第六章
“拜讬,我是你义子,不是仇人呀!你既然叫这女人来服侍我,她就不能有二心,我戴不起这种绿帽!”他y鸷的看了眼愕然在一旁的心怡,一股森冷的寒气在客厅里弥漫。
“你胡说八道什么”邹鸣瞪着他。
“你去问她,许衡毅究竟是不是她的亲哥哥”霍子樵凝望着心怡,静静欣赏她满脸的错愕。
心怡g本没想到冷誓桀会掀她的底,可恶!
她抬起头迎向邹鸣充满疑问的脸孔,并不想全盘照实托出,“没错,我是个孤儿,是许伯伯收养我,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
霍子樵闻言,心中更是怒涛汹涌,原来她跟许衡毅是青梅竹马!啐!太便宜那小子了!
“原来如此,但你也不能限制许衡毅的行动,我要你放了他。”
“我说过了,办不到!除非……”霍子樵狠狠地扫向心怡那张漂亮的脸蛋,“除非她服侍我,只要让我觉得舒服、开心,或许我会同意放人。”说完,他低笑出声,漾着邪念的眸子注视着心怡火红的俏脸。
霍子樵这么说一方面是发自内心的愤怒,另一方面则是故意表现给邹鸣看,省得他起疑心。
“冷誓桀,你这个混蛋!”心怡咬牙低骂。
眼前这个人是早上在马路上救起孩童的冷誓桀吗为何好不容易对他的印象略微改观,不一会儿工夫那些好感又像泡泡般消失无踪。
他变得更可怕,更残酷了!
“随你高兴,我有的是钱,不怕找不到女人服侍我,今天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呀!”霍子樵重重地坐至沙发上,点了支香烟,潇洒恣意的说。
“你这个混蛋!”心怡冲上前,却被他一瞪给吓住了脚步。
“义父,你瞧你找来的好女人,老是出口成‘脏’呀!”他笑睨了眼邹鸣铁青的脸,知道自己已成功激怒了他,看来自己还得再加把劲儿,赶紧把他气走才成。他累了,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是你太过分了!”邹鸣也被他的叛逆给气坏了。
“过分不会吧!真正过分的事我还没亮出来呢!”
他猛地站起,大步走向心怡,决定拿出冷誓桀以往对待女人的方法,打算以残暴的手段对待她。然而他眼中隐隐的抱歉却无人能懂!
他一把扣住她的双肩往身上带,狂猛地堵上她的小嘴,恣意狂放地在她唇上辗转磨蹭,一手拉住她的发丝让她无法动弹,任由他在她唇上掠夺。
蓦地,他发现到嘴中腥咸的滋味,猛然一愕。
她居然抗拒他的吻到如此地步,宁可咬破自己的唇也不愿松口,这个发现重重击伤了霍子樵!
“没有女人敢用这种方法来回报我!”
他一鼓作气地拉近她的头颅,唇舌更是霸道激烈地想挑开她紧闭的唇,他吮干了她留滞在嘴角的血渍,食指及大拇指故意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张开口。趁心怡无奈张嘴吸气时,他瞬间将舌伸进那蜜香中,直捣她的灵魂深处……一直闷不吭声站在一旁的邹鸣满脸y霾,他怎么也料不到这小子会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种事。
霍子樵沉溺在心怡甜美的芬芳中,却仍得分神注意邹鸣的表情。他不禁在心中大叹,这老家伙怎么还不走,再这么下去,他似乎有些把持不住小腹下的那股急躁了。
看来,他得另想办法……半晌后,他突然推开了心怡,整个人蜷曲在地上。
陡然被他放开的心怡踉跄了几步后摔在沙发扶手上,她满脸愕然地看着卧抱着身体、全身不停抽搐的他。
“义父,我……的药……”他颤着声,无助的模样像个乞怜的孩子,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你现在心里有我这个义父了看来发作的时间还真恰当。”邹鸣的嘴角勾起冷笑.
心怡惊骇地望着邹鸣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这个模样让她好陌生,全然没有他以往的慈爱面容。
“我……需要它,在外套口袋里……拿给我……”霍子樵的五官扭曲着,将毒瘾发作的模样表现得无懈可击。
他这模样令心怡好心痛,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得了什么病,需要什么药呢为什么邹伯伯还迟迟不拿给他
“我就要趁这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你,看看能不能让你收敛些。”邹鸣脸上的狰狞和歹毒更深沉了。
“邹伯伯,他……”心怡心急地问。
听见心怡的声音,邹鸣突然脸色一整。他怎么忘了这丫头也在场!他露出了虚伪的笑容说:“邹伯伯正在为你教训他呀!”
“他得的是什么病”她突然想替冷誓桀求情。“邹伯伯,你就拿药给他吧,否则他会撑不下去了。”
心怡似乎已忘了他刚才是怎么对她的,马上冲到他身边扶起他,轻轻地拭去他额上的冷汗。
霍子樵感动地看着她,顺势往她怀中一倒,贪婪地吸取她身上散发的香味。
“他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怪毛病罢了。”邹鸣递给冷誓桀警告的一眼,意思是要他别乱说话,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拿出一包东西丢在他怀里。
心怡赶紧拿出其中一包打开,倒了杯水想喂他服下。
霍子樵愕然,这玩意儿他可不能乱吃啊!但这是她的好意,何况邹鸣又在场……罢了!他仰头把药往嘴里一塞,喝了一大口水后,又倒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
“冷誓桀,你斗不过我的,记住别乱说话,否则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心怡,帮我好好看着他,若他再莽撞,尽管告诉我。”邹鸣凶恶地训完了后,便愤懑地离去。
心怡看着邹鸣离开前眼中闪过的狠意,x口莫名惊悚着,为什么邹伯伯会露出那种可怕的嘴脸竟然比冷誓桀更甚。
大门一合上,倒在地上的冷誓桀陡地起身冲进浴室,大呕特呕了起来。
心怡也赶紧追至浴室门外,看着他俯在马桶上痛苦的呕吐。“你怎么可以把药吐出来那会要你的命的!”
等呕得差不多时,霍子樵才转身凝视她满含担忧的脸色,心底陡升起一股雀跃,他微微一笑,笑中有抹无奈,“我不吐掉才会要命。”
“为什么我被你们给搞乱了!”心怡爬了爬一头秀发,体力才刚恢复的她倚在墙边,烦闷地闭上眼。
“你是邹鸣的眼线,我能信得过你吗”他看着她的眼神中有丝苦涩,心情也不比她好。
“我不是任何人的眼线,我只在意谁对谁错。”她抚着脑袋说,头又疼了!
他淡淡地起身,经过她身边到客厅,“他刚才给我吃的不是救命的药,而是害人的毒品。”
“毒品”心怡蓦然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
“没错,是他特制的毒品,能让人上瘾,然后x情丕变,为他杀人放火!我之所以吐掉它,只是不想再加深自己的瘾头,极力想戒掉它。”霍子樵沉闷的说,并未遗漏掉心怡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愕表情。
是的,她是吓到了。
心怡直摇着头,冲到他面前,“这怎么可能你别乱讲。”
“反正你只想信他,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撂下这句话后,霍子樵直迈向房里,他累了,想睡觉。
“你如果放了衡毅,我就相信你。”
他一回身,猛然箝住她的手,眸光如火炬般,“衡毅、衡毅!你心里就只有他吗许心怡,我告诉你,信不信随你,我没兴趣陪你了。”说完他又怒意勃发地推开她,才转身,却被她抓住手臂。
“等等!要怎样你才能放了他要不,让我去见见他好吗”她眼角泛着泪珠,眉心紧蹙。
认识她以来,霍子樵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软弱的一面。
那个许衡毅到底是哪里吸引她了,手无缚之力,比女人还懦弱,真搞不懂她究竟看上他哪一点。
“办不到!”
霍子樵气自己的情绪那么容易受她影响,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见鬼!他重重喘气,企图抚平直窜喉头的郁气。
“你不可以那么不讲理,不讲求法律!”她惶惶难安地说。没见着衡毅,她的心始终不安。
“讲理法律在冷誓桀的字典里没有这两句词儿。”他眼如鹰隼,英气逼人的脸庞直逼她。
只要一想起她的委屈求全是为了许衡毅,霍子樵就按捺不住满肚子的怒气。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心怡豁出去了,谁要她把衡毅约出来,是她害了他!
“怎么你想和我谈条件”霍子樵有些压不下x口那股沸腾了。
“对,你直说。”她直直地看着他。
霍子樵眯起双眼,因她那副为君牺牲的表情而气愤不已。
“好,那就继续刚刚未完的游戏,你放心,现在我毒瘾过了,绝不会再喊停。”他眼中闪着怒潮,咬牙切齿地说。
这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难道她希望刚才那一幕继续下去吗他满腹的欲火似乎又被她的挑衅撩拨起来,如果她想和他玩床上游戏,他可奉陪!
“你当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畜生!”心怡压低嗓音大骂。
“我可没逼你呀,小姐。”头一次被人骂成畜生的霍子樵可是哭笑不得。
“你不会食言”心怡知道跟这种人谈条件简直就是在冒险。
“你得赌一赌啰!”霍子樵双眼闪着y鸷的美意,与她额对额。
“你怎么可以……啊──”话语未落,他已把她打横抱起丢在沙发上,噙着邪笑看着她,“你准备好了”
她撇过头,不敢看他。
“不说话,也好。”霍子樵开始解着衬衫钮釦,语气慵懒且淡漠。
“你不可以在这里……”
“小姐,别找理由了,这种事在哪儿做不都一样吗”他对于她的拖延战术无动于衷。
心怡怒瞪着他,却无法反击。
“把衣服脱了。”他沉声命令。
对她这般残忍非他所愿,但他就是受不了她口口声声为许衡毅求饶的态度。他就是要故意折磨她,最好能让她改变主意,好证明许衡毅在她心中的地位并没他想像中重要.
“不!”对心怡来说,这是莫大的屈辱。
“不!很好,那表示你不想救许衡毅了。”他准备穿上衣服离开。
“等等……”心怡唤住他,痛苦的说:“我脱。”
霍子樵眯着眼看她,虽然他是渴望她,但她委屈的表情全是为了那个姓许的男人,这教他情何以堪……情他对她有情吗妈的!他都快被她搞疯了!算了,她既然能为许衡毅牺牲至此,他干嘛不接受。
“那就快脱!”他chu声喝令。
心怡低着头,颤抖的手慢慢解开身上的衣釦.
“你少拖拖拉拉的,真够闷骚的,我想你应该已经和许衡毅上过床了吧!还装什么矜持呢。”
见她这般磨蹭,更是挑起他满腹欲怒交织的火气,以至按捺不住地冲上前一把撕开她身上的衣服,钮釦散落一地。
心怡赶紧双手护x,怒视着他,“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今天的形容词好听多了,没错,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畜生。现在你才领悟未免太晚了吧!”
第七章
他用力扯开她的双臂,盯着她裸露在x衣外的白皙肌肤,“真是便宜了许衡毅那小子,他碰过你所有的地方了吗”他的语调冰冷绝情,一股y森的寒气开始在周遭弥漫.
“你管不着!”心怡隐忍住在眼中打转的泪水,不愿让它泄漏了她的心伤。
为什么眼前这个臭男人不明白,她之所以愿意奉献出所有,除了想救衡毅外,最重要的是她……她感觉到她心中背叛的声音,那声音告诉她,她似乎爱上了这个邪恶的男人,天,她居然爱上他了!
“不肯说好,那我倒要让你知道,怎么样的男人才是你所想要的,是那个白面书生,还是我这个残酷恶魔能满足你。”
霍子樵y鸷的凝视她,冷冽的笑意从他嘴角扬起,他几乎忘了现在扮演的角色到底是冷誓桀,还是他自己,他只知道他要她,疯狂的想要她!更想处罚她爱许衡毅的心!
狂霸的吻肆虐着她柔润的唇瓣,不一会儿,她的唇瓣就因他chu暴的举动变得湿润肿胀、嫣红欲滴,惹得她全身紧绷欲裂般。
霍子樵望着她许久,缓缓地闭上眼,执起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心,舔舐着她每一只纤纤玉指,他原本不想对她如此温柔的,但他就是无法伤害她。
情不自禁地,心怡伸出手轻抚他x感的唇线,那酥麻的感觉经由大脑直窜向他的鼠蹊处,令他无法自持!
他伸出手臂将她揽上身,心怡惊呼了声,整个人反趴在他身上,双双跌至地毯上!
他的脸埋在她的双r间,隔着薄薄的x衣啮咬着她的r尖,直到它坚实挺立;他的视线更是流连于她裸露的颈项和起伏不断的酥x。
“看来我错了,你虽瘦小,但还满丰腴的。”他轻叹。
心怡的身躯颤抖,感觉到他的双手正解着她的x衣,不一会儿x前的束缚便松脱,他的唇舌更是肆无忌惮地梭巡着她的锁骨、r尖,探索她shuangru间的幽谷。
他的舌灼热、潮湿地徘徊在她体侧,顺着她的腋下、纤腰缓缓下滑,直到她大腿内侧之际,她终于忍不住shenyin出声。
他的舌是狂热的,他的吻是需索的,他的手仿佛赋有魔力的,使得心怡无力抗拒,也不想抗拒。
“许衡毅曾这么对你吗”他的身躯压在她身上,炯亮的黑眸中燃烧着欲火,也充斥着怒气。
心怡恨他的残忍,闭上眼生气地道:“你还差多了!”
霍子樵的脸色一变,突地冷冷一笑道:“我会让你改口的。”
他霍地分开她的双腿,埋下头挑逗着她的私密之处;她则紧攀着他的肩,咬紧下唇害怕自己叫出声。
霍子樵抬头望向她,看见她唇上泛着血丝,怒气更甚,“想叫就叫,别虐待自己的唇!”
继而,他以手指代替方才唇舌的动作,将唇覆上她的红唇,分开她的贝齿,不让她再次咬伤自己。
在他手指的rounie挑弄下,心怡终于克制不住地轻逸出一阵阵欢愉的轻叹,霍子樵也感觉到自己已至难以克制的边缘。
他迅速褪下长裤,重新来到她身上,在她耳畔低喃:“我要让你忘了他,从今以后,你的心里、你的体内只许有我。”
他的灼热挺进她的幽x,在发现意料之外的状况下已来不及撤身了!
“心怡……”看见她疼痛得流出眼泪,他恨死自己的chu鲁。
不该是这样的,她所表现的不该是这样啊!她居然还是处女!
错愕及喜悦交织在霍子樵心中,除此之外,他尚有一份沉重的自责。“对不起,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克制继续往前冲刺的动作,温柔地抱紧她,她埋在他x前不停呼出馨香的气息,骚扰着他的x膛,这使得他因抑欲而汗流浃背。
“反正你不会相信。”
疼痛渐退,心怡不太习惯他压在她身上沉重的重量,于是轻轻动了动。
这一动,仿若是一股强大波涛激向霍子樵的小腹,他低咒了声,“是你自找的。”
狂野的律动开始进行,初经人事的心怡只觉无法正常呼吸,热情之火燃烧着他们俩,那股奔驰在地狱与天堂之间的感觉令她疯狂呐喊,直至一切归于平静,只剩星光闪烁……
“恨我吗”
霍子樵爱怜地轻拂她的发丝,满是懊恼,却不后悔。
“我无时无刻不恨你。”她躺在他怀里,吸取着属于男人的chu犷味道,但小嘴仍赌气的说。
“是啊!你本该恨我的。”他不仅要了她的身子,更囚禁了她心爱的男人,她是该恨他。这个想法让霍子樵想将许衡毅挫骨扬灰!
“你带我去见他好吗”
该死!他们甫亲热完,她居然又挑战他的禁忌。
“你就那么急着见他”他硬是压下腹中翻涌的怒焰,否则难保他不会现在就冲去杀了那家伙!
“你不能言而无信!”心怡只是觉得亏欠许衡毅,若不放了他,她永远难以安心。这个臭男人为什么老要曲解她的意思,亏她还对他暗暗动情。
“我会言而无信也是你逼我的。”
他逼视她,心怡也不服气地回瞪他,突然之间她有些迷惘了,他的眼睛……会变色耶!深棕的眼瞳转瞬间变为黑紫色,上回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这次她肯定是真的,他有双会变色的瞳仁,就好像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蓦地,她心神远飏,一个英姿飒爽的影像浮现脑海。
“你好像一个我曾见过的男人,他和你一样有双会变色的瞳眸。”她痴迷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霍子樵闻言,神色一变,心中大喊不妙,故作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妙变化,该不会他泄了底而不自知吧
“你看错了。”他闭上眼翻身起来,懒懒地丢下一句话。
“不可能!我绝不会看错的。”心怡起身像个小孩子般地紧跟着他,似乎一定要争取到他的认同。
霍子樵猛一回身,盯着她仅着一件衬衫的玲珑身段,“原来你还没玩够,想来第二回合是不是”
心怡赶紧转过身,害怕他那暧昧的眼光,“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放了衡毅”
“衡毅、衡毅!你就是要在我面前叫得那么亲热吗别忘了刚刚和你zuo -ai的是我,不是他!”他脸色僵沉。
“你不可理喻!”心怡忿忿地瞪着他,为什么他的话跟欠扁的混帐一样无聊!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心情好的时候自会带你去见他。”他的眸中有一抹捉m不定的深沉。
看着他套上长裤及衬衫,她立刻问道:“你要去哪里我警告你不可以伤他。”
“你再说我就杀了他,等着瞧吧!”说完,他便甩门出去,也顺势锁上了大门。
心怡听见了大门被上锁的声音,整颗心都碎了!
原来她还是被骗了,被那个卑鄙、霸道、无耻的臭男人给骗了身子、骗了自尊、骗了一切,更糟糕的是还被骗了心。
位于郊区的一处私人工地的地下室内,霍子樵倚在长柱上等人。
他心绪浮动地一g烟接着一g烟地吞云吐雾着,满脑子全是许心怡那该死的女人,还有她乞求他放了许衡毅的小女人模样,可恶!
想着想着,他脸上的神情更形凝重。
“怎么了我走到你身后,你居然毫无所觉,你的警觉x到哪里去了是为了女人吗”
薛斯昊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霍子樵猛地一震。
他徐徐转过身看向薛斯昊,脸上有着疲惫。“我好累,想不到演这场戏居然是这么累人。”
“想就此罢手”薛斯昊试探道。
“我不知道。”他又吸了口烟,还不到肺部就吐了出来。
烟雾之中薛斯昊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怎么了这不像你的作风。”他踱到霍子樵面前,端详着他那张与冷誓桀如出一辙的脸。
霍子樵摇摇头,“算了,我知道我退不了场,得继续撑到整出戏闭幕。对了,我nn呢她还好吧”
“我去看过她几次,她还是老样子。”
“那就好。”身体是他最为挂念的。突然,他仿若想到什么似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这是邹鸣尚未被歼灭的据点,你可以行动了。”
薛斯昊接过手,“一次作绝,不怕那老头起疑”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霍子樵的眼底有着坚决,他实难让邹鸣继续逍遥下去,毒品就像让人不知不觉沉沦的流沙,一时的犹疑不知又会害死多少人。
“好吧,我会看着办的。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是有关杨夙岚的下落。”薛斯昊淡淡地说出这次会面的重点。
“她人呢”霍子樵闻言j神一振,眼中已不见原先的懒散。
对,只要能找到杨夙岚,他就能控制邹鸣,毋需再以别人的面貌和那该死的女人周旋。他就是不希望在她激情时的眼瞳底看见冷誓桀的影子!
“消息尚未证实,不过似乎不是好的结局。”薛斯昊说话总爱留条尾巴让旁人猜测,这也是霍子樵最受不了的。
“到底是如何难道她死了”霍子樵气得胡乱猜测。
“没错,听说在他先生和女儿双双离开人世后,她顿失依靠,事后她曾来台湾看看生长的故乡,不久便投海了。”
“投海!你这消息打哪来的”霍子樵难以置信,邹鸣花费多年光y就为了找一个死人,这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这是动用纬达旗下的情报沿着当初杨夙岚最可能走的路线找寻出来的结果。”薛斯昊自信满满的说。是啊!纬达情报调查的消息从来不曾失误过。
“那也好,死了一了百了,省得变成让人觊觎的对象。”霍子樵叹了口气,捻熄手中的香烟。“我也该走了,不能出来太久的。”
“等等,听说你挟持了一个男人”薛斯昊唇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诡谲笑意。
霍子樵倏地转身看他,面无表情道:“这也是纬达情报闲来无事‘顺便’查出来的”他为薛斯昊的多事而老羞成怒。
“我是关心你,那个许衡毅只是软弱的男人,找他麻烦是贬低自己的身分,再说想掳获女人心,光用强的是不行的。”薛斯昊以过来人的身分开导他,丝毫不将霍子樵铁青的脸色放在眼中。
“你虽为副总裁,但我的私事还不用你费神吧!”霍子樵讨厌极了这种被监控的滋味,难怪龙大学中另外两系的会长g本朔和谷令飏都说纬达这口饭不好吃,要他小心点儿。
“这是当然,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罢了。”薛斯昊无所谓的耸耸肩,那诡异的表情对霍子樵来说是相当刺眼的。
“那么就谢谢你的‘多事’啰!不过你还是把心思放在邹鸣身上吧,我只希望能早日还我本来的面目。”霍子樵喃喃。
他缓步离开薛斯昊的视线,只见薛斯昊眸光一闪,十足玩味的笑意挂在嘴角。
心怡的思绪一直在冷誓桀的眼眸打转,她一直想不透,为何冷誓桀与上一回救她的男人都有双会变色的眼睛
突然,她想起了那支跟着她好些年的蝶翼发夹。
记得衡毅曾说过,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发夹就夹在她发上,或许藉由它就能解开她的身世之谜,唤醒她失去的记忆!
但发夹现在在何处呢是否还在那个陌生男人手上
隐约中她还记得他是个长相狂狷的男人,蓄着一头齐耳黑发,最不相衬的部分则是他脸颊上的酒窝,他只消一牵动嘴角,酒窝就会明显地显露出来。当时她乍见他时,就曾为他这种矛盾的气质所吸引。
台湾不大,只凭匆匆一瞥,她又该从何处寻觅起况且她又被软禁在这楝大楼内,能否出去都是个未知数呀!
陌生的男人、全然不知的未来,想来就有些气虚,但她不应该就这么算了,她一定要救出衡毅,然后去找那个拿了她发夹的男人。
只是冷誓桀硬是不肯放了她,教她如何是好又为何自己的心仿佛遗失在他身上,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难道她爱上了那个暴虐成x的男人吗事情怎会离谱脱轨到这种地步
老天为何要对她开这种玩笑!
突然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有人回来了,她躲到房门处细听……“终于处理好了,要找一个能关人的地方真是麻烦。”飞仔说。
“还好顶楼那间屋子没人住,跟房东暂租两个月了事,终于可以轻松了,对老大也交代得过去,呵……”阿强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像是松了口气。
心怡却在心中暗自沉吟,顶楼!
“那个女人呢”飞仔看了看四周。
“可能在房里吧!老大也真是的,他又不缺女人,干嘛囚禁她”阿强忍不住发着牢骚。
“怎么,你还在想那个女人”飞仔眼神暧昧的睨向他。
“也只能空想啦,看样子老大满喜欢她的。”
“也对,我很少见他为一个女人心神不宁,这不太像他的个x。”飞仔沉吟了会儿.
“不管了,我想打个盹,你放机伶点呀!”阿强言下之意是将看人的重担全踢给了飞仔。
“喂──”去他的,他也睏啦!
反正那女人应该逃不出去,管它的,先睡一觉再说吧!飞仔也倒卧在沙发上沉沉入睡,完全忘了他们进门时g本忘了将大门上锁。
十分钟后,心怡偷偷溜出大门,进行着她的救人计画。
霍子樵回到住处时,发现大门是开的。
这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冲进屋内,发现飞仔和阿强正大剌剌地躺在沙发上睡觉,可想而知那个女人八成是逃掉了!
“你们两个给我睁开眼睛!”他怒意勃发地在他们头顶上一吼。飞仔和阿强闻声立刻弹跳起来,睡眼惺忪下仍抱着警戒的状态。
“老大,发生了什么事”飞仔问道。
“什么事那女人跑掉了!”霍子樵咬牙切齿的说。
“跑了!怎么可能”他们还是一头雾水。
“你们大门没上锁可知道算了,我去找她!”霍子樵已没心情在这里跟他们穷搅和。
“老大,我大概知道她会去哪了。”阿强突然开口。
“哪里”霍子樵心急如焚地看着他。
“刚才我和飞仔聊天时,说出了将许衡毅关在顶楼的话,我想她也许听见了,才急着去救他。”
“该死!”
霍子樵不再逗留,立即夺门而出,连电梯都没时间等便直奔顶楼。
心怡来到顶楼搭盖的违建,铁门被chu重的锁头给锁住,她g本进不去呀!
第八章
就连她在外头使尽全力的呼喊,也得不到里头的回应。
“衡毅,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衡毅……”
“别叫了,你就算喊破了嗓子,他也听不见!”霍子樵愤懑的声音赫然传来。
心怡一惊,凝住了声。她猛一回头瞪着他,“听不见你究竟把他给怎么了”
乍见他时的惊讶、失措渐渐被恼怒所取代,心怡已忘了自己的处境,开始对他发泄内心的不满与郁闷。
“我没对他怎么样,只不过让他吃颗药睡一觉而已,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竟然比女人还会鬼吼鬼叫!”他眼底浮上极度不屑的神态。
“你太过分了,你要我说几次,这不关他的事,衡毅虽然是竹风帮的人,但个x儒雅,从不过问帮中事。”心怡急急地为许衡毅辩解。
“看得出来。”霍子樵冷冷一笑,刚烈的脸上全是戏谑。
的确,他难以想像许云风和许衡毅是父子关系,许云风黑道味甚浓,颇富心机,而许衡毅就像是个身在古代的白面书生,一天到晚除了之乎者也外,什么都不懂!
难道许心怡就是喜欢那种文诌诌的软弱男人
“既然你看得出来就放过他。”心怡仍不知死活的挑战他的耐x。
“休想!”
他寒冷的视线让她浑身打颤,明知打不过他,心怡还是气得出手,娇小的拳头却聚满威力,拳拳毫不留情的挥向他的门面。
霍子樵未将她攻势凌厉的拳脚看在眼里,两个走位闪躲便来到她身后反制住她。
他表情y狠地怒喝道:“你玩够了没”
“你不放他,我就永远和你没完没了!”瞪着他冷酷的面色,心怡心底总是有股难言的惆怅。
她怎么会喜欢上他,真该死!
“没完没了好啊,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奉陪。”他欺近她。
心怡险些被他眼眸中的火热与浓浊的男x气息融化;他的一举一动散发着狂野的气息,强猛地蛊惑她的心。
“你不要脸,骗了我。”泪水凝上眼睫,她越是想逼回眼泪,就越是控制不住。
“我不认为我骗了你,难道你不认为在我的床上你也得到了欢愉”他扬扬眉,目光暧昧的紧盯她傲人的丰x。
“冷誓桀,你不要脸!王八蛋!”气愤之下,她骂出三字经。
算了!她干脆回竹风帮找人来救衡毅,虽然许云风的那张脸在她脑海中已变了形,但她还是得回去。
主意既定,她便毫不迟疑地跳上楼梯扶把顺势往下溜。
霍子樵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眼看她耍出这种吓人的特技,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你不要命啦!”他在她身后嘶吼,随即也跃上扶把紧追而下。
心怡急速地往外狂奔,就怕被身后如恶魔撒旦般的他捉住。她眸底有泪水,是不舍离去的泪,但却无法认同他无理的作为。
她好恨,恨他也恨自己那颗拴不住的心!
刚转入暗巷内,她突然被一群人挡下,定睛一看,全是竹风帮的人,许云风也在人群之中。
“许伯伯!”她惊讶于在这里遇见他,难道他是来救衡毅的
“心怡,你怎么了看你紧张的,有人追你吗”许云风语出关切。
“哦……没……没什么。”不知怎地,自从梦见那个奇怪的梦境后,她总觉得许云风好虚伪,连面对他都令她害怕。
许云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以笑掩之。“听说你跟在冷誓桀身边过得并不好,那么就跟我回去吧!”
事实上,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正是要去找她。
本打算让她潜伏在冷誓桀身边好取得邹鸣的信任,然后慢慢拿下台湾的毒品市场。怎知邹鸣最近似乎变得有些不济了,向来隐密的据点一个个被警方破获,看来他不能再把心怡留在他们身边,毕竟她还是个非常值钱的棋子,绝不能弄丢。
“来吧,跟许伯伯回去吧。”
他才伸出右手,心怡竟突然大叫一声,接着神色慌乱地直退向幽暗的巷底,直至无路可退。
金表!许云风右手腕上戴着一支金光闪耀的金表!
脑海中模糊的影像逐渐清晰,那个酷似许云风且手拿打火机点燃引信的坏人,手腕上正是戴着这种金表!
许云风为什么要制造那场爆炸目的是什么要杀谁
但梦境似假又似真,她完全没个准,该如何是好
虽然丧失了记忆,但她语文能力尚存,心怡不禁纳闷,自己不仅会中文而且还会日文,难道她曾住过日本,这件事她倒是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心怡”许云风蹙紧眉头,感觉有异。“你真的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表……金表……”心怡指着他的手,喃喃道。
“金表”许云风看了下自己的手腕,突然笑了,“我好些年没拿出来戴过了,今天心血来潮,拿它出来磨磨光。”
心怡闭上眼睛,已暗自下了决定,她暂时不能跟他回去,除非找到答案。
“我能不能不要回去”她试着问道。
“你的任务已了,你不需再跟着冷誓桀了,跟我回去吧!”说完,他从衬衫口袋拿出一包香烟,点了支烟抽着。
心怡惊讶地看着他点燃打火机的动作,他居然是用食指去拨动打火石!以前她怎么没发现
登时脑中一个极清楚的片段乍现,那个手戴金表的男人正要用食指拨动打火机点燃引线,当她好奇走近一瞧时,那男人回头给她一拳,紧接着就发生那场大爆炸……天!怎么会这样她的头好痛啊!心怡抱着头蹲在地上,眼瞳中的惧意加深。
“心怡,你怎么了”许云风伸过手,却被她一手挥开,趁大伙儿都不注意时往巷口直冲!
“心怡……这丫头有问题,快追!”
许云风单手比画了个弧度,所有跟班全都急追心怡消失的方向。
心怡跑出了暗巷,正在犹豫该往哪逃时,突然一只大掌掩住了她的口,将她往y暗的角落一带。
“别出声,是我。”熟悉的声音轻窜入她耳际,惹得她浑身一颤!
“你怎么……”
霍子樵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他们就在不远处。”
心怡朝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是那群对她穷追不舍的家伙!
怎么办他们躲的这个地方既狭隘,又无障碍物阻隔,很快就会被找到的!
就在她无助彷徨的时候,他突然拍拍她的手,“别慌,既然不想回去就别回去,由我来处理。”
“你”心怡惊愕地看着他,发觉此时此刻的他有些不一样了。
“你好好待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去,记住,千万别出去。”语毕,他松开衣领。打开袖口,潇洒的走出y暗处。
他颀长的身影触动了心怡心底某条神经,令她倏然心悸。
“嗨!许帮主,好久不见了。”霍子樵故作热络的走向前,淡淡扬起唇角。
“冷誓桀!你怎么会在这里”许云风看了下他的身后,却被他横身挡住。
“我从酒吧出来,正好经过。”霍子樵优闲的说。
“我在找我女儿,请你别挡路。”
“你女儿不在这里。”
“是这样吗让我过去找找看。”许云风执意要过去。
“那你得先过我这一关。”霍子樵的眼中出现寒芒,只因他察觉出许云风的表情缺少对女儿关切,完全是森冷的面孔。
“我身后的手下可不是废物。”许云风不甘示弱的说。
“那就全上吧!省得我一个一个打发,挺麻烦的。”霍子樵的口气很淡,淡得几近轻蔑!
“好,那就试试看,就算你是邹鸣的义子,以他现在江河日下的气势,我可不怕他.”许云风心想,只要握有许心怡这个筹码,不怕邹鸣不低头。
“我没要你怕他,因为我也恨他。”霍子樵慵懒的开口,微眯的双眼中看不出他心底的盘算。
“你──难怪有人说你残暴成x,现在就连自己的义父都不放过。”许云风有些畏惧他散发于外的骇人气势。
“好说,今天让你见识到了。”霍子樵面无表情地睇着他。
许云风蹙紧眉,手一挥动,“上!”
七、八名大汉一拥而上,霍子樵发挥他j深的搏击技巧与拳术,迅速闪过并攻击,撂倒了数人。
许云风见他毫不费力地扳倒他数名手下,脸色乍白,他掏出枪对着他,“冷誓桀,你得意不久的。”
霍子樵冷冷低笑,单手扣在腰际的弹簧刀上,静待其变。
躲在暗处的心怡见他身处危机当中,早忘了他之前的交代,冲向许云风,“我在这里,不许你伤他!”
许云风一惊扣下扳机,子弹s入心怡的左肩!
“心怡!”霍子樵一个箭步接住她下滑的身子,疯了似地大吼:“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他怔忡了一会儿,随即甩出弹簧刀,分毫不差地s下许云风手中的枪,对着他怒道:“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抱起心怡,霍子樵迅速往前直奔。
许云风则愕在当场,不相信自己怎会差点杀了许心怡,少了她,他的一切就完蛋了!
“帮主,要不要追”身边的手下唤回他的心神。
“等等,先从几个大医院着手,小姐身受重伤,冷誓桀跑不快的。还有,若见了他们,先将小姐送医急救,她还不能死。”目前只有他知道她的真实身分,若找到了杨夙岚,他便可以拿许心怡来威胁她交出那张邹鸣觊觎已久的研究报告。
哼!邹鸣,冷誓桀,你们斗不过我的。
“薛斯昊,我是霍子樵!”
霍子樵躲在医院围墙外以手机联络薛斯昊,心怡的血不断淌在他的衣服上,他的感觉则是犹如被刀剜!现在医院外全是许云风的手下,他不能冒险,只好向薛斯昊求救。
“怎么了”薛斯昊听出他话语中的急促。
“心怡受伤了!你赶紧帮我安排医院,她绝不能有事!”
“受伤!好,你快到xx路口,我在那里等你!”薛斯昊立即作了安排。
“我马上到。”
霍子樵收线后,立即拦截一辆计程车来到了指定地点,远远地就看见薛斯昊已在该处等待。
车子一停,霍子樵迅速将心怡抱出车外,他神情焦灼,语气急促地说:“快!不能再耽搁了!”
“你跟我来。”在薛斯昊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楝三层楼的房舍内。
在转上二楼的刹那,霍子樵愣住了,这楝外表看似平凡的屋子,里面居然摆满先进的医疗器材,完全不输大医院。
“来,快把这位小姐放到手术台上。”
霍子樵一抬头,便迎上博克医生的笑脸。博克是位年约六十的老者,目光却犀利有神,医术j湛,霍子樵脸上的假面皮和喉头的变声器就是他的杰作。
霍子樵依言将心怡放上手术台上,他焦躁懊恼地说:“她会不会失血过多了天,我不该让许云风误了那么多时间的。”
博克医生看了下心怡的伤势,安慰他道:“没事的,你已在她肩上绑了止血布条,做得很好。”他眼神一转,了然的瞧着霍子樵左手的残袖。
“可是子弹还在她肩上呀!”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你这毛躁的小子,没看见我在帮她麻醉,正要取出子弹吗你先到一旁去等着吧!”博克医生依然带笑,似乎对霍子樵的不安见怪不怪,随即拉上周围的布帘。
此刻,薛斯昊再度上楼,“相信博克,他可是全球一等一的外科医生。还记得一年前谷令飏因任务受重伤吗他那条命也是靠他捡回来的。”
对呀!谷令飏那回的确已去了半条命,除了他那股毅力,当然还得靠博克j湛的医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薛斯昊问出了心头的疑虑。
“她是为了救我。”霍子樵用力抹了抹脸,满脸晦涩,声音刻意佯装平静。
“被谁伤的”
“许云风。”
“许云风他不是许心怡的父亲吗”薛斯昊微蹙眉头,双眼闪烁着深深的困惑。
“他不是心怡的亲生父亲。”霍子樵淡淡道出。
至此,霍子樵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对心怡的一切知道得那么少,除了姓名,几乎再也没有其他的了。现在他化身成冷誓桀,让他隐藏了不少热情,冷漠得连他都痛恨起自己。
“这又是怎么回事”薛斯昊讶异,这条大线索他怎么给遗漏了
“别问了,我也想找人问个明白。”霍子樵烦躁地站起身,瞪着布帘后博克医生忙碌的身影,不知心怡的伤处理得如何了。
“……不要!你不能点燃……”
心怡的叫声自恢复室传出,霍子樵和薛斯昊立刻冲进去,看到额上、颊上全是汗水的心怡正在呓语!
“我父亲还在里面,不要──啊!”她猛力摇晃着脑袋,未受伤的右手胡乱挥舞着.
“心怡!心怡,我在这儿,不怕,有我在你不用害怕!”霍子樵紧紧抓住她的小手,在她耳旁细喁。
温热的气息像是能抚慰人心的春风,渐渐抚平了心怡慌乱的情绪,她攀紧他。
博克医生见状,皱了下眉,挪来了一架仪器,好似要对她做什么检查。
霍子樵静静等待着,然心情却是激昂难平。
约莫十五分钟后,博克医生说:“她这是明显的失忆症状,方才她可能是想起了某些事情,而事情的真相让她一时不能接受,才会……”
“这怎么可能”霍子樵闻言眉宇挑得老高,今天他受得刺激还真不少,幸好他的心脏够强壮。
“小子,请相信我的专业。”博克医生睨了他一眼。
一旁的薛斯昊突然说:“子樵,你不觉得方才她的呓语很可疑”
“你要调查她”合作了两年,霍子樵怎么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希望你别介意,我想许云风一定和她的过往有关,查出来对她才有帮助。你负责照顾她,我去办正事。”走了数步他又转身道:“她虽救了你,但威胁尚未解除,暂时别对她泄漏身分。”
薛斯昊走远后,博克医生也对他眨眨眼,“看样子她快醒了,我也要上楼歇会儿了.”年轻人的事太麻烦,他可承受不起,还是识相点儿快闪。
妈的!霍子樵一拳击在自己的脑袋,力图清醒。整整一天,他面临了多少事,一会儿许衡毅,一下子许云风,他是欠他们许家的吗
望着心怡那张白皙的脸庞,他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他!
只是他仍不明白,为了许衡毅,他疯了似地伤了她,两人更是不止一次为了他交恶,为何她还愿意替他挨枪子儿
完了!他好像对她有偿不完的债了。
“不要,不要炸死我父亲。爸──”心怡倏地弹坐起来,因而扯动左肩的伤,她皱紧眉头。“好痛!”
“你醒了!”霍子樵又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想起博克医生的交代,“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心怡猛摇着脑袋,不发一语,思绪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梦中。
“我……我梦见我父亲……”她一脸恍惚的模样,“可是……不行,我的头好疼呀!”她双手抱头蜷曲着,那剌入脑髓的啮咬滋味让她难以消受!
“别想了,想不出来就别去想,何必折磨自己。”霍子樵一把揽住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x前,想抚平她的疼痛与不安。
“你……”心怡因他身上的男人味渐渐恢复思绪,抬头看进他眼瞳中。
“不准想了,我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了。”他强硬的语气中有着无形的温柔。
心怡混沌的脑子这时才完全清朗,她离开他温暖的x膛,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儿”
“你别管,好好养伤就是了。”霍子樵脸色一凛,居然害怕这场变脸戏码会在她面前漏了馅。
他闭上眼告诉自己,再撑一些时候吧!
咬着牙g,他收回付予过多的关切及怀抱,踱至数步之遥的椅子上坐下,“无论如何,我还是得谢谢你替我挨了一枪。”
他的话让心怡顿时掉进迷离的深渊中,巷底的那幕惊险镜头渐渐袭上心头,她瞠大美目望着他,“你没事吧!许伯伯有没有为难你”
他摇摇头,欣赏着她清丽的小脸上那抹担忧,x口似乎被重重地撞了下,是感动吗他很想抓住那抹微妙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是那么的怙恶不悛,尤其对你。”
“我……”心怡默然了。是啊,她为什么要救他“直觉吧!我可能认为你不是那么的无可救药。”她随便找个理由。
“就因为这个蠢理由,你可以连命都不要”她找的这个烂理由,霍子樵极不喜欢.
“你很啰唆耶!救都救了,反正我也没死,你问那么多干嘛!”其实心怡内心深处早已产生一股对他深深的爱意,但她却不敢面对,害怕这只是她一厢情愿。
“你爱上我了”
霍子樵试深x的一句问话,让心怡惊得全身一震!老天,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不会吧!
“你说什么笑话我会爱上你”她眼珠子乱瞟,就是不敢直视他迷惑人心的眼瞳.
“爱上我很可耻吗”瞧她的语气,好像他是只人见人厌的蟑螂。
“有钱就是大爷,只要你把钞票往桌上一放,相信一定有数不清的女人跪在你的西装裤下大喊‘我爱你’,你还怕没人爱吗”她对他可爱地吐吐舌头,那古灵j怪的模样逗笑了霍子樵,也让他大叹自己的身价竟被她眨得一文不值。
蓦然间,他似乎发觉她好像从没怕过他,难道他把冷誓桀这个角色诠释得太烂了,烂到逃不过一个女人的眼睛
这个假设让他心头起了一丝警戒!
“你敢这么挑衅,不怕我一不爽,对你动chu”霍子樵眯起眼眸,凌厉的目光直眯着她,诡谲的神情渐渐飘进了他的眼瞳深处,笑容中更挟带着一丝冷然无情。
“你要打我吗那你打呀!”她直视着他,展现温驯外表下的倔强。
“你……”他努力保持的森冷面具已开始出现柔情的裂缝。
霍子樵自知逃不过她的情,否则不会对许衡毅大吃飞醋。
“你打不下去对不对你再坏再恶劣,也总比他好。”她轻轻低喃,突然想起了梦中许云风的恶行,惹来她一阵轻颤。
“他是谁”
“他是……”心怡踌躇了,她喜欢冷誓桀,可是他太邪恶,又像团谜,她能信任他吗况且此刻她脑中一片混乱,梦境疑真似假,说出来谁会相信
“谁”他目光如炬的又问一遍,那气势摆明了不准她打马虎眼。
“我不知道。”她双手蒙着眼,只因他的眼神太犀利。
“告诉我,我就放了许衡毅。”他只好和她谈条件。
但他多希望她能拒绝,这表示许衡毅在她心中的地位没他想像的那么重要。
没想到她却说:“你每次都骗我,我才不上当。”
心怡虽怀疑许云风的为人,但对许衡毅依然抱持感激之情,她甚至相信他不会和他父亲一般为非作歹。
只是冷誓桀的话也不可信,她已经被骗了身子,若再受骗就是她活该了!
“我可以马上打电话叫飞仔他们放人,信我一次。”他拿起手机,脸色却是沉闷的,原来在她心中那姓许的分量还是超过他!
“那你先叫他们放人,我才说。”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心怡也变得j明了。
霍子樵眼底喷火,那炽热的眼光狠狠地席卷心怡无助的心头,令她瑟缩了下,但为了达到目的,她很快地就将骇意抛开,与他怒目相对。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在你心里,他和我谁比较重要”他面无表情,语气认真。
心怡一愕,这是冷誓桀吗他会在意这些如果她回答是他,这个臭男人铁定会高傲得不得了,还是别称他的意!
“当然是衡毅。”最好气炸他。
“你还真是诚实!”这小妮子难道不怕他光火不放人了吗
忿忿不平地握着手机按了几个号码,接通后他道:“飞仔吗你去把许衡毅放了……什么!邹鸣挟持他!该死的!你们是怎么看人的”猛地收了线,他把手机掷在桌上,怒意勃发。
“怎么了”心怡忍着疼痛问道。
“邹鸣好像发现许云风心怀不轨,所以劫走了许衡毅。”他搓了搓脸,神情中有着浓浓的挫折。
“怎么会这样”
“你紧张了心绪不安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中有着血丝。
原以为她会救他是有些动情,想不到全是他一厢情愿!
心怡睁着迷濛的大眼,那璀璨的瞳眸在他看来满是挑逗的意味,霍子樵得承认他爱上她了,爱上了这个老是与他作对,又固执迷糊的小女人。
一把搂住她的后脑靠向自己,他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想再浅尝一下她的芬芳,她对他已产生一股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宛若罂粟般缠绕他的心。他以温热的舌勾勒着她的唇,大手更是狂猛地在她身上探索,全无罢手的意思。
他的撩拨激起了心怡的战栗,加上潜意识中爱他的心情,她也逐渐放松地接纳他的攻占掠取……“誓桀……”
这断断续续的嘤咛本该是充满挑逗的,但对霍子樵来说却是一大讽刺。
他蓦地放开她,眼底掠过一抹冷硬危险的光芒。
见鬼的!她把他当成了冷誓桀,但他现在的模样真的是冷誓桀呀!霍子樵倏地清醒.
爬了爬黑发,他二话不说的冲了出去。
不知不觉中,霍子樵来到了长青公园,他知道nn傍晚时分都会来这里散步,一个多月没见着她了,不知她老人家过得可好
隔着一段距离,他瞧见nn踩着小碎步,额上沁着汗水,徐徐往他的方向走来。他轻咳两声,强抑下冲过去的动作,慢慢走过去。“老nn,累了吧,怎么不休息一下”
“你是……”霍nn停下脚步,拿着手绢拭了拭鬓边的汗珠,仰头看着他。
“我……我是子樵以前的同学,曾经到过府上,nn忘了吗”他胡扯了个理由。
“哦,我记不得了。不过你和子樵长得一般高,生得真好。”霍nn笑了笑。
“你吃过晚饭没我知道附近有家店的鳗鱼饭不错,我带您去尝尝”霍子樵牵着手到石椅上坐下。
霍nnm着他的手,眼中浮现怀疑,“你也知道我爱吃鳗鱼饭”
“呃……曾听子樵提过。”霍子樵暗自咋舌,想不到nn一把年纪了,还那么j明.“nn,走吧!”
“那怎么好意思。”
“快别这么说,我是受子樵之讬,来看看您的。”
“这孩子就是这样,以前在龙大学念书的时候,就常常打电话跟我聊天,一聊就忘了时间,现在毕业多年,他还是没改,老以为我是个寂寞的老太婆。”霍nn爽朗一笑,随之陷入了回忆中,眼神变得迷惘。
“他一直都很关心您。”霍子樵轻叹,这种相见却不能相认的苦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他以后再也不会接这种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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