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震天看着一身颓废的项琰,一棍子狠狠敲下,砸在他背脊上。
项琰却是盯着地面动也不动,项震天见状更是生气,棍子抡起再次挥下,
“又是为了那个丫头,我告诉你,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以后更加不可能。”
项琰闻言动了动,抬眼看着他,动了动唇,“爷爷,你有没有爱过人?”
第3卷 第49节:不用她动手,我亲自毁了项家
项震天被问的顿了顿,双眼凌厉的眯细,拄着的拐杖微微颤抖。
“你强势了一辈子,可有后悔过?”项琰不再看他似是喃喃自语,
“我很羡慕爸妈,至少他们一直恩爱,直到最后。”
项震天冷了脸,危险的凛紧眉,“你再执迷不悟,这一次我亲自弄死她。”
项琰身子一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起了身,“我一直记得自己是项家人,现在我依然听你的,是因为她还活着,如果你再动她……”
项琰压低了声,加重了语调,“不用她动手,我亲自毁了项家。”
项震天被惊得站立不稳,这个孙儿,他打小疼爱非常的孙儿,予以重任的孙儿,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几乎要跟他决裂!!??
“老太爷——”李年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项震天,责怪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项琰,“琰少爷,你怎么能这样跟老太爷说话?!”
项琰没说话,转身循着血迹而去。
项震天气得浑身发抖,对着李年尧,对着武力大声问着,“我这样做,错了吗?”
武力没有说话,李年尧替他顺着气,“老爷有自己的想法!”
左小悬脱离他们的视线,忍着全身的疼痛,一路跌跌撞撞跑着。
雨彻底的停了,眼前却渐渐发昏,请爱旅馆是不能回了,摸了摸裤兜,掏出的却是断成了几片的机器。
有些虚软的靠在树边,她闭目蓄着力气,白佳,白佳应该没事了!
车停在瑞金香阁,她这个样子出租车司机也不会载她,估计猜测是黑色会斗殴。
黑色会,项家何止是黑社会!?
咬了咬牙,她从僻静的地方朝着瑞金香阁步行而去。
雨过天晴,只有濡湿的地面显示着刚才有多么激烈的一阵大雨,有时候觉得发生过的事情不过是绵长的一个梦。
就像五年的牢狱生活,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
五年前,五年后时间的跨度如此之快,处在过程中一次次咬牙,一遍一遍的询问时间为何过得如此之慢,可是当那一段最煎熬的时间过去以后,会觉得真的也只是梦一场。
只是身上那些伤痕,时不时的抽痛鞭策着自己那些可怕的时光,是因为一些人蓄意伤害的结果。
那个时候看着练霓裳因爱被背叛瞬间白了发,心灵开始扭曲,行事变得嗜血、无情、毒辣……
那个人说,其实卓一航并没有背叛练霓裳,是他们都没有给彼此解释的机会。
如果练霓裳不是那么的高傲,卓一航不是那么的冲动,他们又怎会是那样悲戚的结果?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说,练霓裳为卓一航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因爱生恨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她在给卓一航定罪之前应该听过他的解释,事实有时候并不是眼睛见到的。
所以她给了项琰的机会,她主动找他要了解释,是他自己一步步将她逼成了“练霓裳”。
从身体里渐渐流失的血一点点带走她的体温,咬紧的牙也渐渐的开始颤抖,视线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影子飞奔而来。
第3卷 第50节:你会演戏,我就不会吗?
从身体里渐渐流失的血一点点带走她的体温,咬紧的牙也渐渐的开始颤抖,视线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影子飞奔而来。
她不由的扯唇,“端——木——简!”
端木简将白佳安置好,便急急调车回来,穿遍了这里的每一个地方,终于在这一处僻静的绿化带找到了左小悬。
只是那个满身混着血迹泥水的身影,是他认识的那个左小悬吗?似乎每一次遇见她,她的境况都不太好。
跳下车,飞快的朝着她奔去,千钧一发之际搂住她虚软的身子,皱紧了眉,“你这个女人……”
“端木简!”左小悬突然抬手抚上他的脸,随即重重一拍,“你很讨厌。”
“你——”端木简竖眉,却见她头一偏闭了眼,触手之处一片黏黏的濡湿,他顿时变了脸色,“左小悬你个不要命的死女人!”
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就要朝着车子跑去。
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挡住了去路,湿漉的头发搭在额前,半掩着一双堪黑阴郁的眼。
端木简冷笑,“项区长!”
“把她留下!”
端木简冷哼一声,绕过他便走。
项琰出手毫不犹豫的拦住,另一手直勾向他怀中女人。
端木简侧身避过,一手搂着左小悬的腰,一手如砍刀狠狠砍向项琰的手,“项先生,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项琰不管不顾一心只想夺下他手中的女人,端木简毫不退让,死死搂着左小悬不放。
左小悬被摇晃着半睁开眼,看到晃来晃去的身影,皱了眉,推了推腰间的手,抬眼看向不饶人的项琰,冷声开口,“项少爷,记得我昨晚上说的话吗?”
“项琰,我给你机会,从此后我们势不两立。”
这是昨天她对着他声色俱厉的话,今天她来找他,其实也只是为了闯进戒备森严的项家祖宅,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依靠他,相信他。
项琰全身僵硬,在她陌生疏离的冰冷眼神下,停住了动作,眼睁睁看着端木简将她带走。
被轻柔的放在副驾,左小悬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却并不闭目,“端木简,白佳怎样了?”
“死不了。”端木简淡淡答道,启动车子平稳的驶向酒店,一边拨打电话,“秦天,我马上回酒店,安排好医生。”
左小悬看他一眼,“端木少爷走哪儿就把家搬到哪儿!”
端木简扬眉,答得理所当然,“必须的。”
左小悬很累,没有再说话,一时间车内安静异常,带着些微的尴尬。
就在端木简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轻声叹息,“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想见白佳。”
端木简冷哼,“你就是想要跟我撇清关系,我偏不成全你。”
左小悬失笑,她记得他们之间是闹得很翻的。
端木简淡淡瞥她一眼,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很是傲慢的开口,“你会演戏,我就不会吗?”
左小悬无语,真的是演戏吗?
端木简当然不会告诉她,他之前不是演戏,只是事后仔细想了想,便想通了。
第3卷 第51节:男人不可靠
端木简当然不会告诉她,他之前不是演戏,只是事后仔细想了想,便想通了。
端木庆阳为何出现的那么凑巧?她虽然将话说的那么狠,但是却也是事实,的确是他一厢情愿,遇见她之前他的生活也确实过得糜烂。
“你来清远是同项琰谈新能源基地开发的问题?”左小悬静默半晌突然开口问。
“我若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呢?”端木简停好车侧目看她。
左小悬笑了,眼底讥诮,“男人从来不可靠。”
推了车门,准备下车,端木简快她一步拦住她,懒腰将她抱下车。
左小悬并没有勉强,微微倚着他进了酒店。
端木简抱臂看着医生为她处理伤口,脸色阴郁晦暗,整个房间也因为他空气变得压抑。
左小悬坚持推开他的怀抱,也不去□□,就趴在沙发上让医生处理伤口。
消毒、划开伤口、取子弹……从头到尾她咬着牙没有哼一声,只是眼神定定的看着地板,即便额上疼得冷汗淋漓,即便手指狠狠的嵌进肉里,依旧不痛不喊。
等医生退出房,端木简才真正的发作起来,“左小悬,你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左小悬面色惨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闻言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我没有把自己当什么,我只是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端木简胸口剧烈起伏,这个女人从不将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无奈的叹息,
“你就不能像个女人一点?”
左小悬微微扬眉,趴在沙发背上看着窗外,睫毛轻轻颤动。
房内一瞬间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左小悬皱眉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一双手探过来直接掰过她的脸,端木简俊朗的脸凑到面前,眉目高挑,“左小悬,你是想要推倒项家吗?”
左小悬黑黑的眼睛看着他,说出很是欠扁的话,“关你什么事?”
端木简太阳穴隐忍的抽了抽,似是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是端木家的人。”
左小悬意会他的意思,却是讥讽的笑了,转了话题,“白佳现在怎样?”
“在隔壁!”端木简答得顺口,对于她跳跃的思维模式已经很是习惯。
左小悬微微起身,同他平视,眼底沉静,
“白佳是什么结局,你听说过吧?现在也看到了她的状态,你觉得你们端木家还很可靠吗?”
端木简顿时哑口,二哥的女人卞佳,他从没有见过,只知道那个时候在家族里传的沸沸扬扬,却在七年前突然消失了,留下一个未足月的孩子,被端木扬收作义子养育着。
左小悬看着他的沉默,更是拉高了嘴唇,“端木扬那样强势霸道的人,都没有办法保护她,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你不是我,你怎知道我没有办法保护你?”端木简莫名的承受了她的怒气,也跟着吼了起来。
左小悬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因,为,男,人,不,可,靠。”
第3卷 第52节:不负责任的是你
端木简脸色越来越黑沉,伸手一把钳住她的下颚,逼近,
“左小悬,你要搞清楚,是你招惹了我,不负责任的是你。”
“我并没有说要对你负责。”左小悬回答的云淡风轻。
端木简加重手上力道,警告,“左小悬,小心说话。”
左小悬抬手挥开他的手,带起伤处一阵刺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端木简,我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来处理跟你之间的事情。”
端木简冷哼,“之前求我的人是谁?现在又说没心情没时间,左小悬,你别忘了白佳还在我手上。”
左小悬眼神冷厉的扫向他,“你敢?”
“宝贝,你见识过我的手段。”端木简笑了,表情温柔无比,眼底却是满满的阴邪狠戾,
“对不相干的人我同样不会手软的,而且我有的是方法去掩盖。”
提到白佳,左小悬突然黯了脸色,心底沉重。
端木简以为踩住了她的软肋,松了口气,
“小悬,你若说你是我的女人,项家又何至于敢对你动手?”
“端木简,”左小悬突然开口,语气平和,表情淡淡,
“你帮我照顾白佳,我事情了结就跟你回南部。”
端木简连忙抓住她的手,“你还是想要逃吗?”
左小悬没有甩开他,只是回头看着他,双眸晶亮,“至少让你父亲再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是缓兵之计也是事实,为商为政总要做出成绩,从某些方面来说,端木家同项家是一样的。
端木简直直的盯着她,眼底闪烁,权衡着她话中的真实性,最后终是点了头,
“好,不过你不能阻止我接近你。”
左小悬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径直往门边走去。
“你上哪儿去?”端木简几步跨至她面前。
左小悬抬了抬眼皮,“白佳。”
端木简意会,很绅士将她带到隔壁。
白佳还在沉睡,床头搭着临时的医疗架子,正挂着点滴。
左小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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