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人》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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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墨清开完冗长的会议疲乏地回办公室,看到了有段时间没见的安迈,他按下内线,让助理泡了两杯茶。

“安局,坐。”

“我特意过来一趟是为了你父亲的案子。”

翁墨清的脸顿时严肃无比:“您说。”

“我查了周海勃在五年前的出入境记录,没有一点线索,这个人好像凭空在中国消失了一样。”

翁墨清蹙眉,修长的十指握紧:“联系一下国际刑警呢?”

安迈为难地开口:“现在还太早,毕竟帮你父亲翻案都是暗箱操作,一联系国际刑警很容易曝光,我的意思是再等等,必要的时候再联系法国那里。”

翁墨清深思片刻后点头:“柯廖太滑头,靠不住,范明伟那人怎么样?”

安迈冷哼一声,明显对于这个人很不屑:“老色鬼一个,办事能力不怎样,马屁倒很能拍。”

翁墨清记得当初g市一干领导在皇家酒店为他接风洗尘时,范明伟熟络地笼络众人,巴结地介绍他跟叶邢两人的关系,翁墨清眼睛毒,一眼就能看出他肚里有几根肠子,面上看是大检察长,内里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没什么用,大概靠着什么关系才上的台。

安迈见翁墨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你不会想用他吧?”

翁墨清端起手里的茶水,澄澈的水面下沉着好几片色泽灰褐的大红袍底叶,他动手摇了一下,底叶轻轻一动,飘了几下又沉下去。

“扶不起的阿斗罢了。”翁墨清说这话的时候嘴边有丝嘲讽,“不过再不济的人也不能小瞧了,范明伟能力不怎么样,人可是精着呢,为了我们以后的路好走点,不给我添乱,给他点好处,收拢下人心也是必要的。”

翁墨清说完,深邃的墨瞳习惯性的一眯,看向一旁的安迈说:“您刚刚说他什么?”

“老色鬼一个,怎么?”

“……”

……

翁墨清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门口放了两双外人的鞋子,一双是汪乾的,还有一双,带点坡跟,明显是女士的,样子简单,翁墨清让龙雪莉带的了解些牌子,知道那是louis vuitton 曾经风靡一时的样式,但不是新款,有些年头。

公寓很小,翁墨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妇人和站在她身边的男子,邢黛月已经醒来了,她抱胸站在他们对面,看样子应该是恢复了。

翁墨清放了包和新鲜的菜在玄关,过去叫了汪丽人一声:“丽姨。”

汪丽人睨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出了口气:“不敢当,让翁市长这么叫我估计得折寿了。”

邢黛月刚刚已经跟她吵了一架,现在又听她那么阴阳怪气的样子眼看又要忍不住,翁墨清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冷静,邢黛月不耐烦地皱眉,别过脸看向窗外。

翁墨清一看汪乾拼命给他使眼色,知道汪丽人铁定已经知道邢黛月的病,汪丽人虽然跟刑黛月不和,却也没达到恶毒后妈的地步,冷言冷语间的关心还是不言而喻,翁墨清从她脸上简单一扫就扫中汪丽人眼底流露出来的担忧。

于是他笑着说:“丽姨说的什么话,我这做晚辈的,叫您一声阿姨还是应该的。”

汪丽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这会儿见翁墨清客客气气的,一副谦卑的样子语气难免缓了缓,只是脸上还是一副狂傲的模样。

她看向邢黛月说:“你有病,一个人住着谁来照顾你,反正汪乾也没事,你就跟他回家,让他看着,也省得你发疯闯祸。”

其实,汪丽人原本想说,反正我也没事,大不了赔上我这把老骨头照顾你呗,哪知说出来的时候又变成了另一种嫌弃的意思。

邢黛月受不了了,气呼呼地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她:“没事您赶紧走,清明我会去看我爸,其他的,您别说了,我考都不会考虑。”

邢黛月这副态度让屋里的人不大不小的惊了一下,汪乾和翁墨清都了解她,不是被逼到绝境了,邢黛月根本不会这么冲的跟人说话,这也是翁墨清最恨她的一面,即使当初分手,她也是笑着宣布的,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天塌下来她都不管。

“你!”果然,汪丽人气得从沙发上站起,动作太快有点晕眩,晃了一下,汪乾手疾地扶住。

“姑,小心啊。”

汪丽人甩开他的手站定:“小心什么,没给她气死就不错了!”

气死俩字是邢黛月的大忌,她怎么也忘不了父亲就是被她活活给气死的,汪丽人这么一说,她那小脸白了又白,汪乾看她一副不舒服的样子,赶紧拖着汪丽人离开。

翁墨清本来还想客气留汪丽人吃饭的,看身边的小女人脸色不好只能上去为她打开门亲自送她出去。

“走走走,人家不待见我们还留着干什么,病怏怏的,一屋子晦气!”

汪丽人喊得很重,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似的,翁墨清赶紧把他们送上车返身回屋里。

邢黛月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她一遍遍地摆弄着茶几上的东西,顺过一遍后,不满意,又重新摆了一遍,边边角角对的整整齐齐。

翁墨清把菜放到厨房的水槽里,坐到她身边,握住她还在捣鼓的手,邢黛月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反而把上面的东西全碰乱了。

她甩了一支笔出去,火大道:“都是你,好不容易摆好的,捣什么乱,烦人!”

翁墨清闻言,大手一扫,干脆把上头的东西弄得更乱,好像老鼠爬过一样。

“这样呢,是不是更难受了?”

邢黛月看了一眼,果然,浑身上下更不对劲儿了,她直视着他,目光凶狠:“你故意的!”

翁墨清拿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安抚她暴躁的情绪:“你这是强迫症,obsessivepulsive disorder,要治好你的病首先要克服它。”

“说的容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多难受。”邢黛月情绪激动,双颊绯红,她说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挥舞着双手,眼看又要失控。

翁墨清听了医生的话,知道不能刺激她,他不管会不会让她的手扇到,强硬地把她揽入怀里轻轻拍着:“我知道,我明白,你有多难受,我就有都难受,亮亮,你一直很坚强,这次也可以的,我们一起挺过去,嗯?”

翁墨清说完拉起她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亲,邢黛月把头埋在他胸口,呼吸逐渐缓下来,狂躁的情绪让他的一句“亮亮”抚得很平很平,他是有多久没有这么叫过她了,久得她快忘记那磁性的温柔声震荡灵魂的感觉。

翁墨清安抚了她一会儿说:“晚上想吃什么?”

“那要看你有什么咯?”邢黛月抬起头,脸上恢复了明艳的笑意,看得翁墨清心中一动,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起身去洗菜做饭。

吃过晚饭,邢黛月捏着鼻子避开拿着一碗中药的男人。

“过来喝了。”

“好苦。”

“你乖乖喝完,有奖励。”

邢黛月眼睛一亮:“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邢黛月笑得很坏,她手背在后面,拿脚在底下画圈,眼睛从上到下非礼了他一遍:“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

翁墨清勾唇,接受她□裸的调戏:“你过来喝完想怎样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邢黛月过去。

“我说的。”翁墨清保证。

邢黛月喝完后,翁墨清说了句张嘴,就把一颗小糖塞进了她嘴里。

“唔,哪里来的?”

“跟你学的。”上次他嫌药苦,她就是这么哄他喝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下章有那啥。。。。。。。。

chapter24

n久之后,临窗的地板上。

“快点,快点,你赶紧的,快啊!”

“你倒是到下面来试试。”

“我要是男人,铁定让你骑。”

“……”

“怎么又慢下来了,累了?”邢黛月拿腿快速一夹他的腰,翁墨清僵直了一秒,重重吐出口气,继续着上上下下的动作。

“离一个小时还有最后五分钟,加油!”邢黛月说着掏了快薯片塞进嘴里,嚼的咯吱咯吱响。

我们可怜的翁市长,在答应了某个本着让你我吼我看我不整死你女人的无礼要求后,驮着她,做了五十五分钟,不,现在应该是五十六分钟的俯卧撑。

大滴成团状的汗水从他光裸的背上滴下来,滚到地板上,碰到缝隙的时候自然的散开融入,手臂和小腹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扩张收缩,而形成对比的是,他背上的小女人此时正乐呵呵地啃着零嘴儿吃的不亦乐乎。

“还有一分钟,四十秒,三十秒……”

“喂。”

“什么?”

“我饿了,喂我一片。”

“喏。”屁股下面湿湿的,都是他的汗,邢黛月心软了,伸手递了块薯片送入他嘴里。

翁墨清小弧度的勾了勾嘴唇,吞下薯片的同时也把她的手指卷了进去,然后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扯,高大精壮的身躯立马把她压得严严实实的。

剧烈运动过后,男人的脸又红又烫,靠得近了,彼此的热热的呼吸交缠着,邢黛月禁不住红了脸。

“你使诈。”

“这叫兵不厌诈。”

邢黛月推他,哪知他跟巨石一样纹丝不动,她开始拳打脚踢:“你起来你起来,这个不算,重来重来。”

“别得寸进尺。”翁墨清说着,突然包含意味地看了她一眼,邢黛月毛孔一紧,汗毛竖起,如临大敌:“干嘛!”

翁墨清冷静的瞳眸渐渐转深,直到里面全部映下她的影子,他俯身咬住她嫩粉的耳垂吐着灼烧的热气:“骑了我那么久现在换我骑你了。”

邢黛月一愣,随即又乐呵起来,她媚眼一抛,一点点夺去他的呼吸:“那要看你还骑不骑的动了。”

结果证明,翁墨清不但骑得动,还骑得很起劲儿。

酣畅淋漓过后,邢黛月趴在他的胸口喘气。

翁墨清闭着眼,用手一遍遍捋着她汗涔涔的头发,直到那因薄汗粘在一块儿的发根分开后才把整头秀发拨到一边,带茧的手指摸上她光洁的背。

他的手还带着激情的温度,烫得邢黛月嘤咛了一声,缩了缩身子又乖乖趴好。

此时此刻当真是美到极致的风景,两个如初生婴儿般的人交叠着躺在地板上,一个是健康的麦色,一个是牛奶般的白,紧贴在一起,伟岸和娇小一对比,就是一副美丽的油画。

再加上这天月亮很暗,满天都是星星,落地窗帘大开,星光洒了相拥的璧人一身。

“在看什么?”翁墨清见身上的人半天不出声,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窗外问。

“星星。”

这话要让叶祁幸听到,他肯定一脸鄙夷地说她幼稚无聊,可翁墨清不一样,他的性子是清冷了点,却是个很解风情的人,比如说现在,听怀里的女人这么一说,翁墨清笑笑,问:“看到了什么?”

邢黛月数了数布满天空的群星回忆说:“以前我在天宫的时候,晚上睡不着就数星星,人说,星星代表希望,当你看到满天繁星时,就说明你的人生充满希望。”

翁墨清扯下床上的薄被拥住渐渐发凉的她,收了收手说:“那段日子都是那个阿婆在照顾你?”

“嗯。”

“那我该谢谢她。”

“嗯?”

“是她让你看到了希望。”

邢黛月弯了弯眼睛,无声地笑:“也不全是。”

“还有什么?”

邢黛月抬起身子,冲他神秘地一眨眼:“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翁墨清拨开那些挡住那张光彩照人脸的头发,问:“是人还是事情?”

邢黛月摇摇头。

翁墨清佯怒:“这也不能说?”

邢黛月翻了个身,重新躺下,不能对着他的眼睛,不然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守住。

“你那么聪明,说了就知道了。”

翁墨清想了会儿换了种方式问:“那是高兴的事儿还是沮丧的事儿?”

“我觉得是高兴的事儿,你呢……难说。”

翁墨清突然坐起来,邢黛月顺势让他带起,她不明所以地看着说黑脸就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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