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霆！！”

唐芯颜惊呼，双腿被撑开压下，毫无预警的挺/身贯/穿拨乱了她所有的理智。

“啊唔！唔唔……痛……不……额恩！！”

泪倏啦啦地从眼角陨落，他进入的那一刹，她好像死了。

那儿的痛，仿佛一瞬间弥散满整个身体。

好/紧……

好/暖……

“颜颜，不要动……”

关震霆拂过她额前凌乱的发，吻住她的唇，却被她躲开，她环住他的脖子，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很痛！

牙齿嵌入他的肌肤里，好像要把他的肉都咬下来。

他不怒，眉头紧锁，任由她对他发泄。

直到她再用不出力气，他歉疚地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颜颜，我要动了——”

*

痛楚逐渐在消失的地方突然律/动起来，除了痛还是痛……

处子的鲜红自摩擦交合的地方缓缓淌下。

“唔唔……呜嗯……不……震霆……呜呜……”

她无意识地开始狂拍他的双肩，因为痛，脑袋狂烈地摇晃起来，“痛……痛……！！”

他知道她痛，她是那么紧，他的律/动似乎都依靠着她的鲜血，他拧着眉头碎吻不停地落在唐芯颜满是被泪水润湿的脸颊，“放松点，听话。”

“不要……不要……震霆……停下，求你，好不好……呜呜……”

唐芯颜明知身体只要微微颤一下都会从下/体传来切肤之痛，但是她却停不下本能的抵抗，小手就这么不由自主地抵在关震霆的双肩，可怎么都使不上力推走他。

“一会儿就好了，颜颜……痛的话就咬住我，我不能停下来！”

关震霆将她的双腿打开得更深，压得更低，他俯下身，肩膀靠在她的唇边，“嗬？！”

唐芯颜睁大眼眸仰头痛/吟，埋在体内的利刃突然就发了狂一般地冲撞着她，比方才贯/穿时更加的痛楚。

无限倍的扩大，溢满了整个身子，就要散架了……就要被拆散了！！

“啊唔！！啊……”

唐芯颜撕破嗓子的高喊，男人猛/力地侵/入最深处，温烫的液体灌满她狭小的花茎，感受着那纤细的双腿主动地紧缠上他的腰际又瘫软地滑落……

暖意，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包裹着他的欲/望教他恋恋不舍，可唐芯颜几乎昏迷的脸色教他心疼地从她的身/子里退/了出来……

每退出一寸，她的身体都跟着微微抽搐。

“颜颜……颜颜……”

唐芯颜喘息着眼睛迷离地半闭着，失去血色的双唇微颤，“好痛……好……痛……霆……放过……我……”

“砰！！嗙嗙！！”

窗外的雷声又起，关震霆的眸子游移到她的双/腿之间……

*

那殷红的血染红了他一双眼眸……

他真的做了，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哥哥，我喜欢颜颜，我要等她长大，一辈子一辈子的爱着她……”

那是埋在记忆深处，震萤的声音。

指节分明又纤长的指拂过唐芯颜陷入昏睡中的睡脸，倦意的鼾声都染着教人心疼的呻吟。

萦绕在关震霆的耳边，像一种惩罚。

仿佛夜幕里的烟花，盛放的那么绚烂，却一瞬间没了颜色，沉寂如图。

她怯懦的闭着眼，睫毛眨眨，仍在害怕，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那样的安静。

仿佛安静是他们之间永远不能奢望的东西，只有仇恨，只有敌对。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可是不会，只要她醒来，从此她的眼里对他就只有恨……

“颜颜……”

关震霆侧躺下来，他的手拂过唐芯颜的脸，在脖颈处流连……

他为何要害怕，为何要愧疚……

如果就这样掐死了她，多好，再不用心痛，是不是如果她死了，他就可以不再这样辛苦……

*

女孩儿半睁开的眼睛静静地闭合，似乎在等着他给她决绝的一击。

他的心突然就痛得一个呼吸都难为，所有的矛盾和挣扎眨眼间化为难以割舍的吻落在她冰凉的额上。

关震霆起身，穿上裤子，大手为唐芯颜拉起暖身的丝被，走到窗边望着漆黑一片的夜——

随手点起一支烟，烟圈一层层从口中吐出，逐渐消失，却仍弥留在空中，淡淡地解不去它的气味……

眼神中的繁复错杂到无法用言语解释，原来等待黎明的道来会是这么折煞人……

*

“我不后悔，我只是想要你而已。”

唐芯颜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公寓的卧室里，关震霆没有在她的身边，耳边却油然回荡着他在她耳边轻描淡写的那句话。

唐芯颜一次又一次的蹲在花洒下用冷水浇灌自己的身体，她以为这样就能洗去满身的污秽……

“唐小姐，你这样会病倒的。”

菲佣跑进洗手间，关上笼头把唐芯颜拉近卧室，给她擦头发，换了衣服。

没人发现有个人从刚才就起站在门口，当菲佣猛地看到关震霆，冷不丁的吓了一跳，“下去。”

“是。”

他走了过来，接过菲佣手里的毛巾给唐芯颜拭干头发，一只手突然就抓住毛巾的一角，“我自己可以。”

她不需要他的帮助。

她的冰冷已经是第几天了？！

*

关震霆手里的毛巾不放，和唐芯颜就这么暗自争抢着，忽地，她放开，别开头不看他。

“看着我……”

他的命令她不停从，所以他的手顶起她的下颌。

是漆黑的夜又来临了么？！

呵，并不是黑夜，是他张开的臂膀，包裹住她整个人，要把她的所有都吞噬进那没有星辰，只有深渊的绝望里……

关震霆突然又温柔的拥抱得不到唐芯颜的原谅，只有更加深重的厌恶……

“你以为这样反抗我，就能改变什么么？！”

他的话是这么残忍。

唐芯颜突然就挣扎起来，乱捶着他的胸膛，“你是个残忍的人，你是个没有心的人！！关震霆，我恨你！！”

“恨吧，但别伤害自己……”

他紧紧拥着她，将她的反抗都埋葬在他的胸怀。

可笑……

那话是这么的矛盾……

*

别伤害自己……

他已经把她伤到无法复原的境地，她还用多此一举么？

他的心没有一丝温情。

而她只能像只为自己舔舐伤口的小猫，“别再靠近我……不然我会自己消失！”

“你敢！！”

关震霆猛地抓住唐芯颜的双手，紧张在乎地按在自己的心口，那句自己消失竟然会让他品尝到多年都不曾知道的“恐惧”的滋味。

他知道她想到了绝境，他绝不会让她做那样的傻事。

“我不会选择死亡，我只会更恨你。”

她看透他的猜想，手从他的掌中抽回去，那样的眼神，那样的陌生，正如他所料想，从此，她对他就只有恨……

*

老宅的院子里

关震霆坐在椅子上，他随手从书房里拿来的一本书突然被风儿吹开，什么东西从里面飞落下来。

他捡了起来，是一张略略发黄的卡片，上面画着一张笑脸，打开——

眼前好像看到一个六岁的女孩儿扎着高高的翘马尾，踏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他的跟前，拉拉他的手：不爱笑的先生，送给你！

“老师说，做人要开开心心的，你总是皱着眉头，哪里会开心？所以我送你一张微笑卡片，你看着它，以后就会想笑了！”

小女孩儿的声音是如此灵动，就好像发生在眼前，就在此时此刻。

指腹拂过卡片上用蜡笔画下的单纯又明朗的笑脸，身前的小女孩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原来他以为早就被遗忘的，竟一直深藏在心底……

回到书房，昏暗的房间里，陈旧的办公桌上放着七张黑白照片，左边三张是父亲、母亲、还有震萤，右边四张是唐盛年、钱佩佩、唐志钟、还有唐芯颜——

那四张上面都被用红色的笔打上了叉……

关震霆的手握着唐芯颜相片的相框“啪”的一声盖上，手却没有松开，眼神里烙满应该憎恨却又不舍的痛楚……

*

翌日

关诗雅被关震霆叫到了办公室。

桌上摆放着他派人在美国将她调查的一五一十的私人资料。

“你是唐盛年的女儿，唐盛年原配夫人李书琴的小女儿，唐诗雅。”

“十年前被钱佩佩送去美国，在美国的公寓突发大火，被毁了容，之后行踪不明。”

“三年前大学毕业，富人舞会上搭讪苍野公司长子陆苍泽，做了他两年的地下情妇，半年前回港，更名关诗雅。”

关诗雅静静地听着，似乎没有反驳的意思。

“郑莉姿的手被割伤是你做的，秦澜手里郑莉姿的手机是你栽赃的，对不对？”

“……”

“你恨钱佩佩，你一步步靠近我，都是为了报复唐家。”

“……”

“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现在还搭上了陆苍泽的一条命……”

那天过后，陆苍泽被断手断脚的新闻登上了无数报刊的头版头条，他被丢在荒野里，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关震霆之所以还留着陆苍泽一条命，是因为他知道，在陆苍泽香槟里下药的人是关诗雅。

将唐芯颜骗到酒店，迷晕了她的人也是关诗雅。

对于自己的罪行，关诗雅一直都在冷笑，她才不在意陆苍泽的死活，没有假借他的手杀死他，倒是她心头的遗憾。

冷色的唇张开：“关震霆，你现在才想扮好人，会不会太晚了？”

*

数落她在他眼皮底下的种种罪恶，是想要开始保护那个小傻子了么？！

“关诗雅，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闭嘴离开香港，二是永远都别想踏出这间办公室。”

“哈哈哈！哈哈哈！”

关诗雅像失心疯的病人一样大笑：“除却我就可以隐藏你的罪行了么？！你都知道的，不是么？！当初你就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会对唐芯颜做什么，你都知道的啊！可你还是让我留在了你的身边。”

“……”

“你现在后悔了，你现在怕她会恨你了？！呵呵，你没有资格指责我，今天唐芯颜受到的所有的，任何的伤害，都是你放任的！”

她绝不会离开香港，她要对钱佩佩唐芯颜那对母女做的还有更多更多！！

*

“住口！！”

关震霆咆哮，那愤怒的表情足以证明，一开始他的确知道她就是唐盛年的女儿。

他不能否认，当初是为了惩罚唐芯颜，才接受她在身边。

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以为她和他一样憎恨钱佩佩，憎恨她们母女，但他从未想过她竟可以冷血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噗哒一声。

办公室门口一份文件落在地上，“颜颜……？！”

唐芯颜站在那里，一身职业裙装，今天是她第一天重新上班的日子，但没有想到一回来就得到这么一份大礼！

她眼神直直的看着关震霆，幽怨的，憎恨的，不，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的情绪，她只是镇定地蹲下身捡起文件，整理好，走进来，走过关诗雅，走过已经快步冲过来的关震霆，把文件放到他的桌上。

“这份是史宾塞先生从旧金山传真过来的文件，请总裁过目。”

她恭敬道，就像没有听到刚才他和关诗雅之间的对话。

“颜颜！”

关震霆从未这么不安过，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她逃开，“我先出去了。”

“不，我们需要谈谈！！”

*

唐芯颜是被关震霆强行带到18层露天花园的，他攥着她的手，生怕她会逃走一般。

“总裁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还有很多事忙。”

唐芯颜生冷地对他说话，手转动着想要逃脱他的触碰。

“唐芯颜！忘了你听到的一切！”

关震霆握住唐芯颜的双臂，全然不知那样的要求有多过分。

唐芯颜眼睛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湿润了，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如果我忘了……你能放下对唐家的……所有仇恨么？！”

那不是强硬的敌对，而是发自内心的恳求。

恳求他高抬贵手，恳求他将所有的仇恨都宣泄在她一个人身上，“害死震萤哥哥的是我，如果不是我顽皮跑上车，震萤哥哥不会跟上来保护我，也就不会最后……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