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月他们赶紧冲上前去,只听见郝萱埋头哇哇大哭。不一会儿,传来一阵阵紧促的救护车声,一会儿声音又远去。
医院内,医生在里面忙碌着动手术,家属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血液告急又紧急找人输血。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李萱诗终于被抢救下来了。待她醒来,看到郝萱趴在她怀中还在哭泣着,旁边站着徐琳、王诗芸、吴彤和何晓月。看着郝萱痛哭,李萱诗内心控制不住,抱着郝萱也是一阵痛苦,这哭声透着多少辛酸和委屈。
徐琳赶紧劝慰:“天可怜见,你终于醒了,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李萱诗停住了哭声,摸了摸眼泪,爱惜的抚摸这个宝贝女儿:“萱儿,别哭,现在只有你疼我了。妈妈怎么舍得离开你。”
郝萱看到妈妈好了,破涕为笑:“妈妈好了就好。妈妈除了萱儿,还有大哥哥呢。”李萱诗摇了摇头:“我把京儿上的那么深,他不会再理会了。”郝萱眨着大眼睛,突然故弄玄虚道:“妈妈,你可以知道,你在动手术亟需补充血液,但是血库告急时,是谁为你提供的血液吗?”
李萱诗疑惑道:“不知道啊,难道是宝贝你?”郝萱:“不是我,是大哥哥,他得知你亟需血液时,舍身为你输血……”李萱诗激动地道:“真的是京儿?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徐琳、王诗芸、吴彤、何晓月都点了点头,又摇头说左京第二天就回加拿大了。李萱诗内心一阵狂喜,又一阵失落。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黯然伤神起来。徐琳看在眼里,忙问:“萱诗,你怎么了?”李萱诗含泪道:“你不知道,在我和京儿最后一次谈话时,他曾说要学小哪吒‘割肉还母。他现在将一身鲜血还将于我,是要和彻底断绝关系。”听完,徐琳、王诗芸、吴彤、何晓月唏嘘不已。
郝萱摇头不肯相信:“我不相信。大哥哥如果真的那么无情,又怎么会救妈妈提前出狱,又怎么会专门把我从海外接回,来接妈妈。”听完郝萱略含稚气的反问,李萱诗不知该如何作答,也不知听了是喜还是忧。李萱诗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回来之后,去看你爸爸了吗?”郝萱摇头:“没有,我也不会去,我没有那样的父亲。他为了自己伤害了妈妈,伤害了大哥哥,害了好多人,做了好多伤天害理的事。后来又听说那个市长要打我的主意,但是他作为父亲却犹犹豫豫没作回绝。”郝萱越说越气,又拿出徐琳的手机放了一段视频,只见郝江化在被审讯时,竟把责任尽可能推卸给李萱诗,以此想获得轻刑。
李萱诗看得是一阵心寒。郝萱接着说:“老师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妈妈好好做,大哥哥并不是绝情的人,我相信大哥哥早晚会有一天,会原谅你的。”
一席话幡然醒悟,一对比患难见真情,我难道还不如稚气未脱的萱儿吗,李萱诗决定洗心革面,内心对左京说,京儿,母亲知道错了,‘唯有此心,耿耿相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过了一段时日,李萱诗出院了,又经过何晓月精心调理,身体康复的差不过了。下定决心后,立刻写了三份离婚协议书,并在无人的时候忍痛把那个金戒指取下,将手帕包起来,一并交给了徐琳,让她转交给郝江化。徐琳也不想见郝江化,于是把离婚协议书和金戒指交给何教授,让他亲自把这些东西交给郝江化。
监狱内,郝江化一听有人来看他,沉闷的心顿时兴奋起来,已经好久没有一个人来看他了。他正在期待着,是李萱诗,还是小天,还是郝萱,还是其他亲人。郝江化满心欢喜来见这个人,发现竟然是何教授,大失所望,也非常不解他怎么会来。
何教授看到郝江化失落的样子,很是欣慰:“郝老狗,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次我没空手来,专门给你带来两个礼物。”说完先拿出一个包着东西的手帕,交给了郝江化。郝江化一看,这是他过生日时给李萱诗镶的金戒指,以表明李萱诗彻底属于他,再看手帕上面用血迹写了两个字:决裂。郝江化气得把这个金戒指扔在地板上,恨得将手帕撕成两半。
一气未消,一气又起,紧接着,何教授又把协议书递给他。郝江化一看上面写的离婚协议书,内容也没来得及细看,气得一把将协议书撕个粉碎,叫嚣着:“李萱诗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我要见萱诗,我要见萱诗!”
何教授嘿嘿说道:“你还有脸见他,你想见她,但是她却不想见你。赢到最后才是赢,笑到最后才是笑,你现在就像一个疯狗一样嗷嗷乱叫,撕了几张纸有什么用,离不离婚由不得你。哈哈,你也有被休的一天!不过这都是你自找的,上天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不珍惜反而贪婪无厌、得寸进尺,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现在输的连裤衩都没有了,听说你老爷子死了,哎可怜呐,竟然是被你活活气死。”
郝江化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把这个不起眼的何坤撕碎。这次打击对郝江化来说太大了,他不但连老爷子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最终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李萱诗,失去了一切的根源,没有李萱诗,他什么都不是,他又回到原处甚至更惨。
何教授就像看着笼中的疯狗一样汪汪直叫,轻蔑的笑道:“先别那么急不可耐,下次我会带着法院离婚判决书来看你。”何教授弹了弹袖子上的灰尘,朝郝江化吐了一口烟圈转身离去,只剩下郝江化一双绝望的眼神。监狱里,郝江化时不时的被刺激一下,被其他人欺凌侮辱;郝家庄,郝小天时不时被戴一下帽子,阴赢成为郝家一家之主,特意请人把屋顶染成绿色,美其名曰环保,甚至连染指郝江化其他孩子。
郝家之事暂且不表。theavengers未来科技公司在王诗芸的带领下,在徐琳、吴彤、何坤等人的辅佐下开展的是风风火火,网点触角已达小城市。
七八个月之后,左京带着童佳慧、兰馨怡、左静、左翔还有两个宝宝回国。左京左右手牵着左静和左翔,童佳慧和兰馨怡各自怀抱一个孩子,男孩叫左瞳,女孩叫左?,助理在后面推着行李。王诗芸等众女望眼欲穿,看到他们,满心欢喜的上前去迎接。此时李萱诗也要上前去,却被一旁的武越拦住了:“伯母,二弟有交代,他不想见你。希望您能多多包涵,不要为难我。”李萱诗只好翘首以望,两年多没见,左京已经发生变化,皮肤有点古铜色,眼睛炯炯有神,举止之间颇显精炼。待童佳慧下楼梯时,左京急忙迎上前去:“妈,小心点,你身体有点弱。”童佳慧甜蜜的笑道:“我哪有那么娇贵!只要你的宝宝没事就好。”李萱诗看到自己的亲孙子和孙女,被王诗芸他们逗得咯咯直笑,只见萌态可掬的样子,真的想忍不住上去亲几口,只可惜现在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就这样,左京带着童佳慧和兰馨怡他们一路欢歌笑语走来,路过她的身边,没有扭头看他,甚至没有一丝余光飘向她。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
在他们之后,还有30多人的专业救援队紧随其后,他们统一着橙色服装,后背及左臂有特殊的救援标志。原来左京此次回国,除了回国看看王诗芸、徐琳等众女,还因为国内西南某县发生自然灾害,所以才从国外带来专业的救援队参与救灾。
到家之后,左京和童佳慧、兰馨怡休息收拾妥当之后,晚上与众女共进晚餐,既温馨又热闹。童佳慧坐在中央,左京和兰馨怡分别坐在左右,依次是王诗芸、徐琳、吴彤等。另开一席,李萱诗位于中央,旁边是何晓月、何坤、武越和媳妇,还有一帮孩子们。
虽然李萱诗没能与左京他们坐在一席,但是看到亲孙子和孙女欣喜异常,抱着怀中迟迟不肯放下,忍不住多亲几口,心中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宴席上,王诗芸先把公司的运营状况向左京和兰馨怡汇报,赢得二人的一直夸赞。紧接着徐琳举杯发话了:“在这场合下,谈什么工作,来,来,来,我们一起举杯欢迎童部长和京京他们回归故里。”
左京看着徐琳,举杯还迎,笑着说:“徐阿姨,在我们不在的日子里,多谢你照顾着她们。不过,你没把诗芸他们带坏吧。”
徐琳举杯来到左京跟前,一阵坏笑:“臭小子,你穿露裆裤的时候,我还把过你小便。现在竟敢取笑我,待会看我不带着她们把你吃了,叫你见识我们的女人的厉害,把你的屁股打开花。”说完,伸手扭了左京耳朵一下,左京耳根更红了,佯装哎吆一声,看得馨怡一阵心疼,忙向徐琳劝酒。
童佳慧看着馨怡心疼的样子,含笑道:“这琳琳真是坏,这哪是欺负京京,分明是在欺负馨怡吗。琳琳赶紧自罚三杯。”徐琳咯咯笑着,仰口就是三杯进了肚子。只见左京耳根更热了,馨怡脸更红了,真是一对佳人。紧接着,大家把酒言欢,尽续旧情,格外的兴高采烈,左京沉醉在花海之中。就这样,左京和众女幸福的待了一段时日。左京要亲自带队去灾区现场救援,童佳慧她们则带头积极为灾区捐款、捐物、捐血支援灾区,遥寄祝福为他们祈祷!在与地方政府申请、沟通、联系好之后,临走之时左京和武越带着救援队准备出发,可是兰馨怡却坚决陪同左京一起去,与他们一起参与救援,并且还能随时随地照顾左京。左京拧不过,只好带着她。左京他们全部修正准备好之后,与众女一一道别,奔赴受灾地区。
一路上,不停地听到救护、消防车辆通过的笛声,看到各种抢修车川流不息。这次可怕的灾难,摧毁了他们的家园,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断墙残垣折,不忍目睹,再也没了以前的美好景象,给他们带来了无穷肉体上的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树干被拦腰折断,电线杆也变成二节了,电线像脱缰的风筝线般随风飘荡。很多道路都被拦起来,车辆无法通行。他们只好步行潜行,经过长途跋涉,他们到达受灾最严重的区域之一,看到现场有医护志愿者、救援志愿者、关爱志愿者等等。到达现场,与当地政府具体负责人对接后,他带着他们的专业救援队快速投入救援的战斗中。兰馨怡作这个国外救援队的翻译,左京负责与其它救援队的协调与沟通。
这里没有国籍之别,没有富贵与贫贱,只有生命的珍贵。他们与其他志愿者一起,在废墟上挥洒着自己的汗水,用液压钳、千斤顶、电锯等工具,搬动着一块块石头和一根根钢筋,有时甚至徒手劳作。他们用生命探测仪探索生命的迹象,虽然他们已经几天几夜不眠不休,那是因为他们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生。一个个老人、一个个小孩,一个个学生、一个个伤者被解救出来,一点点希望被点燃,这是对他们辛苦付出的最大肯定。
晚上,停电断网,只能点着蜡烛,也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兰馨怡与那些爱心志愿者开展心理抚慰、照顾孤残等志愿服务,并且发挥自己的特长,为他们唱歌、为他们跳舞,没有乐器,他们的掌声就是乐器。随着氛围的被点燃,有些藏民同胞也手舞足蹈起来,一起心联心,手拉手,唱着我们的歌谣,一阵欢歌笑。
左京在下面坐着,手掌已经麻木,痴痴的看着兰馨怡,发现此时的兰馨怡格外的美,是一种由内到外的美,正如其名像兰草一样散发清香,怡悦人的内心,愉悦人的精神。
天蒙蒙亮,左京一个翻身趴在兰馨怡身上,突然扑了个空,一下子惊醒了,发现兰馨怡不见了,赶忙去找。为了获得更好的视野,他朝不远处的小山爬去,刚要大声喊兰馨怡。突然发现兰馨怡穿着淡蓝色的睡裙,双腿并拢,长袜宛若纯透的薄纱,嫩脚穿着一字式扣单鞋,鞋上绣着莲花般细花纹,精致而典雅唯美。
只见她靠着大树坐在草坪上,正在拿着一本书聚精会神的阅读,只有一双美目上下流动,非常静谧出神,左肩上绣花上竟然还停留一只彩蝶,轻轻扇着双翼唯恐惊动这位美女,此时此景此人此物相得益彰、美不胜收。有人曾说“读书的女人,让人看上去总是很美的。我喜欢女人看书的样子,平静、恬淡,仿佛世界一下子都变得美丽起来。”果然,此言不虚。左京就这样痴痴的站在近处看着。
兰馨怡捋了一下秀发,翻了一页书,歪头细看另一页时,发现有个人站在旁边,原来是左京,只见她顾盼生辉,俏皮的合上书,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吭一声?”左京走上前来笑道:“看到你刚才看书的样子,美不可言呀!”坐在馨怡的身旁:“你看得是什么书?那么认真”兰馨怡递给左京道:“我看得是应急救援的书,在救援时发现自己许多不足,需要补充一些知识了。白天又忙,晚上也没灯光,只好起早借着晨曦读一会儿书,看你那么疲惫、睡得那么香,所以不忍心打扰啦。”
两人静坐了一会,听到武越喊吃饭了,二人便携手下了山。两人来到吃饭的地方,看到各个救援队围在一起吃饭,唯独一个医生远离人群,独自一人蹲在地上吃饭,也不来夹菜,也不和他人言语,看着甚是可怜,吃完饭又随手把口罩又戴上。左京夹了一块肉放到兰馨怡碗里:“馨怡,来多吃一点,你身子弱,多补一补。”兰馨怡心里很是甜蜜,但是拒绝道:“不了老公,你太劳累,更过需要补充身体。再说,若再吃我都变成小肥猪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左京笑道:“怎么会。嘿嘿,只不过是从林黛玉变成薛宝钗而已,我也是喜欢的。”
两人就这样甜蜜的调笑着。那位医生从两人身旁走过,用手扶了扶眼镜,余光瞟了一眼没做停留走了,但是步法有些慌乱。连续几天的高强度作业,兰馨怡以前作为大小姐哪里干过这样的活,再加上生育之后身体有些薄弱,竟然着凉感冒了,刚开始还在坚持,后来鼻音有点加重,这个吓坏了左京。
左京于是让武越赶紧找医护救援队医生来为兰馨怡看病。队长爽快的回答:“放心。待会让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给夫人看病。”转身对正在忙碌的女医生说道:“皂医生,麻烦你去一下。”
此时,左京来到兰馨怡病床前,用手摸了摸额头,发现很烫,于是找来湿毛巾,敷在额头上。恰巧此时,那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药瓶和输液瓶。兰馨怡看着左京为自己忙碌,浑身湿透了,心疼的说:“老公,我没那么娇嫩,看把你累的。”伸手为左京擦汗。左京笑道:“傻瓜,老婆不就是用来疼的吗?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愿的。”说完,左京又打下水,给兰馨怡洗脚,然后让兰馨怡微屈膝,将一手掌心正对膝关节髌骨上,揉揉按按上百下。兰馨怡看着左京:“老公,你这是做的什么呀?”左京低头答道:“这是推拿缓减病情,民间便有‘揉揉按按足三里,相当吃只老母鸡’说法。”兰馨怡赞道:“老公,你真棒,手法那么娴熟,什么时候学的呀。”
左京抬头看了兰馨怡一眼:“这是专门为……噢,专门为妈消除疲劳、保健身体学的。怎么样,手法还行吧。”
那皂医生看到对方如此恩爱,心里莫名有一道醋意,在为兰馨怡扎针的时候,连扎几针就是找不准血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心慌意乱。疼的兰馨怡哎呀一声,紧收双腿,冷汗竟然冒了出来。
左京见状,霍的站了起来,来气嚷道:“你这医生会不会扎针!扎的我老婆好疼。”
对方非但没有道歉,反而还更有气,心道我才是你老婆,扎她几下只是皮肉之苦,可是你们却深深扎在我心里,扎的心非常疼,赌气扔下针头,把输液袋摔向左京怀里,哭着跑了出去。左京很是郁闷:“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气的医生,我只简单说了几句,就哭了。不行,再找一个来。”
那医生,跑了很远,拿下眼镜,摸了摸眼泪,蹲在一个角落里呜呜痛哭起来,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那医生,跑了很远,拿下眼镜,摸了摸眼泪,蹲在一个角落里呜呜痛哭起来,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本该属于自己的老公却被他人鸠占鹊巢,作为原配只能在这里偷偷哭泣,泪眼婆娑中遥想起当年。
晚上,白颖做完手术回家,非常疲惫把皮包一扔,把高跟鞋踢到一边,慵散的喊道:“老公,快来抱抱。老婆,我实在走不动了。”于是左京放下关上笔记本,拦腰把白颖抱起,抱到沙发跟前将要放下。
白颖踢着双脚,嘟着嘴娇滴滴的,用手往里指了指说:“嗯哼嗯。嗯,不是这里,是那里。”左京于是又抱着白颖走进卧室,轻轻将白颖放在床上。只见白颖打了一个哈欠,埋头就要睡。左京:“颖颖累了,洗个澡再睡也不迟啊。”
白颖眯着眼:“今天太累,穿着高跟鞋站了好几个小时,腰酸腿疼的,不想动手动脚了。”左京叹道:“真是小懒虫,那好吧,我端盆水来。”于是左京转身出去,一会又回来拿着毛巾和端着一盆水进来了,悉心的为白颖洗脚。
白颖起身坐起来,看到丈夫在给自己洗脚,于是打趣说:“老公你给老婆这么洗脚,不怕传出去被人笑吗?”左京低头温柔的给妻子洗着,憨厚的笑道:“给自己妻子洗脚怎么啦。古人尚且还天天为妻子画眉,今后我要永远为老婆洗脚,为老婆消困解乏。”白颖一阵感动,突然很认真的说道:“老公,你说的是永远哦,以后可以不要反悔。”左京点头那是当然了,为白颖洗完脚,出去一会又回来,忙问道:“都是哪里不舒服,为夫为你服务服务。”白颖俏皮的看着左京:“不是那里,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左京拍了手,说了声好的,于是为白颖推拿按摩起来。
白颖趴在床上很是舒服,软绵绵的说道:“老公,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呀。”左京答道:“看到你每次动完手术,都腰酸腿疼的,所以在刚刚在网上偷偷学的,还比较生硬,希望老婆不要见笑哦。”
白颖甚是感动,双手抱着左京,亲切的喊道:“谢谢老公,你真好,么么哒。”经过一番推拿,白颖紧绷的身体缓解了很多,随着左京探入到一对玉峰,为其有节奏的揉搓按摩,白颖忍不住呻吟了几声,紧紧抱住左京,翻身而上云雨起来。经过几天的治疗和左京的细心调理,兰馨怡身体很快康复了,紧接着又投入到救援当中去了。最近灾区天气很是不好,余震还不断,大家暂停了搜救。左京回到住处,忽然看到一个纸条,上面写着:xx点x分,xx角落里见——皂医生。
左京很是奇怪,感觉这字体似曾相识,不过还是如约到那个角落见。兰馨怡与专业救援队交待好之后,也回到住处,却没有见到左京,问了旁人也都不知道,心里非常焦急,因为现在外面天气非常不好,还余震不断。于是和武越分头去找左京。
此时在那个角落里,白颖背对着左京,心情忐忑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左京有些不耐烦:“皂医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于是白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恰巧此时兰馨怡在呼喊左京,往这里走来,白颖没有说完,心想真不是时候,改日再说吧,于是转身跑了。
左京心里一阵发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声音有点熟悉,停在那里发呆。又一阵余震,这时墙壁有些开裂,左京还不自知,兰馨怡看得很清楚,于是喊了声:“老公,小心!”奔跑扑了过去,将左京推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轰隆一声,兰馨怡被埋在了断垣之下。
左京待回首,发现兰馨怡被埋在了土墙之下,哭喊了一声:“不!”左京跪在残垣上,用双手使劲扒土,嘴里喃喃喊着馨怡。一掬一掬、一捧一捧,双手受伤已鲜血直流,两边大腿也肿了起来,但是左京还在疯狂的扒着,不顾血肉之躯,不顾手疼脚麻。他们的救援队闻讯赶来,考虑到用铁锹可能会对兰馨怡进行二次伤害,遂决定不用铁锹等工具,也改用手刨土。
渐渐露了出来,兰馨怡戴着安全帽,蜷在角落里,脸上被蒙上了一层灰尘,腿上留着鲜血。左京做了多次人工呼吸,可是还没见反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着心爱的女人那毫无血色的脸庞,左京的心被无情的揪痛了,仿佛被撕碎了,泪像掉了线珍珠源源不断的滚落下来,滴在兰馨怡的脸上,将脸上的尘土洗去,慢慢显露出洁白的面孔,距离那么近又似乎离的很远,远的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看到兰馨怡这个样子,让他一阵心慌。
白颖并没有走远,在不远处偷偷看着,兰馨怡戴着安全帽头部应该受伤不大,腿部受并不危机生命,其他位置尚不可知,估计或许还有救,但是救还是不救内心复杂至极,如果救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兰馨怡与老公卿卿我我幸福,如果补救那么自己或许还有机会,与左京再续良缘。白颖是离得最近的医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而时间就是生命,最后决定还是上前相救,眼前只有病人而忘掉其他。
左京看到她又来了,以为她又在使什么坏手段,恼怒痛恨一起迸发,怒道:“你这个恶女人,害的我们还不够吗?”于是一使劲将白颖推在一边。
只见白颖脚下不稳,栽倒在地,姿势甚是难堪,但是她不放弃,扶了扶眼镜又走上前去,又被推倒在地,一次又一次像一个执拗的蜗牛在井壁上滑下来又爬上去。
左京看到她那么执着,只好罢了。白颖跪在跟前,细心查看了一下,赶紧为兰馨怡作胸外心脏按压、心前区捶击、人工呼吸、胸内心脏按压等心肺脑复苏。经过一阵抢救,自己已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瘫坐在一旁。
正在绝望时,突然咳咳两声,兰馨怡睁开了微弱的眼帘,看着丈夫在留着泪:“老公,你怎么哭了。”左京看到心爱的人活了过来,激动地哭了起来,似有埋怨:“傻姑娘,你不要命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兰馨怡替左京摸着眼泪:“老公,我愿做那样的傻姑娘。如果你离去,我愿做你的”观音婢“,‘若有不讳,义不独生,相约共卧昭陵’。你就是我心栖息的地方,你若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左京听完,把兰馨怡抱得更紧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众人看着,也不禁潸然泪下。白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多么希望自己是躺在那怀中的女人,即使是付出生命。
兰馨怡获救后,被左京抱往大本营进行全面检查,并对受伤的腿进行包扎,打上了石膏。为了不耽误治疗,左京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到童佳慧,调用私人直升飞机来运送兰馨怡和其他部分受伤的群众。
没过多久,直升机终于飞到灾区,在信号的引导下在空挡地方,缓缓降落。左京扶着兰馨怡走到直升机跟前,握着握着兰馨怡的手说:“馨怡,这次我不能陪你回去了。回去之后,妈和其他姐妹自会好好照顾你。”兰馨怡摇了摇头:“为什么?老公,你不走,我也不走。”
左京劝慰道:“馨怡,你的心意老公我明白。看到你为我受伤,我也想陪伴在你身边,但是这个30多人的救援队既然是我带来了,我也有责任将他们安然带回,不然我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待。何况家里还有咱们的孩儿需要你,妈也需要你,宝贝,听话好不好!”说完,刮了一下兰馨怡的俏鼻子,尽力逗她开心。
左京转身对武越说:“大哥,拜托你一路上好好护送馨怡。”武越满口答应:“二弟,大哥义不容辞。即使是豁出性命,我一定会将弟妹安全送到长沙。你也要多加小心!”
此外,直升机还帮助带走一些受伤的老人和孩子。受伤的群众对此也非常感动,其中几个代表为左京和兰馨怡献上最美的哈达,表达自己的诚心和美好的祝愿,祝福左京和兰馨怡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祝福兰馨怡早日康复、越来越美丽。
兰馨怡含着泪,恋恋不舍的与左京告别,几步一回头,一直到上了直升机,趴在窗口处,向左京挥手,直至看不到对方的身影。武越将兰馨怡安全送到家,王诗芸她们如众星捧月般照顾兰馨怡,童佳慧为了左京的安全,于是安排武越再赴灾区,务必要保护好左京周全。一个多月后,灾区这边终于救援结束,由于道路抢修还在进行着,为了让给更多的生命通道,左京他们于是决定徒步跋涉,走出灾区。
经过几天的翻山越岭,就快要走出灾区,再翻过一座山,往前就到达一个小城市了。天色已晚,左京、武越带着救援队和医疗救护队等在山上宿营。大家一起吃过晚饭后,各自回到帐篷里。这些天,真是太累了,左京躺在帐篷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跑到了南非大草原,他和同事与当地土著也是,在晚上野外宿营,视野不是一般的好,抬头望着星空,看看那么皎洁的月亮,嫦娥抚摸着白兔,总是浮想联翩,不知那位佳人今夜可好,是否也在思念远在天涯的游子。
睡到半夜,突然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在自己身体上爬来爬去,于是被惊醒,发现一条蛇在自己身上游走,不时还吐着芯子,吓得左京急忙将蛇甩开,心砰砰的乱跳。
此时,山上,帐篷里,左京还在沉睡,朦朦胧胧感觉有一个东西,趴在自己身上,软软的、滑滑的,不似蛇那么冰冷、那么轻,从上到下不断在舔着,不时还发出嘤嘤的声音。左京心里发毛,从梦中惊醒,一咕噜翻起了身,将那白色的物体推开,对方哎呀一声,定睛一看,原来是白颖。
左京看到是白颖,没好气的道:“刚才吓死我了,魂差点被你弄丢了,你可真是个郝夫人啊。”白颖见左京醒了,柔声道:“老公,是我,是颖颖,是你的好夫人。”
左京惊奇道:“你怎么进来了?”白颖抱着左京的胳膊:“老公,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让我为你补偿好不好。”人还是那个人,身体还是那个身体,虽然有条细细的小疤痕,但瑕不掩瑜,依然那么洁白如丝缎那般柔滑,可是左京心境已经不同,甩开白颖的胳膊:“我不稀罕!”
白颖并没有退缩,垂泪道:“老公,我知道你嫌弃我。这么多年的漂泊流浪、辛酸经历,我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老公,你知道的,我并不是那种邪恶无情之人,不然,我又怎么会来到这里来救灾。并且经历了这些苦难,我现在已经改了,渐渐成熟起来了,早已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温室花朵,恳请劳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们再续前缘好不好。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为你生……”
左京不听则以,一听更来气,冷讽道:“我问你,我不育的症状你是否知晓?”白颖低头沉默了良久:“我……”左京又道:“你可知道,馨怡和童妈妈为帮助我治疗这不育之症,走访了多少名医,踏遍了多少医院,花费了多少金钱,流尽了多少汗水,承受了多少痛苦。而作为妻子,你明知道我不育,反而不陪同我一起积极治疗、共度难关,竟然期满了我这个丈夫七年之久。现如今,你再拿这个来补偿,你他妈的根本不配!”
白颖哭着看着左京:“老公,你别急,先听我慢慢给你说……”左京正在气头上,再加上听过白颖太多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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