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小伞撑一撑》 第45章

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总觉得危险要临近了,突然南竹的身形一晃,还没云伞等反应过来,脸上便已是热胀胀的一阵疼。南竹的拳头硬硬的砸在他的颧骨下方,云伞觉得自己整个五官都挪位了,然后步伐不稳的退了几步,险些瘫坐到地上。

“你!!……你!!”云伞万没料到南竹会下此毒手,也气的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前去,与南竹撕打起来。但他的小胳膊小腿,又哪里拧的过南竹,几下就被推出店去,南竹将帐柜上的伞扔到他身上:“滚出去!”

云伞并没有接,纸伞打在胸前,砸在脚面,生疼的。

云伞一次又一次的冲进店里,又一次一次的被推出去,发狂的小兽一般张牙舞爪的咆哮,伤心渐渐压过了愤怒,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滴下来。执拗的张着双手冲过去,像要拥抱似的,完全不顾忌南竹的抵抗,绝望的坚持着。

南竹的心肠铁打一般,毫不松懈,云伞怎么样来,就把云伞怎么样推走。

云伞到底是不动了,堵在店门口号啕大哭起来。

行人纷纷停下来围观,南竹还是气势汹汹的对着他。

“回家去。”南竹靠近些,用手推搡他。

云伞猛的扑向南竹,死死的抓着,再也不松手的架势。

南竹胸前的小脑袋晃来晃去,忍着抽泣,嘴里呼出的热气浸透了他的衣服,熏烫着肌肤,牙齿在他胸前细密的啃咬着,努力的寻找一个下狠嘴的地方,南竹双手搭在云伞的肩膀,要推不推的时候,巨痛从胸口传来,要撕掉他一块肉似的,云伞对他积压已久的怨恨与不满,全数爆发了。

南竹咬着牙说:“咱们好聚好散。”

云伞没有松口,反而咬的更紧,南竹因为痛而压抑的呻吟,让他觉得快意,他们本就不是好聚,如何好散?

南竹狠下心,反抱住云伞,一口咬住怀里人的脖子,云伞用了多大力气,他就用了多大力气,云伞惊讶的哼了一声,吃痛下意识的挣扎,南竹的双臂却禁锢着他,于是泄愤般咬得更起劲,但南竹给他更多的痛,又让他退缩了。

他咬的轻些,南竹也返给他轻些。

云伞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南竹也默默的看着他。

他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云伞想了想,松手放开南竹,南竹还给他自由。

明明只是幼稚的较劲,云伞却好象明白了些什么。

胸膛上不属于自己的温热渐渐散去,空落落的有些冷……

见云伞已经平静下来,南竹也恢复了一贯薄凉的神情,衣襟上满是云伞的口水与泪水,略有厌恶的微敛了双眸,没再理会云伞,独自退到后院。不多时换过衣服,再回到店中,云伞果然已经走了,只剩两把彩伞扔在门前,便吩咐伙计收了,将帐柜上的钱拿起揣在怀中,整了整衣领,说:“我出门一阵。”

云伞擦了擦眼泪,在街上默默的走着,大概,人总有一些事情是没办法挽回的。

不甘心混合着失落,虽然知道自己并不招人喜欢,但被南竹这样的讨厌,却让他有些自暴自弃起来。

如果不是墨临兄吩咐的话,小砚姐恐怕也不会搭理他吧……

反正从来就没女孩子正眼看过他……

墨临兄对他一直都不错,不如就和墨临兄一起好了。

带着这样散漫的心情,云伞晃到了县衙门,门房说小砚碰巧刚走,辞了衙门里的事情,准备专心嫁人做媳妇了。云伞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说我是要找佟大人。门房说大老爷有客,佟老夫人来了。

佟老夫人……墨临兄的娘么……

真是有些羡慕……

云伞小心的绕到三院,还没进院门,就听到里面啪啪的声音,似乎在打什么东西。

“娘……我只爱他一个。”墨临的声音,压抑着喘息与痛苦,依然那么坚定。

“好话都已说尽,你还要执迷不悟?”老妇人苍老的嗓音有些凄厉:“你当真要咱们佟家断子绝孙?”

云伞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仿佛从梦中惊醒。

“我只爱他一个。”墨临还是说。

噼啪的响声突然密集起来,打在墨临的身,却直直的戳上云伞的心。

不应该是这样随便的心情……

他凭什么,被墨临这样爱着?

云伞赶紧转身,折回了来时的路。

“作孽啊!!”老妇人的哭泣如同魔音一般纠缠着云伞的视听,愧疚与自责,紧紧的包围着他,云伞加快了脚步,想要逃离这一切。

喜欢男人,果然还是不成。

五十四。欲难平(上)

五十四。欲难平(上)

红灯笼的院子里,欢声笑语,总是那么诱人。

南竹淡淡的笑着,饮下杯中的美酒,微醺的眼神格外迷离。

“南竹……”红衣的少年为他斟满杯盏,巧笑倩兮,眉目传情。

南竹被暖融融的酒意熏得有些动情,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就吻,少年娇羞的呻吟,指尖却大胆的在他身上游走着,剥落南竹的衣服,对于美好肉 体的渴望,在这个寻欢作乐的地方,没有必要隐藏。

薄如蝉翼的红纱只需一个指头便可以轻松勾下,南竹托着少年不断扭动的细腰,赤 裸的胸膛;红润挺立的小点;邀人品尝似的诱惑着。南竹笑着轻轻含上,少年的急切让人有种被需要的错觉,不再是第一次时那么青涩,沉迷于男人给予的欢乐中了。

将少年压在床上,腰被白皙的双腿缠着,少年躺在红色的纱衣之中,衬得肤色更加粉嫩迷人,指甲挑逗的划过南竹胸口,停在一块淤青的牙印边,微喘着咕哝:“这是哪个小情人留的,可真带劲……”

“……疯狗而已。”南竹没说太多,指头伸进狭窄的甬 道,活动了几下,便一挺身进入了少年的体内,少年高亢的叫了一声,背弓起成漂亮的弧度,双腿扣得更紧,任南竹纵情欢 愉。

很舒服……

南竹时快时慢的抽 插,身下柔软的少年随着他的动作轻晃,痛快的叫着,温暖的内 壁包裹着他,漂亮的手指扯乱了红纱。

南竹闭上眼睛享受这汹涌的快 感。

就是这样……

激情过后,少年还是缠着南竹不放,意尤未尽的轻吻他的脸,汗水混合着白浊的爱 液,散发着淫 糜的味道,南竹回搂少年,纵容他撒娇似的亲热,并没有意想中的空虚失落。

南竹想,果然还是这样比较适合自己……

于是困了就睡,醒来就亲吻缠绵,饿了就叫些酒菜送过来,酒与性互相催动,南竹鲜少神志清醒,就像上了瘾一样,总是还想要更多,更多,情 欲的沟壑却越来越深,仿佛没有办法添平。即便偶尔想到,纵欲也该适可而止,但身边温顺热情的少年却让他欲罢不能,就算只是这样廉价的爱情……

浑浑噩噩的过了不知几天,当真实与幻境的距离渐渐分不太清,南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身侧的褥子微微压下,有人坐到了床边,衣袖上带着清新的味道冲开满室的污秽的空气,轻轻的摇晃他:“南竹……南竹……”

南竹深皱了眉头,跑到这里还不得清净……

“走开。”不理会那烦人的手,南竹转身抱住一旁温暖的肉 体,少年也抱住他,体贴的爱抚着。

“南竹……该回家了。”那手并没有再纠缠,柔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不是云伞……

南竹清醒了一些。

才想起……他和云伞……已经……

于是回过头去,青叶的嘴角带笑,眉宇中淡淡的忧郁,静静看着他。

南竹笑了笑,拖过青叶的袖子:“来……”说着手已经伸进青叶的衣襟,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味道,让他疲惫的身体又开始亢奋。

少年伶俐的拖过青叶另一只胳膊,就要将青叶拉到床上。

“……”青叶没有抗拒,只是面带诧异,南竹对性 事向来十分自制,怎么会……

南竹抱住青叶,投入的吮吻,少年解开青叶的腰带,熟练的脱去外衣。手又要向里伸,青叶用眼神拦下,少年识趣的没有再进。

不忍拒绝南竹的热情,青叶趁着亲吻的间歇,还是微喘着劝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也该动身……”

南竹置若罔闻,还是缠着青叶吻的开心,指头揉弄着青叶胸前,想勾起青叶的回应。

禁欲许久,哪受得住被人这样玩弄。

他身上的每一处敏感,每一个反应,南竹都了若指掌,青叶被压到床上,看到南竹眼中熟悉的欲 望。

他不是……喜欢上小伞了么?干吗还在这种地方流连?

“南竹……小伞也会去……”青叶小声呢喃,勾勾指头将南竹垂下的发拢到耳后。

“……”南竹轻咬着青叶的脖子:“……你替我去就是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似乎并不顺利呢……难道是他弄错了?青叶心里叹了口气,南竹心里所想的,从来不是他能了解的。

饥 渴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南竹的动作,心情又是悲哀,到底对谁的爱多一些,对谁的爱能稍微轻松,不禁苦笑,谁会把他的爱当真……

不过是到处飘零……

“南竹……”青叶扳过南竹的头,捧着他的脸颊:“不如我搬回来陪你……”

谁都以为自己可以为爱奋不顾身……

怎奈现实是这样的冷……

努力的改变,期待与他重逢,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尴尬得话都说不出来。

多大的人了,还活的这么天真……

南竹慢慢的眨了眨眼,还在梦中的表情,撑起身体离开青叶,默默的下了床。

真是扫兴……

这种承诺似的东西,太扫兴了。

南竹从地上拣起微皱的衣服,自顾自的穿着,少年凑上前小心的服侍,也被南竹轻轻赶开。

什么事情,一旦沾了约定,一旦沾了责任,就开始变味,就不再值得有任何期待,他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要开心。

看着南竹断然离去的背影,青叶无力的捂住眼睛,衣衫凌乱的躺在爱迹斑斑的床上,浓重的气味围绕四周,让他觉得自己从未离开过这里,将来也不会走的出去……

这就是报应……

青叶微笑,朝三暮四的人呢……活该你无处安身……

南竹回到店里,简单梳洗过,又换了喜气些的衣服,雇了辆轿子,懒洋洋的倚在轿里,轿帘呼扇着偶尔泻出些阳光,于是微微敛了眼眸,还真是有些累。

轿子最后停在一座小院门口,两旁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倒贴着,院里院外人头攒动,忙忙活活的满是道喜声,流水席上饭菜的香味离老远都能闻见。

南竹从轿子里下来,结了轿钱,被旁人的笑容感染,表情也是放松,进到院里,看到那被人团团围住的新郎官,自怀中掏出了红包。

“掌柜的!”新郎官见了南竹连忙招呼,挤开人群凑到南竹身边:“好几天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手脚够快的……新媳妇是哪的?”南竹将红包塞到新郎手中。

“嘿嘿,你见过的……”新郎官并不客气的将红包收起。

南竹见满院都是人,刻意不去寻找那该死的身影,与新郎说:“我还有事,先回店里了。”

新郎官哪肯放他这么走:“好歹喝杯喜酒!!”

两人正在拉扯之际,大门口传来那个该死的叫声,趾高气昂的:“谁是王二狗!!谁是王二狗!!”

南竹默默的别过脸去,打算离开这是非地,新郎官却拉着他,还笑呵呵的一举手:“我就是王二狗!!”

云伞在家里蹲着憋气,多方打听,才知道了新郎姓甚名谁,又是诅咒又是唾弃,从这俗名就知道是个俗人,小砚姐嫁过去真是委屈死了。本还想来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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