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以为我不知道阿,你是精神压力或情绪到了难以支撑的情况下,才会想抽烟。”呼出口薄雾,沉声道,
“你倒是说说今天是怎么了?本来都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伤心了?我怎么惹着你了?”
见她还是一声不吭,似乎打算就这么一直沉默下去,他心头一痛,手臂旋即收紧,声音也没了起初的温柔,恢复一贯的霸道,
“跟了我,你委屈了?”
他说完,抬手刚抽上一口烟的这么一霎那,眼见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毫无预兆的撞了上来。
他夹着烟的手倏然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就猛然起手扔掉。
但转瞬之间的意外,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矜冰的右臂前端已然碰触到了红灼燃烧的烟头,堪堪被烫出了说暮奂!?br/>
他忙拉过她的手臂,凑近台灯光亮,仔细察看伤口。
虽只是看了个大概,心间已然心疼得难以附加,嫌床头灯的光晕不够明亮,他起身就去开了室灯。
回来坐在床上,见她将手臂放在身后,也不多话,强硬拉过她右臂抬起,这一看,顿时让他倒吸了口气,心头瞬间停滞了一下。
明晃晃的白炽灯光下,她右臂上的伤口被照了个无比清楚明白。
本来光滑无瑕的右手前臂,此时堪堪被烫出了个焦灼的深色伤口,周边已然红肿,甚至还留有一道他甩手划过的烟痕。
伤口已然看不出皮肤颜色,甚至凹陷处混杂着渗出的血迹和墨黑的烟灰。
他轻轻吹了一下,想把浮在上边的烟灰先清理一部分,这么微弱的刺激,也还是让她疼得不禁瑟缩了下手臂。
他瞬间心痛的都说不出来话,颤着声音问她,
“疼吗?很疼吧?你等等,我去倒点温水,先给你清理一下,等明天早晨我们回去再去医院包扎。”
说着起身拿了脸盆,就去倒了热水,又进了浴室兑好温度才回来。
拿了他的毛巾渗湿,拧干后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伤口,一边擦一边心疼,他手每碰一下,她都禁不住微颤一下,他就更是放轻了手劲儿,怕弄疼了她。
本还想哄着她别哭,可见她死咬着嘴唇,紧蹙着细眉,这会儿倒是没了一滴眼泪,不禁气就不打一处来。
等换了一次水,她手臂上的伤口在他的清理之下,烟灰沾去,渐渐显出原始的颜色,开始不停的往外渗血,他的脸色就越发的阴沉。
刘瀚羽抽了这么长时间烟,当然不是没被烫过,哪次不小心被烫着,都是自己清理的,所以他太了解这种疼痛和伤口应有的深浅程度。
如果只是不小心碰到,充其量是伤了表层,清理一下,基本上不会怎么流血,当时疼一下也就过去了。
可眼前她这个,明显是故意撞上去的,她的肤质又是那么细致娇嫩的,所以现在伤的显然是比他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
他一遍一遍帮她用毛巾吸干伤口上的血迹,她几次想拿过毛巾自己清理,都被他毫不理会的挡了回去,见她还是伸过手来,他抬头冷冷一眼瞟过她,沉声,
“别动,老实呆着。”
韩矜冰知道他心疼,看着他拧眉的阴沉表情,也不敢多话,乖乖坐着抬高手臂给他照顾。
其实她不是一时冲动,她知道会疼,也知道他会生气,可她就是想在离开他之前,在身上留下一个独属于他的印记。
她会毫不犹豫的抬臂触碰上去,是因为,她听说,烟痕,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抗争
作者有话要说:
这,各位,提醒一下,还是有点h部分~~~~~
韩矜冰看着他在那里不停的拿毛巾小心沾染血迹,然后过水,拧干,再重复动作,蓦然之间心痛的同时,似乎伤口反而没有那么痛了。
不过,说实话,开始开灯她看到的时候,也是被那惨状吓了一跳,烧到的地方都泛黑了,她自己当时都有点后悔,这不会将来很难看吧?
随之而来的他的每一下碰触,因为是眼看着伤口被碰,所以就越发的觉得难以忍受的疼,每一下她都下意识的颤。
要是平时,也许早就哭了,可今天这是她自己一手造成,有什么立场在这掉眼泪博取同情?所以死忍着也不能再让他担心。
可眼下看着他再也不说一句话安慰她,她也有点赌气,想拿回来毛巾自己清理,结果被他几次拒绝,最后还冷声了她一句,也不是不委屈的,难道她这么疼,还要看他脸色不成?
好不容易清理得差不多,伤口终于不再持续出血,他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久未开口的她。
本来她受伤,不管是怎么弄的,这疼也够她受的,他是心疼,不想再跟她计较什么了,有什么事也想以后再说,现在先哄哄她,可是道理她还是得清楚。
于是调整了一下心态,还算平和的开口,
“矜冰,我现在也不想跟你发脾气,可这事咱们不算完,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么做对不对。”
她低垂了眼睑,心道,不算完又能怎么样?已然会离开的隐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让她瞬间变得患得患失,于是清清淡淡的开口,
“我疼我的,不用你担心。”
刘瀚羽啪的把毛巾狠拽进脸盆,顿时水花四溅,惊的矜冰一凛,下意识的就往床头缩。
他看着她的刻意躲闪,更是咆哮出声,
“你疼你的?你说这话就该打!”伸手一把拽过她没受伤的胳膊,持续高声,
“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犯浑的?你这是跟谁置气呢?你说说你这样我能不担心,能不心疼吗?烫烟头很好玩是吗?你再给我烫一下试试!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刘瀚羽被气的简直拿她不知道该怎么好,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让他难以琢磨,莫名的疏离感让他心头频频不安,想赶快摆脱这种感觉般,出口也是没轻没重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今天之后就有特权了?就可以任着性子胡闹了?我告诉你,韩矜冰,你要是这么不懂得珍惜自己,你还要让我怎么珍惜你?”
眼看着她一张素颜逐渐失去血色,本就白皙再加上失血,已泛苍白,现在更是变得近乎透明。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眼却是蓦然睁大,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随后出口的淡薄,更是让人心痛难安。
她浅淡的轻声开口,
“我从没觉得发生今天的事情,你就会对我怎么样了,刘瀚羽,今天的一切,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要是那么不情愿,大可以继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我绝对再也不会过问,也不会以今天的事情要挟你。”
刘瀚羽被她的话定定的恍了好一阵,半天才能反应过来她话中的言外之意,顿时悔痛交加,伸手就揽过她,紧紧抱在怀中,死也不撒手,急急的解释,
“冰,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见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挣扎也不说话,好像安安静静的玻璃娃娃,心头更是不安,接着一迭连声,
“我是看见你烫的伤口,真的心疼了,我受不了你这么对自己,就在我面前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看着你受伤,我都恨自己没躲开,真的,冰,你别生我气,你骂我几句,求求你说说话。”
他轻抚着她的垂肩长发,在她耳边喃喃,
“冰,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在我面前,你就是有特权,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别再伤害你自己,好不好?”
说完见她还是没反应,猛然间觉醒,低声问到,
“你还在意之前的事,对不对?你还在意我和……”
“够了,”她终于开口,阻断了他未完的话,冷声低语,
“请你,尊重我,不要在此时此地跟我提,我不想听。”韩矜冰一点也不敢保证,他要是再多说几个字,自己会不会失声尖锐叫出,或者立时翻脸。
许久,见他仍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矜冰缓和了心神,浅浅的叹了口气,淡然轻声,
“瀚羽,我真的累了,睡吧,好吗?”
他默然,但随即抱着她慢慢躺下,还是不肯松手,就这么环抱她在怀里,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些微的安心。
矜冰被他紧拥着已是喘不过来气,难以入睡,但一抬眼才发现症结,随即开口,
“瀚羽,把灯关了吧。”
他这才不情愿的放手,起身,关了灯复又回来躺下。
岂料这仅几秒的时间,矜冰已然背转了身,侧卧而躺。
他怔怔然望了她背后片刻,才伸手轻轻搭上她的肩,想翻转过她的身,没想她竟倔强的纹丝不动。
他叹了口气,身形靠前,贴住她的纤背,一手从后环绕过她的腰身。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矜冰,就是让他觉得心神不宁,心头隐隐不安,刚才她眼神中的那抹沉痛和彻底的绝然,都让他蓦的就觉得她正无可察觉的远离。
他瞬间恐慌,尤其是发现现在的她对一切都漠然的无感,即便此刻就在他触手可及的眼前,他仍然是不安到心口隐隐作痛,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再的侵袭向他……
不知就这么躺了多久,他沙哑着开口,带了一丝难抑的哽咽,
“冰,不理我了吗?”
听出他声音的些微异样,矜冰蓦然回转身,还没来得及抬手证实,就被他迷乱的吻夺去呼吸,辗转温柔中带了那么一丝丝的无助,似乎是要向她索求什么一样,缠绵悱恻而又苦涩难解。
等等,苦涩,还带了那么一丝丝的微咸,似有隐约的液体渗进两人的唇舌纠缠中。
她恍惚中抬手向他眼前摸去,果然……
她倏然间离开他难解的纠缠,难以置信到,
“瀚羽?!”
“跟你说过了叫我羽,忘了吗?”声音还是沙哑,明显的鼻音加重。
她难以遏制的惊诧,一时之间失去所有语言的能力。
他怎么可能会哭?
不管为了任何事任何人,她从没见过他流泪;他这么骄傲自持,坚强果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她面前落泪?
耳边随即响起他不安的低语,
“冰,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我求你。”
他紧紧地抱紧她,更贴近她的耳骨,用最无助的哽咽恳求她,
“我只求你这么一次,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她瞬间心防全面崩溃,之前所有的异样情绪,即将分离的不舍,难以割舍的痛楚,孤身一人的无依,不被理解的彷徨,顷刻之间呼啸着风浪,向她咆哮而来,转眼即将她吞噬,再也不给她挣扎反抗的机会。
她不受控制的吻向他的眼,无比温柔轻润的吻去他的泪,他的彷徨与不安。
不想再思考任何难以抉择的现实,此刻,她只想无限抚慰这个她爱着的男人。
没有等到她肯定的答案,却意外的换来她温柔似水的缱绻温存。
刘瀚羽惊喜之余,一厢情愿的相信着这是她以行动在做的回答,强迫自己停止毫无缘由的猜忌和不安,随即全然投入到回应她的主动上。
矜冰,你会知道刚刚被迫熄灭的爱欲会有多么灼人和销魂。
他蓦然间压迫上她柔软身躯,一手探向她的幽谷,体贴的尝试润度,堪堪能承受时,便一个挺身,狠狠地进入,毫不迟疑的开始律动。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初次的短暂交欢;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肯定她确实属于他;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逐自己莫名的恐慌与不安;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碰触到最真实的她,未曾远离;
矜冰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次猛烈贯穿,刺的骤然间想紧缩下身,私处不久前刚被撕裂般的痛楚还远未散去,一直在隐隐作痛,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的再一次被扩充到她根本无法接受的境地,浑身挣结的连哭都哭不出来,还被一下下的凶猛撞击,每一下都沉稳彻底,一次都不打折扣的一贯到底,她几乎随着身体每一次的强烈振颤,都想尖叫出声,但偏偏咬紧嘴唇,难以放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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