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 易人北》 第2部分阅读

“柠檬味是因为我在下机的时候,嚼了一块柠檬口味的软糖,我怕耳鸣。秦……我可以叫你我狂么?你也可以叫我天书。说起来,你我还是亲戚呢。”他指的是梦兰说我狂是她表哥的事。

“好啊,当然好。”

“对了,我狂,你现在住哪里?听梦兰说你刚从国外回来,暂住在朋友家里?会不会很不方便?你父母不住在这个城市么?”天书语声中透着亲切,放低椅背,好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

长途跋涉加上早晨起得太早,他已经很是困乏。

“我父亲已经去世多年,母亲在国外长期住院,也刚离世不久。做完母亲的丧事后,按照她的遗愿回到国内发展,本来想在这边安身立业,但工作未决定,所以只好暂时住在朋友家。”

“这样啊,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天书很不好意思,随便问问却向到别人的伤心事。想到自己也是年纪轻轻父母双亡,不由得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伸出手拍拍男人厚实的肩头,算是安慰,‘“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

“嗯……长期住在朋友家也不是办法,你看,搬到我们家来住怎么样?反正空房间有好几个,我想梦兰也会同意。”天书几乎已经闭上了眼睛。

正好红灯,我狂缓缓把车停下,心念连转数转,“不会太打扰?”

“当然不会。如果你有兴趣,不妨来我们公司看看怎么样?”天书想要给公司招揽人才。

“让我考虑考虑。对了,文兴公司老板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它不是股分制?我听梦兰说公司由你全权负责。”

“嗯,现在公司由我全面负责。好像我父亲在世时,还有另外一个合作人,但不知什么原因,对方突然把公司权利全部转承给我父亲,之后,就由文家完全接手了文兴公司。”天书回忆着,随口回答道。

不知什么原因!

哼!气得牙痛,我狂双手捏紧方向盘,克制住情绪,继续查探对方对秦家知道多少。

“是吗,你还记得那位合作人的姓名吗?”

天书摇摇头,“公司里完全没有对方的资料,我想可能是被我父亲处理掉了。只晓得对方名字里好像有个兴字,所以公司才叫文兴。父亲认为公司名已经打出知名度改掉不好,也就一直没有改。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有兴趣?”

“没什么,昨天我跟梦兰聊天,谈到文兴公司的起家,一时好奇而已。”好像这人对秦家一点都不了解,这样也好,方便我行事。

我狂不动声色的驾驶着车辆,在车道中奔行。

“噢……”

又闲聊了一会儿,渐渐的,天书的头越来越重,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也就不再继续跟睡魔斗争,模模糊糊的对我狂说了一声对不起,不到片刻?即沉入深邃的梦乡。

梦中似乎有人掐上他的脖颈……

我狂次日便带着简单的行李搬入文家。对于这件事,最乐见其成的,自然就是被我狂迷得晕头转向的梦兰。

因为这次和日本某公司合作的事情,天书变得更加忙碌,经常忙到深夜一、两点才回来回来也是累得倒头就睡,致使夫妻问的性爱已经少到不能再少的地步。而梦兰并没有对此对丈夫表示不满,让天书内心感激不已。

“你在于什么?”

“啊!”梦兰吓得手一抖,纸包中的药粉有些泼洒在桌面上,转头看清来人,这才放下一颗悬起的心,抚摸胸口,梦兰吐出了一口长气,“是你,我狂,吓了我一跳……”

走近她身边,皱起眉头,我狂再次问道:“你在干什么?”

用抹布擦去桌面上的药粉,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梦兰抛给他一个媚眼,“你等我一会儿,等下我去找你。”

“这是给天书喝的?你在牛奶中放了什么?”我狂抓住了梦兰的手臂。

“安眠药,可以让他睡得更熟,绝对不会起来打扰我们……咯咯……”踮起脚,在男人脸上亲吻了一下梦兰一步三摇的向卧房走去。

我狂没有阻止,只是阴冷的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不知在考虑些什么。

这时,如果梦兰回头,百分之百会被我狂脸上的表情吓得做恶梦!

第三章

早上昏昏沉沉的起来,吃了我狂做的早餐,天书拎着装了手提电脑的公文包,一如既往的开车去上班。

来到公司,喝了一杯咖啡,清醒一下头脑,即开始忙碌的工作,直到中午过半被刘正山叫去吃饭,这才感到腹饥。

来到公司附近的小餐厅。

“天书……”刘正山欲言又止。

“嗯?要说就说,不要吊我胃口。”天书的食欲很好,叫了双份牛排,正在和炸牛排搏斗。

“你和你妻子现在怎么样?”

“还好,老样子。”除了现在做饭给我吃的是她亲戚以外。

“是吗……”

“怎么了你?吞吞吐吐的!别告诉我,你看上我老婆了。”一边把牛排往嘴里填,一边不忘开玩笑。

“少来了!没什么,可能是我多虑,有一次我偶尔在外面,看见和你妻子很像的人,很亲密的挽着一个男人……”

“去你的!竟敢怀疑我老婆红杏出墙,小心我揍你。”天书示威性的挥挥拳头。就算是老友,这种事也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

“好嘛,我知道也许是我看错了。”刘正山也知道分寸,没有把握也不能随便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不是也许,是一定!”

突然感到口袋中的震动,天书连忙放下了刀叉,掏出手机。

“喂,你好,我是文天书……好,那就拜托了,不好意思,老是麻烦你……嗯,好的,你在酒店下面等我……对,十一点……好,那就这样,”收起手机他继续埋头苦吃,吃饱了才有劲应付下午一大堆的工作。

“谁?”刘正山好奇。

“我狂。他说他今晚可以来接我。”天书已经跟刘正山说过梦兰这位亲戚的事。

“这么麻烦做什么,叫辆计程车不就行了!?

刘正山也是今夜参加应酬的人之一,他和天书是主事人,不用说一定会被灌得很惨。

他已经做好准备,今夜就在那家酒店附近订家客房。

“我不想把车子停在酒店外一整夜,也不想第二天坐公车上班,更不想酒后开车出事故或被警察抓,而且我也想回家。”天书举了一堆理由。

“那叫秦我狂接?他很闲?有事没事开车送你接你,他没自己的事么?”

刘正山还没有见过我狂,只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常接送天书,但总是无巧不巧和他擦肩而过,所以自然也无法得知,他就是那晚他在夜之罗曼看到的男子。

“有啊,他说他正在找工作,可是又不愿来我们公司工作。”

“为什么?”

“因为他怕人家说他是靠裙带关系。其实,他完全没有担心这个的必要,我觉得他是个很出色的人,不过他不愿,我也不能勉强。不好意思,请把胡椒粉递给我。”

“给。对了,如果工厂开始建立的话,‘小窝’那边的资金是不是照旧?”

“不管公司发生什么事,只要不倒,‘小窝’那边每月的拨款都不变。”

“了解,我会这样传达给财务部。”

深夜十一点,天书在刘正山的护驾下,总算从酒宴中逃出。做了替罪羔羊的刘正山,则惨兮兮地带着客户去夜总会唱歌。

摇摇晃晃的来到酒店下面,一出门,就看见某人正抱肩倚在他的跑车上,凝视地面。

夜风一吹,脑子就更不清醒了。

天书虽然是生意人,按理说酒量应该很强,可是不管他怎么训练,三杯啤酒下肚,就能让他醉个稀里糊涂,所以每次办事,他都是能不喝就不喝,但今天的主顾都是公司的大头,对方拼命灌酒,躲都躲不掉。

喝了将近半瓶白酒、两瓶啤酒,能够自己走出来已经值得表扬了。

“嗨!我狂,我在这里!”举起手臂大喊,引得为他开门的侍应生心中直骂醉鬼。

某人抬起头。瞧这样子,今天醉酒的程度大概要超过七成。

“你今天怎么……这么酷?泡妞么?要不要大哥我……给你介绍?”边说,天书三步作两步跨下台阶,满脸嘻笑地靠了过来。

人家说正经人不能醉,一醉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看来这话没说错。

猜错了,应该是十成醉!

“你酒量差又何必喝那么多?今天你的副总没有帮你挡酒么?”我狂接过醉鬼的公文包,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去。

一等我狂坐进车中,天书就整个人抱了上去。

“老婆……”

我狂伸手一挡,不耐烦的说:“你给我坐好!你老婆在家睡觉呢!”没必要跟个醉鬼作假,我狂露出了本性。

嘴一瘪,害怕寂寞的天书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老婆……我好想你……”多日没有云雨的他,今天好像兴致很高昂。嘴里嘟哝着,双手也不老实的开始在人身上乱摸。

平日里的文天书,就是打死他,大概也不会在外面对人这么上下其手吧,可见酒粘这东西确实害人不浅。

我狂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冷着脸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也不管对方,迳自启动了车子。反正喝醉酒的文天书,第二天会把所有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被跑车冲出的后劲一带,天书的后脑勺“咚”的一声敲在椅背上。

“唔……”揉着脑袋,天书脑中的意识一塌糊涂。明明是我狂来接我,为什么梦兰会来呢?嗯,果然是自己老婆爱用的香水。

见他把脸冲进自己怀中,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我狂即感到莫名其妙,也觉得此人碍事。空出一只手臂来推他脑袋,想把他推回助手席。

“嘿……”以为对方在摸他脑袋,天书对妻子撒娇的傻笑起来,抱住对方的手臂死活不肯放开。过了一会儿,竞抓住对方的手掌亲吻了起来。

先亲亲掌心,再亲亲手指,一向很保守的他竟藉着酒意,学习爱情片上的男主角,张开嘴巴,把手指一根根含了进去,含就含了,他还卖命的舔弄对方敏感的指缝和指尖。

如果梦兰在此,大概会表扬他很有情调也说不定。

我狂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很想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

“别舔了!弄得全是口水!”我狂觉得恶心。又不是什么大美女,让一个男人舔,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唔……老婆,我想要……”

“要你个头!回去睡你老婆去!就怕她不愿让你睡。蠢猪!”鄙视的看了一眼抱着他手臂向他求欢的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的男人,你还算男人么!

再也忍不住,在下一个红灯处,我狂两手并用硬是把天书推了开来。顺便在对方衬衫上,把自己的手指擦得干干净净。

天书愣住了,不明白老婆为什么要拒绝他。难道真像脑中一个声音说的,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其实他心中,也隐隐约约有点明白,梦兰对他在床上的表现不怎么满意,所以他也有在偷偷努力,比如说,藏在办公室里看爱情片学习性爱技巧之类。

愣了半晌,越想心里就越闷得慌。

从小缺乏亲情关怀的他,原以为娶了妻子后,这个遗憾会被弥补,可是妻子的若即若离让他心闷,以为自己还不够努力。如今竟发展到拒绝,这个事实让他很是难受。

见身边的男子总算老实下来,我狂也得以顺利的把车开到文家公寓下的停车库。

“你不下车么?”冷冷的询问呆坐在一边的男子,“文天书,如果我的计画不是毁掉你整个人生,现在你大概已经被我揍个半死!滚下去,去尝你妻子给你准备的安眠药!”那样的毒妇荡娃,正好配你这个狗操的儿子!

“亲……别生气。”虽然弄不清楚对方话语的意思,但对方不高兴的气氛,他也能体会得出。

天书迷蒙着双眼,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眼前的爱人,手指尖滑过对方的眉宇、鼻尖、嘴唇,感受着爱人的温馨。

闭上眼睛,他张开坚实的双臂,想以自己温暖的怀抱感化对方的冰冷,头靠近对方的耳边,喏喏的道:“亲,让我爱你好不好?我学了很多……”

被他温热带着酒味的气息弄得痒痒的,头一次被个大男人抱这么紧的我狂,浑身都不习惯。

“我警告你……”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自己的要害处被人探进、揉磨。

虽然奇怪手掌中传来的感觉,可是一心把对方当成自己妻子的天书,放弃去想这些不合理的事情,只是努力表现自己学来的技巧,何况他现在情欲的兴致也很高涨。

不同于女人的,也不属于自己的,男子修长的手指,揉磨的力道恰到好处,配上耳边微微的喘息,奇妙的,我狂感到下腹一紧,一股熟悉的强烈抽搐从鼠蹊部窜上。

我是不是应该给他个教训?

虽然奇怪自己被男人摸,尤其是被他心中恨的要死的男人,摸揉几下就起了反应,而感到不可思议,但我狂把这归类成为另类的兴奋勃起——比如说,他心中正在想着要怎么教训对方,想到兴奋处,再被他揉弄几下,会有感觉也是正常。

甩甩头,丢开这个恼人的问题,不习惯主动权被人控制的他,决定好好耍弄一下醉酒的天书,也算小小的报复,出口恶气。

手掌摸索到靠背椅下的把柄,用力一推,助手席的椅子完全倒下。

“文天书!天书,把衣服脱了。”

“嗯?”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

“噢。”以为妻子终于被他挑逗出兴致,天书迷迷糊糊的想,原来那些真的很有效。

开心之余,乖乖地按照妻子的吩咐把衣衫解开。可惜不听使唤的手指把领带拉开了,却和钮扣缠斗了起来。

“唔……”正经人也会有犯急的时候。怎么解都解不开,只好可怜兮兮的看向心目中的爱人——意思是你帮我解。

此时的天书头发凌乱,没了平日的一板一眼。衣衫半解,不知是醉酒还是因为车内的灯光,让他裸露出的肌肤呈现出不同于平时的魅色。带醉的朦胧双眼,因为情欲漾出水光,面颊酡红,气息微喘,企盼的神情,糅合出了一抹奇异的情色。

舔舔嘴唇,我狂突然觉得有点口渴。眼前的男子,和平常古板正经的他实在相差甚远,让他有点诧异。

“老婆……”拉开衣衫,凑近他眼前,想让他帮助自己。

“你想和我玩?嗯?”看着他的双眼,男人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玩?觉得这台词像在哪里听过,“嗯。”男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帮你把衣衫拉开,裤扣解开,但你要自己把衣裤全部脱掉。ok?”我狂伸出手指灵巧的解开衣扣、裤扣、拉开皮带。

五分钟后,天书只穿了一双袜子,浑身赤裸的半依在助手席上。

虽然喝醉,潜意识里仍旧对赤身裸体有抵抗感的天书,忍不住红着脸,用双手在身上遮遮挡挡,身子也越缩越小。保守古板的他做到这种程度已是极限。

我狂眯起眼睛,心想这小子四肢修长,肌肉分布平均,腰肢柔韧,面颊白皙,肌肤却呈现小麦色,和他印象中的白斩鸡完全不同。真不知道他老婆到底嫌他哪一点。

早泄?不挺?还是笨手笨脚?不过,刚才的爱抚还真……他妈的幼稚!

我狂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过来。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行动。

“过来!”

天书摇摇头。勇气消失,他想睡觉了,缓缓蜷曲起身体,在助手席上侧躺下来。

“喂!你不是要和我玩的吗?”

“对不起……你玩……你的……我只睡一会儿就好。”

“我玩我的?文天书,你不要后悔!”

“嗯……”有听没有懂的人。

第二天,天书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很奇怪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中一点印象也没有。

最奇怪的是他身上的青青紫紫,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可是骨头并不痛,只是青紫的地方有点刺痛。

等他着衣的时候,他又发现了个大麻烦。胸前的柔软小粒禁不住衣衫的摩擦,一碰就痛,且比平日红肿许多。

难道昨夜我和梦兰做爱了?赶紧审视下身,果然变化显著。大腿柔软的内侧肌肤还多了些莫名其妙的红痕。梦兰会热情到这种程度?天书脸红了。

早上看到难得早起的妻子时,因为一向的保守,让他根本问不出口,只能表示关心,给她拉椅子,扶她坐下。

看到我狂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的,他以为昨晚的热情让他听到,有点不好意思看他。

之后的几天,天书发现我狂变得喜欢碰触他。他认为我狂终于把他当自家人看了,心中有点喜不自胜。家中又多了个纯真粗犷的大弟弟,这下子越发像个家了。

“你在笑什么?”刘正山没有敲门,直接闯进总经理室,正好看到天书哨着笔头在傻笑。

“我对一家之主的概念越来越有感觉。正山,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要不顾命的打拼事业、努力工作。真的,我现在觉得无论多辛苦都很值得。等我将来有了孩子,我想我会是个好爸爸。”而且妻子也很体谅他的辛苦,每夜都特地热一杯牛奶让他养精神,这让他很感动。

“好了,不要拿这种话题来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我问你,这份计画书你真的准备实行?”刘正山扬扬手中的:档案。

收敛好表情,天书把心思重新转回工作上。“没错。日方表示愿意提供技术。我们只要准备好工厂、员工、备品,待日方派来技术人员就可动工。”

“条件是,我们一次性买断他在中国境内的品牌销售权?”

“不,就像上次我回来跟你说的。对方采纳了我方的意见,表示愿意出一部分资金开拓中国市场。当然,全部经营权仍在文兴公司手上,日方并愿意无条件提供技术。”

“我知道,我看到账已经打到公司。不过,真有这么好的事?不但出资金,还愿意无偿提供技术?经营权也完全归我们?那他们赚什么?”刘正山也是老油条,根本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好康的事。

“我们每年经营该公司产品销售利润的四成。”

“四成?倒是合理价格。”

“你没看我写的计画书吗?”

“看了,只是想再证实一遍。你知道,我天生小心,和你的粗心大意正好相反。”刘正山扮个鬼脸。

“我哪有!工作上我也向来小心翼翼。”

“嗯,只是注意不到细微末节而已。”嘴巴上这样说,刘正山还是很佩服他这位勇于开拓、对做生意很有一套的老友兼老板。

刘正山犹豫了一番,“这生意不是不能做,但我总觉得其中不是那么简单。天书,开工厂的事,我看最好再缓一缓。这笔资金不是小数目,一旦投下去,短期内收不回来,我们公司将要陷入资金周转不灵的局面。”

“我也明白。但是对方已经和我们签下台约,并已经将资金送至我们公司,现在就等我们的工厂开工,生产该公司的电子产品。我们现在的风险,只是这家工厂的投资金额,对方不但不要求我们出钱买断品牌,并且同意自生产卖出后再分所获利润,这样的条件,不可能再轻易找到。

“而且我去日本看过该公司的生产地和经营状况,应该不会在短期内有倒闭的可能。只要他们不倒闭,工厂一天不开,损失的是付钱的他们。”

长吸一口气,天书看着刘正山的眼睛,正色道:“正山,这个生意如果我们做成,文兴公司将扩大至现在的三倍以上。一旦我们有了自己的工厂,产品成本降低,再由铆1自己的贸易公司来销售,想想看这笔利润吧!等我们培养出自己的高科技人才,到时我们甚至可以创造自己的品牌,正山……”

“天!别说了,我都被你说的心动不已。好吧,等筹到开设工厂的资金,我们就买地动工。”

“啪!”一声,两人带着兴奋之色,互击一掌,一切尽在不言中。

“哗——”天书按下应声键,“小张,什么事?”

“文总,总经理夫人来找你,现在方便么?”秘书张丽问道。

“啊,麻烦你请她进来。”

“好的。”张丽的声音很愉悦,显然她很欣赏老板这样尊重她。

“嘿嘿,文总,你对收服人心一向很有一套。”刘正山拍拍他。

“什么?”天书被他赞扬的莫名其妙。

“我说公司员工百分之九十五都很喜欢你,你要比原来的文老总得人心多多。”

天书苦笑一下,“老爸他做人有时候确实很……”

“刻薄。”刘正山做下评语。

“别这样说,他毕竟是我父亲,而且已经去世四年了。”天书的神情有点灰暗。

“名义上的父亲而已。你在国外读书那么多年,他关心过你几次?除了必要的学费,他连生活费都懒得给你寄,如果你不半工半读外加拿奖学金……哼!说起来你还是公司小开呢!还不如我这个公务员的儿子。如果不是他们突然出车祸,我怀疑他们到死也不会让出这家公司的管理权。”

和天书从穿开档裤相交到现在,看尽他家中冷暖的刘正山,对他父母很不以为然。

“正山……”

“天书。”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梦兰来了。

第四章

“梦兰今天去邻市参加高中同学会,晚上在那里的宾馆住下,今晚不回来了。”回到家的天书,和正在做晚饭的我狂说道。

“我听她说了。你去换衣服,等一下就可以吃饭。”男人把菜盛出锅。

“我狂……”

“什么?”

“不好意思,让你每天在家做饭。等梦兰回来,我说说她。”

“没什么。从中学开始,我就是自己烧饭给自己吃。做饭我并不讨厌,同时还可以让我记住为什么不得不自己烧饭吃的原因。”

“为什么?”天书转身时随口问道。

“你忘了,我说过我父母早逝。”

“啊,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不这样做,你怎能对我完全放下戒备心,任我鱼肉!

看着天书头顶的发丝,我狂在心中不住冷笑。不知道生性保守的你,能不能接受今夜的游戏,身为男人遭受这种事情,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处理。

不过,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可是你自己!我原本没想过要用这种手段对付你,但谁叫你那天晚上那么……所以这些都是你自找的!但比起看到自家老婆和其他男人苟合的影带,也许你更愿意牺牲自己的身体也说不定。

吃完晚饭,已经快十点,今天还算回来得早。前段时间,他都是深夜一、两点才到家。饭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我狂闲聊了一会儿,缺乏睡眠的天书已经支持不住。

“喏,你的牛奶,喝了再睡。”

“谢谢。”接过温热的牛奶,天书习惯性的饮下,打了个哈欠,拖着拖鞋回房睡觉了。

这是天书夫妻的睡房。粉色浪漫的情调,一看就知道是梦兰的喜好。

一张华丽的大床,今夜只睡了天书一人。本应该盖着羽被的身体却横躺在被褥上,而且一丝不挂。

已经是十一月,深秋的寒冷虽然不至于让室内打上空调,但光着身子睡觉难免会感到寒冷。在药物的辅助下,陷人深深睡眠的天书也像受不了似的,手脚微微蜷曲了起来。

耀眼的闪光灯亮起,男人走过来,把他蜷曲起的双脚拉开,固定,又是一张。

用手掌打开他的隐私部位,仔细靡遗的,映下特写。

把手指插进他的嘴中,搅和一番,湿润他的双唇,就维持这样的姿势,把他的脸收进数码相机中。接着是乳头,臀部,阳物,一边把玩,一边把过程收入。

房间里静悄悄的;直到半个小时后,才听到男人欲火上升的喘息声。

用枕头垫高他的颈部,打开他的嘴唇,翻身上床跨脚骑在他的头部,把自己胀起的坚硬填进他的口中。抱着他的头上下起伏,先把自己满足,这才用相机又照了几张,泄出时,故意射在他的脸上,这也不忘按下快门。

玩够了,尽情发泄了自己的欲望后,男人开始摆弄起天书沉睡的身体。给他摆出各种各样不堪人目的姿势,一一照下。

未了,他开始对那紧致的臀部产生兴趣。扒开他的股缝,仔细观察后,发出嗤笑。

他暂时还不想让他察觉,所以也不会弄得很过分,虽然他很想就这样把此人给撕裂。

丢开趴伏在床上的天书,男人走出门去。过了一会儿,手上拿了些稀奇古怪的工具进来。说它们稀奇古怪,只因为不明白它们此时的功用。很多都是些日常用品。

“昨晚睡得好么?”我狂端着牛奶走进客厅。

“很好,几乎没做梦,二觉到天明。”天书露出笑脸,但当他看到我狂手中端的是什么后,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呃,今天可不可以不喝它?”

“你说牛奶?我以为你喜欢喝。”我狂在餐桌边坐下,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也不是特别喜欢。早晚都喝,实在有点吃不消。你帮我喝好不好?”把我狂当自家人看的天书拜托道。

“不好。梦兰倒的你就喝,我的你就不喝?”下次我会记住,直接射到你嘴里。盯着那张昨晚让他小小满足了一下的嘴巴,男人笑得淫邪。

看到我狂脸上的笑容,无端的,天书突然打了个寒颤,“好吧,天也冷了,早上喝点热的也不错。”无奈之下,天书只得端起牛奶乖乖喝下。

我狂一大清早的,就发现自己的某个部位,竟不听控制的起了变化。我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见鬼的!

“你这段时间怎么回来这么迟?”我狂试图转移注意力。

“我在忙开设工厂的事情。地皮啊,人手啊,价格啊,都很难摘定。你知道国内那些掌权的干部,有九成九喜欢接待,工作完了还得陪他们应酬,很多事情还要做得不露痕迹,一个字——累!”天书在我狂面前发起牢骚。

创业容易守业难啊!尤其是想在原本基础上获得更大发展,那就更难。

点点头,我狂自然比谁都明白其中那些道理。“工厂开设的时间决定了么?”

“如果银行贷款没问题,大约明年初就可以动工,顺利的话年中就可以完成。比起地皮和建工厂的价格,最贵的还是那些器材设备,很多还要到日本或德国特别订购。”

“忙归忙,你要注意些身体。”

心中一暖,天书冲着他感激地笑笑,“谢谢,你也是。我狂,如果你工作还未决定,不如来帮我吧。你看怎么样?我不会亏待你的。”

“再说吧。你给我的家教工资就很高了。”我狂一脸兴趣缺乏的样子。他还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哪能一天到晚盯住他。

一间主色调为黑色,装饰物稀少,空间广阔的办公室。

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皮椅上,正在电脑中处理某些东西。

“秦总,”有人敲门。

“进来。”男人用滑鼠在送信上点了一点。

“秦总,在美的新哥让我转告您,一周后就是大佬们的忌日,问您要不要回去上炷香。”

宽阔的空间出现沉寂,来人被某种无形的压力,压得禁不住小声咳嗽了一声。

“跟他们说,我会在这里用血香祭奠父亲及叔伯们。”

“血香?!”

“血香!”

“是,我这就传话给新哥他们……秦总,还请您节哀。”来人咽了口口水,他闻到了即将而来的血腥味。

“谢了,忙你的去吧。”

来人一鞠躬,悄无声息的掩上门退下。

天书自上高中起,就非常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小小的,温暖的,充满爱的家。有夫,有妻,有子,一家和乐融融。

现在他的家里又多了一口人,他把那高大的、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男人,看成是自己的弟弟,对他也默默地付出了爱心。只要梦兰不介意,他甚至希望我狂能在家里一直住下去。

有时候,他觉得我狂要比妻子更窝心、更能理解他。也许同是男人吧,或者彼此相同的话题比较多,自然而然越走越近。

同时他也发现,妻子对她的表哥要比对他还来的亲密有感情,有时候虽感到不舒服,但想到对方彼此认识的时间要比他长得多,又是亲戚,便也不忍苛责妻子。何况他又忙得要死,一天有大半时间不在家,妻子会寂寞,粘她的表哥也是正常的事情。

一边想着要怎样和妻子增进感情,一边习惯的打开电脑,首先看有没有要处理的邮件。

一共有三封来信。

一封是来自日方合作公司的相当于问候的信件,天书也回了一封。

一封是房地产公司约他一周后见面的信件,天书回信告诉对方,他会在这个时间准时赴约。

第三封是没有主题的信件,寄件人也是从来没见过的地址。对方送来的是附件,量好像还满多的。

确定没有病毒后,天书把附件全部下载。打开后发现全是图像,可以看出是人体照。

裸体照?是谁在跟我开玩笑?不会是正山那小子吧。摇摇头,天书笑起来,随手把其中一张点开放大,咦?

接着又打开一张,嗯?

第三张,第四张,连续打开好几张,发现都是人体的局部写真,而且都是男性,可以看出是同一个模特儿的身体。有的局部还有一只属于男人的大手在拨弄,看起来非常……淫猥。

谁给我发的这些黄色照片?会不会是弄错发信地址?盯着那些被放大的照片,天书觉得越来越不对头。好熟悉,这个人的身体我一定看过!这些特征……不!不可能!

一口气把所有送来的照片全部打开,直到最后一张才是一幅全身照,那张脸……

刘正山从副总经理室里,看到天书面色极度苍白的出现在电梯口,被他脸上可以归属为绝望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从室内跑出。

“天书!天书,你怎么了?”

天书没有理睬他,死盯着电梯,没有反应。

“天书,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天……”

电梯来了,天书一头钻了进去,立刻把电梯门合上。

刘正山想要跟进去,但被他的表情弄得裹足不前。犹豫中,电梯门已经完全合上。

什么时候,那些照片是什么时候被拍下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天……

开着车子,在城市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绕着。不到十分钟就被警察追上,因为超速被罚单。

醒悟到这样的自己只会成为马路杀手,天书不敢再开车乱跑,随便找了一处停车场停下。

一开始的惊诧、羞耻、愤怒、恐慌逐渐稳定下来后,他开始有余念去考虑整件事情的始末,及可能的发展和结果。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照片中的人就是自己没错,某些特征是做不了假的;其次,拍照片、送照片的人显然是同一个人,他是谁?抱着什么目的?

信件中除了照片以外,没有只字片语。是想敲诈勒索?还是单纯的威胁?威胁什么?

最后,他开始想最近他得罪了什么人,又是谁有可能在他毫无印象的情况下,拍到这些照片?如果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流到外面,如果他的妻子、朋友、员工、生意伙伴看到这些一……

明明已经是初冬,天书仍旧汗湿了背心。

手机钤响了。送照片的人?心跳逐渐加快。一看号码,是正山?

“天书,是我,正山。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没事吧?”电话中传来了刘正山关心急切的声音。

“咳!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我的罚单正好今天到期,如果不交,驾驶证要被没收了,吓了一跳,赶紧跑了出来。”闪念之间,随口扯了一个他可能会犯的谎言。

“什么啊!你就为这点鬼事……你他奶奶的,害我给你担心老半天!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这么粗心大意丢三落四,你看你!”对面的刘正山明显得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交了罚单就回去。”

不管是敲诈勒索还是威胁,应该不会就这样了结,想必还有下文,现在只有等了。

如果花些钱就能把这些买回来,我也认了!但拍照的人我一定要找出来!

一咬牙,天书只有暂时收起恐惧,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

第二天,天书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才敢把邮箱打开。一眼他就看见了那封没有标题,只有附件的信件;又是附件!难道……

一天,两天,三天,送来的附件照片一张比一张不堪入目。

第四天,当天书看到一张他口中含着男性硕大的照片时,眼前一阵眩晕,冲动之下,差点把电脑萤幕给砸碎。

六十张照片,主角可以看出是两个人。其中一人只露了某些部分,让人无法判断其真实身分。另外一人则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不管他身上什么隐秘的地方,皆赤裸裸的出现在画面上。更甚的是某些部位的特写!

当看到自己的身体里被放进某些不该放的东西时,天书再也忍不住了,在办公室里偷偷地哭出声来。他知道他完了。这些照片足以毁灭他十次、八次,他心目中温暖的小家庭逐渐的离他远去。

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天书尽量不动声色的,向刘正山表示他想休息几天。

刘正山一口同意,答应扛下他的工作。

从公司出来,也不想回家,开着车子热门熟路的绕到位居城郊的带院两层楼建筑,在院外的空地把车停下,也没下车进去,只是默默地坐在车中观看院中孩子们的玩耍,直到天色微暗,见到一位年约二十几的年轻人,穿着围裙问小鬼们谁愿意进屋帮忙包饺子时,天书苦闷的脸色这才梢梢露出了一丝明亮。

小窝,这个养育了十三名孤儿的小窝,是他的梦,也是他的精神支柱之一。

为了我的家人,为了公司,为了小窝里的他们,我也要坚持住!我是男人,这点事就当作被狗咬了一口,不要那么介意,现在首要的是要把犯人找出来,把此事处理得干干净净!

文天书,如果你是男人,就挺起你的胸膛来!这点小事还打不倒你,不是吗!

掏出手机,犹豫再三,天书按下了家中的电话号码。

“梦兰,我狂在么?你喊他接个电话……呃,没什么,我想请他帮我办一件事,嗯,麻烦了。”

“天书,你找我?喂?”

“我狂,我有些事想问你,你能出来一趟么?”

“什么事?”

“我在南京路夜市大排档入口等你。麻烦你告诉梦兰说我不回去吃饭了,七点整,我等你。”

放下电话,我狂微微一笑。他已经察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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