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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有娘呢,皇家别苑里也有不少有经验的嬷嬷,你只管好生养着就行了,大家都是那样过来的,不差你一个。”王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锦娘听了不好意思地垂了眸,王妃的话倒是给了她莫大的鼓舞,也对,古代的女子不都是这个年纪生的孩子,不差自己一个的,记得以前邻居家的大嫂生孩子时,叫得那叫一个惨烈,她婆婆听了就烦,对她吼道:“又不是你一个人生过孩子,地上的人都是生出来的,叫那么厉害做什么”
锦娘总觉得那句,地上的人都是生出来的,很经典,如今想来,孩子在肚子里已经五个月了,不管如何,自己都是要生的,害怕只会让自己变得懦弱,她喜欢将一件事情最坏的情况都预计出来,作好最差的打算,往往事情过后的结果,反而能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就算不是最好的结果,但只要不是最差的,那就赚了。这也算是半个阿q精神吧,但这样的心思,常常能让她及时调整心态,在人生遇到最大的危机时,能够抵抗恐惧,能淡然从容地度过。
与王爷一席长谈,父子二人倒是说开了,关系之比从前更为融洽了些,这当然是锦娘和王妃都乐见其成的,王爷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便仍是留下在下人屋里,与忠林叔为伴,冷华庭虽然心有不忍,但也觉得如此倒是最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便也不再强求,只是让张妈妈又送了好些生话用品到了王爷屋里,这才带着锦娘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屋里,冷华庭就拉着锦娘商议起来,明日起,他便要着手训练新兵了,虽然他熟读兵书,但却没有带兵的经验,白晟羽新招来的新兵还都驻在江南大营里,好在太子答应了拨一半江南大营的练兵场给他,有了场地,便只剩下教官和训练手段了。
锦娘真的给他弄了个训练法子出来,冷华庭一见之下大喜,又在那法子里掺进了不少自己的想法,小两口窝在屋里商议一下午,才将那训兵的法子完善好了,晚上用过饭,冷华庭又叫了阿谦进来。
阿谦手上自王府里带来的暗卫并没损失多少,这一次江南别院遭受如此重创,让冷华庭很是恼火,太子虽说会着手调查,但太子如今身体还没有康复,且太子顾虑太多,不知道何时才能查出真相,他决定自己行动,所以,就叫阿谦进来商量对策。
阿谦与他在屋里嘀嘀咕咕地密谈了约么半个时辰才出了门。
锦娘不知道这一些,她给冷华庭制好那训兵的法子后,便不再c那些闲心,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白天也不敢在别苑里头乱逛,就牵了秀姑的手在自己住的南院里转悠,秀姑也鼓励她多运动,把身子练康健一些,将来生的时候也有力气,在这医疗设备极差的年代里,生孩子全靠产婆的经验和自己的身体素质,当然,还有运气,若是胎位正,顺产,自然生起来时就要快得多,大人小孩也可以少受罪,所以,锦娘每天都坚持在院里走几十个圈,她原本清秀的小脸变得越发的红润了,白晰的皮肤透出健康的粉红,再配上那双湛亮清澈的大眼,常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偶尔冷华庭闲下时,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便看着自己的小娘子错不开眼,尤其是她不出去走动,坐在屋里拿着针线做活计的时候,更让他觉得眼前的女子美得沉静,美的圣洁,而锦娘却常在这个时候变得得瑟,挑了眉去看他,戏道:“怎么样再也不是丑丫头了吧。”
冷华庭听得一怔,好好的形象全给她那调皮的样子给破坏了,他忍不住便朝天翻了个白眼,拿还没养好的手指头戳她:“你呀,永远就是个丑丫头。”
眼神却是宠溺得很,腻在她身上就不肯错开,锦娘却是被他那风情万种的一个白眼霎到,无奈又泄气地嘟嘴:“真是命苦啊,谁让我嫁了个妖孽呢,这世上,除了娘亲,怕是再也无人能与你比美了,你……你以后离我开十丈远吧,太打击人了。”
王妃正好听到这话,掩了嘴就笑,过来哄道:“谁说我们锦娘不美了娘去帮你抽他。”
锦娘一抬眼,看到王妃雍容高雅的站在自己面前,再看看眼前美艳的相公,更觉得丧气得很,对着冷华庭咬牙切齿道:“哼,我一定要生个比你还妖孽的儿子出来,这辈子我是没法子将你比下去了,那就让我儿子打败你。”
王妃和冷华庭听得哈哈大笑,一个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另一人嗔道:“好像儿子是你一个人的呢,也不看看他爹是谁。”
过了一阵子,太子和冷华庭的伤势都差不多好转了,而皇上因着太子遇害和江南别院爆炸一事大发雷霆,一道圣旨终于自京成而来,江南总督因保卫不利,严重失职而被去职免官,压回京成侯审,而太子与锦娘商谈的三个条件皇上都应允了,简亲王府自建的私兵却是划在太子名下,由太子全权管理,这个结果,冷华庭早就知道,如若没有这个名目,皇上也不可能开这个先河,新兵训练正在进行,太子也知道这支军队对自己和简亲王的重要性,他当天便将军队的印信交给了冷华庭:“小庭,这是你的心血,太子哥哥决不会强夺,军队所有的处置调配权仍交与你,而且,经费也不会全由你简亲王府私出,我会在太子府用度里调些资金给你,当是我这持名统领的一点心意。”
冷华庭听得莞尔一笑,说道:“殿下也应该知道,有了那百分之一的分红,臣如今也是个大富翁了呢,这些人臣还是养得起的,倒是殿下您……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太子听得心头一暖,心知小庭的话说得真心,这一次的暗杀明显是朝中有人冲着他来的,他在太子位上多年,手下经营的力量并不小,也已经隐隐形成了一派自己的势力,皇上正值青春鼎盛……上位者,有时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会相信的,那在京城冒出来的幕后之人,很可能就是皇上拎出来,给太子做磨刀石的,弄个势均力敌的人出来,无非是想要让朝中势力得到均衡,两方势力相互争斗,相互打压,最终得利的是皇上,他的皇位便稳如泰山了。
多年太子做下来,太子自然想得通透,寒心之余却也理解,而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将自己的锋芒稍敛,私底下的势力却更要加强,不然,哪一天真被打下去了,便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而皇上也算得对他有几分偏心,不然,也不会派了他来江南,与简亲王府接触,其实也就是将简亲王的势力变相地送给他,而小庭,便是他现下最要亲近和拉拢的人才兼势力,所以,太子才会在圣旨一下之后,立即拱手将私兵的权力全部交还给小庭,许诺自己决不c手,小庭方才所言也是给了太子一个讯自己,他,是支持太子的。
这就是太子所有的最好答复,皇上着太子身体痊愈之后便立即会京,江南基地上的事情全权交由冷华庭处置,朝庭每年只派人审核帐务,其他不再过问基地之事,也就是鼓励锦娘放手管理基地的意思,今后再也无人可以对基地指指点点了。
皇上免了,太子见了就皱了眉:“弟妹,你也坐。”他以为锦娘是畏于礼仪,在他面前不敢坐,便指了一边的绣凳说道。
“呃,我站着就好,站着舒服呢。”锦娘笑得没心没肺,她家相公一大早儿出去练兵了,她闲得慌,正想着一会子去王妃屋里腻歪一阵呢,太子殿下来了,又知道他不日就要回京,她便免为其难,陪太子说说话吧。
“还是坐下吧,我看你那样站着都累。”太子心知自己会错了意,不由好笑,无奈地劝道。
“太子妃殿下不是怀过孩子么殿下呀,您不知道,孕妇是要多走动,多站的么”锦娘笑了笑,还是依言坐下了,随意说道。
太子被她说得一怔,脑子里只记得太子妃大肚子的模样,却是从不知道她怀孕时,是坐得多,还是动得多,那会在宫里,他好像每天都很忙,后院还有其他的妃子……怎么到了此地,其实更忙,却是对锦娘一天一天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了呢,原来,怀孕是要多走动的么
“这样么那你以后就多走动些吧……”太子有些心不在焉,但嘴角却是含着笑的,“过两日我便要回京了,你可有东西要带给小枚”
锦娘听得一怔,在王府里,也就只有上官枚还算得上是个好人了吧,太子不说,她还真的忘了这一茬呢,可是,她的东西大多在江南别院里头,有好些都炸坏了,不由嘟起嘴来,为难地看着太子。
太子莞尔一笑道:“就知道你没准备,放心吧,我方才着人备了些江南的土特,一会回去送给小枚,只说是你的心意就是。”
锦娘听得眉花眼笑,就要起身行礼致谢,太子一挥手阻止了,却是敛了笑,正色地看着她道:“弟妹,太子哥哥就要回京了,你和小庭在江南,一定要小心谨慎,无事千万不要离开这皇家别苑里,我会把最好的太医留下来,等你生时一定用得着的,还有,简亲王的案子你也不要纠心,皇上不会对简亲王如何的,等你生下孩子后,你可就要着手建新的基地了,太子哥哥可是指望着将来你能给大锦创造新财富呢。”
锦娘听得心中一暖,太子的话有些唠叨,像个大哥哥一样,却很温暖,透着浓浓的关怀与不舍,相处了一阵子,锦娘对太子的印像很好,他是位谦谦君子,身居高位却平易亲和,且睿智正直,将来一定是难得的一位明君。
她眼睛微湿,嘴角却是含着调皮的笑,也不回答,却是向太子伸了手去:“给点钱吧。”
太子听得莫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番话后,她竟然像个小乞儿一样伸手找他讨钱,不过,他的心却因着她在他面前的随意和放肆而高兴,她是他难得心仪的女子,心动仍在,但他会自制,不会如青煜一样放纵自己的感情,但,心底的期待还是有的,不管如何,付出的情,有回报那便是一种幸福,哪怕那回报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哪怕只是一星点意思,那也是弥足珍贵的吧。
“你很缺钱么你提的条件皇上可是都应充了哦,你和小庭都要成大锦的第一富户了,你还好意思找我要钱”太子就差没有拿手指戳锦娘的头了,笑骂道,手却真的伸进袖袋里,拿出一叠银票来,真的放到锦娘那只伸出来的小手上。
锦娘像个小贪财鬼似的,立即将手收了回去,当着太子面就数了起来,“一千,两千,呀,五千两呢,殿下,你真有钱。”她沾沾自喜的像占了好大便宜一样说着。
一旁的白晟羽看着直摇头,四妹这个样子若是让妹夫看到,只怕又要吃醋了,唉,要说四妹不懂事吧,明明她聪慧得很,若说懂事吧,有时候还真是迟钝呢。
“能比你有钱”太子没好气的笑道,宠溺地看着锦娘摇头。
“这钱就算是您在我这里入的股了啊,我可不白要您的钱。”锦娘眼里带着狡黠的笑,将那一把银票正经八百的收到袖袋里,歪了头说道。
太子听得一阵错愕,不解地看着她,正色道:“基地可是朝庭的,我就算贵为太子,也无权在基地里占有股份,弟妹,你可别说笑了。”
“呀,谁说了要在基地里分红给你了,我知道那是朝庭的呢,我可没那本事分红给你,分我自己的那一份我又舍不得,嗯,总之呢,我说的这个红利是来得正正规规的,不占朝庭半点便宜的,任谁也不能挑出剌来的就是,再过半年,您仅管放心大胆的收银子就是,多不多的我不敢打包票,养着您一个太子府还是绰绰有余了的。”锦娘仍是一脸的笑意,话也说得漫不经心,神情也是轻松自在,带着些微撒娇的样子,一如小妹妹在兄长面前说话时的恣意自在。
却不知,太子和白晟羽听得一头雾水,太子心喜锦娘肯为自己着想,更喜她在自己面前轻松恣意的态度,有的感情黯然不能继续,换一种方式存在,那也是好的,这样两人相处反而更加自在随意。
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啊,锦娘说得不明不白了,如今朝中情形于他并不利,可不能有半点错处被人抓到,“弟妹啊,你不是想在新基地里给我弄一个股份吧,那也是不成的啊,你快打消这个念头。”
锦娘听了不由学着她家相公的,翻了一个白眼,无奈道:“我说殿下,方才我可是明说了,不会拿朝庭的钱来做人情的,你怎么不信呢,我不过就是拿了这点钱去做做小生意而已呀,放心吧,害不着您的。”
一边白晟羽倒是听出些道道来了,他这位妻妹看着纯厚,其实古灵精怪得很,指不定又想出了什么好法子赚钱呢,如此一想,他立马自袖袋里掏出一把银票来放锦娘手里塞:“我说四妹妹,你也太不地道了,你三姐可还指忘着姐夫我赚大钱回去养儿子呢,那股份,太子殿下不要,我要了啊,怎么着我也要占一份红利,我也不管你做什么买卖,只要能拿银子回家给你三姐姐就成了”
锦娘笑得眼一眯,喜滋滋地数白晟羽给她的银票,一数之下,脸都垮了,“三姐夫,你也忒小器了些,才五百两,做胡椒也不辣啊。”
白晟羽笑得一脸的无赖,向后猛退一韭道:“啊呀,姐夫我自然是不能跟殿下比的,殿下何等身份,我只得他的一成就行了,再说了,姐夫我穷呢,就这点钱还是招兵时余下的,你要不要吧,反正我是要掺一股的,这话没得商量,不然我就回京去接了你三姐来,咱两口子就住你这里了。”
太子听得一脸的黑线,白晟羽给他的印像一直是儒雅守礼的,没想到在锦娘面前却是这般无赖的模样,他可也是进士及弟,熟读圣贤之人啊,难道一与锦娘沾边,人就全有如此大的变化
不过,经白晟羽这么一闹,他也明白了一些,既然连白晟羽都能掺股,那自然是没有可题的生意了,心下却更觉得暖意融融,若不是基地的生意,那便自然是锦娘和小庭自己自创的,她肯分一份给自己,足见她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
作为太子,想要拉拢朝臣,建立和维持自己的势力,处处都得花钱,内务府每年拨给太子府的款项是有定制的,超出太多,就算皇上不说,御使也会弹骇,若锦娘和小庭每年真能将太子府的那笔开销都包圆了,自己便可以放开手,大力施展拳脚,那些想要图谋夺位之人,在这金钱上,就已经输了一阵了,再加上小庭训练的那支军队……太子越想越满意,江南之行,虽然差点丧命,收获却也是预料之外的好啊。
太子眉眼舒展开来,眼里也挟了笑,想起来时,自己那胖乎乎的儿子,心情也大好了起来,一时离愁也消散了不少,倒有些想家的感觉了,“那好,既然白大人都掺一股,那我也就掺股吧,就等着弟妹也给我赚银子养家了,我那儿子如今也有几个月了,哎呀,我可是说好了,弟妹你若是生的女儿,我可是要抢回去做媳妇的哦。”
锦娘一听太子又说起这事来,脸就黯淡了下来,她吱吱唔唔的,也不好如何说,半晌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我这一胎呀,一定生儿子,决不生女儿。”
生了女儿也不进皇家,那可是皇金白玉堆砌的坟墓呢,而且,太子的长子,那也是要继承大统的,后宫里定然是三宫六院,成百上十个女人跟自己女儿抢丈夫,她才不要呢。
“哈哈哈,弟妹啊,你就算这一胎是儿子,下胎还是会生女儿的吧,谁也别想跟我抢,你的女儿本太子预订了。”太子大笑着起了身,正要走,这时,王妃自东厢房里出来,正好听到太子的话,便过来行礼。
太子忙抬手说免礼,说道:“王婶一路辛苦,在江南可住得习惯”
“回殿下,江南气候宜人,景致秀丽,臣妇很是喜欢。”王妃优雅地躬身回道。
“王婶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就好。”太子又坐了下来,温和地看着王妃说道:“不知王叔病体如何,府中可有人照应周到”
“回殿下,府中派得有人照顾,不过,知今臣妇远在千里,着实心中忧心,此来是特意请殿下多多担待一些,可怜王爷……醒来后,怕也会失忆多时,连人都会认不清了呢。”王妃神色悲切,边说边用帕子试着眼角,太子见了也是神伤,看了一眼锦娘后,对王妃道:“这是自然,王婶请放心,孤回去后,定然派专人守护王叔,不会再让人伤害他一丝一毫。”
王妃听了大喜,起身又拜,锦娘自然也起身跟着下拜,太子见了就心疼,大肚子行礼还真是不方便呢,他怕锦娘闪着腰,忙上前托住这一对婆媳说道:“王婶可还有其他事情么”
太子对王妃还是心存芥蒂的,六皇子可是刘妃娘娘的儿子,王妃与刘妃娘娘姐妹情深,这么些年,一直走得很近,只是,因着简亲王那位妾室的缘故,刘妃娘娘一直不太待见简亲王,但对王妃是很好的,这一次,王妃被人劫持却毫发无伤,让太子心中也生了疑虑,当然,他知道王妃是不会参与其事的,只是,明明王妃走的路线与旁人不同,却仍然被人堵住追截,那就不会只是凑巧了。
只是,碍于小庭和锦娘的面子,太子也不好深究,等到回京,这事还得仔细着查一查的。
太子走后,锦娘与王妃说起太子要结亲的事情,王妃听了也觉得头痛得很,嫁进皇家的女儿全是什么样的景况王妃可是清楚的,自家那位大姐,进宫前可是温婉可人,单纯天真得很,但不过几年时间,转变得心机深沉,手段谋略都是王妃想都难以想象的,那样的地方,能将一个好好的女儿家变成疯子啊,她那未出世的孙女儿哎,才不要进皇家。
婆媳二人难得的意见一致,商量着怎么推了这门亲事就好,一会子冷华庭满头大汗的回来了,与锦娘和王妃闲聊了几句便拉着白晟羽进了书房。
出来时,冷华庭让锦娘备一份薄礼,说是要送人情,锦娘听着奇怪,在江南,自己认不得几个人,冷华庭也不太与当地的官员交往,这礼,是送给谁
“今天江华府尹娶小妾,本大人怎么着也该去拜访拜访吧。”冷华庭笑着对锦娘说道。
锦娘听得一头雾水,江华府尹如是见过的,那个胖胖的,却很是精明的那位,冷华庭明明对那人不感冒的,怎么人家娶个小妾,他倒要送礼了关系有那么好么
冷华庭也不解释,却是与白晟羽一道,去了太子居所。
太子正在准备一些东西,听他说要去江华府去,眼中便闪过一丝异色,含了笑道:“你是来拉我一起去的么”
“那倒不是,殿下身份如此尊贵,怎么能屈尊绛贵的去见那种人,臣是来禀报一声,一会子给您送份大礼回来,您可要想好赏些什么给臣才好哦”冷华庭妖艳的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斜睨着太子道。
太子听得莫名,微挑了眉,促狭地走近冷华庭,故意近他道:“小庭在太子哥哥的地位可是无人能比,你看中什么,尽管拿去就是,不用拿什么功劳来换的。”
冷华庭一听脸就黑了,推着轮椅连连后退,像太子身上沾了什么毒物似的,看得太子既好气又好笑。
“殿下可是说好了,只要我提要求,殿下一定会应下的,是吧。”人虽离得远了些,但话却是揪着太子话语说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太子无奈地笑笑:“只要你的要求不违背人伦,不违反律法,我应了你又何防”
冷华庭要的就是这话,他将手一拱,拉过白晟羽道:“三姐夫给我作个证人,一会子咱们去办法,给殿下送份大礼了,殿下可要对现承诺哦”
冷华庭和白晟羽出去后,太子手一招,陈然自暗处闪了出来。
“你可查出江华府有什么疑点了没”
“回殿下,臣无能,并未发现有何疑点,那府尹为人谨慎小心,除了好色之外,并无太多不良嗜好,除了在衙门办差,就很少出府,与县里的官员大户之间也只是礼节性的来往,并无过从甚密之人,属下带人继续打探的。”陈然一拱手回道。
太子听了眉头便皱了起来,不知道冷华庭方才所说是何意,不过,他说一会就回,那就耐心的等,看他究竟会给自己送份什么样的大礼。
却说冷华庭,一出太子府,便与白晟羽冷谦几个钻进了一辆马车里,三人各拿一套衣服换了起来,冷华庭竟然穿了一身女装,还是……大红的嫁衣,他原本就长得美艳,再穿红妆,便更显妖媚动人,再加他那清纯干净的眼神,艳若桃李的面颊,精致得无可挑剔的五官,整个人便像一个勾人魂魄的妖精,眉眼微动便是风情万种,就是白晟羽,明明自己亲手给他妆扮的,也被他那勾魂的模样看得怔了神,无奈地笑道:“若是弟妹看到你这样子,不知道会不会骂死我啊,她好好的一个相公被人弄成了倾城美人啊。”
冷华庭无奈地对他翻白眼,冷声道:“三姐夫,你若在锦娘面前言起一句,小心我将你家姑娘嫁进太子府去。”
“呃,这话可不地道,太子要的可是你姑娘,凭什么换成我的女儿啊,你要敢这样,我就直接把女儿送给四妹妹养算了,到时四妹妹对我家姑娘有了感情……哼!”白晟羽气得直想要揪住某人那白玉般精致漂亮的耳朵才好,无奈人家官大一级,还腹黑小器的主,就只能耍赖弄混来威胁他了。
只有冷谦,不管冷华庭化成什么模样,他仍是一脸的冷漠,钢毅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表情,白晟羽真对阿谦的冷静沉稳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如此美艳绝伦的冷华庭面前,怕也只有阿谦能如此淡定了。
殊不知,阿谦是见惯不怪了,成天介对着一张同样的面孔,就算再美,也有审美疲劳了不是
却说江华府尹,因着买到一位貌若天仙的小妾,高兴得一反素日低调自持的习惯,在府上请了几桌,大宴宾客,男人嘛,到了四十多岁还能遇到如此美艳的人儿,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听着客人恭喜的吉祥话儿,他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等到鞭炮齐响,鼓乐共鸣时,他亲自握着美人柔软的小手,下了轿,送进了d房,外面宾客未散,胖胖的府尹大人就已经耐不住了。
掀开盖头的那一瞬,他看得错不开眼,口中喃喃道:“像,真像,太像了,美人,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么”
盖头下的小妾一脸的羞怯,眼波粼粼,吐气如丝,面容娇艳,润泽的红唇泛着诱人的秀色,府尹大人身子立时打了个激凌,某处早就等之不及了,伸手就要将小妾往床上按,那小妾却是灵巧得很,身子一闪便躲过了他的狼扑,白皙如玉的长指却点向了府尹大人的后颈,府尹大人却似有所觉,头颈一缩,以小妾难以想像的方式握住了小妾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拉,小妾对他嫣然一笑,那笑容如骄阳下盛开的牡丹,娇艳华丽,勾得府尹大人魂都丢了一半,手里的动作便轻柔了起来,小妾嘴角含笑,自怀里拿出一方绣帕,装作掩嘴发笑,手在半路却改了方向,是对着府尹大人的鼻口捂去。
那府尹大人立即眼一翻,直直的向后倒去。
那小妾便打开窗子,向窗外拍了几下,立即,冷谦和白晟羽自窗外跳了进来,将包袱递给那小妾,白晟羽忍不住笑道:“妹夫啊,你的d房也过得太快了些吧。”
化作小妾的冷华庭一脚便向他踹去,低声骂道:“姐夫再叽叽歪歪,下回就由你来装新娘子好了。”
白晟羽听得一脸黑线,忙道:“这可是技术活,得有天份才行,就姐夫长得这形象,可真迷不倒下面这老狐狸呢。”
阿谦最实在,他知道冷华庭最不喜与陌生人接近,一进来便在那江华府尹身上搜索着,半晌只在那人身上找到一块木刻的黑色牌子,拿了递给冷华庭。
冷华庭见那木牌土刻着一头灰狼,嘴角便含了笑意,又对白晟羽道:“姐夫可看过他的耳根,指不定也是个假货呢。”
白晟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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