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扑面而来,抬眼一看,眼前竟是一根粗壮的肉柱。
龙辉挺着肉棒抵在螣姬嘴角,笑道:“好姐姐,现在你内丹已失,保留元气为上,不要随便开口说话。”
说罢将肉菇顶在美妇的红唇上,细细滑动,还不时地要往内深入。
螣姬被他磨得火气,当即也顾不得解释,张唇便将肉龙吞下,细巧灵动的舌头席卷龟首,时而舔洗龟棱冠沟,时而轻点龙头马眼,将方才两人遗留的淫迹尽数洗去,整根肉龙已是水光粼粼,宛如一根粗转的水晶柱。
月灵夫人吐出龙根,玉手捋了几下,眯着媚眼喘道:“已经很硬了,好弟弟,快点来吧!”
她方才已经被那场活春宫给逗出了欲火,此刻主动朝后躺下,分开双腿,静待君幸。
龙辉坏坏一笑,竟无视眼前美肉,坐在地上,高举龙枪,显然是要螣姬主动上来。
螣姬虽是满腔欲火,但气衰力弱哪能翻身上马,不禁急得满眼泪珠,哀求道:“好人儿……好弟弟,姐姐实在没力气起来,你就可怜可怜姐姐,给姐姐来个狠的,好不好……”
龙辉呵呵一笑,掀起她裙子,褪下亵裤,将肉棒抵在蛤唇贝肉上,细细刮动,就是不肯入内,惹得螣姬几乎要疯了过去,娇声哀求道:“别磨了,快给我吧!”
龙辉轻轻拉开她衣领,握住一颗玉乳,优哉游哉地问道:“好姐姐,小弟有一事要请教……”
螣姬嘤咛细喘道:“什么事……弟弟快问吧,姐姐知无不答,求你别再折腾我了!”
龙辉缓缓插入一半肉柱,问道:“你可知道娘娘什么时候将妖族尊位传给冰儿?”
螣姬下身空虚得意缓解,这才喘过气来,说道:“驸马爷,你好糊涂啊,冰儿虽然是名义上的少主,但始终是个女儿身,娘娘可不想少主再似她这般劳累,所以这个族长之位是不会传给少主的。”
龙辉继续问道:“那谁会继承下一任妖族之主?”
螣姬勉力将玉臀向前挺去,将肉柱又吞下少许,媚声道:“还有谁,当然是驸马爷你了。驸马你继承真龙道统,更有盘龙圣脉护持,又是少主夫婿,这族长之位射你其谁!”
龙辉呵呵笑道:“那我岂不成了妖帝了?”
说罢下身尽根没入,将螣姬的蛇道肉壶填满,美得这熟妇仰头吐气,蛾眉轻蹙,肥美的玉乳渗出丝丝香汗,将两团乳肉濡得油光嫩滑,乳珠鲜艳欲滴。
“那你说谁做我的妖后呢?”
龙辉边抽动边问道,螣姬腻声喘道:“当然是少主了……妖后只能有一个,但妖妃数量却不受限制!”
龙辉扣住一颗乳球,把玩乳肉,试探地问了一句:“妖后立两个行不行?”
螣姬瞪大美目望着龙辉,抽气道:“你还想立双后?这也不是不可以,但另一个后座是谁呢?”
见龙辉笑而不语,螣姬试探地问道:“难道是魏雪芯?若是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是少主的妹妹,只是她却不能用妖后这个称号。”
龙辉随口问道:“那该用什么称号呢?好姐姐,你帮我想一个吧。”
螣姬被他入得小腹火热,下体酸麻,迷离地道:“雪芯姑娘是剑仙之女,便称仙后……”
龙辉淡淡一笑:“仙后?这个称呼倒也不俗,只是我若再立一后呢?”
螣姬在元阳之气滋补下渐渐恢复力气,双腿箍住龙辉腰肢,猛地一把坐在龙辉推上,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呵气如兰地问道:“贪心鬼,你究竟想要多少个后妃?”
龙辉笑呵呵地道:“多多益善!”
螣姬嗔了一句,也不再多问,扭动满月般的肥臀吞吐龙根,更加将两颗奶子奉到龙辉口中。
龙辉吃了片刻,吐出乳珠,继续说道:“冰儿若做做小妖后的话你们长老团会反对吗?”
螣姬咦了一声,停止了扭臀,奇道:“冰儿做小妖后,那谁做大的?涟漪么?”
龙辉呵呵一笑,既不同意也不否定,螣姬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涟漪虽是冰儿的姐姐,但身份毕竟不如冰儿尊贵,她是万万不能做大!”
龙辉说道:“若有一个血统跟冰儿一样尊贵的女子,而且又比她大,我可以立她为大妖后吗?”
螣姬身子忽然一僵,檀口大张,不可思议地道:“你……不是当真的吧?”
龙辉哈哈一笑,不再作答,双手改抓翘臀,对着蜜穴狠戳一记,直捣黄龙,小腹与她穴口竟是紧紧相贴,不余一丝空隙,插得这蛇美人有口难言,唯有闷声挨枪。
螣姬遭他一顶,似乎连花蕊都被顶开了,粗壮龙根挤开宫口,钻进了子宫之内,直感眼冒金星,险些没给爽晕了去,只盼他再用力些,若真昏过去了才好:“你这坏东西,娘娘招你为婿真是引狼入室,有了少主还不满足,竟然想大小通吃……啊……轻点……哎哟……我不说了……别再用力了!”
龙辉持着巨阳棒棒直穿花心,杀得螣姬淫声浪语不断,经他狂风骤雨一番,穴底酸软又起,心知又要泻了,忙将雪腹收缩,蠕动腔道媚肉,用劲去拴他肉柱,盼他也一同败下阵来:“死小子,想杀人灭口吗……这么狠,都快要了人家小命了!”
龙辉那会怕她这些伎俩,运功锁阳,肉柱仍拼命挺进,而精门依旧稳固高山磐石,精元点滴不漏。
螣姬挨了数十抽后抖着身子颤着小腹还是先丢了。
龙辉见状急忙吐阳引阴,引导螣姬妖气凝聚,重生内丹。
恢复功体,螣姬宛若新生,张开媚眼叹道:“好弟弟,这回可有劳你了……”龙辉笑道:“小弟这叫鞠躬尽瘁,姐姐可满意?”
螣姬嗯了一声,媚笑道:“离天亮还早得很,好弟弟再给姐姐来几下,好不好?”
龙辉嘿声一笑,将她翻了个身子,握住肥臀,将肉根再度刺入,螣姬呜呼一声,再度浪叫起来:“好硬……你好厉害……姐姐魂都快被你顶出来了!”
她此刻上身衣襟大开,雪乳倒垂而下,宛若两颗饱满的吊钟,随着男人的进犯而晃动,奶波乳浪,妙不可言,臀肉在龙辉小腹撞几下抖得更欢,白花花地晃晕人眼。
螣姬挨了数十下后,再度不支泄了身子,雪靥无力地贴在地板,上身软绵绵地趴下去,两团乳肉从腋侧溢出,唯有肥臀勉力撅起,硬着头皮挨枪受插。
刚从螣姬体内抽出水漉漉的肉柱,却见月灵夫人四肢伏地爬了过来,乳摇臀晃,媚声娇吟道:“驸马爷,你好生厉害,也给些雨露奴家好么?”
这边龙辉微微一笑,顺势一挺将龙根送入这骚狐狸的口中,享受其口舌侍奉。
螣姬渐渐缓过神来,撑起身子,也学着月灵夫人这般朝龙辉爬来,螓首埋入龙辉胯下,伸出蛇信嫩舌舔洗龙枪末端,含弄春囊肉丸。
淫靡画像,使得龙辉心神迷离,心想换成另一对的妖姬双花,她们也像这两个骚货一般撅着肥美的玉臀,倒垂着丰满的豪乳朝自己爬来,两张鲜嫩的小嘴共同侍奉自己,两个光洁无毛的肉壶娇羞而又兴奋地等待君临,一对红润的菊穴静待探采,双花开六洞……这又是何等光景。
第六回、奏章风波
飞絮酒楼,店小二恭敬地迎来四名儒袍男子,此四人气度宏越,仪表堂堂,正是当初参与秦家选婿的四名文判——齐桓,沈石元,李攀龙,岳东海。
小儿将四人引到二楼雅阁,只见门外已有一名清俊男子在外相迎:“四位大人,宋王殿下已经恭候多时,请!”
岳东海还礼笑道:“上届文状元相迎,岂想折我们这群老头子的寿。”
沈石元也笑道:“齐兄说得甚是,沈某还想多活几年哩,高大人便不要再难为我们这些老头子了!”
高鸿行了个晚辈礼仪,毕恭毕敬地道:“四位大人皆是当世文豪,凌云迎接诸位前辈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攀龙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笑道:“年纪轻轻,便如此沉稳谦逊,果真是大器之才也!”
齐桓曾是成渊之的至交,对高鸿甚为熟悉,也没有太多的客套话,只是关切地问道:“凌云,前些日子你前往丰郡安抚灾民,一切可还顺利?”
高鸿还礼道:“多谢齐大人关心,凌云有赖皇上天威庇护,赈灾之事顺利完成,灾民也得到进一步妥善安置。”
齐桓欣慰地道:“好,有你这样的学生,程阁老泉下定然含笑开怀!”
高鸿不亢不卑地道:“多谢齐大人赞赏,宋王殿下已在里边恭候多时,诸位请!”
高鸿将四人迎入雅阁内,只见两名男子正襟危坐,一者王袍华服,一者紫雅儒衣,正是宋王与靳紫衣。
高鸿行礼道:“殿下,靳院主,四位大人来了。”
宋王与靳紫衣起身相迎,命人看茶上座,美酒菜肴纷纷捧上。
宋王举杯道:“文科举竟将开始,届时还得辛苦四位考官大人。”
四人忙举杯回敬宋王,说着一切皆是分内之事。
宋王正容道:“此番科举乃朝廷选拔人才之契机,父皇对此十分重视,四位大人还得多费些心神。”
沈石元说道:“微臣定然不负皇上重托,还请殿下安心。”
宋王笑道:“沈大人也是我大恒之老臣子,这些年矜矜业业为国为民,操劳不少呀!如今又得为科举烦心,小王看着实在心疼,这儿有株千年人参,还请大人笑纳,好好进补身子。”
说罢命人捧上一个木盒,掀开盖子,淡淡清香飘散而出,便是闻上一闻也倍感舒爽。
沈石元受宠若惊地道:“殿下,如此重礼老夫万万受不起!”
说罢便将木盒推了回去,谁料宋王却又亲自塞到他手中:“沈大人,这只是小王的一些心意,毕竟小王年纪尚浅,又是首度主持科举此等大事,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届时还得仰仗沈大人。”
沈石元推辞再三,也挡宋王盛情,唯有收下人参。
之后,宋王又给其他三人奉上礼物。
齐桓接到的是一尊白玉麒麟,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蹙眉问道:“无功不受禄,殿下如此客气,老夫实在坐立难安啊!”
其他三人也是在朝堂滚打多年的老臣子,对宋王这般殷勤都提了醒,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涉入这场皇储之争。
“其实小王是有事想请四位大人帮忙,这点小玩意权当见面礼了!”
宋王笑吟吟地道,立即使得四人打了个机灵,纷纷警惕地望着他。
宋王从怀里掏出一轴卷宗,说道:“这是小王写的一些东西,本想呈递给父皇的,但又怕写的不好,诸位大人皆是当朝文豪,所以想请诸位大人替小王润色润色。”
接过卷宗,展开细阅,四人脸色倏然一阵凝重,岳东海率先回过神来,抽了一口冷气道:“殿下这份奏章已经毫无瑕疵,老夫无话可说,皇上看后定然龙心大悦!”
原来宋王所书写的乃是针对大恒当今官员体系弊端进行的改良,如今大恒国力已是到达开国以来之巅峰,无论军政,还是民生皆有了很大改善,但随着国力的强盛,许多弊病也渐渐展露出来,其中一条便是官员体系的庞大和臃肿,官员之中有不少滥竽充数之辈,更甚者仗着家族背景领俸禄而不管事,可谓是在其位不谋其事。
宋王便要请示皇甫武吉,将这些光吃饭不干活的官员给裁掉,先从帝都开始,一级一级往下实施,重整朝风。
四人看过后,皆是啧啧称赞,唏嘘不已,毕竟这裁减官员所牵扯面极为广泛,若无相当的手腕和魄力,常人是不敢轻易为之,这四人皆是两袖清风的廉洁之人,对于此等利国利民的好事也是极为赞赏,对宋王的态度也大大改观,无形中增进了双方的好感。
酒过三巡,四人便朝宋王告辞,宋王亲自将四人送出门外后,转头对靳紫衣笑道:“院主真是好算计,这四个老家伙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院主的五指山。”
靳紫衣笑道:“这四个老鬼乃是儒门清流一派,自诩廉洁端正,普通的送礼物、卖人情是无法打动他们的,唯有做些利国利民之事,才能迎合他们胃口。”
高鸿问道:“殿下,这个裁减官员实在是惊世骇俗,毕竟朝中大小官员都是来历不小,其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这份奏章会不会引来各大世家的不满?”
宋王笑道:“凌云多虑了,这个裁减官员对只是针对那些吃白饭的闲人而已,你想这些闲人能担任什么重要职位,充其量不过是在清水衙门混饭吃罢了。所以这些门阀来说并未损失根本,那些重要的岗位依旧还在他们手中,更何况,本王这做法比起我那皇兄可温和多了,所以这份奏章定然会受到各方门阀的赞同!”高鸿微微一愣,又道:“凌云愚钝,还望殿下明示。”
宋王说道:“曾有探子回报,齐王准备向父皇呈递一份奏章,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有一点——分田削藩!到时候我与他的奏章都递上去,朝下的官员会赞同谁的?”
高鸿恍然大悟道:“两害全量,取其轻!殿下这份奏章在平日里恐怕也是难以实行,但有了齐王那份更为削藩奏章,这些门阀定当全力反对齐王,改为支持殿下,这一招当真妙着!”
宋王道:“然也!文科武举虽然是父皇给我们的一次考验,但在政事上,本王也不可落后。”
靳紫衣笑道:“不可否认齐王乃是大器之人,他所提出的政见也是从根本上解决弊端,但他之手法过于强烈,只会惹怒这些门阀,从而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昨夜,殿下也与各大阀主会过面,他们都愿意损失一些无关紧要的官位来支持殿下的决策。只要奏章呈递上去,一个皇子被群臣反对,而另一个皇子却受各方支持,如此一来,高下立判!”
宋王笑道:“若无院主背后指点,小王又怎能写出这份奏章呢,所以还得多谢院主!”
原来宋王在接到线报后,得知齐王准备呈递一份关于军政改良的奏章,齐王从军回来后便没有提起过任何军改的政见,如今要在这个紧要关口提出,宋王立即留了个心眼,心知这份奏章分量不小,第一它是齐王多年军旅生涯的感悟和总结,第二更是齐王深思熟虑的结晶,一旦提出便会引起轩然大波,很可能决定皇位的归属。
宋王自知不能坐以待毙,立即请来靳紫衣密议,靳紫衣有派人暗中查探,终于搞来了一些消息,靳紫衣仔细分析后,决定让宋王也提出一份改良官员体系的奏章,然后在夜会各大阀主,请求众人支持。
利害权衡之下,众阀主决定牺牲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人来推行宋王的政见,全力抵制齐王那份奏章,要把这个敢动他们根基的齐王给打压下去,由宋王继承皇位。
之后,靳紫衣更让宋王以请教的名义将奏章粗稿给齐桓的四人观看,藉此拉近双方的距离,毕竟这四人乃是文科主审官,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对于宋王主持文科举有百利而无一害。
宋王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靳院主这份大恩,小王铭记五内。现在也该是时候朝见父皇了,小王便就此别过!”
靳紫衣知道如今科举临近,朝堂也加紧动作,除了早朝之外,从今天开始皇甫武吉还多加了一个“晚朝”,早朝之后让官员们休息一个下午,然后黄昏时刻再加一朝,直到戌亥交接方能退朝。
宋王按时进入皇宫正殿,与文武百官静候皇帝上朝,他目光朝齐王瞥去,见这个兄长手中正握着一本镶金奏章,心里不禁一阵暗笑。
夜色虽然深沉,但正殿内蜡烛通明,将整个殿堂映照得犹如白昼,忽然一声高昂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纷纷跪倒高呼皇上万岁,声浪之中,黄袍帝者龙行虎步,走上高台,端坐龙椅,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皇甫武吉淡淡地说道:“众卿平身!”
百官谢礼起身,分列文武左右,宋王站在文官一排,而齐王则列于武官一侧,除此之外,武官一列尚有龙辉、白翎羽、铁如山、仇白飞等将领,文官方面则有崔远志、崔煊毅,裴国栋、高鸿以及齐桓等文豪大臣。
皇甫武吉朝武将一侧扫了一眼,笑道:“此番武举,劳驾铁老将军和仇将军不辞千里赶入京师,两位辛苦了!”
两人应了一声多谢皇上关心,末将不累。
皇甫武吉又道:“白将军,临夏山一役,你当机立断,挺身而出,勇退魔界大军,着实是我大恒将才。”
白翎羽不失礼节地道:“临危受命,乃军人天职,末将只是尽本分之事!”
皇甫武吉甚是满意,笑道:“白将军过谦了,朕从不亏待有功之人,稍后自有赏赐于你。”
说罢又温和地朝龙辉说道:“龙卿,你身子可好些了?”
面对皇甫武吉的嘘寒问暖,龙辉落落大方地答话:“托皇上洪福,微臣身子好了许多。”
正事要紧,皇甫武吉便将注意力集中到科举之上,让齐王和宋王分别汇报文科武举的筹备状况,两王将筹备的过程一一叙述,皇甫武吉不住颔首点头,似乎甚是满意。
皇甫武吉又道:“此番科举乃是为我大恒挑选可有人才,除了文采武功外,朕还要再增设一个项目,那便是问策从中选出能够真正担任朝廷大事的人才!”
现场忽然一阵气凝,氛围顿时沉重了不少。
“大恒立国以来,虽有不凡成就,但遗留的弊端也有不少,朕便先考考诸位卿家,对此这种种弊端,诸位该如何应对。”
皇甫武吉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到齐王和宋王身上,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宋王正犹豫要不要先呈递奏章,毕竟若等齐王将奏章递出去后便会引来各大门阀的口伐笔诛,到时候场面定当失控,这个时候呈递奏章就有几分落井下石的嫌疑,但若此刻递上去,会不会有些沉不住气呢?这时,裴国栋朝宋王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此刻将奏章递上去,等会各大阀主准备一起反对齐王的政见,无论是多么独到和有利的建议,只要敢动门阀的利益,那便等同与天下豪门作对。
“父皇,儿臣昨夜写了一份奏章,还请父皇过目!”
宋王将奏章呈递上去,由内侍捧到皇甫武吉玉案之上。
皇甫武吉打开细阅一遍,微微点头道:“政见甚是中肯,将我大恒官员体系的弊端说的一清二楚。”
说罢示意内侍将奏章向众大臣大声宣读,读完之后,皇甫武吉问道:“诸位卿家对此有何意见,不妨直言!”
裴国栋说道:“皇上明鉴,微臣觉得宋王殿下这番提议十分好,正是改善我大恒官僚弊端之良策!”
皇甫武吉倒也觉得有几分意外,毕竟这个裁减官员正好将裴家牵扯其中,想不到这个老臣子居然会第一个赞同。
裴氏一族乃是门阀翘楚,既然裴国栋都挺身赞同,其他门阀立即纷纷应和,皆支持宋王新政。
皇甫武吉脸上泛起一丝欣慰笑意,目光朝齐王投去。
齐王会意,将奏章奉上,皇甫武吉细阅片刻,脸上顿时涌起惊喜色彩,拍案叫绝道:“好啊,铮儿你这军改真是别出心裁,而且不单纯是军改,更把全国各地郡县给盘活了,妙哉,妙贼!”
说罢竟亲自将奏章念出——养强军裁赘兵、屯田筑堤、建信使营,唯独没有分田削藩!念完奏章,群臣无声,满场寂肃,针落可闻。
这种种建议堪称奇思妙想,但却有能完美地解决大恒此刻的弊端,最绝的还是那个筑堤和信使营的提议,前者有效地解决南疆群夷作乱的隐患,后者更是削减军费,盘活大恒财政。
皇甫武吉问道:“诸位对此可有异议!”
朝上的各大官员顿时鸦雀无声,面面相窥,齐王的三大军改不但没有触及他们的利益,而且还对他们门阀大有好处,毕竟每年的巨额军费都要分摊到这些大门阀头上。
如此一来,宋王的裁员政策便是损及门阀利益,不少阀主是跟随裴国栋行事的,如今个个都悔青肠子了,暗自骂自己糊涂,为何跟风支持这个什么削减官员的提议,心中暗骂宋王和裴国栋。
看着宋王和裴国栋一干人等那欲哭无泪,齐王暗自好笑:“自大恒立国,门阀世家不但不能干预军队之事,还得分摊军费,如此一来,他们更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皇甫武吉见众人毫无声响,又问道:“诸位卿家,对此军改有何提议?”
铁如山站了出来道:“皇上,老臣十分赞同齐王之建议,如此举措可谓一举数得,不但削减大量军费,还能威慑四夷,更重要增加国库收入。”
铁如山乃是军中元老,他一发话,各路武官也纷纷响应,最重要的是齐王这三项决策他们找不出任何缺点和反对的理由,可谓是利人利己!皇甫武吉开怀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便按照齐王所说,执行军改新政——退朝!”
朝会退散,宋王满脸阴沉,此番不但让齐王大出风头,而且自己还无形中得罪了各大门阀。
就在此刻,他忽然看见齐王从对面走来,笑吟吟地道:“今天皇弟之提议当真叫为兄叹服,想不到皇弟竟然有如此胆魄!”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宋王恨得牙痒痒,怒极反笑道:“多谢皇兄夸奖,小弟与皇兄比还差得远!”
齐王微微一笑,告辞道:“为兄还有些事,先行一步,请了!”
望着齐王远去的背影,宋王心里怒涛翻涌,暗道:“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齐王虽未回头,但却感觉得到宋王那气急败坏的眼神,心忖道:“若非昨夜龙辉提醒我,今日恐怕要载个大跟斗了!”
思绪回到昨天深夜……龙辉接过名册,蹙眉道:“殿下难道不问我要这些名册做什么吗?”
齐王笑道:“本王相信龙兄!”
龙辉微微一愣,叹了口气道:“殿下,请恕龙某多嘴,你平日写得东西是不是都摆在桌子上?”
齐王笑了笑道:“其实也不尽然,一些机密的东西,本王都会妥善保管,桌子上的只不过是一些公开的奏章或者决策罢了。”
龙辉叹了口气,摇头道:“殿下,你这种做法十分危险。我看了一下你这份奏章,前半部分可算是惊世之才,但后半部实在不宜提出……”
齐王肃容道:“分田削藩乃是从根源解决大恒危机的唯一方法,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会退缩!”
龙辉道:“这份奏章定然会引起各大门阀的反对!到时候什么祖宗律法便甩了出来,殿下恐怕是举步艰难!”
齐王冷声道:“世事永远不会一成不变,人也好,国家也好,祖训又如何,先人再怎么高明,也不能未卜先知,昔日的政策未必就是符合现今形式,吾等若不顺势而变,那便得慢慢步入腐朽!”
“政改始终都会触及某些人利益,历朝历代从来没有风平浪静的政改”齐王凝神正色,一字一句地道,“只要能护大恒万世基业,本王义无反顾!”“这齐王毕竟是多年戍边之人,本性始终带着一份刚硬之气,认定之事便义无反顾去做!”
龙辉心知齐王品性,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地提了一句:“殿下,若有心之人先知道了你这分田削藩之举,从而拟定出另一份政改的奏章,而这份奏章虽也触及门阀利益,但远不如殿下削藩之举这么严重,你说到时候群臣会支持那份奏章呢?”
齐王微微一愣,沉思道:“龙兄说的是宋王?”
龙辉微微一笑,点头道:“在下可什么也没说!”
说完这句话后,龙辉收好名册转身离去。
齐王陷入一片沉思,暗忖道:“政改之事势在必行,但若给宋王做嫁衣,本王岂不成了笨蛋!”
他眼光落在那份粗稿上,喃喃道:“本王这点小习惯确实不是很好,既然奏章的内容已经有可能泄露,那本王不妨将计就计……”
于是齐王心生一计,连夜修改奏章内容,将分田削藩的内容删除,只留下军改的提议,果然收到奇效——抢尽风头,反算宋王一把。
“来日一定要好好谢谢龙兄,若非他提醒我,恐怕就要被宋王给抢了头筹!”齐王打定决心,今后一定要把小心保管写下来的东西,哪怕只是随手乱涂乱画,若不然又要被有心人利用。
亥时将至,龙辉下了晚朝,立即赶赴裴府,但并未发觉鹭眀鸾的踪迹,但也懒得找寻,直接动用元功,沛然真气冲击四方,大地竟也为之闹动,惊得裴府人人自危。
一声娇喝响起:“龙将军,你做事倒也直接,一招投石问路,逼得奴家想不出来都不行哩!”
柔丽人影从屋子内走出,笑语嫣然,正是鹭眀鸾。
龙辉淡淡地道:“鹭大姐,在下依约前来。”
鹭眀鸾展颜轻笑,露出雪白贝齿,颔首道:“请进,妾身已经准备好拔蛊的药品。”
龙辉虽鹭眀鸾走进里屋,只见桌子上摆着数十种药材,细细查看,再对照螣姬所告诉的解药丹方便知鹭眀鸾所罗列的药物并无差错,暗忖道:“这妖妇看来是有心替我解毒……”
虽然这些药物是正确的丹方,但龙辉也不愿意让鹭眀鸾随意在自己身上下药。
鹭眀鸾笑道:“龙将军请坐下,让妾身替你疗毒!”
听到对方略带催促的话语,龙辉心知若再推辞只怕会露出破绽,当即把心一横,便坐下来准备让鹭眀鸾给自己下药疗毒。
就在这时,里屋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凄惨叫声,一道婀娜倩影猛地冲了出来,虽然面容清秀可人,但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姿态疯癫。
鹭眀鸾神色一变,惊叫道:“潇潇,你又犯病了吗?”
那叫做潇潇的少女喘着粗气道:“师父……我好辛苦啊……药,药,我要吃药!”
鹭眀鸾急忙伸手到怀里取药,却发现药瓶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不由急红了眼睛。
潇潇呜呜悲鸣,双手抱臂,娇弱的身子不住发抖,细嫩的脖子绷出了道道青筋,脸色阵红阵白,青紫相交,体内妖气狂暴乱窜,竟是走火入魔之征象。
鹭眀鸾咬了咬朱唇,指甲往手腕上划了几下,顿时血如泉涌,潇潇闻到血腥味后,脸色稍稍缓和,但却不住摇头道:“师父不要,这样做的话……你的旧伤会发作的!”
鹭眀鸾将血淋淋的手腕伸到潇潇嘴边,嗔道:“少点血没事的,师父没这么容易犯病。”
潇潇起先还能理智地控制自己,妖气急剧乱窜,引发嗜血本性,面对到嘴之鲜血再难克制,张开嘴唇便咬住鹭眀鸾的皓腕,狠狠地吸了下去,只见她口角下巴皆是朱红绛色,倍增妖艳邪魅之色彩。
鹭眀鸾纯正的妖血有扶正乱窜妖气的效果,潇潇得其精血相助,气息渐渐平和,走火入魔的征象也得到缓解。
潇潇咬了鹭眀鸾半个时辰,这期间鹭眀鸾是毫无所动,仿佛是没有感觉般地,任由潇潇吸食她的鲜血,龙辉不禁暗吃一惊,这般剧烈的吸血,就算是鹭眀鸾根基再雄沉也经受不起,再仔细一看,只见鹭眀鸾细白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冷汗,口唇惨白,脸色铁青——这正是失血过多的征象。
鹭眀鸾一边让徒儿吸血,一边伸手抚摸潇潇的秀发,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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