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玄媚夺神术这一神效,故而请来鹭明鸾相助。
“不过这宫娥从头到尾都没提昊天教的事情,也没说毒药是从何得来。”
龙辉蹙眉沉吟道,“她一定是被逼服用了什么毒药,所以才故意揭去有关昊天教的事。”
鹭明鸾笑道:“不用猜了,她确实是被强迫吞服了毒药,若不乖乖听话,那边会化成万千蚂蚁吃干净身子而死。”
顿了顿,鹭明鸾又叹道:“无论虞花的话是真是假,又任由那宋王巧舌生花,只要齐王抓住中毒是否存在这个疑点,萧元妃的指证就难以成立,到头来还要反受其害。”
话还没说完,她脸色倏地一沉,原来她又透过虞花的眼目得知变故忽生……
龙辉见她神色有变,心知该来的人终于来了,于是提高注意力,双眼紧盯着大理寺,只要一有变故立即闯进去救出爱人。
“小羽儿,你且放手去去做吧,就算天塌下来我也给你撑着!”
龙辉心中默念道只见一个御林军将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启奏皇上,大理寺外有人拖来了两口棺材……”
皇甫武吉脸色一沉,王公公看出主子心意,立即训斥道:“混账,一个惊扰圣驾的狂妄之徒,你们就不懂处理了吗?还要跑回来禀报,养你做什么吃的!”
将领惶恐地道:“圣上明鉴,那人正是麒麟军统领白宇……而且他手上握着一枚刻着兰翎凤羽的玉佩,小人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来请示皇上。”
霓裳飞仙佩?堂内众人顿时又惊又奇,这种玉佩分明就是皇室之物,每一个皇子或者公主出示皇甫武吉皆会赐下一枚玉佩以作保佑平安之用,而兰翎凤羽其实便是公主之物,此物怎会出现在一个边塞守将身上?皇甫武吉心中疑惑顿起,便说道:“让他进来!”
将领得令,立即下去执行圣旨。
过了片刻,大堂外的庭园中出现一道人影,一名武袍青年左手举着一口白玉棺椁,右手则紧握麻绳,麻绳系着一物,也是一口白玉棺材,两口棺材加起来足有四五百斤重,但依旧健步如飞。
王公公走出大堂,迎上去说道:“白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冲撞圣驾?”
白翎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右手暂时松开拉棺绳,伸入怀里掏出一枚晶莹的玉佩,王公公一看脸色再度大变,那枚玉佩正是霓裳飞仙佩,除此之外,上边还雕刻着一个羽字。
大堂之中,皇甫武吉眼力过人,也是看得清楚,脸色由晴转阴,由沉稳变为惊愕、不解、哀伤、惊喜……王公公打了个哆嗦,话也不敢说,垂头低首地退至一边。
白翎羽抬棺拖椁走入大堂,行至皇甫武吉御案前十步之处才停下来,将棺椁放在地上。
皇甫武吉压住心中澎湃的情绪,说道:“白宇,你此乃何意?见到朕也不下跪!”
白翎羽淡淡地道:“一个为了权势而牺牲妻子女儿的人不配让我双膝着地!”公然的顶撞使得众人脸色大变,皇甫武吉更是面容铁青,怒火难掩。
白翎羽冷笑道:“是不是想砍掉我的脑袋?”
皇甫武吉冷冷地盯着她,吐出一词:“拿下,打入天牢!”
侍卫立即围了上去,白翎羽柳眉一扬,冷笑道:“打入天牢候审前,是不是要验明正身?”
说着,她反手取下发簪,如墨浓发披肩洒下,随即又用手擦去脸庞四周的伪装。
这些伪装用得极为巧妙,只是让白翎羽女性的面容变得棱角分明,更充满男性阳刚之气,如今一经擦去,便还原出了柔媚的线条。
秀发披肩,易容卸除,白翎羽露出本来面目,端的是杏眸柳眉,琼鼻朱唇,肤色虽无一般皇室女子那般雪白粉嫩,但却胜在健康自然,小麦色的肌肤使她比一般的公主多了几分英姿傲气。
威震铁壁关的麒麟军统帅竟是女儿身,齐王和宋王不由得大吃一惊,但老一辈的皇室成员却是满脸惊愕,眼前这女子除了肌色外,那简直就跟白淑妃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周皇后忍不住颤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白翎羽凝视着她,双目几乎快要喷出火焰来,冷笑道:“我是谁,皇后娘娘看不出来吗?”
说话间,随手便将霓裳飞仙佩丢到皇甫武吉桌子上。
皇甫武吉握着玉佩仔细看了片刻,眼圈微红,颤声道:“你……你是翎羽,你真的是翎羽,朕的女儿!”
到了最后语气极为激动,甚至还险些站起来去抱白翎羽,与他平日沉重冷静截然相反。
白翎羽芳心不由得一酸,暗忖道:“你既然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当年又为何如此绝情?”
那边萧元妃察颜阅色,看出皇甫武吉对这公主是既内疚又宠爱,立即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说道:“皇上,翎羽公主在外孤苦无依地漂泊十五年,一定受了不少苦,皇上,您可得好好补偿她。”
皇甫武吉鼻子不由一酸,长叹道:“翎羽,回来就好,你想要什么,父皇都给你办到!”
白翎羽忍着热泪满眶,说道:“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公道!”
说罢反手一掌拍开两具棺椁的盖子,宫流光和白淑妃的尸首赫然躺在其中。
得定颜珠之助,两具遗体依旧栩栩如生,特别是白淑妃依旧保持着临死前那受尽折磨的悲苦模样。
周皇后身子不由得一僵,掌心蓄满了冷汗,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再见昔日爱妃容颜,皇甫武吉心口一阵刺痛,胸闷目眩,险些吐血昏迷。
白翎羽冷冷地望着皇甫武吉,说道:“母妃和宫侍卫的遗体内斗残留着毒素,你若不信可以找仵作来严明真伪。”
若是别人敢这么无礼的称呼自己,皇甫武吉早就叫他脑袋搬家了,可是这人偏偏是亏欠最多的女儿,皇甫武吉除了内疚之外便是心痛。
“传仵作!”
皇甫武吉仿佛苍老了几十岁,语气无奈之中又多了几分无力。
仵作上堂后,白翎羽又掏出那柄匕首,说道:“这便是宫家家主当初从刑部盗出来的匕首,也就是当日刺杀我母妃的凶器,若是不信可以调来刑部的罪证记录来查看核实!”
这回连你字都省了,皇甫武吉只觉得整个心脏万千刀刃刮刺,揪心剧痛,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朝王公公使了眼色。
王公公立即下去找来刑部侍郎,着他核实匕首的真伪,刑部侍郎翻阅卷宗后,确认无误。
白翎羽又道:“当初,我母妃和宫侍卫长中了混毒,平日里毒性并不发作,只有当一人被这口匕首刺伤后,毒性才会开始蔓延发作。”
说罢默念几声得罪,然后就从遗体上割下头发,又想皇甫武吉要来肉馒头、清水和饿了许久的公狗母狗各一。
白翎羽屏住呼吸,又用内力在身子周围造了个气场,隔绝春毒的飘散,之后便将头发和匕首浸泡在清水,然后又将肉馒头放进去浸泡。
待馒头被水浸湿后,她便将馒头丢给狗吃。
那对公狗母狗吃了馒头后,立即交媾起来,萧元妃和王贤妃不由得粉面绯红,而周皇后却是面若死灰。
此情此景已经不必再说多余的话,白翎羽望着皇甫武吉,似乎正静待着他宣判。
齐王立即跪倒在地,说道:“父皇,此事还有待商酌,母后一定不会做这种恶毒之事。”
白翎羽怒道:“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居然还有脸狡辩!”
齐王见大势已去,不禁心灰意冷,朝皇甫武吉磕头求饶道:“父皇,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请您宽恕母后!”
皇甫武吉冷声道:“下毒诬陷,一尸两命,此等恶行,如何配得上这一国之母的称号!”
齐王又跪在白翎羽面前,边磕头边泣声道:“翎羽皇妹,我求求你,放过我母后吧,你若要怨恨就恨我一个,要杀要剐都可以,只求你放过我母后!”
白翎羽不由一愣,看见这昔日春风得意的皇子如今竟向自己一个女流磕头,为的只是能够饶下母亲一命……此情此景使得她心中百感交集,虽说对周皇后怨恨不减,但却也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若当日她再大几岁,也会用自己的命来换母亲的生存。
既然大敌失势,萧元妃和王贤妃岂容对手有翻身之机,立即趁机落井下石,纷纷要求严惩周皇后。
萧元妃说道“皇上,周氏这般卑鄙无耻的行径,冷血无情的心肠,岂能再担任三宫六院之首!”
王贤妃也说道:“皇上,不严惩周氏,白妃死不瞑目啊!还请皇上还白妃和羽公主一个公道!”
倏然,一阵尖锐的冷笑响起,只见周皇后站了起来,哈哈大笑:“好个冷血无情,好个还公道,这里的人除了那小丫头外,谁又是真心要替白妃伸冤的?”
说着望着萧元妃道:“萧妃你可是真心要提白妃伸冤?”
不等萧妃回答,又望着王贤妃道:“你呢?”
周皇后昂然大笑道:“你们都不是!你们不过是想借白淑妃一案来打击本宫,来打击铮儿的太子之位,说白了,你们其实更加冷血无情,为了达成目的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萧元妃哼道:“本宫不与毒妇做口舌之争。”
周皇后冷笑道:“是吗?若白淑妃这件事不是本宫做的,而是其他妃子所为,你可会替她伸冤?”
萧元妃粉面一僵。
“够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知悔改吗!”
皇甫武吉怒目圆瞪,高声厉喝道。
若是以往,面对皇甫武吉这般训斥,周皇后早就乖乖闭嘴了,但此刻她毫无所惧,冷嘲热讽道:“怎么,皇上也要骂臣妾几声吗,是说冷血无情还是心肠歹毒?不过说起这两样,皇上似乎比臣妾更为在行!”
王公公脸色一沉,叫道:“皇后娘娘,您就少说两句吧,别再激怒皇上了!”周皇后呸道:“本宫的事那轮到你这阉人来管!”
皇甫武吉冷笑道:“小王,让她继续说下去,朕倒要听听她怎么说出个所以然来!”
周皇后咯咯笑道:“那臣妾就先谢主隆恩了!”
“白淑妃那妮子,就连跟外人说句话脸都会红,而且耳根子又软,就算处在这皇宫之中,也像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像她这种女人怎么有胆子跟一个侍卫私通呢?以皇上您对白妃的了解,怎么就看不出当年案情中另有玄机呢?还是皇上压根就不想继续追查此事?”
此话一出,整个大理寺陷入一片沉寂无语。
周皇后语气抑扬顿挫地道:“没错,当初本宫确实给白淑妃下了淫毒,逼她与宫流光私通,但是皇上,以您的才智若真有心追查恐怕早就替白妃洗脱冤屈了,但您为何偏偏不这样做?臣妾记得在白妃死后,宫里有半天时间是防备松懈的,原本巡逻的侍卫也少了一半,这分明就是让臣妾杀人灭口嘛!”
白翎羽脸色蓦然一青,两眼怒火汹涌。
周皇后笑道:“小公主,先不要冲动,听本宫把话说完吧。当时内阁以程渊之为首,白、宫、崔、裴四大家族为辅,共同把持内阁,将皇权大大限制,而你那位父皇就一直想削弱内阁权力,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五大势力便成了你父皇打击的对象。其中程渊之乃三朝元老,又是儒门大鸿,德高望重,学生千万,就连皇上也不敢轻易动他;而崔、裴两家自开朝便是世家门阀之首,根基深厚不说,而且还有养有家族精兵,同样不好对付,至于白家和宫家只是新冒头的门阀,势力比起前面三个大有不如,所以皇上便将矛头指向了他们这两个倒霉鬼!”
虽然早就猜到了一些内幕,但听周皇后说出此话,白翎羽还是感到震撼万分。
周皇后哼道:“当时你母妃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就算本宫没有下手,皇上迟早都会将白宫两家给拔除,到时失去娘家为后盾的白妃在宫里会好过吗?别看萧元妃和王贤妃现在这么热心帮你母妃翻案,若是当初白家提早失势,说不定她们对付你娘亲的手段比本宫还要狠呢!”
听到这里,白翎羽也觉得身子冷飕飕的。
“讲完了吗?”
皇甫武吉忽然插口道。
周皇后笑道:“讲完了,臣妾多谢皇上恩赐。”
话音放落,只见她眉宇间忽然涌起一团黑气,随即口角溢血,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齐王悲鸣一声母后,哭着扑了上去抱住她。
周皇后惨笑道:“铮儿,母后再来大理寺之前已经在牙齿里藏了毒药,当时就想着若是事情败露,那便服毒自尽,也省得遭受那几个贱人的羞辱……”
皇甫武吉长叹一口气道:“皇后,你这又是何苦呢,朕从未想过要处死你……”
周皇后凄然道:“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可惜臣妾始终是要被打入冷宫,与其受尽折磨倒不如就此了断!还有,臣妾不怨皇上,因为皇上跟臣妾一样,都是狠都是可怜人……”
齐王泪水盈眶,颤声道:“母后不要说话了,儿臣马上给你找御医,你不会有事的。”
周皇后眼光逐渐涣散,用尽最后力气说道:“不用了,母后已经不行了。铮儿,你听母后的话,以后不要再争这个太子了,让你父皇把你发配出去,哪怕是到僻远贫瘠之地,也不要留在玉京了!”
说完,两眼一闭便咽气了,留下齐王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这戎马一生的王爷,那哭声就像是尖刀一般划在每一个人心口上。
皇甫武吉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呆呆地望着堂内的众人,目光从周皇后的尸体划过,又望向那两具白玉棺椁,最后定格在了白翎羽脸上。
皇甫武吉阖上眼帘,说道:“传朕旨意,淑妃白氏十五年前因贵妃周氏陷害,作出背德之事,今日查明真相,还白氏一个清白名号,追封白淑妃为贞烈庄孝皇后,以国葬之礼葬入后陵。撤销白宫两家的罪名,享有原本的爵位封号,寻回两家后人,继承家业!皇后周氏,行为不端,陷害白淑妃,诬其淫乱宫廷,罪无可赦,撤去皇后之位,周氏一族逐出京师!”
短短几句话,宣告了含冤十余年的白淑妃得以雪恨,也让白宫两门重获新生。
皇甫武吉继续说道:“白妃当年肚子里的孩子封为德海太子,公主皇甫翎羽封为忠勇护国公主兼任御林军大统领,持虎符将令!”
虎符将令相当于最高调兵权,如此厚封等同于将京师防备全部交给了白翎羽,也不知道皇甫武吉是看中白翎羽带兵才能,还是单纯地想弥补十五年来的过错。
萧元妃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得了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将军公主,实乃我大恒之福。”
王贤妃也应和道:“是呀,护国公主今日认祖归宗,实乃大喜。”
除了周皇后之外,她们最为顾忌的就是身经百战的齐王,如今看到有这么个能征善战的主,还是周皇后仇人之后,心里又稳定了几分,纷纷抛出善意,希望能拉拢一个强援。
萧元妃暗忖道:“皇上因为白妃之事定会对这丫头百般宠爱,再加上她武功超群,与她拉好关系对日后有百利而无一害。”
白翎羽是女儿身,就算再怎么能征善战,也不会威胁到皇位的归属,相对于齐王来说,白翎羽更对萧元妃的胃口。
白翎羽淡淡地道:“皇上好意心领了!我只是白氏一族的低贱民女,不配这什么护国公主,也没资格拿着虎符将令!”
她自称白氏一族,显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更是不愿认祖归宗。
皇甫武吉胸口仿佛被锤子狠狠敲了一下,脸色倏然惨白无血。
两妃和宋王也是惊愕不已,拒绝封赏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简直就是不要命。
王公公急忙传音过去:“公主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您快给皇上赔罪啊!”白翎羽冷笑一声,昂首迫视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说道:“我就是姓白,皇上,您是不是要斩了民女呢?”
皇甫武吉脸色阵红阵白,藏在袖子内的手指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肉里,仿佛是在奋力压制着即将失控的情感。
父女二人就这般对视了半盏茶的时间,皇甫武吉长叹了一口气,身子朝后一伸,靠在了椅背上,左手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撑住额头,将头侧过一边,仿佛是疲惫的老人在休息小睡。
“你走吧!”
皇甫武吉朝白翎羽摆了摆手说道,他刺客侧着头,隐藏住了表情,也隐藏住了眼睛,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翎羽也不多说,掉头便走。
待白翎羽走后,皇甫武吉又命人处理大堂内的三具尸体和命令众人退下,一系列旨意执行完毕后,大堂里只余下撑着侧脸的九五之尊和一个贴身内侍。
王公公静静地站了约莫三个时辰,见天色渐渐暗,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回宫吧。”
皇甫武吉缓缓抬起头来,只见他眼圈已然通红,眼眶内似有晶莹翻动,神情疲倦颓废,就像是大病初愈的老人。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该回宫了!”
第十三回、纵马狂歌
出了大理寺,白翎羽心绪凌乱无比,朝着城外走去,走了半里路,却见龙辉站在前方等候。
再见爱郎,白翎羽满心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化作朵朵泪花涌出眼眶,悲叫一声扑向龙辉怀里。
龙辉抱着她柔声道:“好了,小羽儿,我都看到了,你刚才做得很好,真的很好,白妃娘娘泉下有知定会替你自豪的。”
得龙辉安抚白翎羽才哭声才渐渐细小。
龙辉伸手替她抹去泪珠,略带嗔怪地道:“按照原先说好的,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能顶撞皇帝,你这丫头倒好,到了最后居然……哎,你知不知道把我吓出一身白毛汗,险些就要打进去救你了。”
白翎羽撇嘴道:“皇宫里冷冰冰的,处处勾心斗角,我可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借着鹭明鸾夺神术之助,龙辉对于案情的进展是了若指掌,更对这皇室冷暖唏嘘不已,感慨万分,心想这些人虽然出身高贵,享尽荣华,但每时每刻都在算计别人和被别人算计,这种生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白翎羽叹道:“贴身宫娥作证人,又有遗体为证据,周皇后根本无从抵赖,母妃应该也得以安息,我也没什么可求的啦……”
说起周皇后,龙辉忽然想到了一事——当初的毒药本是苏贵妃提供,周皇后为何不将此事讲出,求得一个从轻发落呢?而且她临死前给齐王的遗言也似乎暗藏深意……龙辉暗忖道:“她若是想保全齐王,就更应该说出苏贵妃的事情,但仅仅让齐王离开京师,却绝口不提苏贵妃之事。”
联想起大堂中齐王的表情,龙辉敢肯定他也不知晓内情,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周皇后本着保密的原则不告诉儿子也理所当然。
“若是齐王听从周皇后的话,离开京城又会怎么样?”
龙辉心里做了个假设,“隐藏在深处的苏贵妃,也就是昊天圣母兴风作浪,使得帝都大乱,沧释天趁机浑水摸鱼,最坏的结果便是大恒皇权被颠覆,那么离开京师的齐王便远离风暴漩涡,得以保全自身。等一众敌人斗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便可以从容收拾残局!”
龙辉倏然明白过来,周皇后应该已经看出苏贵妃暗藏祸心,所以宁死也不将她供出,要给萧元妃宋王等人埋个隐患,为的就是造出一个祸起萧墙的契机,让宫廷生乱,等同于给齐王制造机会。
“在这皇宫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灯!”
想到这里,龙辉心中难免有股憋闷,不吐不快,干脆道:“小羽儿,咱们比一下骑术吧。”
白翎羽笑道:“轻功我是不如你,骑术的话,你龙大将军可不怎么样哩。”
龙辉哈哈笑道:“比过才知道!”
说罢转身在道路旁牵出两匹高头大马。
白翎羽眼睛不由一亮,这两匹马毛发油光乌亮,四肢修长,双目有神,显然是不可多得之神骏。
白翎羽本是骑兵出身,对于骏马有说不出的喜爱。
龙辉只觉一阵香风飘入鼻端,白美人双腿猛的提起,把马裤绷得紧凑,使得健美圆润的长腿尽显无疑,挺翘丰硕的香臀晃的眼前满是微颤颤的美肉,却是白翎羽翻身上马,动作矫健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白翎羽一抖马缰,骏马仰天扬起前蹄,长嘶一声。
龙辉见状也翻身上马,叫道:“闲话少说,二十里外有一座龟壳山丘,看谁先到那儿!”
白翎羽哼道:“比就比,看招!”
话音放落,她娇叱一声驾,骏马撒蹄便跑,宛若风驰电掣般飞飙而出。
龙辉不甘示弱,扬缰策马向白翎羽追去。
龙辉策马不一时,遥见白翎羽人马背影。
白翎羽回头瞧见,挥鞭催马。
一时间,两匹骏马奋起全力,前后追逐。
追逐半晌,龙辉骤然提气,一起一落,跃上白翎羽的马背,白翎羽反身一肘,想要推他下马,却被龙辉搂住腰肢。
白翎羽生得健美修长,单论身量实为众女之冠,就算楚婉冰也稍矮她几寸,她与龙辉同跨一鞍,细致巧鬓稍正好靠贴着他半边脸颊,入目是她的诱人至极,充满阳刚美态的轮廓线条,明朗的美目英风逼人,秀发浓密如云,时不时的更迎风送来一股香幽动人的芳草气息。
白翎羽娇嗔道:“臭龙辉,说好比骑术的,你怎么耍赖跳到人家马上!”
龙辉道:“白大将军,在骑马追赶的过程中,将敌人斩杀下马,这也是骑术的一种。我现在可是杀你十几次了,这怎么算耍赖呢!”
白翎羽气得大骂无赖,心想好啊跟我玩起军中那一套,我倒要看看你这二流子如何玩得过我。
蛮狠好胜的劲头一上来便止不住,白翎羽脑袋朝后撞去,这一招为军体拳中的招数,称为“后山重锤”,但被敌人从背后锁住的身子,立即用后脑勺撞去,快很准,一记头槌砸在敌人面门,把对手砸个口鼻流血,头昏目眩,从而解围反击。
龙辉那会让她如愿,把头一矮,用额头对准了白翎羽的后脑勺,就等着她自己撞上来。
这额骨是人体最为坚硬的骨头,而后脑勺却是头颅中较为脆弱的一部分,若是撞到敌人面门还好,若撞不中就是作茧自缚,自己把自己撞晕。
只听咚的一声,白翎羽反倒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苦不堪言,娇叱道:“死龙辉,我跟你没完!”
这母豹子发起狠来可不是说笑的,龙辉立即采取自保措施,双手从后面紧紧环抱着白翎羽健美丰实的腰肢,低头咬着她仿佛敷着一层蜜糖的耳垂轻声说道:“小羽儿,别生气嘛,哥哥跟你开玩笑的!”
白翎羽嗔道:“谁跟你开玩笑,你马上滚下去,别妨碍姑奶奶骑马!”
“小羽儿,咱们就共骑一马吧……”
龙辉将火热的嘴唇凑到美人蜜色的脖子上,轻轻细吻,还伸出舌头轻轻在上面舔砥起来。
被爱郎这么轻薄,白翎羽整颗心都酥了,就像是万蚁爬行,身体更是没有半根骨头般瘫软在男人怀中,提不起分毫力气。
“好吧,就依你!”
白翎羽拗不过这男人,只好服软道,但末了还狠狠滴警告了一句:“你若是敢惹我不高兴,小心我把你踢下去。”
马鞍的空间极小,两人只能紧紧挨在一起。
美人入怀,软玉温香,白翎羽结实细滑的粉背贴在龙辉胸膛,丰润圆翘的玉臀轻轻抵着他的下身。
“小羽儿,咱们一起跑吧!”
龙辉放开了她的腰肢,双手从后绕上,抓住马缰,下身猛地朝前面两瓣圆润结实的臀肉重重一挺,绝尘一声长嘶,纵蹄而奔。
翘臀股沟被长枪撞了一下,白翎羽喉间发出一声颤吟,健美的娇躯蓦然一僵,鼻息变得粗重了几分,蜜肌不由自主地泛出一层可爱的鸡皮疙瘩。
策马奔驰了两里路,龙辉发觉四周无人,胆子不禁肥了几分,腾出一只爪子在白翎羽的娇躯上下其手。
“别……会给人看见的!”
被这混账袭胸,一颗饱满的玉乳正隔着衣裳和束胸被他握在手里,肆意轻薄,白翎羽羞得满面通红,颤吟娇嗔。
龙辉在她耳朵里吹了口气,柔声道:“小羽儿,这里荒凉得很,方圆二十里内都没有人的!”
说着变本加厉,用嘴唇轻啃白翎羽的玉颈,温柔气息不住地从毛孔渗入,沁人心脾。
白翎羽嘤咛一声,身子猛地一僵,光洁的粉脊玉椎仰在龙辉胸膛上,舒服得几乎叫出来,白翎羽唯有轻轻咬住自己的纤纤玉指,压制住脱口而出的颤吟,那神情又娇又媚,一改昔日刚毅英风。
“混蛋,光天化日的别作怪!”
白翎羽眯着几欲滴水的眼眸,用最后一丝力气娇啼嗔怒道。
龙辉柔声道:“小羽儿,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今天怎么扭扭捏捏地,像个委屈受气的小媳妇。”
白翎羽嘴硬地道:“你要发疯就自己发疯,想让姑奶奶陪你这淫棍胡闹,门都没有!”
龙辉太熟悉这妮子了,看似刚毅火烈,但内心实则柔弱似水,只要软硬兼施保管把这丫头驯得服服帖帖。
握住她光滑的下巴,略显粗暴地把她脸蛋扭回来,龙辉顺势叼住少女那湿软的唇瓣,舌不断侵犯着满是香甜津液的口腔,白翎羽全身一阵酸麻,不禁羞闭着双眼,一只玉手主动地搭在男儿搂住自己腰肢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则继续抓住马缰。
樱唇乍启,香舌追逐,白翎羽很快软了下来,娇躯微微轻颤,鼻息粗重,时不时飘出沉媚慵懒的哼声,媚态毕露。
“不要在这里……”
白翎羽含羞答答,小嘴吐着模糊不清的娇音,“会……被人瞧见的。”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龙辉笑着安慰道:“小羽儿,没事的,不要怕。”
白翎羽仍是不依,龙辉也不多说,立即翻山越岭,将大手探入她衣襟内,穿透层层裹胸布,直捣黄龙,握住那被压制许久的圆润玉乳,细细揉捏。
许久不见,这丫头身子仍是如此美妙,乳肉丰实饱满,无论手掌如何用力,皆不能改变其乳廓,始终保持着圆润尖挺的桃子形状,最多也只是令两团香脂稍稍凹陷罢了。“龙辉双手完全握住两颗结实饱满的奶子,把乳珠压在手心来回滑动。
这可苦了白翎羽,她此刻还得握着马缰,控制骏马的奔跑,然而身后这冤家当真是不知死活,在这种高速驰骋的状态下还敢欺负自己。
渐渐的白翎羽感觉到自己丰实的乳肉似乎被男儿手心的烈火给烘得火热,烤得酥软,原本紧绷结实的健美胴体已缓缓失去力气,昔日刚劲强悍的巾帼将军已经成了一个娇弱无力的小妇人,任由男子肆意轻薄欺辱。
“小羽儿,舒服吗?龙辉柔声细语地问道,白翎羽羞不可仰的低着如火烧般的臻首,娇嫩的身子滚烫如火,心中既害怕又兴奋,既不想答应又觉得刺激,在颤栗的快感中更多的是隐隐的期待。双手在白翎羽的嫩躯上游走,蜜色的肌肤泛起瑰丽绯红,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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