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精校版)》 第 188 部分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运送安全,其实也多和茶然踱在廊下,笑望了丁宇一眼。

丁宇恨恨地道:“那唐杰……,部堂,丁宇实在无法跟他共事了。嗯,当初,丁宇和他也算相识,虽只见过数面,却也是一起吃过酒的:谁晓得这厮忒不给情面,我这边刚安抚下一些人去,他那边就又生事起一些……“,

夏浔笑道:“哦张都司不是调他去查烽燧了么’,

丁宇狠狠地啐了一口道:“是,是把他调开了,可总不能把他关起来。他调查烽燧建造,也得各处行走啊。每到一处,免不了就军屯一事发些言论,说些话语,三言两语,便调拨了许多人闹事。

你想找他毛病,这厮滑不溜秋的像条泥鳅,又抓不住实实在在的甚么把柄。”

“嗯”

夏浔不动声色地问道:“张都司怎么说你没跟他说说这些事么”

丁宇道:“自然是说过的,可都司大人正忙着布局抓胡子呢,一时腾不出空儿来与他计较,叫我自行解决……。”

丁宇顿了顿,涎着脸道:“部堂大人,唐杰是指挥同知,仅低都司大人半级,张都司决定不了他的职务迁降,纵然想整治他,怕也是千难万难,部堂大人您可不同,大人,军屯改制,是您的主张。他的儿子当街打死人命,是部堂大人您下令处斩的,他这么干,明摆着是给部堂您撩y腿、下绊子,这个人,还得部堂您才收拾得了。’,

夏浔打个哈欠,懒洋洋地道:“丁宇啊,这事,本督不是管不了,而是不能管。为什么呢一个,你也知道他儿子是被本督处斩的,本督若要处治他,说出大天来,也得有人说三道四,说本官是假公济私,寻衅报复。

再一个,本督现在只是看着你们做事,只要你们道没有走歪,路没有走错,大的方向没有迷失,我就一概不会c手了。本督不会在辽东久耽的,今日不过是一个唐杰而已,来日就没有刺头儿,没有叫你们觉得棘手的人了么如果你们一碰到这样的人物便束手无策,本督放心把辽东交给你们么”

丁宇嘟囔道:“可他背后还有一个淇国公,这事儿……’,

夏浔若有深意地盯了丁宇一眼,道:“张都司是站在你一边的,你自己又是一位侯爷,虽说那唐杰与你是平级,你便拿他毫无办法你在辽东待了多久,他才多久这地位、人脉、靠山……”哪一样他能跟你比的

说到靠山,淇国公管的是北京城那一亩三分地儿,你却是直属南京五军都督府的,怕他作甚就算真和唐杰有了什么官司,呵呵,这官司能打到邱福面前去么南京五军都督府里,成国公也好、定国公也罢,本督还是说得话的!’,

丁宇迟疑道:“那这事儿”

夏浔断然道:“本督交给你们的差事,万大人那边做的很不错,要是最后耽搁在你这儿了,本督唯你是问!至于有人挑刺,你们就自己来拔这个刺儿!”

丁宇苦着脸道:“部堂,你这甩手掌柜做的,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不是让我难过么”

夏浔冷哼道:“谁不叫你吃草了他的官儿若比你大,本督给你撑腰!你若认真做事,努力解决麻烦,真要捅出了篓子,自然也有本督给你兜着!可是如今这般情形,受个比你职位低的人挤兑,就二话不说,马上跑来告状,丁宇啊,你真能干!’,

夏浔c袖而去,丁宇愕然弄着他的背影,怔仲良久,喃喃自语道:“真要捅出篓子,也有你去兜着么”

丁宇眼珠转了转,亦自转身离去了。

塔山,两侧密林之中,反天刀的贼伙儿早已悄悄地埋伏在那儿,探子不时报来消息,由三千人的一支人马护送着,那支庞大的运送粮、银的车队已经快要到了。

“他娘的,这林中怎么这么多长虫!”

风中刀粱颢耀钻到反天刀徐宁身边,悻悻地道:“老大,这塔山一带的山林里头,长虫太多了,好多人都被长虫给咬了,有些是剧毒的蛇,这仗还没打,就挂了十乘个兄弟了。”

反天刀“啪”地吐出一截草j,哼哼地笑道“别罗嗦那些废话,有了银子,还怕没有兄弟么等这笔买卖做成了,就能轰动天下,到时候,辽东绿林道,咱们就是龙头老大!”

第633章 入彀gou

官兵兵押这的粮车和银车到了,前后是主力护卫兵马,配备的武器除了刀盾和长矛,还有一些火铳手。经过几次实战检验,火器配备已经在大明军中陆续铺开了,火器匠作在首先装备了神机营之后,最先供应的便是北方边军和西北边军。

另外还有一些士兵在车辆两侧排开一字长龙,随着车队,沿着狭窄的山道前进,不出反天刀所料,现在已经接近沈阳卫,到了卫所设置最密集的地区,官兵们明显有些松懈了,前边探路的士兵没有警觉的侦察,左右保卫的士兵也没有派人探查两侧的密林。

实际上他们就算是搜查,也不易发现这些贼寇的踪影。这些贼寇都是打丛林战的行家,这两侧山林人迹罕至,林木丝毫没有受到破坏,千百年下来,大树之间小树丛生,小树之间野草丛生,胡子们藏身其间,伏于地上,就算是走到几步远的地方,都休想发现他们,更遑论他们藏身之处距两山之间那条山路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乃乃的,终于来了,这些逍遥兵,一路上吃吃喝喝、且停且走,足足比老子们预计的时候晚了一天!”

梁巍耀啐了口唾沫,凑向反天刀:“大哥!”

要说,大大小小的场面梁二当家的也不知经历过多少,但是与近三千名官兵的正面冲突,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眼见官兵真的到位眼前,不觉有些紧张。

反天刀却很沉着,他冷冷地打量着官兵的队伍,计算着时间,对风中刀小声吩咐道:“叫弟兄们开始摸近,小心着些,不要惊动了他们,让过前边的官兵,拦腰杀进去!”

风中刀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蛇一般地潜去。

不一会儿,“咕咕”的鸟鸣声在林中响起,收到讯号的胡子开始向茫然不知的行进队伍悄悄近。

“杀!”

眼看近官兵队伍,已经让过了前头的士卒,风中刀梁巍耀一声大喝,手持斩马刀冲了出去。

“有胡子,快护住银车!”

“加速冲出山谷!”

“原地停下,布车队!”

“弓弩手!弓弩手!”

“盾牌手,结阵、结阵!”

官兵突然遇袭,顿时乱作一团,有喊迅速冲出山谷的,有叫就地结阵自保的,就只刹那间胡子们已冲到近前,梁巍耀手中斩马刀照头劈下,对面一个明军仓惶举起盾牌一格,只听“嚓”地一声,盾牌竟被这一刀劈为两半,那士兵缩手不及,手臂也被斜斜劈去一半,登时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梁巍耀狞笑一声,斩马刀当空一横,一颗人头便凌空飞了出去,同时刀头横劈,堪堪架来一口单刀。

“砰!”

火铳响了,刚刚冲到梁巍耀身边的一个胡子大叫一声倒栽出去,一张脸已被炸成了蜂窝状。

梁巍耀吓了一跳,幸亏那个倒霉蛋冲到自己身边,恰好挡了枪子儿,要不然这一枪就打在他脑袋上了,梁巍耀狞笑一声,把斩马刀一扬,垫步拧腰,便向那个火铳手扑去。

山谷中一片厮杀喊叫,一条长龙的官兵队伍被迅速切成了几条断蛇,被蜂拥而至的胡子蚕食着,渐渐力绌不支,只得退向山谷两端,与刚刚反应过来扑上救援的明军大队汇合。反天刀亲自冲在前面……边率最凶悍的部下竭力阻挡着明军的反扑,一边向梁巍耀道:“老二,动手快着点儿!”

“大哥放心!”

梁巍耀答应一声,便向一辆车前纵去,扬起手中斩马刀,大喝一声:“开!”

中间地段的明军被清理的最快,不是被杀死就是逃向两侧汇合大股明军去了,梁巍耀几乎已遇不到任何抵抗,他大喝一声,一刀劈下去,“嘣”的一声,木屑横飞,箱子上的铁箍也被劈开,“轰隆”一声巨响,梁巍耀只觉被雷劈了似的,双臂巨震,知觉全无,手中那口沉重的斩马刀已飞得不知去向。

紧跟着,梁巍耀就发觉自已正坐在路旁一棵大树的树杈上,居高临下,俯哦着下面山路上自已的兄弟。他只能看见下面的景像,两只耳鼓嗡嗡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好象从天际传来,特别的朦胧。

“好惨!”

看到下面的景像,梁巍耀不由机灵灵打了个哆嗦,这才发觉胸口衣衫已经炸裂,一片血r模糊。

方才他那一刀,把箱子劈爆了,箱中装着的就是当初朱棣在白沟河一战时遇到的改进版地雷,梁巍耀命大,被第一口箱子爆炸时掀起的气浪给炸飞了,紧跟着整辆车上所有满载地雷的箱子全都爆炸开来,把整辆车子炸得碎屑横飞。

兴冲冲地扑到旁边准备捞银子的胡子们全被炸得肢体横飞,肠穿肚烂,紧接着,一辆辆车子被陆续引爆,躲避不及的胡子伤亡惨重,梁巍耀坐在树杈上,被爆炸的气浪冲得随着那大树来回摆荡,忽地手中一沉,梁巍耀低头一看,差点儿没吐出来

一颗被炸飞到半空中的人头,正落在他的怀里,腔子上还带着虬结支离的气管、血筋,天灵盖也裂了,正流出白花花的脑浆子,那死者大瞪着双眼,一脸的惊愕,似乎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

“小泰!小泰!”

反天刀陡闻剧烈的爆炸声起,就晓得中计了,一连串的爆炸,把谷中的胡子炸得人仰马翻,伤亡过半。反天刀怔愕了刹那,突然反应过来,惊慌地大叫着,便冲进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他的儿子徐泰也在抢夺银车的行列当中,反天刀纵横辽东多年,被他祸害过的大姑娘小媳妇不少,可惜都是玩完就扔,或者丢给他的手下y弄,不曾给他留个种儿,他正儿八经血脉相连的就这么一个儿子,反天刀年愈五旬了,虽然仍旧是龙精虎猛,可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再生个儿子,纵然生了儿子,怕也没力气照顾他成年,这徐泰若是被炸死,基本上就等于绝后了。

“小泰哥在这儿!小秦哥在这儿!”

徐宁连忙飞掠过去,只见儿子倒在地上,幸运的是,他这个儿子自小受到宠爱,虽然性情暴戾、孤僻乖张,可那都是对自己人,属于窝里横的高手,对外作战时,一向是喊得凶,冲在后,所以最不会受什么重伤,他瘫在那儿,除了大腿被一根炸裂的木刺穿透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吓的。

“爹,咱们中了官兵的埋伏!”

小泰疼得要命,一边哆嗦,一边向他老爸嚷着。

“老子知道!”

反天刀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一把扶起儿子背在肩上,向盗伙们吼道:“风紧,扯活!”

胡子们不傻,纵然他不喊,大家也都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纷纷向两侧林中匿去。

梁二当家的坐在树杈上急得直喊:“带上我,大当家,咳咳,带上我……”

可惜这时大家各自逃命,梁巍耀腹部受了伤,喊的声音不大,谁也没想到头顶上还有个自已人。胡子们纷纷逃窜,奇怪的是,山谷两端的明军居然不追,而是原地扎下了坚实的防线,背着儿子上山的反天刀仓惶中回头看见,心中顿起疑窦。

可是现在容不得他多想,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胡子们打仗虽然凶悍,却是一盘散沙,禁不得失败,一败则士气顿失,只管各顾各的逃命,哪懂什么叫军纪军法,这时候他想组织像样的反击,向两侧山谷外突围也来不及了。

何况这里爆炸声起,远处烽火已经随之而起,盖州和海州卫所的官军很快就会赶来,如果从两侧山谷突围,等到浴血一番杀将出去的时候,正好迎上朝廷的生力军,岂不呜呼哀哉可明军如此动作,分明还有后着。反天刀刚刚想到这里,就见林中浓烟滚滚,火势随即烧了起来。

明军这次费尽周章,为的就是引他们入彀,岂能没有防备。

明军的斥候人员,早在胡子们分批结伙地向塔山附近集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的行踪。明军之所以比他们预计的时间多拖延了一天,就是为了腾出时间,在更高处的密林中设下陷阱。

山林中,已在几个点上埋下火药、火油等引火之物。胡子们匿于林中时,之所以蛇虫甚多,就是因为那火药中含有硫磺,将蛇虫都得向他们的潜伏点集中过来。这时候山下爆炸声起,匿于密林中的斥候兵立即点了引火之物。

这山林也不知存在了几千几百年,脚下厚厚的尽是腐朽的枝干树了整整一个月,当时正是严冬,那些精于走山路、钻丛林、抗风雪的胡子被他拖得死得死、伤得伤,可他居然生龙活虎的没有事。

据他后来讲,最后几天的时候,他也被追得有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好在身上还揣着盒熊瞎子油,涂抹在身上,勉强可以抵御那刮骨钢刀一般的寒风,免致冻伤严重。没有吃的,幸好被他找到一个蜂窝,冬天蜂子冬眠,他把蜂蜜和蜂子都当成了食物,连蜂房、蜂蜡都塞到了胃里,这才保住了一命。

说完了这些,曾亮便自夸说,只要让他钻进老林子,纵有天兵十万,也别想再揪到他的一根汗毛。

也就是从那一次之后,曾秃子党得单枪匹马太吃亏,这才开始拉起了队伍。单枪匹马的胡子叫棒子手,只有拥有众多手下、组织严密的绺子才被称为“胡子”。大绺子可以达到几千人,小绺子十几人几十上百人不等,二三十年下来,曾秃子现在拥有一支两千七八百人的队伍,算得上是大绺子了。

绺子里的金交椅,一般是按“四梁八狂”的布局排布的,大掌柜的、大当家的,是一般的叫,在绺子里面,正式的称呼是“通天梁”。反天刀的队伍里面,反天刀徐宁就是“通天梁”,风中刀梁巍耀就是二当家的“托天梁”。这两个人物最为重要,他们两个一起落到官兵手里,他们的山门自然很容易就被踹了。

反天刀的山门被踹,反天刀和风中刀下落不明的消息传来之后,辽东绿林道上各股绺子都有些小心,最近都安份了许多。曾秃子也不例外,在他的二当家规劝之下,曾秃子停止了一切活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官府的动静,一连过了十来天,丝毫不见什么异样,曾秃子才渐渐恢复了常态。

依着二当家的意思,现在风声紧,官兵正在兴头上,暂且不要有所行动,再等些天,下了雪,官兵出动不易,想做买卖再做几票大的也就是了。二当家的是他的军师,曾秃子一向言听计从,便也依了他,不过买卖可以暂时不做,连着十多天没有娘们傍身,曾秃子可有点忍耐不住了,于是这一天,他便带了几个心腹手下,悄悄地溜出山来,找他相好的去了。

曾秃子山下,几十里山路外边有个镇子,叫王家窝棚,因为最早定居到这儿的人家姓王,刚到这儿的时候,就搭了个窝棚,所以这地方就起子这么一个名字,如今这里已经有了百十户人家。镇子里边有个韩家的小寡妇,就是他的相好儿。

韩寡妇家在王家窝棚算是富有的人家,原本家里辟着二十来亩的田地。不过这个富有,仅仅是体现在拥有的土地上面,这样的人家是土地主,家里其实非常节俭,连双好鞋子都舍不得穿。粘豆包蒸出来,只给家里雇的长工短工们吃,自己家里的人连这都吃不到,只能喝稀粥吃咸菜,图的就是雇工有了力气,可以多干活。

韩家老爷子口挪肚攒的,自己过得比家里雇的长工还苦,一文钱都能攥出汗来,一味的攒钱、买地、垦荒、买耕牛,就这么着,家业一点点变多,成了王家窝棚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结果树大招风,引起了一伙胡子的注意。

那时候曾秃子还没在这里开山立柜,附近山头上是另一伙胡子。胡子下山劫掠,原本是求财不要命的,可那韩老头儿恰恰是要钱不要命的,自己都舍不得吃用,哪舍得自家的钱财被人抢去,他想上前阻止,胡子老大哪肯跟他废话,就把他一刀宰了,他那儿子急了眼,上前跟人家玩命,也被杀了。

幸亏当时韩家媳妇跟婆婆上山采蘑菇去了,得以逃脱一难,可是回到家里,不但家财被掳夺一空,当家的也被人家给杀了。家里倒是有几十亩地,可是已经身无分文,雇长工也雇不起了,两个妇道人家如何过活好巧的,曾秃子此前办事,带了几个兄弟恰好经过这个镇子,看见韩家媳妇儿生得花容月貌,便惦记上了,他办完了买卖回程的时候又特意来到镇上,恰好听说了这伴事。

他原本驻扎的山头,离官兵卫所太近,本就觉得不太安会,两件事儿掺在一起,曾秃子就动了心思,

没几天,他就端了那个胡子的山头,吞并了他的盗伙。第二天一大早,韩家媳妇一开大门,就看见门口阶上摆着三样东西:一袋面、半扇猪r、还有那个抄了她家的胡子头领的人头。

这就算是聘礼了。曾秃子虽然丑了点,却有势力,那韩家媳妇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反正是从此就成了曾秃子的女人,韩家那老婆子知道自己儿媳跟土匪头子那些事儿,可到了这一步,她哪管得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地由着媳妇儿去了。

此刻,曾秃子正跟韩家媳妇在炕上颠鸾倒凤地折腾着,皮r撞击,“啪啪”直响,女人的shenyin尖叫声在静谧的夜色中传出老远……

曾秃子的几个心腹手下在前面屋里守着,灶下生着火,锅里饨着顺手从村里摸来的一条土狗,狗r已经烹出了香味儿,眼看着就熟了,几个胡子喝着酒,听着后面传来的jiaochun声,心里头好不痒痒。

可他们可不敢打那韩寡妇的主意,那是大当家的心头r,宠着呢,几个人听得心火上升,口干舌躁,只好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酒,稍遏腹中欲火。突然,房门猛地开了,几个人影风一般卷进来。

“哪个”

胡子们稍生警觉,刚刚跳起身来,沉重的刀背已经敲到了他们的头上。

韩寡妇二十七八,一朵花儿并得正艳的时候,那一个白生生的身子十分迷人,这时节,她小狗儿似的跪爬在炕上,圆润肥硕的p股撅着,曾秃子咬牙切齿地抱着她的,好象正跟人拼命似的,头高高昂起,颊r绷紧着,双眼紧闭。

韩寡妇发出如泣如诉的娇喊shenyin地扭臀迎合着身后的男人,突然,门帘儿一掀,韩寡妇似有所觉,猛地抬头看去。

“啊!”

韩寡妇发出一声惊恐的安叫!

“啊!”

曾秃子陡听叫声有异,也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只叫出这么一声,因为他只看到一片刀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辽东绿林道上第一条好汉反天刀,此时气焰全消,低声下气地站在丁宇面前,躬身道:“曾秃子有个相好儿在王家窝棚,这事小人也是偶尔听人说起过的,原也没想着凭着这个消息,就能轻而易举地干掉他。幸好,那曾秃子也是作恶做到了头,叫天收了去。咱们又利用他那几个手下,诳开他的山门,把他的老窝端了……”

反天刀舔舔嘴唇,赔笑道:“小人这投名状递上来,侯爷该相信小人投靠朝廷的诚意了吧小儿是不是可以……放出来了”

丁宇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反天刀比丁宇还高出半头,年纪也比他大,却谦卑地把腰弯得更低了些。

丁宇道:“你放心,你儿子我当然会放出来。曾秃子是你的拜把兄弟,却是死在你的手里。曾秃子那几个手下还活着,那韩家寡妇也活着,这事他们可是亲眼看到的,只要我叫他们把风声放出去,绿林道上就再也没有你立足之地!再说,有机会做官,谁愿意做贼啊到了这一步,你还怕我信不过你么”

“是是是,侯爷英明!”

丁宇又道:“江湖道义江湖道义算个p!你现在是朝廷的人了,朝廷的人剿匪,那不是天经地义么谁还敢说你一声不是,谁还会骂你一句不讲江湖道义回头本侯爷替你向皇上请道旨意,封你个高官厚禄,便有莫大的前程,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跟着本侯爷吃香的、喝辣的,本侯爷亏待不了你。”

“是是,还请侯爷多多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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