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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柔和的语气,让女人放下戒备,谢东行稍一用力,从她手里取走了枪,随手抛给了身后的唐炎飞。
“好了,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们的人数。”
那女人身上脏兮兮的,满是血污,却仍然精神奕奕,一脸倔强:“我叫杜秋月,我是一名记者,本来是来采访这座监狱的,没想到……该死,加上这个小女孩,我们有九个人,我带你们去。”
“这么多人。”谢东行随口说了句。
“怎么!”杜秋月一挺胸,头高高扬起,“你是嫌人太多保护不过来?”
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强势,在这群军人面前都毫不畏惧,谢东行怔了一下:“我只是赞叹你们的生命力顽强。”
“那当然!”杜秋月得意道,“是我在保护大家。”
谢东行敷衍地笑了笑,示意她带路。
“对了,你是大鬼吗?”杜秋月问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告诉我的。今天早上我们被几个丧尸攻击,差点被他们吃了,幸亏遇到他。他给我画了一张地图,告诉我带人往这边走,说会有人救我们的,只要找到龙牙特战队,找一个叫大鬼的人。”
谢东行的气焰刹那间沸腾:“那个人长什么样?”
杜秋月吓了一跳:“呃,说不清楚,跟你差不多高,穿着狱警衣服,但是个囚犯,他就带了一把水果刀……”
“他人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我更得晚了,所以大家又不留言了。。。郁闷
☆、黑桃a
“我……我也不知道,他救了我们之后就走了……”
“总有一个方向吧!”谢东行大声追问。
杜秋月惊得后退了一步,唐炎飞连忙上前安抚:“师兄,救人要紧。”
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就没有看到雷烈,唐炎飞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走了。见惯了谢东行冷静自制,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动辄就发怒的师兄让他一时无法适应。
谢东行抑制住愤怒,冷声道:“带路。”
他们跟着杜秋月来到一间屋子,其余的人都躲在里面。正当他们接收幸存者的时候,谢东行的耳机响了。
谢东行听了之后脸色变了几变,低声对唐炎飞道:“总控室那边出事了。”
“发生什么了?”
“宇文休去过了,还杀了一个人。”
“是谁?”唐炎飞紧张道。
“一个狱警。”
唐炎飞先是因为死的不是龙牙队员而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绷紧了脸,毕竟死的还是自己这边的人。
谢东行并不急着下命令,反倒在屋子里徘徊了几步,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又问杜秋月:“你们是在哪里遇到救你们的人的?”
“就在这里附近不远处。”杜秋月在谢东行的地图上指了一个位置,“就是这里。”
谢东行盯着电脑仔仔细细地看着,从局部到全局。
唐炎飞上前道:“师兄,我们要不要先回总控室?”
“你把这些人先带回去,我有点事情要做。”
“你该不会是要去找雷烈吧?”
谢东行看了他一眼:“是的,我要去找他。”
唐炎飞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师兄,你跟雷烈很熟吗?”
谢东行愣住了。很熟?要多熟才能算很熟?朝夕相处算不算很熟?相濡以沫算不算很熟?兵戎相见又算不算很熟?
“大概算是很熟吧。”他含糊其辞。
“什么叫做大概?”
“他是被我亲手送进这座监狱的。”
唐炎飞没想到他们是有这么一番纠葛,难怪雷烈看着师兄的眼神,时不时会有怨怒,可是怨怒只是其中一部分,更多的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这又是什么呢?
“师兄你完成过那么多的任务,被你亲手抓住的人不计其数,雷烈又能有什么特别?”
“当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听谢东行反复强调雷烈的特别,跟随他多年的唐炎飞竟有了不甘之心。
谢东行陷入了沉思,向来果断的他犹豫不决,他反复权衡利弊,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终于他长叹一口气,平静地注视着唐炎飞:“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黑桃a是什么样子的人吗?”
唐炎飞脸色一变。
“他就是黑桃a。”
唐炎飞惊得合不拢嘴,几乎要喊出来:“他就是黑桃a?那他和你……”
黑桃a,自他之后,便成了黑暗之星的代称。这个传说中的人,竟然就是雷烈。
“怎么,他不像吗?”
“怪不得……怪不得他身手那么好……”
“我告诉你,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个秘密护周全,千万不能让小灰知道。”
“我……我尽量,可我发觉小兵对他很感兴趣,就怕他……”
“就算他猜到了,他也不会告诉小灰的,我想他应该是最不希望小灰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希望如此吧。”
谢东行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人安全带回去,然后处理一下死者的事,尽量安抚大家。我去找雷烈。”
“你知道他在哪里?”
“红心a怎么可能找不到黑桃a呢?”谢东行别有意味地说道。
“好吧,那你小心一点。”
送走唐炎飞,谢东行再次看了一遍地图。
饭桶从腰包里钻出来,沿着他身上的口袋,爬上了他的肩膀,蹭着他的脖子。
“我知道你能找到,但我相信我也能找到。”谢东行摸了摸饭桶的头,“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和十年前一样。”
一个人走在这座监狱里是需要一点勇气的,可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群丧尸就能把你吃了。即使没有丧尸,这冰冷的铁灰色的墙壁,空荡荡的走廊,昏暗的灯光,无不让人感到压抑恐惧。
谢东行认准了一条路走着,起先他走得很慢,纯粹是试探性的,后来在路上发现一两具头颅被劈开的丧尸,他上前查看了一下,更加确信了雷烈走的就是这条路。
于是他越走越快,然后跑了起来。几乎可以感觉到雷烈经过的气息,越来越接近。饭桶跳出了腰包,跟着他一起奔跑。
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谢东行反而由奔跑改为快走。雷烈出现在了视线中,他挥舞着水果刀刺进一个丧尸的面颊,刀片卡在了骨头缝里,一时拔不出来,另一个丧尸已扑至,他飞起一脚把它踢飞。
谢东行边走边扣动扳机,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不需要瞄准,一枪解决一个。
当他爆掉最后一个丧尸,他也走到了雷烈跟前。
“八字路线,你还是喜欢这么瞎走。”
八字路线就是左拐接右拐,右拐接左拐,是雷烈无目的乱走时最喜欢用的路线,从总控室到最后看到他的那个摄像头,到救援杜秋月的点,都是这个走法。
雷烈哼了一声,从丧尸脸上拔出水果刀,在它衣服上擦了擦,塞进口袋,往前走去。
“你还想去哪?”
雷烈没有回答,突然加速跑了起来。
谢东行紧跟而上。两人速度差不多,反应也没差,一个跑得急,一个咬得紧,视网膜上只留下两个影子。
前方有一间屋子,黑洞洞的,乍一看是一间杂物储藏室。雷烈身影一闪,跑了进去。
谢东行不假思索地跟了进去,刚一踏进房间,房门就在身后合上。
一瞬间,隔断了所有光源,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脚下突然有什么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在后背贴着地面的同时,什么东西压了上来。
是雷烈。
也正是因为知道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谢东行才没有刻意防御,他刚想说什么,嘴就被另一张嘴堵住了。
灵巧的舌头毫不客气地深入他口中,放肆地吮吸着,像是要夺走他的呼吸。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动作有些粗鲁,弄得他脸上生痛。
谢东行探着舌头回应,舌尖轻轻相触,只感觉到身上的人深深颤栗了一下,动作停顿了一秒,下一刻如狂风暴雨般扑面而来。
雷烈用力咬着他的舌头,仿佛这样他才能确确实实感觉到这个抱着的人是存在的,是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
脑中除了眼前的人再也没有别人。
谢东行明显能感觉到雷烈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硬,尤其是身上某个部位,硬硬地顶着他的大腿。
来不及说什么,雷烈的手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摸,停留在了腰部,在解他的皮带。
可这皮带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似的,一时半会怎么都解不开,他胡乱拉扯着,但完全没有用,雷烈急得喉咙里低吼一声,咬着谢东行的唇发泄着。
雷烈又去扯他的衣服,把他的上衣从裤子里拉了出来,一下子撩到胸口。
谢东行只觉身上一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轻轻一颤更加激发了雷烈的欲望,一低头,在他胸前的突起狠狠一咬。
谢东行的身子猛得一挺,吃痛地吼了一声,一把推开雷烈的头:“雷烈!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雷烈抓住他的手压过头顶,黑暗中只有他的眼眸是晶莹发亮的,“你跟来干什么?你都已经把我赶走了,你还跟来干什么!你既然跟来了,那我就在这里办你!”
话说完,他再一次吻住了谢东行的唇,激烈的动作咬破了嘴唇,口中充满了丝丝血腥。
雷烈手上动作不停,肆意地在他□的肌肤上抚摸,还嫌不够过瘾,径直摸到了他裆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你不是也硬了吗?嗯?”雷烈喘着气,声音低沉而急躁,“你也想要的,是吗?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嗯?你怎么解决的?嗯?你的二号小跟班?”
谢东行一怒,但随即歪了歪头:“是啊,怎么样?”
“你!”雷烈猛得撑起上半身,低头俯视,眼中快要喷出火来,“你说真的假的?”
“你说呢?”
“你骗我的吧?”抓着谢东行的手蓦然收紧。
谢东行瞅着他,默不作声。
“你故意想气死我对不对?你说啊!你到底有没有跟他怎么样?我去杀了他你信不信?反正我也杀过那么多人了,不差他一个!”
“雷烈!你又来了是不是?”
“我怎么了我?妈的,这么多年了,他算什么东西,可以一直在你身边!”
“雷烈!”
“叫我阿烈。”忽然他用最轻柔最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
谢东行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叫啊,叫我阿烈。”雷烈催道,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我好久没有听到你那么叫我了,我好怀念,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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