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艳樱》 第40章

西瑞解释说:“他们都知道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迈出脚步自顾回去了。

一旁小宗说:“肖柔昨天晚上就打电话告诉少爷了。”

“是……是吗……”艾菲依旧担心不已,喃喃自语,“那她和千寒会去哪里呢?”

第十二章 (2)

“千寒?”夜亦皓突然问。

“是啊,千寒今天也没来考试,他们两人是不是发生了意外啊,要不要报警啊!”艾菲被自己恐怖的想法吓到了,她不安地望向夜亦皓。

夜亦皓略有所思,不一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安慰艾菲说:“不用担心,他们会没事的。你先回去,我去找他们。”

艾菲一向觉得少爷神通广大,只要少爷答应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夜亦皓说出这话,她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一大半。她高兴地笑了起来,喜不自禁说:“我就知道少爷对雨樱最好了!”

夜亦皓显然有点害羞,低声咳了咳,转过身要走,又听到艾菲有些失望地说:“只是雨樱好像……”

夜亦皓好奇地回转身,一探究竟:“好像什么?”

艾菲犹豫了半饷,终于还是豁出去了:“雨樱有喜欢的人了!少爷还是……”

顿时,小宗和夜亦皓都目瞪口呆。小宗惊讶地问:“夏……夏小姐有喜欢的人啊?”

艾菲苦闷地点了点头,忽然又摇头兴奋起来:“不过不要紧,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她才4、5岁根本不懂是什么感情啦!”

夜亦皓听得云里雾里:“小时候?什么小时候……”

艾菲重新理了一下头绪,陈诉说:“雨樱小时候就暗恋一个人,但是好像说那个人没有守住信用,还把他们共同守护的樱花树砍掉了,后来两个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不过都过了那么久,我想雨樱也会慢慢地淡忘掉。”

夜亦皓细细聆听着,忽然莞尔一笑,艾菲顿时傻眼了,愣在了原地。

她不明白,夜亦皓听到这话怎么还会笑,而且还笑得……前所未有的俊美……

他到底是有怎样的自信……

“谢谢。”夜亦皓微笑着与艾菲道别,转过头对小宗说,“走吧。”

艾菲呆若木鸡,脑中一直盘旋着夜亦皓鬼魅的笑容和那句不明意义的谢谢。

回去途中,夜亦皓交代小宗。

“你去调查一下千柏松。”

“是。”

等到进入公寓楼的时候,夜亦皓忽然转头对他说,“我去一个地方,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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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很安静,只有夜亦皓的脚步声。

他径直走到一间房门口,驻足,用手拧了拧房门把手。

吱溜——

门并没有锁。

他打开门,黑漆漆的一片,于是在门口墙壁上摸索一会打开房间的灯,转眼间室内明亮起来。

他反身关了门。环顾四周,客厅没有人影。他又径直走进卧室,忽然室内一股暖气向他扑来,然后他把灯打开,就看到卧室中间的床上卧躺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只一件单薄的衬衣,黑色的西裤,凌乱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床上的被褥乱得一塌糊涂,大半已经滑落到了地板上。

灯亮的一刹那,床上的人影明显被亮光刺到了,只动弹了一下,之后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夜亦皓见状大步跨到床前,从床上一把揪起他,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怒气一下子就串了上来,他大声呵斥边重重地将他甩回床上。

“告诉我!你都和她说了什么!”

被他用力一甩,千寒整个人也清醒了大半。他抚着自己的后脑勺,半眯着双眼仔细看了看身前的黑影,然后,

他嗤笑了。

千寒无力地大笑着,直到气息渐渐慢了下来,脸上仍然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抬眉看向一直瞪着自己的夜亦皓,止住笑声,不屑地从鼻间冷哼了一声。

“你自己去问她啊。”

“她从美术馆出来就一直没回学校,今天考试也没去。”

千寒有一瞬间的怔仲,但是下一秒仍漫不经心般从床边的桌柜上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凉水一直从喉咙灌入腹中,整个大脑似乎也清醒了些。

他慵懒地下了床,慢慢走向旁边的落地窗户,淡淡地说:“她见到了千柏松。”然后,“呼啦”一声拉开窗帘,窗外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千寒轻轻呼出一口气,依旧凝视着窗外。

已经这么晚了。

“那么她已经知道了?”夜亦皓试探性的问,因为他不确定千寒是否对这件事完全知情,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有很大的可能性,或许,还有他不知道的。

“我是该替她高兴呢,还是……”千寒忽然转过脸,凝视着夜亦皓的双眼,探问,“你对她的感情似乎超乎了我的想象?”

夜亦皓蹙眉,神色凝重。

“你母亲这辈子都得不到你父亲的爱,都是因为那个叫尹舒依的女人,我说的没错吧?”千寒不紧不慢说,看到夜亦皓冷酷的眼神心里竟划过一丝愉悦,“就算病入膏肓,你父亲对她仍没有半分的眷顾,你一定很恨那个尹舒依。原本你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你怎么知道的?”夜亦皓沉声问,语气不善。

“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些都是事实。” 千寒轻蔑地笑了笑,继续说,“当你知道夏雨樱是尹舒依女儿的那一刻,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夜亦皓只觉得胸口一阵狂闷,似乎体内所有的热量一瞬间都凝聚到一处,他控制不住自己,健步如飞般冲到千寒跟前,啪——

只一拳,就正中千寒的脸颊,瞬间,一道鲜红的血液从他嘴角迸了出来,滴到了地板上。可似乎那一拳并不解恨,夜亦皓二话不说又迅速将拳头砸向身边的柜子。

咔——嚓——

柜子被砸出一个大窟窿——

——————

夜廷沉思了一会,释然道:“你母亲叫尹舒依……”

哐——当——

门背撞到了墙上,发出轰然声响——

夏雨樱与夜廷一齐回头,只见怒气冲冲的夜亦皓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正瞪着夜廷。

怒目圆睁,却隐藏了许多伤感。

“夜……夜亦皓,你怎么来了?”

……

“出去。”

……

房间里的空气也被凝固了。

夏雨樱瞬间就懵了。

“出去!”

……

夜廷沉重道:“她是我叫来的。你不可以这么没礼貌。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会再说……”

“听到没有!”夜亦皓无视他的话,依旧执意地看着夏雨樱,那眼神冒着火星,他猛得抬手指向房门,大声呵斥道,“我让你现在马上出去!!——”

——————

千寒看得目瞪口呆,看到他被木板刺破了的右手,不断地冒着鲜血,但是他的眼神依旧犀利,却透着深深的坚定。

“嗬——”千寒不羁地抹掉嘴角的血腥味,“夜大少爷也不过如此。”

“我警告你!”夜亦皓面目可怕,指着千寒恶斥道,“如果你对夏雨樱有丝毫伤害,我绝不饶你!”说完背过身,夜亦皓低下头,看着自己流着血的拳头,声音微弱,似有些失望道:“我看错你了。”

千寒心口一怔,像是被什么刺中般,神情惊悸。

第十三章 (1)

考试结束了,樱之学院的学生都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度过将近一个月的寒假。三天之内,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艾菲和肖柔走的时候把夏雨樱的事情全部拜托给了夜亦皓,因为夏雨樱的手机一直联系不上,而他们的家又不在本市,所以只有无奈地离开。

樱之学院的普通宿舍不供学生住宿,唯独公寓楼可以永久住宿,公寓楼在学校放假期间相当于高级宾馆,可供来院的领导或其他商业人士居住,而且附近的生活设施全都照常营业。

自从放假以来,已经过去五天了。小宗叹息,每每到了放假的时候,他总是百般无奈,因为夜亦皓从来只是住在他的公寓楼内,十多年了都没有一次回过夜宅。好多次沈管家来劝说,都是无功而返。

可这次最让小宗挂心的还是夏雨樱的事情。夜亦皓这五天内都没有放弃寻找她的踪影,他知道夏雨樱没有回夏范那儿,也没有联系自己的两个好朋友或是其他认识的人。自从美术馆那次后,她就像泡沫般从世界上消失了。

夜亦皓去过每个她有可能去的地方,每天,他都重复着同样的道路,重复着同样的心情。

今天他再次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空旷无垠的大地上,却有着一颗枯老的大树,赫然醒目。

他静静地走向樱花树,树枝上的霜露早已被阳光吸收,干枯的树枝显得毫无生气。看着眼前的一切,夜亦皓不禁叹息。

他想到第一次夏雨樱带他来这里的时候。

那时候正值樱花时节,粉灿灿的樱花开满了整棵大树,将它簇拥地仿佛一个大粉球。

满树烂漫,如云似霞。

地上满是绿葱葱的青草,淡淡的青草味沁人心脾。

那时候夏雨樱对他说,这里是她另外一个家。有时候爸爸出去工作的时候,她会担心地跑出去找他,就是在那时候她发现了这里。自从爸爸失手打她那次后,她就不再到处跑了,因为她害怕爸爸担心她,所以每次爸爸不在家,她难过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和大树说话。

她说大树真好,不管什么都能静静地倾听。

她说她想变成大树,这样就可以为别人挡风遮雨。

夜亦皓记忆犹新,愤怒的双眸凝视着粗壮的树干,他说过,他会永远在她身边,可现在呢……

夜亦皓为自己的无能怒火中烧,头脑一热突然他单手握拳,冲着树干不顾自己已经受伤的右手又是一拳。

手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里的伤痛。

夜亦皓没有一丝痛吟。

啪——

忽然一个极小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夜亦皓微惊,这里周遭都异常安静,刚才发出的虽然极小的声音,在他听来却是震撼人心般的存在。

他慢慢地绕过粗壮的树干,忐忑的心里某根弦一直紧紧绷着,不敢松懈。直到一只手映入眼帘,才他若惊若喜般冲到那人面前。

是她!真的是她!果然是她!

夜亦皓惊喜般快要大声呼喊,却一瞬间变得安静,安静的让人可怕。

他看到的夏雨樱靠着树干坐着,那只手或许是刚才从胸前滑落到了地上。她闭着眼,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忽然有种可怕的想法灌入夜亦皓脑中,他惊悸不安地伸出食指,在她的鼻处稍稍停留。

凝重的脸上慢慢地漾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他微笑着,然后轻轻地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原来是睡着了。

夜亦皓静静地蹲在她的面前,笑得异常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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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美术馆。

书房里。

千柏松正翻阅着手中的报纸。

一个男仆从门外走进来,恭敬地对千柏松说:“老爷,您还不准备回家吗?”

千柏松翻了一页报纸,淡然道:“嗯。不回去。”

男仆有些疑惑,但也不敢问出口,只有愣在了原地。

千柏松见他局促的表情,放下手中的报纸,无奈地笑笑说:“家里更冷清,这里还有画可以陪陪我,不是吗?”他见男仆冲他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又对他说,“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男仆躬身退离。

千柏松起身走到窗口,看向窗外,发着呆。

这时候门开了。

千柏松转过身正要开口,发现来人竟不是男仆,诧异道:“小寒,你怎么来了?”

他明白,千寒来依然美术馆的次数屈指可数,来见他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以前有什么事情一般都是电话解决,今天这次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千寒双手插着裤兜,走进房里就扫视了一周,然后把目光聚集在窗前的男人身上,直说道:“我们谈谈吧。”

千柏松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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