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听到外边传来一声怒斥:“黄玉培,你想干什么?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扭头朝外边一看,王飞扬看见一个神情憔悴又带着凶狠的男人,大概有五十岁上下,正朝着萧采袅逼去。他微微弓着腰。犹如一只猛兽,让人看了就不由得感到害怕。
那种神情,是疯子一般的神情。
官太太满脸惊慌,赶紧把儿子护在背后。
“萧采袅,这十几年来,你过得不错啊!怎么着,还跟你现在的丈夫生了个儿子?真厉害,你生这个儿子的时候,也三十四五岁了吧?算得上高龄产妇?听说你老公还是某位副部级领导呢,厉害厉害!可惜,好像比你大了十几岁?啧啧,你们也算厉害了,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生出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那个叫黄玉培的家伙阴森森说着,进一步逼近。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乱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是什么地方!二十几年前,我还经常送你回来呢。当年我从各处弄来的十辆宝马,也是从这里开出去,把你接走,让你做了我老婆的。可惜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也算了,你飞得特别狠,还倒打我一耙,向警方告发我深挖我,本来我可以只坐七八年牢,却被判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减刑下来,也坐了十五年多!”
黄玉培越说越愤怒,越说越仇恨。
“十五年,那是我人生中最灿烂的时代,却都被你毁了!而你,就这么甩了我,一个人自主办了离婚,又找了高官嫁了,过得倒是风生水起,嘿嘿!你说你还有脸么?!”
“我为什么没有脸?”
萧采袅冷笑起来:“黄玉培,我这辈子最恨的事情,就是受到你的蛊惑,跟你结婚。你完全不是真心爱我,就是看上了我的家世背景,对吧?所以一把我娶到手,你就迫不及待利用我家的关系,用尽各种手段敛财!要是任由你这样下去,我们萧家都会被你毁了!所以,你活该,你罪有应得!”
黄玉培哈哈笑了起来:“得了吧,萧采袅,谁的屁股更干净?我赚的那些钱,你没有享受?我甚至敢打包票,你现在用着的钱,没准还是我以前留下来的。你行啊,你把我送进监狱,我辛辛苦苦赚的藏起来的钱,却轮到你享受。怎么,这十几年的荣华富贵的生活,你过得就一点都不扎心?”
萧采袅呵了一声:“你想太多了,我们家赚的钱,跟你何干?”
“就算是你们家赚的钱,也不干净,跟我也差不多!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老子就是倒霉,当年撞在了严打的枪口上,手下又出了叛徒!你就迫不及待地跟我撇清关系,呵呵……别说得那么好听了!”
黄玉培用力一挥手,咬牙切齿的劲儿,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萧采袅脸色一变,冷冷地说:“我们之间的事牵扯不清,要是理论起来,三天三夜也没个完。那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我到底想怎么样?”
黄玉培阴阴笑着,逼进两步。
萧采袅赶紧护着儿子朝后退了两步,她说:“既然你出来了,那就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凭你的能力,从头再来的话,三五年也能赚不少钱。我可以资助你一百万,纯粹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拿去看看做些什么。但是,你必须保证,以后不要来找我!”
“一百万?啊哈哈哈哈……”
黄玉培仰天大笑:“一百万就能弥补我这十多年的牢狱生活?一百万就能特么弥补我受到的伤害?萧采袅,你把你前夫看得太不是一回事了!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你给我一千万一个亿,都不能让我动心!我就想——”
第320章感激你
他的声音越说越狠:“我就想毁了你和你这小杂种,我十几年来,等着的就是这一天!”
话音一落,陡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不大的玻璃瓶子,迅速拧开盖子,就朝萧采袅和她儿子泼了出去。一股呛人的气息,涌动而出。
“不要!”
刹那间,萧采袅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惊慌失措地大喊,赶紧一扭身抱住儿子,用背部对向黄玉培。宁愿自己的背部被灼伤,也不能让儿子受到一点伤害。几乎是同时间,旁边忽然兜过来一件外套,把黄玉培泼出来的可怕液体都给挡住了。
刺啦啦!
那件看起来很精美华丽的外套顿时冒出白烟,刹那间被腐蚀。
“小子,你敢多管闲事!”
黄玉培一呆,看见那外套是小伙子甩出来的。
正是王飞扬!
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早就看着黄玉培来者不善气势汹汹,觉得不对劲。但看到两人认识,还说了挺多话,也不方便阻拦什么的,就在一边防备着。看见黄玉培往兜里掏东西,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已经看出他掏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一扭头,赶紧从后座上抓起萧采袅之前放在那里的外套,赶紧透过车窗甩了过去。
这个行动挺及时的,把那泼出来的硫酸都挡住了。
紧接着,他迅速探手把副驾驶座的车门狠狠推开,就砸在黄玉培的身上,砸得这家伙朝后一个踉跄。随即,王飞扬窜了出来。
黄玉培手上的那个瓶子,还有小半瓶液体,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泼出。
不过这次的袭击对象换成了王飞扬。
就在那玩意儿要泼出来的同时,王飞扬抬脚一踹。
当即把瓶子踹了出去。
一些液体飞溅而出,落在他的小腿上,顿时烫伤了皮肤,疼得他也忍不住嗷的一声叫,顿时感到钻心的疼痛。幸好不多,只有两三滴的样子。而那个黄玉培也发出惨叫声!因为王飞扬是把瓶子朝他那边踹的,泼出来的可怕液体,自然是更多地朝他那边泼洒,都洒在他的两只手上,有的甚至泼在脸上。
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他双手捂着脸,倒在地上哀嚎。
几个武警赶过来了,看见这一幕也触目惊心,小心翼翼地赶紧把那家伙制住。
王飞扬疼得龇牙咧嘴,一瘸一拐地走到萧采袅和吴文强身边,看着脸色苍白仍旧带着满脸恐惧的两人,问道:“你们没事吧?”
萧采袅摇摇头,被吓得这一时半会还没回过神来。
吴文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竟然忍住没哭。
王飞扬笑了笑,捡起那件已经被灼毁的外套,小心翼翼抖了抖,还从里边掉下几滴那种令人惊魂的液体。他也显得余悸未了,但比起那两母子来,就轻松多了。他说:“好了好了,我看你们都没伤,就是吓着了,有惊无险不算有事。就是这外套烧掉了,我去!好可怕的强硫酸……这要是真泼到人身上,啧啧。萧太太,不好意思了,这外套不会很贵吧?”
“去年在法国买的,花了七百多美金。”
“我去!七百多美金,那都要五六千人民币了吧?就这么一件小外套。”王飞扬感叹不已:“贫穷限制了我想象力。”
“美国买比较便宜,要是在中国买进口货,要一万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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