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67章

这越发勾起她的好奇:“看来你一定是个干大事的啦!”

“我还没有问你呢?”

“我姓韩,人家都叫我韩信,我是干什么的,我给你说个顺口溜吧:是老板没有大钱,是工厂不冒黑烟,是老婆不生孩子,是情人没有情感!你猜猜看,我是干啥的?”

“干啥的,我也给你说个顺口溜吧:是母鸡不会下蛋,是朵花不能保鲜,是块肉不足二两,是匹马没有马鞍!

“哈,高,高!看来今晚我是遇到高手啦,没有什么奖赏的,就请你骑马、吃肉吧!”

“好呀,骑马、吃肉可是我的特殊爱好,走,出来遛遛!”

他们真是棋逢对手,一拍即合。两人手挽手、肩并肩,径直来到张银龙的住处。进屋后张要开灯却被她喝住了;“不要开!”、

张银龙只好在昏暗中脱去衣服,可是她却不脱。

“你咋不动?”

她往上一掀裙子:“瞧,我根本没有穿……”

这时有人敲门。

“谁?”

“派出所的,开门!”

“哦,啊!”他吓得魂不附体。还是她轻车熟路,迅速推开后窗逃之夭夭了。

张银龙战战兢兢开开门,一瞅原来是一炮红。

“怎么是你?”

“你怎么跟她?她是有名的芦花病鸡,有性病;她丈夫是个野医生,专门治性病,两人一个传播,一个治疗,专门勾引欺骗男人上当,有的被弄得倾家荡产!我再晚一会儿,你就在劫难逃啦!”

张银龙深深吸口气,羞愧难当地说:“真是太谢谢你了,不是你及时,我这回非在这里翻船不可!”

“你注意没有,她从来不叫开灯。”

“是,不知为什么?”

“她是怕你发现她身上的毛病,那样你还敢和她干吗?”

“这家伙真狡猾,我说她那么忌讳开灯!”

“其实,她穿裙子也有秘密。”

“什么秘密?”“这是为了防备警察,裙子一放就可以跑,就可以不认帐。”

“啊,这家伙真是天衣无缝,难道她就没有失手过?”

“人算不如天算,她已经二进宫了,可是,她里边有人,走走过场就出来了。”

“小红,你可算救我一命,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算了吧,我可不是一个风流女人,你还是不报答的好!”

张银龙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淫邪的欲念顿时烟消云散。

一炮红还得在商丘唱两天,才能跟张银龙走,这正中张银龙的下怀,他正想好好在这个热闹的古城玩玩。他白天睡觉,晚上出来闲逛。他突发奇想:再见一见那个芦花病鸡韩信。他几乎走遍了九十三条大街小巷,也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忽然,他想起那家朦胧茶馆,直觉告诉他,她可能还在那里。他加快了脚步,朦胧茶馆里烛光婆娑,轻音乐袅袅,透出一片温馨柔和的气息,也许由于这里的优雅氛围使然,每天晚上都是座无虚席。

张银龙发现有一张桌子上,仅有一人,是个苗条淑女,学生打扮,正在品茶,一副等人的样子。他抱着试探的口吻问:“小姐,还有人吗?”

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微微一笑:“没有,你坐吧!”

张银龙在她对面坐下,要了壶碧螺春。

两个人各自品着茶,谁也没有说话。少顷,那小姐轻轻吟道:“是母鸡不会下蛋,是朵花不能保鲜,是块肉不足二两,是匹马没有马鞍。”

咦—,这不是我说给芦花病鸡的打油诗吗?怎么她会吟?

“小姐,你刚才吟的诗是从哪里知道的?”

“从表姐那里知道的,怎么,你也知道?”

“我不仅知道,而且就是我的拙作!”

“岂止拙,而且黄,简直是低级下流,要是我当场回敬的只有耳光!”

“喔,难道你不知道你表姐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那是各人的选择。”

“可是她的选择却是世界上最肮脏、最让人唾弃的工作。”

“其实,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正像你在诗中说的,她是用自己的宝贵身体去换钱,是一种交易,这总比去偷去抢强!再说了,这一行古已有之,像开封的李师师,秦淮河的李香君,柳如是,还有陈圆圆,杜十娘等等数不胜数,知道吗,我们商丘的风流才子侯方域就是李香君的追随者,《桃花扇》就是写他们的爱情故事的!”

59。第五十九章 放浪形骸

第五十九章放浪形骸

最后一天晚上,张银龙依然去到那家朦胧茶馆,他不知道是因为好奇或是其它,他已经把兴趣从芦花病鸡身上转到她的表妹身上,她不知叫什么名字,也不知是工作或是上学……他想知道的太多太多。

他很早就来占了一张桌子,还买了一束鲜花。他心说:管她来或是不来,我只好碰碰运气啦!

时间一分一秒地向前移动着,他心不在焉地喝着茶。十点整,她依然没有出现:“哎,昨天告诉她好了,看,她今天不会来了吧!”他刚想到此,蓦然一闪,一个女人的形象渐渐地为之清晰,然,来者不是妹妹,却是姐姐——芦花病鸡!

“看,我猜对了吧,你的确在这儿!”她依旧坐在他的对面:“你别怕,今天我不抽烟。”

“你的那位表妹呢?”

“其实她不是我的真表妹,是我的小姐妹。”

张银龙明白小姐妹的意思,说明也是卖肉的。”

“你对她的印象如何?她是刚来的,还是个黄花闺女,刚高中毕业,因为她爸得了胰腺癌,为了挣钱给她爸治病,所以才……”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睛。

“哪一定要价很高吧?”他假装感兴趣。

“当然了,这叫开苞,至少这个数。”她伸出一个指头。

“一千块?”

她摇摇头。

“总不能是一万!”

“谁说,有的老板一甩就是好几万呢。”她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张银龙无语凝咽了,他可不舍得这么多钱,过去他找的都是免费情人,而那些都是些二手货,如今虽说花俩钱,可那都是十七八的大闺女呀!”

“怎么,你不尝尝鲜?人生苦短,有钱不花,死了可是白搭!”

“钱也太多了,我们那儿也没有这么高。”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开封的行情。

“那样吧,我看在咱们认识一场的情面上,给你打八折!”

“听话音你仿佛是老板。”他想起一炮红的话。

“哪来的老板,不过我们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算了,我这次出门带的钱不多,下次吧?”

凭她的经验,此时的张银龙已经上钩:“那样吧,大哥,你说你还有多少钱?”

他作仰天状,算了半天才说:“大概还剩三千块钱。”

“好,三千就三千!”

“呃,不中,我还没有付旅馆钱,还得吃饭。”

“那你说多少?”

“两千。”

她边站边咬牙说:“好,一言为定!”

张银龙和芦花病鸡走出朦胧茶馆,一个身穿白色西服、头戴鸭舌帽的年轻人从对面款款走过来,张银龙仔细一看,原来正是昨天那个所谓的表妹。

芦花附在她耳畔嘀咕了几句:“好了,我把表妹交给你了,你可温柔些喔!”

可是她走了两步又仄回来并伸出手来。

张银龙明白,连忙掏钱:“先给你一半,我要看看你说的孰真孰假!”

她接过钱,狰狞的笑笑,姗姗而去。

“都不认识你了,你怎么这样打扮?”他转过身对白衣人说。

“这样不好吗?港台女孩常这样打扮。”她燕语莺声。

张银龙以防故伎重演,索性重新找了家旅馆。

他汲取了前天晚上的教训,一开灯;二脱衣服洗澡。这个姑娘虽然有些忸怩但她很快便已投入。

张银龙仔细审视眼前这位不到二十岁的姑娘,从她并不够丰满的肉体以及羞涩的面容和笨拙的动作判断,她也许是个处女。但,他仍然不敢肯定,因为在现实社会青年男女都比较开放,偷尝禁果者大有人在!

不知道是因为几天的饥饿原因,或是面对处女过于激动之故,他很快便放马南山啦!真令他有些失落和纠结。

可是就在他沮丧和喘息的当儿,她却亮出一块带血的白纱巾。他只瞅了一眼便灰心丧气地说:“遗憾,太快啦!”

“不算太快,有的还没有碰就……”

“你怎么知道?看来你根本不是处女!”

“不,不,我是听表姐说的。”

“胡说,纱巾快拿来我看!”他忽然想到。

她立刻浑身为之不自然,哆哆嗦嗦拿出那纱巾。

张银龙接过仔细观看,又放在鼻子尖上闻闻,一股药味:“哈,原来是红药水!”

“大哥,你原谅我这一回吧,这都是表姐的主意。”她边穿衣服边哀求。

“说真的,骗嫖客也是骗,按说那一千也得退!”

“大哥,说谎不是人,我的确是为了给父亲治病,再说了,虽说我不是第一回,但,也是第二回。”

“那你的第一回献给谁啦?”

“是我男朋友,他说怕我变心。”

“你这难道不是对他不忠?”

“不是,因为我给你的只是身体,心仍然属于他!”

“啊,这倒是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难道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吗?”

“怎么会呢,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回去会把你写进日记里,我打算将来写一本小说,名字就叫《我的一百个男人》,你大哥就是名列前茅啦!”

“哦,你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孩,好,钱我照付啦!”说着他掏出另一千元递给她,她欲接,他又缩了回去:“记住,到时候不要把我写的太坏!”

她接过钱情真意切地笑说:“怎么会呢,我可不是一个婊*无情的人!”说着,她又“甭”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顿时感到浑身舒爽,心旷神怡。

张银龙和白衣女孩分头离开旅馆,路上张银龙想: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女孩,不,妓女,可是她居然让自己碰上了,也许她也算得上是一位奇女子,也许将来会成为名妓,他真想为她宣传宣传,可惜自己不是侯方域,也不是唐伯虎,自己根本与她不搭配。

“张团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去找芦花病鸡了?”

“你把我看扁了,你哥是那种吃一百个豆,不知道豆腥味的人吗?!”

他们一起进了张银龙的房间。

“不是我把你看扁,而你原来就是个扁货!”

“哎,真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这么糟糕,那已经是老黄历了!”

“好了,明天我们赶快走吧,你万一出了啥事,我可没有法子向嫂子交待!”

“其实,你这个嫂子也不过是张画,好看,不好使。”

“你这是啥话,难道她不是女人?”

“不会生孩子的女人是女人吗?”

“时代不同了,城里时兴丁克族,就是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尽情地享受生活,而一生不要孩子。”

“咦,都这样,世界不是就慢慢毁灭了吗?!”

“那不见得,因为世界上的人口本来就不多,现在的问题不是怕少而是怕多!”

须臾,一炮红又问:“你们准备排什么戏?”

“想弄一出下海的戏,现在人们不是在纷纷下海吗?”

“题选的不错,弄好了,可以来商丘演演,你发现没有,这里的人们很重视文化生活!”

“是啊,这大概与这里发达的商业有关,尤其人们喜欢夜生活。”

“所以,你也受了传染,夜夜都不归宿!”

张银龙心头仿佛被揪了一把:“她不会知道吧?”

“明天咱们坐什么车?”

“我看还是坐汽车好,班次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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