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想要靠瑶儿迷惑严擎,让他听命於我。恐怕此事他也是如此想法,他定是用什麽威胁瑶儿,才让瑶儿不得不如此。”
越想着越是有这种可能,不禁想起有好几次他总觉得她有些难言的不甘愿,只怕是她身不由己,却又无力反抗。
“若我早一些明白瑶儿的意思,绝不会让她被带走!”
他为何不早一点明白呢?多少次她暗示他不要讲她的消息告诉严擎,不就是在让他将她留在身边吗?
多少次她欲言又止,最后却反常的与自己交欢,又是竟也是缠着他一夜,为的不就是借此多留些时候吗?
“该死的!为何我早一点没有想到!”
一想到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己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一想到她此刻的痛苦,他就无法再平静。
紧握的双拳重重的打在柱子上,花岗岩的柱子未动分毫,可他的手却已破皮。
“魔君!”
残龙立刻上前制止。
“放开我!”
“魔君,您冷静一些!此刻重要的是找到小姐身在何处,您若是如此,让属下等如何是好?”
残龙倒也是聪明,他知道现在只有提到瑶姬才能让主子冷静下来。
果然,北弥韬闻言不再那麽激动,只是剧烈起伏的胸膛可见他怒气未消。
“你好好的盯着严擎。”
既然如此,他就要将严擎盯死,看他如何躲得过自己的耳目!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北弥韬将严擎完全盯住,凡是他进行的任何交易都会遭到北弥韬的破坏。而还沈浸在瑶姬带来的伤痛中的严擎,无力自己亲自出面,也让北弥韬误解更深。
“爷,这是今日有人送来的信。”
复伯有些无奈的将信递给了此刻颓然坐在书房内的严擎,眼见着主子已经如此好几日了。
只是他没有结果信,摊开的纸上一字未动,堆积的事务已多日未曾翻阅。
“爷,您看一眼吧。”
若是以前,他绝不会将这个信交给主子,可如今明知道它依旧会给主子带来痛苦,恐怕只有这封信能够让主子有些人气。
复伯大胆的将信拆开,将那只有只字片语的信纸摊开放在了严擎面前。
他什麽都不想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看这一切到底还有什麽意思。
这麽多年家仇未报,如今连他最爱的女子都只是在欺骗他,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
复伯这几日一直会来书房劝他,可是他真的无心看任何东西,他也不知道到底复伯在说什麽,就像此刻一般。
恐怕给他看的又是公务吧,或者就是关於北弥韬的事情,但是他真的没有心情。
“复伯,你先退……”
抬手欲挥开那张白纸,却在接触到那寥寥无几的墨迹时一把抓住了复伯的手,将那纸夺了过来。
“这……这是哪里来的!”
拿着纸的手有些颤抖,终於他有了反应。
“奴才不知,这是方才有人突然送来的。”
口蜜腹剑3
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小飞刀递上,而严擎接过了飞刀却只是放在一边,双手捏着纸的边缘,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仿佛有千斤重,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够摊平。
而纸上,只是写了几个字:已走,勿念。
“已走,勿念……哈哈哈……好一个勿念啊!到头来,就换来四个字!”
原来,她连最后和他道别都不愿意,留下这一张纸,是让他不要再去找她吗?
“爷……”
复伯想要上前劝,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并不清楚。可是主子对小姐的感情不容置疑,可小姐为何要如此狠心呢?
此刻的主子已几乎疯狂,眼见着他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横扫在地,第一次他没有上前阻止主子的失态。
“走吧。”
看了一眼身后的城门,放下了帘子,她终於还是要回到那勾心斗角的京都。
“只怕,此刻的夕云已乱了吧。”
相较於此刻战秋戮的平静,瑶姬却微微皱着眉头。对於此次回去,她有太多的事情要计划,可偏偏还未决定到底先走哪一步棋。
“已经安排好了?”
她指的什麽相信战秋戮很清楚,所以她也不再明说。
“放心,明日北弥韬就会知道你已回京都。”
一切早已按照瑶姬的命令安排了下去,至於宋钊延也在早一些时候回到了夕云。
好一个离间计,不但让北弥韬和严擎分裂,甚至让宋钊延也卷入其中,只怕这三个男人早已经心生芥蒂,最终都终会回到她手中。
也越是如此,他才会爱上她吧。
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瑶姬索性转头看向了别处。
“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沈默了许久,终究还是她忍不住先开了口,她的心中实在也有好些疑惑。
“你想问铁面人的事情?”
她不需要问出口,他已知道她想问什麽。
想来也好笑,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可偏偏此刻却仿佛很了解她一般。
略微有些吃惊,自己的心思难道表现的有如此明显吗?
只看她再一次的沈默,他就知道她又竖起了心防。
何必防着他呢?难道这些日子他所做的一切,还不足以让她相信吗?
突然对上她的双眸,她眸中的疑惑和吃惊,他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你……”
他方才说的,为何让她感觉到了苦涩?
扪心自问,她真的不相信他吗?或许对他是有防备,可真的若是不信任,又怎麽会将自己的深仇大恨告诉了他。
“你既然知道我想问的是什麽,那是否愿意解答。”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沈默。
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好,他与她从来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待她办完了自己的事情也会离开他,离开这里,尝试去一个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回头的地方。
明知道她不会说什麽,可他却还有期盼。
隐约的,他似乎能感觉到她并不是全然的不信任,只是不说出口,他的心始终都是不安。这也许就是为何,世人都更喜欢说出口的承诺吧。
“他们都是我暗中训练的精锐,他们并不是帮我征战,而是在我决定争夺皇位时替我顺利夺得天下的武器。”
“所以你训练他们的武功,却从不让他们以真面目示人?”
“没错,他们不需要知道自己原本的模样,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是任何人。”
他的回答也正是印证了她的猜测,果然那些铁面人是他的杀手!。怪不得他到了夕云却依旧可以控制京都的一切,只怕那些铁面人早已不知道化为了其中的谁在暗中操作。
叹了口气,伸手牵起了帘子,此刻早已看不到那夕云的城门。
“宋钊延应该已经到了严府。”
战秋戮似乎对这一切了若指掌,刚回到夕云的宋钊延已马不停蹄的到了严府。
“你早已知道了一切。”
知道了瑶姬的身份,也已猜到宋钊延只怕也是她的爪牙,用来将他玩弄於股掌之间。
面前的男人哪还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气度,此刻剩下的是被伤害后的颓废。
“严擎,从我知道你开始一直对你都很欣赏。只是没想到,你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不,也许是瑶儿真的太吸引人了吧……
他不也曾以为自己一生只钻营於朝政麽?结果,也成了可以让瑶儿随意把玩的棋子。
可偏偏,他却还是心甘情愿。
“哈哈,我是该感激你的抬举吗?”
此刻,严擎是连笑都已无力,或者说他只是一具空壳。
“你真的很爱她吧。”
这个男人果然已深深的爱上了瑶姬,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无情无心的女子。
这一刻,他却不忍心将那就在喉间的话说出口。
难道他还想要将这麽一个痴情的男子再一次推入地狱吗?
可是,一想到若是他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做,只怕那身处地狱的人会是自己!
“别再拐弯抹角了,是她让你来的吧?如何,看到这样子的我,她是不是满意了!”
应该生气啊,可是为什麽说罢却是苦楚。
为何在乍闻有人闯入时,他还期盼着是她?
“我和你一样。”
上前一步,他必须按照瑶姬的命令行事,只是他也用自己的方式提醒着他。
果然,因为他的话,严擎睁开眼看着宋钊延。
“你若是真的无法忘记她,何不去京都找她?”
“找她?”
重复着宋钊延的话,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我不知道你和朝廷到底有什麽干系,只是知道,若真的爱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待在她的身边,无论她到底是什麽样子的人。”
他不就是如此,早已认清了瑶姬是什麽样子的女子,却依旧放不了手。
早已不奢求与她能够一生一世,甚至也不奢求她可以爱上他,只要她能够多看他一眼,他早已满足。
一语惊醒梦中人,与其在夕云自甘堕落,倒不如去找她。
难道还想要欺骗自己吗?她是他的魔障,而自己逃不出她的掌心。
“你猜,是不是这就是她希望的?”
撑起了摇晃的身子,严擎勉强挣扎着起身,多日的未曾休息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严擎,收起原本的你,这是我对你唯一忠告。”
或许是因为严擎和自己实在是太像,所以自己才会多嘴。
走出了严府,抬头望去是东方天空的灰暗,只怕再过不久将要下雨。
“瑶儿……”
轻叹了口气,宋钊延很清楚严擎会追上去,而他接下来剩下的是等待,等待明日第一缕朝阳的升起。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早挽络便带来了消息,严擎已连夜出了夕云,此刻已在去京都的路上。
而此刻的北弥韬正处於盛怒之中,不顾残龙和黑影的顾虑出了夕云。残龙不便离开,他只将黑影、寒尘和寒风带走。
口蜜腹剑4
“魔君,您看前头是不是宋钊延?”
除了城门,却见远远地有人与他们一般也是策马而去。
北弥韬没有开口,却是催促着马儿飞奔上去,果然是宋钊延。
“北弥韬?!你怎麽会在此?”
宋钊延故作惊讶,实则早已在城门外等候一时,等的也就是这个时刻。
“那你呢,你为何在此?”
他还不知道宋钊延到底知道多少,所以多有防备。
没想到宋钊延的脸色立刻大变,原本一直冷静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些慌张。
“若是无事,宋某先走一步。”
说罢,欲策马而去。
“等等!”
他越是如此,倒是让北弥韬卸下了防备。
“只怕你也知道了瑶姬的下落了吧。”
在宋钊延略微有些吃惊的表情下,北弥韬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你已知道,我也不再隐瞒。我得到消息,严擎将瑶儿送到了京都。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有何缘由,不过我宁可冒险相信。”
他的不顾一切只是增加了北弥韬的信任,也让北弥韬慢慢走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既然如此,我同你一道上京。”
再回到京都,恍若隔世,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亭台楼阁,让人不知身在何处。
“哇,小姐,这里好气派啊!”
对於第一次来到京都,第一次看到战王府一切的叶子而言,她除了发出惊叹不知道该用什麽词来形容。
对此,瑶姬只是报以浅笑。
或许自己对叶子的纵容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只是每一次看到叶子最真实最直接的表达,自己却忍不住幻想,若那是自己该有多好。
“小姐,您回来了。”
迎面而来的管家还是如此的客气,就连一旁跟着而来的战匪都向她行礼,自觉好笑的不知自己是有何德何能。
“你若有事可吩咐他们。”
说罢,瑶姬目送着战秋戮离开,猜测着他应该是去宫中。
管家引着瑶姬她们回到了纵园,一路之上叶子虽已有克制,却还是无法不惊叹王府的华丽。
那雕梁画栋,就连檐角都是飞舞的金凤金龙。只是,叶子不禁暗想,一个王爷是不是这般不大合适。
管家命人将瑶姬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战秋戮的房中,见似乎没什麽事情,战匪正准备离开。
“等等,为何让我住在这里?若是可以,还是让我住在别的厢房内吧。”
她如今的身份自觉不想与战秋戮共处一室,况且她以前也不是住在他的房内。
“这……小姐请不要为难奴才。”
管家以为是哪里惹得她不高兴,脸色有些惶恐。
战匪本沈默在一旁,却见到瑶姬脸上似有一些不大愿意,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你先退下。”
“是,是,奴才先告退。”
得到了战匪的特赦,管家立刻带着其他仆从退出了房间。
回头就对上瑶姬略带询问的眼神,战匪恭敬的上前几步。
“小姐请不要介意,这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管家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
“纵园内房间有许多,还是为我另外安排一间吧。”
王府中多了一个女眷,甚至直接住在了王爷的房内。她只怕明日京都的人都会知晓,而宫中的人只怕是也会有所耳闻。
这麽想着,娇艳的脸上多了一些担忧。
战匪如何的察言观色,见此必然知道她心中一定有什麽其他的担忧。
“小姐,若是您有什麽担心,不如等王爷回来后与王爷商量,如何?”
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奴才,就算是主子的心腹,但想必也还是比不上她在王爷心中的位子。王爷决定的事情他不敢随意做主,只能希望她不要为难他们。
眼见战匪一脸为难,也知道他的心思,瑶姬也无法继续追究下去。
“罢了,那先这样吧。”
看来,她只能待会儿等战秋戮回来后,在找他商量。
“这几日,宫中可是有什麽异常?”
将叶子先遣退了下去,瑶姬靠着桌边坐下,虽然连日的赶路有些疲惫,但她此刻更关心宫中的局势。
“自从小姐失踪之后皇上就一直将精力放在寻找上头,只是早几个月开始,却对王爷起了疑心。这段日子王爷不在京都,皇上几次接口造访,幸而有惊无险的瞒了过去。只是最近,皇上却有意让王爷出兵北戎。”
听罢战匪说的这些她不在时候发生的事情,瑶姬已陷入了沈思之中。
见此,战匪也不敢离去,怕是她想到了什麽,会有些什麽吩咐。
“这里头委实透着些奇怪。”
若说慕容狄一直在寻她不奇怪,怪就怪在为何突然又将矛头对上了战秋戮。她一直隐藏的非常好,慕容狄绝不会发现她和战秋戮背地里的关系。
突然,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皇后和太后的反应呢?”
“皇后和太后?”
战匪一愣,不知为何要问到她们,努力的搜寻着脑中关於她们的消息。
“太后找过王爷几次,那时王爷还在府中,但因为一直在寻找小姐所以没有多加理会。至於皇后,自打小姐失踪开始她就不曾在宫中有过多的走动,顶多偶尔去关心一下皇上。”
“是麽。”
若有所思的起身,缓缓的在房内踱步,猜测着其中的含义。
这杜青诗爱战秋戮发狂,她的目的是除掉战秋戮身边所有的女人,但她应该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我失踪后,王爷可曾找过太后。”
“王爷曾去过凤鸾殿,属下不曾进去不知道他们说了什麽,不过王爷出来时脸色不大好,有些发怒的感觉。”
“那皇后呢?可曾找过王爷?”
想来这杜青诗是认为战秋戮已经知道了些什麽,断断是不敢再有所肆意妄为之举。而且她对战秋戮的感情,怕是宁愿害死慕容狄。
“没有,皇后从未曾找过。难道……小姐是觉得她有问题?”
他也曾和王爷寻思过皇上突然的改变,却也只能小心的隐藏在京都的兵力,等待夺权的那一天。
突然像是被什麽惊到了一般,瑶姬定住了脚步。
“快!去将王爷请回来!派人立刻将王爷截住,万万不能让王爷入宫!”
瑶姬突然的焦急让战匪有些莫名,却也不敢怠慢,立刻命人循着战秋戮的方向而去。
“只怕他们追不上,你快些去。”
知道战匪是领命留在自己的身边,瑶姬索性开了口,却见他还是有些为难。
“我如今在王府之中又怎麽会有危险,若是你再慢了一步,只怕王爷会有杀身之祸!”
“属下立刻去!”
听得主子有危险,战匪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立刻飞身而去。
“挽络,刹天。”
待战匪一离开,瑶姬就将门合上,转身唤出了两人。
“挽络,宋钊延此刻身在何处?”
“他已同北弥韬在半路上,不过恐怕最早明日才能抵达。”
见宋钊延已与北弥韬一同上路,挽络便按照瑶姬先前的命令先行一步回到了京都。
“好。那你同刹天两人替我办一件事。”
当挽络和刹天对上瑶姬之时,皆被她此刻的摸样有些吓到。她那本该是充满了娇媚的脸上却布满了阴霾,甚至眼眸之中已露出了杀气。
此刻哪里还见得到那魅惑众生的瑶姬,有的是嘴角仿佛沾上了嗜血的妖性女子。
“将那些知晓今日之事的不相干人,杀。”
“是。”
口蜜腹剑5
已快要到宫门的战秋戮,却见战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拦住了去路。
“王爷,您忘了东西。”
瞥了一眼身后的宫门,战匪悄然上前压低了声音。
本微皱的眉头在看了一眼战匪后若有所悟,点了点头便转身向着王府的方向而去。
而战匪则是隐身於不知名处,直等到战秋戮的身影消失才再一次现身,却是向着宫中而去。
一回到王府,战秋戮直奔自己的纵园而去,他的房内和书房内空无一人。转身将门合上,隐身於暗室之中。
“你发现了什麽?”
一入暗室就见瑶姬一人面壁却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他出声,她才慢慢转过来。
“只怕慕容狄已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在京都。”
“这我早已料到,不过你想说的不只是这些吧?”
一边说着一边却是搂着瑶姬落座,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而这样子他就可以轻易的摄取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对於和他的亲密,瑶姬也是有些不大适应的略微挪动了一些身子,心思却还在方才的对话之上。
“或许慕容狄还不知道我身在夕云,但他一定是知晓了你有段日子在夕云。至於我的事情,他定然也是有所耳闻,但怕是以为我还活在世上。”
“是谁?”
是杜青诗还是叶玉画,听罢瑶姬的话,战秋戮立刻怀疑到她们身上。
“不会是杜青诗,她对的你感情。”
略微的侧过了身,她笑的妩媚,指尖却突然有些重的刺在了他的心口处,连她都未曾发现自己突然的异常。战秋戮有感觉,却选择沈默。
“经过你的一阵怒气,她哪里还敢放肆。”
收回了玉指,脸上恢复了勾人的笑意,红唇贴在他的耳畔,吐露着迷人的气息。
“所以,你是怀疑叶玉画?”
她永远是他的软肋,如今只是她若有似乎的稍微一挑逗他的身子就起了反应。带着些灼热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背,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那灼热。
“哼,我猜她定是和慕容狄说了什麽。恐怕,她让慕容狄以为我还活着,活在她的手中。而你,是造成我失踪的幕后黑手。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料到,本想要用你利用她,却被她利用了我们。”
眼中闪过了一些精光,略带了一些阴森。
这是她的失策,没料到叶玉画的城府比自己预想的要深,不过她是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的。
“看来,你已有对策。”
抚上她此刻的娇颜,明明脸上满是工於心计,他却觉得更为的美丽。
她不该是如此的,可是却和他一样,有了仇恨有了过往,只能将真实的自己杀死。
“既然慕容狄认为我还活着,那我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晚一些时候入宫,顺便将这个消息诚实的告诉他。”
说罢,瑶姬的脸上已露出了更为阴鸷的笑意,甚至就连嘴角也弯出了迷人的弧度。
战秋戮终於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她为何将自己突然拦截回来。
若真如她所说,那此刻慕容狄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方才进宫只怕是会让慕容狄印证了自己前些日子不在京都,所以如今才会匆忙入宫。
“你不在京都可以让任何人都知道,只是必须由你自己说出口。”
闻言,战秋戮露出了暌违依旧的笑容。
“瑶儿,你果然是我的知音。”
依偎在战秋戮怀中,将他的话当做了是对自己的赞美。
一直到傍晚之时战秋戮才再一次入宫,这一次瑶姬将叶子找来。
叶子站在她的身侧,看着主子一直看着铜镜,偶尔抚过脸颊几下,却不言不语。
“小姐,您依旧还是那麽美丽,王爷绝不会被外面的狐狸精勾引去。”
叶子终究还是对瑶姬的身份并不十分了解,按着这些年她所见所闻,又见着了醉仙居中姑娘的那些行为,总以为瑶姬也是担心美貌不在。
闻言倒是轻笑,瑶姬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了自认为自己想法没错的小侍女。
“叶子,你以为我在乎这皮囊?”
就算她没有这绝世的容貌,一样可以迷惑男人。
若是可以选择,她倒是宁愿划破这张害人不浅的容颜。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况且留着的确有些用处。
“这……叶子不敢揣测。”
想也知道,小姐看来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定是自以为是了。也不敢再随意的猜测,站在一旁垂着头,不知主子是否会责骂自己。
抿着的笑让人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恼怒,作势欲起身,叶子立刻上前搀扶。玉指搭在伸来的手腕之上,扭动着杨柳腰肢走至内室中央。
突然,一道黑影在她们面前落下,还未等叶子大声呼叫已被来人点住了哑穴。
瞥了一眼挥动着双手眼中带着焦急的叶子,瑶姬转头对上了来人。
“刹仇,解开她的穴道,她是我的侍女。”
她也不知道为何一直隐於城外的刹仇会出现在她面前,不过除了乍见他时的诧异,她已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但刹仇未有所动,还是盯着叶子。
“她不会乱说话,解开。”
瑶姬略微加重了语气,终於让刹仇有所动作,上前解穴。
“小姐,他……”
剩余的话在对上瑶姬警告的眼色后全部吞了下去,咬着唇垂着头默默站在一侧。
“王爷让你来的?”
知道叶子不会再开口,瑶姬这才将精力放在刹仇的突然出现。
“王爷让属下将小姐想知道的事情一有消息便即刻来报。”
“严擎入京了?”
不需要刹仇多说,瑶姬已猜到他想说的消息是什麽。
“严擎住入了位於京都的别院,不过他并未急着打探小姐的消息,反而是给丞相府递了拜帖。”
刹仇只是按照主子的命令将所有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诉瑶姬,至於其中这些消息到底有什麽原由他一概不需要去猜测。
“好,好一个严擎,竟然也知道先去找宋钊延。”
她没有看错人,严擎不是笨蛋。
不过,没想到他在京都也有别院,看来当初选择他是正确的。严擎的财力不只是在夕云,只是为何他要在京都设立别院。若是她没有记错,他手中应该有京都一些客栈酒馆,何须在一个根本不大会出现的地方置一处别院。
“宋钊延还未回来,你盯着点严擎,必要的时候可制造点‘意外’,懂吗?”
“属下明白。”
无需她明说,刹仇就已经怎麽做。
得到了确切的命令之后,黑影消失在房内,只留下再一次惊讶的合不拢嘴的叶子和笑得诡异的瑶姬。
口蜜腹剑6
因为宋钊延的话,让严擎终於有些想通。
若瑶姬利用他说明对她而言自己有用处,无论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情,如今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对她的用处,再一次的接近她。
“爷,拜帖已递上,不过丞相在宫中还未回府。”
杜景升将刚从丞相府得来的消息立刻回报给严擎知晓,也让下人替主子整理房间。
“战王府那边,你可有消息?”
对於瑶姬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但既然她和当朝站王爷有关系,那想要让人查到她更多的事情也会越来越难。
“恕属下斗胆多问,不知爷为何突然想要查战王爷?甚至还要查关於瑶姬的事情?”
杜景升不明白为何主子会突然来到京都,此前他们早已有过计划,不到万不得已主子绝不会踏入京都一步。
至於战秋戮和瑶姬的事情,他身在京都还是有些耳闻的,只是主子何时关心起皇家的事情了。
“景升,你从来不是多言之人。”
关於这件事情,严擎暂时不想告诉任何人。
这麽多年的了解让杜景升知道主子已经有些不快,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战王爷也被皇上一同传召入宫,近一个多月以来皇上时长传召王爷,猜测是和朝中与北戎的战事有关。”
“慢着,你的意思是这些日子以来战王爷一直在京都?”
严擎打断了他的话,若按照他所说,岂不是战秋戮从未到过夕云。那麽将瑶姬带入京都的是谁?难道只是战秋戮的属下?
若真是如此,与宋钊延所说的岂不是有了出入。
“属下多方查探,王爷的确一直在京都。若王爷离京,想必皇上绝不会不为所动。”
这些年杜景升不但只是掌管着京都严家的产业,同时也是严擎放在京都的探子,为的是掌握朝中动向。
“好,你继续说下去。”
“关於前些日子爷信中提到的瑶姬,属下也从皇后那边的消息得知,她本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她和战王爷的确有些关系,不过她只是战王爷送给皇上的一件礼物。”
这些年来,他一直留在京中结交朝中官员,贵为皇后的叶氏一族也是他结交的重点之一。
不过战王府和丞相府他们也曾多次示好,只是对方未曾理会过。
“那她和战秋戮呢?他们之间……”
虽然杜景升言下之意瑶姬是皇上的宠妃,但他却下意识的感觉,她和战秋戮之间应该才是真正的有关系。
“他们该只是利用关系,不过由於瑶姬太过於得宠而惹恼了太后和皇后,后来才会被设计。至於为何会到夕云,这个属下还未查到。”
战秋戮和瑶姬的消息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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