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同为一绝。
“我更嫉妒!”
段誉故意夸张的道:“我嫉妒得简直要撞墙!你别拦我!”
而石青璇此时看着段誉这样夸张的表演,心中一阵温暖。她当然知道这是段誉故意逗自己的,所以她就轻笑起来,笑得玉容飞花,笑得香肩颤抖,那笑声如素手漱玉,如清泉叮咚。一股清新脱俗的笑声在段誉的心底响起,一股亲切和欣喜也同时缓缓起升,让段誉觉得舒服无比,直愿一生就伴在她身边,永远这样看着她,伴着她。
此时虽然无风,但有一丝淡淡的新婚夫妻般的气息浮动,如氤,如氲。
随后两人在铺在地上的方巾上坐下,段誉又是殷勤地为石青璇装饭和布菜,石青璇见他的这模样,芳心却更是一阵甜蜜,只觉食欲猛增,当下便端起了饭碗。嘴角含笑地吃了起来。
饭桌上一片温馨。用了早饭。段誉便收拾完碗筷,然后抱着石青璇在方巾上坐好一起看着渐渐升起的朝阳,期间,他从后世而来,加上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因此对于刚刚破身的女人的心思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当即挑了一些悦耳好听地话语,怀抱着石青璇那具绵软的娇躯,凑到她的耳珠边,喁喁低语了起来。
石青璇虽然是世间地奇女子,聪慧明辩。性情独立特行。最喜独处,但她此时刚刚被情郎占了身子。感受与平时自然大是迥异。她缩在段誉的胸前,感觉着段誉强劲有力的心跳,登时头眩神迷,听到段誉这位帝皇之尊花尽了心思,翻着花样哄着自己,心中更是觉得喝了蜂蜜了一般。
石青璇正沉浸在迷醉中的时候,段誉却望见自己怀中的石青璇那灿若春花的明媚笑容,心中顿时一动,凑过头去,轻柔地吻住了她那两片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的柔软樱唇,舌头迅速地顶开了她的两排贝齿,轻车熟路地探进了她那芬芳的小嘴,一边追寻着她那条香滑的丁香小舌,一边轻轻地吮吸她那甘甜的香津。
就在刚刚地时候,石青璇已经被段誉这花丛老手趁机调教了那么久,于接吻一道亦是有了些心得,此时被段誉吻住,她地玉容微羞,娇躯轻轻地颤栗着,但是却乖乖地张开了樱桃小嘴,轻轻地吐出了香舌,任由段誉肆意地进行霸道的品尝。
良久,唇边。
段誉还是气闲神定,但石青璇却已是满面羞红,气喘吁吁,几不能自抑。
段誉意犹未尽地凝视着石青璇微微肿起地樱桃小嘴,轻轻地咂巴了一下嘴巴,然后抬手抚摩着石青璇那张娇腻嫩滑的脸庞,柔声说道:“青璇,你跟我回皇宫去吧。”
石青璇闻言,登时一愣,她抬起明眸,望着段誉脸上认真的表情,终于不禁双手牢牢地抱住了段誉的腰,将小脑袋深深地埋进了段誉的怀里。
“青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段誉低沉的声音在石青璇的耳边响了起来。
“恩!”
石青璇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把臻首埋在段誉的怀中。因为她感觉到段誉胸怀的温暖,正如小时候的感觉一般。
石青璇只记得小时候在母亲的怀抱之中,而旁边有一名文雅的男子逗着她。石青璇知道这名男子就是她的父亲,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石之轩!
等她略微长大的时候,父亲出现的次数有些少了!而后来她也发现母亲似乎病了,但是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干着急。
而这时候岳山叔叔出现了,他非常细心的照顾着她的母亲。但是母亲依然告别了这个世界,但是母亲把她托付给了岳山叔叔。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就这样离开!直到她大了,她终于明白,母亲离去是因为练功的原因!因此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充满了武力的世界,她更喜欢箫声带来的祥和,但是随着她的长大,她知道要有武力保护自己,所以她也开始学武了。或许因为父亲与母亲都是天才般的人物,所以她的资质也极高的!
而后岳山叔叔经常会来照顾她,给她吃的用的,反正是无微不至!而她的父亲至今没有出现。
后来又一次,岳山叔叔又来了!但是这一次,石青璇感到了不一样。因为她觉得岳山叔叔似乎老了许多,整个人如她母亲一般,就像母亲当年要离开一样!当时的她不明白,她害怕,因为岳山叔叔再离开,她就没有亲人了!但是,无论她怎样祈祷,岳山叔叔还是在一个夜晚离她而去,在岳山叔叔离去之前,让她杀了席应,她答应了!即使不喜欢武力,但就为了岳山叔叔对她的关怀,她也要完成岳山叔叔的愿望!从此就她一个人在幽林小筑之中,独自一人生活。
而当昨日遇见天君席应时,石青璇却痛恨起自己的武力那么弱!因为她无法用武力为岳山叔叔报仇,她知道她的实力不如席应。
就在她痛恨自己无力的时候,而自己那才见了不过三次,却让自己心动的那个大坏蛋,如天神般站了出来!就那么谈笑间,席应灰飞烟灭,终于为岳山叔叔报仇了!在那一刻,她心醉了,迷失了,再之后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大坏蛋了!
而此时的段誉看着怀里正思绪万千的精灵,也不打扰,于是便静静的继续欣赏起这精灵的绝世容颜,只见伊人没有半点脂粉的俏脸挂著一种难以形容的凄幽美态,显得是风姿绰约,楚楚动人;冰肌玉肤和身体的轮廓线条,像是被人用小刀削出来,充满了美感,容貌清丽如仙,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花容月貌。
乌黑柔软的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发髻,以玉簪固定,随意得有小撮发丝散垂下来,另有一种独特放任的韵味;在纱裙下露出一对白玉无瑕般的赤足,合她更添女性慵懒诱人的风月。
“夫君,青璇已经没事了,而且现在青璇真的好开心啊。那现在就请夫君评鉴一下,青璇吹奏的这一曲吧”石青璇这时终于收拢了愁容,露出了一脸令人心旷神怡的微笑,白了一眼旁边那一脸坏笑,显然听到“吹箫”后又在想着坏主意的段誉,将挂在腰间的玉箫取下,拿到嘴边便吹奏了起来。
石青璇的箫声,便像是发自内心无限深处的倾诉,就算倾尽所有的语言,也描述不出箫音所赋予的感觉和想象空间的万一。
箫音完全不受任何已知乐曲或陈腔滥调所区限,而是近乎本能的联结乎天地间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韵,鬼斧神工的把你领进她哀迷的音乐世界去。也使聆听者踏足到平常可望不可即,又或不敢踏足的心灵禁地内。
变幻丰富的箫音,从她置身的窗台像一朵朵鲜花般绽放开来,高亢昂扬处,彷如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低洄处,则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箫音像命运般紧缠段誉的心神,每个音符都深烙在他的内在某一处所。音与音间的衔接有如天成,绝无丝毫瑕疵。
当段誉还沉侵在这美妙的箫声中时,石青璇一曲已终,段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免感到有些意犹未尽。
石青璇将玉箫重新挂回到段誉腰间,轻轻叹道:“青璇为成夫君吹奏这曲,算是青璇有生以来吹得最好的一次,怕是日后再也吹不出这等曲子了”段誉轻抚其背,坏笑着说道:“若是以后再也听不到这等美妙的箫声,我以后恐怕是要寝食难安,死不瞑目了啊”“若是夫君喜欢,青璇日后只为成哥哥一人吹奏”石青璇这人间精灵的脸庞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微笑。
“若是这样,这天下之人恐怕是要嫉妒死我了”就这样,段誉与石青璇这般犹如新婚燕尔的新婚夫妇一样你侬我侬的说着情话。
可是,四大凶徒来了。
荒庙,日出,人影,模糊,杀气,冲天。
“那四个坏人来了。”
一直静静的坐在段誉身边,幸福的笑着的石青璇突然站立说道。
“哈哈哈,青璇,你还是乖乖的坐下看着为夫的无敌英姿吧。这些家伙我去打发。难道你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魔门邪帝哦。”
段誉一把抱过石青璇说道。
“行了,人家知道了,你还不快放开,待会儿那些恶人就要到了。”
石青璇红着脸说道。
四大凶徒还没有上山,段誉就这样抱着石青璇盘坐着,等候多时。石青璇则只好在段誉的有力的抱在怀里。因为有一个小美人在自己怀里冲自己无声地眨着大眼睛,那也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快事。
段誉杀气如刀,四大凶徒根本就不会多注意受制的石青璇,何况还有段誉手中那石青璇交给他的假邪帝舍利晶球。显然以石青璇的聪慧当然猜得出来以段誉的实力以及势力当然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所以索性就交给他来解决了,谁让现在连自己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呢!
这时四大凶徒还没上山,就已经发现了小庙地古怪。因为段誉的杀气实在太惊人了,简直就是一种挑衅。
段誉等了半天,狡猾而且谨慎的四大凶徒还是没有出现。
本来以段誉地性格,不一定能如此心平气和地等人。可是现在有美在旁,两人表面沉静不语,但束音成线,相互说笑。石青璇虽然玉容不变,但让段誉的笑话逗得那长睫微颤,满眸笑意,倒也有一种极其引人地风情。
在强敌来临之际,尤能如此与美相伴,就连段誉,也大叹艳福不浅。
魔音蓦地在庙外的树林里响起。
初听时似是婴儿哭啼的声音,接着变成女子的惨呼衰号。以段誉的功力和心性修养,又明知是‘媚娘子’金环真在弄鬼作怪,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
之前早在和祝玉妍的巫山时,段誉就受过祝玉妍摩音惑心的天魔魅音冲击,心性抵御力就受到考验。而且平时赤足精灵婠婠说话都用迷音惑心,还有魔门的白清儿,也是一笑就用迷音惑心术,段誉的心性简直受尽了无穷的考验。
相比之下,金环真这鬼哭算是小意思了。更何况段誉自己本就修习道心种魔*,精神力庞大雄浑。
不过一看石青璇正探看过来,段誉不由想逗弄她一下,装了个毛骨悚然的表情。
谁不知她却还了一个大白眼,看的段誉脸色一挎。
399.霸气邪帝!
此时外面的魔音再起变化。t从忽前忽后,左起右落,飘忽不定,最后集中在庙门外的空地,且愈趋高亢难听,变成鬼啾魅号,若定力稍逊者,不捂耳发抖才怪。
那就似忽然到了修罗地府,成千上成的惨死鬼,正来向人索命,魅影幢幢,杀机暗蕴。
段誉不知道石青璇是否会在不运功相抗御的情况下不受侵袭,手一伸,散出天魔力场将她护住,在淡淡的天魔力场里,一切如意,声波的影响减至最弱,几不可闻。
这一回,段誉的贴心之举,得到了石青璇颇是欢喜和嘉奖的目光,看着石青璇眨了一下长睫来向自己表示欢喜,段誉的心顿时一阵甜蜜,就连外面的金环真她正在卖力地鬼哭狼嚎都忘了。石青璇一看段誉又在发呆了,那丹唇微动,似乎正向段誉说话,却没有发声。
段誉自她香唇的口型猜估,那一句多半是:坏蛋。
外面的鬼哭之声变得越发扭曲可怖,刺耳凌厉。最后铺天盖地而来。仿佛是能把任何人淹没窒息的惊涛骇浪。一波一波汹涌而至。
“吵死了。”
只听这时段誉大喝一声,哼道:“鬼叫些什么?”
段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如针般锋利。一哼之击,外面地鬼哭之声竟然弱了几分。
这时,人影一闪,一个千娇百媚地彩衣艳女出现于庙门外的树林间。用她那娇嗲得像棉花蜜糖的声音轻问道:“呦,不知小哥是何人?”
段誉微抬眼望去,发现这一个宫装彩服的金环真出奇地年轻,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
当然。细看之下,微微可见眉梢眼角处。隐隐可见蛛网般往鬓发处放射的鱼尾纹。但其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玉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活像冥府来的美丽幽灵。
不过段誉却早已不是那还是高中时期的初哥了,再加上石青璇可就在自己的怀里呢?哪里还敢东张西望,也只是冷哼一声并未理会。
“好个聪明的小妹妹,果然是找了帮手,不过姐姐我可不是只有一个人来的哦。乖乖的交出邪帝舍利,我等可以饶过你。要不然你和你的情郎可就”金环真见段誉并未理会自己,那也就不去自讨没趣,而是一脸媚笑的看着石青璇说道。不过同时还神色满是忌讳的查看着段誉的动作。
“原来是金宗主,四位都是武林前辈,以大欺小,青旋不得不找帮手,还请四位不要怪罪。对了,另外三位前辈呢?”
石青璇从段誉的怀中站起来坦然的说道。
“我在这里,果然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娃娃请了帮手,让她来探路果然是对了。哈哈哈。”
一个嚣张至极的笑声从外面传来。随后一个黄色盘龙劲装疾服的大汉,头上戴着一个帝皇始用冕板旒俱全的通天冠,威风凛凛地大踏步走了出来,傲慢无比。而其背上倒插特大铳金铁镗,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揉合在诡异地霸气之中,极是唬人。
段誉一见,却是剑眉一翘。
丫的!丁九重这混蛋不是在丑化我们这些皇帝的形象吗?
段誉正自忿怒间,破风声倏响,“青璇师侄女,你乃是我圣门邪王石之轩之女,大家也算是同出一门,看在邪王的面子上,只要你交出邪帝舍利,我们就饶你和你的小情郎一命;再说,那邪帝舍利本是我师傅上代邪帝向雨田所有,我身为弟子的,将其取回,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希望你不要自误啊!”
说话的人也自林中大步而来。这个人的外貌,比那丁九重更令人不敢恭维,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唇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睛则活似两团鬼火。这个身形矮胖,两手却粗装如树干,虽身穿僧袍,却没有丝毫方外人的出世气度,只像个杀人如摩魔王。
他头颈处还挂一串血红珠子,刻成一个个圆形的骷髅人头,更使人感到不伦不类。
“是吗”石青璇这时却是一声冷笑,接过话来说道:“可是向前辈早就将邪帝之位传给了他的关门弟子,当今大隋皇帝陛下,邪帝舍利自然也该归其所有”石青璇不愧是石之轩和慈航静斋上任仙子的宝贝女儿,一张嘴舌颤莲花,说得理直气壮,大有古时纵横家的巾帼风范:“再者,当代邪帝乃是向前辈嫡传弟子,传下圣舍利天经地义,而鲁妙子先生遵循向前辈遗命,保管邪帝舍利,而隋皇陛下也已取得鲁妙子先生的认同,助其登上圣极宗宗主之位,继承圣帝的尊号,所以青璇才来这洛阳将邪帝舍利交于隋皇陛下!”
此时却忽然传来了丁九重一声阴恻恻地冷笑“继承圣帝的尊号?嘿嘿!究竟是谁人已经承袭了圣极宗宗主之位?我丁九重列位圣极宗,却怎么从没听说过这回事?杨广?就算他敢亲来,我也打得他满脸桃花开,让他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小师弟”“哦!是吗”而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段誉终于冷冷地冒出了一句:“小弟当今隋皇杨广,见过各位师兄师姐。不知各位打算用什么方法让我知道你们凭什么做师兄师姐呢”“你便是隋皇杨广”三人听了脸色齐变,齐齐退了一步,作出防御的姿态,毕竟先前段誉一掌击毙玄鹰曲敖的名头太大了。
“我地大帝哥哥,跟小师弟说话就不要这么冲嘛,”
而这时这彩服艳女金环真瞧见段誉真的已经到了,也不态度有些软化,秋波宛转,然后朝着段誉无比妩媚地娇声说道,“小师弟,你该知道我们的谁吧,我是你四师姊金环真,这位是你二师兄丁九重,那边地胖子是你三师兄周老叹。我们这次听说你要与李密开战,所以特地赶来助阵。”
丁九重心中对圣极宗宗主之位火热无比,听说段誉擅自对外宣称自己已经继承圣帝之位后,自是恼火之极,但他还是勉强压抑主,只是冷冷地瞪着段誉,而那周老叹却向段誉和善地呵呵一笑,只是笑容太过难看,令段誉几乎作呕。
不过段誉目光炯炯地望着这三人,心中想到虽然自己要杀这四人易如反掌,但是一下子干掉这四人不论对魔门还是邪极宗都是一个很大的损失,更重要的是估计得让梵清惠看大笑话,最好还是杀鸡儆猴。于是悠然一笑,徐徐说道:“小弟对逆行派尤鸟倦师兄、帝王谷丁九重师兄、赤手教周老叹师兄、媚惑宗金环真师姊的威名仰慕已久,今日得晤三位同门,心中实是欢喜。”
金环真等三人闻言,脸色都是一缓。
但段誉话头一转,缓声说道:“只是尤大师兄却为何躲在门外,是否觉得小师弟我武功低微,大师兄你认为不屑见面一见呢?”
金环真等三人乍然闻言,脸色登时蓦变,他们四人听人传交圣舍利一事后,便兼程赶来东都,期间还发生了若干剧斗,在知晓段誉的帝皇身份,和探听到圣门各派也在觊觎圣舍利后,深感威胁,才恨恨地达成妥协,结成了暂时的同盟,并以金环真等三人为明,以武功最高的尤鸟倦在暗潜伏,以收奇兵之效。
“哈哈,”
却说此刻,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长笑,一把甚是粗豪的声音嘿然说道,“小师弟果然不愧是继承向老……呃,师尊绝世武学的传人,功力深厚,大师兄我自叹弗如我,哈哈……”
话音未歇,倏地,一道人影挟着凌厉的破风之声,现身在庙外五丈高处。然后像从天上掉下来般,笔直下降,下降地上三尺左右,又极速横移过来。最后落在庙门口,落地时全无声息,似乎他的身体比羽毛还轻。
这一个就是魔门八大高手之末的‘倒行逆施’尤鸟倦。
而这尤鸟倦脸如黄蜡,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比面前的丁九重还要高出半个头来。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弯,嘴片却厚于周老叹,简直集合了两人之最丑。
眉毛浓密乌黑,有如扫帚。
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然而在眼内深处,却流露出冷酷和残忍,令人看得不寒而栗。
尤鸟倦一袭青衣,人瘦衣宽,衣不称身,蹩忸之极。背上有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看上至少有数百斤之重,但负在他背上却似轻如毫毛,甚至还能凭空垂降横移,完全不成负担。
“大师兄谬赞了,”
段誉手托起石青璇怀中的包袱,见到尤鸟倦等四人的身子虽然还缩在荒庙外的林海中,但眼中却禁不住地闪过了一丝贪婪的光芒,便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小弟还是劝四位最好现在就收手,别再打什么邪帝舍利的念头,继续隐居山林,或许还能有几年的活头!不然”说着段誉顿时运起道心种魔*,气势超狂,威压得面前的四大凶徒心头狂震。
可这时四人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宝物就在眼前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离开呢?不过顾及段誉,周老叹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师弟又何必要和这慈航静斋的余孽一起,找我们晦气,怎么说大家都是邪极宗弟子,理当同气连枝才是。不若我们五人一起平分了这邪帝舍利如何?”
“废话少说,你们几个居然来找我青璇妹妹的麻烦,本帝尊自然留你们不得,不过看在好歹是师出同门,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刚刚那么好声好气的劝你们,不过现在看你们的样子就是打算不领情咯!那这就别怪我了!现在给你们两条路”段誉恶狠狠的答道:“要么臣服于我这个邪极宗邪帝,要么……”
这时段誉话还没说完,此时正凝立在林中的尤鸟倦等四人闻言,却是心中均是勃然大怒,他们纵横天下数十年,素来便自视颇高,在魔门内更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虽然此来之时已闻段誉大名,但却以为他不过是仗着手下数十万的军队逞威而已,击杀曲敖也顶多是江湖上的谬传,心内虽有忌惮,但其实更多的是不屑,早早地便将段誉排除出争夺圣帝宝座的对手名单之外,但现下竟听到他胆敢无视自己四人,擅取圣舍利,自封圣帝,还要自己臣服于他……
丁九重双眼喷火般地瞪视着段誉,嘴里冷笑着说道:“哼,想不到你居然和碧秀心那贱人生的贱种勾搭上了,你和那石之轩一样,早晚毁在女人手上,简直是圣门之耻”段誉的视线在丁九重身上停顿一瞬,然后缓缓地掠过面色铁青的尤鸟倦等三人的脸庞,神色一正,霸气无比的说道:“那么你们就是选另一条咯,那只好将你们送到西天佛祖座前去忏悔了!”
而石青璇好似早便料到此般局势,故而只是乖乖地站在旁边,娇靥亦是平静如常。
尤鸟倦等四人听到这里,眉毛登时倒竖,而丁九重更是怒极反笑,他干脆撕破脸皮,厉声嗤道:“送我等上西天?哼,哼!只怕昏君你还没那本事!”
“本大帝看上的东西,没有不手到拿来地!杨广小儿,你拿命来吧!”
随后丁九重威风凛凛地抢先暴吼一声,接着就打算先发制人,神行一闪便扑向段誉。
“是否有那本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来说!”
段誉狂笑一声,倏忽间,猛地踏前两步,左手平托包袱,右手则并拢成掌,缓缓地向丁九重的胸胁间直挥而出。
丁九重瞧着段誉那浑若无力的掌势,轻哼一声,刚待扬袖扫出。但转瞬间,他的脸色便蓦地突变,同时拢袖竖掌,长声厉喝,右掌疾如电闪地向段誉当头劈去。
尤鸟倦等三人的脸上亦刚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但几乎是同一时刻,他们便感应到随着段誉那飘忽的手掌击来。竟有一股浩浩荡荡的余劲,直若滔滔江浪般地当胸汹涌迫来。
段誉手掌的去势蓦地加速,白芒一现,幻出一道白虹,正是段誉学自李秋水的逍遥绝学白虹掌力
400.大杀四方!
段誉手掌的去势蓦地加速,白芒一现,幻出一道白虹,正是段誉学自李秋水的逍遥绝学白虹掌力。这时两掌猝然相撞的时候。只听“蓬”的一声剧响,丁九重骤感掌心处传来一股莫可匹御的侵蚀劲力,并肆意地侵蚀冲击自己的各大经脉,他胸口如遭锤击,双耳嗡嗡巨鸣。只听“哗”地一声,他便张口喷出一口血箭,而身形亦剧颤着向荒庙外的密林倒飞而出。
即当丁九重离地而起的那一瞬间。尤鸟倦等三人都已经察觉单凭自己一人,实是难以抵挡,如若三人合力,当可却敌,但此三人均是自私自利之人,哪里会无以己度人,刹那间,他们的脸色蓦然发白。无暇细想,便挥袖劈出一道强劲的劲风,同时飞身疾退。
“蓬”的一声,仿佛蒸熟地龙虾般的倒跌而出的丁九重,猛地撞断了荒庙外的一颗大树。漫天树悠而立,虽未换上龙袍皇冠,但却恍如三皇五帝复生,一股帝王之威力压九州。
身后的石青璇,却是缓缓地随在段誉的身后,清泠的目光微微一闪,流露出一抹化不开的柔情。
而尤鸟倦等三人望着若无其事的漫步走来的段誉,只觉得正自宛然微笑的他的身躯之上,散发出凛然无可匹御的气势,教自己栗然生颤,一股如冰如霜的寒意,亦自心底油然而生。
“隋皇,你待如何?”
尤鸟倦朝着悠悠行来的段誉,厉声喝道,他声音犹壮,但是从他那微微后挪的脚步,教人乍眼便可瞧出了他的外强中干,声厉色荏。
段誉望着眼前已起退缩之心的三人,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猛然睁大双眼,瞳间便即闪绽起了烁烁精光,饶是尤鸟倦三人见多识广,但触及他那杀机盈然的双眸,俱是悚然打了个冷战,禁不住地同时后退了半步。
“小……小师弟,有事好商量,”
金环真心思最是玲珑不过,她已经瞧出段誉今天似是执意将自己四人尽数留在此地,心下暗自惊骇,她左右扫视了一眼,俏丽的娇容登时露出了勉强之极的笑容,“我们都是向师门下弟子,有事尽可商量,切莫让外人看了笑话啊。”
段誉斜睨了金环真一眼,冷然一笑,忽然挥手向荒庙的密林中拍出一掌,只听掌风疾响,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蓬”的一响,丁九重的身躯倏然剧颤了一下,便僵直了开去,再无半丝声息。
“尔等四人俱已违背此前在圣尊座前立下的血誓,擅自开宗立派,”
段誉徐徐地扫了一眼尤鸟倦等三人,正容肃然说道,“今日便藉小弟之手,以应当日之咒誓罢。”
尤鸟倦等三人终知今夜之局难以善了,如若一味退缩,定会难逃一死,忖到此处,这三大凶人反是激起滔天凶意,他们互视了两眼,点了点头,瞬息之间,便皆有了计较。
“桀桀,看来人家圣帝甫登宝座,要拿我等之沸血洗洗他那宝座呐,”
尤鸟倦用他那阴柔的尖嗓冷笑一声,斜瞥一眼周老叹两人,“你们夫妻俩愿不愿意给圣帝伸长脖子?”
周老叹与身旁的金环真对视一眼,皱起苦脸,唉声叹息着说道:“尤老大你德高望重,咱们这对苦命人自是以你马首是瞻,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看来你们真的是觉悟了呢,”
段誉看到尤鸟倦等三人蠢蠢欲动,当下便踏着飘渺玄幻的改进版凌波微步,缓缓向左前移两步,以一股磅礴的气势压向对方口中直接霸气的狂声笑道,“那就请几位师兄师姊前来领死吧!”
段誉的话语未歇,尤鸟倦等三人的眉毛均是微微的一耸,心头更是蓦地悚然发冷,望向段誉的那四道灼灼目光中,戒惧之意更是浓郁。
“小师弟果真对我三人有心,”
周老叹与金环真互视一眼,先是迅速地交流了一个富含深意的眼神,然后皆朝着尤鸟倦轻轻地点了点头,前者愁眉苦脸,口中却嘿然说道,“尤老大,既然小师弟有心向我们这些作师兄师姊的讨教,我们自然是推却不得的呀。”
随后三人便暗运真劲,桀桀怪笑着,缓缓地向犹自负手伫立的段誉*了过去。
段誉眼见周老叹与金环真配合着尤鸟倦左右迫近,眸中一缕精光乍现便逝。他的嘴角处仍是嗪着轻柔的微笑,一副闲庭散步的模样,好似将眼前三大魔头视若无物。
尤鸟倦等三人瞧清段誉这番作态,心中均是暗自惊疑,脚下的步伐登时稍顿。
这时金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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