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感觉她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她怕他听到那几个字忍不住扑过来,发情期的动物很容易惹火,不光是怒火,还是兴奋之火,还是欲火,随便哪一个理由,都足够让他们找到扑食的理由。
易铭凡松开压着莫雪的身子,莫雪偷偷眯睁了一只眼睛,只见结实的他的后背在她眼里晃动,突然被一条洁白的浴巾遮住了视线,再接着,他的腰间已经挂上了浴巾。
发现易铭凡走近自己的床,莫雪机灵的闭上了眼睛,闭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看够了没有?别在假装了。”
莫雪的耳朵里传来易铭凡微微上扬的声音,看来他心情没刚才那么低落了,那家伙自动治愈能力蛮强的嘛,搞得莫雪还怕话说直了,伤害了他。
“你不生气?”莫雪问。
“为什么生气,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易铭凡坐在了床边。
莫雪睁开眼睛,易铭凡的背对着她,虽然没有穿上衣,但比j□j在她面前要令她舒服自在多了。
“那个……你不会觉得我矫揉造作吗?那种事情在现在这个年代发生还是很正常的,你不会觉得我不正常吗?”莫雪担心她自己的忧虑在他的眼里成了做作,她其实挺在乎他对她的看法。
“每个人所坚持的东西不一样,我认为你是对的,女孩子应该好好保护自己,对不起,莫雪,我让你产生了不安全感,是我太自私。”易铭凡就像一个认错的孩子一样,在莫雪面前陈述他的过错。
莫雪恍惚,眼前这个男人的脊梁铮铮的,笔挺笔挺的,形象越发的高大起来。
她从他身后抱住他,把头轻轻靠在他坚实的背上,“谢谢你,这么诚垦。”
“不过,雪,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你的确与众不同,我想我是捡到一个宝贝了”
“丫咩……”嘛意思,莫雪睁大了眼睛看着捧着自己脸的易铭凡。“丫咩……丫咩……丫咩……”
“绵羊宝宝,保守的绵羊宝宝好可爱!”易铭凡把自己的额头往他的额头上乱蹭。
“丫咩……”原来是在取笑自己保守的事情。
“绵羊宝宝忍心再看我欲火焚身么?乃就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易铭凡说着,趁她不注意抓住她的手,一下子塞进他的浴巾里。
莫雪的手忽然碰到一根热乎乎的表面软软的硬物,吓得额头冒出了冷汗,“你干嘛?不是不要了么?”
“我没有说……”
“么么哒?”莫雪想要抽出来的手紧紧的被易铭凡按住,放在他的那上面来回倒弄,易大人混蛋……
“我的绵羊宝宝就真的忍心?”易铭凡看着莫雪投过来的慌乱的眼神,她显然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前戏模式。
“不……是……不是说好了吗?”
“什么?”易铭凡一边回答,一边似笑非笑做享受状,“海绵宝宝的手好嫩,好软,摸得我好舒服!”
莫雪被他享受的哼哼样子,吓得拼命缩手,踢腿,慌乱之中,竟把他踢下了床,地板上传来重重的“嘭……”声,莫雪缩在被窝里,从她那个角度完全看不到易铭凡的影子,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易铭凡刚刚的举动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几分钟过去,地板上响起脚步声,莫雪下意识的紧捂被子,以为他朝自己走过来,仔细一听,脚步声越来越小,接着浴室传来簌簌的冲水的声音。
莫雪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头露出被子,在房间里扫描,她还是第一次来易铭凡的房间。
以前她有好奇过,但还没有好奇到没有经过房间主人的邀请就进入主人房间的程度,而易铭凡也从未让请她到他的房间里瞧过。甚至是书房都没有去过。只去看过付梓渊的房间和吉米老师的房间。
付梓渊的房间流光溢彩,很符合他不稳定性格的风格,吉米老师的房间一律淡雅色,体现出他作为欧美人的风向标,崇尚简洁明了。
易铭凡的房间,另一番景象,纯中式风格,连窗户边的榻榻米都是中国风,实木雕花,最重要的是在墙边还立着一道四页中式屏风。
莫雪的眼睛从屏风上移开,又迅速的移了回去。
中式屏风上的四张丝绸图上画的竟然是自己在四年前离开中国的时候,特意去照相馆照得四张穿旗袍恶照片,或坐或立,或手持罗扇。
神马情况?莫雪仔细回忆,照片是四年前照得没有错,那易铭凡的房间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易铭凡的话在莫雪的脑中闪过,她从前没有想过他这句话的含意,只当是他胡乱泡妞的手法,现在,她才发现他没有胡乱说话。
还有,自己的父亲和易中正是多年的好友,这件事情,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还有辛琪,貌似早就认识了自己一样,不然自己怎会会那么顺利得进入辛凡集团,然后又在各个方面受到辛琪的照顾,还有,易铭凡看自己的眼神,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签到他的公司,好多好多,多得她都快理不清了。
想得头都开始疼了,她捂住头,忍住疼痛,努力让自己不再晕过去,头疼病是她的老病了,每过那么一段时间,总会发作一次,特别是气温骤变的时候,疼得最厉害,久而久之她已经习惯了,也没把它当一回事。疼一下,忍一下就过了。
今天却疼得有些不一样,脑袋像要炸开了一样,以前疼就是单纯的疼痛,没有这么锥心刺骨的疼。
易铭凡从浴室出来,见莫雪死死捂着头发,面目狰狞,赶紧抱住她,拥她入怀。
莫雪眼前一黑,晕倒在易铭凡的怀里,不省人事。
易铭凡把她放床上躺下后,就一直坐在床头陪着她,定定的看着浴室前的屏风,她肯定是预感到了什么才会引起她的头疼病突然发作,不然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她头疼发作的时候。
易铭凡有些懊悔,不该让她这么快踏进自己的房间的,医生说,对她的治疗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可刚才,他在门口见到莫雪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把她一把捞了进屋。
等待了十五年,十五年了,她始终没有想起他,曾经儿时的约定,在一场车祸中丧生。
他没有亲眼目睹那场车祸,只知道当易中正带着他赶到医院时,她已经满身是血,昏厥过去,如死尸一般没有了气息。
易铭凡扒在推床上,歇斯底里的拼命想叫醒她,她却根本就听不见,一直到医生把她推进手术室,她都对易铭凡的声音无动于衷。
三个月后,等她醒来,易铭凡兴致冲冲的捧了她喜欢的百合去医院看她,她却再也不记得他。
不记得他并不可怕,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易铭凡也有信心让莫雪再次喜欢上他,可怕的是,莫雪一见到易铭凡的脸就会头疼欲裂,痛苦得几度昏迷。
医生说,易铭凡最好短时间内不要出现在莫雪的面前,包括易铭凡的家人也不可以出现在她的面前,触动她的敏感神经,有可能会造成脑神经血管爆裂。
他问医生,短时间是多久,医生说快则五年,慢则八年十年都有可能,他漠然……
放下了百合花,便离开了病房,再也没有出现在莫雪的面前过,直到在南加州大学她再次晕倒,他也只是背她回了宿舍,没有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个时候莫雨还小,看见血肉模糊的姐姐,吓得一个劲地哭泣,后来姐姐好了,她又可以做姐姐的跟屁虫,惊吓早已忘到脑后。
在莫雨那个年纪,记起一件事情很快,忘掉一件事情也很快,所以对于易铭凡等人,她早就忘到脑后,开始有新的朋友,新的生活。
等于说,她和姐姐的记忆几乎是同一时期的。
傻姑娘
莫雪也不晓得她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头依稀还有些疼,她记得她在易铭凡的房间的,怎么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想到可能是易铭凡抱她下来的,也就没有再多去纠结这个问题,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很好,没有疼痛,也没有红痕,看来易铭凡并没有趁自己混到占自己便宜,还算是一个君子。
只是她是怎么头疼得昏过去,她已经不记得了,在她的记忆里,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因为头疼而昏过去,最近的一次昏倒也是在四年前第一天入南加州大学的那天。
那次的昏倒可以解释,出院后,父亲一直对她百般呵护,处处留心照料,所以头疼后也很少昏倒过去,那次去国外是第一次长途跋涉,倒时差倒得几天昏昏成成,催化了她的头疼病,所以才会晕倒。
但这次,明明没有遇到什么激烈的事情,怎么会晕倒?莫雪努力回忆早上发生的事情,易铭凡进了浴室,她睁开眼睛,扫描到他房间中式的装饰古朴典雅,然后,然后……好像看到了屏风,屏风上有……
屏风上好似有美人图,什么模样,她脑子里一片模糊,再之后,她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极力回忆,却无济于事。
“咚咚咚……”易铭凡轻扣门。
莫雪的思绪被打断,朝门口回了声:“进来!”
易铭凡端着装满饭菜的餐盘进来,一脸和煦,“你醒了,吃点东西吧,一天都没进米饭了。”
“嗯……”
她真心觉得肚子饿了,狼吞虎咽后擦掉嘴唇上的逗留的油渍,把剩下的饭菜和餐盘推向易铭凡,意思是:“归你收拾残局”
她想任性一回,作为这么久易铭凡都没有陪她的惩罚,易铭凡也不推却,宠溺的对她笑笑,端了餐盘碗筷就出房门洗刷。
易铭凡洗完碗筷,回到莫雪的房间,她正在跟莫雨通话,内容大概是关于收视率的事情,莫雪说我还没有问易铭凡,不太确定。
估计电话那头的莫雨是让她问易铭凡,最后确认一下,作为易铭凡的秘书,莫雨其实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要是从老总那里确认过,那就更加准确了,她也激动得在办公室团团转一天了。
刚挂电话,薛小米的电话又来了,大约是来问收视率的问题,莫雪接了电话就说自己还没有来得及问,薛小米虾米虾米的回答不用问也晓得答案了,因为她刚刚收到了某综艺节目的邀请,通常情况下,能上那种综艺节目的人都是剧超红,超有人气的才能上。
莫雪还在茫然状态,自己不知不觉睡了一天,迷迷糊糊兴奋点还没有调到和薛小米一个频道,只淡淡的回答“哦!”
薛小米问晚上要不要出来聚一聚,莫雪感觉睡意开始笼罩,就回答不去了,薛小米只得作罢,说自己去约渝鸿泽,让莫雪好好休息。
易铭凡走过来,坐在她旁边,“你有事情问我?”
“嗯,早上听说收视率破4了,不晓得是真是假?”
“真的。”
“那太好了!”
“你不激动?”
“激动,不过也开始有压力。”
“为什么?”
“以后要开始步步为营!”
易铭凡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姑娘,有我呢,放开一点。”
莫雪很享受他摸绵羊似的摸她的头发,“早晨我在你房间看到了屏风,屏风上好像有四幅画“
“恩……画里是四大美人图,怎么,你好像很在意那屏风上的画“
“我可以再上去看一下吗?“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莫雪在易铭凡的陪同下进了他的房间,中式的装饰,没有错,屏风也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四大美人图活灵活现出现在莫雪的眼睛里。
“你若喜欢四大美人图的话,我可以请人定制一套放在你的房间里。“
“不用了,谢谢!“
回到房间,莫雪仔细回忆,她就是因为看到屏风上的画才晕过去的,可刚才,她再次看到那些画的时候,除了感叹画好美以外,再没有其它的感受了,她在怀疑,难道自己头疼跟那画其实是没有关系的,自己不过是提前头疼病发作了而已。
好在头疼已经过去,莫雪也不想纠结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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