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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朝歌豪华包厢内。
“我说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不容易逮到你一回出来摸几圈,你手上那牌到底出不出?”急切的男音入耳,对面神情凝重的男人微微抬眸,不等开口,另外一道声音响起。
“乔大少,你也是不会察颜观色,我们筠尧是在思念他的小情人,你打断他做什么?”
“小情人?”乔樾擎浓黑的眉一扬,扫了眼身边整个吊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目光览过对方的丰乳肥臀,回头看向刚才开口的令锡云,笑得不怀好意,“怎么个小法?哪里小?”
“锡云说的是筠尧带回住处的那个小女孩儿?”手气好到不行的齐莘插话,睨了眼面色恢复一贯淡然镇定的男人,嘴角勾了勾。
“听说前儿个晚上筠尧抱着个小丫头坐在他腿上亲密喂食,也不晓得那个小丫头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儿?”
“啧,你们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们筠尧是这么温柔的男人,这些年一直见他单身,我还真怀疑他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顾筠尧淡淡扫过眼前拿自己寻开心的三个发小。
对面的乔樾擎是a市警界声名赫赫的领头人,五官轮廓粗犷,性格豪爽,整人却绝不含糊,对付敌人的手段极其歹毒,阴狠。同时也是个花心大少,只要是对他感兴趣他又不觉得讨厌的女人几乎是来者不拒。
而左侧的冷锡云是sbrb的老板,和他右侧的齐莘合伙垄断了a市所有台面上和地下的赌场及一些非法的交易场所。
平日里大家都忙,一年也难得有两次聚在一起,前几天晚上他出现在朝歌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立即夺命连环call把他叫来摸几圈。
他恰好找他们几个有事,也不拒绝,把他们叫到朝歌尽地主之宜。
——
(还有六千更新)
这次我不会哄你(二更)
“筠尧,我们几个什么关系?你怎么有情人了都不透个气?”乔樾擎斜睨着顾筠尧调侃,“还怕我们吃了她不成?”
冷锡云嗤笑:“樾擎,兄弟妻不可欺,你怎么一听到女人就来劲?”
“他是一天没女人这日子就没法过,也不看看什么场合。”齐莘白一眼吊在乔樾擎身上发嗲的女人促狭他。懒
乔樾擎呵呵一笑,把身上的女人推开一些,“你去外面等我。”
待女人离开,他才又道,“原本是在说筠尧的,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头上了?你们给我在女人面前留点面子行不行?”这样奚落他叫他怎么在女人面前威风得起来?
“是你自己不长脑子,也不想想筠尧会主动约我们来他的地盘招待,必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我和锡云都不带女伴来,就你少不了女人,也不知道你在警界是怎么混出名气来的。”
“重要的事?”乔樾擎双眸一亮,看向顾筠尧,“你手上是不是又有货要处理?”
顾筠尧却侧头看向齐莘,问,“你怎么知道我找你们有事?”
“平时约你出来电话都要打爆,今天却这么爽快,如果不是有事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是因为什么。”
顾筠尧轻笑,“我的确需要你们帮个忙。”
他动作优雅的摸了张牌打出去,接着道,“我有一批量很大的货在f市,半个月后会运回a市。还是老规矩,樾擎帮我疏通警界上下渠道,锡云和齐莘负责接货,送回我的制药厂。其他后续我自有例外安排。”虫
“这个好说,以前又不是没做过,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冷锡云耸耸肩,眼睛盯着乔樾擎手上的牌,一副要倒牌的表情。
乔樾擎瞥了他一眼,迟迟不出牌。
“这次这批货的量是以前的十几倍,非同小可。就是因为以前你们做过我才要提醒你们更加要小心,不要掉以轻心。”
正说着,齐莘的电话响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直接按掉。
“齐莘,还和你女人闹呢?连电话都不接。”乔樾擎抓到回敬齐莘刚才对自己奚落,笑得奸诈。
齐莘瞪他一眼,起身道,“我去上洗手间。”
话落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啊,明明就是要回那个女人的电话嘛,找什么借口说上洗手间。”乔樾擎哼着,却见顾筠尧也站了起来,“我也上洗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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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包厢外,顾筠尧却并没上洗手间,而是熟门熟路走到一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念桐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提示声响起,然后是迷迷糊糊的声音,“真是受宠若惊你居然还记得打电话给我。”
顾筠尧听着电话那头女孩儿语气里满满地抱怨,灯光下的侧颜异常柔和。
“和几个朋友聚了聚,被拖了点时间。”其实现在也才九点多,对顾筠尧来说,这个时间段还早得很。
“你睡了么?”
“哼,我又没朋友陪我聚,一个人傻瓜一样窝在客厅沙发里等你电话,等啊等啊等到睡着了。”
忽略她言语间浓浓的酸味,顾筠尧叮嘱道,“最近天气转凉,你睡在沙发上会着凉,赶紧上楼去睡。”
“不想动……”撒娇的声音,“除非你抱我上去。”
顾筠尧微微皱眉——这丫头似乎越来越小孩子心性了,不但依赖性强,而且既说不得也骂不得。
而这样很不好。
他忘了告诉她,他可以宠她给她除了爱情以外她想要的一切,但不代表她可以随时随地的任性。
太过纵容她的任性对她来说未必就是宠着她,反而会给双方带来许多麻烦。
他虽然对她不舍,但她一直这样依赖他缠着他,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对她感到厌烦。
“桐桐,知道我为什么把小西交给我父母和他姑姑带么?”
念桐在电话这端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是因为小西还小,和你住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对,他会占去我一部分时间,分散我的工作精力。而且他和我住在一起我还要随时担心他的安危,没办法完全静下心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
“这也是为什么我宁愿单身一个人的最大原因。你懂么?我讨厌不必要的麻烦。”
顾筠尧严肃的语气让念桐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睡意全无。
“我和你儿子不一样,我不是小孩子,我能分辨是非,能自保,绝对不会分散你的工作精力影响到你在事业上的发展。”
“嗯?”
“……好吧,我承认这两天我是有点过分依赖你,但这也不代表我和小西一样,我不会影响你。”
“可是你已经影响到我了。”
“……”
“婚礼策划筹办的事情我想念野已经跟你说过了,日期是下个月26号,时间比较仓促,婚礼在a市举办。过两天连戎就会过来,你看有你对婚礼有什么特别要求可以列个表格给他。这样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
“桐桐?”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免得打扰你工作分散你的工作精力。”
顾筠尧一手揣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拿着电话,倚在在灯光下呈橙色的西瓜红墙柱上,语气难得有些冷淡,“如果你是在气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么这次我不会哄你。”
他话一落,那端便挂了电话。
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他沉沉叹了声,转身返回包厢。
其实不是很想(三更)
念桐回b市那天顾筠尧明明说后天晚上,也就是星期三晚上回,可直到星期五,念桐也没等到他回来。
这几天她忍着不发信息不打电话给他,而他竟然也对她不闻不问,一通电话都没有。
真是气死!
明明那晚好好的,他为什么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让她难受?懒
她心里气又怕和他在电话里吵,所以挂了他的电话,只是他大概以为是她生气才挂了的,所以一直不和她联系。
知道她回b市,展烙轩又开始接送她上下课。
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问展烙轩顾筠尧的事,却总是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是她爱他,她就要低声下气先低头?
*
心情不好,下午下课后约了岑欢去跆拳道馆活动筋骨,谁知秦戈听说后也嚷嚷着要去。
“你脚不方便,去那里不是坐着干瞪眼?”
“他的脚怎么不方便了?”岑欢听到这句凑过头来,眼睛盯着秦戈两条腿放射灯一样扫来扫去,“秦哥哥,该不会你这是假肢吧?”
秦戈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岑欢头上,“你才假肢呢……说了几百次别叫我秦哥哥,你比我还大两个月,叫得好意思你。”
“我叫你一句秦哥哥是看得起你,多少人想巴结我叫呢,真不识相。”岑欢哼一声。
“你们俩少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酸不酸啊你们?”念桐回头白一眼两人。虫
明明才认识两三天,这两人却像是已经认识了二三十年。
还记得她介绍两人认识的当天,岑欢见到秦戈第一句话便是,“挺漂亮的啊,秦哥哥。”
而秦戈回敬她,“你也很英俊,欢妹妹。”
*
“念桐,看你这两天心情这么差,是不是你家顾boss惹你生气了?”岑欢忽地话题一转。
念桐只当没听见,径直往前走。
“我看是她惹她男人生气了。”秦戈审视的目光落在念桐脸上,“不然她不会一脸懊悔,像是在后悔什么。”
岑欢嗤笑,“秦哥哥,你的眼睛是红外线装置吧?这都看得出来?”
“你要不信可以问她,看我说得对不对。”
两人的对话落入念桐耳中,念桐无声苦笑。
的确。的确她是在懊悔——懊悔那晚不该沉不住气被顾筠尧说两句就生气的。
其实如果一切真如顾筠尧所言,想要害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的话,那么他说他讨厌麻烦也确实没错。
谁都讨厌麻烦,更何况是一个随时都要面临生命危险的男人。
他说他不需要家,是怕家庭成为拖累他的包袱。
而如今他答应结婚,是她逼他的,如果她不能让他婚后无后顾之忧,反而给他带来许多麻烦,要他处处为自己担心,那么他凭什么爱上她?
将心比己,如果她是顾筠尧,她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个只会给自己添麻烦的麻烦精。
想到这,她原本郁闷纠结的心顿时豁然开朗。
“欢欢,我突然想起有很重要的事,所以不去道馆了,你和秦戈一起去吧。”
抛下这句,她也不等两人回应,沿着林荫大道一路小跑着跑向校门口,欢快得如同一只在阳光下起舞的彩色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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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尧接到念桐的电话时人还在公司的会议室。
望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昵称,紧蹙的眉头不自觉舒展开。
看来是高估了这丫头的耐性,原本还以为她能撑过一个星期不打电话给他的,没想到不到四天就忍不住了。
嘴角轻轻一弯,察觉数道目光盯着自己,立即抿直了起身朝门口走去。
*
“桐桐?”电话接通但没听到声音,顾筠尧主动开口,嗓音微微有些哑。
“顾叔……”的士后座上的念桐望着车窗外流动的风景,耳边听着那端熟悉的声音,只觉心口酸酸地。
“怎么了?你在哭?”顾筠尧神色微变。
“没,我没哭。”念桐垂眸笑了笑,深吸口气道,“顾叔,对不起,我那天不该挂你电话,也不该生你的气。”
顾筠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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