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记》 第12章

“陷阱?你是说左清泉是奸细了。”安莎寒声道。

“我不知道。”安琪茫然道,她在归途中想了许久,也无法分辨周义的说话是真是假,这时看见站在安莎身旁的左清泉神色自若,好像与他无关,更怀疑周义是胡说八道。

“那么别说他,说你吧。”安风哼道:“这一趟你又放过周义了,是不是?”“我说过杀了他也是没用的。”安琪抗声道:“这次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给他追得急了,估计距离错误吧。”“估计错误?”安莎哂笑道。

“那么廿桶黑龙血全没有了?”安风冷笑道。

“是的。”安琪答道,只能希望周义中伏后,匆匆班师,没有发觉剩下的黑龙血。

“什么用光了?你是送给周义了!”安莎悻声道。

“胡说,我怎会送给他。”安琪恼道。

“怎么不会?你不知多么想向他投降了!”安莎咬牙切齿道。

“你是冤枉我!”安琪气得粉脸通红道。

“那么你单独一个,和他说些什么?”安风森然道。

“我……我请他退兵,以免生灵涂炭。”安琪答道,知道有人告诉安风了。

“是吗?”安风冷冷地说:“那么你干么除下脸具?”

“我……”安琪不禁无言以对,几经挣扎,才想到像样的解释,腼腆道:“他想看看我,我……我脱下脸具,是要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以便逃走。”

“要用美人计,该把衣服也脱下来的。”安莎讪笑道。

“不是的,我不是的!”安琪急叫道。

“你忘了他是要杀掉我们的敌人了。”安风悻声道。

“爹,我们是打不过周军的,投降吧!”安琪终于按捺不住,悲声叫道。

“投降?投降不是送死吗?”安风怒道。

“爹,晋王仁义无双,不会滥杀无辜的。”安琪正色道。

“所以你便屡次纵敌,处处护着他了,是不是?”安风阴恻恻地说。

“我也是为大家着想的。”安琪咬牙道。

“而且死的只是我们,她可不用死的。”安莎冷笑道。

“小贱人,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孩子会钻洞,你果然就像你的死鬼老娘一样的无耻!”安风破口大骂道。

“不,我不是……我娘也不是……呜呜……她是冤枉的!”安琪泣道。

“冤枉?哪有这许多冤枉!”安莎推波助澜道。

“岂有此理,人来,拿下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安风怒喝道:“要敢反抗,便格杀勿论!”

“爹,你一点也不念父女之情么?”安琪尖叫道。

“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安风怒火迷心道。

“我早该知道的,你……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作女儿,只是贪图我的武功兵法,可以给你办事吧。”安琪泪下如雨道。

“动手呀,你们怎不动手?”安风怒喝道。

“谁敢动手?”安琪抹去泪水,大叫道:“安……安风,我从此与你断绝父女之情,彼此各不相干。”

“贱人!”安风怒喝一声,扑了过去,挥拳便打。

安琪也不招架,闪身避过,便往门外走去,安莎踞坐不动,只是嘿嘿冷笑,左清泉和旁观众将更不敢动手。

出到门外,安琪感觉天地虽大,自己却不知往那里去,满胸悲愤!心乱如麻之际,蓦地头上风生,知道有人暗算,赶忙纵身闪躲,没想到是迎头而下的竟然是一张方圆数丈的绳网,躲也躲不了,唯有束手就擒。

“爹,要不是女儿早有准备,一定给这个小贱人跑了。”这时安莎已经走出门外,看见几个军士正在动手把安琪缚起来,邀功地说。

“她能跑到哪里?”安风哂道。

“哪里?我打赌她一定会逃往对岸,然后带领周义回来,把我们赶尽杀绝的。”安莎悻声道。

“族主,怎样处置她?”一个将领问道。

“这个贱人吃里扒外,难道能让她活下吗?”安莎冷酷地说。

“安琪公主颇得人心,要是杀了,恐怕其他人不服,影响士气的。”另一个将领说。

“先把她关起来,赶跑周义后,再慢慢处置吧。”安风冷哼道。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二天,周义也收到安琪被拿下来的消息了。

由于情况特殊,左清泉不能以烟火传信,遂遣派与他一起投敌的两个亲信之一冒险过河报讯,他们事实上是周义的十二铁卫,武功高强,又在黑夜动身,可没有给人发觉。

“拿下来了么?好极了!”周义喜道:“没有伤着她吧?”

“属下动身时还没有,可是一定不会好过了。”

“城里知道安琪给关起来吗?”

“知道了,军士百姓大多不满,还有人暗里表示投降才是正路。”

“你还能回去吗?”周义沉吟道。

“属下可以在晚上从琅琊水道潜回去的。”

“琅琊水道?”周义奇道。

“就是那条穿越岸边的嶙峋巨石,到达峭壁下边的水道,他们称为琅琊水道。”

“很好,你设法潜回去,告诉左清泉要尽力保护安琪,别让别人伤了她。”周义正色道。

“是。”

“我决定三天后渡河攻城,破城后,你们便杀了左清泉,接手保护安琪,我要英雄救美。”周义吃吃笑道。

周军渡河了。

在裴源的指挥下,工兵把事先做好的木排放入水里,拼凑成一道浮在河上,甚是宽阔的木桥,虽然简陋,还算牢固,小心一点,人马便能渡河了。

城里的哨探遥看河上,发觉多了一道桥,知道周军开始进攻,赶忙飞报安风,预备迎战。

(bsp;安风闻报后,率领众将登城一看,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着一队军士出城,在河岸的火海添上黑龙血,阻止敌军登岸。

当安城打开城门,数百安军扛着百数十桶黑龙血出城时,周军也捧着许多个大皮球登上浮桥,随即打开袋口,朝着熊熊火海喷出许多白蒙蒙的泡沫,瞬即扑灭滔天大火。

目睹以为是守城最厉害武器的火墙眨眼间便给周军破去,安风等不禁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让出城的军士继续焚烧黑龙血,还是召他们回来,关上城门死守。

这一耽搁,周军已经登岸,开始对那些外出的军士发动攻击,接着洛兀领着色毒勇士,策马登上浮桥,来势汹汹地横越大鹏河,朝着城池杀奔而来。

安风更没有想到的,是城外的军士根本无心接战,齐齐丢弃扛在肩头的黑龙血,转身便跑,周军自然衔尾穷追,瞬即来到城下,要关门死守也来不及了,唯有上马应战。

洛兀报仇心切,一马当先,朝着安风杀过去,两人马来马往,杀个昏天黑地。

安军为了安琪被囚,军心焕散,一触即溃,周军又大喊降者免死,没多久,人人放下兵器,俯首归降,只剩下洛兀与安风捉对厮杀。

安风发觉大势已去,自己也不是洛兀的敌手,而他咄咄逼人,尽是杀着,明白难逃一死,长叹一声,然后横刀自刎。

战争结束了,洛兀还是心有不甘,下令屠城,一直不见人的周义却现身阻止,还振振有辞地晓以大义,满城臣民,死里逃生,人人称道,咸称晋王大仁大义,比拟圣贤。

当袁业与众将收拾残局,出榜安民,洛兀也在周义的默许下,四出搜捕安风的余党,忙个不可开交时,周义却在铁卫的引领下,作那英雄救美之举。

“关在哪里?”周义间道。

“在王府,即是安风的家。”护卫禀报道:“刚才安莎提着刀气冲冲地想进去,给我们赶跑了。”

“很好,左清泉呢?”周义问道。

“返老家了,在乱军中被杀的。”

“这叛徒也该有此报了。”周义满意地说。

说话间,几人走进玉府,虽说是王府,其实只是几间比民居宽敞的房子,远及不上中土的富户大宅的堂皇富丽。

“就是关在里边。”在一间只有一个小窗户,木盒子似的屋子前,铁卫说。

“可有吃苦吗?”周义问道。

“吃过安莎一顿鞭子。”

“为什么打她?”周义恼道。

“她怀疑王爷与她有奸情。”

“她怎么说?”周义问。

“她当然说没有,安莎不信,动手抽了一顿鞭子,后来还要剥她的衣服检查,要不是左清泉出言制止,我们便可以大饱眼福了。”

“检查什么?”

“看她的骚穴有没有给王爷捣烂了。”

“贱人!”周义悻声道。

“我来开门吧。”铁卫抽出钢刀,便要劈开挂在门上的锁头。

“不,先让我看看她。”周义伸手拦阻,然后走到窗下,往里边窥看道。

安琪容颜憔悴地倒在干草之上,一双粉臂倒剪身后,身上五花大绑,粗大的绳索交叉紧缚胸前,丰满的胸脯更见突出,怎样看也不像未经人事的闺女。

虽然两个铁卫说安琪没有吃过多少苦头,但是容颜憔悴,蓬头垢面,看来已经几天没有梳洗,一身蓝布衣裤不仅肮脏,有些地方还撕裂了,却是我见犹怜。

“开门吧。”周义下令道。

一个铁卫手起刀落,劈下锁头,周义随即推门而进。

“晋王?!”安琪扭头一看,发现进来的竟然是周义,不禁花容惨淡地说:“城破了吗?”

“不错。”周义假惺惺地问道:“怎么把你关在这里?”

“他们说我通敌。”安琪凄然道。

“糊涂!”周义骂了一句,蹲在安琪身旁,便动手解开绳索。

“我爹……”安琪粉脸煞白地问道。

“他打不过洛兀,自刎而死了。”周义叹气道,从裂开的衣服里,看见白皙皙的肌肤印上红红黑黑的鞭痕,难免有点儿心浮气促。

“死了……死了倒好。”安琪流着泪说:“谋反全是我爹爹一人的主意,与其他人无关,他已经死了,求你饶了其他人吧。”

“洛兀打算屠城……”周义故作惊人道。

“不……不行的……求求你……杀了我们全家也没关系,不要屠城!”安琪脸色惨白道。

“放心吧,我怎会答应。”周义已经解开绳索,情不自禁地搓揉着安琪僵硬的臂弯说。

“谢谢你……谢谢你!”安琪喜极而泣道,可没有缩开粉臂。

“这是你的家,可以好好地休息几天,迟些时找还有事要你帮忙。”周义不想安琪发觉自己借意轻薄,恋恋不舍地放手道。

“这是安城最好的房子,当然是你的行辕,不是我的家了。”安琪垂首低眉道。

(bsp;“我不能永远留在色毒的,收拾残局后,也要班师回朝了,而且我一个人怎住得了这许多房子?”周义笑道:“你继续住在这里,我随便找一间房子便行。”

“这里有七、八间屋子,我随便住一间便是。”

安琪粉脸一红道:“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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