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内射，射外面哪里都没差，就算射在嘴里也无所谓，她可以去吐掉，但...

「跑到眼睛里了，很不舒服。」

玛桃达指示雷带她到洗手台，用生理食盐水冲洗她的眼睛。

「真抱歉。」

雷的声音里只有笑意，没有歉意。

「我有做什麽让你不开心的事吗？」

她在想这是不是某种报复。

「不，你让我非常开心。」

喔，那就是恶整了。

「下次可以请你不要射在我眼睛里吗？」

「你这麽快就想要下次了吗？」

雷戏谑的笑着问。

「如果还是射在眼睛里就不想。」

「好，以後我不会这样。」

雷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让她冒出一些鸡皮疙瘩。

「你刚刚那样动，伤口都没事吧。」

「好的很，我想全都癒合了。」

「那麽你可以开始出去散散步了。」她检查他的伤势後说。

确实新肉都开始长了，简直像有超能力似的。

不过叫他散步，他却做起伏地挺身，这就有点离谱。

「你是美国队长吗？」

「他是谁？」雷问。

她用手机给雷看了美国队长的照片，然後简单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别把我跟那种靠药物的弱鸡比较，等我把肌肉练回来你就知道了。」

「他是人小志气高，不对，人穷志不穷，啊，也不是，总之他内心也是个战士。」

因为雷追问她怎麽知道，所以她播了美国队长电影给雷看，雷看得时候很专注，看完之後却很不以为然。

「他连盾牌都有鬼，我们上场杀敌可是肉搏实战，人会喝醉，也无法假死。」

「反正我觉得他还蛮帅的。」

「原来甜桃喜欢小白脸。」

雷用莫测高深的表情看了她一眼。

其实也还好，男人或爱情跟性一样，对她来说都并非必需品，只是偶尔也会看看帅哥调剂调剂。

「跟他赤手空拳打一架，我未必会输。」

「你是一定会赢好吗？克里斯·伊凡只是演员，又不是真的战士。」

「哦，原来小白脸叫做克里斯·伊凡。」雷复诵了一次名字。

这之後雷迷上了看电影，特别是英雄片，所有的英雄他都要拿出来比较一番，包括雷神索尔、绿巨人浩克、蝙蝠侠和超人等等，不过他很有自制力，一天最多只看一部片，其他时间都拿去练武健身。

「战士要保持警觉。」雷说。

偶尔他也会跟她做爱，说偶尔也不太恰当，应该用出其不意来形容，雷把做爱当成休闲娱乐和逗弄她的方式，所以会在她毫无准备之下突然吻她或抚摸她，让她湿润後进入她。

「战士要攻其不备。」雷又说。

雷认为过度耽溺慾望会腐蚀心志，斯巴达人在六十岁前都是随时待命征战的预备军，因此他对所有身体感官的享乐都有所节制。

她则还是一如以往的散漫，在休息月里除了集中精神保持思绪的「空」，她不努力做任何事，游泳只在想游时才游，不是为了健康或塑身，只是有助於她「不思考」。

「你们这边的女人都不锻链吗？」

雷问过她，边玩着她两层厚厚软软的肚腹。

「不一定，想锻链才锻链，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要不要锻链。」

「那麽一定是个很没纪律的国家。」

雷的语气没有批判，听起来比较像就事论事。

「你不想念家乡吗？」

即便玛桃达的世界观已经改变很多，她也很难想像自己如果穿越到未来，会像雷这麽快就适应。

「我当我自己在被熊抓时就死了。」

听起来倒有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的豁达。

「你会不会觉得过去的一切很不真实？」

自从她进入了能跟宠物沟通的这个「世界」，她突然间有点能理解什麽叫做三千大世界，不是指世界很辽阔，而是说每个人感受到的世界都不相同，有三百个人就有三百种世界观，一切唯心造。

「是像在做梦。」

雷在梦中嘶吼的频率慢慢减少了，特别是抱着她入睡时，几乎可以安枕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