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 分节阅读_13

薇薇的大呼小叫由远而近“哥你等等我,我把v8拿来了”

“干脆当众表现,好久没见森哥的真人表演了啊。”

“是啊是啊”

“表演,当场表演”

贺森越发着急,身上的忠载重得象一座山似的。他直觉地感到忠载醉了,醉了的眸不理智的光芒在闪烁。

“来一场真人秀”

“森哥加油啊把朴老大处理了”

耳边听见忠载低沉性感的声音,咬着他的耳廓“我们在兄弟们面前来场真戏怎样”

“你疯了”贺森又惊又羞,双腿蹬个不停。

忠载却稍微变动角度,将他压在桌上。

“你往常总想着这样做的,你说这样才够刺激。森,我今天让你如愿以偿。”

忠载的手,轻轻覆盖到贺森的裤头上。

“住手”贺森尖叫起来。

凄厉的叫声超越周围所有人的喧哗叫好,在蔚蓝的上空盘旋不去,象刀尖用力划过玻璃,刺耳得令人面容扭曲。

一切的动静,在这真正出自愤怒的吼叫停顿。

啪一记重重的巴掌,回荡在沉默,忠载被打得别过头去。贺森终于狠狠推开身上的忠载,怒气冲冲地环视一周。

“别跟着我。”

双手掩饰着赤裸的胸膛,狼狈地逃离现场。跨进屋的时候他的脚一直在颤抖,说不出的羞耻令他浑身僵硬。

到底发了什么疯,会心血来潮地答应露出一身淫糜暴露在众人面前

出于什么目的做这样狂妄又下流的事

我是白痴啊

他踉踉跄跄跑上二楼,把房门狠狠摔上,自暴自弃地坐在地毯上。

混帐该死的

“怎么了”房门被推开。

忠载进门,看着地毯上的贺森。

贺森瞪着蕴满怒火的眼睛,直勾勾瞅着他。

“森,怎么了”忠载半跪下来,挑起他的下巴。

贺森狠狠别过脸“别碰我,肮脏,下流,可耻”

“你说谁”忠载皱眉,很快缓和下来“森,我们玩得过分了。别生气,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只是以为你会喜欢。”

“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可恶,可恶”

“是,是我不好,我可恶。”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贺森。过去的贺森,肮脏,下流,可耻”

忠载的脸色严肃了,抿紧薄唇“你说什么”

贺森被他犀利的视线看得心头发颤,站起来转身就走。

忠载从后面一把扯住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现在清纯羞涩,充满正义感哈,我以前倒也希望你能有点害羞的本能,不过现在我才发现,还是开放得令人惊讶的你更可爱些。”

一股大力涌来,贺森被抛到床上。

“忠载,你给我滚开。”

“你和我说什么,你要我滚开”忠载双膝分开,君临天下般压在贺森身上,邪气地笑起来“森,你说过我们是天作之合,你说过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那是从前的贺森说的,别算在我头上。”

忠载按着剧烈挣扎的离尉,伏下身狂乱地吻着。

“你爱我,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他急促贪婪地寻求着贺森的甜美,低沉地喃喃“告诉我,我们可以回到过去。”他忽然察觉到异兆似的,停止失控的热情,慢慢直起上身,在上方凝视着贺森。

“告诉我,森”忠载总深深蕴藏着理智的眼睛这时候闪烁着梦想,俊美得令人心碎,他一字一顿地,蛊惑贺森给他想要的答案“告诉我,我们可以回到过去。”

空气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贺森象处于真空一样感觉窒息的绝望。

他盯着忠载期待的眼神,用一种恨不得毁灭什么的快意和残忍,一字一字从齿缝挤出来“忠载,我做不到。”

答案出口,他看见忠载凝固的表情。快意不见了,只余残忍。

天与地之间,空气停止了流动。

心脏被沉甸甸的石头重重压着,贺森忍受不了似的哽着喉咙,象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垂死挣扎“你说过,只要我爱你,那就足够了。”力竭声嘶。

忠载避开他的凝视,缓缓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边。

“我说谎。”他沉声说“我也做不到。”

“忠载”

“穿上衣服,离开这里。”忠载挺直的背影充满痛苦,沙哑的嗓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现在只想杀了你,狠狠用枪抵在你胸膛,把弹打进你的心脏。”

眼前的景物都在摇晃,象理智一样摇晃。

他狂妄自大,他企图剽窃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所有。

瞧,他遭到报应了。

从一开始,忠载就不是他的,连一千分之一都不是他的。

忠载的一千分之一千,都属于另一个贺森。贺森看不清什么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蹒跚摸索着找到一件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地毯厚而软实,踩在上面如同在云端上似的。

“我知道,你只是在和过去的贺森莋爱,和过去的贺森说话。你笑的时候是对着他在笑,你发怒的时候,是对着我在发。”

最后看忠载的背影一眼。

忠载挺直的脊梁,没有否认他的任何一个字。

对,对,本来就是这样。

爱不是他的,恨和侮辱才是他的。

“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恨不得掐断你的脖。”

这不是爱恨缠绵的过激语句,是忠载对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只有在忠载咬牙切齿的那一瞬间,他才不是从前的影,他才是另一个独立的人。

他扶着墙,慢慢走出门外。

客厅里空无一人,薇薇和老狼他们不知都溜到哪去了。客厅外,烤肉还在飘香,酒瓶东倒西歪,草地上一片狼藉。

只不过一转眼,时光仿佛已经绕过一圈。

贺森顺着墙挪动着步,没有人来阻他,看门的保镖见了他,和他点头“申先生,出门”

他茫然地点头,径直向前走。

保镖忙拿了对讲机,在远处嘀咕两句,跑过来问“申先生,要帮你叫车吗”

贺森还是茫然地看着他,半晌,失落地扯动唇角“你认错人了。”

心头的倦意源源不断涌上来,很累。

可脚步无法停顿,缓缓的,一步之后,还是一步。将总部、忠载,都远远的、远远的抛在身后。

“不论你什么样,我们还是那样喜欢你。”

谎言,都是叫人心动的谎言。

被人渴望的仍旧是那个消逝的贺森,身边每一个眼神都暗示他将自己改造成那个消逝的贺森。

他不顾羞耻,放浪形骸,到底还是改造失败,徒剩一个空洞苍白的笑话。

“我恨你,我恨透了你”那些在身体被进入时,伴随着强烈抽动频率的话,原来竟是字字真心。

大街上行人来往,贺森懵懂地站着,找不到方向。

离开了忠载,这个世界大得可怕,每一张面孔都陌生无比。

而脑海,熟悉的面孔,没有一张真正属于他。

他顺着街道走,痴痴看人群在身边经过,象一条逆水的鱼。

一条一条的街道,只要沿着,不管东南西北,静静前行。

一定离忠载已经很远。

离那个消逝的贺森,也已经很远。

拥抱,笑容,吻,和缠绵的情话,都很远了。

贺森在很久之后,才从旁人眼里的好奇,发现自己在流泪。

微温的液体流淌在脸上,他擦了擦,象是擦不完。

累得走不动之后他在路边坐了下来,行人仍旧来来往往,没人能有忠载那样令人感动的凝视。

贺森垂着头,让风吹落他的眼泪。

朴忠载,犹如魔咒般的名字,萦绕在耳边。

一遍一遍,眼看要远去,转身又回来。

好不容易等来的片刻安宁,手不再颤抖。贺森停止落泪,仔细回想今天的事,无法相信自己已经离开忠载。

就在早上,他们还相互拥抱,嬉戏亲吻,做尽一切能够亲近的事。

紊乱的气息、狂野的热温、耳鬓间的私语,竟已是永别了

不一股强烈的不甘象岩浆一样涌上心头,他猛然站起,随后又茫然地顾盼,缓缓攥起拳头。

忠载,我答应过永远不离开你。

我答应过。

贺森咬住下唇。脑海惊涛骇浪翻滚的思绪,最清晰的只有那双犀利深邃的眼睛。他曾对着这双眼睛说忠载,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

不离开,哪怕被他杀了也不离开。

抬头,坚毅的视线为之一滞,眼前是什么地方陌生的街道人群,仿佛到了世界另一个角落,哪还认得忠载的方向。

贺森收到打击似的,恍惚地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看不见的远远一方,只有一个不欢迎自己归去的忠载。

滴滴滴滴

悦耳的声音响了很久,贺森才惊醒似的发觉异动来自自己的上衣口袋。

忠载的手机难道匆忙穿了忠载的衣服

犹豫了许久,才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轻轻吐气,连自己也听不见的胆怯低声。

“你没有真的走远吧”忠载担忧的声音传来。霎时,天旋地转,喉咙一阵哽咽。手一松,手机差点掉下地,贺森连忙双手捧紧了,吸着鼻放到耳边。

“不是要我走吗”

“回来。”

“回来让你把弹打进我心脏”

“你在哪”

“你找不到的地方。”

“森”

久久地,贺森应了一声“嗯”

“站在原地,不要走开。”忠载沉声说。

电话断了。

贺森想走的,咬着牙,搅着一阵阵抽痛的肠要走。可步挪不动,太累了。

累得只想静静坐在这里,等待一个可以尽情痛哭的肩膀。

人来得很快,轿车在面前刹车,两三个身手敏捷的男人到了身前。

“森”

贺森抬头,眼里带着震惊“若水”

“你终于逃出来了。”若水的眼带着欣慰“我一直在为你担心,真怕朴忠载把你杀了。我们一直监视那附近的动静,我手下报告你可是大摇大摆走出朴忠载的总部的。少爷吩咐要第一时间把你带回去,森,我们回去吧。”

“若水,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

“我要在这等一个人。你当我是兄弟,就不要妨碍我。”

若水愣了片刻,摇头,叹气“果然会是这样,少爷说的一点没错。”

贺森愕然,还想说什么,鼻尖闻到诡异的味道,视线开始晃动,变黑。

忠载撕心裂肺的叫声淹没在喉间。贺森猛然向前一站,膝盖瞬间软倒。

有人在后面扶住他的身,不是忠载。

不动能 第十八章

醒来后,出现在视线的是意料之内的洛辛。

修长的指间夹着燃到一半的烟头,洛辛方方正正的脸上带着贺森印象的温和笑容。

“嘿,”他低头,打量贺森“你醒了。”

他笑得一点危险也没有,实际上,在贺森记忆他,洛辛的危险系数远远低于忠载。

贺森难受地坐起来,捧着发胀的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一点迷药。”

“我问的不是这个。”黑白分明的眸转向洛辛,贺森话里蕴藏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申贺森和朴忠载的关系,你心里应该清楚。而我却什么都忘了。”

指尖的烟快燃到尽头,洛辛站起来转身,把它按在桌面的烟灰缸里,沉吟“你忘记了什么”

空气燃烧着贺森的渐渐升温的怒气。

洛辛的背影抖动着笑起来“可怜的贺森,你被弄糊涂了。”一丝另有深意的笑容浮现在唇角,他转身,贺森看见一双笑意无法到达的黑眸。

“洛辛,你用了一种最俗套,最下滥,但是最有效的方法,去伤害忠载。”

“你一直在和朴忠载上床吧”男人的身影缓缓笼罩过来,带着强势的压迫力。贺森警觉地后退,脊梁抵在冰冷的墙上,他试图跳下身下的单人小床,可洛辛已经压了上来,把他逼得没有任何逃逸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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