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羞,睁开眼看着我,我自认长得并非见不得人啊?”
长睫一抖,双眸闭得更紧了。
“你若再不睁开眼来,我便要亲你了!”南宫逸棣贴着怀里人的耳边轻轻地吹气,*一舔耳垂,惊得怀里人儿倏地张开了眼狠狠地瞪着他,水漾的眼眸里那抹伪装的凶狠难掩慌乱的羞色。
南宫逸棣不由宠溺地刮了下怀里人的鼻头,笑道:“怎么?张牙舞爪地想要吃谁?”言语之际,手指不经意地掠过了侧腰,引得怀里人儿又起战栗。
“你这是仗势欺人?”柳焉磨牙道,双眸里满是嗔怒神色。
闻言,南宫逸棣嘴角一勾,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舔过了那张启的朱唇,偷了一记香吻,奸计得逞地坏笑回道:“嗯,嗯,就是仗势欺负我的心头肉一人而已,别人没资格说半句闲话。”
“你……”柳焉气怔,别过了脸不理睬人了。
奸计得逞的那人见好就收,拥紧了怀里的人儿偷着乐。
他那犹自生气的心头肉怎会那般轻易顺从,手脚并用地扭动起来,只是那酸痛的肢体愣是使不上半分力道,只得鼓着腮帮子恨恨作罢。
蜷缩在那温暖的怀抱里,耳朵贴在那灼热的胸口,倾听着那沉缓有力的心跳声,柳焉眼皮搭了搭,又是朦朦欲睡。
幽幽华室,一室的沉寂。
“焉。”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逸棣开口轻唤了一句。
“嗯……”柳焉含糊应道,久不见他开口说下去,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微风袭帘,珠玉清脆,流转青烟笼彻华间。
“我爱你!”
长睫一颤,掀了开来。抬眸,水光盈盈。
墨色黑瞳里,那张清艳绝美的脸儿是如此的教人疼惜,穷其一生也放不下。
“焉……”南宫逸棣又低低唤着,手指抚上那纤丽的眉,眼中满是疼爱、宠溺之情,“这一世,下一世……”才说了两句便为怀里的人儿拦住了嘴。
“下下世,生生世世,你我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柳焉低声接道,滢滢的水眸里波光潋滟,“逸,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人!我性子坏,倘若有一天你若负我……”喉间一哽,说不出话来,清滢的泪水悄然滑落,滴在那人的胸口,砸得他心口发疼。
“不,我定不负你!”言语之际,轻轻吻过了那淡淡的泪痕,沉声说道:“苍天在上!我南宫逸棣在此发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南宫逸棣绝不负柳焉,若有朝一日违此誓言,必堕入阿鼻地狱……”
“不……”怀里人儿再度伸手拦住了他的嘴,霎时泪如雨下,却又被他拉开了手轻吻了泪倘不尽的眼角,继续道:“永受业火焚烧,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一番言语顿时惹得柳焉压抑不住低声呜咽起来,落泪不止。
逸,我柳焉何来福分竟得你如此怜爱?
逸,知道么?柳焉当真是爱上了你,柳焉好怕……柳焉好怕若你哪天真厌倦了柳焉,性子乖张的柳焉会控制不住自个儿杀了你。
所以,不要负柳焉,不要负我……不要负我……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倔东西不长肉专长脾气
南宫逸棣心疼地拥紧了怀里低泣不止的人,手掌来回抚着他的脊背,无声地安慰。
良久,柳焉才止住了哭声,只不过双肩偶尔止不住地*一两下。
“逸,柳焉有幸蒙你相救,又被送入逸王府细心疗养,柳焉来历本就不清白,又一身的秘密……你堂堂逸王爷收留柳焉至今,怕早已是招致非议了罢?”柳焉低声道,暗暗揪紧了手里的衣襟,深深吸了一口气颤道:“我本是京城人士,是城外三道叉柳府独子,圣元……圣元五年……”眼睫急剧抖动,泪水淌落,打湿了身侧人的衣襟,身骨蓦然被更为用力地拥紧,“那年……大雪夜,家中遭贼人……爹和娘亲……还有云哥哥……云哥哥……”
“不说了,不说了好不?”南宫逸棣把怀里颤抖不已的人儿拥紧,手掌来回抚了抚怀里人的背脊。良久,松开了手臂,手指抬高了那尖瘦的下巴,黑瞳直直地对上那双发红的水色眼眸,正色道:“焉,看着我听我说!无论你过去是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身份?我都不在意,我唯一在意的是你我执手偕老的将来。那些旧事惹你难过,不提也罢!我宁肯不听!”
“可……”
“焉,千金时刻都白白浪费了,你可知为夫现下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南宫逸棣蓦然低头舔过了那诱人的嘴儿说道,手指不安分地*上那纤细的腰身,故意掠过了腰际,低哑道:“我想要你。”
“不!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疼死了!”柳焉蹙眉毫不留情地拒绝道,一想到那有如撕裂般的痛楚再度降临身上,清艳的脸儿不由苍白了几分,暗暗向后挪了挪。
“小心肝,听我说,第一回是很疼啊,可是到最后你还是变得很舒服是不?”南宫逸棣不死心地诱哄说道,眼瞳呈现出*之色。
“别那样叫我,恶心到我了!再来,想都别想!”柳焉颦起眉说道,一脸鄙夷,“你又不是整天只会*的种马,哪有这么多的需求?”言毕,又暗暗向后挪了挪,手指紧拽着被褥将赤裸的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不过下一刻还是又被某人重新纳入了怀里,灼烫的温度激得他止不住地战栗。
“可他现下很是兴奋……”南宫逸棣佯装委屈道,故意一挺腰身,怀里人顿感那灼热硬物硬硬地抵上了后股。“你也感觉到了不是?”
顿时,清艳的脸儿一片嫣红。
手掌*腰际,故意掠过敏感的侧腰,柳焉蓦又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我不……”张合的红唇蓦然被堵住,余下的话被身上人尽数吞入了腹内。
青烟缭绕,珠帘细碎。
渐渐,粗重的*和着难耐的*荡开在了幽幽华室里,芙蓉暖帐里红浪翻滚,一片春色旖旎。
屋外的夏莲尽责地侯在门外,心里正苦恼,索性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手指敲落在雕花阁门之际,只听浊重的*,媚骨的*交落传来,再不明事理的人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夏莲一张俏脸“轰”地一下变得通红,急忙退了回来,佯装轻咳了低道:“王爷与公子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起来,东西先撤下去,稍后等传唤了再送过来。”
得了话,早已站得双腿僵直的侍婢们这才松了口气,依序退了下去。
一番折腾,柳焉实在是挨不住又沉沉睡去,南宫逸棣拥着怀里的人敛目小憩。
“邦、邦、邦”一阵轻微的扣门声响,接着夏莲的声音低低传来:“王爷,可是起来了?”
“进来。”南宫逸棣回道,拉了拉被褥将怀里的人掩好。
夏莲指挥了众侍婢进了内室,打理完后又挥退了一干人。
“王爷,衣服与洗浴用的热水都准备好了。”帘外夏莲轻声说道,撩开了珠帘,又道: “公子还没睡醒?”
“嗯,看来真的是累坏他了。”南宫逸棣抚了抚怀里人鬓边乌丝喃喃说道,夏莲顿时满脸通红。
“你稍后捡些清淡滋补的菜送来,口味重的就不要上了。”
“是!”夏莲点头应道,迟疑了半会儿又道:“张伯为公子开的补药是否送来?”
“当然!”
“王爷,全送来的话夏莲担心公子会对王爷闹脾气?”
“闹脾气?”南宫逸棣不解道,“为什么?”
“这事儿还得从昨日说起了。”夏莲瞥了瞥榻上犹自睡着的人低声说道,“昨日午膳时,夏莲像往常一样端了碗药送来给公子喝。起先公子磨蹭着不喝,说是待会儿喝,先缓缓气儿,又说椅子坐着不舒服,叫我去屋里拿张靠垫过来。哪想夏莲一转身,公子便偷偷将药倒入了茶杯里盖好,自以为没人看见,可不巧让经过的秋岚一眼瞧见了,秋岚便偷偷告诉了我,当时我怕公子面薄,被捉个正着后恼羞成怒发脾气,也就未揭穿公子的小动作。直到晚膳时,我又端来一碗药,公子又想故技重施,夏莲执意要亲眼看着公子喝完,公子便闹脾气将药碗打翻到地上。”
“他竟然把药碗打翻了?”南宫逸棣神色甚是惊讶,掀开了被褥一角,怀里人儿不安分地拱了拱。
夏莲点了点头,道:“夏莲便又唤人重新送来一碗,可任夏莲如何哄骗,公子铁了心就是不肯喝,还是后来性子柔的秋岚进来了,瞧见他那架势便哭了起来,一直没个停歇,公子这才不忍心,憋了一肚皮儿气喝下了药,事后还威胁我俩说明日再送来,送一碗他便倒一碗,送两碗他便打翻一双,还说即便是王爷来了也甭想逼他就范!”
南宫逸棣顿时觉得是又气又好笑,轻轻一刮怀里人的鼻头,无可奈何道:“小东西性子还真倔,补了这么些天了,肉不见长脾气倒涨了好几分!”言语时,眼中尽是宠溺疼爱之情,直教旁人看了脸儿红啊脸儿红。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倔东西,别害臊
夏莲掩面笑了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任谁喝了这么长时日的药也会不高兴。公子对大家闹脾气,反让大伙更心喜了。以前公子来王府时,对谁都是一副疏远淡漠的模样,即便是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公子脸上有了笑意,可私底下大伙还是觉得公子对人放不开性子,让人觉得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遥不可及!现下公子会使性子闹脾气,脸上表情丰富多变了,整个人也就变得有血有肉更加真实了,这怎么不让大伙心喜?”说着,又瞥了瞥她口中的正主,暗暗松了口气,道:“夏莲还以为公子哪不舒服了情绪浮躁,夜了还专程跑了趟药坊问了张伯,张伯忙过来替公子检查了一番,私下告诉了夏莲原因,说人卸下了心防后,原本压抑的心性便露了出来,公子的一切反常皆是本性所致。原本以为公子与王爷一般,是个少年老成的人物,不想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罢了!”
南宫逸棣宠溺地看着怀里人儿,低道:“先送一碗过来,后面那碗稍后再说好了。”
“是。”夏莲点头应允,像往常一般拿过桌上托盘里的衣裳欲侍候榻上人,但见他摆了摆手,夏莲只好福身退下。
南宫逸棣小心地起身打点好自个儿后,拿起榻头的毛衾披风将犹自睡得正香的人儿裹好抱进了侧间,掀开了披风,将之慢慢地放入松木浴桶内。
“嗯……”光洁可爱的脚趾一沾到水,怀里的人便惊得紧缩回他怀里,双臂死死地圈住他的颈子不放。
纤睫微抖,水眸迷蒙。
“别怕,早膳前先洗浴,别害怕。”南宫逸棣轻声诱哄安抚道。
长睫急促地抖动了数回,柳焉清醒了过来。瞧见自个儿正不着一丝挂在那人身上,脸儿倏地飞上两抹绯霞,急忙松开了手臂滑入了浴桶里,沉入水中,只露出颈部以上的部分。墨色青丝如丝缎般铺层在水面,随着动荡的水漾出一*乌亮的光泽。
南宫逸棣不由地笑了笑,伸手拿起桶沿上的浴巾,却不想桶里的人儿抢了先一把拽了过去。
“你可以出去了!”柳焉低道,眸光闪躲,不知落在哪儿才好。
“我怎么能出去?我还要伺候你洗呐!”撸了撸宽大的衣袖,作势抓过浴巾。
“不!”柳焉一把将浴巾拽入水里低声拒绝道,“我自个儿能洗,要你帮啥忙,你出去!”双眸低垂着热雾腾缭的水面,热气将那张清艳的脸儿蒸得微红,宛若羞涩地粉桃,动人心魄。
“昨夜折腾了你一夜,今儿又是一早,你还有力气?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帮你洗好了。”南宫逸棣低笑问道,小东西明显是害羞了不让自个儿来帮忙洗。
“你……”柳焉顿时气结,不知是因为动怒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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