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浮世绘(合集)》 第10章

以后,到刚刚发现自己站在公园里,之间究竟发生甚么事?……是怎么来的?…

…来干甚么?……林春美却全记不起来。

林春美永远都记得五年前的某一天……武大海在部队里,难得几星期才回家

一次;林春美在家里,一如往常的看着电视剧。同眷村里的年轻小伙子罗世全,

竟然潜进林春美家中把她给强暴了。那件事当然造成她内心极大的怨恨与惊恐,

但却也带给她结婚多年来的第一次高潮。

林春美刚刚受侵犯时的挣扎、推拒都无法阻挡罗世全蛮横的行为,他得逞地

把钢硬的肉棒插得直抵深处时,她突然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感受,在一阵又

一阵的寒颤中,她反抗的动作与力量渐渐和缓,到最后甚至像荡妇般地配合著。

当一切又恢复平静,林春美拖着疲软的身躯收拾着,内心直挣扎着是否要告

知丈夫?是否要报警?他是会食髓知味?……她纪担心着会受到二度伤害;又回

味着那种性爱高潮时的愉悦……

直到几天后,武大海从部队里休假回家,当天晚上“行礼如仪”后,林春美

哀怨地看着沉睡中的丈夫,竟然开始盼望罗世全再来强暴她,或许只有他能给她

丈夫没给的快乐。

从此以后,林春美开始尝到春闺难耐的寂寞、痛苦,即使丈夫正压在她身上

动作时也是如此,因为丈夫那短小的玩意儿,不但不能满足她的需要,反而搔弄

得她的欲火更高涨。她开始试着在独自一人时,自己揉捏乳房、抠搔敏感的部位

甚至坐在窗口,望着路过的行人做着白日淫梦。

日子一久,林春美几乎整天陷在淫欲的煎熬里,日常生活上的事,她都可以

联想到“性”。例如:电源的插头与插座、果汁机、牙刷、袜子、小黄瓜……还

有那张“嘎吱”作响的旧板凳……在家里她最爱的是那把丈夫的电动按摩棒,她

喜欢它那种震动的感觉。

然后,林春美开始对一切会摇晃、震动的事物都敏感起来。汽车、火车、摩

托车、甚至工地上的打桩机械,都会令她陷入高潮的晕眩中,然后梦游似地做出

一些事后无法记忆的事。林春美只知道她好几次在清醒后,都是跟一个陌生男人

赤身裸体地躺在宾馆的大床上,一切的感觉也正显示着他俩刚才曾经发生过一场

激烈的性爱。

今天早上就是因为外头有铺设天然瓦斯的施工,当气动式的碎石机开始“哒

哒哒哒……”响起时,林春美就不醒人事,直到刚才发现自己站在刺眼、炙热的

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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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之男篇

“干!”立明急踩煞车,猛转一下方向盘,闪过一辆甩尾的机车,随即把头

伸出车窗,咒骂道:“赶着投胎啊!”正想再起步,车辆竟然熄火。

“干!”立明又干了一声,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车,或是口头禅。

这也难怪立明懊恼,他开了十几年的计程车,技术算是一流的,竟然还会起

步熄火!

这时,车窗外却出现一副妇人的面孔。她躬俯着腰身,寻问的眼神看着立明

职业上的经验告诉立明她要搭车。

立明懒懒的点一下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反正习惯了,乘客上上下下的,

只要搭车付钱管他是谁,长像如何。

立明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经常的想法:“……你想上就上,上完付钱……有的

比较久;有的一下下就走……每天把车子打扮的干净、漂亮,在街上搔首弄姿,

等客人上门……跟嫖客总是要找正点的妞道理是一样的……开计程车简直就跟妓

女没两样……”

“砰!”车门一关,立明才回神发觉那女的竟然坐在前座。立明又陷入思考

嘴里却职业性的问:“去哪里?”

“永和……”

立明只听得“永和”两个字,后面的话已被思绪给挤掉了。因为立明又开始

兴奋起来。

根据立明多年来的经验,女孩子若是单独搭计程车,不坐后座而坐前座,那

必定有问题。据统计,十个坐前座的单身女子,有三个是爱聊天搭讪;有一个是

怕晕车;其他的就是要诱惑司机,诱惑得目的有的是要仙人跳,有的是找刺激。

立明就曾经这样子上过了几个女孩子,所以他暗暗把前座划为“单身女郎之

禁区”。当然,若进入禁区着,便是“百无禁忌”了!

果乎其然,那女的一上车就把话匣子打开,说个不停,从今天的天气一直说

到她家的小猫。

立明有一搭没一搭“嗯!嗯!”的回着话,看来仿佛专心在开车。其实,他

早已瞥着眼把她瞧得明白:“…桃花眼…樱桃嘴…有鱼尾纹…两颊稍嫌瘦了一点

…大概三十五岁左右…皮肤还可以…胸部小了一点……”立明的心里给她打了七

十分,这不算高;要让立明动心的话,至少要八十五分以上。像她这种女的,立

明把她归为“鸡肋型”的。

车刚过中正桥,那女的话锋一转,问说:“你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

立明都以摇头回答。

那女的又问:“那你有没有跟女孩子亲热过?”

立明心道:“哦,导入正题了!那我可别再客气了!”随即说:“男人嘛,

总是有需要!”

那女的竟笑着说:“那你都去嫖妓啰!?”

立明又再次摇头,但解释说:“我不喜欢嫖妓!”真的,立明自从那一次正

在以“九浅一深”干着,身下的妓女竟然说:“干快一点,别拖拖拉拉的,超过

时间要补票的!”让他几乎软掉一半。从此,立明宁可d.i.y.也不要嫖妓。

“那你有没有跟女乘客亲热过?我听说计程车司机都会遇上这种艳遇。”那

女的说着这种男女情事时,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真让人纳闷,猜不透她是甚

么身份。

“不瞒你说,机会是很多,可是,真有上过床过的有三个,而且也都几次后

就‘撒悠那啦!’了。”

“哇哗!我问过十几个司机,他们都说不曾遇过,你竟然还遇上好几次!你

真幸运!”

立明不禁苦笑,心想:“你倒是好像在做‘民意调查’,到处问人这种事。

趁着停红灯,立明问:“你刚才说要到永和那里?”

那女的却叹口气,说:“你是木头人,还是装傻?还说有跟女乘客上床过!

立明听出她的话中别有所指,趁着绿灯刚亮,方向盘一转,便回头往台北市

区方向驶去。那女的看立明一眼,露出鼓励的微笑,脸上竟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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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之欲篇

立明开着车专往小巷里躜,这是他小心之处。经常听得有“仙人跳”之类的

事发生,立明凭着对道路熟悉的本领,穿街过巷,就算有人想耍阴的,也会跟丢

了。

那女的看着立明如此绕道,不禁疑惑的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立明说:“去西门町看电影!”立明确定没有可疑的跟踪者,才把车子开进

停车场。车刚停妥立明欲言又止,问道:“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我叫立

明,你呢?”

“春美,林春美。”

下车时,那春美主动地勾挽着立明的手臂,仿佛情人般依偎地走着。立明的

手紧靠着她胸部的乳侧,柔软的触感让他有点陶醉,胯下开始骚动起来。

立明随便找了家电影院,买票进场,反正电影演甚么并不重要;等一下要跟

她“演”的才是重头戏。真的,电影在演甚么他们似乎不知道,他们自顾自地就

在黑暗的一角,“演”出另一出激情戏码。

电影院的椅子本来就很“经济”,狭小的座位让他俩很自然的紧靠着,立明

坐在春美的右边,左手绕过她的肩膀,从她的腋下穿过,握着她的左乳揉捏着;

右手则在她的右腿内侧摸索着,而且渐渐移向她的大腿根部。

春美则把头斜靠着立明的肩上,浓浊的急喘声夹着轻细的“嗯哼”声,左手

紧抓着椅子边的扶手,右手轻放在立明的左腿上,却也不敢乱动。

立明的右手终于按住她那柔软的地方,她轻微地震了一下。立明隔着丝质的

内裤,很清楚的感觉到她阴户上的湿与热。立明一面隔着内裤压着她的阴户,一

面不自禁的侧着头吻上她的红唇。立明手指灵巧地拨开她的内裤,触揉着她那潮

湿的阴唇。

“唔……嗯…嗯……”春美轻声的呻吟着,把脸颊磨着立明的鼻尖,细声说

“嗯…不要…嗯…不要…不要在这里…唔唔…我们走…走吧……”

立明如奉圣旨的搂拥着春美走出电影院,一拐弯,走进一家小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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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明一面贪婪又猴急的亲吻着春美,一面解开她的衣扣、拉炼,还顺手在她

身上乱摸几把。直到两人浑身一丝不挂,立明拉着春美的手走进浴室。春美也毫

不犹豫,脸无羞色的跟着立明进去。

春美一手拿着莲蓬头浇着立明的身体;一手既像搓揉,又像抚摸的在他结实

的胸膛上移动着。立明的眼光扫射着春美的胴体,看着她皎好的面孔、匀称的身

材。

立明一面揉搓着她的胸部,脑海里满是疑惑:“…她到底是何心态?…找刺

激?…报复男人?…还是……嗳!管它的,好好的享受吧……”

春美用海绵把两人的身体涂上香皂,然后贴在立明的身上,用柔软的双峰摩

擦着他的胸膛;用小腹摩擦着他的肉棒,滑溜的肤触让两人感到无比的舒服。挂

插在墙上的莲蓬头继续喷着水花,渐渐冲去他们身上的泡沫,使得他们肌肤的磨

擦越来越涩、越来越有快感。

立明的脸慢慢往下移动,然后停在春美的胸前,张嘴含吸着她的乳房。“…

嗯…好痒…不要啦…”春美的心中早已兴奋至极,呻吟地说着口是心非的淫呓语

当立明的手按住春美阴户的一刹那,春美全身激烈的颤栗起来,不禁“呼!

地一声愉悦的长嘘,随即把腰臀胡乱摇摆起来。立明的手很清楚的分辨出,

在阴户上除了水珠的湿濡之外,还沾满大部份因兴奋而汨流出的黏滑淫液,让他

不由觉得淫欲高涨,忙着直起身子,抬高她的一只大腿,稍一挺腰,坚硬肉棒便

如灵蛇般躜入蜜穴里。

“啊…嗯啊…好粗…的…喔……舒服…嗯…嗯…”春美几乎软弱得站不住脚

一手扶在立明肩上;一手紧抓着墙上挂毛巾的铁杠,身体被强劲的力道顶得直

向上跳动。

立明一手环抱着春美的腰,一手拖住她的臀部,腰身有力的顶着,让肉棒在

她的屄穴里做着既重且深的活塞运动,嘴里喘着急促的呼吸,说道:“这才…刚

刚…开始…而已……更精彩…的还…在后面…”立明有把握自己不会很快就结束

淫欲高涨的春美有如久旱逢甘露般,很快的就来了一次高潮,她毫无掩饰她

的愉悦,嘶叫着:“…啊啊…啊我…我要…啊呀…飞…啊…你真棒…啊啊…来了

…来了…啊啊…嗯…”春美僵直着身体,甩动头发,水珠从发稍向四处飞溅。

立明扶着几乎瘫痪的春美,把肉棒抽出,温柔的说:“我先帮你把身体擦干

再到床上休息一下。”立明胡乱地擦一下两人的身体,便抱着春美往房间中的

大床去。

春美刚一卧床上,立明的嘴唇又马上跟她的密合在一起,两人的舌头纠结在

一块,彼此的津液互相混和着。在热吻的同时,立明将手放在春美的身上到处游

动、揉捏着。

不久,春美的身体又开始灵活起来,扭动中使得她跟立明的身体贴得更紧,

她摆动着小腹,刺激着那根夹在他俩腹部间的肉棒。春美内心的欲望又被挑起了

春美突然翻身压着立明,双手向内挤压着乳房,让乳房上的蒂头更为凸出,

然后娇声地说:“吻我……”春美俯着上身,把乳尖凑上立明的嘴。

立明将脸埋在春美的双乳之间,吸取着她那令人陶醉的阵阵乳香,手掌握住

她的乳房,嘴唇用力吮着她坚挺的乳头。立明用舌尖轻咬春美的乳尖;学小婴儿

的吸吮,让她又是一阵阵淫声浪语。

春美挪动着下体,磨擦着立明的小腹,阴户上柔软的阴毛刷在肌肤上的快感

让他舒畅得也跟着哼吟起来。偶尔春美的阴户碰触到立明肉棒上的龟头,刺激

得他的肉棒几乎要胀爆似的。这回,立明又按捺不住情绪,激动地说:“快…快

…让我插…插进去…我的鸡巴…快胀爆…了……”

“嗯…”春美不知是可怜立明;还是自己也情欲难忍,二话不说的就扶着他

的肉棒,抵住自己的洞口,一直上身,便把它肉棒连根吞没。“啊嗯……”两人

同时发出赞叹声。

春美微微的颤抖的身体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她操纵着肉棒在屄穴里的速度

深度与角度,尽可能的让肉棒刺激着她所想刺激的角落,这种性爱的自主性一

直是她所要追求的。或许,是那次被强暴而留下报复的潜意识,这不但让她心理

上有征服男人的优越感,也更能得到属于身理上美妙的高潮。

在被动中的立明,现在更能仔细的感受着春美阴道里的温暖、紧密;也很清

楚的欣赏着她跳动的乳房、交合处那外翻的阴唇、一隐一现的肉棒,还有她那沉

醉在欢愉中的表情。

随着春美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加速,她发出呻吟声也越来越高、越密集,一声

接着一声仿佛在催促着立明体内的能量快点爆发。立明兴奋得把臀部配合著挺起

让肉棒每次都深深的撞击着阴道的尽头。

当春美娇喘声达到最大、最急促时,她又再次达到极限,一股股热潮排山倒

海似的淹没屄穴里的肉棒。立明很清楚地感到春美阴道壁上的悸动,还有因蠕动

而产生的吸吮力,让肉棒一阵酥麻难忍,然后一阵酸痒、膨涨,接着就是一股股

热精的激射。

两人僵硬着身体,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抽搐、颤栗,细细品尝着那种水乳交融

的瞬间快感。然后,春美像电影映着慢动作般,缓缓伏下,压在立明身上。

立明的肉棒仍然在屄穴里轻微地跳动着;春美的屄穴依旧在缓缓地蠕动着,

四周仿佛又回到原先的宁静。

春美慢慢地从淫欲中清醒,这并不是故事结束;而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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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篇

立明送春美回永和的途中,一直询问她的电话,打算着再度跟她幽会。可是

春美却判若两人似的,表现得异常冷淡,甚至把立明写给她的电话,很潇洒地往

车窗外一丢,只说了一句:“我们就此一次!”

“停车!”春美在一条小巷口要下车,还精明的对立明说:“你先离开!”

她似乎不让立明知道她住那里。

立明食髓知味哪会轻易放弃,他慢慢把车开走,从后照镜看着春美转身消失

在巷口,就立即停车,下车冲到巷口,正巧看见春美正在开启第五家的大门。立

明走近一瞧,大门上挂着“武寓”,然后客厅里亮起灯光。立明确定后便边离开

边盘算着下一次再度幽会方式。

之后,立明好几次整天守在巷弄口,企图以守株待兔之法等待春美出门,可

是都没如愿。甚至有一次立明硬着头皮去按她家门铃,而出来应门的竟然是一位

老先生,立明只好诓称是找错人家。

有一次,立明看到那位老先生扶着春美出来,春美仿佛是生病似的行动迟缓

两眼无神。立明故意走近企图引起春美的注意,但春美虽然有看到他,却没甚

么反应,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他似的。

老先生在巷口拦了计程车离开,立明仍然不死心的也拦了计程车跟上去。春

美的计程车停在松山疗养院,这是一所精神病院,立明开始打从心底发毛,只觉

得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好奇心的驱使,让他仍然装得若无其事的跟在他们后面,

走进疗养院。

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当春美在诊疗室里,立明却在大厅上听到,主治医师跟

老先生在讨论春美的病情。

“没关系了,再配点药让她按时服用,应该能控制她的病情,只要不让她受

刺激就好。”

“谢谢你,医生!”老先生一脸茫茫然坐在沙发上等候。

立明坐在老先生的旁边,趁机搭讪:“唉!家中有这种病人,真会让人疲于

奔命,是不是!?”

老先生以为他也是病患家属在发牢骚,也回答着:“可不是吗?”然后也说

些牢骚话。

立明趁机切入主题:“……严重吗?…多久了?……”

“唉!也两三年了……医生说她是甚么‘精神分裂症’,还是甚么‘人格分

裂症’,我也搞不懂。平时也乖巧得很,只是病发起来谁也不认得,作了甚么事

自己也不知道…就怕她到处乱跑……唉!真不知造了甚么孽喔!”

立明突然一阵寒颤,脑海里一片空白,游魂似地出了疗养院,只觉得阳光好

刺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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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浮世绘─桌上与床上

作者:路人

【麻将铭】

“艺不在精,有钱则灵;人不在多,四位则行。斯是清娱,惟麻将经,断么

独听门前清,海底捞月杠上寻坎心。可以健精神,活筋骨,有昼夜之娱遣,无男

女之区分,四圈现胜负,得意勿忘形,赌鬼云:‘何厌之有?’”

【麻将词】 曲牌《虞美人》“劈哩叭啦何时了,筹码逐渐少,刚才顺手

又搬风,上家打牌又疑如郎中,一四七万应犹在,只是不出来,问君还有几多筹

只见薪水加给往外流!”

※※※※※※※※※※※※※※※※※※※※※※※※※※※※※※※※※※

麻雀牌,俗称麻将牌。牌型为长方型小方块,材质大部份是硬质塑胶,现再

比较流行压克力,听说还有讲究得用象牙制成,或是在监狱里偷偷用肥皂刻就的

麻雀牌共有一百三十六枚,牌面分刻万、筒、索三种为数牌,数为一至九;

字牌则是东、南、西、北、中、发、白;数牌及字牌每色四枚,台湾麻将则再加

八枚花牌,分别为梅、兰、菊、竹、春、夏、秋、冬各一枚。

相传此牌乃于光绪末年,由浙江宁波商人陈政纶所创。陈某因长年在船上当

职,无聊之际便将中国传统的纸牌(马吊牌),拿来改造成为麻将牌,和船员们

消遣。

原创的麻将牌是用厚纸板做的,除了数牌及字牌外,另有红花、白花、老千

……是现今所没有的。而且当麻将牌流传到陆地上时,为了增家趣味性,都会在

牌上绘着【水浒传】的人物,如宋江、扈三娘、燕青……做装饰。

清末时,一般都把十个铜钱称为“当十”又称“一贯”,把一百个“当十”

穿做一串就叫“一串钱”,所以麻将牌里的“一索”就是“一串钱”;而到“九

索”以后便是“一万贯”,也就是麻将牌里的“一万”。当然,那一个一个的铜

钱便是麻将牌里的“筒子”了。

所以,麻将牌里的数牌都是钱的象征,而东南西北的字牌,则是隐意四方聚

财,还有百发百中……等吉祥话。如此一来,一摸上麻将牌不是万贯家财,便是

有中有发、四方进财,有谁不爱啊!

几年前有关单位认定,凡在自家三五好友聚集打麻将,只要不抽头、不赌钱

不得两桌以上开赌……不罚。一般人美其名为“家庭麻将”或者“卫生麻将”

而且还堂而皇之地说:“这是发扬国粹!”。

从此后,当夜深人静时,你若有闲情逸致,不妨在社区里绕一圈,除了远处

偶尔传来呼吁而过的汽、机车声之外,就是此起彼落霹雳叭喇的麻将声。除了声

音太吵,妨碍他人的安宁,警伯会来警告请小声点,其他的就算打个天昏地暗也

没人管你。

杂七杂八地说了一堆废话,还没说到故事,诸公恐怕已经开始不耐路人如此

啰嗦了。好啦!路人最后再说一句,一句就好了!

不知道是那位天才说的,“桌上(牌桌)与床上只有一线之隔。”可是,要

是没有徐进德这种人的话,这个逻辑恐怕不能成立。

徐进德!?对就是在《魔鬼?天使?》故事里的那位“午夜牛郎”,本篇就

算是他猎艳史的“趴兔”吧!

不过,一切要从董梦香说起。

※※※※※※※※※※※※※※※※※※※※※※※※※※※※※※※※※※

董梦香,年约三十岁,年轻时也是一位爱追梦的女孩子,成天幻想着白马王

子、偶像明星、甚至把当歌星做为生平大志。而事实上,姑且不论歌声如何,凭

她那副天使的脸孔,魔鬼的身材,就真的能在舞台上讨人喜欢,令人的眼神为之

一亮。

幸的是,董梦香高中刚毕业的那一年,就被某家模特儿经纪公司给挖走了,

而且,没多久的时间,她便成为同行中的矫矫者;不幸的是,她在一年后,就被

一位既年轻又有钱的商人给包了,当了地下情人。

更不幸的是,这位商人尝过鲜以后,就渐渐腻味,旋即又找上新目标去了。

虽然董梦香得了一笔可观的安家费,生活尚不足为虑,但在这短短的几年里,就

让她尝尽人间的喜乐炎凉,使得她的人生观有了截然不同的转变。她变得沉默寡

言,生活尽量深居简出,几乎有与世隔绝的意味。

还好,以前同为模特儿的同伴们,还记得她们的那份友谊,时常拨空到董梦

香家中陪她。有时候大家一起兴,便摆上麻将,姐妹们高高兴兴地以牌会友,输

赢不大,不伤情也不伤神,董梦香也乐得家中有热闹的人气,而不致孤单、无聊

日子一久,牌搭们互相呼朋引伴,使得董梦香的这个“牌友联谊会”倒是人

气鼎沸,单靠着四圈下来抽头的几百块,一天也有上千元的净入,这对一个单身

女郎而言,也是民生上莫大的助益。

牌友苏小姐刚引见徐进德时,董梦香倒是有点讶异,表情有点不自然。来家

中打牌的,大部份是女性,因为她们赌额小,纯粹是消遣、磨时间;男性给人的

印象应该是“赌大的、赌得刺激的、赌得倾家荡产的!”,哪会来玩这种小儿科

的玩意儿?!

当时董梦香笑着说:“我们玩的是两百底,一台番五十元,你不嫌……”

徐进德两手一摊:“这正合我意,纯粹消遣,不伤感情。”

从此,徐进德便成为董梦香家的固定牌搭子。只是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干哪一

行的,只知道他有钱有闲;没人知道他到底几岁了、结婚没?因为他从来不提,

就算有人问起,他也一副懒散样,笑着说:“你猜!你说了算!”

或许,就是因为徐进德平时表现得和善,一副没脾没气的样子,甚是讨人喜

欢,要不然,像他这样神秘兮兮、又不明来历的人,谁敢跟他亲近,甚至同桌打

牌。

尤其是他的作风更是异于一般的牌友,他赢钱,不论多寡,必定请大家吃宵

夜,或者上卡啦ok唱歌,有时赢的钱数还不够消费,他也乐于掏腰包补贴。就算

大输特输,他不但不怒不愠,只是一笑置之,其风度与牌品,简直好得没话说。

那些牌友们见有便宜那有不占之理,有时董梦香甚至看不过去,还会好意地

私底下劝劝他,可是徐进德却笑着说:“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假如我花一些钱,可以多交一些朋友,自己也能快乐一点,那也不能说是浪费啊

你说是不是?!”

其实,那些女牌友不但乐于有便宜占,而喜欢跟徐进德同桌打牌,更因是为

徐进德在牌桌上的逗笑话,让她们开心极了。徐进德在牌桌上真可说是“口水多

过茶”,除了装疯卖傻、笑谈生风外,偶尔也吃吃女牌友的豆腐,只是他吃得好

吃得妙,逗得女牌友不但不以为意,还被吃得心花怒放。

这些女牌友,大部份都已婚了,老公多是事业有成又忙碌的人,她们清闲、

无聊,把打打牌当成消遣解闷。所以,她们能遇上像徐进德这样的牌友,可说是

锦上添花、如鱼得水了。有时徐进德说些有颜色的笑话,她们也会以“过来人”

的身份作回应,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也。

董梦香根据自己的观察、感觉,怀疑徐进德曾跟那位女牌友上过床,只是,

这种事又不能当面问问,而且她也没过问的资格,只好存疑。可是,今天她得到

证实了!

今天的牌搭子,是王太太、谢小姐、董梦香还有徐进德三女一男。

一上场,董梦香就笑着对徐进德说:“唷!今天可是‘三娘教子’啊!你可

要当心喔!”

徐进德双手一摊,保持着他一贯的笑容,说:“嗯!人多我倒不怕,就怕多

‘嘴’,你们一人两张利嘴,我怕说不过你们……”

徐进德话声未落,谢小姐便疑惑地问:“我们一人才一张嘴啊!哪有两张嘴

董梦香真是又羞又好笑,连忙对谢小姐说:“你少丢脸了!”

谢小姐觉得无缘无故被波冷水,便一脸无辜的憨相,理直气壮的兴师问罪,

说:“本来嘛……”

在一旁窃笑的王太太,也忍不住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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