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闺风云录》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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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是谁,我也暂时毫无头绪。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摸不着头脑,依现在的情形,凌贵妃的身边应该是出了内奸,但那个人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个人私利,还是另有人指指使呢?”

梓菊想了想,道:“最接近贵妃的,有麟趾宫的八个宫女、八个太监,还是林顺仪、纯修仪。不过,听说贵妃与其他嫔妃有个不同之处,比起太监,她更信任身边的宫女,比如碧芜、翠媛、碧云等人,我想,会不会这当中,有些什么……”

我想起翠媛在甘露宫中,揭穿我曾拿着乔伊静的玉肤霜,过了许久才还了回去!我对这宫女,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心道:这个翠媛,以前我倒没怎么留意她,没想到,竟将了我一军,差点让我阴沟翻船了!

我问道:“姑姑,你可熟悉翠媛这个宫女么?”

梓菊沉吟了一会,道:“翠媛么,似乎是皇上登基之后,第一次选秀女的时候入宫的,这我也不是记得太清楚了。本名应该不叫翠媛,这名字是进了麟趾宫后,凌贵妃赐的。她么,并不是特别出挑,不过似乎颇得凌贵妃信任。”

梓菊停了停,又接着道:“除了大侍女碧芜,还有翠云,她也算是那八个宫女、八个太监当中,比较得宠的了。宁宝林,还在为翠媛在甘露宫的话,感到不快么?”

我蹙了眉,冷哼一声,道:“这宫女,我当真是小瞧了她!”

梓菊道:“知道当时宁宝林拿着玉肤霜的,除了翠媛,还有静妃的侍女朱纱。当然,事后朱纱一定会将忘记取回玉肤霜一事,跟静妃说了。所以,翠媛、朱纱、静妃,都有可能将这事说了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是翠媛先说了!”

我又道:“难道翠媛是内奸,为了掩饰自己,而匆忙将我推出去当替死鬼么?”

梓菊道:“可是,若是如此,她为何不等静妃、朱纱将此事说出来,反而要自己急急地说出来呢?若是静妃说出来,岂非比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杀伤力更大么?”

我点点头,道:“姑姑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会不会是翠媛她害怕,害怕静妃不会将此事说出来,就没人知道了,这才急急地将我推出去呢?”

梓菊道:“可,这岂不欲盖弥彰么?不过,也难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心思缜密,想得那么周到。她想赶紧洗脱了嫌疑,没有考虑周全,却也是有可能的。”

我心道:不论谁是凌层安身边的内奸,我所要做的,首先是保全自己。若是再出几个人,众口一词诬蔑我,三人成虎,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严刑拷打众惊心

次日,申时正,甘露宫。

胤綦端端正正地坐在甘露宫中央。

静妃乔伊静、林顺容林妤沁、纯修仪叶瑾儿、宁宝林乔静远,麟趾宫的八个宫女——“四碧”“四翠”,八个太监,全都低着头,站在胤綦脚下,听着皇帝发话。

今日,胤綦眼神依然冷如寒冰,可是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变化,也猜不出他的心思。

只听胤綦缓缓说道:“过了一晚,总该想明白了罢!是谁做的,赶紧老老实实地招认了!朕说过,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接着,胤綦又冷冷说道:“否则,格杀勿论!”

霎时间,甘露宫中,更是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似乎连窗外的风,都已经凝固了!众人战战兢兢地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过了一刻钟,依然没人说出一句话,没人蹦出一个字。

整个甘露宫,死寂的沉闷,如同刑场般肃杀,又如同坟场般萧瑟。

我已经听见有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牙齿打着寒战的声音。

我全身燥热无比,头皮发麻,汗水已经湿透了全身。我紧紧咬着唇,死死握住了拳头,这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失声尖叫起来。

胤綦冷冷笑道:“很好,很好!你们都不承认!”

忽然,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在这无比静谧的甘露宫中,这一突如而来的响声,犹如晴天霹雳!

所有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响声一吓,不由地脸色一变,身子一抖,愈发的觉得惶恐!

胤綦喝道:“徐福全,用刑!”

众人一听“用刑”这两个字,都面无人色,全身抖得如筛筛子一般。

徐福全应了,呼道:“来人,杖刑伺候!”

只见进来四个年轻力壮的太监,手里各拿着一根小汤碗般粗大,三尺多长,上面涂着红色和玄色漆料的木棍!他们面无表情,站成一排,就等着皇帝的一声号令。

我一见这根粗大的木棍,立即想起了当日在清芳堂,金贵元当着我的面,将金蝉打得皮开肉绽。

金蝉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似乎又在我耳边想起,让我不由地连打了几个寒战!

我心里暗暗叫苦,心道:若真是被杖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我今日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了么?

胤綦道:“先把麟趾宫的四个太监,给我狠狠地打!谁还敢隐瞒,也是这样的下场!”

只见徐福全又招来了八个太监,将麟趾宫的马云仿等四人,架了出来,一把将他们压倒在地上,死死按住,让他们动弹不得。

马云仿等人高声呼道:“皇上,奴才冤枉呀~~~”“皇上,真的不是奴才做的,皇上饶命啊~”

胤綦没有理会,徐福全高声喝道:“打!”

那四个持木棍的太监,抡起木棍,狠狠地往麟趾宫四个太监身上打去。

我悄悄往徐福全的脚下望去,这一看,直把我吓得心惊胆寒:只见徐福全的双脚,赫然已经分开了!

当日金贵元触犯金蝉的时候,就曾问过我:这脚是分,还是合?

宫中有个规矩,若是杖罚,站在旁边的太监,如果双脚是分开站立,就要把人打死,若是双脚并拢站立,还有一线生机。

我心里暗自恐惧,心道:看来,胤綦把这些太监往死里打,是想杀鸡儆猴,也好警告我们,不要在他面前耍花样!他是真的想把他们打死,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呀!

麟趾宫四个太监的哭声、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慢慢地,连哭喊声都渐渐微弱了起来,直到没了声响。

那些血肉模糊的身躯,让我不由地心惊胆战,万分恐惧起来。

只见麟趾宫的另外几个太监,还有几个宫女,已经吓得全身瘫软,有人已经晕厥在地。只有碧芜、碧云、翠媛几个,稍微胆子大些了,还互相支撑着,勉强没有瘫倒。

乔伊静恭恭敬敬地站着,却也不去望那些太监一眼,脸色平静,实在看不出她想的是什么心思。

(bsp;对比乔伊静,林顺容林妤沁、纯修仪叶瑾儿,却显得颇有不如。

林妤沁手里拽了一方丝帕,死死拽住,这才保持了表面的镇定。叶瑾儿却连脸色也发白了,低着头,一只手,死死地拽住林妤沁的袖子,显得甚是惊恐!

我虽然对乔伊静抱着戒心,但心里却是越发的佩服,心道:在这种情势下,乔伊静却还能保持如此平静,和林妤沁、叶瑾儿相比,高下立见!这也难怪,她进宫不过三年,就已获得一品的封号!我若要比得上她这般镇静的气度,恐怕还要加以时日了。

这时,徐福全让甘露宫的太监,端了几盆水过来,劈头劈脸地泼到晕厥的几个使女身上,硬生生地把她们弄醒了。

胤綦冷哼一声,道:“没想到这些奴才还真嘴硬!很好!徐福全,给我继续打!打到有人招供为止!”

徐福全高声喝道:“将麟趾宫其余的四个太监,全部押上来!”

麟趾宫的四个太监,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有人已吓得尿了裤子。麟趾宫的八个宫女,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

这时,林妤沁走上前来,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妾恳请皇上,饶了这些奴才罢。臣妾常在麟趾宫中,见到这些奴才,他们对贵妃娘娘都是鞠躬尽瘁的。”

她磕了个头,顿了顿,接着道:“若真是谁真背叛了贵妃娘娘,盼皇上先查明真相,再将他杀了也不迟。恳请皇上开恩!”

叶瑾儿也跪倒在地,磕头道:“恳请皇上开恩,恳请皇上开恩。”

徐福全露出为难的神色,问道:“皇上,这是……打,还是不打呢?”

乔伊静也走上前来,对胤綦行了个礼,道:“臣妾有句话,想对皇上说。”

胤綦皱了眉头,冷冷笑道:“静妃,你也想为这些奴才求情么?真是可笑之极,一群奴才也值得你们去求情!”

乔伊静平静地说道:“臣妾不是想为这些奴才求情,只是觉得,光靠严刑逼供,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了。臣妾以为,若是想找出陷害贵妃娘娘的凶手,不如去麟趾宫,也许还会有些蛛丝马迹。”

她停了停,低声道:“臣妾认为,靠真凭实据,比严刑逼供,更能让人口服心服!”

乔伊静的这句“靠真凭实据,比严刑逼供,更能让人口服心服!”一说出口,霎时间,甘露宫再次静若无声。

胤綦冷哼了一声,道:“好一个严刑逼供!好!朕就去麟趾宫,找到真凭实据!若非如此,世人真认为朕是一个只会用严刑的暴君!”

我心道:林妤沁、叶瑾儿向皇帝求情,可能是出于与麟趾宫众人相熟,于心不忍的缘故,也可能是害怕那些奴才依然没有认罪,皇帝的严刑惩罚,最终会落在自己头上,所以早早地跪地求饶。可是,那乔伊静为何也向皇帝求情呢?

我仔细想了想,豁然开朗,心道:是了,一来,她主动要求去麟趾宫找证据,可以洗脱她自己的嫌疑;二来,她向皇帝求情,可以显示自己的宅心仁厚,心地纯良,这么一来,她在宫中众人的心目中,声望将会更高!

既然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我也顺水推舟,跪倒在地上,道:“皇上英明,盼皇上早日找出真凶,让贵妃娘娘安心,也让众人可以早日洗脱冤情!”

胤綦道:“徐福全,你将贵妃娘娘送去紫檀宫罢!她现在身子不好,不要惊扰了她!”

我心道:听说凌层安小产之后,一直卧床不起,原来是真的!胤綦思疑麟趾宫的使女太监,对凌层安做了手脚,所以,这些人早已被软禁着!伺候凌层安的,应该是胤綦另外派去的人。

徐福全应了,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还有几个宫女,匆匆赶去了麟趾宫。

胤綦带了众人,一同去到麟趾宫之时,凌层安已经被送到了紫檀宫中,麟趾宫一片死寂。

胤綦道:“贵妃平日将玉肤霜放在何处?”

碧芜大着胆子,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皇上,娘娘……娘娘……平日将玉肤霜放在内室……内室的梳妆台里……”

胤綦点点头,带着众人来到内堂。他走到梳妆台前,拉开了抽屉,摆弄了一下里面的事物。

众人不知皇帝这是何意,只能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皇帝发话。

胤綦忽然问道:“你昨日说,有几个人最得娘娘信任。平日里,这些人,能够进内堂,拿到玉肤霜么?”

碧芜颤抖着声音,道:“回皇上,奴婢、翠媛、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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