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盛进入房间的时候，秦榛榛正坐在地上，靠着床。脸颊上有汗的痕迹，发丝贴合在上面。

她的神色很清醒。

林初盛蹲下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没说话。好久之后她笑着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榛榛。”林初盛皱起了眉头。

秦榛榛抬起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呢喃着说：“你老是皱眉，皱眉会有皱纹的，可是你皱眉也很好看呢……”

林初盛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低了八度，“你是谁。”

她忽然笑出声来。

“我是秦榛榛哦”

“不对，我不是她。”

“我叫奥吉莉娅。”

林初盛没说话。奥吉莉娅一个人说了起来，“你知道奥吉莉娅吗，就是那只黑天鹅，你知道秦榛榛有多少喜欢她吗可是她变成不了黑天鹅。”

“所以我就出现了。”

林初盛忽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秦榛榛在压抑中，在不停跳舞的过程中，不仅有着妄想症，她还创造出了第二个自己。

她是只白天鹅，那么第二个人格就是只黑天鹅。

如黑夜一般神秘，优雅，但是邪恶，很危险。

白天鹅受到魔咒的约束，而黑天鹅是自由的。

林初盛问她：“秦榛榛怎么样了。”

“嘘。她在睡觉。”她神色突然紧张起来。“求你了别叫醒她。她很喜欢我，真的。”

秦榛榛的吊带睡衣从林初盛的角度看可以看见深深的rugou，因为寒冷，rujian凸起印在睡衣上。

林初盛眸色暗了三分。

而奥吉莉娅贴了上来，挽住他的脖子，妩媚地在他耳旁吹了口气，说：“操我。”

“你也想要我的，对不对。”

林初盛把她拦腰抱起压在床上，一只手贴在她的腰肢上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

他俯下身咬了一口她雪白的脖颈。然后在她耳旁如梦呓般叫到，“秦榛榛，秦榛榛，我在这里，醒过来，乖。我在这里，就在这里，我很想见你。我很需要你。”

奥吉莉娅忽然尖叫着挣扎起来。

双手被缚住无法动弹。她不停着摇着头说不要。

林初盛咬着她的耳垂，“可惜你不是她。”

瞳孔渐渐溃散，然后清明，最后眼睛闭合。

林初盛知道没事了，下床去厕所拧了条毛巾给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汗。

睡着的秦榛榛叫了一声：“林初盛…”

他的动作顿了顿，“乖，我在。我陪你。”

好像听得了满意的答案，她又歪头睡过去。

林初盛把毛巾放在床头柜，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搂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秦榛榛醒来的时候身上黏糊糊的，她只记得昨天晚上摔倒在了地上，隐约还看见了林初盛，后来听见他在她耳旁说我在。

她心情如何也无法平静。

洗完澡后出门，发现林初盛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她愣住，“你怎么没去上班。”

林初盛目不斜视，“我今天给你做私人治疗，请假了。”

“哦……”秦榛榛乖乖的坐下来吃早餐，吃完之后，林初盛带她去书房。

秦榛榛坐在椅子上，林初盛拿出一张图片问她，“你看见了什么。”

漆黑的画面上唯一的留白有个小女孩。

秦榛榛说，“那个小女孩很痛苦。你看她旁边都是黑的，他们在使劲地压她。”

“那怎样她才能解脱呢”

秦榛榛思考了一会，说“要么去死，要么也变成黑漆漆的。”

林初盛又拿出一张图片。

他问她：“上面有什么‘

秦榛榛说：上面有两个人。’顿了一会又补充说，“他们要打起来了。”

可是上面只有一个人。

林初盛收起图片，问她：“那天砸酒会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秦榛榛不假思索地说到：“砸了我就解脱了。”

林初盛问：“为什么”

秦榛榛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反正有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了吗”

“昨晚我做了噩梦，很害怕，躲进衣柜，出来时摔倒了。然后晕过去了。”

林初盛嘴唇紧抿着，“怎么样的噩梦”

秦榛榛盯着他的眼睛，咬了咬唇，说：“不记得了，总之是很可怕的。”

林初盛注意她咬了下嘴唇，叹了口气，“我是你的医生，把你最真实的情况告诉我。”

秦榛榛没说话。

过了一会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梦见我跳下了悬崖。可是你没拉我。你就是在那里笑。”

林初盛瞳孔放大。

沉默在两人间漫开。

“无论怎样，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他说，“就现在来看，我大概是除你父母以外最亲近的人。”

“你要相信我。”

他在等待秦榛榛的回答。

秦榛榛笑了起来，眼里仿佛有星辰大海。

“好。”

第二人格大概是个女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