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的屏风,也都摆在了原来的位置。她往卧室走去,当初她卖掉的家具又都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屋子里还多出一架琴台和古筝。
十五弦的杭筝,经历岁月沉淀的旧色。
她的筝,奶奶传给她的筝。
温徵羽走过去,指尖轻轻地在筝弦上拂过,熟悉的弦鸣声从耳畔滑过,这种音色是新筝所没有的。她的指尖落在筝上,视线从屋子里的跋步床、罗汉床、梳妆台、置物柜、茶桌椅子以及花凳上一一扫过。
这些物件卖出去很容易,卖出去后,通常都会散落到各处,想再买回来,得一件件去找,不仅要耗费相当大的精力,花的价也绝不是当初卖出去的价。
这些,都是奶奶留下的嫁妆。
她全卖了。
远飘渺,便如画中那白云远山,可触而不可及。
温徵羽收回思绪,回头朝叶泠望去,说:“叶总,这宅子,我不能收。”
她的语气很轻,也很平静,可听在叶泠的耳中如同炸雷,让她半晌没反应过来。叶泠难掩惊愕,“不能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温徵羽的神情反应告诉她,她没听错。她问:“有哪里不满意?”
温徵羽说:“宅子很好。谢谢叶总倾心相待,情意太重,我接受不起。”
叶泠顿时明白温徵羽的意思,她压下心头的情绪,目不转睛要看着温徵羽,想从温徵羽的神情看出想法,可温徵羽就那么认真而安静地看着她,心意已决的模样。她咬牙叫道:“让我死个明白。”
温徵羽轻轻吐出两个字:“性情。”
叶泠接连两个深呼吸,将情绪压下去,问:“性情?因为我冲你发脾气,生你的气?”
温徵羽点头。
叶泠被温徵羽气得站起身,迈步便要离开,她走了两步,又生生收回步子,便见温徵羽坐在凉亭中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是她从未有过的幽沉。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中划过:她要是就这么走了,她和温徵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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