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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这么简单吧,比企谷君。'
阳乃比刚才靠的更紧了一些,甚至于,整个身子已经靠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不得已的被挤压到了最边缘的位置,迎来的却是阳乃那双闪着精光的双眼,像是要看穿一切,继续动着娇艳的红唇说到
'那是。。。在这之上的东西。。'
话音刚落,感觉到胸口就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猛锤了一下,之后的那种沉重慢慢回落的酸痛感。。一时间我沉默了下来。
'那。。。你说。。。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摩天轮跨过最高点慢慢回落的时候,我从偶尔的颠簸中回了神,看着阳乃,断断续续的问到。
'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有些过分了吧?比企谷君。'
说着,她从我身上撤走了大部分重量,我也因此得以重新坐正身姿,却无法像一开始那样轻松的坐在这里了。胸口的酸痛感消退后,又冒出来一种慌乱。
'。。。我。。不知道。。'
深呼吸了一口,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到脑后,以平静的语气说出了答案,不是谎言,也不是借口。
'真的吗?'
'啊。。我信赖着她,仅此而已。'
'嘛。。大概就是这种程度了呢。比企谷君的话'
阳乃叹了口气,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和语气仰着脑袋说到。几秒后又把视线转到我身上,轻笑了一下
'不过正是这样,才会让人不自觉的就喜欢上了啊。'
'什么意思?'
'超越信赖,在这之上的东西。。只能有亲情和爱情哦,比企谷君。'
'。。。。'
我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阳乃,心里已经出现了某种模糊的答案,不过却又有一个响声不断的在提醒。。这不可能。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一个模糊的轮廓,在即将要知道的时候却总会有这么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所以,一直都没有完全看清吧。
'那孩子的事情,这些东西。。。光是信赖的话,是不可能这么平静的说得出口的吧?每一个受过伤的人都会被强化一次,当周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围绕在她周围的。。。只剩下壁垒了哦。'
'。。。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不想让她继续。。。重复着这种错误。。绝对。
'但是,如果是家人的话,总会留有那么一处空间的吧?这点,比企谷君不是也很清楚吗?'
'啊。。。我知道。'
'但是,那孩子不同,把全部的一切都排除了哦,全部。。。'
说到这里,阳乃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直视着前方,似乎正陷入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沉思,空间也随之冻结,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朋友也好,亲戚也好。。。家人也好。。统统都拒绝掉了。'
'。。。不,家人的话,还是。。。'
'真的哦,那孩子自从那次事件以后,据说就没有和自己的母亲见过面呢,交流的话都是以电话的形式。'
'。。。。'
也许是这种答案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张着嘴却无法说出话语,因为那种以常识来判断的话语已经不起作用了吧。。
从那时候起。。。十多年了么。。。
我摇了摇头,讲这种传遍全身的冷意压了下去。
'所以,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这样走过来的她,你认为会只是因为信赖而把这些告诉你吗?'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唯的家族,和那孩子的母亲有生意上的往来,关系还不错。当初去大学的时候,唯有被要求过要稍微照顾一下那孩子呢。'
是这样?所以才是文学部?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发言,那样的行为么。。。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实在是难以接受,剩下的那个选项。
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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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二十八)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二十八)
我只是。。。想肯定她而已。
没错,就是肯定,仅此而已。
说什么只要一个人就行,其它的完全不在乎,这种事情完全不可能的。。无论怎么否认、逃避,也无法忽略从耳朵和双眼接受的信息,唯一的区别就是多和少,但总会受影响,做出反应。
因为不管想也好不想也好。。。我们,总会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并且,这样的情况也将一直存在下去。
所以,当一个人自诩着自己孤独强大的时候,事实上真的是如此的吗?
绝对不是!这样的做法,只是在自我催眠,让自己变得从那种煎熬中变得好受一些所对自己撒下的谎言而已。
只要是生存与于这样的环境中的人,也一定会渴望那些存在与此的事物,真正无欲无求的人。。。真的很少,至少我不是,她也不是。
正因为这样,没有人期待、没有人欣赏、也没有人会等待她所喜欢的作品,才会变得这样的动摇,对于自己“喜欢画画”这样简单的事情。既然没有做好为真理而献身程度的心里觉悟,那就只能在众多的事物中寻找自己所希望的东西,却又被那一层层壁垒把全部的一切都抵挡回去。但是,她的心里,其实很渴望的吧。。希望能有谁和她一起分享那些作品。
我能为她做的,仅此而已。
到此,我看着阳乃,以颤抖的声音开口说到
'我只是。。做了自己。。'
'能做的事情么。。'
阳乃毫无违和的把我的话接了过去,然后露出了嘲讽一般的轻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过来,脸蛋上的微笑也变成玩味一样的,毫无掩饰的如同利刃一样的穿透我的胸口
'那之后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的,继续那种所谓“信赖”的接触?不,应该是以“信赖”作为借口把这些东西都掩盖下去,然后准备以“时间”作为筹码来把这些统统都抹去吧?我说的对吗?比企谷君。'
阳乃一字一句的,把我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无论怎么样都不能阻挡的传入了耳朵里。
呼吸变得沉重,我握起了拳头,想要把这些不应该浮现出来的东西埋进心底的时候,却始终无法忽视阳乃在一旁刺痛人的视线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什么错吧。'
'当然,毕竟只要不把话说出来的话,那孩子估计也会沉默下来呢,她大概就是这种人。'
'既然这样的话。。'
'但是这样的话,可能会永远。。。永远都出不来哦,这样也没关系吗?'
“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啊”这句话反复的在脑海里响起,然后传遍全身,带着那种无可奈何的失落感,又在心底里传出一股股酸辣的膨胀。反复的暗示着,我能做的,都做了。也知道这些并不是全部我应该做的事情,应该做的,比这种更多,也更好。但是啊。。。人,或多或少的都会受到能力的限制吧。
不过。。。真的只是这样么。。。
我沉默着,又陷入了思绪闷声自问。
不,大概,是哪里出了错误。。。才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既然只有两个选项,已经派出了一个,一定要选择另外一个吗?普通的话。。。都会是的吧?选择题的答案,只要把错误的排除,剩下的绝对是正确答案。这样的思考方式,是没有错的。不过,在现实世界中真的只是这样吗?
在思考了几秒后,我得出了答案。
——不是。
试着从相反的方向去思考——一定要以题目去选择答案?
如果正确的选项不如意的话,不如去试着改变一下题目吧,把题目改写成可以选择自己所期望的答案的形式,并以那个答案作为正确答案填上去。
没错,选项是确定的。。但题目,可以改动,这就是现实。
由答案去选择题目,这样的话,无论出现什么样的答案,都必定是正确的。
而我,也从答题人变成出题人。
是啊。。。这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我知道了。。。'
'嗯?做出决定了吗?'
'啊。'
抬起头,从胸口把那股浑浊的气息吐了出来,现在的话就尽管来吧,这种可恶的。。。。问题和答案。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呐,既然是混蛋的话,打破规则说明的完全是理所当然的吧。
'是什么?是什么?'
阳乃原来的那种刺骨的表情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饶有兴趣的样子扭过脑袋看着我
'什么都不是。。话说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
'累?不觉得啊。'
阳乃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因为很有趣,所以完全不觉得累哦。'
这家伙。。不会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看戏吧。。
瞬间,一种怪异的想法如电流般穿过了脑海。
不,应该不是仅仅只是“有趣”这么简单。也许。。她也有其他的理由。。这么做的理由。
'嗯?怎么了?'
耳边传来了阳乃的声音,歪着脑袋微笑的贤者我,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慌张的摇着头。
'难道是。。。看着姐姐我发呆了?呐呐,果然我很有魅力吧?比小雪乃更有魅力的美人哦~'
'是是,美人呢。。'
随意的应付着,我把视线抛向了外面,眺望着远方这句话虽然是实话,但绝对不是我发呆的理由。。。这个人,对于外表来说我更在意的是其它东西。。不过,就算再怎么在意,只要本人不愿意表现出来或者明说的话,也只能是在意罢了。哈。。
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又恢复了平时的气氛,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高度从一开始的上升变成下降了而已,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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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摩天轮,阳乃长长的升了个懒腰
'啊。。。嗯。。'
'既然说完了的话,就这样吧。。再见'
我在她身边走着,应该没有其它的事情了才对。。撑着现在时间还早,得去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了啊。
'不~行。'
故意拉长了声调,一边否定了我的提议一边擅自靠了过来,挤着我的肩膀肩膀,然后用听起来不怎么高兴的声音说着
'忘记今天来的目的了吗?比企谷君。'
'目的是。。。已经完成了吧。。'
诶?怎么?不是那些吗?刚才在摩天轮里面说的那些。
'约会啦,约会。'
'不,所以说不是这样。。这不是约会。。'
今天出来的目的,我同意出来的目的也只有“关于那孩子的话题”而已,这个人不是这么想的?
'那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了。'
'喂,这不对吧?!我。。。'
'这种时候只要说“嗯”就可以了,比企谷君。'
带着不可反驳的语气,如同胜利者宣布结果一样,阳乃说完后,一把车过我的手臂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快步的向前走去。也不管别人的意见啊。。
嘛,反正时间还早。。。就当是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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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二十九)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二十九)
从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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