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个个很狂野》 5

第五章严子墨的欠扁条件

耀眼夺目的金光冲天而起,仿佛要跟日月争辉,与天地齐高,金光的中心点,有一个火红的圆球缓缓升腾起来,将马棚映照的如同骄阳如火之中一般。

此时,马棚内的其他马儿都已经惊厥了过去,马棚内一时之间没了马儿的嘶鸣和躁动,一切看似平静无波。

驴子依旧安静的蜷缩在角落内,他微闭着眼睛,身子就处在这金光万丈之下,那血红的中心点正一点一点的朝他身体贴近,璀璨刺目的金光逐渐归拢成一个小小的圆点,圆点的中心,那红光逐渐变得圆润,立体。

当刹那光华猛然逝去的时候,那本是一个小点的红光,此刻,竟然变成了一颗鸽蛋大小的血色水晶珠。

珠子散发出润泽柔和的光芒,那上面的金色渐渐隐退,如火的红也变的轻柔,珠子悬浮在空中,好像上面被人提了线一般,忽上忽下的在找寻它的主人。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味道,就像被充足日光照s下的海水的味道一般,本是安静游移的珠子,渐渐发出一种嗡嗡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大,可在此刻这寂静的马棚内,却显得分外刺耳。

一直安静的趴在地上的驴子,微微睁开眼睛,一瞬之间,光华流转,七彩的光芒如霞云流转在天地乾坤,若轻然飘逸的柳絮,又如利剑划穿苍穹,那璀璨光芒之下,有一泓澄澈清润的泉水自驴子身下流动开来,将他的身子慢慢托起,逐渐靠近那红色的珠子。

这水出现的实在诡异可怕,并没有任何的预兆,好像凭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看不到哪里有泉眼,却又汩汩的一直冒着。

驴子的身子慢慢的升高,他的眼神看向迎风房间那里,本是平静无波的等待化形的心情,蓦然起了壮阔的波澜,冥冥中,他觉得迎风出了什么事情。

驴子烦躁的闭上眼睛,他刚刚施了普通的障眼法,除了马棚内的马儿,任何人都看不到现在存在的一丝变化。

在凡人眼里看到的,便是他依旧安静的蜷缩在地上,而马棚内的马,都在安然的吃着草。

驴子心中倒计时,默念着,三、二、一……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马上就可以以自己的真身去面对迎风了,他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唯有她,可以享受到他这般特殊的优待。

一想到迎风那一贯冷静淡漠的神情,会有那种震惊乃至抓狂的表情,驴子的心情就非常激动,恨不得,时间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驴子的眼睛的再次深深凝视迎风房间的方向,刚刚,他似乎是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朝他走来,可他急于化形见她,并没有注意到后来发生的事情。

此刻,已经是到了化形最关键最重要的一关。

元神归位!

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皮毛褪去,一具成熟男子的体魄悄然出现,古铜色健硕的x膛,完美的六块腹肌,修长有力的手臂,紧致结实的双腿,还有那充满诱惑力的臀一部上,有一块可爱的圆形胎记。

驴子低头看着自己化形后初步形成的身躯,他很满意,是他熟悉的身体,这身体虽然远离了他三年,但是他无时无刻不牢牢记住,自己曾经的模样。

他相信,迎风会喜欢他的。

驴子的脑袋变得渐渐模糊朦胧起来,一缕缕棕褐色的发丝如茧而出一般,浓厚的披在后背,他的头发颜色一向如此,并非那如墨水渲染一般的黑色,而是带着柔和光芒的亚麻色。

他低下头来,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道迎风喜欢这个颜色吗

驴子的脸上,竟是起了一抹深刻霸道的笑意。

他存在上古千年,第一次,尝到了何为心动的味道。虽然他不会承认,永远都不会承认,但是他知道也清楚自己那颗一贯平静冷清的心,在见到迎风的时候,是如何的悸动、紧张。

只是,他注定永远都不能告诉她。他是上古神兽,他在命运的轮回之中,还会一如既往的存在着,也许千年,也许更多。

他跟迎风之间,可能永远没有结果。

驴子的眼神逐渐变得幽紫明亮,他眼风细长,微微挑起,薄润细腻的唇瓣轻轻开启,额前细碎蓬松的长发被风吹拂着,垂到了浓密的睫毛上,纯净的瞳孔安静的眨着,那极具魅惑弧度的眼角却透着让人窒息的高贵清冷。

此时,光芒散去,他破茧重生,修长挺拔的身躯矗立在暖阳之下,亚麻色的长发在背后轻柔细腻的飞舞着,他一步一步,迈着从容高贵的步子走到了院内的荷花池旁。

水中倒影出令他满意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挑,只差最后一步了,只要他将红色珠子吞入口中,他便又是南海龙g之中,最威武睿智的王子了。

他心中默念幻语,微微闭着的眼眸,长长地睫毛轻轻地抖动着,红色的珠子在他头顶盘旋一段时光,继而慢慢下降,在他面庞周围游走着。

他睁开眼睛,七彩流光缓缓溢了出来,那珠子慢慢的朝他嘴巴靠近。

正在此时……

“啊!!”一声凄厉的喊声划破天际,那声音何等的熟悉,何等的揪心。

他猛然扭头,正要进入嘴巴的珠子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鼻子上,继而弹到了眼眶上,就这么生生的被他淡紫色的眼眸吸收进去。

一瞬妖异夺目的光芒而过,他眸中红光一闪,继而,便是正常的黑色,只是,那幽黑瞳仁的深处,一缕幽红的光芒若隐若现。

他知道自己化形存在了瑕疵,这将带来什么可怕的后果他已经来不及去想,他迈开步子,飞奔着朝那房间走去。

声音是从迎风房内传来的,那般痛苦,那般揪扯他的心扉,迎风,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等我!

他脚步慌乱的冲入屋子,那障眼法的灵力仍在,没人可以看到他,他却清楚地看到了在床上痛苦挣扎的迎风,还有紧紧抱着她,神情更加痛苦的南天杨。

“迎风!不怕,我在这里!”南天杨抢了他的话,这让他很不舒服,那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他来到迎风床前,大手扣在她的脉搏上,她的脉息及其微弱,面色苍白,呼吸局促,就连那冰雪之眸也染了丝丝迷离的痛苦。

“迎风,我已经派人去找严子墨了,你坚持住!”南天杨在迎风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他紧紧拥住这颤抖着的娇小身躯,他宽厚的x膛不断给她传递温暖。

“哥,痛……”迎风摇着头,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身体的感觉,那种四肢百骸好像要被人生生扯裂的感觉,让她痛的呼喊不出,七经八脉之中,有一股强大且浑厚的力量在疯狂的游走,每到一处,都是牵扯骨髓的那种痛苦。

“哥……抱紧我!”迎风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她怕南天杨松手的话,自己的身体真的会被那股真气撕裂的四分五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化形后的驴子看到迎风如此痛苦的神情,他想要冲过去紧紧地抱着迎风,奈何,他此刻动用了障眼法,他的身体是虚无缥缈的,g本抓不住迎风。

此时,房门碰的一声被撞开,严子墨冷着一张脸冲了进来。他见到迎风如此模样,二话不说,执起她的皓腕细细把脉。

须臾,他眉头紧蹙,一缕冰冷的寒芒倾斜出来。

“你吃过什么东西”他开口,声音冷得吓人。

“我……”迎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一个字,身体的疼痛还在加剧,她觉得自己正身处一个黑暗的漩涡,正将她一点点的吞噬下去,那冰雪瞳仁溢出丝丝痛苦和挣扎。

“严子墨,你是不是教过迎风什么恶毒的内功心法,让她走火入魔了”南天杨扭头,大声质问迎风。

他话音刚落,便见面前掠过一阵冷风,严子墨的拳头碰的一下挥在他的脸上。他脑袋一侧,承受着这一掌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可手臂依旧是紧紧地抱着迎风。

任何时刻,任何地点,他都不会再松开迎风了。

南天杨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他微眯着寒眸,眼底的杀气丝毫不亚于严子墨那冷傲残忍的视线。

“哥,我……吃过太岁,在……西域的时候。”

迎风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南天杨身子一震,不明所以的看向严子墨。

“太岁是y岁吗”严子墨猛然大悟,一把将迎风的身子从南天杨怀中扯了出来。

“可能……是吧。”迎风气若游丝的开口,身子已经虚脱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这个死丫头!谁准许你随便吃东西的!”严子墨疯了一般摇晃着迎风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拆散了架子。

驴子见了,牙关紧咬,奈何他现在不方便现身,否则,他一定会将严子墨扔进南海之中。是他让迎风吃的,难道,那太岁不是大补的吗怎会成了要迎风x命的凶手

“严子墨!你这个疯子!放开迎风!你这样会弄伤她的!”南天杨伸手去抢迎风,奈何严子墨g本不松手,南天杨生怕抢夺的时候弄疼了迎风,只得干着急的看着。

严子墨咬牙切齿的看着迎风,见她几乎要晕过去了,他狠狠地将迎风身子摔到床上,转身就要走。

“严子墨,把话说清楚!你一定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迎风!”南天杨拦住严子墨,却见他神情冷残无情,他推开南天杨,迈开步子就要走。

“这个死丫头竟然背着我随便吃东西,她体内本就中了毒,y岁虽然大补,还可以提升功力,但是她武功底子太差,如此一来,g本就是弄巧成拙,我看,她还是死了算了!”严子墨冷酷的声音让床上的迎风猛然睁开了眼睛,眸中一抹清冽泓滢抛却了曾经的慵懒娇媚,平添一丝冷冽寒芒。

死吗她不怕!可就此窝囊的死了,她绝对不会接受!

“严子墨,你一定有办法救迎风!”南天杨微眯着犀利的眸子,他刚刚敏锐的捕捉到了严子墨眼底的一抹算计。

他跟迎风是一样的x格,即使泰山崩于前夜不会彻底的沦陷,一定会留有一丝清明在心中。否则,他刚刚就错过严子墨眼中的算计了。

严子墨看到南天杨如此确定的眼神,心中顿时明白,自己有些小看这个男人了,外人传闻翼印门的门主南天杨,为人古板迂腐,是个顽固不化的人,整日就知道闭关修炼,可是他这番接触之下,竟是发现,真实的南天杨跟外面传闻完全不同。

这个南天杨,竟也是个深沉厉害的角色。

严子墨唇边溢出一抹冷嘲,这南天杨会伪装又能如何他既然坠入了南迎风的温柔乡内,便是被他严子墨掌握了软肋。

“你想救她就把自己七成的功力传授给她,一个时辰之内完成,过了时间,就是大罗神仙也不能救她!”严子墨的声音淡淡的,听似平静,却将南天杨逼入了死胡同。

一旁的驴子皱了下眉头,大罗神仙吗他自认比大罗神仙厉害百倍。

驴子冷哼一声,抬手,掌心聚集一团无形的火焰,他知道自己可以救迎风的,可就在他准备将元气渡给迎风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扶住墙面,本想站稳,却眩晕的更加厉害,双腿软的如同棉花,他身子一歪,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房梁,他才刚刚化形完毕,按理说,他现在的功力应该是最鼎盛的时候了,可为何……难道是因为化形最后的那个小瑕疵对他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吗

不!他不能倒下,迎风还有危险呢!

可他的意识却越来越飘渺,他从未有过觉得如此困的时候,只想睡觉,睡上长长地一觉。

他的意识消散前,看到的是严子墨深沉复杂的背影。

房内,只剩下南天杨和迎风,驴子即使晕倒了,他们也看不到他的存在,他的障眼法还要经过两个时辰才能化解。

南天杨将迎风轻轻扶起来,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迎风。

“迎风,别怕,我会救你的。”他坚定的语气和宠溺的神情,让迎风身子微微一颤,先前的痛苦似乎消减了不少。

“你救了我,会有什么后果”迎风偎依在他怀中,眸中流动着的清冷流光,倏忽看入南天杨眼底。

他苦涩一笑,自然地拍拍迎风脑袋。

“我不在乎任何后果,只在乎你能安然无恙。”

迎风微怔,却还是清冷的开口,“你知道,我不会因为感激而爱。”

“我爱你就够了……”南天杨淡淡开口,他握紧迎风葇夷,掌心聚集起一团柔和温暖的掌风,缓缓盈动之下,注入迎风体内。

他看着她,眸光跳动的是无欲无求的付出。

“我哪里好”她问,眼前像是蒙了一层什么,看不清楚。

“你让人心疼。”他笑着说道,唇色却变得苍白。他要输送给迎风七成的功力,若要恢复这七成功力,最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只是,他只顾着挽救迎风,竟是忽视了自己内伤未愈,如今,他所谓的七成功力,相当于他全部功力的九成。

一旦他将九成功力都灌输给迎风,他的身体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这世上,让人心疼的女人太多了,我算什么”迎风低声开口,微微闭起深寒的瞳仁,她蜷缩在南天杨怀中,如同一只孤傲的小鹿,明明有着纯净清亮的眼神,却对任何人都设下了最强大的防备。

她以为猎人要将她引入陷阱,殊不知,是她的那份孤傲和冰雪之姿吸引了猎人。

猎人爱上了猎物,便如同瘾君子毒瘾发作时一般,欲罢不能。

迎风在南天杨怀中很安静,很安静,南天杨看着她的容颜,心底,蓦然涌上了浓浓的爱意和点点眷恋。

“迎风,我们第一次见面,还记得吗”他开口,从未有过今天这般冲动,想要说出心中所有的话。

迎风依旧沉默着,南天杨轻叹口气,缓缓垂下脑袋,鼻尖贴在她的额头,鼻息之间炙热的呼吸,一下下吹拂着她长长地睫毛。

他自顾自的说着。“第一次见你,是在车上,你很厉害,也很冷静,可是看我的时候,眼中的嘲讽让我不忿,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小小年纪便能看透豪门之间的恩怨纠葛,却独独看不透你。

我喜欢那个游戏,期初,你站着的时候不过是我坐在轮椅上那么高,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抱着你,强吻你,可是后来,你在成长,而我的双腿却日渐萎缩,我必须要仰着头,才能够到你。

从最初的好奇,探寻,到后来,我傻傻的每天都会想着你,明知道自己是个残废,是个窝囊废,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你,哪怕摔下楼梯,哪怕被你远远地躲着,也像是中了毒一般的想要靠近你。

每次,看到爷爷安排你跟别家的少爷出去相亲,约会,我嫉妒的恨不得杀死他们,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明明,你g本就不知道我的心意,我却仍旧一意孤行……

像个傻子……

像个傻子的,爱了你十五年。还追到了这里。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放开手让你自己去搏一搏,我g本办不到,可是,我又不能将你锁在身边,禁锢着你……

这爱情……我虽然没输,却是爱惨了。”

许久,他娓娓道来这些年的相思,矛盾,还有复杂的心情。

“现代的时候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李菲玥虽然是我的母亲,但我不会允许她伤害你的……所以,我暗中瓦解了她太多y谋,只为,能每天看到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他终于将埋藏心中十五年的话都说了出来,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将面颊埋在迎风颈间,能这么安静的呆着她的身边,已经足够了。在现代那个吃人不吐口头的豪门世家之内,他无时无刻不想要今天这般安静纯粹的环境,可是,他却必须步步为营的走着。

很累……

迎风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睛,黑瞳之中莹润光芒满溢,苍白的面容已经恢复红润,粉唇轻启,扭头,在南天杨面颊落下清浅的一吻。

猛然,南天杨身子剧烈颤动一下,他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迎风。

“我也很想知道,不经过别人同意,亲吻别人是什么感觉,难道很刺激吗竟让你这十五年来如此乐此不疲的玩着。”

迎风轻松随意的开口,她挣开南天杨的怀抱,神情平静安然。

南天杨嘴巴微微张着,不明白迎风话中的含义。左边面颊上还有她刚刚那蜻蜓点水一吻的清香触动,如此不真实的感觉,折磨的他心扉几乎要破碎了。

“你……刚刚,亲了我”他仍旧是不敢相信。

“你还是做我的哥哥吧,我习惯了。”迎风开口,一句话却是将南天杨推进了地狱一般。

他怔怔然看着迎风,一瞬间,从天到地,从惊喜到惊呆。他的心脏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哥哥”他的声音隐着丝丝哀痛。

竟还是哥哥

“对。要不做陌生人,要不做亲人。”迎风下床,背影依旧的凉薄淡然。

她承认自己自私,承认自己冷漠,可她必须浇熄南天杨此时炙热的感情才行,她不想玩弄感情,亦不会悬着吊着,既然现在的她,不想去爱任何人,又何苦让南天杨继续煎熬下去。

就做哥哥,不好吗

“哥……”迎风回头,却见南天杨唇角绽放一抹哀愁的笑意,那笑容,倏忽一下钻入她心中,很奇怪的感觉,让她的眼神此刻竟离不开他强颜欢笑的神情。

“以后,我会做个尽职的哥哥的。”他沙哑着嗓子开口,苍白的容颜上,那温润的瞳仁渐渐失了神采,变得暗淡无光。

他走下床,想要离开她的房间,想要独自一人舔舐伤口,可双腿却在此刻绵软无力,扑通一声,他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哥,你怎么了”迎风俯身去扶他,奈何他下半身竟然毫无知觉,任凭迎风用尽全力,竟都无法将他抬shangchuang。

“来人!来人!”迎风喊来了院子里的护卫,两个护卫合力才将南天杨抬到了床上。

“快去找大夫来!”迎风转身吩咐护卫。

“不用!”南天杨猛然喝斥一声,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瞳仁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们都出去!”他对着呆愣无措的护卫喊着,神情如同凝结了冰霜般寒冷。

迎风微微一怔,示意护卫出去,她坐在床边,不知南天杨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

“你也走!”

他喊着,抬手去推迎风的身子,脸上的神情,带着三分惊恐,七分痛苦。

“到底怎么了”迎风不走,执拗的看着他。

她认识南天杨十五年了,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他,她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房内。

“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南天杨扯过枕头碰的一下砸在了墙上,那白玉枕头砰然碎裂,一地狼藉之下,南天杨的情绪愈发的失控。

“你出去!立刻出去!”

他喊着,昔日温润柔和的眼眸,此刻覆满让迎风看不懂的y鸷冲动。他低着头不看她,冰润的大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锦被。

他抬头,凌乱的眼底是一丝难言的痛苦,他冲迎风吼着,“别以为我爱你,就会对你不同!你现在立刻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南天杨的神情,是迎风从未见过的惊慌、急躁,她没有听南天杨的话,葇夷轻柔的放在南天杨腿上。

南天杨身子猛然一凛,狠心大力挥开迎风的手腕。

“别碰我!”

“你腿怎么了”迎风再次附上葇夷,刚刚她狠狠地掐了南天杨小腿一下,可是他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这让迎风心中有一分不安。“我没事。你不要胡乱猜测……迎风……”南天杨呼吸依然急促,可语气却平静了很多。

“迎风,你出去,好吗”他的声音竟有一丝祈求。

迎风站起身子,幽深瞳仁直直的望入他的眼底。

“你的腿究竟怎么回事是刚刚救我造成的吗”迎风眸光微动,心里猛然想到了什么。

南天杨眼眸飞闪一抹复杂的神采,他摇着头,神情又一次恢复狂乱无助。

“迎风,你出去,好吗”他嘶哑着声音开口,将头执拗的扭到一边,他无法面对迎风,无法面对。

他的腿没有知觉了,真的没有了。

他不能欺骗自己,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在现代,十五年前,那场恐怖的车祸,让他变成了一个残废。

犹记得那个下雪的清晨,失控的玛莎拉蒂如同一只发疯的雄师轰然撞上停靠在路边的大货车,车子整个旋转了好几圈,他的身子在车内失重的撞击着,他的意识很清醒,所以他能真切的感受到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身体传来锥心刺骨的痛意,失控的车子最后又撞在了墙上,他的两条腿卡在墙体和金属车身之间,鲜血弥散,最初的痛苦,转变为最后的麻木。

双腿,彻底的没有了知觉。

那一刻恐怖的记忆,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体会,可是刚刚,他双脚落地的一瞬间,竟然是情景再现吗

不!不会的!上天不会待他如此不公平的。

“我去找严子墨来看看!”迎风不敢多做逗留,南天杨的神情似乎说明了什么可怕的后果。她转身欲走,却被南天杨一把拉住,迎风向前冲着的身子失控的往后倒去,南天杨半个身子探在床边,被迎风身子一撞,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迎风,你没事吧”南天杨揽着迎风的身子,本能的想要站起来,他可的身子却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的双腿真的是没了知觉了。

他颓然的靠在床边,脸上的表情痛苦折磨。

“你振作起来!我去找严子墨,他会有办法的!!”迎风握着他的手,坚定地看着他。

“迎风,不要逼我了……”

许久,他空灵低沉的声音响起,继而,他将面容埋在双手之间,这种感觉,如同鬼魅缠身,将他彻底的打垮。

“迎风……你走……我不想你看到我这副样子……”南天杨低声咕哝着,这一次的打击,将他一直强撑着的信念和对迎风的爱意彻底摧毁。

在这个比现代还要弱r强食的东璃国,他做不到保护迎风了……他是个废人,他能做的就是赶走迎风,让她去找能保护她的人。

迎风起身,南天杨抬头仰视她,心中,丝丝酸楚剧痛。

迎风,走吧……

你我,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走吧……快走!你若多停留一秒钟,我都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我的崩溃和歇斯底里……

“南天杨,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你为了我摔下山的狼狈样子,因为别人嘲笑我私生女的身份,你被人打伤的可怜模样,我什么没有见过?你赶我走”

迎风清脆悦耳的声音却如那天际炸雷,轰然滚过南天杨心头。

她俯视着他,神情平静却执着。

“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你可以宠着我,可以惯着我,就是不能抛弃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好起来,丢下我一个人的话,你会死的很惨!”迎风说完,弯下腰,猛然环住了他的身体。

南天杨身子猛然颤动着,他将脑袋搁在迎风肩膀上,眼底的莹润倾洒而出,他多么希望,迎风口中说出的,不是那句,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而是,你是我在这里唯一喜欢的人。

“迎风,放弃我吧……我经历过一次双腿残废的感觉,这一次,跟上次的感觉一模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消散了太多功力,致使气血无法运行,但是那感觉太熟悉了……”

南天杨也抱紧了迎风,一丝轻叹心酸的溢出。

“在现代那么发达的科技都不能治好我的腿,更何况是现在呢!我心甘情愿的输送功力给你,但是只求你现在给我一分尊严……”

“尊严能做什么可以让你高高在上,还是可以让你拥有健康的身体你要的,不是我吗如果你残废了,你永远得不到我!”迎风声音蓦然变得犀利晴朗,南天杨眼神闪烁几下,旋即黯淡无光。

“我知道,也很清楚,你的心,很难有我的存在。”

“世事无常!”

迎风丢给他四个字,绝美的容颜蓦然放大在他的面前,她的唇慢慢靠近他微微张着的薄唇,彼此间的炙热呼吸清晰可闻。

“我近在咫尺,你想要吗那就好起来。”她带着三分清冷七分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几乎是一公分那么近,可是她的粉唇就是不碰触他的唇瓣,只用炙热的气息撩拨他的感官。

想要吗迎风的这句话让南天杨的身子莫名燥热起来。

迎风是在勾引他吗还是暗示……

倏忽,她唇角弯起,露出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弧度,“其实,你很好看,如果残废了实在可惜,我很期待我们之间还有其他有趣,且高智商的游戏,你等着我!

若是你敢放弃,即使你死了,我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迎风说完豁然站了起来,那坚定清冷的神情让南天杨顿时觉得陌生。

迎风一向是隐忍和深藏不露的,如此直白的话语和神情他从未见过。刚刚那般近距离的接触下,他以为迎风会将唇瓣落在他的唇上的,她为何不能给他一个那样的吻呢哪怕是一个永远的回忆也好。

这个折磨人的丫头啊。

“干什么这就动摇了?在回味刚刚的味道吗”迎风媚然一笑,可眼底的冷寒深幽却在提醒南天杨,她依旧是那个凉薄强大的南迎风。

迎风推门出去之时,南天杨看着她的背影,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震荡在x膛之内。

要她吗

他日夜想了十五年,不都是想要得到她的人和心吗只是,这丫头这般暗示的方式,除了让他蠢蠢欲动之外,更是觉得……心慌。

背对着南天杨的迎风,微眯着若雪山冰清耀目的瞳仁,她眼底闪现的,是一抹清冷慵懒的流光。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颗心会给谁只知道,在她眼中,南天杨既是哥哥,也是一个可以帮她回去的人,翼印门是江湖第二大门派,所以他不能死,他的作用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她承认自己不想南天杨颓废下去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目的,可是,这你情我愿的桥段,又怪得了她吗

她本无心,动了一次,伤了一次,她紧锁着心门,却是用冷眼笑看世间恩怨纠葛,她知道自己还会沦陷,下一次,若她情动了,她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伤害让她情动的那个人。

她爱不起,只有毁灭了。

下一个,会是谁

……

迎风步入严子墨房中时,他正安然的品着香茗,一人对着一副棋局,神情之中的一抹惬意让迎风不觉冷笑横生。

“师父好大的雅兴。”迎风笑着走到他身边,见桌子旁边有一把梳子,自然地拿起来,白皙的葇夷落在他乌黑如墨的头顶,慢慢松开他束着青丝的发带,葱白玉手轻柔的摆弄之下,那如瀑布一般的青丝便飞扬着倾斜而下。

她唇边挂着浅笑,可眼神,却是让人不敢逼视的高华冷傲。

“徒弟真是长眼色,师父没有白疼你啊。”严子墨笑的邪肆,举手落下黑子,又夹起白子,整个动作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一如他的行事作风,快,狠,准。

迎风眼神平静无波,葱白的葇夷轻柔的梳理着那如墨的青丝,在手中轻轻打着结,取过一旁的发带绑起来,又将他额前的碎发梳理整齐,然后,她平静的坐在他的对面,执起黑子,落下一着。

“师父以后还想有人帮你梳头吗”

“怎么说”严子墨挑眉,落下白子,看似是将迎风的黑子包围了起来。

迎风微微一笑,唇角轻扬,中指和食指夹起一颗黑子,嘴巴好像有些不乐意的撅起来,“你怎么可以断我后路呢这可不是师父该为”她谈笑间,落下黑子,自投罗的一子。

严子墨眼眸眯起,却不轻易落子,自投罗吗?他才不会相信这个丫头会如此蠢钝。

他举棋,犹豫不决。最终,落了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上。

迎风忽然甜甜的笑开,看来,多么喜欢掌控棋局的人,终究都有弱点。严子墨想的太多了吧,她那一招自投罗,就是简单的自投罗,实在是没有别的意思。

如今,南天杨双腿失去知觉,她手中又没有什么王牌,来找他,自然是单纯的目的了,呵……这个自负的男人啊,真是想的太多了。

想罢,又落下黑子,迎风紧跟严子墨的招数,眼看就要溃败了。

严子墨夹起白子,看着棋局,不动声色间将棋子放下。

“师父,你知道怎么救南天杨,对吗”迎风说着,将严子墨放下的棋子拿起来,替他落下一子。

那摆放的位置让严子墨眼睛一亮,这一招,是围棋中常见的天罗地,只是,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布阵之中,却是留了一个缺口。

“师父,告诉我,怎样才肯帮我”迎风声音很轻,严子墨看下棋局,顿时明了她的意思。

要他放南天杨一条生路吗可以。

“你,陪我一夜。”

他说完大手猛然拂乱棋盘,黑白两种颜色的棋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严子墨眼中的自信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他扬起手臂将迎风扔到了棋盘上,健硕邪妄的身躯猛然压上,俯身,寻找她娇嫩的唇瓣。

“只一夜吗”原本以为迎风会反抗的,却不料她语出惊人。

严子墨的唇还未来得及落下,他身子一凛,微眯着冷残冰封的眼眸,唇边的笑意肆意张狂。

“难道你想我第一次要你就是三天三夜吗”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暧昧诱惑。

迎风清冷瞳仁纯净的看着他,眼底的冷蔑狠毒很好的隐藏起来,她微微撅起粉嫩唇瓣,眼神无辜的看着严子墨。

“师父这么做,可是乱一伦啊。”

哼!

严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她这种无辜的眼神还敢用在他的身上吗真是天真。

他越是表露出不屑,迎风眸中纯净的无辜越发的浓烈,严子墨忍住身体的冲动,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是他见过最会演戏,最深藏不露的女子了,他倒是很希望,有一天,她的心,如眼神一般清冽纯净。

“南天杨为了救你,忘了自己有内伤,他如今气血溃败,我自是有办法救他,不过,我不稀罕他拥有的一切,唯独你的身体,对我很有诱惑。”

严子墨继续压在迎风身上,微寒的气息丝丝灌入她颈间,他的大手在她腰间游移,另一只手轻柔的触m她的下巴,他紧盯着她的眼神,不许她眼中有任何算计的光芒。

“答应吗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去救他。”

“陪你一夜”迎风询问的语气听似怯忪温柔,可藏在底下的深寒,还是被严子墨捕捉到了。

“别耍花招。”他威胁着开口,手上的力道加大,惹得迎风微微低吟一声。

“我答应你。”

迎风说完从他身子地下钻了出来,她无所谓的看着他,神情慵懒娇媚。

这般模样的她,再次让严子墨捉m不定。

“不后悔”他开口,竟然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只要你能救活他,我可不要一个残废的哥哥。”迎风无辜的眨着眼睛,那属于绝美少女的天真无邪,看的严子墨牙g痒痒的难受。

究竟怎样,他才可以撕开她的伪装。

“好!我等着看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严子墨执起迎风的手,击掌明誓。

迎风看似怯忪的低下了头,留海下面的清冷光华,倏忽迸s而出,一丝摄魂般的幽冥隐隐的流动。

没人可以威胁她。

严子墨,也不例外。

要她一夜吗看他有这个本事没有了!男人,都想用脐下三寸掌控女人,却不知道,女人输了身体的同时,可以让男人输光一切。

“去房里等我,我今夜就要你。”严子墨勾起迎风下巴,给她一个半是警告半是暧昧的眼神,继而他转身而去。

迎风见房门关闭后,不觉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抚着头,思忖着接下来的对策,严子墨这个人心思最难掌控,他比岑崇轩狂妄,却又有岑崇轩的细腻,这样的男子,犹如雪山上的火焰,浑身都有可怕狠决的气息。

迎风蹙起眉头,听到院子里一阵忙乱的声音,她知道是严子墨将南天杨带到了丹房,接下来严子墨会如何做她不知道,但她不会坐以待毙等着严子墨在她身上讨到什么。

……

丹房内,严子墨将自己独门秘制的乌金血豆打入南天杨双腿之间,很快,南天杨的两条腿最便恢复了知觉,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子墨,这乌金血豆是严子墨独创的,可是他却在外人面前总是打着翼印门的招牌,让世人都以为这是翼印门的东西,对于他的心思,南天杨很难猜到。

“我已经让你的双腿恢复了知觉,但你需要闭关修炼一个月方能恢复功力。”严子墨不冷不热的开口,唇边噙着的一抹笑意让南天杨心头一震,冥冥中觉得是跟迎风有关。

“你让迎风答应你什么才肯救我”南天杨扶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他冷冷开口,心头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严子墨见他如此模样,冷笑一声,唇边的笑意愈发的张扬邪肆。

“我要她,一夜。”严子墨双手环x,倚在门边上,眼中的期待和轻狂让南天杨身子在瞬间冻结成冰的感觉。

他一步步艰难的挪到严子墨身前,神情之中的嗜杀冰冷毫不掩饰。

“不准你碰她!”他开口,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碎了牙齿。

迎风!你真傻!

怎么可能答应这个要求呢自始至终就是严子墨布下的局而已。

“严子墨,你看到迎风受伤后,知道我一定会救她,你更知道我受了内伤,你引我入局,继而逼迫迎风就范,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南天杨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揪起严子墨衣襟,眼中的凄绝仇恨几乎要将严子墨吞噬。

严子墨抬手,不过一个手指就将他推到一边。

“我不是小人,是魔头而已,你觉得一个被世人称之为魔头的人,会有多么高尚局是我设下的,没错,但是谁叫你有弱点呢!作为一个成大事的男人,你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不顾x命,哼!以前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自作自受就不要怪我设局y你。”严子墨一字一句,如针尖刺入南天杨心扉,他握紧了拳头,却是没有挥起手臂的力气,他知道严子墨说的没错,自己必须闭关休整一个月的时间,但是这一个月,迎风怎么办

他不会允许严子墨碰迎风一下。

正在此刻,吱嘎一声,房门开启,迎风神色安然的走了进来,她娇俏的眸光淡淡瞥了眼严子墨,眼底的明媚如丝,让严子墨不觉又一次弯起了唇角。

很奇怪,他讨厌所有女人的接近,唯独能接受她的,并非因为这张如玉容颜,只是因为她身上那看似纯净无邪,可骨子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无端的吸引着他。

他自然是要定她了,他的黯然鹰魔剑法已经练到了第九重,这个当年被荡剑门那个老头子藏起来的东西,被他偷了出来,他自然要勤加苦练了,只是这剑法到了第九重,却有一个复杂的步骤,首先,他要找一个女子交欢一天一夜,并且是这女子心甘情愿,绝对不能有任何反抗之心,而且这女子必须还要跟他学习的是一样的内功心法才行。

当他发现自己只能接受南迎风一个女人的靠近时,他便开始布局引她进来,等她将最简单的内功心法学习的差不多了,他又开始寻找机会想要获取南迎风的心。

可是,他发现那实在是太难了,他让她给他梳头发,他看着她温柔的动作着,却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冰封和冷蔑,他方才明白,没有人可以真正走近她的心,更不用说是让她心甘情愿的付出身体。严子墨一直在找机会,他故意跟她去西域,就是想要随机应变,随时掌握可以牢牢锁定她的机会。

只是,他迷惑的一点是,他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试探好奇,到了最后,竟偶尔会有温柔的光芒流露,这是一种习惯吗可怕的习惯。

他是世人眼中的大魔头,注定要孤独一生的魔头,他不要任何女人成为他的妻子,他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许任何人成为他的牵绊。

从他被出卖那天开始,他便下定了如此决心。

如今,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掌控南迎风的机会,他不会放弃,绝不!

“哥,你安心闭关修炼,我会等你出来。”迎风走到南天杨身边,眼神柔柔的看着他,谁知南天杨竟是生了一分狠戾暴躁在眼底,他伸手扯过迎风,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许、他、碰、你、一、下!!听、到、了、没、有”他一字一顿,昔日温润宠溺的眼神,几乎是喷出火来,那炙热的火焰迅速蔓延全身,恨不得将迎风包裹其中。

迎风眸光垂下,藏下万般心思在其中。

她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继而附在他的耳边,轻柔耳语起来,

“我会拖住他一个月,没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情,你该知道的。”她的声音很轻,只他们二人能听到,可那语气,却是让南天杨心头一颤的坚定。

她离开他,手臂松开的一瞬间,南天杨眼中的失落毫不掩饰的流露,在现代的时候,他跟迎风一样很会演戏,可是到了这里,没了豪门的牵绊和虚伪,他的真x情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迎风逼了出来,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到何时,他还能有多少隐藏的心事不被她挖掘出来。

“迎风,我不!”他不相信迎风能够斗得过严子墨,那个男人眼中写满了侵占和决绝,他不敢去想,一个月内会发生多少意外,他还曾经信誓旦旦的发誓,不让迎风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可他此刻不一样让她身处严子墨y险的布局之中。

“哥,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跟你说尽了,你好自为之吧。”迎风后退一步,只一步的距离,南天杨却觉得此生都无法再抓紧她的手了。

南天杨并不知道迎风的心思,她,其实,已经在心底默默地将他当做亲哥哥了,她能为了救爷爷和莫尔斯集团,跨越千年来到这里,自然,也会为了保住南天杨而做出危险的事情。

迎风敛了身心看向严子墨,眼神轻柔的跳动一下,却是一丝逼迫的流光溢出,严子墨看懂了她的意思,这个南天杨是很难说通了,那么唯有强行让他入关了。

“迎风,不要逼我!”南天杨自然也看懂了迎风的眼神,他抬手指着她,第一次有了恨她的感觉。

“彼此彼此。”

迎风说完,冷漠的转身,无所谓的神情和无情的眼神瞬间刺穿南天杨心扉,他捂着x口,一口鲜血哧的一声喷溅出来。

严子墨点了他的x道,将他锁进了丹房底层的闭关室,一个时辰后他的x道就解开了,那里面有足够的水和食物,但是南天杨想要出来却不可能,锁着闭关室的大门和门锁都是上等乌金打造,可谓无坚不摧的神器,除了他手中的钥匙,谁也打不开。

严子墨看向南天杨愤恨的眼神,唇边那邪肆的笑意愈发的张扬。

他要这个男人看清楚,即使他不爱南迎风,他也要得到她,他严子墨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手里的。

一个南迎风而已,虽然戒备心很强,虽然隐藏的很深,但是他同样能让她融化在自己身下,他不会付出感情,他用完了之后便会甩到一边,他能做到。

严子墨转身之际,冷残的视线再次落在迎风背影上,他看着,眼底竟是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光。

他不懂,那是懵懂的爱意。

……

迎风回了房间,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来到这里之后,从未有过今天这般心情慌乱的时候,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拖过一个月的,可是刚才,就在刚才,他从严子墨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决心,而且,他似乎是等不及了,今晚就要定她了。

她身子靠在门上,视线恍惚之间,蓦然看到地上一具光滑赤一裸的背影。

的确,地上确确实实的躺着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

那古铜色健康的肌肤散发着浓烈的x感气息,长长地发丝随意的垂下,恰到好处的遮住了若隐若现的屁屁,男子的脸趴在地上,看不到容貌。

迎风捂着x口,震惊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裸男。

突然,裸男身子动了动,一个翻身,呈一个大字大咧咧将身前的yinsi部位暴露在迎风面前。

迎风生平第一次,目瞪口呆了……

不是没见过,以前也不小心撞见南天松看毛一片,可是这一次,却是现场版的,而且……这绝美出尘的男子即使全身赤一裸,也不会让人有一丝歪曲qing=se的念想,只觉得,他美丽不可方物,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华贵大气的气魄,让人忍不住将视线在他身上游移。

他的头发是好看的亚麻色,此刻,那长长地睫毛动了动,一瞬隐藏的红色光芒一闪而过,继而,那双深幽清亮的黑瞳就这么直直的落入迎风眼中。

“迎风……”男子开口,他知道自己的障眼法时效已过,所以,迎风能看到他的。

他眉眼之间,是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仪,还带着一丝挑逗的眼神。

迎风再一次目瞪口呆,这声音很熟悉,她的记x一向很好,犹记得在荡剑门的树林内,有人开口说话,他说,其实我是那传说中千万人膜拜亿万人敬仰滴……

后来,严子墨接了一句东方不败。当时,她便觉得蹊跷,但是等她追出去看的时候,确实只有严子墨一个人,她虽然怀疑,却是没有任何的证据。

迎风走近他,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虽然他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穿,但是如此情形之下,二人眼中有的只是惺惺相惜和第一次坦诚相对的喜悦,并无任何情谷欠。男子眉眼好看的笑开,迷醉的看着迎风。

真好,迎风眼中没有厌恶和不可接受,她喜欢他,是不是

空气中,一股浅浅的情愫缓缓流动,驴子轻抿着薄唇,眼中的清亮明净,如朝阳撒入迎风心底,照亮她心中潮湿的地方。

她抬手,触m他的面颊,真实的肌肤,温暖的触感,葇夷下移,轻轻捧起他的长发,丝丝发丝从指缝倾斜,迎风的笑容,从未有过的单纯欣慰。

“迎风,我喜欢你。”

驴子脱口而出,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这算是表白。

迎风脸上娇媚的笑容一僵,旋即不动声色的敛了眸光,唇边再次扬起浅笑,却是那无所谓且慵懒的笑意了。

驴子知道,她又开始伪装了。

他知道她的痛,所以不勉强。

“我也喜欢你。”迎风开口,说的简单。

驴子一个激灵,大大的眼睛好看的眯起,继而用那种属于王者霸气的眼神看向迎风。

“我准了你喜欢我!”他扬着下巴,说完后,自己也笑了。

二人身子又靠近一分,迎风扯过床上的被子将他的身子包裹起来。

驴子靠在迎风身前,他已经知道自己刚刚为何会突然晕倒了,他化形最后时刻出了意外,以后,他可能要经常x的突然晕倒了。

这真是个大麻烦。

“迎风,嗯……我是……”

迎风歪头看着他,等待他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大秘密。

“我是龙王的九子,麒麟。”

迎风眸光微微闪烁一下,果真是石破天惊呢。

“我是龙王的私生子,但是他很喜欢我的母亲,所以将整个南海龙g交给我管理,我一直是整个龙g的统治者,后来,三年前,父王病重,雪山凤凰想要夺取整个南海龙g,便趁此机会下手,在父王生辰那晚,她让自己的女儿鲑鮭上台献舞一曲,鲑鮭的舞姿犹胜过天上嫦娥,不过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后来,父王见鲑鮭一直跟我说话,接近我,便让我陪鲑鮭在龙g内走走,很奇怪的是,那晚我并没有喝下很多酒,结果就醉了……

然后……”驴子说到这里停顿一下,那幽黑深邃的瞳仁之中,飞闪一抹狠戾的仇恨。

“然后你该不会是调戏了那个鲑鮭,然后被人发现了,说你y乱龙g,最后将你打入凡间?”迎风微眯起若寒玉清冽的眸子,接着驴子的话说着,她脑海中蓦然一动,总觉得驴子的遭遇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是。”驴子点点头,唇角轻扯一下,脸上的神情变得飘忽不定。

“父王对我很失望,那时,我依旧没有醒酒,竟然大闹龙g,父王一气之下,将我贬下凡尘,谁知道,我在下凡的时候,那个雪山凤凰又从总作梗,将我扔进了驴棚……我……”

迎风瞪大了眼睛好生听着,倏忽,嘴角绽放一抹娇俏的笑容。

她终于想起来为何觉得驴子的遭遇很熟悉了,这跟她看到的西游记里面,那天蓬元帅的遭遇很相像嘛,只不过天蓬元帅是咎由自取,而这可爱的驴子却是遭人陷害呢。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驴子吧。”迎风笑笑,动作自然替他整理着额前的乱发。

“我是……荡剑门的鄂鸣。”

迎风的笑容瞬间僵在唇角,鄂鸣荡剑门内那个行踪飘忽不定,总是喜欢云游四海的鄂鸣

怎么会鄂鸣都已经快三十岁了,可驴子不是说他是三年前被人陷害的吗而且,他是驴子,又怎么能跟鄂鸣扯上关系呢

见迎风眼神闪烁着不解和疑惑,驴子撇撇嘴,娓娓道来,

“龙g一年,人间十年,三年前我来到人间,可人间的时辰运行却相当于三十年了,那时刚刚降生的鄂鸣不幸夭折,我真身虽然是驴子,但是偶尔可以附在人身上,去做一些驴子无法完成的事情,我一直在调查自己被陷害的事情,也一直潜心修炼,可是如今的我,即使化形成功,也无法回到龙g,更无法去找雪山凤凰算账,那可恶的老巫婆,如今已经霸占了整个南海龙g,而且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听说鲑鮭也失踪了,我要想还自己清白,必须找到鲑鮭,我能感觉到,鲑鮭那日也是被逼迫的,可是找不到她的话,一切都是徒劳。”

驴子说完将脑袋埋在迎风腿上,即使是统御南海龙海的无上之王,经历了这么久的陷害压抑,也有崩溃和无助的时候。

“那我以后叫你鄂鸣。”迎风轻轻触m他的头发。

“不要。”他嘴巴里闷哼一声,抬起头,眼中有一抹j光闪过。

“我也算是荡剑门的师叔,你以后叫我二师叔,知道吗”驴子坏笑着,得意的朝迎风挑挑眉毛,迎风语塞,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师叔。

“不同意吗”他瞪眼,像个孩子般表露心中不满。

“呵呵……我一时还真不能把你这张脸和驴脸重合在一起,有点困难!”迎风轻飘飘的回了他一句,驴子再次瞪眼,双臂将迎风身子扳到自己跟前。

“我以前是驴子的时候,你可以欺负我,但是现在我已经化形了,我将重新做回那个南海龙g内说一不二的霸主王子,以后不许你再嘲笑我,不许用簪子威胁我,更不许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跟别的男人有任何肌肤之亲,不许你心中有的男人,不许……”

“没人可以控制我的心。”

迎风寒潭深眸猛然闪烁,驴子的霸道认真只换来她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她喜欢跟他在一起,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掌控她的行动和心。

男人控制女人,总是先控制她的身体,而女人,只要管住了自己的心,便能将男人抓牢。

驴子见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到地上,他从后霸道的抱住了迎风,他一直很贪恋的属于她的娇媚绝美,他终于可以实实在在的掌控了。

从今,化形之后的他,将重新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他的地位,他的南海龙g,还有,他遗失的嚣张轻狂的x格。

他附身在驴子身上太久了,他知道他身边一直都有雪山凤凰派出的爪牙在跟踪他,直到三个月前,雪山凤凰终于相信了他会就此颓废下去,她撤离了所有监视跟踪他的手下,他知道,自己隐忍多年之后,终于可以重新拿回一切。

况且,他身边还有迎风,一个给了他太多惊喜和挂牵的少女。

他会让迎风看到他的强大,以及他霸道独占的情意。

迎风感受着他手臂越收越紧,不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扭头看他,对上他深幽且情意缠绵的眸光,她的身子在瞬间变得冰冷。

她不需要……这种想要夺取她心灵的眼神。她会动了毁灭的念头的。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护卫禀告说,严子墨要她去找他。

迎风刚刚想要答应,门外却突然没了动静,身后一凉,但见驴子已经飞快移动到门口,在她没反应过来之时,飞快的穿上了门口那护卫的衣服。

“我去偷样东西,马上回来,等我。”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迎风站在房内,看着躺在地上被扒光了衣服的护卫,星眸一黯,她回身坐在床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

她知道,化形后的驴子无人能敌,不管是严子墨也好,乐嘉言也好,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上古神兽,是龙王最宠爱的第九子,他是一个充满战斗力的复仇者,而她,将会成为他的禁锢,被他牢牢的抓在手心里面。

她不要……

须臾功夫,他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把钥匙。

“你现在可以放心跟我走了,我偷了严子墨的钥匙,现在就是你藏起来了,严子墨也没办法打开乌金门找南天杨的麻烦,等南天杨一个月后出关,功力已经恢复了,严子墨也不能怎样他了。

迎风,跟我走!”

驴子说完霸道的拉过迎风的手臂,就如同砸南海龙g之中一样,说一不二。

“去哪里”迎风看着他,心下有些怪异的感觉,驴子如此强大,简直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这未必是件好事儿。

“我们杀回荡剑门!”他双手环x,一丝王者霸气显露无疑,他要帮迎风讨回失去的东西,要让那些欺负迎风的人全都得到应有的下场。

他会以一个王者的气势,让众人都知道,迎风是他的,任何人都动不得!ps:呼唤一下票票,票票啊,给点吧,今天写到凌晨三点半呢。

囧。最近超级无耻,征用了很多亲的名字用作文中人名,我承认,我懒得可以了。

逝雪璎珞啊,夜魔牙啊,鲑鮭,都遭殃了,后期,还会有更多人遭殃,请做好准备。

另,比如说,凌儿0116,西豆西豆、幻想无花果,果果丁,万山红等等的,我会考虑用在建筑或者其他武功方面,呵呵,谁叫乃们名字这么不诗意呢,邪恶的笑。其他人,留意文章啊,很诗意的都会遭受我的黑手,什么千叶倾仇,月森啊,辣妞妞等人都等着哈。

呵呵,至于英文名字开头的,s兄等人,容我想想。

明天开虐,虐的人太多了,不一一列举了,更是准备色驴子一下,好吧,我承认早就该色了,有点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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