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二陛下的目光,很克制,很纠结。张口结舌地,显然被李二陛下句话给雷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李二陛下似乎也醒悟过来,发现自己说了句傻话,咳嗽声,强作若无其事。
卫螭也不为己甚,揉揉鼻子,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动物。见大唐君臣都没人认识那个动物。流鬼国的使节虽然还是副谦卑之状,但眼中地得色却是没有半点儿掩饰,满面红光,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莫说李二陛下那么爱面子的人,只卫螭在旁看着都觉得碍眼,眼珠咕碌碌转,琢磨着怎么把面子给找回来。李二陛下见他表情,哪会不知道他有啥打算,二话不说。个眼色过去,小黄公公立即颠颠儿跑过来,恭敬的请问道:“卫大人可有事吩咐小的”
卫螭略沉吟,勾勾手指,示意小黄公公附耳过来,小黄公公立即做倾身倾听状,卫螭嘀嘀咕咕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小黄公公听得掩嘴直笑。看卫螭的表情。十足的古怪,不过还是乖乖领命而去。
待小黄公公去后。卫螭踱到流鬼国使节处,笑道:“请问贵使,这东西在你们国家,用你们的语言,如何叫法在我们这儿,却是根据形状特征来来叫的,因为非常地稀少,且生长于寒冷地方,见过的实在不多,是叫驼鹿吗”
这个名称,卫螭纯粹是靠蒙的,能蒙上那就是运气,不能蒙上,也还有后招来找回面子,看那动物高而倾斜的背部,还真是像个驼峰,看见驼峰就想起骆驼。卫螭这厮有个坏习惯,小时候认字的时候,并不是所有字都认识的,于是,遇到不认识的字,厮就养成了“有边读边,无边读中间”的坏习惯,连猜带蒙,倒也猜对了不少字,当然,也闹出不少笑话。
凭着几分侥幸心理,卫螭觉着,反正流鬼国的话和大唐地官话又不同,那流鬼国使节就算能说口还算可以的大唐话,但也不见得事事都知道,外国人终究就是外国人,就像他这穿越者始终都是穿越者,不可能啥都知道。
流鬼国的使节果然被卫螭问得愣,满脸的疑惑,不过,还是礼貌的把流鬼国对那个动物的称呼说了遍,叽里咕噜的外国话,卫螭是有听没有懂的,听发音方式,倒是有些近似俄语地发音方式。
卫螭表情严肃地直点头,全凭记性把那名称记住,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是驼鹿,只是你们流鬼国与我们大唐地叫法完全不同。”
众人愣,看看他的表情,又忍不住有些将信将疑,那流鬼国使节显然也是蒙,刚刚都还没人说认识,怎么突然间卫螭就说出名字来了流鬼国使节斟酌道:“这位大人,就如您所说,我国的叫法与贵国不同,能否告知在下此物被称作驼鹿的缘由”
卫螭清了下嗓子,笑道:“当然可以,这算是种文化交流。不知贵使是否听说过,在西域诸国,人们所驮运所使用的牲畜,被沙漠中的旅人称为沙漠之舟,不知道西域的叫法叫啥,我们大唐称为骆驼。”
这边的交谈,早已吸引了众人过来,各国的使节也围了过来,西域诸国也有在长安的使节,听闻卫螭的话,点头道:“这位大人说的是,在我们西域,骆驼堪比大唐的耕牛,是我们生活必不可少的伙伴”
卫螭笑道:“多谢贵使替卫某作证。”
那时节谦虚的到:“不敢,不敢,早就听闻医学院祭酒卫大人见多识广。见闻广博,如今见。果然名不虚传。”
卫螭谦虚的道:“贵使过誉了,谈不上见多识广,只是走地地方多些,见过的东西就多了点,但天下何其广大。比起不知道地,在下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卫螭谦虚谨慎的作风,立即得到与会人士的片赞扬。夸得厮笑得见牙不见眼,别提多美了。这时,旁的房玄龄适时地道:“陛下,臣记得曾有西域属国曾向陛下进献过这个叫骆驼的异兽。”
李二陛下淡笑着,做平淡状:“是有属国献过,养在御苑中,既然子悦说起,朕就让人带过来。让大家看看。”
说罢,个眼色过去,根本不需要吩咐,就有人滴溜溜跑出去牵骆驼去了。有人去牵骆驼后,李二陛下示意卫螭接着说。卫螭道:“陛下,诸位大人,各位使节大人们,诸位请细看,这驼鹿的背。高高隆起,背部高于臀部,与骆驼何其相似,故而得名驼鹿。”
众人细细看了起来,不会儿之后,侍卫也牵来御苑中饲养地骆驼。卫螭觑眼看,心中暗呼天助我也,喜滋滋的朗声道:“骆驼已牵来。大家可对比看看。”
侍卫牵来的是头单峰骆驼。只有个驼峰高高的耸起,与驼鹿相比。驼峰确实更高更明显,但卫螭说的理由却也能说过去。卫螭道:“据我所知,在西域,骆驼有两种,种是像这只似的,只有个驼峰,此类骆驼不仅能在沙漠中行走自如,在雪地上也是如履平地;还有种是两个驼峰的骆驼,两个驼峰的骆驼常常生活在炎热地沙漠中,比单峰骆驼更能适应炎热的地带。这位使节大人,在下说的可对”
卫螭问的是刚才帮他证明的那位西域使节,那人笑着点头称是,再次帮卫螭证明他所言非虚,那流鬼国使节刚才有些将信将疑,这会儿却是已经相信,相信卫螭确实能识得此物。
卫螭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偷偷比了个字手势,扭头看看,正好看到小黄公公在旁给他做手势示意,卫螭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示意小黄公公照计划行事,小黄公公点点头,挥挥手,让两个侍卫牵了只细狗过来。
见细狗被牵了过来,众人都脸疑惑,熟悉卫螭性子的却知道他要开始折腾了,都同情又得意的看了那流鬼国使节眼,静待卫螭表演。
卫螭走向流鬼国使节,笑道:“说了半天话,与贵使交谈了半晌儿了,尚未请教贵使高姓大名,在下卫螭,添为医学院祭酒,未请教”
流鬼国使连忙道:“在下的名字比之唐人太过冗长,大人称呼在下克鲁夫就好。”
卫螭表现得彬彬有礼:“那卫某就不客气了,克鲁夫阁下,请看此物,克鲁夫先生可知此物叫何物”
克鲁夫看了细狗眼,从容道:“此物在下倒是知道,此物名叫细狗,乃是大唐国君臣上下家养地猎狗,机敏凶猛,是难得的好猎狗。”
卫螭笑道:“阁下果然对我大唐十分了解,大人可知此狗来历”
克鲁夫诚实道:“这在下倒是不知道了,请卫大人指点。”
卫螭道:“细狗原产于西域,乃是汉时使节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我国的,因体型高瘦,尖脸长耳,故名细狗。”
克鲁夫唯唯应着,但满脸的疑惑,显然不明白卫螭为何突然拉了只近乎人人都知道的狗上来给他辨认,其余人等也是满脸的疑问,倒是李二陛下不知是真的猜到了,还是胸有沉竹,对卫螭十分具有信心,依旧淡淡笑着,摸着胡须,静待卫螭的下文。
卫螭道:“我们大唐打猎都是用这种狗,相比与贵国地猎狗大不相同吧贵国气候寒冷,所用地猎狗,定是毛发细密,毛皮厚耐寒冷的猎狗吧”
克鲁夫搞不清楚卫螭葫芦里究竟卖地是什么药,只能顺着他的话应着,谦恭道:“卫大人所言甚是,我国所用猎狗却是与此不同,细狗这等在大唐勇猛的猎狗,到了我们流鬼国只怕连夏天都撑不过去。”
卫螭呵呵笑着道:“同是猎狗,我们大唐和西域用的就是细狗,而贵国用的又是别的猎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界如此广博,谁又能言明知切呢贵使不能,在下不能,正因为人所知道的东西,比之世上所有的东西少之又少,故而,我国的圣人才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贵使以为然否”
卫螭笑眯眯望着克鲁夫,克鲁夫满脸冷汗的道:“卫大人所言甚是,是在下肤浅,多谢卫大人赐教。”
卫螭笑道:“不,谈不上指教,贵使所为,只是人之常情。不知贵使是否听过句话,说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细狗本产于西域,如今却在我大唐成了常人家都有的家畜,驼鹿原产于贵国,安不知数年之后,不会在我大唐山林中奔跑”
卫螭这话说得重了,说完之后,也不管那使节的不安,偷偷抹了把额头的汗,心中暗自庆幸哎呀妈呀,总算兜回来了忽悠精神万岁
庆幸完之后,迎着李二陛下似笑非笑的目光,卫螭微微礼,心中暗自嘀咕,好我的李二陛下,能兜的能忽悠的,咱都已经做了,该是您老人家上场的时候了。李二陛下显然与卫螭还是有几分默契的,适时的哈哈笑,拍掌道:“说得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大唐如今正是以这样的胸怀,欢迎来自四海的宾朋,朕期待着能看到更多不属于我大唐的珍禽异兽奇花异草,以亲眼见证这世界的博大和宽广。”
“陛下英明”李二陛下说完,不管唐人还是使节们都跪下来行礼。卫螭也跟着行礼了,心中却在佩服李二陛下,果然做皇帝的气势就是不样,他这么说不是在变相的宣告咱大唐会越来越昌盛,属国也会越来越多,属国多了,那进献的啥啥古怪动物肯定也就多了,难怪那些使节个个那么谦恭,不得不说,李二陛下万岁
哎呀妈呀,逛街果然是体力活,连续两天去商场转,买了身红闪闪的,除了喜庆俩儿字,啥都形容不了的衣服,准备去参加妹妹的婚宴。明天老爸他们飞到北京,30日去内蒙古,呵呵,在这里祝妹妹新婚愉快不容易啊丫头,终于嫁出去了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五十三章 兕子笨吗
到的秦府,下人们直接把卫螭迎进去,看到他都是脸欢喜的表情,惊喜得实在有些过分,秦府的管家福伯更是笑得满脸皱纹能夹死不少蚊子。卫螭忍不住道:“福伯,咋地了府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这才几天没来,兄弟们就这么想我”
福伯笑呵呵的,慈祥的看着眼前这个让秦府上下都疼爱备至的四爷,道:“大爷最近差使忙,二爷又在外地当差,宗汉少爷学业忙,又常有朋友往来,老爷年纪大了,与小辈们说不上话,就夫人和二夫人陪着,感觉总是空落落的,四爷来了,还能热闹些。”
卫螭沉默下来,点点头。最近流鬼国使节来,秦威就是大唐的外交部长,肯定要作陪,忙些不奇怪。随着福伯去了书房,老爷子端着个小茶壶,边就这壶嘴儿喝茶,边个人在那里研究棋谱,见卫螭来,眉眼间片喜色,乐呵呵拉过卫螭去说话,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老爷子喜欢喝酒,但是为了他的身体,酒不能再天天不离手,卫螭找人特意给他烧制了个小茶壶,茶壶里天天泡着参茶和枣茶,看老爷子的口味,换着泡给他喝。至于酒,白酒那是全部戒了,每天晚餐时候可以解馋似的喝上两杯葡萄酒。为此,老爷子也常有抱怨,但好在,还能听人劝,也就是嘴上抱怨几句,行为上却还是乖乖照着来,个人扛不住家人说,形势比人强,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老爷子说,就像打战,明知道打不过还傻傻的去迎战,那不是个好将领。
卫螭心中紧,暗地里想打自己两巴掌,强忍着心中的想法,脸上笑呵呵的把来意说。听说让他保大媒。老爷子倒是挺乐意的,不过。女方的身份需要让人斟酌二,就像卫螭所说的般。不能贸贸然就上门去提亲,要是人家的皇帝老爸没那个意思,这么冲上门去提亲,还真不好办,父子俩人端了杯茶,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边乘凉。边商量。
老爷子笑道:“这人老了,就乐意看到小辈们都个个成家,生堆孩子。热热闹闹地。做媒老夫是乐意的,只不知公主陛下那里,是否有这个意思。”
卫螭贼头贼脑地看看四周,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笑道:“高阳那小妮子心里肯定是千万个愿意,嘿嘿,那孩子挺待见安道地,现在为难的就是陛下那里也不知是否有意思,前些时日。皇后娘娘倒是提点过。不过口风紧,啥都探不出来。”
老爷子笑了笑。对那对帝后夫妻是什么性子,追随多年的老爷子心中有数,想从生性严谨端庄的长孙皇后那里探听什么消息,基本是无可能的事情。
卫螭笑道:“我琢磨着这两天我进宫去探探陛下的口风,如果陛下乐意,那咱们再说也不迟,不过,我估摸着,高阳那性子,别有什么事儿发生就成了,那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
卫螭这么说,父子俩不由相视苦笑起来,都是与高阳亲近熟悉地人,她是什么性情都知道,那小妮子还真不是个好打发的。
说了阵,老爷子先应着,看李二陛下那边的反应再做决断。说完卫螭要回去地时候,却被老爷子留下来吃饭。老爷子淡淡地道:“大郎最近差事挺忙,时常忙不得回家吃饭,家里难得多个人,留下块儿吃吧。”
卫螭笑着点头,嘿嘿笑道:“爹啊,最近我都在休假,成天到处乱逛,义父你要是有空,到我府上去住几天好了,咱们父子俩块儿钓鱼打猎去。”
老爷子眼神亮,立马笑开了脸,道:“成啊,明天坤生伯侄俩来后我就去,臭小子,为父的鱼竿可准备好了”
卫螭拍着胸口保证:“准备好了,都是最好的,只有用最好的才能发挥出义父你的技术,对吧义父你赶紧来吧,正好教教儿子我钓鱼的技术,前两天出去坐了天,才钓起巴掌大的两条,还不如妞妞那小丫头,真是丢脸。说起前几天的战绩,卫螭就郁闷,再想起妞妞那张得瑟的脸孔,那就更加地郁闷了。老爷子哈哈阵笑,对卫螭连个小女孩儿都比不过地成绩显然很鄙视,拉着卫螭上了饭桌,拉开架势就当场传授起钓鱼的诀窍来,卫螭听得频频点头,时不时给老爷子满上盅葡萄酒,陪着小口小口地浅酌,父子俩聊了个尽兴。
吃完饭,卫螭才在几位老人家的依依不舍下回去了,回去前再次热情邀请三位老人家闲暇时去山庄上,言之麒麟都想他们了云云。嗦了好多遍,听得老爷子都烦了,让他赶紧滚,说是定会去就是,卫螭这才满意的走了。
卫螭回家时,谢玖和两个孩子已经用过晚饭,谢玖笑道:“就知道你过去肯定留下吃过饭后才回来,如何义父答应了吗”
不像卫螭那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高兴了直接喊爹,平时直接老爷子老爷子的称呼秦叔宝,要不就是难得正经的喊义父,谢玖直是坚持正统的叫法的对卫螭那些乱七八糟的称为,也曾说过,但都没什么效果,卫螭那厮就是高兴就开始得瑟的臭毛病,随性惯了,说了没用,久而久之,谢玖也就听之任之了。
卫螭兴致不是很高,并没有像谢玖意料中那样的兴高采烈,只是微笑,甚是平淡的道:“答应了,等我明天进宫去探探陛下的口风,再决定要不要去提亲,免得搞得陛下下不来台。”
谢玖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清澈的眼睛,柔柔的望着卫螭,良久,轻轻叹息声,柔声问道:“怎么了要不要和我说说”
卫螭愣,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受了人家美女姐姐的个白眼儿后,才恍然大悟。笑了出来,摆手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顺便反省下。这是爷们儿的事情。你们娘们儿就别管了。”
谢玖脸孔板,神情严厉起来,卫螭吓了跳,赶紧摆手:“好,好,我错了,绝对没有性别歧视的嫌疑。妇女能顶半边天,我是这句话的忠实郑悖铮韇;谢玖这才回嗔作喜,听卫螭说今天去秦府的事情。听完。蹙眉略沉吟,道:“过来住几天也好,有孩子在,老人家或许能觉得热闹些,我这就吩咐人去准备准备。”
卫螭嗯了声,谢玖出去张罗去了。卫螭懒懒躺床上,此时此刻,无比的思念起了在现代的母亲。他记得工作后,也曾把母亲接去住了段时间。但是母亲不习惯。每天他下班回家地时候,母亲看见他的表情。总是让他心中无比地酸涩,城市里虽然条件更好,但是母亲呆不习惯,不快乐。那种落寞与孤独,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之后他就切都随母亲地意思,不再强求母亲来城市居住,而是随着她的意思,想来就来,想回去就回去,只要母亲乐呵那就好,其他都不重要。并不是条件好就切都好,人是活物,不是死物,都是有心有感情的,是群居的,对位老人家来说,重新适应个环境太吃力。
卫螭的情绪低落,是想起了母亲,有些想念;二是反省对待秦老爷子的态度,是否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让长辈那么寂寞,实在是做儿子地失职。好吧,鼓起干劲儿来,知错就改,这是好的地方,要继承发扬。
卫螭低落了阵,认真反省了通,心中有了决断后,心情就舒缓了很多,总的来说,他是个喜欢做多过于想和说地人,算是半个行动派。
第二天起床,估摸着到了下朝地时间,卫螭才慢慢悠悠的进宫去,路纵马疾驰,迎着微风,感觉心情挺舒畅。进得宫里,第件事就是去找李治正太,今天进宫就是打着进宫探望李治和兕子的,表面功夫总要做到,再说,他还挺想小兕子的,想起小萝莉的笑脸,卫螭心情出奇的好。
到了李治的寝宫,里面却是忙乱成团,李治的亲随们,正在那里收拾东西,小兕子拉着李治的手,在旁抹眼泪。卫螭愣,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么”
“卫大人”
“卫呜哇”
李治望着卫螭阵无奈地苦笑,兕子却是见到卫螭就呜哇声哭了出来,卫螭连忙过去,掏出手绢就是阵擦,但是小萝莉地眼泪比断线的珍珠落得还多还快,忙地卫螭好阵手忙脚乱,李治在边抖着两条湿手绢,满眼幸灾乐祸的望着卫螭,道:“这都哭湿了两条了,卫大人那里是第三条手绢了,第次发现兕子这么能哭。”
“呜呜人家是舍不得九哥哥嘛,九哥哥还笑话人家,讨厌你”
兕子边依在卫螭怀里抹眼泪,边嗔怪道,说着说着,大有眼泪继续流的架势,小嘴委屈的撅着。
李治那臭小孩,学的越来越有卫螭的架势了,特别是那张嘴,在他的帝后父母面前师傅面前,还知道装个正经的样子,私底下,与卫螭兕子高阳几个亲近的人在块儿时,却是越来越贫,让卫螭常常叹息,想不到咱的优点,儿子都还没学呢,李治先学了,可以找李治他爹要学费么
卫螭暗地里鄙视的白了李治眼,臭小子居然扯扯嘴角,回以同意的白眼,卫螭心中暗自打鼓,如果不是不知道比中指,估计臭小子这会儿中指都伸出来了。未免气死自个儿,卫螭干脆背转身,面对着怀中还在抽噎的小兕子,柔声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丫去,是不是那个崔嬷嬷,我就知道丫不是个好东西”
卫螭有些激动地开始撩起衣袖,准备冲出去找人干架。兕子害羞连忙拉住他,红着小脸儿道:“不是,崔先生待我很好呢,都没有再像过去那么罚我。”
卫螭听不是,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问:“那是怎么了让咱们的小公主哭成这样,看看,都哭湿三条手绢了,要不是被我打断了,还指不定哭湿几条呢。晋王,来,把手绢珍藏起来,这是小兕子的记录啊。”
卫螭打趣着,李治那个坏坯子,很有默契的配合:“还是卫大人想得周到,来呀,给本王拿个盒子上来。”
俩人煞有介事的打趣着,李治还真叫人拿了个盒子来,把三条哭湿了的手绢给装进去,本正经的吩咐,让人收好,不许弄丢了,说是要将来留着给小兕子当嫁妆。听得卫螭当场笑倒,不禁拍案叫绝,冲着李治竖大拇指,李治臭小子还非常有范儿的做谦虚答谢状,自言这都是做哥哥的应该做的,要给妹妹保留些“美好”的回忆。
兕子在俩人的逗弄下,眼泪倒是不流了,不过小脸儿却是红得跟红布似的,不能猴子屁股作比,猴子屁股没兕子的小脸儿漂亮可爱。
见兕子不哭了,两个大小男人这才相视眼,齐齐暗地松了口气,卫螭这才问出个道道来。原来是李治到了赴封地的年纪了,李二陛下封了他个并州大都督的位置,并让李绩领了他王府长史的位置,辅佐于他,不日即将赴任。
说起这个,三人的情绪都不太高,小兕子眼里又开始有泪了,看架势,她在努力的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卫螭叹了口气,伸手擦擦她的眼角,看着她哭的红肿的大眼睛,柔声道:“好了,不哭了,我知道兕子心中难过,可是,眼睛都哭肿了,眼睛会痛的。兕子眼睛痛了,你九哥哥会心痛,我也会心痛。”
兕子点点头,擦了擦眼角,努力的克制着想哭的欲望,低声道:“兕子知道,哥哥们长大了就会个个离开京城,离开母后,离开兕子,母后很难过,可是她从来不说,兕子小,忍不住,兕子很笨吗”
这两天妹妹结婚,很忙很忙,很晕很晕借口昨天宿醉未醒,今天终于能坐到电脑前码字了,咋觉得这么幸福呢呜呜呜忍不住泪两行,内蒙人咋这么能喝俺连女人都喝不过,自卑中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五十章 歪打正着
有了这么档子事,接下来,流鬼国的那个使节克鲁夫尾巴直乖乖垂在身后,没有再不识时务的翘起来了,尾巴顺了,大家交谈也就顺利了,看着诸国使节不停的恭维,发自内心的崇拜和尊敬,卫螭终于有点儿身为强国小民的自觉了,原来咱大唐的强大都是真实的。卫螭不自觉的满面红光的跟着人群围观,抬头挺胸的,气派十足。
待得看了圈各国所进献的奇珍异兽奇花异草之后,李二陛下吩咐人设下御宴,款待各国的使节们。卫螭被李二陛下叫到跟前就座,不过,吃的就不怎么美妙了,关键是那眼神叫人受不了。
卫螭踌躇再三,决定坦白从宽,老实的举手道:“陛下,臣实说了吧,刚才那些话,还有那所谓的驼鹿,纯粹就是蒙的那谁克鲁夫的表情实在让人不痛快,臣个热血上头,忍不住就临时编了那么个名字,臣擅自做主,请陛下赐罪。”
李二陛下似笑非笑的表情散,哈哈笑了出来,卫螭偷偷觑眼看了看,貌似很愉快的样子,心中也放松了不少,跟着嘿嘿傻笑。李二陛下笑道:“今日,朕不罚你,反而要赏你,你这擅自做主做的好,纵观满场,有你这等机变的,少之又少。”
卫螭呵呵傻笑道:“那是因为诸位大人们关心的都是大事,这等小事,就只有臣这样不学无术的人来关心了,诸位大人们为人方正,刚直不阿,自是不屑于说谎蒙人,臣这样儿的,热血上头就管不住自个儿了,说来惭愧。陛下还是不要夸奖微臣了。”
这话说出来,大家心里都舒服了,李二陛下看了卫螭眼,摸着胡须笑道:“子悦言之有理,朕的臣子们。各有各的长处,也各有各的短处,但正因为朕手下聚集了如此多各有专长的能人,才能帮朕治理好大唐地天下,太子,记住了,这些都是我大唐的功臣,你将来也要善待尔等。”
“遵旨。诸位大人,承乾年轻,尚有许多地方需要父皇和诸位大人指点。请各位大人把承乾当做后学,多多指点承乾。”
承乾太子的态度很谦逊。彬彬有礼,听得众人等脸现欢喜之色,连忙向他回礼。御宴上,李二陛下以卫螭见多识广辨识奇物有功为由,赏赐了他不少东西,甚至想把那头驼鹿也赏赐给他。吓得卫螭赶紧道:“陛下,臣有话说。”
“何事想说讲”李二陛下
卫螭连忙道:“陛下,那驼鹿并非我大唐土生土长之物,非原产之物,饲养起来,想来定是十分娇贵,此等娇贵之物。自是应该交由皇家饲养,臣这样的小老百姓家,实在伺候不起,万有啥养的不好地地方,生了病之类的,那岂不是辜负了流鬼国的美意再说。那是流鬼国进献给陛下的。代表了流鬼国的片拳拳之心,陛下赐予臣下等臣等是荣耀。但对流鬼国来说,却是不适当的。陛下,臣多言了,请陛下恕罪。”
李二陛下道:“也罢,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是朕思虑不周,此事暂且作罢,朕另寻他物赏汝。”
卫螭这下放心了,赶紧行礼谢恩:“谢陛下,陛下恩赐,是臣的荣幸。”
结束了迎接流鬼国使节的御宴,各大臣散去,卫螭自是也跟着回家,他的假期尚未结束,厮又不是上班积极地人,有得偷懒的时候,让他去勤快实在是为难人。
在卫螭回家后第二天,李二陛下地赏赐就下来了,是符李二陛下亲手所书的字帖,上面写的就是卫螭忽悠人外国使节时候说的那句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卫螭行礼谢恩,好好款待了来送字画的内侍们,把人送出门之后,第件事就是奔回去查看这幅字帖。如今收集字画收集多了,虽然欣赏水平没多少进长,但查看印鉴之类的是否齐全却是有了定地功力。
卫螭查看完后,满足的坐在椅子上,心情无比的美丽。这幅李二陛下亲手所书的字帖,印鉴啥的,干俱全,啥都没缺。收集文物的,最爱的就是这样印鉴齐全地,特别是卫螭这种伪古董收集爱好者,没办法,谁让厮没水平。
卫螭在那边傻乐,谢玖却还是满头雾水。昨天回来之后,卫螭那厮并没有好意思把自己蒙人的经过告诉谢玖,也不知道蒙的对不对,万谢玖是动物世界的忠实支持者,那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找没趣么偶尔,也要维护下在太座大人面前的形象。
不过,如今看来,形象是维护不起来了,看来卫螭是没啥形象可言了,因为人家姐姐好奇了,开始问卫螭做了啥惊天动地的事情,让李二陛下居然亲自赐下手书幅。要知道,现在可是万恶地封建社会,那可是功耀千秋地李二陛下的亲笔所书,能给持有者带来地不止是荣耀的问题,关键时刻,甚至可以成为护身符。
在谢玖的好奇追问下,卫螭只好摸摸鼻子,用极度含蓄极度委婉的语气,把昨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态度很低调,作风很朴实,绝对没有沾沾自喜,也没有洋洋得意,绝对是副谦虚好学的好学生样儿,绝对没有自吹自擂,卫螭再三反思,切都是基于事实的基础上,委婉的说明的。
不过,再不过,谢玖听后表情十分古怪,看卫螭的眼神,纠结都不足以形容,看得卫螭满腹的忐忑:“咋了蒙错了呃太座大人知道那东西是啥”
谢玖斟酌着词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是,应该认识。夫君大人,不如你画出来给为妻的看看。”
这么斯文这么贤惠的语气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卫螭坚定不移的,无限向革命烈士看齐的表情和语气:“不画打死也不画”
谢玖被他的表情语气逗得笑,笑靥如花:“那是不是打不死就画呢或者半死不活”
某男听得倒抽口气,郑重地衡量了下双方的武力值,虽说谢玖好几年没和人动手了。但是,每天早晨和下午,她都会去专门改建的练功房里练习下,说是为了身体健康,要养成喜欢运动的习惯。而每到那个时候,也是卫螭被压去绕着花园跑圈的时候。
谢玖说,爱你地妻子吗如果爱她,就陪她起去运动健身吧,爱老婆的男人,是没有啤酒肚的男人。这句话反过来就是说,爱你的丈夫吗如果爱他,就陪他起去运动减肥吧,爱丈夫的女人,是身材苗条保养宜人的女人。
话说。卫螭听后,表情很是严肃的抬头望着天空研究了半晌儿。又纠结了半晌儿,问出个问题:“为啥都要保持身材苗条”
谢玖振振有词:“男人胖了有啤酒肚很沉呢,压在身上很重。”
好吧,这个理由暂时可以接受,谁让人家谢玖是弱女子呢,也是为了夫妻生活幸福。是吧卫螭点头认同,接着问:“那女人呢话说,我不介意你稍微有肉些,肉肉的,摸着软乎乎的,多好。”
谢玖却不赞同这种说法,理由也很充分:“胖了你就抱不动啦。然后就有借口疏远我,可能还会有借口去找年轻漂亮的小妹妹,甚至会造成家庭不和睦”
接下来就是长串地,所谓的胖了之后可能造成地害处的臆想,听得卫螭张口结舌,赶紧阻止她继续往下:“打住打住我说老婆大人。大唐没有肥皂剧。也没电视,你哪儿看的狗血剧”
谢玖笑容美丽迷人。淡淡的言简意赅的道:“听八卦听的”
卫螭再次被击倒了,卖糕地上帝啊,做豆腐的佛祖啊,这刻,卫螭不是个人,他不是个人在战斗。
衡量武力值的时候,卫螭不可避免的想起这件他极度想忘记的往事,然后高歌句“往事不用再提,人生已多风雨”。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这句歌词写的太喵喵的好了。
“卫螭,你在想什么还没回答我地问题呢”谢玖见卫螭脸色变来变去的明显在出神,连忙出声打断他,把他叫回来,如果任由他这么发呆下去,可能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某人最喜欢转移话题**,据说已练到第八层境界了。
卫螭被叫回神,看着美女姐姐亮晶晶的眼睛,有了深刻的觉悟如果他今天不画出来,美女姐姐是不会放过他的。无奈之下,只好声长叹,满面悲壮:“好吧,既然夫人想见识我的画技,那我就勉为其难显露下吧,先说好,不准笑,谁笑谁是王八蛋”
“好地”
美女姐姐当然是笑眯眯地点头应承。待卫螭满脸认真的画出来之后,卫螭有看出来,美女姐姐确实有在很辛苦地憋笑了,不过,显然,谢玖高估了她的忍耐力,所以,脸憋了个通红,还是卫螭看不过去了,挥挥手,也往无前的气概宣示:“想笑就笑吧,无所谓了,反正两口子嘛,咱的面子,关键时刻要就行了,平时嘛,给你笑笑也没啥。”
人就是那么奇怪的东西,不让笑的时候想的快憋死自己了,让笑了却又只是呵呵两声就完事,眉眼之间片笑意吟吟,拿着卫螭画的图仔细端详了阵,含笑说道:“你去过大兴安岭吗”
卫螭很诚实的摇头:“没有,咱是穷人家的孩子,上大学还是我第次出远门呢,只跟着同学回同学的老家混过,没去过其他地方,大兴安岭我知道那里有野山参,有蓝莓,其他概莫宰羊”
谢玖不知为啥,目光柔和的凝视着卫螭,柔情款款,说道:“我去过,随爷爷块儿去的,你说的那个动物,在咱们中国的叫法,确实叫驼鹿,珍稀濒危动物哦,很稀少呢,我是随爷爷去考察才有幸见到呢。”
“真的假的”
卫螭明白为啥谢玖会是那种古怪表情了,话说,他的感觉也挺复杂的,他纯粹就是乱蒙的。卫螭结巴道:“那那我这就叫歪打正着了”
谢玖笑眯眯的点头,眼睛嘴角笑得弯弯儿的对着卫螭,看他傻傻的样子,伸手搂住他脖子,啧的亲了下,然后又笑眯眯的望着他,轻嗔:“傻样
卫螭呵呵傻笑,挠着头道:“我就是看它背部高于屁股,有点骆驼的意思才这么蒙个名字的,想不到还真蒙对了呵呵哎呀,完了”
“怎么了”谢玖见他惊乍的,连忙关切的追问。卫螭拍着手掌,满面红光,表情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难过,或许切都包涵在其中了。卫螭道:“今天的事情,估计已经被写进起居注了,那我不是在历史上留名了么不知道后世的人会不会说驼鹿就是我命名的呢”傻样儿”
谢玖阵无奈,阵好笑,这个臭家伙。
卫螭却没有心思搭理这些,反而自己个人的挺爽,喃喃念叨:“咱是穿越来大唐,还好,是在大唐,要是穿越去了原始社会,大家都光着屁屁跑不说,对事物的认知都还属于摸索阶段,如果让我穿过去,嘿嘿,鱼可能就就不叫鱼了,猪也不叫猪了。”
“那叫啥”谢玖忍着笑,好奇的追问。卫螭满脸得瑟的道:“说不好,总之,全部换个叫法哼哼,用直白点儿的话说,咱这叫创造历史”
谢玖阵笑,阵无奈,伸手推了他把:“天还没黑呢,醒醒吧,小朋友,做白日梦是要不得的行为。”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五十四章 婚 事
学会接受事实,这就是成长的本质吧
面对着兕子的疑问,卫螭意外的沉默了,伸手把她搂抱入怀,轻轻安慰着,却说不出口些虚假的安慰话。是选择现在欺骗她,给予她些美好但虚假的观念,还是让她现在就学着去接受现实,不至于将来长的更大些的时候,遭遇观念倒塌的痛楚
这是个艰难的抉择,卫螭显然狠不下心。把兕子抱了坐他膝上,卫螭柔声道:“没关系,忍不住也没啥,兕子是女孩子啊,还是小公主,开心了想笑就笑,难过的时候想哭也是可以的,没有人去要求兕子定要忍耐。”
“那母后呢为何母后就要忍耐”想起母后隐忍的样子,兕子继续追问着。卫螭心中软,叹道:“因为皇后娘娘是母亲啊,做母亲的,担忧自己的孩子,那是天性,但是,再多的担忧,也不能露出来,露出来了,会让孩子难过,有时候,为了让孩子放心,母亲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藏在心里不说出来。”
卫螭明着是在对着兕子说,眼睛却望着李治,李治感激的望着卫螭笑笑,眼眶湿润。卫螭不由乐,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没有再多说,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逗兕子开心。有些话,说出来很肉麻,听着别人说的时候觉得很空洞,但是,当自己遇上那些事情之后,才会发现往日觉得空洞的话,说的还真喵喵的有道理。
兕子被卫螭拉走,李治也静不下心整理东西了,随意的吩咐仆人几句后,也跟着凑过去玩耍,惹得卫螭阵翻白眼儿,人家女孩儿家玩的东西,你个男的凑什么趣李治满脸诡笑的道:“卫大人不也是男地吗”
卫螭无语。抬头望天,所谓“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吧究竟是谁把李治教的这么贫嘴的卫螭坚决不承担责任。
其实所谓的玩耍,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兕子在那里摆弄她玩过家家的玩具,当然,不用说,那些木头制作的小锅小碗儿之类的,又是卫螭的馊主意,兕子麒麟几个。几乎人手套。兕子最喜欢地游戏就是过家家的,每次都很认真的摆好,很认真的分配角色,父亲母亲哥哥妹妹,个都不少,每次看她认真的捣鼓这些东西,卫螭都会特别的心疼,兕子是个孤独的小孩儿。
卫螭与李治对望眼。看臭小子对他挤眉弄眼的怪样儿,只是屈指弹,弹在李治地眉心上,笑道:“殿下要去封地赴任了,以后见到可是要喊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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