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回陛下,那送急报的人,把急报送到门口就晕倒了,他的马已经累死在离此三里地的地方,此人是路疾跑而来的。”
“速速找太医去救醒他,救醒过来后立即叫他过来,朕有话要问”
“是,陛下。”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十六章 峰回路转
汉王李元昌牵头
谢玖的眉头越蹙越紧,那个人与卫府可不是有友好关系的人,会是他密谋绑走了卫螭吗李元昌确实有实力策划周密的行动,可是,没有理由无论什么事,都需要个理由,为了卫螭这样个无关紧要的小医生,需要冒这么大的险吗他与卫螭的恩怨,对卫螭的憎恨,已经到了如斯地步了吗
当然,另外个人齐王李佑也有嫌疑,此人不学无术肆意妄为,连在皇宫大内都敢调戏谢玖,这样丧心病狂的家伙,更像是会做出疯狂行为的家伙。那么,会是齐王佑吗
至于蜀王李,谢玖排出了这个可能,蜀王是个浑人,却极为敬重母亲哥哥,以吴王李恪的睿智,以杨妃的低调,肯定严重警告过他,自那次之后,李就没找过卫螭的麻烦,显然是打算就此揭过的。
谢玖想了半晌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揉着眉心叹气,长处不在这里,嫌疑对象的论据也不够,对嫌疑对象的了解也不够。心中幽幽叹,谢玖似乎恍然大悟,脸现悲容,悲叹道:“臣妇明白了,臣妇定能遵从陛下的旨意,轻重缓急之分,臣妇心中明白,绝无怨言。”
李二陛下似乎很奇怪的看了谢玖眼,与长孙皇后对望眼,李二陛下道:“朕刚才说过定不会放着卫螭不管的话吧什么时候朕说的话也不算数了”
谢玖似乎愣,呆呆望着李二陛下,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孙皇后微微笑走过去,拉住谢玖的手拍了拍,道:“卫夫人,如今寻找子悦与平叛并不矛盾。”
谢玖惊。也不顾是否失礼冒犯,反握住长孙皇后软绵的手,惊喜的问道:“娘娘地意思是”
长孙皇后正色点点头,望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道:“卫螭是被谁绑走的,朕心中已有数,哼,有人心中图谋颇大,等不及了”
李二陛下没有明说是谁,谢玖也不好再问,但有了确切的消息,心中确实稍微放松了些。告退出来后。谢玖虽说是回房安歇,却并没有睡着。累极迷迷糊糊靠了会儿,却梦见卫螭满身血迹的被人抬回来,她哭着扑过去想替卫螭治伤,却只摸了手热乎乎地鲜血,怎么翻怎么找也找不到伤口在哪里。急得她眼泪不停的流,涕泪横流,焦急不已,下子就给吓醒了。
剧烈的喘息着醒来,下意识的抬手看,手上果然又湿又热的沾了满手,却不是卫螭的鲜血,也没见卫螭回来,还是在驿站的房间内。手上沾的却是麒麒地尿麒麒尿床了
这情形,让谢玖惨淡的心情不由好了几分,唇角不禁露出个慈爱地笑容,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儿,低头抱起女儿开始给她换衣服和褥子。这俩儿姐弟,麟麟已经知道要尿尿或者拉粑粑的时候叫人了,麒麒还不太会。有时候还是会撒在裤子上。晚上尿床更是每天的必备。卫螭说,这很正常。每个孩子都不样,有些孩子到了六七岁都还会尿床,等再大些看情况再说。
想起孩子她爹,谢玖心中片柔软,刚刚的梦已是最坏地情形,应该再不会有比这更坏的了,如此想,心中也坚定了些,卫螭定能安全回来的。
给麒麒收拾干净,再次哄着她睡去,谢玖就再没睡着,直到天色微亮,队伍准备启程回京,而这时,出去追击的人马,全都回来了,大虎待谢玖起来就来见谢玖,告知她追击的情形。
大虎和侍卫们寻着痕迹追出去了天的路程,可以确定的是走了水路,水路根本无法继续追击,大虎等人才不得不折返回来的。走水路的话,李二陛下已派人传出紧急地圣谕,命沿途州郡严查过往船只,定要把卫螭救回来。但这并不是这次去追击的惊喜,这次去追击另外的惊喜,却是大虎抓住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还是分属于两方的人马。
大虎审讯了俘虏,人来自京城,另外两人却是帮忙掩护绑架卫螭的人后退的。他们的身份,个属于牛进达,另外两个却是汉王府地人。
谢玖连忙追问道:这么说,绑走老爷地就是汉王了”
大虎道:“是的,就是汉王府地,据说是汉王手下个叫姜瑞的人主持策划了此事,他们从个多月前就开始策划,说是汉王下了死命令,定要把老爷活着绑回去”
谢玖屁股坐下,道:“如此说来,老爷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大虎,从这里到汉王府,路程大概有几天”
大虎道:“我找侍卫们打听过,水路大约需要五天,还有两天的陆路,总共七天。夫人,请让我带人继续追出去,我们也走水路,悄悄潜入汉王府去救老爷。”
谢玖刚要答应,想起李二陛下给她看的紧急密报,又摇了摇头,道:“不行,现在的时机,不能带大队人马过去,太显眼。”
“可是”
谢玖摆摆手,沉吟阵,脸现坚毅,道:“大虎,你太有名,汉王图谋卫府显然不是天两天,如果让你去,不安全,也容易暴露,重新从护卫中挑选几个面生的,让他们赶过去,注意情况,过不了几天,汉王属地就会乱了,到时候,再趁乱救出老爷,不然,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大虎还想再说,但谢玖坚决不允,只得闷着头答应,出去挑人去了。谢玖也跟了去。这次跟着来的护卫,都是忠心耿耿久经考验的忠心护卫,除了大虎,其余的人都是程知节老爷子分派过来的,身手忠诚都绝对靠得住。
大虎天天和他们混起,知道彼此的身手和性情。挑选地人手都是非常合适的,相貌之类的,也是属于扔人堆儿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要多平凡有多平凡。看就是勇猛之辈地,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卫府共带了十个护卫过来,谢玖从中挑了五个。
看着无人,谢玖神情肃穆,弯腰福,行了礼,五人吓了跳,赶紧让开。连连道:“夫人如此大礼,小的们不敢当”
谢玖道:“我知道大家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儿的人,如今为了老爷让诸位去冒险,我心中难安,但我只是个弱女子,实在无力搭救夫君。只能拜托大家,我们家卫螭就靠五位了,这礼五位绝对能受。我希望五位能和老爷块儿回来,如果诸位的妻儿老小,只要有我卫府日,就能保他们吃饱穿暖,富足安康。”
领头的护卫程建新道:“夫人言重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程老将军把我们送到卫府来就是保卫大人安全的。如今卫大人出了事,我们也无颜面对出征的程老将军,请夫人放心,我们定能把老爷带回来夫人保重,我等告辞,兄弟们,走”
五人穿着身便服。出驿站而去。谢玖看着五人离开地背影。不知为何,眼泪掉了下来。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领,默默祈祷着,卫螭,你定要和他们起回来。
谢玖擦擦眼泪,咬着下唇,虽然满面灰白,但还是坚定地道:“收拾好东西,随陛下回京”
“是,夫人。”
卫府诸人听从谢玖命令,收拾行李,随着李二陛下块儿回京。而李二陛下那里,从昨晚直到今天,不停的有人进出,不停的有快马飞驰而出,全部都是最快的速度,整个大唐帝国的力量,直到这刻才运转起来。能征善战地千古帝李世民,似乎已经有人忘了他的可怕,似乎以为他已垂垂老朽,却忘了即使是睡着的狮子,那也是狮子。帝王怒,血流千里。
“奇怪,今天怎么感觉人少了不少呃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喝完醒酒汤,灌下大杯水的卫螭,再次反省了酒醉的害处后,想洗个澡清醒下,但喊了半天也没见有人给抬水过来,不由开始怀疑是不是酒醉晚世界真的变了,不是让他冒充汉王府的某纨绔子么纨绔子洗个澡应该很正常吧,不至于待遇差到连洗澡都不让吧。
嘀嘀咕咕阵,也不见有人抬洗澡水来,卫螭只好抱着又沉又疼的脑袋自个儿爬起来去要热水来洗澡,好吧,实在不行的话,冷水也不反对,当然,如果能再加碗姜汤地话,让他跳下河去洗也称,前提条件是要有人在旁边守着,他的游泳技术实在不怎么可靠。
路走出船舱,直到甲板,却见群兵丁被人绑住栓在起,旁边站着拎着刀的姜瑞群人,不时还有人被绑了送过来,如果卫螭没记错,被绑住的人都是汉王边的人,也就是说,姜瑞他们闹内讧了。
听到卫螭的声音,姜瑞转身望向他,熬得通红的眼睛,眼神锐利而又深沉,似乎正在蓄势待发,只待有机会就会扑过去咬断敌人地脖子。
卫螭被这样地目光看得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脖子,姜瑞地眼神,让他想起小时候爷爷给他讲的进山打猎的故事,据说,狼的眼神也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爷爷说的话是吹牛皮还是真的,但这样的眼神真让人不舒服。
卫螭摸着脖子,抹了把脸,干笑道:“呃那啥,酒醉刚醒,有些口渴,有些难受,所以出来走走,那啥,打扰各位了,继续,就当没看见我吧,我继续回去睡觉。”
“卫大人”卫螭刚走了几步,姜瑞就出声叫住他,然后就听到“砰砰”的声音前后响起,卫螭回头看,却是姜瑞突然跪倒甲板上,他身后的兄弟们也跟着跪了下去。卫螭愣:“姜将军,你们跪我做啥不用跪我的,如果沿途遇上有官府来查,我会乖乖配合的,俺也想要保命的,是吧呵呵”
又是阵没意义的干笑,实在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细数卫螭活到现在的经历,除了穿越比较奇特外,经历与普通人差不多,普通人谁会有被人绑架的经历,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参照之下,只能自己个人瞎琢磨,然后闷头去做,也不敢多想后果,只怕想多了反而就不敢做了,俗话不是说过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么
姜瑞低头抱拳行礼,肃声道:“卫大人,末将是个孤儿,先父只是隋末个落魄的儒生,手无缚鸡之力,自小先父就教导末将,身为男儿,忠君卫国孝顺父母。先父去的早,末将没机会孝顺他老人家,故而投身军旅,希望能做到先父教导的忠君卫国的遗愿,只是世事蹉跎,最后成了汉王府上偏将。末将曾以为这是汉王赏识末将的才华,给末将展抱负的机遇,即使末将有时也迷茫,听从汉王吩咐来帮他绑架卫大人是否就是末将想要的抱负,末将想要的机遇,但想到汉王的知遇之恩,末将还是心甘情愿的去做了,带着干兄弟们还是来了。”
卫螭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整不明白人家究竟演的是哪出戏,还是说他善于倾听别人讲述心事的名声已经传遍天下了,连绑架他的绑匪都来向他倾诉心事,还是跪着说的,偶卖糕的峨眉豆腐啊,这个世界太刺激了,虽然他是外来户,不了解本地情况,但也别这么玩弄他啊不是咱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谁来解开卫螭的疑惑
广告时间,三国历史类的爱好者们,俺要推将最近部很火的三国类书籍,书名叫三国神隐记,书号:1115743。喜欢三国历史类的巨巨们可以去看看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十七章 俺的名字叫旺财
卫螭的迷迷茫茫,显然并未影响姜瑞。姜瑞跪着,腰肢挺得笔直,虽然低着头,却给人种不同的感觉。姜瑞昂然道:“以往虽说也能得汉王信任,做些方便之事,但心中总觉郁郁,昨日闻听卫大人之言,在下方才明白心中所思到底为何,方才有了茅塞顿开之感,谢卫大人指教。”
说罢,很郑重的给卫螭叩头,卫螭哪敢受啊,赶紧跳开,使出吃奶力气拉起姜瑞,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姜将军,如今这场面,还让我冒充汉王府的小公子么”
姜瑞目光透着股坚毅,坚定的道:“不用了,卫大人好生在床上养着,末将等这就把卫大人送回去。”
说着,就吩咐众人该开船的开船,该看守的看守,当然,还分派了人手服侍卫螭。卫螭不是那么娇贵的人,看得出船上人手紧张,便让姜瑞不用派人服侍自己了,他个大老爷们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说完了这些,卫螭扭头看看被绑在起的汉王府卫兵们,看着他们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心中阵不忍,暗自苦笑看来他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首先这个心软的毛病就容易犯错误,不过,他也只是个小医生,心软些好,能多救几个人。这么宽慰自己番之后,卫螭道:“姜将军,有几句话,我觉得应该说说。”
“请卫大人指点。”姜瑞似乎十分敬重卫螭。言谈举止间,对卫螭很是恭敬。而这种恭敬,卫螭看得出来是出自真心地。话说,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还真是不自在,当然,不可否认,厮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地满足,心中有些偷偷的小得意,不过。卫螭还是觉得刚认识姜瑞那会儿的样子比较自在。虽说比较装,但好歹还能忍受。
卫螭的手指搔了瘙脸,呵呵笑着,指指那些被绑了的汉王府兵丁,道:“姜将军,对这些家伙,你准备怎么处置”
姜瑞脸上又是那种坚毅的神色。硬邦邦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昨日已问过他们,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卫螭叹了口气,道:“算了吧,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大家家中都有老有小的,大家都做儿子地,杀了他们有啥用忠诚是种很可贵地品质,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如今不杀他们也不会影响什么大局。我呢,十分相信当今陛下,当今天下,任何想与陛下作对的人,得到的都将是惨淡的收场前车之鉴,似乎有些人忘了”
姜瑞道:“不,卫大人。并不是有人忘了。正因为前车之鉴太让人印象深刻,有些人被吓倒了。故而选择了铤而走险,拼死搏。”这说法倒是新鲜,本以为之所以汉王敢谋反,是因为丫丧心病狂自信过头,敢情人恐惧过头也会做些疯狂的事情,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这就是他不明白的。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把人救下来再说。
卫螭扭头,诚恳地望着那些被绑了塞住嘴的兵丁,道:“诸位兄弟,昨晚大家还起快快乐乐高高兴兴的喝酒,今日就这样兵戎相见,我心中是十分难过的。当兵的,当的就是个忠字,只是,我卫螭诚恳的建议大家,好好想想家中的妻儿老母,有些东西,咱做男人的说出来确实就应该做到,要有坚持下去地勇气,但是,有时候,放弃也是种比坚持更需要勇气的活儿。这天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战乱刚平静下来没多少年,大家可以出去问问,究竟有多少人愿意打战汉王注定是要失败的,陛下才是真龙天子,才是真正会胜利的方。姜将军做出的选择,大家不愿意跟随,我明白,但也不想大家就这么把命送了,这样吧,我说个办法,姜将军琢磨下,毕竟我只是个小医生,不懂行军打战的事情。”
“卫大人请说。”
“想必姜将军现在是不会去汉王府了,如果有合适的地方和机会,就把他们都放了吧,他们要回汉王府也好,要隐姓埋名也好,都随他们去,我们坚持我们地东西,也让他们坚持他们地东西吧。”
姜瑞默默看着那些兵丁,这些人都是他以往的同僚,为了不同地选择而要杀了他们,说实在的,他也不忍心。衡量了阵,姜瑞咬牙点头,道:“末将遵从卫大人的意见,兄弟们,这是最后次如此称呼各位,待寻到机会,姜某会放了诸位的,姜某用脑袋担保,如今只有委屈各位了。”
说着,抱拳礼,神情郑重的保证。被绑的兵丁中,嘴被塞住,说不出话,但有人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呜呜哭嚎起来,哭得脸的鼻涕眼泪混着口水流的满脸都是,或许是嘴里塞的布团影响了呼吸,也或许是太过伤心,呼吸跟不上,竟然有人哭得晕了过去。
卫螭赶紧过去拿下他塞嘴的布团,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终于救醒过来,醒过来,那人又是呜哇声哭了起来,泣道:“姜将军,卫大人,非是我等不识时务,非是我等要做不忠不义之辈,而是我们的妻儿老小都在汉王封地居住,我等死了不要紧,如若连累了妻儿老小,将来如何有颜面见先人。”
这话说,引得众人又是阵嚎哭,姜瑞挥挥手,让人把众人塞嘴的布团都拿下,让他们哭个痛快,都是当兵,都是男人,都明白大家的苦楚。时间,甲板上,哭嚎声片,人人都想做英雄,但是,英雄只有那么几个,不是人人都喜欢做反派。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也不外如是。姜瑞见此,长叹声,下令道:“松绑”
“大哥”
“放了吧,我们是无父无母地孤苦之辈,没有妻儿老小的羁绊,这些兄弟们不同,放了他们,让他们走吧。”
众人阵沉默,进财率先走过去给众兵丁松绑。有了人带头。不会儿大家都动了,连那个脾气暴躁易冲动地老八也去帮忙,卫螭想了想,道:“诸位大哥,汉王必败无疑,只是时间早晚,以当今陛下的脾性。绝不会容许汉王猖狂,大家回去后,先想办法抱住家人性命,其余最好是出工不出力,陛下并非嗜杀之人,只要不是主犯,想必能得到宽赦。”
“多谢大人指点。”
松了绑,众人阵唏嘘,到了可以靠岸的地方靠岸。让众兵丁自己寻路赶回去,卫螭姜瑞众人则继续赶路,不过这次,赶路的方向已经变成了原路返回,准备把卫螭送回原来的地方。
来的时候是必死无疑,发了回酒疯,狠狠发泄了回后。居然峰回路转又活过来了。这日子还真是不知道该咋形容了,这日子啊。过的真喵喵的刺激。卫螭唏嘘感叹不已。
坐在船沿上,卫螭眺望远方,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很是平静,如果按照往日的性子,以他地个性,理应高兴地手舞足蹈才是,毕竟可以活着回去见到老婆孩子,怎么可能不高兴,嘴上虽然说地硬气,但心中却是郁闷非常的,人谁不怕死,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姜瑞忙着指挥,进财倒是闲人个,如今化敌为友,卫螭对他们的情况也相熟起来,姜瑞的收下共兄弟二十八人,都是孤儿,进财排十七,这小子的性子,也不是象他当初表现出来的那般憨厚,反而透着股机灵劲儿,像只猴子似的,刻也安静不下来,还十分地缠人,赶路的时候,闲着没事就来缠卫螭,让卫螭给讲些英雄豪杰保家卫国的故事,每次不听完不走人,都是姜瑞亲自来逮人才管用。
见卫螭坐在船沿发呆,进财立即凑了过来,笑嘻嘻望着卫螭,讨好道:“卫大人,有空呢哈船上没啥可玩乐的,时间挺多,无聊啊,要不,咱继续讲故事打发时间吧”
卫螭忍不住的翻白眼,这小子听卫螭说话说多了,学了口的北方话,越说越像卫螭,有时候还真是让卫螭挺无语的,怎么他家谢玖听了这么多年了,就没这小子说的地道呢,难道这小子就是传说中的语言天才
卫螭被他扰得不胜其烦,很是恶劣地瞅着他看了会儿,坏笑:“成啊,我这里还真有个故事,不过不是什么英雄豪杰的故事,而是才子佳人的风流故事,这类故事你也愿意听么”
进财副为难的样子,假模假样的考虑阵,勉为其难的道:“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才子佳人就才子佳人吧,随便打发应付吧。”
卫螭心中那个怄啊,恨不得脚把那小子踹下去,不过,以那小子好得仿佛河里地鱼似地水性,踹丫下河那是让丫享受的,卫螭祈祷着,如果有机会去黄河,定要把这小子骗着去,然后把丫踹下黄河,最好是壶口瀑布那段,看丫怎么游。
心中腹诽着,出于某人地某种恶趣味,卫螭边坏笑着,边开始讲个差不多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故事唐伯虎点秋香括弧周星星版的再括弧。特别是出于某种报复的阴暗心理,卫螭特地详细的重点的讲了下旺财与小强的故事。
都是在船上,除了开船的船工,也没什么事,大家基本都聚在块儿听卫螭讲故事,听完也明白卫螭的意思了,纷纷指着进财哈哈大笑,更有夸张的,更是笑得抱着肚子捶甲板。
进财也跟着阵傻乐,也不生气,居然笑着朝卫螭举大拇指,满脸的崇拜:“卫大人果然非凡人,不仅没打听就知道俺的名字叫旺财,居然还能用俺的名字编出这么好玩的故事,太厉害了那啥,卫大人,下次您再编故事的时候,可别拿俺的名字给狗用,俺不要求做啥风流才子,也不要求做啥英雄豪杰,嗯祝枝山之类的较角色就够了,多低的要求,是吧”
“你真叫旺财”卫螭阵无言,板着脸,追问道。进财,不,现在应该叫旺财了居然真的点头,还指着笑得打跌的众人道:“卫大人看看他们笑得那副德性就知道了,俺确实就叫旺财,姓梁,嘿嘿。”
人生总是充满了巧合,人生总是充满了惊喜,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卫螭觉着,他又让命运给玩弄了,恶搞下也能歪打正着,天哪,他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啊卫螭看似淡定的点点头,语气似乎很是平缓的道:“哦,原来你真叫旺财啊,我乱猜都能猜到,看来运气不错。”
口里这么说着,右手却握起了拳头,中指高高竖着,冲着天空就是指,鄙视贼老天,鄙视诸天神佛,鄙视耶稣基督圣母马莉亚。卫螭满脸遗憾的道:“早知道你真名叫旺财,我就不叫你旺财改叫你小强了,唉,无人理解的幽默,也是种痛苦啊。”
旺财愣,不由满脸的哭笑不得,道:“卫大人,你还真是俺不就是骗了你回么那是我大哥主使的,我最多算个帮凶,卫大人应该去报复大哥,而不是我这个无辜的小兵兵。”
卫螭再次翻个白眼儿道:“你瞅瞅你大哥,再瞅瞅我,你觉着,我去报复你大哥,成功率高么”
旺财还真的扭头看了看自家大哥那张看似温和淡定,实则面无表情的脸孔,再看看卫螭笑眯眯的脸,诚实的道:“我大哥更狡猾些。”
卫螭毫不犹豫的举起大拇指,夸奖道:“好眼光来来,俺再给你讲个故事,这次咱讲三国,这可是个长故事啊,足够咱们回到营地去了,不过,旺财啊,当初因为你的缘故,俺可是拉了半宿的肚子啊,作为道歉,你是不是该路上服侍我的生活起居啊”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二十章 大哥,有情况
卫螭和姜瑞两人说了阵话,感觉瞌睡上来才跑去休息,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天就亮了,清晨起床准备赶路的时候,卫螭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十分的醒目,弄得众人都担心他骑着马会因为打瞌睡而掉下去。对此,卫螭的回应就是白眼两大颗,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能分清楚,可不想身上的淤青刚淡了又自己去加深。吃了驿站给准备的早饭,带上干粮,行人跨上马上路。
为了赶时间,路上也不进驿站,累了就地休息,饿了就吃带着的干粮和水,不分日夜,尽全力往京城赶。这么不顾疲劳的赶路,来时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回去的时候居然只花了五天就走了三分之二。不过,撑了这么多天,卫螭也支不住了,第五天傍晚的时候,卫螭提议道:“姜将军,就地休息下吧,照咱们这个速度最多两天就能赶回长安去,歇息下,不然回到长安,我也差不多垮了,俺是文弱书生啊。”
姜瑞看卫螭明显有些憔悴的样子,叫住众人,就地休息。姜瑞的这些兄弟,都是战阵上下来的,有着经得起考验的身手不说,还有着丰富的野外宿营经验,路上在野外休息的时候,卫螭基本啥都不用干,跳下马站着喘气就成,通常等他缓过气来的时候,帐篷啥的,姜瑞等人也弄好了。不会儿,帐篷搭好,卫螭啥也不说了,直接爬进去往毯子上倒就开始呼呼大睡。小呼噜打得那叫个畅快。这么赶路了几天,厮也学会就地就睡,再也不挑剔地方了。现在的卫螭,累地时候,就是让他去睡马厩估计也能睡的十分香甜。
姜瑞体谅卫螭,轮值站岗的时候,从不排卫螭地班,都是兄弟几个轮着来,卫螭爬进帐篷睡觉之后,姜瑞兄弟几个,分工合作。点起篝火,开始准备晚餐。卫螭要睡之前就啃了个干粮,灌了肚子的水,叫众人不用叫他吃饭,厮如今是极度渴睡的男人。
喂好了马。派了老八和旺财守夜,姜瑞等人也进帐篷休息。老八守着篝火,旺财坐了阵就坐不住了,营地周围到处乱窜,惹得老八嘲笑道:“旺财,你就不能安静待会儿成天乱窜做啥”
旺财笑道:“八哥,你忘了咱以前是做啥的了用卫大人的话说。咱这叫职业病,也叫做人谨慎,该表扬支持,知道不”
老八直接给了旺财两颗鄙视的白眼球,嗤笑道:“不要学卫大人说话,赶紧的,你个小斥候,探你的路去,咱队人马的安危可是掌握在你手里呢。”
旺财笑着点头。刚才他已经探了三个方向,如今还剩个方向没探过,边走边道:“我去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啥山鸡之类地弄点儿来打牙祭,咱们是苦惯了累惯了,可怜卫大人个弱书生为了我们几条命跟着折腾。”
“嗯。你去吧。我守着,小心点儿啊。”
老八叮嘱道。旺财随意的摆摆手。头也不回的钻进树林。众人的营地是在条小河边,背靠着个山坡,老八守夜的地点就在山坡上,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在小河地对面,是片密林,旺财去的就是那里。
旺财推进了大约三里地,没有遇到什么人,顺手打了两只野鸡背着,又继续走了里地,居然在个小山沟里找到了个隐藏在密林里的小村庄。夜晚的村庄,本应该是寂静无声的,只是这个小村庄却与别的不同,通明不说,连狗也不咬声。
有点经验的都知道,农村里养狗是很正常地事情,到了晚上的时候,狗叫声是最普通的,连狗叫声都没有,还通明,真是古怪。旺财沉吟阵,把野鸡藏在边,悄悄靠近看了看
最亮的地方是村里的晒谷场,在宽敞的谷场上,摆了数桌饭菜,群穿着军服,做军士打扮的人正在那里吃吃喝喝,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浓浓的香味,老远就能闻到。
好久没吃过口热食地旺财忍不住耸了耸鼻翼,心中无声的念叨着,香肉炖得烂烂的老母鸡肉,哦,好像还有猪肉的香味儿,娘的,这些家伙太会享受了,难怪听不到狗叫声,这么个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好吃地,最多不过是几只瘦瘦地老狗和养着下鸡蛋的老母鸡罢了。
“老头儿,再端菜上来”
个穿着队正服饰地家伙,扯着嗓子吼。个白发苍苍,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躬着身子,颤抖着端上来盆菜。那百夫长不高兴的骂道:“怎么才盆没看见我们这多兄弟们,老子和兄弟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只端盆上来,叫我们怎么分再去弄来”
老头儿噗通声跪下,哀声恳求道:“军爷,实在没办法了,这是村里最后只老母鸡了,咱们村所有的鸡狗都在军爷们桌上了,咱们村所有能拿出来的东西都已经给军爷们端上来了,军爷如果还不满意,就是杀了老头子,老爷子也拿不出来呀”
“臭老头子死穷光蛋这什么破地方,连点儿肉都吃不上,真他娘的晦气滚开,别来碍老子的眼”
老头儿无力再拿出好东西给队正等人吃,队正显然不太高兴,直接脚踹了过去,老头儿被脚踹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
“爹爹”
“老头子”见老头儿被踹翻在地上,老少两个女子冲了出来,左右的去扶老头儿。那队正浑不在意的看了眼,眼神邪邪地在那年轻的女子身上扫了眼。不过是个普通的村姑。谈不上漂亮,但身材却是极好,凹凸有致。看得行军多日未曾闻过女人味儿地队正神情怔,贪婪的盯了几眼,邪笑道:“哟,这小娘们儿不错,来,过来给大爷我斟酒,陪大爷我喝两杯”
那女子被吓了跳,身子只往老太太身后缩,老太太护着她。道:“军爷,您要喝酒,老婆子给您斟,小孩子手脚不利索,不敢冒犯军爷。”
“老子就是要小娘子给斟酒。你个死老太婆给大爷滚开,不要在这里碍眼。”
说着,队正施了个眼色,立即有两个兵痞邪笑着站了起来,要过去强行拉那年轻女子过来。这时,队正身边坐的个也是穿着火长服饰的军官道:“宋大哥,咱们还有军务在身。要玩女人,等咱们进了京城,到时候,莫说是这等货色,就是平时看不上咱的官家小姐那还不是让咱为所欲为么宋大哥,要玩就要玩高等货色,这等乡野村姑,玩了也是丢身份,您说呢”
那被叫做宋大哥的队正。被那人说的脸的向往,似乎已经开始想象他随大军进了城之后,如何烧杀抢掠,为所欲为。不由美美的点头道:“说得是,说得是,还是罗老弟懂得多。为兄是赶不上了。兄弟伙儿,赶紧吃。吃完了咱就继续赶路,完成了军务,做好了侯元帅交代地事情,到时候进了长安,吃香的喝辣的,想玩啥样的女人就玩啥样的,荣华富贵还不是伸手就来吗”
“宋大人说地是”
“大人说得好”
干兵丁被他鼓舞得群情激动,嚎了声,纷纷埋头猛吃,准备吃完了继续赶路。那劝宋队正的罗姓军官见状,厌恶的朝老头儿那家子挥挥手,道:“边去,不要在这里坏军爷的胃口,赶紧滚开。”
老太太和年轻女子赶紧扶着老头儿走开了,年轻女子缩回家里,再不敢出来,只由老头儿和老太太在边伺候着。
旺财看到这里,心中已有了谱儿,但更多的是疑问。想了想,拿了藏好的野鸡,迅速的按原路返回。待旺财返回营地,把把野鸡扔地上,喘着气,屁股坐在地上,为了早点儿赶回来报信,刚才可是阵好赶。
“咋了旺财,喘这么厉害,不会是在汉王府养久了,体力跟不上了吧这可不成,斥候可是你吃饭地本事,可别落下了,到时候大哥做将军的时候,可就不会要你了。老八见旺财回来之后就屁股坐下的德性,毫不客气的开始嘲笑他,谁让旺财那家伙平日总是嘲笑他们。
旺财连反驳都懒得,喘着道:“郑老八你放哨可要注意,我刚才过去的时候,发现情况,我现在就去找大哥。”
说完,站起身,强撑着爬进帐篷,去叫姜瑞。原本坐着的老八听他这么说,也站了起来,神情严肃不少,警惕的望着四周。旺财刚爬进帐篷,姜瑞的声音已响起:“旺财,什么情况”
旺财知道姜瑞的习惯,也没有任何惊讶,把刚才地情况说,说完之后道:“大哥,我估摸着会不会是京城发生了什么变故,咱暂时还是别往京城去的好,还是先弄清楚再说吧。”
姜瑞略沉思,问道:“去把其他兄弟叫起来,把卫大人也叫起来。”
“是,大哥。”
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卫螭疲劳过度,睡眠极好,被叫起来后,精神头有些不足,迷迷糊糊的,干脆跑去河边捧了把冰凉的河水洗脸才算清醒过来。待得卫螭清醒,过去与众人坐在起,姜瑞示意旺财把刚才探得的情况说了说。
难道京城真发生情况了只是汉王想造反的话,应该不至于动摇到长安地安危才是,难道又有意外变故发生卫螭心中忐忑,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小医生,遇上战乱之类的,是他最不乐意地。姜瑞问道:“旺财,你估摸着大概有多少人穿的是什么军的服饰”
旺财道:“有队人马,看服饰是府兵编制,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府的兵。”
姜瑞板着脸开始思考,众人都没有理解障碍,唯有卫螭满脸疑惑,拉拉旺财的衣袖,低声问道:“个队有多少人”
旺财表情古怪的看了卫螭眼,卫螭倒是理直气壮:“我是文官,不懂这些,赶紧的,快告诉我,你还是我贴身小厮的,怎么着,想忤逆老爷,以下犯上么”
旺财嘿嘿笑了笑,道:“卫大人,府兵的编制,队由五火组成,每火十人,设火长命,每队五十人,设队正名。”
卫螭点点头,搓着下巴道:“这么说也就是五十来人,我们这里有二十多号人,还是听姜将军吩咐吧,他是专家。”
姜瑞思考阵,叫旺财带路,老八和卫螭留在营地,他们过去查探。卫螭当然没有意见,他可没学过军事方面的东西,如果跟着去坏了人家的事,暴露了踪迹那就得不偿失了。倒是老八有些意见,看了看卫螭,还是忍着答应下来,与卫螭块儿缩在篝火边,等着姜瑞等人回来。
姜瑞等人在旺财的带领下,赶走出二里地,远远就见排密集的火光向他们这边移动过来,隐隐还有人声传来。众人都是经常块儿行动的人,早已有了默契,姜瑞个手势就各自隐藏好身形,悄悄靠近
“队正大人,火光就是在这个方向,大半夜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我们过去看看。”
就着火光,旺财看清了拿着火把的人,就是那队在小山村吃饭的府兵,行人正向他们营地的方向来。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十八章 在路上
当初因为你的缘故,俺可是拉了半宿的肚子啊,作为道歉,你是不是该路上服侍我的生活起居
因为卫螭的这句话,旺财成了卫螭的贴身小厮。这成了贴身小厮,卫螭才发现丫旺财不仅是活泼,简直就是话痨,整天拉着卫螭不停的说说说,如果前刻卫螭还在感叹日子清闲的话,那这刻他就会开始深刻的反省,原来太过活泼的性格有时候也是种灾难,如果谢玖在这里,对比产生美下,就会明白他的性格是多么的文静内向,多么的内敛稳重。想谢玖了,想孩子了。
相思如刀,刀刀催心肝。卫螭坐着想了阵,心口隐隐的疼痛让他非常的不舒服,干脆起身走动下,转移下注意力,那么多天都撑过来了,快见到了反而有些熬不住了,真是太没出息了。卫螭干脆跳出舱门也不管众人的眼光,冲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就是通吼:“媳妇儿,我想你,儿子,我想你,女儿,我想你”
这阵狂吼,惊得众人阵呆傻,心中的滋味儿非常复杂,即有好笑,又有羡慕,人生,能有这么吼着说想念的人,也是种幸福,但这种幸福显然不属于姜瑞这些无父无母,尚未成家的人。这么想着,众人又觉得索然无味,干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姜瑞默默站在船头,望着远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卫螭略沉吟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