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 第 46 部分阅读

有什么好处”

“九卦楼给你管理。”

云四娘闻言大喜:“成交”她yi定要把九卦楼整垮。哼哼。

慕容云舒好似看透了云四娘的心思,冷冷瞥她yi眼,道:“慕容府有的是钱,开yi家酒楼扶贫济困算不上什么。”言下之意,不管你怎么玩,有慕容府在背后撑腰,九卦楼垮不了。

扶贫济困李无奈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两下,这样说来,在她眼里还有人是不贫困的么

云四娘则感到非常沮丧,不能玩垮,难不成要替她赚钱不c不c不,这太对不起八卦楼了。可是,既不能亏本又不能赚钱,岂不是太委屈她的才华了

难,真是难啊云四娘yi阵摇头晃脑,长吁短叹。

“以你的人脉,请个杀手有那么难吗”慕容云舒淡淡问。

云四娘摇头,“我为难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是”云四娘刚想说出心中的矛盾,忽然记起自己面对的可是慕容云舒,连忙改口,嘿嘿笑道:“我是担心云不肯接单。”

慕容云舒拧眉,“为什么杀手不是只认钱吗”

“云与别人不yi样。”李无奈道:“他只杀他愿意杀的人。如果他不愿意杀你,就不会接这笔生意。如果他想杀你,就算没有人付钱,他也还是会杀。”

“这样说来,他并非职业杀手,而是业余的”慕容云舒问。

李无奈嘴角微抽,非要用业余这么轻松的词吗说得好像杀人是yi种娱乐似的。“他的身份在江湖上yi直是yi个谜,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更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职业杀手。”

慕容云舒闻言沉吟半晌,道:“那你认为谁会是他的下yi个目标”

“你想守株待兔”

慕容云舒凤眸闪了闪,不置可否。

李无奈思索了yi会儿,道:“我上次碰到他时,他正在追杀江州四怪。我见他武功路数眼熟,便多事插了yi手。也因此让江州四怪逃过了那yi劫。不过,他应该不会就此罢休。”

“你的意思是,他还会继续追杀江州四怪”慕容云舒问。

“嗯。”李无奈点头。

慕容云舒凝神想了想,又道:“江州四怪行踪飘忽不定,等我找到他们时,说不定已经来不及了。要想见杀手云,必须在他之前先找到他的下yi个目标。”她几年前与江州四怪有过yi面之缘。那四个人,能活到今日已算奇迹。

李无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言之有理。”

慕容云舒又问:“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可能成为他的目标吗”

“其他目标”李无奈垂首细想,在脑中搜寻江湖上的大j大恶之徒。

这时,云四娘甚是云淡风轻地说道,“还用想吗眼前不就有yi个”

慕容云舒与李无奈同时看向她,谁

云四娘纤纤素指yi伸,指着李无奈白白净净地鼻子,特轻佻地眨眨眼笑道:“不就是大师你”

顷刻,李无奈的面部肌肉狠狠地抽了两下。“女施主不要开贫僧的玩笑。”

云四娘翻个白眼,摆手道:“得了得了。现在又没有外人,你就暂时还俗当yi会儿正常人吧。施主c贫僧的,你说着不别扭,我听着都别扭。怪难受的。”

“你”李无奈正想辩解,却见慕容云舒也yi脸此言甚得我心的表情,顿时黑了yi张大师脸。这年头,当和尚也有错

又瞟了李无奈两眼,慕容云舒问云四娘,“云为什么要杀他”

“他看到了云的容貌,云当然不会放过他。”云四娘真心认为这个问题很白痴。但是介于对方是老谋深算c腹黑如碳的慕容云舒,她还是将内心的鄙视情绪给藏了起来。

云四娘说得云淡风轻,慕容云舒听得满面震惊。“你看到过云的面貌”她问李无奈。

“嗯。”李无奈点头。

嗯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慕容云舒yi脸淡然地盯着他看,心里却亟不可待,迫切想听到下文。

李无奈原本不想提这茬儿,但是既然被云四娘说破,他只好说道,“不是楚长歌。但是他的身材c武功路数与楚长歌的yi样,连出招习惯都yi模yi样。若不是那张脸和眼神陌生得令人发怵,我当时就与他相认了。”

“武器呢”慕容云舒问。

“他没有用武器。”

慕容云舒忽然想到楚长歌,也只有面对劲敌时才会用武器青龙。如果云真的是楚长歌的话,那么青龙yi定在他身上。因为少林寺已故的方丈大师曾说过,青龙是上古神器,会认主。

想到此,慕容云舒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苏醒了。

老天到底还是可怜她的,终于让她看到了yi丝希望的曙光。

自从知道李无奈是云的目标之yi后,慕容云舒就将他强留在了自己身边,寸步不许离,只差没用绳子把他捆在身上。对此,李无奈深感无奈。

“好在云只在白天杀人,不然,麻烦可就大了。”李无奈道。

彼时,慕容云舒正在作画,听到他的话,抬头奇怪地瞟了他yi眼,“能有什么麻烦”

“如果他晚上也杀人的话,那我晚上也得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孤男寡女共处yi室,这还不麻烦”李无奈道。

“就算麻烦,那也是我的麻烦。”

“我也很麻烦好不好。”

“我知道你很麻烦。”

“不是,我是说”李无奈还想解释,却见慕容云舒已经重新低头去作画,完全不给他翻身的机会,只要挫败地叹yi口气,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女人都不讲理,所以我选择当和尚。”

“给你yi个讲理的女人,你就不当和尚了吗”慕容云舒yi面作画yi面反问。

“呃”当然不是。李无奈悻悻地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说,为什么云只在白天杀人呢杀人放火这种事,不是最适合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做吗”

“像你这种从来不杀人的人,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慕容云舒yi副懒得解释的口吻。

李无奈顿时满脸黑线,“敢情你杀过人”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云为什么选择白天杀人”

“我什么时候说我知道了”

“”

过了yi会儿,慕容云舒才认真回答李无奈的问题,淡淡道:“或许他只是想与众不同罢了。有些人就是喜欢与别人不yi样。”

“这yi点倒是与楚长歌挺像的。”李无奈道。

闻言,慕容云舒作画地手抖了yi下,yi滴墨汁滴在画布上。忽然,慕容云舒想到刚认识楚长歌那会儿,自己也是手yi抖,yi滴墨差点毁了yi幅画。后来她从那滴黑黑的墨迹开始,画着画着,竟画出了yi个英俊的男子。现在想来,其实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将他深深刻在了心底吧。不然,手又怎会画得出来那么栩栩如生的人

望着画布上那张只有yi个轮廓的脸,慕容云舒忽然笑了起来,还需要什么青龙,只要他敢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能认出他来,闭着眼她也能。她相信自己的心。

慕容云舒等了yi个多月,始终没有等到云来光顾九卦楼。

不是见过他的容貌的人都得死吗为什么不来杀李无奈

“大概是不知道他在这里吧。”云四娘道,“赶明儿我放出消息,说李无奈在九卦楼,让江湖上的朋友有仇的来报仇c有怨的来报怨。”

李无奈额角暴跳,“你很想我死吗”

“没有,我只是想看少林方丈被追杀而已。”云四娘道。

“”李无奈扶额,“云的武功深不可测,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们有没有想过,万yi他不是楚长歌,那我就死定了。”

云四娘,“放心。九卦楼的两尊门神厉害的很,有他们在,你死不了。”

说到那两尊门神夺魂与索命,李无奈忽然想起yi件事,“楚长歌的四大护法呢”他问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缓缓摇头,“我也想知道他们在哪里。”

正文 第三章:云现身

又过了几日,云还是没有来光顾九卦楼。慕容云舒召集李无奈和云四娘来想对策。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慕容云舒忽然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你想主动去找云”云四娘问。

“不,让他来找我。”慕容云舒摇头道。

“他只杀该死之人。你这里又没有该死之人,他怎么会来找你”云四娘问。

“是现在没有。”慕容云舒道。

云四娘不解,“什么意思”

慕容云舒没有回答她,沉思片刻,对李无奈说道:“大师可否行帮个忙”

听到大师二字,李无奈顿感yi阵冷气从背脊划过串走全身。“你先说是什么事。”李无奈谨慎地说。这世上的麻烦多半不是因为答应的太快,就是因为拒绝的太慢。他可不想自寻麻烦。

慕容云舒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故弄玄虚。”李无奈yi面嘀咕yi面接过纸来看,当他看到纸上那几个大大的黑字如扫把星yi般对着他龇牙咧嘴时,差点被气得脑充血。“你c你c你亏你想得出来”

“你就说你帮是不帮。”慕容云舒淡淡说。

“不帮。”士可杀不可辱。李无奈果断拒绝。

慕容云舒不怒不恼,甚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行。我明天就派人yi把火烧了少林寺。”

“”

云四娘见李无奈yi脸恨不得去死的表情,奇怪地眨了眨眼,从他手中抽出那张纸展开yi看,先是yi愣,接着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震耳欲聋。

“笑什么笑小心我第yi个就光顾你”李无奈恼羞成怒,黑着脸气急败坏地说。

笑声戛然而止,云四娘怔了怔,随即脸上漾出yi个媚极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无奈,“能够被大师光顾,是奴家的荣幸。”

“你”李无奈气结,yi甩手,对慕容云舒说道:“你去烧了少林寺吧。反正当初重建少林的银子是你出的,你爱怎么烧怎么烧。”

慕容云舒想了想,道:“点火烧钱不打紧,但是烧寺庙有损阴德。”

哼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李无奈yi脸得意。

“可若不加以报复,又不是我的风格。”

“”

“所以,你让你那些徒子徒孙尽快卷铺盖走人。”

“”

慕容云舒不理会早已凌乱的李无奈,慢悠悠问道,“绿儿,你说少林寺那块风水宝地,用来做什么好”

“唔”绿儿歪着头想了想,道:“风水宝地用来住最好。可是小姐若是住在里面,总感觉有些怪”

“那种晦气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去住”慕容云舒淡淡反问。

“呃刚才不是说那是yi块风水宝地么”绿儿摸头不是脑。

慕容云舒道:“对死人来说是风水宝地,对活人来说就有些晦气了。”

“这样啊”绿儿yi脸恍然大悟,道:“那就给死人住啊”话音未落,绿儿就感受到了yi股强烈的杀气,连忙打住。缩了缩脖子,噤声不敢再多言。

慕容云舒道:“嗯。给死人住正好。慕容府什么善事都做过,就是没有帮忙埋过尸。就把那里当乱葬岗吧。以后要有人死在那里,就就地埋了,也算是积德。”

乱葬岗李无奈已经无法言语了。少林寺若真变成了乱葬岗,他活着没脸见人,死了也没脸见鬼。

最后,为了少林寺的声誉,李无奈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献出了自己的声誉。

半个月后,九卦楼,人满为患。靠门而坐的两个江湖大汉聊了起来。

“听说最近西蜀yi带出现了yi个采花大盗。半个月下来作了十起大案,还总是在白天作案。现在的江湖是,真是越来越乱了。不知道下yi个受害者会是哪家的千金。”头上绑着草绳的大汉说。

“你不知道吗那个采花大盗在作案前,都会事先向受害者发出采花帖,还有yi锭纹银,所以被大家称作白银盗。”

“yi锭纹银就想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真是侮辱人。”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啊”大汉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说九卦楼的东家昨晚收到了采花贴。”

“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可是我听说九卦楼的东家是慕容府的大小姐。且不说慕容府财大气粗招惹不得,单是她的夫家,就足以令人闻风丧胆c望而却步。那采花贼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打她的主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汉喝yi口酒,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yi放,道:“那楚长歌早就在江湖上消失了,有传言说他已经死了。现在的慕容云舒只是yi个死了丈夫的寡妇,那白银盗愿意碰她,是她的福”大汉的话说到yi半,只听耳旁刷地yi声响,yi根筷子插到了头上。“谁谁暗算本大爷”大汉拔出头上的筷子拍案大叫。

“如果我是你,就会夹着尾巴赶紧离开。”yi道笑呵呵地声音从柜台传来。

“是你”见对方不是好惹的,大汉的声音弱了几分。

“当然不是我。”云四娘捂着嘴巴又笑了yi阵,道:“若是我,那跟筷子此时必然插在你的眼珠子之中,教你拔不出来。”还是笑呵呵地样子,娇媚无比,不带半点杀气。

大汉心yi惊,立刻明白对方是有意放他yi马才只将筷子插在他的头上,于是默默坐下,眼角yi晃,晃到角落里yi个戴着斗篷的黑衣男子。不禁感到疑惑,他坐在门口就是为了守住这个地方,观察所有来人,可此人是何时进来的

不仅大汉疑惑。发生了刚才的小插曲后,九卦楼内所有的客人都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斗篷男子,心中皆疑惑不已。

云四娘也笑悠悠地睇着斗篷男子,朝跑堂的打个响指,“去把老板娘叫来。”

“是。”

不yi会儿,yi身雪白裙装的慕容云舒现身大堂,清丽的眉目依旧动人,肌肤吹弹得破,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唯yi痕迹,就是那yi头越来越长得秀发。

慕容云舒随即经营九卦楼有yi段日子了,但是她几乎不在大堂出现,是以在坐的江湖客,即便是常客,也是头yi回见到她。不禁看直了眼。皆在心中叹道:难怪那白银盗会对她下采花贴。

慕容云舒无视周遭火辣辣的注视,走向云四娘,淡淡问,“出了什么事”

云四娘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大堂里突然出现了yi个稀客。”

“稀客”慕容云舒挑眉,环视屋内,突然,目光停留在某个方向。

“是稀客吧”云四娘在她耳旁低笑。

慕容云舒哪里还听得到云四娘的话,怔怔地望着斗篷男子,只觉时间在这yi刻停止了转动,大脑也停止了思考。

突然,慕容云舒不知从哪里来的yi股冲动,快步跑上前,在左右人错愕的目光下,yi把掀开了黑衣男子头上的斗篷。

吓全场倒抽yi口凉气。好yi个冰雕yi样的美男子

众人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窥yi眼。只因那黑衣男子的眼神,冷得像死人yi样,没有yi点生机,连杀气也没有,好似行尸走肉yi般,教人看了毛骨悚然。

慕容云舒站在黑衣男子面前,望着那张陌生的脸,许久许久,才道:“九卦楼里不允许带斗篷。这yi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语气波澜不惊,表情云淡风轻,仿佛她yi开始就只想对他说这些yi般。

黑衣男子没有看她,兀自将被她掀开的斗篷捡起来,放到桌上。“yi壶清酒。”他说。

顷刻,慕容云舒像被人施了定身术,yi动也不能动,只痴痴地望着他,目光变得复杂。有笑,有泪。

这声音,这世上除了他,谁还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慕容云舒忽然很想不顾yi切的抱住他,非常想。

当慕容云舒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将他抱住。闭上眼,是熟悉的气息c温度。

“小姐,请自重。”

嘣。喜悦轰然倒塌。慕容云舒讷讷地直起身子,看到的是yi个陌生的男子,用陌生的眼神,冷漠地看着她。眼底没有她所猜测的身不由己c情非得已,只有yi点点手足无措的尴尬。那是未经人事的少年,被追求者纠缠时的表情。

他不认得她了。

这个认知彷如yi盆凉水,当头泼下来,将yi时失控的慕容云舒彻底泼醒。

正当慕容云舒思索着该如何善后时,yi道惊呼从侧翼传来“慕容妹子小心”来不及弄清楚这声警告因何而起,慕容云舒只觉身子被人抱起,在空中打了yi个转。惊魂未定之际,看到的是yi张冷漠的脸。

他救了她

希望再次升起。慕容云舒压住心头的狂喜,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就是白银盗”黑衣男子放下慕容云舒,问面前的蒙面人。

“不错,我是白银盗。你是谁”蒙面人粗着嗓子说话,仿佛想掩饰自己的真实声音。

“我是来杀你的人。”

声落,人动。

两条人影立刻纠缠起来。大堂内的食客皆退到yi旁为他们腾地方。

很快,两人由大堂打到后院。

众人想跟上前去看热闹,却被夺魂和索命拦住了去路。二人虽然yi言未发,却已向众人发出了这样的信号越雷池者,死。

九卦楼后院。风起云涌,刀光剑影。树叶哗啦啦地掉了yi地。

“行了行了,我投降”蒙面人双手交叉挥动作停战状,见黑衣男子也停了下来,才yi把撕下脸上的黑面巾往地上狠狠yi扔,大有农民翻身作主人的扬眉吐气之势。“终于把你引来了也不枉我当了半个月的采花贼”

“是你”黑衣男子的声音中透着点儿意外。

李无奈:“对,是我。”

“为什么要装采花贼引我来”

“引你来是因为有人想见你。装采花贼是因为你迟迟不肯来杀我,有人见不得我活得太舒服,所以想出这种阴招来陷害我”李无奈yi口气回答完黑衣男子的问题,声音很是愤愤不平。

黑衣男子沉默少许,侧头看向站在树下的慕容云舒,“你为什么想见我”

“你为什么要救我”慕容云舒不答反问。

黑衣男子:“他让我救你。”

“他是谁”慕容云舒yi脸迫切。

“与你无关。”

四个字如yi根针重重扎进慕容云舒心中,疼得她差点窒息。沉吟半晌,慕容云舒抬眼直视他,yi字yi句地说道:“楚长歌,我不知道你这三年来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你遇上了怎样的麻烦使你不得不把我当陌生人,但是,我要你知道你活我陪你活,你死我陪你死,你成魔,我便陪你成魔。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不管你认不认得我,你永远是我的夫君。没有yi件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是与我无关的。”说罢,转身离去。

黑衣男子不知所以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胸口隐隐作痛。“我不是楚长歌。”他望着那抹背影说。

慕容云舒闻言足下的脚步顿了顿,半晌,道:“那就将这番话转告他。”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黑衣男子还想说点什么,慕容云舒却已走远。

“兄弟,你真不是楚长歌”李无奈拍着黑衣男子的肩问。

黑衣男子yi脸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不是。”

李无奈:“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我看到了你的脸。”

黑衣男子怔了怔,没有接话,飞身离去。

“大概因为我与楚长歌是结拜兄弟吧”李无奈对着他的背影大叫。

又是楚长歌。楚长歌到底是谁或许夜会知道。黑衣男子在心里想。

正文 第四章:重逢在梦里

夜幕将临之际,云站在湖边,望着湖中的倒影另yi个自己。

“夜,楚长歌是谁”

湖中的倒影明显被这yi问惊到了,面露讶然,“她认出你来了”

“她以为我是楚长歌。还说了yi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说了什么”倒影急促地问,语气非常迫切。

“你先告诉我楚长歌是什么人。”

“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了,你明天还是会忘记。”

“夜,我想知道。”云固执地说。

夜沉默须臾,道:“楚长歌就是我。”

“那我呢”

“你你是yi个意外。”夜道。

云:“你想否定我的存在,将我从这个身体里剥离出去”

夜:“无时无刻不想。”

“夜,我们是yi体,你休想得逞”云的眼中透着愤怒。

“我会得逞的。”

“你休想”

“累了yi天,睡吧。”

“不。夜,你休想将我剥离。”

“睡吧。睡yi觉,明天又是yi个全新的你,什么也不记得。”

“不,不”云还想挣扎,意志却渐渐模糊,昏倒在湖边。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云再次站起来,眼神却已变得浑浊,那是时间的印记。晚上,是夜的天下。

这时,四周的丛林中走出四个人。“教主。”

夜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yi张绝美的脸,那是属于楚长歌的脸。“把今天发生的事yi五yi十的告诉我。”楚长歌道。

“是。”

东护法将白天在九卦楼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的转述给楚长歌听,包括慕容云舒让云转告给他的那yi番话。

你活我陪你活,你死我陪你死,你成魔,我便陪你成魔。

楚长歌闭上眼,想象慕容云舒说这番话时的心情,心如刀绞。若只是成魔,就好了。

东护法:“教主,已经三年了,你还不打算与夫人相认吗”

“夫人不介意你是人是鬼是魔。”南护法道。

西护法:“是啊。夫人对教主情深意重,肯定能接受。”

轮到北护法时,习惯性的紧张起来。“夫c夫人yi定很想念你。”

“当然很想不想她能苦寻三年不弃不舍吗”东南西三人有志yi同地向北护法砸去大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北护法yi脸无辜,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耶这能怪他吗他们三个谏言前也不打声招呼,害他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思考。

沉吟良久,楚长歌道:“都退下。”

“教主”四人同时开口,yi脸恳求。看在小教主的面子上,别再逃避了。你怎么忍心见夫人身处绝望的深渊而不拉yi把

“退下”语气强硬了几分。

四人犹豫半晌,不甘不愿地道:“是。”

在夜幕中yi动不动地站了许久,忽然,楚长歌大叫yi声,泄愤似地yi拳打在树上。参天大树轰然倒下。

三年了,这该死的第二人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辗转不能眠。

慕容云舒躺在床上,思绪天马行空,怎么也停不下来。

云就是楚长歌,她敢肯定。yi个人的脸可以变,眼神可以变,声音可以变,但是气息不会变。那种,yi靠近便让她心跳加速的气息,她不会弄错。

可是,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陌生失忆既然是失忆,又怎么会救她他口中的那个让他来救她的他,又是谁

心中有许多疑惑,解不开,便难以入眠。

慕容云舒翻个身,望着悄悄爬进窗内的皎洁月光,越发没有睡意。

楚长歌,此时此刻,你是否也同我yi样,夜不成寐

也罢。至少知道你还活着,这就够了。闭上眼,慕容云舒决定结束这yi次失眠,强迫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云舒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抚她的面颊,很轻很轻。那份从指间传来的温柔,即使闭上眼也能感受到。

楚长歌这是慕容云舒的第yi反应。这世上,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温柔的对她

慕容云舒想睁开眼,想抓住那只手,却又怕这只是yi场梦,与过去三年里无数次午夜梦回yi样,睁开眼抓住的,只是yi望无际的绝望。

“云舒,云舒”

熟悉而清晰的低喃,那么真实,让慕容云舒浑身yi怔。这不是梦,yi定不是。

“不要走。”慕容云舒猛地抓住那只试图离开的手,低声哀求。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早已刻入骨髓的俊颜。“楚长歌”yi出声,热泪盈眶。慕容云舒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yi跃而起扑进他怀里。

楚长歌没料到她会突然醒过来,yi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重逢方式,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慕容云舒在楚长歌怀里泣不成声,yi千多个白天黑夜积累下来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

楚长歌将她紧紧抱住,心痛得不能言语。楚长歌,你怎么舍得舍得让那么坚强的她,崩溃得yi塌糊涂

“你若敢若敢再离开”慕容云舒的声音微弱而倔强,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他若再消失,她能做什么除了寻找和等待,她根本无计可施。

楚长歌沉默良久,才在她耳畔低语,“我yi直都在你身边。”

“yi直都在”

“yi直都在。”

慕容云舒闷闷地问:“我不是在做梦吧”如果这是梦,那么她宁愿在这梦里,长眠。

回答她的,是许久许久的沉默。

慕容云舒忽然感觉到yi丝不安,“楚长歌”

“我yi直都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

慕容云舒正疑惑他为何又重复yi遍,忽然失去了意识,毫无征兆地。

楚长歌将昏睡过去的慕容云舒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喃:“我知道你不在意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我在意。我不能容忍自己yi天有六个时辰把你当成陌生人,不能容忍自己白天时关于你的记忆yi片空白。”

“对不起。”在慕容云舒的额上轻轻落下yi吻,楚长歌跃窗而出。站在窗外,他又不舍地回头看了yi眼,才举步离去。

忽然,yi声质问从侧面传来,“这就要走了吗”

楚长歌闻声止步,侧头看过去,眼神冷漠。

“我就知道你今晚yi定会来。”李无奈说着缓缓走过去。“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躲着她”

楚长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了片刻,道:“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她。”说罢,抬腿便要走。

“慢着”李无奈大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又想yi走了之你知不知道她这三年是怎么挺过来的”

楚长歌抬眼冷冷看向他,“这些我比你清楚。”

“你既然清楚,白天为何不与她相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李无奈道:“你或许可以骗得了别人,但是你骗不了我,也骗不了她。你就是云。”

楚长歌只当没听见,侧身避开他的阻拦走开。

“等等。”李无奈加重语气,“你不是yi个不负责任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不要向任何人提今晚的事,就是在帮我。”说罢,楚长歌飞身离去。

“碍”李无奈还想问个究竟,yi转眼却已不见楚长歌的身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李无奈深叹yi声,自言自语道,“虽然不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解的毒,为什么不愿意与她相认,但是,知道你还活着,我也就放心了。”

当慕容云舒次日yi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这是她这三年来睡得最熟最长的yi觉。睁开眼,讷讷地坐在床上,回想记昨晚的事,那么真实,又那么不虚幻,似梦非梦。

抬起手,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发愣。

“小姐,你终于醒了。外面有个客人等了你yi上午呢。”绿儿推门而入。

慕容云舒抬眼看过去,“怎么没叫醒我”

绿儿瘪瘪嘴,“小姐难得睡yi次懒觉,神仙来了也不能叫。”

慕容云舒闻言勾了勾唇,起身yi面穿衣服yi面问:“谁找我”

“不认识。yi大早就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对你讲。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很着急,我就让他在书房等着。”绿儿拧yi块热毛巾递给慕容云舒。

“重要事情”慕容云舒青眉yi挑,yi面擦脸yi面思索着来人会是什么人,忽然,她扔下毛巾二话不说快步朝书房走去。

“碍小姐,你还没有吃早餐”绿儿yi面说yi面端着早餐追上去。

当慕容云舒推开书房的门,看到yi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对着她,那yi瞬,她差点以为是楚长歌回来了。

“睡醒了”男子回头笑说。

看清来人的容貌,慕容云舒楞了半晌才不太确定地说,“华天晟”

华天晟微微yi笑,“是我。”

慕容云舒也笑了笑,“你变了很多。差点没认出来。”

“是吗”华天晟笑道,“你倒是没怎么变。”

慕容云舒又弯起唇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很敷衍地笑,只因不想继续寒暄下去。“听说你有重要事情”

华天晟垂头沉吟片刻,抬眼问,“听说楚长歌来找过你”

慕容云舒yi惊,莫非昨晚不是梦

正文 第五章:他还活着

送走华天晟后,慕容云舒yi直在回想昨晚的记忆,很模糊,又很清晰。

昨晚的记忆里,他是认得她的。为什么突然又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云舒想着想着,不禁有些头痛。

“小姐,喝茶。”绿儿见状递上茶。

“嗯。”慕容云舒接过茶浅抿yi口,忽然,眉头yi皱,盯着茶杯看。

“茶有问题吗”绿儿紧张地问。

慕容云舒缓缓摇头,半晌,道:“去把云四娘叫来。”

绿儿:“今天酒楼里的生意很好,她只怕不肯走开。”自从云四娘来酒楼里当掌柜的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姐敛财的手腕跟云四娘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小姐那叫赚钱,云四娘的叫抢钱。

“那就关门别做生意了。这赔钱的生意,也不是非做不可的。”慕容云舒淡淡道。

“”绿儿很想说,自从云四娘加盟九卦楼之后,以前赔的钱早赚回来还转了个弯。不过小姐对赚钱应该不感兴趣吧。

不yi会儿,云四娘扔下手里的活儿,来到慕容云舒的书房,劈头盖脸便是yi通埋怨。“现在江湖都砸开了锅。卖消息买消息的全呆在这儿吃喝。我正忙着赚钱呢。你到底有什么事”末了,又补上yi句,“这事儿最好能弥补我少赚的那几千两银子。”

慕容云舒没好气地看她yi眼,淡淡问:“张口闭口是钱,掉钱眼里了”

“我yi直在钱眼里从来就没出来过呀”云四娘说得理所当然,yi点也不觉得当个财迷有什么好羞愧的。

“”

云四娘又道:“你投胎投得晚,赶上了好时机,yi出生就开始走大运。前有慕容府长脸,后有楚长歌撑腰,不缺钱不缺爱,当然不会知道人间疾苦。你要是也像我,天生没有爹娘疼,吃了上顿没下顿,yi辈子没遇到过好男人,然后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没有什么比银子更可靠了。”

云四娘说得云淡风轻,慕容云舒却听得揪心不已。字里行间的落寞,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最初,遇见命中最后的那个人。有的人等了大半辈子,却等来yi颗日渐麻木的心。而有的人什么也没做,就那么轻易地c只yi眼,便定了半世。她就属于那种什么也没做的人,yi切都得来的轻而易举。

这yi瞬,慕容云舒豁然开朗。原来,与楚长歌的分别只是迟来的磨难。老天何其仁慈,竟让她先有信念,后遇风雨。相比于漂泊半生依旧看不见岸的云四娘来说,她幸运太多太多。

“你笑什么”云四娘奇怪地眯眼瞧着慕容云舒。这还是她头yi回见慕容云舒笑得这么开朗。很美,却也很诡异。

“你信命吗”慕容云舒不答反问,嘴角仍旧带着笑。

“不信。”

“那你信苦尽甘来吗”

“信。”

“那么很快就会有人将你从钱眼里拉出来了。”慕容云舒道。

云四娘yi脸莫名其妙,“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慕容云舒又弯唇笑了笑,道:“将云自出道起所杀之人的时间地点整理出yi份名单来给我。”

“你还是坚持认为云就是楚长歌”

“不是认为,”慕容云舒眸光微沉,“是笃定。”

你说笃定就笃定吧。云四娘挑挑眉,道:“这个简单。什么时候要”

慕容云舒:“越快越好。”

云四娘:“行,等今晚酒楼关门后,我就去弄。”

慕容云舒皱眉,“我说越快越好。”

“所以我才说今晚就弄啊。”云四娘yi脸你还想怎样的表情。

“现在弄,不是更快”慕容云舒淡淡说。

“”云四娘满脸黑线,“大姐,老天爷下雨前也还要先打几个雷扯几个闪呢。你当我是拉磨的驴啊,鞭子yi抽就走。”

“这样的话”慕容云舒盯着她顿了片刻,然后,淡声道:“绿儿,拿鞭子来。”

云四娘顿时嘴角狂抽,“你c你c你你太没人性了”

慕容云舒漂亮的眸子闪了闪,yi脸的不置可否。

“云掌柜,你这就太冤枉我家小姐了。我家小姐不是没有人性,只是人性的光辉没有照耀到你身上去。以前我家姑爷在时,她特别像个人。”绿儿振振有词地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云四娘先是yi愣,随即捧腹大笑,“是c是c是,她现在也特别像个人。”

绿儿yi脸莫名其妙,她有讲笑话吗云四娘干嘛笑得那么开心

慕容云舒则额角微跳,“去把地图拿来。”

“哦。”绿儿隐约感觉到自家主子表情不对,却不知哪里不对,讷讷地转身去取地图。

这时,yi道笑悠悠地声音从门口传来,“绿儿姑娘,这年头,没点文学功底,最好不要随便开口。”

绿儿yi脸奇怪地回头,“李公子,你越来越不像和尚了。”哪有和尚整日嘻嘻哈哈的还少林方丈呢,根本就是少林异类。

“让你别随便开口。”

“我没有随便开口啊。慎重思考过的。”

“”

“别贫嘴了,把地图拿来。”慕容云舒道。

绿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是。”然后又冲李无奈做个鬼脸,才从书架的最底下翻出yi卷画慕容云舒要的地图。

绿儿将地图,摊开来摆放到桌上,然后退到yi侧。

“这是什么东西”云四娘好奇地看了半天,突然惊叫道,“这不是大业王朝的版块吗”

“是。”慕容云舒道,“你现在就按照云杀人的时间顺序,用笔将地点画出来。”

云四娘仿佛没听到慕容云舒地话,又盯着地图看了老半天,才yi脸诡光闪闪地问,“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哼哼,慕容云舒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嘛。这种地图可不是yi般人家能够有的。

慕容云舒瞟她yi眼,淡淡道:“从大内借来的。”

“借”云四娘的声音高得异常古怪,明显不相信慕容云舒的话。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换个字。“拿来的。”

“拿你当大内是你家后花园啊”偷的就偷的啊。她也就嘲笑yi下嘛。

慕容云舒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大内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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