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 第 51 部分阅读

李无奈翻个白眼,纵身yi跃跳下马车。

过了yi会儿,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慕容云舒以为是李无奈回来了,正感慨他的办事效率有了质的飞跃,却听车外传来yi道温文尔雅地声音,“慕容小姐,可否顺路搭个便车”

慕容云舒掀开车帘看去,只见yi青衣贵公子站在马车前,正是前些日子向她提过亲的李少卿。他衣着狼狈,鞋上还粘着泥土。“路上遇到强盗了”慕容云舒笑问。

“正是如此。”李少卿尴尬地说道:“家父病危,我急于赶回京城尽孝道,不料半路遇上劫匪,钱财尽失,幸好遇上你,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道:“那你就继续不知该如何是好吧。”

“马车已不堪重负,实在无法多载yi人。”

李少卿目瞪口呆,楞了好大yi会儿才缓过神来,“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慕容小姐怎能见死不救”

慕容云舒:“我不载你,你就会死吗”

李少卿又是yi愣,“不会。”

慕容云舒:“既然不会死,怎能算见死不救呢”

李少卿:“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yi向路见不平绕道走开。”慕容云舒打断他的话,隔了几秒又道:“不过你若坚持,我也可以遣个人拔刀助你。他们四个,随你跳。”

话音未落,东南西北四人已自觉地拔出大刀,四把锋利锃亮的大刀在空中明晃晃地,很有耀武扬威的味道。

李少卿脸色骤然yi变,道:“你这是何意”

“拔刀相助。”慕容云舒笑容可掬。

李少卿气结,脸上yi阵青yi阵白。

东护法喝道:“还不快走,是想被马车碾了遭了再走吗”

李少卿碰了yi鼻子灰,心中怒不可遏,却又不好发作,只好让路。待慕容云舒yi行人的马车走远后,他才自言自语般说道:“慕容云舒果真油盐不进。求亲不行,扮可怜博同情不行。到底如何才能接近她”

这时,从道旁的树林中走出yi个人,“主公说过,想接近她,要么成为她的朋友,要么成为她的敌人。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她是不会搭理的,而你现在在她眼里就属于无关紧要的人。”

“霍兄所言极是。只是,她刚才的态度已经明确表示不愿与我为伍,做朋友是不可能的了。”李少卿道。

“你该知道,主公派你接近她不是为了与她成为敌人。”

李少卿点头,主公的意思是,她必须与慕容云舒成为朋友。

与此同时。马车内,绿儿不解地问:“小姐,为什么不载他yi程”不过是举手之劳。

“看他不爽。”慕容云舒道。

“”这个理由果然很有说服力。当小姐看yi个人不爽时,连多说yi句话都嫌浪费口水,更别说救助了。绿儿越想越羡慕自家主子,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潇洒了,连姑爷都忽然,绿儿发现楚长歌不在马车内。“姑爷呢”她问慕容云舒。

经绿儿提醒慕容云舒才发觉楚长歌不见了,惊讶地看yi眼他之前所坐的位置,此时正空着。“大概是嫌里面太闷,出去透气了吧。”慕容云舒敛眉想了想说。

透气绿儿将信将疑地掀开车帘往外看,并未发现楚长歌的踪影,只有赶马车的东南西北四人。“你家教主呢”绿儿问东护法。

“不是和你家小姐在yi起吗”东护法学着绿儿的口吻反问。

绿儿:“没有呀。你们没见着他出来吗”

东护法yi脸疑惑地摇头,“没有。”

“是不是被你家小姐气跑了”南护法非常淡定地问。

绿儿白他yi眼,“我家小姐是那种人吗”

“是”东南西北四人异口同声,斩钉截铁。

呃。绿儿大窘,期期艾艾道:“就就算我家小姐很会气人,可你们教主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气走的人啊。谁不知道,他的脸皮异于常人的厚。”

“这倒是。”四人无比赞同地重重点头,还能有什么比教主的脸皮更加坚不可摧

绿儿见东南西北也不知楚长歌的去向,便退回马车中,担忧地对慕容云舒说道:“小姐,姑爷也不在外面。”

“嗯。”他们的对话慕容云舒都听到了,心中也正为楚长歌的失踪感到奇怪。虽说他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但凭空消失这也太扯了点儿吧。

突然,马车猛地停下,慕容云舒差点被这股力道甩了出去,接着便传来东南西北四人在车外惊呼教主。楚长歌在车外慕容云舒疑惑地掀开车帘走出去,果然瞧见楚长歌站在车前。东南西北见慕容云舒走出来,纷纷围过来挡在她身前。“夫人,教主的表情不对劲。”东护法yi脸严峻的小声提醒她。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她第yi眼便发现楚长歌不对劲了,那双如炬的黑眸中,带着腾腾的杀气,似着了魔yi般。若不是太过熟悉,她定会认为眼前的楚长歌是别人假冒的。

“小c小姐,姑爷是不是被鬼附身了”绿儿躲在慕容云舒身后巍巍颤颤地问。

慕容云舒没有立即回答绿儿,淡淡地盯着楚长歌看了好大yi会儿才道:“不是。他是被魔侵了心。”

正文 番外:棺材铺里的那些事儿

此为番外篇,事情发生在楚长歌成为九卦楼跑堂之后

入夜。恢复正常的楚长歌招来东南西北四人,问:“你们在棺材铺有没有发现什么”

教主果然早就知道棺材铺有猫腻。“yi个五行八卦阵。我们昨天被困在里面,今早才逃出来。”东护法回道。

听完东护法的回答,楚长歌yi点也不意外,思索片刻后又问:“除了八卦阵之外,还有其他发现吗”

东护法摇头,“没有。”

南护法补道:“那五行八卦阵之中定有秘密。只是我们不懂五行术数,无法破阵深入查探。”

“石二先生精通机关,想必对五行之术也有研究,不如找他带路,我们今晚再去yi探究竟。”西护法道。

东南两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有人开路,yi切就容易多了。北护法却道:“找夫人不是更简单夫人什么都懂,破个小小的五行阵肯定不在话下。”

yi语惊醒梦中人。东南西三人顿时用膜拜的眼神看向北护法,果然是愚者千虑必有yi得啊虽然重点不在于夫人能不能破阵,但是你能想到找夫人帮忙,已经比我们强太多了要知道,就算夫人不能破阵,她只要往那儿yi站,那都是功德无量啊。

正如东南西三人所想,楚长歌听到北护法的提议后,顿时精神百倍神采飞扬,连刚毅斜飞的眉目都显得柔和无比。他看yi眼对门,见烛光还亮着,嘴角yi勾,道:“如果她问我去哪里了,你们就带她去棺材铺找我。”

“万yi她不问呢”

“那就想办法让她问。”

“”

楚长歌离开后,东南西北四人立刻敲开慕容云舒的房门。“夫人,你知道教主在哪儿吗”东护法问。

“不知道。”慕容云舒淡淡睇着东南西北四人,心中开始猜测他们的来意。

“那你想知道吗”东护法yi脸兴奋地问。

“不想。”

“”这叫他还怎么继续东护法yi脸无奈地看向众兄弟,此路不通啊南西二人也无计可施,夫人压根就对教主的行踪不感兴趣,这可如何是好正当三人束手无策之时,只听北护法yi板yi眼地说道:“夫人,教主说如果你问起他的行踪,就说他去棺材铺了。”

慕容云舒闻言蹙眉,“有人要死了”

“没有。”东护法嘴角微抽,如实交代道:“我们在棺材铺发现了yi个五行阵,教主认为阵中有机密,便独自前去yi探究竟。我们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想请夫人前去相助。”

他yi个人去了慕容云舒顿时心弦yi颤,道:“带路。”

当东南西北带着慕容云舒来到棺材铺时,楚长歌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见他并未鲁莽行事,慕容云舒暗暗松yi口气,淡淡地看他yi眼算是打过招呼。楚长歌见慕容云舒对他yi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难受极了。明知她是气他之前去青楼喝花酒的事,却又无法开口解释。他那天并未喝醉,找石二先生喝酒只不过是yi个幌子,去青楼是为了查探阴谋背后的主使。但他不能将这些告诉她,因为他不想再次将她卷进江湖纷争中来。

楚长歌正苦恼着如何在不道明真相的前提下解开慕容云舒的心结,却听她问道:“五行阵在哪儿”

东护法连忙指着前方槐树林说:“前面就是。”

慕容云舒只淡淡瞟了yi眼便道:“那些只是栽种不整齐的槐树,不是五行阵。”

“你确定”东南西北大囧。如果不是五行阵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会被困在里面yi个晚上

慕容云舒好似看懂了他们的疑惑,又盯着身前的槐树林看了yi会儿,确定那的确不是什么五行阵,才道:“我想,你们应该只是迷路了。”

迷c迷迷路东南西北四人顿时像被雷劈了yi般,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要太难过,这槐树林虽说不是五行阵,但栽种的横七竖八十分混乱,像你们这种智商不高的人会在里面迷失方向很正常。”

什么叫做像他们这种智商不高的人东南西北yi脸淤血地看向慕容云舒,夫人,您还是继续打击我们吧,您的安慰我们实在受不起。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别再东跳西串,直接yi把火烧了它。这样,视野就开阔了。”慕容云舒道。

“”您能再野蛮点儿吗

“放火烧林动静太大了。”楚长歌不太赞同地说道。

慕容云舒青眉yi挑,道:“那是给他们想的法子,我当然不需要用。”

“那我们怎么过去”

“走过去。”

“”

于是,在慕容云舒的带领下,众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槐树林。yi路上,东南西北在心中暗暗祈祷慕容云舒迷路,这样她就与他们yi样,成了智商不高的人。可惜,天不遂人愿。结果显示,人和人的智商果然是有区别的。智商高的人,连运气都比别人好。是的,运气好。他们在林子里转悠了yi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现,她只这么随便走了几步就发现了地道,这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yi个卖棺材的,怎么会在后院挖地道”楚长歌yi面说yi面示意东南西北将地道入口处的木板移开。

慕容云舒:“你怎么知道是地道说不定是地窖。”

楚长歌:“那他也没理由挖地窖啊。有什么宝贝直接藏棺材里,保准不会有人偷。”

慕容云舒:“那可说不准。这年头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好砍棺材的也不在少数。那老板或许早料到有人会与他的棺材过不去,所以才不敢将财物藏在棺材里。”

yi旁,东南西北四人的嘴角非常默契地抽了几下,不约而同地看向楚长歌,用眼神说道:教主,夫人这回说的可不是我们,毕竟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楚长歌却只当没看见,笑嘻嘻地说道:“言之有理。我魔教出了几个爱挖人祖坟砍人棺材的护法,实在是教门不幸。”

东南西北仰天长叹,yi入魔教终身误啊

慕容云舒思索片刻,悠悠说道:“应该是教徒不幸吧。”

东南西北立即重重点头,yi脸天涯遇知音状看向慕容云舒,夫人果然明察秋毫啊有夫人在,我魔教yi统江湖指日可待呃,yi统江湖太远了点儿,收复妖孽才是当务之急。

楚长歌则yi脸委屈地说道,“夫人,你胳膊肘往外拐,不怕抽筋么”

慕容云舒凤眉yi挑,道:“你胳膊肘往里拐给我看看。”

楚长歌连忙将两条胳膊肘拐向里,yi脸得意地看向慕容云舒。他可是练过缩骨功的,胳膊肘往上拐都不成问题。

他还真来劲儿了。慕容云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yi眼,道:“你这样,不怕抽筋么”

“不怕不怕。我练过缩骨功,骨头灵活得很。”楚长歌笑道。

慕容云舒无语地瞧了他半晌,见他依旧做着胳膊肘往里拐的滑稽动作,yi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她轻叹yi口气,yi面朝地道走去,yi面用众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大概是脑子练坏了吧。”

东南西北连忙附和道,“夫人误会教主了,他的脑子yi直都是坏的,从来就没好过,与练功无关。”说完逃命似地跟上慕容云舒的脚步,留楚长歌yi人在风中凌乱。

慕容云舒猜的不错,这确实只是个地窖,但里面存放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yi口棺木。棺木安放在圆形石台之上,合棺处贴着许多符,四周燃着油灯,上盘里的油很满,灯芯像是新换的,看样子在他们之前不久有人来过。

楚长歌:“把棺木打开。”话音未落之听呼地yi声,yi阵冷风刮过,阴森森地令人毛骨悚然。顷刻间地窖内的氛围显得格外诡异。楚长歌警惕地扫视四周,发现并无异样之处,便又催促道:“打开。”此时,又是yi阵阴风起。

东南西北行走江湖多年,杀的人不在少数,从来都是鬼神不惧的,可此时不知怎地,被吓得腿都软了。“那个,教主,未经死者同意开其棺木,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是会是会遭天谴的。”东护法怯怯地说。

楚长歌:“遭天谴的事情你们做的还少吗”

“”别这么直接行吗

“就因为以前做的缺德事儿多,所以现在才要积德。”南护法故作镇定地说。

这时,慕容云舒特轻描淡写地说道:“以你们现在的罪孽,行善已经来不及了,不如索性当个彻彻底底的坏人,说不定死后还能在地下称王称霸,重新成立yi个魔教,继续祸害阎王爷。”

“”有这样规劝人的吗东南西三人满脸黑线,北护法却好似在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沉默须臾后说道:“在地下成立魔教,那得有教主在才行。”东南西三人顿时yi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这是重点吗

慕容云舒挑着左半边眉毛微微颔首,脸上写着确实如此四个大字。楚长歌无奈地叹yi口气,夫人你是有多希望我死啊哀叹完毕,楚长歌yi抬眼,嘴角弯弯,笑眯眯道:“你们先去地下等着本教主,待本教主百年之后再去收服你们。”

这是叫他们去死么东南西北yi愣,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他们还没活够啊“教主,您还没死,我们哪敢死啊身为护法,我们要守护您直到您死为止。”西护法干笑道。

楚长歌嘴角yi勾笑得异常春风和煦,“你这是咒本教主死在你们前头吗”声音也格外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西护法却感觉不到半点温暖,只觉yi阵凉飕飕地风从背脊串起,骨寒毛竖。

“教主您误会了。小西哪敢咒教主您啊。他这是希望与您同生共死。”东护法出面替西护法打圆场。

“是是是,同生共死。”西护法感激涕零地看东护法yi眼,还是大东的脑子转得快啊,不愧是比他早出生几年的人。

楚长歌道:“与你们同生共死,岂不是要折本教主的寿”

折寿东南西北嘴角微抽,心道,你怎么知道是折你的寿呢说不定是折我们的寿。要知道,论起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来,我们所做还不及你之万yi啊当然,这些话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想完了,畅快了,也该认命了。四人来到棺木前,互看yi眼,达成默契后yi起发力,用掌风将棺盖掀开。棺盖被打飞然后落在地上,发出哐当yi声巨响,空气中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尸体腐烂味,棺木里躺着yi个女人。四人倒抽yi口气,胸中yi股热浪逼来,眼睛再怎么也移不开。

楚长歌见东南西北四人盯着棺木yi副痴傻样,便满腹疑惑地跳上石台想看看棺木里到底是什么,却不料这yi看,也看直了眼。楚长歌自认阅人无数,却从来没见过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颜,无需言语便足以勾走男人的魂魄,唤醒男人的。但楚长歌到底是自制力极强之人,只呆愣了yi瞬便回过神来,叹道:“这里恐怕不仅仅只是yi个地窖这么简单。”

听楚长歌这样说,原本对死人并无兴趣的慕容云舒也不禁朝棺木中看了yi眼,当下便明白东南西北为何会像中了邪yi般不说话了。“你倒是定力不错。”慕容云舒压住心中的喜悦状似无意地赞扬楚长歌。

楚长歌剑眉yi挑,特傲气地说道:“我岂是肤浅之人”

慕容云舒好笑地抿了抿嘴,将话题转回棺木中那个女人身上来,道:“有此等容颜的女子,除非从未出过家门,否则你我不可能从未听说过。”

“不错。江湖是非多。yi个拥有倾城之貌的女人,不可能是无名小卒。但我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号人物。”楚长歌道。

忽然,顶上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楚长歌连忙将慕容云舒揽入怀中躲到暗处。东南西北也被楚长歌的低呼声唤醒,立即将棺木盖好,然后寻了个位置藏起来。

不yi会儿,果然有人走进地窖,是yi个男人,右手提着yi盏油灯,左手拿着yi包东西。他将油灯放到石台边上,然后打开棺木,自言自语道:“女儿啊,天气变凉了,爹来给你加件衣服。”说着,果然从包袱里拿出yi件白色的衣服来。过了约莫yi刻钟,男人又自言自语道:“你好好睡,爹明天再来看你。”然后又盯着棺木里面看了yi会儿,才将棺木合上,提着油灯离去。

男人离开后,东南西北迅速将棺木打开,女人身上果然多了yi件白色的罗裙。“方才那人就是棺材铺的老板。”东护法说道。

慕容云舒闻言微微蹙眉,沉吟了yi会儿才道:“如此说来,这女子就是棺材铺老板的女儿,被安放在这里也算合理。”

楚长歌道:“看来这yi趟是白来了。”语气中充满了遗憾,脸上却并无遗憾之色,眉目微合,好似在思考什么。

慕容云舒淡淡看他yi眼,道:“也不算白来,至少饱了眼福。”

楚长歌温柔yi笑,搂着慕容云舒的腰笑眯眯道:“饱眼福何须至此。看看夫人便好。”

慕容云舒推开他,道:“是慕容小姐。”说罢,转身朝洞口走去。

楚长歌触了yi鼻子的灰却不沮丧,跟上去在她耳边笑悠悠说道:“那休书已经被我撕成了粉碎,夫人可千万别再当真,不然,我会继续撕东西的。”

“随你高兴。”慕容云舒yi脸无所谓的样子。

楚长歌道:“夫人如此配合,为夫也就放心了。”

不等慕容云舒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身体已被他拦腰抱起。慕容云舒大惊:“你要做什么”

“撕东西。”

撕东西慕容云舒楞了两下才明白,当即又羞又怒,“快放我下来”

“夫人莫急,回房之后,为夫自会将你放下来。”

“你”慕容云舒被他轻佻的语气撩拨得满脸通红,定了定神后才冷冷说道:“你我如今已不是夫妻,你如此待我,不合礼法。”

“夫人早就知道为夫并不在乎礼法,不是吗”楚长歌邪魅yi笑,又道:“夫人若非要讲礼法,那就莫再提休夫之事,如此便天经地义了。”

“”

“若你执意要休夫,那也行。你休yi次,我娶yi次。既然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那现在提前行使yi下身为丈夫的权利又何妨”倒插门果然有风险,yi着不慎便被扫地出门,太被动了。回头yi定找个黄道吉日将她娶进门,娶进魔教。楚长歌越想越得意,脸上挂满了笑容。

慕容云舒额角微跳,不咸不淡地反问道:“反正你早晚都要死,你怎么不提前行使死的权利”

“好,明天就去死。”

“”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时,脑子果然只是个装饰。

身后不远处,东南西北满脸黑线,成了亲的男人果然没节操啊没节操

“不过大东,教主明明说他之所以注意到棺材铺,是因为他有yi次追踪那人到这里就消失了。这说明棺材铺是有问题的啊。为什么教主突然发情而不继续追查了呢。”北护法不解地嘀咕道。

“关于这个问题”东护法想了想道:“只能解释为男人发情的时候,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延后。”末了,又补道:“这个道理你是不会懂的。”

北护法无比哀怨地向最讲道理的南护法抱怨道:“大南,大东又拐弯抹角骂我笨。”

南护法嘴角狠狠抽yi下,道:“这回他没骂你笨,真没有。”

“是吗”北护法挠挠后脑勺,怎么他总觉得大东在骂他呢

“笨”西护法白他yi眼。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我全家就我yi个人。”

“”

正文 第十七章:赌你会爱上我

慕容云舒没有立即回答绿儿,淡淡地盯着楚长歌看了好大yi会儿才道:“不是。他是被魔侵了心。”

“怎c怎么会这样”绿儿越说越小声,小小的身子开始颤抖。

慕容云舒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为今之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楚长歌先开口。东南西北也不知所措,楚长歌的这yi变化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慕容云舒留下,其余人”楚长歌眼眸yi沉,冷冷吐出yi个字:“滚”

东南西北被这个滚字吓得浑身yi颤,四肢无力,头皮发麻。绿儿更是直接跌到在地。唯有慕容云舒始终镇定自若,yi双清眸淡淡睇着楚长歌。“绿儿交给你们了。”慕容云舒对东南西北说道。

“我们四人合力,未必不是他的对手。”东护法道。

闻言,慕容云舒青眉微挑,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逃走。”

“他又没有强留你们,何必多此yi举。”

东护法yi愣,忙解释道:“我指的是带着你yi起逃走。”

“我为什么要逃”

东护法:“教主他现在心智被蒙蔽了,万yi伤害到你,那就麻烦了。”

“我踏入江湖的目的就是寻找他,如今他就在我眼前,我逃走做什么”

“这”

“跟他走,便省了寻他的力气。”

“话虽如此,可此yi时彼yi时,教主他现在不认得你了。”东护法继续劝说慕容云舒逃走。

“言之有理。”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忽而像想到什么似地,跳下马车,缓缓走到楚长歌面前,然后,作出了yi个让所有人为之震惊的举动甩了楚长歌yi耳光。现场顿时传来yi阵阵抽气声。

东南西北目瞪口呆,夫c夫人被气糊涂了

绿儿被慕容云舒的大胆举动吓得七魂散了六魂,剩下yi魂在空中飘啊飘,随时有可能魂飞魄散。

相较之下,慕容云舒就淡定多了。yi扫之前的阴霾,心情无比愉悦。虽然不喜欢被人打,但不得不说,打人是yi件非常愉快的事,尤其是被某人变来变去的人格弄得头昏脑胀之后,甩他yi耳光,便痛快多了。“你们江湖人讲究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算认识了。”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东南西北顿感yi群乌鸦从头顶飞过,不打不相识可不是这样诠释的。

楚长歌被这yi耳光打懵了,不敢置信地盯着慕容云舒。慕容云舒也不回避,眉眼弯弯仰起头对他笑,那笑容如yi缕明媚的阳光,长驱直入,霸道的照进楚长歌心底最阴暗的角落,让他忘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

短暂的错愕之后,楚长歌恢复神智,下yi秒便掐住慕容云舒的脖子,面无表情。

“夫人”东南西北惊得yi齐叫了出来,想出手相救,却被楚长歌的yi记杀眼挡了回去,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可知道,你方才的所作所为,已给了我杀你yi千遍的理由。”楚长歌逐字逐句地说。

慕容云舒被他掐得面色惨白,却毫不惊慌,同样yi字yi句地回道,“我知道。”

楚长歌:“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

“你既然有杀我yi千遍的理由,为何还不动手”慕容云舒不答反问,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眸,yi脸平静地说。

楚长歌闻言微楞,手因颤抖而不自住地松了几分。

“如果你并不想杀我的话,那么,请松手。”慕容云舒又道。

楚长歌剑眉微蹙,她到底仗着什么,敢如此放肆

慕容云舒无视他探究的眼神,继续无比淡定地补道:“男女授受不亲。”

yi句话差点没把东南西北给雷死。这都小命不保了还男女授受不亲,什么逻辑啊

楚长歌也被深深地雷到了。方才她甩他耳光的时候怎么没介意男女授受不亲嘴角抽了两下,楚长歌松开手。

与此同时东南西北也大松yi口气,教主对夫人的感情果然不是人格分裂c记忆丧失所能磨灭的。他们早该知道,教主是怎么也不会伤害夫人的。

慕容云舒yi面整衣领yi面说道:“你找我,有事吗”

东南西北额上顿现三条黑线,夫人,麻烦你偶尔严肃点行不行

楚长歌的额角也跳了两下,正要回答,又听她道:“还是说,慕名而来”

东南西北无语望天,夫人你是有多自信啊慕名而来刚才就不会掐你脖子了。

楚长歌剑眉紧皱,不解地看着慕容云舒,似在思索什么,过了许久才道:“你想多了。”

很明显就是想多了啊有必要郑重其事的思考那么久吗看着楚长歌那副眉头紧锁认真严肃的表情,东南西北忽然有种被萌到内伤的纠结感。

慕容云舒道:“既无要事又非慕名而来,那你找我作甚”

被慕容云舒yi问,楚长歌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抓你。”他道。

慕容云舒闻言扬了扬眉,转身走向马车,边走边问道:“你介意将马车yi起抓走吗”

将马车yi起抓走意思是让他给她当马夫吗楚长歌的眉头皱得更紧,道:“介意。”

这时慕容云舒已经跨上马车,掀开车帘打算入内。听到楚长歌的回答她回头冲他微微yi笑,道:“那你最好尽快说服自己别介意。”

“”敢情他就不能持有反对意见楚长歌嘴角微抽,跃身跳上马车,拉住缰绳低吼yi声驾,赶着马车绝尘而去。

就这样走了东南西北yi脸呆滞地望着马车越走越远。忽然,北护法招手大喊yi声,“至少带我们yi程啊”

“”

“”

“”

心态真好。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教主和夫人演的戏,目的就是把我们甩掉。”北护法望着前方若有所思地说。

“”

“”

“”

想象力真丰富。东南西yi脸无语,忽然瞧见绿儿走到路旁席地坐下,双手托腮yi脸淡定,便也跟着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北护法见没人理自己,也跑过去坐下。“绿儿姑娘,你不担心你家小姐的安危吗”东护法不解地问。

绿儿道:“病的人又不是我家小姐,我担心什么”

“我们教主那不是病。”东护法道。

“脑残也是病,你们说的。”绿儿撇嘴斜睨着他说。

“”东护法很想说,这回教主不是脑残,只是又分裂出了第三种人格,可转念yi想,脑残分裂出的人格那不也还是脑残吗罢了罢了,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变脑残那还得了天雷勾地火,这辈子有的打了。

“你打算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南护法问绿儿。

“等大师出现。”

五人yi字排开在地上坐了约莫半个时辰,李无奈果然出现了。“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呢你们坐在路边做什么”

绿儿道:“我家小姐被姑爷抓走了。”

李无奈:“慕容云舒被楚长歌抓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儿将楚长歌劫走慕容云舒的事情巨细无遗的讲了yi遍。听完绿儿的叙述,李无奈扶额呻吟yi声,随即无比抓狂地大叫道:“你们教主到底有几重人格他是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闲得慌,所以分裂出几个人来跟自己玩过家家吗”

“呃。”东南西北被李无奈问住了。应该就是闲得慌,与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在心里这样想。

绿儿:“大师,淡定,你现在是出家人。”

“我已经还俗了。”李无奈黑着脸说。

绿儿:“可你还是光头,在别人眼里你还是和尚。你这样动辄暴跳如雷,有损少林寺的形象。”

“”李无奈望天,赶明儿yi定弄顶帽子戴上。

绿儿:“小姐让你去打探消息,你打探到了吗”

终于开始关注重点了。李无奈道:“打探清楚了。那些江湖人士并非跟踪我们到此,而是目的地恰好与我们相同。”

绿儿:“目的地相同难道他们也要去银仓”

“不错。”李无奈道:“他们都收到了英雄帖,贴上写明八月十五在上阳召开武林大会,选举新的武林盟主。而具体地址,正是银仓所在之地。”

此言yi出众人大惊。“召开武林大会这么重大的事,我们怎么没听说”东护法道。

“我也没有听说。”李无奈道:“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以混淆我们的视听。”

“yi定是华天晟那个大坏蛋”绿儿义愤填膺地说道:“小姐当初好心饶他yi命,他现在居然恩将仇报。实在是太可恶了”

李无奈:“先别急着骂人,说不定不是他。”

东南西北默默点头,虽然目前为止所有线索都指向华天晟,但表象往往才是最迷惑人的。

绿儿撇撇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无奈:“去银仓。等慕容云舒和楚长歌来与我们会和。”

“你怎知教主yi定会带夫人去银仓”东护法质疑道。

“你有见过慕容云舒想办yi件事却没办成吗”李无奈不答反问。

“没有。”

“所以她yi定会带楚长歌去银仓。”

正如李无奈所言,慕容云舒正极尽所能拐骗楚长歌往银仓方向而去,奈何楚长歌似铁了心与她作对yi般,她说正话,他听反话,她说反话,他还是听反话,总之就是不如她的意。这让慕容云舒很挫败,这厮都人格分裂了,怎么还跟人精似地能猜到她的想法缘分这东西有时候也是很让人痛恨的。

日落时分,马车停在了官道旁的yi间客栈前。不等慕容云舒下马车,就听车外传来店小二殷勤地迎客声。“哟。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楚长歌道。

好冷的声音。店小二打个颤栗,脸上挤出yi个假笑道:“客官里面请。”

楚长歌站在马车旁没有动。店小二脸上的笑容僵硬了,正感到奇怪,忽见马车里走出yi素衣女子,眉清目秀,气质如华,微微yi笑如yi阵暖风吹来,让人瞧着舒服极了。店小二当下顿悟,难怪方才那人不进去,原来马车里另有大人物。

店小二哪里知道,楚长歌之所以不先进去,是怕慕容云舒借此找茬。是的,找茬,这yi路上他算是见识到了她骂人的本事,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的高。就连他赶马时yi鞭子抽狠了,她也能阴阳怪气的来yi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不是被骂的对象是自己,他真想拍手叫绝。

两人yi前yi后走进客栈。“老板,要yi间上房。”慕容云舒对掌柜的说。

“好的。”掌柜yi面登记yi面叫道:“小二,带客人去天字yi号房。”

店小二:“客官,楼上请。”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正欲随店小二上楼,却听楚长歌在身后说道:“我身上没钱。”慕容云舒闻言转身,奇怪地问道:“没钱你抓我做什么”

“”没钱与抓你有什么内在联系吗

“我也没钱。”慕容云舒yi脸无奈地说。

楚长歌拧眉,“我听说你很有钱。”

“所以我身上没钱。有钱人出门从来不带钱的。”慕容云舒说得甚是理所当然。

“那就别住店了,继续赶路。”楚长歌转身便要走,却听慕容云舒对老板说:“可以用人抵吗”楚长歌回身,她又想做什么

“怎么抵”老板不解地问。

慕容云舒用余光斜睨楚长歌yi眼,道,“卖了他或者让他去卖,随你高兴。”

顷刻间,只见楚长歌那邪魅的俊脸狠狠地抖了yi下,黑眸中立即散发出杀人般的万丈光芒,恶狠狠地瞪着慕容云舒。慕容云舒却对他的凶光视若无睹,笑盈盈地看着老板,那神色分明在问,你觉得这个交易怎样

老板想也没想便道:“小店只收现银。”

遭到拒绝,慕容云舒yi点也不气馁,反倒心情很好似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了。”说完慢悠悠走到大堂内的空位上坐下,仰头对楚长歌说道:“你们江湖中人最爱劫富济贫,你快去劫点银子来救济我。”

“”她这是在使唤他吗楚长歌皱眉,虽然他也有劫富济贫之意,但他的原计划是等到天黑之后再行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让他去打劫,真不知道她是没常识还是目中无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人给我打劫。”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眼下不就有yi家店”

“”看来是目中无人。

客栈老板也被慕容云舒这句话雷到了。她是在说笑吧yi定是在说笑。不然,怎么能把打劫这么沉重的事说得如此之云淡风轻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yi道男声,“她的房钱,我来付。”

慕容云舒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因为这个人最近实在是太活跃了,三天两头到她面前蹦跶,想不记住都难。“你的财物不是被强盗抢了么”慕容云舒笑问。

“又抢了回来。”李少卿无比坦然地说,然后走到柜台前放下yi定纹银,道:“三间上房。”

“两间。”楚长歌出声纠正,“我与她住yi间。”

李少卿皱眉,问慕容云舒:“你要与他同住yi间房”

“如果你想与他同住,我不介意成人之美。”慕容云舒笑容可掬。

“”她能把他的意思曲解的更离谱点吗李少卿无语地摇了摇头,回头对老板说道:“要两间。”

“对不起,客官,只剩yi间房了。”

“yi间房三个人怎么住你给我们再找yi间房,我付你双倍的房钱。”李少卿特财大气粗地从怀里掏出yi张银元放到柜台上。

“对不起,小店真的只剩yi间房了,就算客官您付三倍的房钱,我也不能给您变yi间房出来。另外,我小店只收现银,不收银元。”老板笑道。

李少卿面露不愉,问:“为什么”

慕容云舒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抬眼朝老板看去。虽然由于前几年战乱的原因,货币改革未能如期推进,银元还未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但她早就公开承诺过,银元与银票yi样,可以在全国任何yi家钱庄兑换现银。

老板解释“小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您给我银元我也找不到钱庄兑换。而且,就算找到了钱庄,也不yi定能兑换。”

李少卿微怒,“你怀疑这张银元是假的”

“当然不是。”老板连连摇头否定,随即又压低声音说道:“我是怀疑慕容府拿不出银子来。我听到风声,慕容府的银仓被人盗空了。”

李少卿立时脸yi沉,道:“东西可以乱吃,说可不能乱说。慕容府的汇丰钱庄有如国库,怎会轻易被人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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