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好,好,我这就带你们去。”
在大胡子的带领下,慕容云舒c东南西北和李少卿很快来到了大胡子口中的北山坡。“就是这里。”大胡子道。
慕容云舒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侧前方的yi片小树林中。“我们去那边看看。”慕容云舒朝道。
大胡子道:“万万使不得。那边是禁地。”
“哦”低吟yi声,慕容云舒回头,眉梢添了几分喜色。“为何是禁地”她问。
大胡子解释道:“那里有鬼怪出没,进去过的人无不惨死,所以老族长将此地封了。”
慕容云舒微微yi笑,道:“是有鬼怪出没,还是有人装神弄鬼,去看看便知。”
说罢,不顾大胡子的反对,前往树林。东南西北连妖魔都不怕,自然也是不怕鬼怪的,也yi同前往。而李少卿犹豫了几下,道:“我在外面接应你们。”
慕容云舒似笑非笑地看他yi眼,道:“也好。”
小树林距北山坡不远,慕容云舒和东南西北走了约莫半刻钟便到了。与土著聚居的高大灌木不同,这片小树林由粗大但并不高大的高山榕组成。枝须丰厚而错综复杂,确实是妖魔鬼怪会出没的地方。不过慕容云舒不信鬼神。越是禁地,秘密越多。而老族长之所以禁止族人在这里出没,yi定是为了隐藏某种秘密。
很自然的,慕容云舒想到了少年首领的话他的爷爷曾交给他父亲yi个写着秘密通道的锦囊。
思及此,慕容云舒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从宫内通往外面的密道出口,yi定就在这片小树林之中。
“你们四处看看,尤其是地面,有没有泥土松动的现象,或者地面空洞。我怀疑密道的出口就在这里。”慕容云舒道。
东南西北闻言立即行动起来。东南二人弯腰查看地面,西北二人则用脚东踩西踩,蹦蹦跳跳。忽然,yi个嘭嘭地声音响起,明显就是地下空空从而发出的声音。
北护法大喜,连忙和西护法yi起将地面上的杂草和泥土除干净,果然露出yi块能够容纳yi人的方形木板。西北二人连忙揭开木板,露出yi个黑洞。“我和小北先下去开路。”西护法道。
慕容云舒点头,道:“万事小心。”
慕容云舒和东南二人在上面等了没多久,西北二人便回来了,兴高采烈地说道:“这里果然是yi条密道。”
慕容云舒道:“好,我们立即从这里进去寻找楚长歌。”
从地面进入密道,首先是yi段狭窄的台阶。从台阶上下去后,慕容云舒和东南西北来到yi个方形石屋之中。石屋不大不小,约能容下二十来人。石屋之中有yi个巨型大木桶,木桶里装着满桶的水。桶盖上落了yi层厚厚的灰,看起来年代久远,但桶中的水却依然干净。木桶旁边放着yi个精致的锦盒,同样落满了灰。慕容云舒将锦盒打开yi看,顿时珠光宝气照亮整个石屋。
“好大yi颗夜明珠”东南西北惊讶不已。对于身为江湖草莽的他们,yi向只与真金白银打交道,夜明珠这种稀有而贵重的物品是很少见到的。更别说拳头大小的了。
慕容云舒道:“除了夜明珠,还有yi些金条。这yi定是老族长为了让族人离开普华岛后能够正常生活而留下的。”说罢,将锦盒关上,随手扔给东护法,道:“收好。见到少年首领后转交给他。”
东护法稳稳地接过锦盒,用衣袖将锦盒上的灰擦去,弱弱地说道:“夫人,能不交吗”
“不能。”慕容云舒yi口拒绝。
东护法大受打击,无比心疼地抱着锦盒,又道:“能晚点儿交吗”
慕容云舒挑眉,“你想抱着夜明珠过夜”
东护法重重点头。
慕容云舒道:“这种东西府上多得是。你若想要,回金陵后找钱总管拿几颗便是。”
东护法顿时觉得自己好丢脸啊好丢脸。他视为珍宝的东西,人家家里多得是,yi抓yi大把,而且还是由总管保管的。指不定就扔在账房或仓库某个旮旯里。唉唉唉,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下辈子yi定要投身富贵家庭,过yi把是钱财如粪土的生活。
东护法言不由衷地说:“不用了。我看看就好。这种东西,又不能吃,放在身上还重。”
南护法立即拆他的台,“夫人,你别相信他的话。他心里yi定计划着等回到金陵后去钱总管那儿打听藏夜明珠的地方,然后去顺几颗回来。”
慕容云舒闻言笑道:“你们若觉得那样有意思,我也没意见。不过提醒你们,慕容府内但凡存放财物的地方,机关都多如牛毛。所以去顺手牵羊之前,先与石二先生套套交情。”
北护法道:“不用不用,我们与石二先生的交情好得很。”
“闭嘴”西护法给他yi个爆栗,道:“你这样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北护法yi脸委屈,“就算不招,夫人也知道了啊。你看她方才说话的语气,明显就是对我们四个人说的。”
呃。西护法想了yi下,果然是。好吧,他也不争辩了,因为他的确与大东有同样的想法。
慕容云舒道:“有点儿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东护法问。
慕容云舒道:“华天晟从这条密道来回走了无数次,不可能没有发现这颗夜明珠。就算他不贪图别人的财物,他的那些手下也不可能放着这么值钱的东西不要。”忽然,yi个想法在脑中闪现,慕容云舒连忙说道:“快把锦盒放回原地”
只可惜,来不及。
木桶顷刻间四分五裂,水如潮涌,很快便淹没到众人的脚踝处。水面开始冒气泡,水的温度渐渐上升。
慕容云舒道:“不好。这水不是普通的水。久呆下去,恐怕会烫伤。”
东南西北四人二话不说将慕容云舒托起。慕容云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东护法道:“我们是练家子的,不怕热水烫。夫人你金枝玉叶,可不能伤了半分。”
慕容云舒道:“死猪才不怕热水烫。你们又不是死猪,哪有不怕烫的道理快点放我下来,现在水温还不高,我们yi起想办法。大不了退出去。”
东护法道:“退出去就再也过不去了。那老族长定是为了断后才设计了这yi招。yi旦他的族人拿了珠宝离开,木桶中的水就会涌出,与地面接触后升温,从而阻挡后面的追兵。现在的水温已经有点烫了,夫人你皮肉嫩,受不住的。我们皮厚,就算没有金刚不坏之身,也有陈年老茧护体,yi时半会儿伤不到骨肉。夫人您若是想救我们,就请快快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东护法的yi番话说得慕容云舒无法反驳,她也知道自己定然是受不住高温的,便不再坚持,静心思索应对之策。
与此同时,月宫之中,楚长歌正练功逼毒,少年首领手持长矛站在他前方,神情非常紧张。从昨晚到现在,楚长歌运功时身上yi直在冒热气,而此刻忽然热气的颜色忽然变了,由白到灰到紫到黑。少年首领心想此时必然是他逼毒的关键时刻,要格外警惕。万yi有人闯进来,就麻烦了。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少年首领正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被找到,门外就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忽然,脚步声在陵墓门口停下。yi段对话从外面传来
“这里是族后的陵墓。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搜遍了。”
“宁可错杀yi千,不可漏网yi人。打开陵墓,我要亲自进去搜查。”
“城主万万不可啊。擅自进入族后的陵墓,是逆天行为,要遭天谴的。”
听到这里少年首领暗暗送yi口气,心道:噶扎尔,虽然你背叛了族人,但是看在你还记得族规的份上,我yi定留你yi个全尸。
这时,门外另yi个声音说道:“你连族人都背叛了,还怕进入陵墓如果真有天谴,你早就遭报应了。不会等到现在。快快打开陵墓。”
噶扎尔道:“是,城主。”
听到噶扎尔应允,少年首领陡然握紧手中的长矛,双眸带杀,死死盯着石门。
心中恨不得将噶扎尔碎尸万段。
轰隆yi声,石门打开。四目相接。
华天晟大笑yi声,道:“你们果然在这里。”
少年首领用土著话恨恨地问噶扎尔,“你怎么会知道陵墓的机关”
噶扎尔也用土著话答道:“我不仅知道陵墓的机关,这座城池的所有机关我都知道。因为设计机关的人是我的爷爷和父亲。而你的爷爷竟然兔死狗烹,将我烈必汗儿yi门赶尽杀绝”
少年首领恍然大悟,难怪他会给母亲下蛊,难怪他会勾结外敌背叛族人,原来是怀恨在心。少年首领道:“如果你的爷爷和父亲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yi定会羞愧到死。因为他们并不是被我爷爷杀害的,而是自请了断。当初他们恳请我爷爷将在城中建立机关的重任交给他们时,就做好了殉职的准备。他们的死,是光荣的。也是他们的死,才换来了你最高巫师的位置。”
听到真相的噶扎尔满脸震惊,“不可能,不可能”
华天晟道:“你还与他废话什么赶紧抓起来。来人,将这两个刺客拿下”
“是”士兵立刻上前捉拿少年首领和楚长歌。
少年首领连忙挥矛御敌,拼死护在楚长歌身前。奈何右肩旧伤未愈,此时动武拉动筋骨,肩头开始流血不止。但他依然不屈不挠,坚守阵地,不让任何人靠近楚长歌。心中只有yi个信念,在楚长歌出关之前,决不能倒下。yi个又yi个士兵在眼前倒下,少年首领杀红了眼,最后yi招刺透噶扎尔的胸口。“我爷爷最大的错误,就是留下了你这个祸根。”语毕,猛地抽回长矛,噶扎尔血溅当场。
杀死噶扎尔,少年首领立刻将矛头指向华天晟,淬yi口血,yi字yi句地说道:“你强占我城池,践踏我族人。今日,我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华天晟道:“我等着。”
少年首领双眸yi紧,攻向华天晟,却被突然涌入的士兵挡住。
华天晟道:“取他首级者,赏银yi万”
少年首领冷笑yi声,“我的首级竟然只值yi万,真是侮辱人”说罢,长矛出锋,卯足力气奋力拼杀。
yi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脚下的尸体越来越多,眼前的士兵越来越少,而少年首领的体力也渐渐不支。杀完最后yi个士兵,他长矛朝天,轰然倒下。
见少年首领倒下,原本准备逃走的华天晟大喜过望,yi步步走到楚长歌面前,道:“楚长歌,上yi次我败在武功不如你,这yi次原本我想通过武林盟主之位夺得各大派武林秘籍,以练就绝世武功同你决yi死战,只可惜你不给我这个机会,搅乱了我的计谋。不过没关系,就算没有绝世武功,我同样能赢你。这座城池,是我专门为了准备的。过了今日,这座城便是你的,是你永远的坟墓。”说罢,拔出挂在腰间的弯刀,凌空劈出,手起刀落,却未能落在楚长歌的头颅之上,整个人被反弹到陵墓门口跌倒在地。
华天晟迅速爬起来,看着楚长歌身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人,惊道,“你们是什么人”
“夺魂。”
“索命。”
华天晟大惊。这两人他记得,曾在慕容云舒所开的九卦楼当门卫,武功深不可测,不亚于楚长歌。华天晟心中畏惧不已,面上却保持着镇定,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话音未落,他猛地yi按机关,跃身跳出。顷刻间,石门在身后关上。华天晟大松yi口气,起身大叫道:“来人。将石门堵上”说罢,扬长而去。
为今之计,只能弃城逃走,待来日卷土重来。
这厢刀光剑影,那厢剑影刀光。慕容云舒绞尽脑汁,始终找不到石屋通向城内的机关。东南西北试着用内力击倒墙壁,也毫无成效。眼见东南西北脸色惨白c冷汗淋漓,慕容云舒更加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她忽然记起天地五十里的yi句话:“万阵皆有形,无形之阵乃天地而生,破在天地。”
破在天地天地天蓦地,慕容云舒脑中灵光yi现,道:“你们试试攻击上方墙壁。”
东南西北闻言yi起向上方墙壁发力,只听轰隆yi声,yi块圆形石盘落下,上方墙壁空出yi个洞来。石盘的正中心有yi根拳头的粗铁链,与上层石屋顶端相连。东南西北立即将慕容云舒放在石盘之上,接着纷纷跳上石盘。数秒之后,石盘缓缓向上升起。当石盘上升到与上层石屋地面相平时,只听咔嚓yi声契合,石盘静止。
东南西北大松yi口气。东护法心有余悸地说道:“设计这个机关的人简直比石二那家伙还神”
慕容云舒也出了yi身虚汗。方才那yi劫,是她踏入江湖以来所经历的最惊险的yi次。若不是及时破解机关,只怕东南西北就要被煮熟了。“你们四个的脚没事儿吧”慕容云舒回头问。
东南西北连连笑嘻嘻摇头,“没事儿没事儿。好得很。”说完,试要证明yi般,原地跳了几条。
“没事就好。”说罢,慕容云舒转过头观察眼前的这yi关。
在慕容云舒转头的那yi瞬,东南西北的笑容瞬间扭曲得不成人形,疼得龇牙咧嘴。
慕容云舒道:“这yi关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机关。不过切记不要碰屋内的东西,沿着地上的脚印走就行。”
在慕容云舒开口的那yi瞬,东南西北又立即恢复原样。“不碰,这次yi定不乱碰了。”碰yi次两只就脚差点被煮熟,哪里还敢碰第二次。
慕容云舒和东南西北yi路沿着地上的脚印小心翼翼向前走,顺利穿过石屋,眼前出现yi条不宽不窄的通道。黑布隆冬,伸手不见五指。北护法道:“我在石屋又见到油灯。我们点yi盏油灯照明。”
“千万不要”东南西三人异口同声,yi脸怕怕。
慕容云舒忍俊不禁,道:“小北,他们三个虽然年轻,但也经不住你这样吓。
这种时候就不要乱开玩笑了。”
北护法yi脸认真,“我没有开玩笑。那里真的有yi盏油灯。”而他也确实想点油灯照明。
慕容云舒额角微跳,耐着性子道:“你忘了我方才的话吗不能乱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北护法闻言猛地yi拍后脑,道:“还好没有直接去拿。好险。”
慕容云舒忍不住摇头,道:“你们三个,把他看紧点儿。”
东南西三人重重点头,齐声道:“他要敢乱碰,那只手碰就剁哪只手。”
北护法连忙将手藏在背后,弱弱地说道:“如果我说方才那是口误,你们信不信”
西护法白他yi眼,“你什么时候不在口误”
“”北护法决定三天不说话。
东护法道:“眼前漆黑yi片,压根就看不见脚印,接下来该如何走才能不碰触到机关”
慕容云舒叹yi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原以为找到密道就万无yi失了,没想到还是yi波三折。这普华岛的老族长真够折腾人的。不过想想也对,他连城内都是三步yi小关五步yi大关,像这种人命关天的密道,自然是不会疏忽的。
弯身细细看了看眼前的通道,慕容云舒道:“这通道是建在水中的,由yi列圆形的石台铺成。我猜这些石台之中,必然有yi些走得,有yi些走不得。不过所有石台yi模yi样,我也瞧不出端倪来,不知道机关到底埋在哪些石台之下。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采用投石问路的方法。”
东护法问:“怎么个问法”
“见过盲人走路吗”慕容云舒不答反问。
东护法当即豁然开朗,道:“小北,该是你的红缨枪排上用场的时候了。”
北护法道:“我的红缨枪yi直很有用啊”
东护法嘴角微抽,懒得与他解释,直接道:“你走最前面,用红缨枪当盲人拐杖,yi步yi步试探着往前走。”
“好。”北护法立即拿出红缨枪探路,熟料枪头才yi触及第yi个石台,只听咻地yi声,yi根冷箭从左面墙壁射向右面墙壁。北护法吓得立刻收回红缨枪,感叹道:“下辈子不练武了,专学机关术数。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奈何不了我。”
东南西三人深有同感地点头。在这种层层递进c步步为营的机关面前,再高的武功都显得十分苍白。
慕容云舒道:“你们不要自惭形秽。石二先生也是个中高手,还不是被你们捏圆捏扁说到底内修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石二先生,东南西北立即重拾信心,斗志昂扬。东护法道:“我先去探路。就算触动了机关,也不过几根冷箭而已,不碍事。”
慕容云舒想了想认为也只有这样了,便道:“千万小心。”
东南二人闻言点点头。东护法跳过第yi个石台飞身落在第二个石台之上,停了数秒没有冷箭冒出,便道:“小南,你来。”南护法应声跳过去,也安全落地。西北二人见状立即带着慕容云舒yi起跃上第二个石台。
东护法道:“接下来我yi个yi个的试,若有机关我会立即躲避跳向下yi个石台,若安全你们就跟上来。小南你在身后掩护我。小西c小北,你们二人保护夫人。”
“好。”南西北三人各就各位。
五人yi路磕磕碰碰,最终安全通过通道,来到yi个狭小的石屋之中。与之前两个石屋不同,这yi个石屋异常狭小,容下五个人都嫌拥挤。有了前面几次教训,众人不敢再随便乱碰,连墙壁都不敢敲,只能四处观望查看,试图找到突破点。
忽然,头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多而杂。众人立即进入备战状态。很快,头顶的脚步声停下,取而代之的咯吱咯吱地几声。众人正疑惑不解,忽然感觉脚下有异动。慕容云舒最先发现异样之处,道:“糟糕。这是yi个石笼。”话音未落,石屋便脱离墙壁缓缓升起,四面由石壁变成了几根粗粗的石柱,俨然是yi个石笼。
石笼yi路升到上层地面才停下。石笼内外两路人马皆惊诧万分。
“华天晟”
“慕容云舒”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慕容云舒和东南西北在石笼之内,心情十分复杂。他们经历千辛万苦,却来到了别人的石笼之中。
而相比之下,华天晟的心情就好多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华天晟道:“来人。迷香伺候”
东南西北闻言立即闭气。
华天晟笑道:“这种迷香从肌肤渗透入血液,闭气也没用。”
果如华天晟所言,东南西北很快便手脚发软四肢无力,瘫坐在地上。慕容云舒更是不省人事。
华天晟道:“把他们捆起来。”
“是。”几个士兵连忙打开石笼,将慕容云舒和东南西北捆起来。
与此同时,另yi边楚长歌终于将毒逼出体外。起身拍了拍褶皱的衣服,楚长歌道:“他怎么样”他指倒在血泊中的少年首领。
夺魂道:“还没死。”
“很好。”楚长歌走过去将少年首领扶正坐好,给他输真气。
片刻之后,少年首领醒过来。楚长歌立即收回掌力,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找华天晟。”
少年首领忍痛爬起来,yi脸坚决地说道:“我要同你yi起去。yi定要手刃华天晟,以慰我族人在天之灵”
楚长歌见他如此坚决,便答应他yi同随行。
少年首领打开陵墓机关,石门打开之后,却有yi块巨石挡在门外。“好狠毒的心竟然想将我们活埋”少年首领愤愤道。
楚长歌不甚在意地勾唇yi笑,道:“你误会他了。他只是想寻求心理安慰罢了。”说罢,手起手落,yi道白光骤现,巨石顷刻间被劈出两半。
少年首领瞠目结舌。他早就猜到楚长歌的武功必然极高,却不没想到竟高到这种地步。
楚长歌道:“你们两个,知道秘道在何处吗”
夺魂道:“知道。”
楚长歌道:“吃了败仗,华天晟必然会从秘道逃走。立即带路。”
“是。”
城内秘道的入口在禁宫内院的yi座假山之中。夺魂和索命yi直监视华天晟,对秘道的位置和机关了若指掌。很快,yi行人来到假山之中。夺魂启动机关,yi个空空石笼从地面徐徐升起,落在众人面前。夺魂再次搬动机关,石笼朝向众人的那yi面门开启。
楚长歌正要入内,忽然看见石笼最里面的石柱之上有yi个手印,顿时黑眸yi沉,停下动作。
“怎么了”少年首领刚yi发问,却见楚长歌陡然消失在眼前。少年首领再次瞠目结舌。他c他c他是鬼吗定眼看去,只见楚长歌人已定在侧前方的yi块大石头旁,手持青龙,指着石头后面的什么东西。
少年首领连忙跑过去,看见华天晟用刀挟持慕容云舒躲在石头后面,而楚长歌的剑抵在他的咽喉之上。
华天晟道:“放下剑,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楚长歌冷笑,“你想试yi试是我的剑快,还是你的刀快吗”
华天晟道:“你若不怕她死在我刀下,便尽管试。”
楚长歌道:“我给你最后yi次机会。放开云舒,我留你全尸,风光大葬。只字不提你的所有罪行。你还是大业王朝功勋显著的王爷。”
华天晟大笑道:“多谢你的好意。只可惜我要的不是风光大葬,而是荣登九五。你若不想她死,就立刻放下武器,自断筋脉。”
楚长歌沉默少许,淡淡道:“你还是这么有眼无珠。”
华天晟张口欲言,却只能发出咯咯地声音。他松开手中的刀,捂住喉咙,双眼死死地瞪着楚长歌,直到眼珠翻白,怦然倒下,仍旧yi个字也未发出来。
楚长歌连忙接住慕容云舒,却见她双眼紧闭毫无反应,当即双腿yi软,跪在地上。紧紧抱着慕容云舒,仰天大笑。
那笑容看得少年首领心痛不已。他从来不知道人可以笑得那么撕心裂肺c万念俱灰,好似整个世界在自己面前崩塌不,这还不够,世界崩塌的滋味,他尝过yi次,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楚长歌,笑得那么绝望,又那么开怀,好似,好似猛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只是yi个笑话。
楚长歌的笑声让中了迷药的东南西北醒过来,但腿脚依然无力。他们解开身上的绳子,匍匐来到楚长歌身侧。
“教主怎么了”
“夫人怎么了”
“夺魂c索命,发生了什么”
“教主怎么突然崩溃了”
东南西北yi连问出心中的疑惑,期望夺魂和索命给他们解答。
夺魂道:“教主从华天晟手中救回夫人后,就变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若不是教主笑得那般悲恸,他yi定以为是开心所致。
救回夫人不是大喜事吗教主怎么像奔丧似的东南西北面面相觑。
忽然,yi道微弱地声音响起,“楚长歌,我还没死,你别急着笑丧。”
笑丧东南西北满脸黑线。
笑容戛然而止,楚长歌欣喜若狂,“云舒,你没死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慕容云舒道:“你再抱紧yi点,我就活不下去了。”
楚长歌连忙松开她,随即又紧紧抱住,恨不能与她合二为yi。
良久,楚长歌松开慕容云舒,看着她道:“刚才我还以为你是蛊毒发作才会昏迷。吓死我了。”
慕容云舒问:“什么蛊毒”
楚长歌道:“就是让你每天yi入夜就昏昏欲睡的东西。那是华天晟在你身上所种的蛊。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拿到解药了。”
慕容云舒道:“其实我觉得,yi入夜就睡着也不是什么坏事。就这么着吧。不用解毒了。”
楚长歌笑道:“你泰然,我可不能冒这个险。万yi你哪天yi睡不醒,我找谁包养我”
东南西北大汗,敢情你当初嫁给她的目的只是求包养
慕容云舒也很无语,白他yi眼,道:“快放开我。你闲着没事干,别人可没那么闲。出来这么久,该回去对yi对账目了。”
众人无语。原来慕容府大小姐也有敬业的yi天
楚长歌道:“好。为了尽快回去,我们走密道吧。”
“别”东南西北和慕容云舒异口同声。“哪种鬼地方,走过yi次就够了。还是走大门吧。来得时候已经偷偷摸摸了,出去的时候就要风风光光。”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莞尔yi笑。忽然对那条密道产生了好奇。“还是走密道吧。前门的机关被华天晟改动了,连这个少年首领都不清楚。”
慕容云舒yi想到城中繁多的机关,立即道:“那还是走密道吧。”
有夺魂和索命的带路,出城过程还算平淡。在少年首领的带领下,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等人来到靠岸时的那个沙滩。竹筏还在沙滩上,完好无损。
少年首领道:“送君千里终有yi别,我就送各位到此。带我重新修整城池之后,再去中原拜见你们。”
众人拱手:“后会有期。”然后跳上竹筏,划行而去。
少年首领站在沙滩上,目送竹筏直到再也看不清,才低声自言自语道:“中原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yi个叫声,“等等我啊。等等我啊”
少年首领回头yi看,来人正是随慕容云舒等人yi同来此的李少卿。
少年首领道:“他们已经走了。”
李少卿望着远海道:“居然过河拆桥,太无情了。”
少年首领看了他半晌,忽然道:“先生可愿留下来”
李少卿yi愣,“留下来作甚”
少年首领道:“做我的将军。”
李少卿道:“不行。我的家人都在中原,我不能与他们分开。”
少年首领道:“这有何难接来便是。”
李少卿闻言心中yi亮,心道:如此也好。我与父亲做了那样的事,纵使皇上看在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的情分上饶我们性命,心里总归有心结。倒不如留在此地,天高皇帝远,活得自在些。
想到此,李少卿道:“好,我答应你。”
少年首领大喜,“请将军随我回城。”
竹筏之上,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等人也终于发现落下了李少卿。
楚长歌道:“无妨。岛上那么多树,他若想回来,做个竹筏便可。”
慕容云舒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不再纠结于此事。
楚长歌又道:“回到中原之后,我们便交出武林盟主之位,退隐江湖。可好”
慕容云舒点点头,“甚好。”
楚长歌道:“夫人想去哪儿隐居”
慕容云舒问:“去哪儿都行吗”
楚长歌:“去哪儿都行。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
慕容云舒:“好。那我们去皇宫隐居,做yi对平凡的太皇c太后。”
“”楚长歌望天,太皇太后可不平凡啊。
不过,只要与她在yi起,平凡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长歌紧紧搂住慕容云舒,道:“云舒,你有没有后悔过嫁给我”
慕容云舒微微yi笑,道:“是娶。”
楚长歌闻言也笑了起来。
天边,青鸟飞过,留下yi道幸福的轨迹。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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