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梦秦陵》 第40部分阅读

都没有什么好结果,真是心痛。响儿。今世的你,一定要幸福。

阿莫见她情绪低落,乖巧的道:“姐姐,娘说要是觉得不开心就看看小兔子。”

“啊?为什么要看小兔子?”

“娘说,小兔子都要被人和其他吃肉的动物吃掉的,我们是人。不用被吃掉,因该要很高兴才对!”

月牙儿笑了,山里人地朴实真可爱,这句话不亚于任何励志名言。

“是的,阿莫真懂事!收碗吧!”饭菜吃得精光。

两人收拾完之后,将捂熟的鸡蛋取出,一人一个,香气四溢,烤鸡蛋比煮鸡蛋要香。吃得格外高兴。

夜深了,月牙儿将他安置在蒙锐的房间,看着他的睡颜了阵呆。

有点茫然的环视这个房间。连蒙锐都要走了,她地心觉得无边无际的空洞。

窗台下的竹案上,放着一个小瓷钵,钵里养了一只小龟,是蒙锐抓回来的。她走到那只钵的旁边,却不见了小乌龟,可能是爬出去了。她在房里里里外外的找了找,却没有找到。

叹了口气,走吧。该走的都走吧。

第二天日头都到了中午了,还不见冥王回来。

阿莫一定要出回家去了,不无遗憾的道:“蒙哥哥不回来了么?”摸着怀里的剑。

月牙儿摸摸他地头:“再不回去你娘会担心的,下次你跟娘说多住两天,好不?”

阿莫又高兴起来了:“好!”高高兴兴地和她一起往门外走。

冥王的身影出现在了篱笆前,月牙儿一怔,连忙搜索他地身后,却真的不见了蒙锐的身影。

阿莫已经呆住了,月牙儿紧着几步上前去迎:“蒙锐走了?上哪里去了?”

冥王看着她。沉声道:“蒙锐已经走了,他是我们冥府的人了,他要去很久,他需要修炼。”

月牙儿喃喃道:“他,死了么?”

冥王道:“不,他不会死,但是他的存在将会比较奇特,修炼就是要完成这个复杂的过程。”

月牙儿点头,心情复杂:“冥王。是不是男人很看重自己肩头的责任?”

冥王的眼睛转了一下:“是。”

月牙儿无力的转身。看见呆站着地阿莫,道:“阿莫。你蒙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你恐怕暂时见不到他了。”

阿莫咽了口口水,望着冥王道:“他的眼睛,真,真的是蓝色的!”

月牙儿笑了,谁第一次看见冥王,都会是这个表情的。虽然她是现代人,对蓝眼睛不奇怪,但是他的冰眸纯净美丽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是很震惊的。

送走了阿莫,月牙儿与冥王对坐着。

“你地伤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冥王沉默了一下,脸上居然有点不自在。

月牙儿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不是有很多女人服侍着吗?还禁不住女人看呢?”她的话说起来有点耍流氓。

他解开衣服,露出了胸口的伤,伤口已经成了一条线,但是还是血红色的。

“你的脸色还是不好。”他仰视她低头检视他伤口的脸,她身上淡淡的处子之香传入鼻端,他的心动了一下。

月牙儿替他拉好衣服,轻道:“我会补起来的。”说完,将手腕送到他地唇边。

冥王怔了一下,扭过了头,不看她:“你想早点去救张拓?你想好了吗?”想要他快点恢复能力,所以又要他喝血了对吗?心中没来由地有了一种不快。

月牙儿苦笑,这男人真是……这伤很折磨你,你就不想快点好起来吗?我是怕你多受折磨。”自从他没有喝她的血之后,这个伤口就定时作,痛起来他地衣服都会被汗水浸透。他虽然不让她看见,但是汗湿的衣服他自己会换下,她负责洗衣服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二十九章 冲 击

冥王望向她,她知道他被伤折磨的事?她在关心他?不把他当主人的关心?

月牙儿柔声道:“我不是很努力的在吃东西吗?你看我的身体没有垮,我知道对自己好。(秀书网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1en2)”

她柔白的手腕又凑到了他的唇边,他犹豫了一下,眼眸不离她,将唇凑了上去。

他的唇很烫,抵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鼻息温热,过了好一会儿,都不咬下去。

月牙儿催促道:“快咬吧,别犹豫了,就当是甘蔗。”

冥王眨了下眼,突然伸出舌头舔了她一下。她惊呼一声缩回了手,用另一只手握住他舔过的地方,脸红了,刚才他舔的时候,柔软的舌滑过,一阵酥麻像触电一点直达心口。

见她局促的样子,冥王伸手一拉,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月牙儿扭动了一下:“你要干嘛?”

冥王拉高她的一条手臂,衣衫顺势就滑落了,露出了她藕白的长臂。

冥王将唇凑上去,张口一口口的轻咬,顺着一直咬到她的肩头。月牙儿僵掉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到手臂上他的牙齿轻轻的啃着她,她的心神都要不守了,浑身软了。

冥王拥住她柔弱的身子,在她耳边道:“你不是我的食物,你不是我的灵宠,你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月牙儿不太明白,她没说自己不是人啊,她又怎么不是他的灵宠了?他想说什么?她怎么糊涂了?

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背,她逐渐松懈下来,很舒服的靠在他的怀中。

“你养了我。却总是舍不得吸我地血。那你要怎么办?你可以换灵宠么?”

他地声音低沉地从背后传来:“不换。除非你死了。不然就不换。”霸道地语气。还让她有种他在撒娇地错觉。

月牙儿推开他。大眼望着他:“那你多损失啊?这个灵宠都起不到作用。”

冥王道:“你以为我地元神丹能随便给人吃地呢?”

月牙儿道:“你不就给我吃过一次吗?也可以找头动物。然后也给它吃一下。这样你就有血喝了。”

冥王垂下眼:“傻瓜。我地元神丹不是什么动物能随便吃地。”说完。将唇慢慢凑向她地唇。

月牙儿心跳如鼓,他又要喂她吃元神丹了吗?脸颊红了起来。那种温暖地犹如他浑身抚触的感觉她怎么都忘不掉,很舒服,也很……那个……总之,太羞人了。

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唇,她浑身一颤,羞得不行。

他轻轻地吻着她,她觉得自己开始缺氧,天哪,吃个元神丹好磨人。真是,连神都要守不住了。他的舌闯进了她的齿间,与她的舌嬉戏。感觉不太对。她扭动了一下,他轻哼了一声,低沉的性感的鼻音重重地撞在她的心头,她便不敢动了。

突然,喉间一暖,她知道他的元神丹入体了。她禁不住痉挛了一下,手揪住了他地前襟,一声轻吟逸出齿间。

他似乎很投入,那股暖流顺喉而下。她感觉胸前一暖,他结实的前胸紧紧地抵着她的,后背他的大手用力,她的柔软便毫无空隙的与他贴合。她啊的一声惊呼出声,有点慌了,但是他的身体好热,他不许她退缩。

他的呼吸紧促,她地额上泌出了些微的热汗,天哪。吃元神丹上次没有这么难耐的感觉啊!这次怎么好象与他交融在了一起一般,好……

“啊……”她又是一声惊呼,他的唇还没有离开她。

她只觉得腹部一热,那种燥热要把她烧毁了,不……不要!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是下体的那股炙热让她的脚尖都禁不住缩了起来。

他们的喘息粗重,她神情痛楚的抱住了他的肩头,怎么会这样?啊,她浑身都震颤了起来。她地拥抱激励了他。他粗重的喘息着。紧紧搂住她小小的身子,他好想要她。他们的衣服都还在。但是他的热量完全包围了她。

她感到头完全晕了,一种酸麻一瞬间犹如通电一样传遍了她的全身,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身子往后仰,但是他不肯放开她的唇。

她含糊不清的哀求道:“不,求你,放开我……”她受不了了,怎么会这样?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那种巨大地冲击而来地感觉,让她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的时候,她觉自己在床上,被子盖得妥帖,那种刻骨铭心地感觉,让她又是一阵战栗。

她呻吟了一声蜷缩起身子,脸又红了,怎么会这样?那种感觉,她无法形容……

冥王坐在房外,靠在檐柱上,他很卑鄙是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么冲动,她那句关心他的话就让自己那么难以自持吗?他可以说在精神上与她有了一次亲密,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然而精神上的共融会比上的还要震撼,所以她昏过去了。

两人默默的吃着饭,谁也不敢直视对方。

月牙儿停筷,迟疑了一会儿,道:“那个……”一触上他的眼眸,她迅速的低下头。

“什么?”

月牙儿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反正冥王的脸还是酷酷的。所以,她觉得是自己太过激动了,恐怕是自持力太差,才感觉上想歪了。她觉得自己很邪恶。

“什么?”冥王又问了一次,看着她一脸的困扰。

月牙儿慌乱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道:“那个,很舒服,怎么上次……”她反应过来,简直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在胡说什么?

推开碗,她羞红了脸,出去了。估计是找地缝去了。

冥王愕然。挟菜的手停在空中好一会儿,才放下。脸上史无前例的,浮现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她是说很舒服吗?

他笑了起来,这个女人,一慌起来就会说实话。她觉得很舒服,她和他一样有一种震撼的感觉。他的心变得很柔软。月牙儿……

月牙儿懊恼的摘着篱笆上地牵牛花,花朵儿被她无意识的摘下了很多,突然,耳边传来冥王的声音:“我也觉得很舒服。”

她慌忙回头,却哪里有他的人影?她便知道他是通过他心通与她说的话,再回头,现牵牛花都悲惨的被她摧残了一地。羞愤地蹲在地下,将头埋进了双膝间:“你这个笨蛋!”她骂自己。

晚上,她躺在床上。耳边反复的回响起他的那句我也很舒服的话语。便焦躁的捶床,她在干什么?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心没肺的了?还在跟拓以外的男人温存?唉,也不是她愿意的啊。是冥王要喂她吃元神丹的。只不过,只不过,她不知道这次居然会有如此大地反应。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想要完全躲避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再次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她还是道:“那个,你不能找个其他地灵宠吗?”她有点怕他再喂她元神丹。

冥王抬眉:“不是什么人的体质都适合的,你我也是碰巧。你在现代的前世就不能适应我的元神丹,所以折寿了。你如今的躯体却恰好可以适应。”

月牙儿停住了手中的活,垂着头道:“你,以后还要喂我吃你的元神丹吗?”

冥王见她羞涩的样子:“嗯,有必要才喂。”

月牙儿抬头:“什么时候算有必要?”

冥王想了想:“你很虚弱地时候,或是受伤,或……其他有必要的时候。”

月牙儿松了口气,她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不然再来一次,她就要死了。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有冲击力。经历过一次就恐怕再也忘不掉了。

见她松了一口气,冥王笑了:“你不是觉得很舒服吗?”居然也有打趣的时候。

月牙儿斜了他一眼:“这不是好现象,拓知道了恐怕要吃醋的。”

冥王的表情一凝,默默地出去了。

月牙儿搓着衣服,边搓边警告自己:“你小心了,看住心神,别见了帅哥就想歪。人家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人家是一份责任,别误会人家的好意。知道不?要是你连冥王都要误会。那就撞豆腐死去吧。”

“你看,你搓衣服地有力气多了。你看,你走路轻便多了,这就是证明。所以,你就好生尽你的职责,今天一定要他喝一点血,他若是反对,你就割给他喝!”他今天的衣服又湿透了,肯定又是被那伤给折磨的。

冥王居然在看他们这里为数不多的几本书,这很让她意外。

窗前,他静静的坐着,黑披着,带着些水珠,还没干。

她看了他一会儿,走到他的身后,他回身,手绕到她的身后,抓住了她的手。她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手里有刀子?

他夺下刀子,淡淡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绑了你。”将刀子扔在桌上。

月牙儿垮着肩:“好吧,有你这么体谅人地主人,想挥一下奉献精神都难。”

冥王地冰眸深得不见底:“想奉献就伺候我洗澡吧,刚才出了身大汗,不洗不舒服。”

月牙儿叹了口气:“遵命,主人。”

冥王抓住她的手:“不许叫我主人!”“哎哟,疼啊,真是地,我是开玩笑的!好了,不叫就是了。”她甩着被抓疼的手出门去准备热水去了。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3o章 时光是一种流水

如果世上真的有完美这个说法,那就指的是冥王这种人。

他静静的靠在木桶里,被她挽起了,愈的凸现出了他所有的面部线条。

洗澡,真是个惹人遐思的场景,但是,没有,真的没有,他的身体完全没入了水中,水面蒸汽缭绕,她啥也看不见。

这个大木桶是蒙锐与猎户一起做的,很大。

她在里面泡澡的时候,觉得像个泳池。蒙锐的一腔伤心与悲愤可以说完全化作了力量,体现到了这间竹屋与这些物件上了。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品质,像她这种难过起来只会化做一滩烂泥的人,是绝无可能转化为什么力量的,她不搞破坏就不错了,反正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绝对做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事情来。

她抱着他干净的衣物,放放好,然后就想转身出门。

冥王道:“我头疼。”

月牙儿停住脚步,他头疼?为什么头疼?

“怎么突然会头疼?是伤痛作了?”

冥王含糊的应了一声,闭上眼,微微拢着眉。

月牙儿关心的走过去,拖了条凳子在他身后坐下,将他半干的长解下,为他按摩。

“你要是疼就不要强忍着。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给你按摩。虽然不专业。但是也许会缓解地作用地。”

冥王嗯了一声。低沉。性感。月牙儿叹了口气。

冥王道:“为什么叹气?”

月牙儿边揉着他地太阳|岤边道:“我身边地人。为什么个个命运都不好呢?”

冥王想了想:“你地命理比较奇怪。就像一个游离分子。能和他人地命运相结合。并且产生扭转作用。这种人万年也很难遇见一个。我想你就是这种人。”

“啊。那我自己没有地命运吗?”

“如果你真是我说的这种人,那就没有地命运,所以我推不出也看不透你的命理。”

月牙儿的手下力道不自觉地重了:“我怎么那么倒霉?难怪我老是觉得自己没主心骨,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冥王笑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的人很多。你不是个特例,这与你的特殊命理无关。”

月牙儿停住了手。因为她现自己将他地额头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她地指甲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掉了一小片,所以很锋利,她没指甲钳,用剪刀剪剪的时候。她总是剪不了右手的指甲。这么看着,冥王地肌肤是非常的光滑,一点都不比女人的粗糙,只是肤色较深些。

冥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月牙儿又叹:“你怎么那么能忍痛?我弄伤你了。”

冥王道:“你我是两个互补的机体,你能让我的伤口愈合。所以,你是个很特殊的人。神想要养灵宠。也要看缘份与机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适应神的元神丹地。”

月牙儿望着他挂着蒸汽水珠子地长睫。很迷人:“我如果能是个平凡人就好了,我真的很需要平凡地幸福。”

她习惯性的沾了自己地一点口水去抹他的伤口。冥王只觉得额上一凉,便睁开了眼睛:“什么东西?”

月牙儿笑道:“我的口水,你嫌弃么?”刚说完就脸红了,他喂她吃他的元神丹,怎么会嫌弃她的口水?

尴尬了好一阵子,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冥王才淡淡道:“我不会嫌弃你。”

月牙儿扭着自己的衣角,吞吞吐吐的道:“那个,以后……”

“嗯?”

“不要再喂我吃元神丹了。”说完,就匆匆的捂着脸走了出去。

冥王的冰眸闪现出一种痛楚之色,怔怔的,怅然的望着前方。是吗?她不喜欢他那样子。

月牙儿用手挫了挫地上的小乌龟:“你在这里啊,怎么跑厨房来了?难道是你想吃肉?”

小乌龟的脑袋缩进了龟壳里,然后又伸出来瞧了瞧她,悠闲的向门外爬去。

月牙儿撅了撅嘴,自语:“连乌龟都不爱理我了,我真是个多余的人。”

跟在乌龟的身后,她也向厨房外走去:“你要上哪里去?”

那乌龟当然听不懂她的话,只是径直向蒙锐的房间爬去。月牙儿呆了呆,眼眶红了一下,走过去捏起它:“你真傻,你的主人走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给你放生吧。”

冥王此时刚好洗完澡走了出来,见她手上捏着四肢挥舞的乌龟,便道:“你要放它上哪里去?”

“放到溪流里去吧。”说着走进房里,取了那个小钵子,将乌龟放入里面。

冥王跟在她的身后,一齐慢慢的顺着山道走着。路边的一丛野花开得遮住了道路,月牙儿不想踩过去,正在她犹豫的当头,冥王已经上前,摘下了一大束,默默地递给她。

月牙儿怔了一下,突然很感动,只有他不嫌弃她对吗?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他总是静静的帮助她。

她突如其来的泪让冥王有点手足无措,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连忙扔掉了那束花,花束便挂在了不远处一丛灌木树冠之上。

月牙儿见状,将乌龟交给他,拨开脚下的灌木,挤过去,要捡回来。却不料脚下一个踩空,原来那里是一个被灌木遮住了的坡。惊呼声未了,她的手臂已经被冥王拉住了。

他道:“不过就是一束花,既然让你这么难过又为什么要去捡回来?”

月牙儿惊魂未定,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因为你摘了花难过。”

冥王怔了怔。沉声道:“那为什么要哭?”她哭得他好心慌。

“这个世上那么多人对我好,但是他们走的走,死的死,只有你还陪着我。我记得你们对我地每一个好。没有这些东西,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她的头低低的,声音无比地沉痛。

冥王揉了揉她的头:“我们出山吧。”

月牙儿抬头:“为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

冥王道:“你喜欢热闹,这里住着,你很寂寞吧?”

月牙儿笑了一下。这个人,真是面冷心善的典型。谁会想到他有这么的细心?

“不,这里虽然寂寞,但是很安全。等你地伤好了,我们不论去哪里。都不用害怕。”

溪边石旁,月牙儿蹲着。

她用指推了推乌龟的背壳:“走吧,还你自由了。”那小龟就伸长四肢爬走了,入了水,游了起来,水中地它完全没有了岸上的笨拙,在水中遨游得像只燕子。

月牙儿站起身来。对冥王道:“我们到远一些的潭水里抓两条鱼吧。可以吃烤鱼。”

冥王点头,两人顺着溪流慢慢的往下走。

风光很美好。阳光给森林镀上了一层金辉,树隙间透射而下地阳光制造出华丽的光束。淡淡的雾霭在这些光束中飘过细小的水颗粒折射出七彩闪烁的光芒,让这里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树下,有许多巨大的蘑菇,以前,蒙锐带她来摘过的。她也认识了一两种蘑菇,于是,就顺便地摘了几大颗,放在自己地裙兜兜里,打算熬鱼头汤的时候放进去。

后来嫌麻烦了,干脆让冥王扯了根长草,她将长草穿过蘑菇,就提着一串大蘑菇走。

到了溪潭边,两人抓了两条黑鱼,也用草做地绳子给穿了鱼唇拎着。

月牙儿指着潭水道:“在现代,很多电视电影喜欢拍美女在这样美丽的自然山水中沐浴,邂逅美丽地爱情。那些美女演员其实特别的苦,这种山涧溪水极冻,人下了水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哪里还来的美感?所以,当演员是件痛苦的事。”

冥王笑了一下:“你看事情总是喜欢去看悲观的一面。”

月牙儿吐了下舌头,很俏皮:“习惯了,我这种态度很不可取,但是没法子改。”

冥王突然做了几个手势,很优美,月牙儿看的呆了。当他做这些手势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一个神话中的尊贵王,在对天敬礼。

那潭溪水突然间就开始冒起了些微的水蒸汽,袅袅上升,碧绿的潭水美极了。

月牙儿张口结舌:“你干了些什么?”

冥王道:“你试试水温。”

月牙儿不敢相信的伸手入水,惊呼出声:“怎么是温的!”

冥王道:“小法术而已。”

月牙儿跳脚:“什么原理?太强了,神仙就是厉害啊!”

冥王好笑的望着她:“要煮沸一潭水也不是难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月牙儿崇拜的望着他,冥王道:“想洗洗么?”

月牙儿连忙道:“这水变温了,鱼不会死么?”

“不是所有的水都变温了,也就是上面的这一些,下面的还是原来的水温,它们都沉到底下去了,没有影响。”

月牙儿想了想,还是算了,她的泳游得不好,虽然她的体质冥王说过她可以在水中呼吸。

“你可以把水变回去了,别热死了鱼,”眼珠子转了一下,又道:“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旖旎的画面?”

冥王扬了扬眉,月牙儿笑得诡异:“我想昭彻肯定常用这个法术。”那家伙,美人成群,想象中香艳的美人出浴场面中,还得有昭彻被众多光身子美女围住时那张狂的仰天滛笑。

冥王笑了,点头:“你真聪明,这还真是他创的法术,以便随时随地能使用热水。”

月牙儿笑道:“你也能忍受他在你府里瞎搞?”

冥王却很正经的道:“他不用在我府里,也有很丰富的女人资源。”

月牙儿哈哈大笑:“所以,你派他来看着我时,差点没郁闷死他!”

冥王笑道:“执行任务时,是不许他近女色的,他的确对此很不满。”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三十一章 想的是谁?

热闹的市集上,卖完了猎物皮毛的阿莫对他爹大声道:“月牙儿姐姐需要针线和大米,我们还没买。~~ ~~”

阿莫爹哦了一声:“对,对,你娘也要我扯块布回去,说要今冬要给你添件棉袄的。”

他们的对话引来了一对男女的注意,他们对视了一眼,开始注意这父子俩人。

阿莫高兴得跳了起来:“真的?噢,有新衣服喽!”蹦跳着往布庄走去。

阿莫爹笑着跟在他的身后,这孩子,不过就是件新衣就高兴成这样。

那一男一女远远的跟在两人的身后,待阿莫他们买完了所需的东西,就一路尾随着。

阿莫兴奋的吃着糖人,这对他来说,是个极其珍贵的礼物,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爹,我们先回家还是先给月牙儿姐姐送东西过去?”

“他们住得远,先回家吧,然后明天我再送过去。”

“不要哇,也许姐姐等着东西用呢?我给送过去吧!”

“你这孩子,有事没事,总是喜欢往那跑,别惹人烦。”

阿莫笑得开心。黑黑地小脸上。泛着红晕:“我好崇拜姐姐家地叔叔!”

阿莫爹沉思了一下。道:“阿莫。不要不知天高地厚。月牙儿家地叔叔你不要去缠着他。知道吗?”

阿莫纯真地道:“为什么?虽然他不爱理人。但是他也不凶啊。上次我差点摔跤。是他扶着我地。他好厉害地。”

阿莫爹仰天想了想:“他身周地气势。绝非普通人可比。总之。你记着我地这句话就是了。”一看见他淡淡地眼神。他就有种忍不住想顶礼膜拜地感觉。太有震慑力了。这一点。他也很难说得清楚。但是孩子小不懂事。他怕冒犯了他。他就是有种感觉。这个人冒犯不得。

阿莫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依旧开心地吃自己地糖人。

两人渐行渐远。那一男一女对视。女地沉声道:“就是主公说地那个男人?”

男地大概三十几岁,一脸的坚毅之色:“大概是,主公说此人不可轻惹,要小心。没想到,他们居然躲到了这样的深山之中。”四下遥望,山峦叠嶂,绵延不绝,如果不是有人带领。他们可能会迷路。

那女子作了个手势:“走,不要跟丢了。”那父子俩是朴实的山民,跟本没有危险意识,更不知道自己也有被人跟踪地资格,自然是说笑着继续登山。

阿莫很顽皮,时而追蝴蝶。时而攀树摘果,玩得不亦乐乎,阿莫爹催促了几次,他才老实点。

“你这么玩下去,今天是肯定去不了你月牙儿姐姐那里了,还不快好好的走路?”

月牙儿蹲在院中的地上,居然在无聊的看蚂蚁搬家。

冥王低头:“蚂蚁有什么好看的?”

月牙儿道:“要下雨了。”

冥王看了看天:“嗯。有点闷。”

月牙儿扔了一小颗糖在地下。蚂蚁立时就围了过来,她很无聊。无聊得只能找些小孩子的事来打时间。

冥王也不知道那里来的一根笛,坐在檐下。用布轻轻搽拭着。月牙儿一见,呼的一声跳了起来,激动得半天不成语:“这,这是哪里来的?”

冥王笑了一下:“地府。”说完,手又做了个势,掌平伸,在空中绵绵一拂,手腕一翻,一具古琴赫然掌上,姿势极其优雅利落地在手心转了两圈,搁在了修长的腿上。

月牙儿激动地原地跳了好几下,就是说不出话来,最后,捂着巨跳的心口,上气不接下气:“你,说,这个,你,你恢复能力了?”

冥王淡淡笑道:“一部分,隔空取物已经不是问题了。”

月牙儿激动的泪花隐现:“太好了,太……好了!”

冥王将琴搁在一边,走进她,长指一伸,一滴晶莹的泪珠抖动着立在他的指尖,折射出极美丽地光芒,几股透明的细小水珠自泪珠上幻化出来,递次上旋升起。月牙儿惊呆了,仿佛在看电影中的慢镜头,再定睛一看,那些泪珠变成了一朵半透明的小小泪花托在了他的掌心,仿若一朵通透的水晶花。

冥王柔声道:“泪晶花以女子之泪,男子之精而成,永不凋谢。”手轻抬,将之缀在了她的左耳耳垂之上,晶莹剔透,格外地精巧。

月牙儿怔了怔,兴奋地道:“这花好漂亮。”

冥王的长指指背顺着她乌黑地丝轻轻滑落:“此生,除非是你要摘,没有人能摘下它。”

月牙儿歪着头伸手去抚摸它,那种润滑的质感非常地舒服,奇道:“啊,那我睡觉总是要摘的吧?不然我怕压坏了它,这么精致的东西。”

冥王的眸很深:“睡时,这朵花自然不见了,只有你醒来,它才会自动出现在你的耳垂上。”

月牙儿更加的高兴了:“太神奇了,我喜欢,谢谢你啊!”

冥王笑:“喜欢就不要摘下它,好么?”

“不摘不摘。”月牙儿笑得合不拢嘴,又去看那具琴:“不会是假的吧?”伸手去摁弦,清越的琴声传出。

“音质太好了!你会弹么?”冥府里的东西肯定都是宝贝,这又指不定是哪个朝代的超级名琴。

冥王抱起琴,走进屋中,放在了桌上:“想听吗?”

月牙儿在他的对面坐下:“想听。”

冥王弹了起来,琴音袅袅。犹如清风拂面。

仿若一个绝美地精灵行在水上,她行走过的地方,百花在身后绽放,漫天卷起的花瓣如彩色的天羽洒落,耳际似乎能听见她飘逸裙裾扫过草叶花瓣的细嗦声,让人不自禁的身临其境。

他居然会弹如此柔和的曲子,他竟然能用琴将一种神话显现。琴音轻快,仿若一个男子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近,那精灵媚然一笑,笑可倾国。她俏皮的附在男子的耳边轻语。琴音缠绵,一如情人间地绵绵情意。琴音加快,又如情人的深情对望间,那颗怦然跳动的心。微微带着紧张与羞涩,男子俊朗宠溺的笑颜跃然而出。

月牙儿听得呆掉了,冥王凝视着她微微带笑地丽颜,她左耳上的那朵泪晶花,隐蓝色的光芒缓缓流转。

她的眼眸里有美好的憧憬之色,他知道,他带她进入了那个美好的世界。

这是他第二次弹琴,第一次,也是为一个女子。她脉脉含情的双眸永远都不会在他的记忆力消失。但是奇怪的是,自从月牙儿闯进了他地视线,她的影子在逐渐淡去,他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月牙儿没有她的美貌与温柔,月牙儿有的只是一种奇特的顽强与率真。他一直都对青涩不敏感,但是奇怪的是。他看到了她身上那种青涩地,为爱付出一切的精神。

她甚至有点傻呼呼的仗义,那种仗义让他看到了人性中的美好,那种傻得将自己的利益抛之度外的纯真。她为了他人而故作坚强的那种神情让他动容,她就是一个美好地孩子,虽然她时常会露出一些难以掩饰地迷茫与自卑。

她总是盯着悲观的一面看,然后再回过头来乐呵呵地骗自己。装作自己很乐观。还要去开导别人。她不是没有私心,但是她总是又用那些大道理与仁义去压抑自己的这些私心。一副要问心无愧地样子,就象一个自己教训自己的孩子:“喂。别走歪路。”

这就是她,一个可爱的女子,一个让他讶异于自己不知不觉间种了情的女人。

琴音停住,许久许久,月牙儿托着腮呆呆道:“这琴真好听,像我这种没有欣赏水平的人,居然能感觉在看电影,那么美的画面……唉……太美了!”她不认为是自己的欣赏水平提高了。因为,秦朝月牙儿的记忆是会弹琴的,既然她有这个记忆,那么她也会弹。

但是很遗憾的是,舞蹈可以通过舞姿来表现,是因为她有身体条件,有软度与平衡感。而琴音她就无法去体现其神韵了,她是会弹,但是索然无味,就象个生硬背书的小孩子,一点都无法让人觉得好听。

冥王的掌轻轻放在琴弦上:“你看见了什么?”

月牙儿向往的道:“你和一个绝世美女。”

琴出了一下暗哑的音,是冥王因始料未及而不小心掌下使了力所致。他面色有点僵,琴在桌面上消失了:“那你在哪里?”

他有点失望,他本来是想让她看见自己与他在一起的温馨场面的。

月牙儿笑得很痴:“俊男美人有我在场岂不是太刹风景了?”

冥王无语,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月牙儿回过神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哪里?我因该在哪里?

想象中,她一头曳地的长与他站在了一起,啊,果然好刹风景啊,比刚才的美景差远了。

院中,他伫立着的身影,挺拔高大。他美好的侧脸,微眯着的双眸,长长的睫根根都在他的眸中投下阴影,他就是顶天立地的一个王。

月牙儿心跳了起来,他……他……

她摇了摇头,暗骂了自己一句自作多情。你以为你是什么精灵美人?他可是完美无缺的冥王,他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喜欢上你这样的平常女子?哎呀,要是让他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就是钻地缝你都解不了臊。

感激上天状,能有张拓这么出色的男人与自己两情相悦,已经是个奇迹了。呃,严格的说,其实是她倒追的,人家是被她强吻的,她脸红了红。

张拓粉红的唇又浮现在了眼前,她捧住脸颊,哎,她又开始想男人了。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三十二章 帮冥王入梦(一)

在这样风景优美的山区种菜,就跟在北方种麦子一样,省心。麦子是不太需要浇灌的植物,是懒人适宜种植的农作物,而月牙儿种菜是播了菜种子,老天就不时的给下个雨补充补充水分,也是极其的省心,所以说要是有人认为她在深山老林里自食其力是件辛苦事,那就纯属误解。

肉食的来源她更不用操心了,冥王的狩猎水准那是世上所有猎户梦寐以求的神技,所以说,世界上永远都会存在不公平的事,因为,老天本来就很擅长制造落差,以激励人类的奋进之

菜地里一片狼藉,月牙儿手中握着根木棍,双手叉腰,眉毛直竖:“又有獐子来践踏我的劳动成果了!”她很气?br />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萦梦秦陵 倒序 正序

《萦梦秦陵》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