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梦秦陵》 第49部分阅读

见她的。本来,你是不必来此的,只是因为冥妃说要见你,所以你才暂时到冥府走一趟,过会儿,天帝会召见你。”

“冥妃?天帝?”他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他在凡间是天下的皇帝,他主宰他人,在这里,他渺小得什么都不是,人家主宰他,落差太大,有点恐慌。

一进进辉煌高大的宫门在身边掠过,突然眼前的光线一亮,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昭彻,这次有美女给你补充维生素,你还是输了。”

他仿若被带入了一个仙境之中,空中轻腾的白雾,缥缈如轻纱。地面是令人难忘的碧绿草地,翠柳拂风,美不胜收,这,是到了传说中的仙境之中了么?

不远处,一颗极大的花树,花开满树冠,犹如一把巨大的粉色花伞,空中飘扬着它散着清香的花瓣。树下很大一片区域,绿色的草地上都覆盖着这些美丽的花瓣。

树下的石玉桌旁,有三个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个女子手执羽扇,笑颜如花,正是月牙儿。李世民的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久违的容颜。

她比之前略略丰满了一些,华贵无比的抹胸浅紫衣裙,修长的裙幅上,金线刺绣着一只冲天飞舞的吉凤,华丽的尾羽似乎还在散着光芒。浅紫红色轻纱披肩而下,在腰间被束起,在身后散开,轻盈的铺垂在地下,剔透的质感,色彩明丽,层次分明。

她手腕上戴着一只镯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红得醉人,愈将她的肌肤衬得雪白细腻。她的高高挽起,轻灵而秀美,上没有过多的饰,仅仅是插了一朵盛放的花朵在髻的底部,却更显清丽,一个小小的白纱蝴蝶结,系在脑后,长长的垂纱随风飞舞。

那个叫飞燕的宫娥缓步行去,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她惊喜地抬头,向他的方向望来,清眸如水,仿佛秋天的净湖融入了她的眼中。

她笑了,向他走来,风将她的裙裾轻轻吹拂,如波浪般散开,美的让他窒息。她走近他,轻轻地笑:“你来了。”他这才感觉脚踏在了地面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五十九章 风雨前夕

那个叫飞燕的宫娥缓步行去,在月牙儿的耳边轻轻说了句话。她惊喜地抬头,向他的方向望来,清眸如水,仿佛秋天的净湖融入了她的眼中。

她笑了,向他走来,风将她的裙裾轻轻吹拂,如波浪般散开,美的让他窒息。她走近他,轻轻地笑:“你来了。”他这才感觉脚踏在了地面上。

“月牙儿,真的是你么?”他双眼迷离的望着她

月牙儿笑了,微微侧了头:“是我,我说过,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李世民感慨:“可你没说明是在我百年之后。”

“嗯,我怕说了会吓着你啊,现在知道,不也是挺好么?”她的轻松愉悦感染了他,将他刚才的沉重心情冲淡了许多。

李世民望向她身后走向他们的冥王,他舒展的身姿优雅矫健,他认识他。

“他就是你的夫君了吧?”他淡淡地笑了。

月牙儿点头,深情地拉住冥王的手:“是,他是冥界的王,冥王。”

李世民愕然,不过,还有什么是想不到的呢?他释然的笑了,向冥王点头示意,这个男子,难怪那么的卓尔不群,令人难忘,原来他是主宰天地生死的冥王。他的心释然了,他服了,月牙儿能有这样的夫君,他是比不上的。

冥王点了点头,拥住了月牙儿的肩,宠溺的望着她。

月牙儿对冥王回以灿然一笑。转身对昭彻道:“昭彻。我借你地人用一下。好么?”

昭彻走过来:“去吧。没有你给冥王补充维生素。他就要败了。”

月牙儿笑着对李世民道:“他就是天帝。我先向他借用你一点时间。”

李世民怔了一下。这位白衣男子看上去很平和。很好说话。双目很有神采。就像一位年轻地俊公子。却不料就是天帝。

他拱手向昭彻鞠了一个躬。恭敬地道:“天帝陛下。”

昭彻微微地笑了一下:“李世民。你在人间地任务已尽。待冥府将你在人间地业报呈献给我。你就随我回天界去。”平淡地神情中有种说不出地威严之感。圣洁地光辉笼罩在他地身上。

李世民端正姿态。道:“谨遵圣命!”

月牙儿头一次看见昭彻满脸正经的样子,展露他的圣威,也下意识的收敛了心神。今后还真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湖面升腾着轻雾,有睡莲铺陈开去。很美。湖岸,杨柳的枝条柔软的在风中轻摇。犹如无数美丽妖娆地女子在翩翩起舞。他们,缓步而行。

李世民道:“月牙儿。你也死了么?”

月牙儿道:“不,我没有死,我还是阳身,只是这其间还有些曲折,可能我解释不清楚。”

李世民却伸出自己的双手,他的手有些微地透明:“你遭遇了一些什么?为什么会成了冥妃?”

“说来话长,只能说机缘巧合之下,我与冥王相遇并且相爱了。世民,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

沉吟片刻,他道:“我想看看孩子们。”做为一个皇帝,他放心不下他地国家,作为父亲,他牵挂着自己的孩子们,他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不要刀兵相见。

月牙儿想了一下,回身招来飞燕:“飞燕,你带他去见孟婆,满足他地愿望。”在孟婆那里,他可以看到他身后五十年左右的世事展。只是,他看了,未必是件好事,唉。

飞燕带着李世民离去了,月牙儿望着他离去地身影,替他感到悲哀,人奋斗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许,每个人心中的观念不同,向往不同,只要自己觉得值得,便就值了

她转身向冥王他们走去,昭彻还真赢了冥王,他神情气爽,兴致很高,推开棋盘志得意满的站起来:“我就说了,我苦练了那么久,怎么会还赢不了你?”

冥王笑着拥住立在身旁的月牙儿的腰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昭彻看见月牙儿身后没有人,便奇道:“咦?我的人哪去了?你把他给黑了?”

月牙儿笑道:“我黑你的人干嘛呀?我让飞燕带他去见孟婆了,过会儿就会带回来

冥王道:“你确定你要让他看人世?”他的月牙儿心真软。

月牙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是,就是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每个人离开人世的时候,都是会有牵挂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看看他之后的人事,所以,他还是幸运的。”

昭彻道:“月牙儿,你太感性了,看来你还需要磨练。”

月牙儿吐了吐舌头:“是,两位爷,有你们的包容和关照,我就总是任性,我检讨。”

昭彻和冥王都笑了。

昭彻嗤她:“你就是光检讨不改正,我看冥王的头有得大了。”

月牙儿连忙捧住冥王的头左看又看,然后长舒了口气,道:“还好,昭彻的头比你的大,看来我也没少烦他。”

昭彻喔了一声,笑道:“知道就好,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月牙儿,我有件礼物送你。”

月牙儿看了看冥王,想先从他那里得到些情报,冥王笑着摇了摇头,她只好问昭彻:“你干嘛无缘无故送我礼物?我可不是随便就收人家礼物的人。”说得好像人家求着给她送礼似的。

昭彻笑道:“自然是有缘故的,你有了身孕,为冥王添丁,这是冥府多年不见的喜讯。自然是大事一件。”

月牙儿眼珠子转了转,连忙抬手。抢话道:“慢,礼物我可不可以自己挑?”

昭彻失笑:“喂。刚才是谁说自己不随便收礼的?我送你礼你就该高兴了,你还挑?”

月牙儿道:“算我跟你耍赖还不成吗?好不好?”

冥王了然地望着她,知道她想要什么,笑着摇了摇头。

昭彻警觉而狐疑的望着月牙儿:“我还是不让你自己挑地好,我怎么嗅出了算计的味道?”

月牙儿哀怨地望着他:“不是吧?你都当天帝了。怎么还是那么小气?官做大了,也该长长风范了吧?不能光长官威,不长风度。”

昭彻想了想,勉为其难的道:“好吧,但是你的要求不能太过份了。”

月牙儿欢呼一声,跳过去拉住他的衣袖:“谢谢!”

昭彻苦笑。指着月牙儿向冥王道:“你老婆还没长大,你确定她能再要个孩走来。他失神地跟在飞燕的身后,一脸的失望和痛心。

月牙儿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恐怕他已经看到了他的儿子们几乎被李治残杀殆尽,武则天当上了皇帝。就连长孙无忌的下场也很悲惨。这样的结果,他能不感叹悲伤涂,不该选李治这个不孝子当皇帝!”他扼腕,亏他英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知儿莫若父,李恪确是最担得起皇帝重任地人选,他却过于听信长孙无忌之言,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月牙儿安慰他:“世民,你选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你地责任已尽。”

李世民摇了摇头,默默的向昭彻行了个礼,黯然跟随昭彻去了。

待他们离去了,冥王打横抱起她:“你该休息了。”

月牙儿揽住他地脖子:“孩子他爸,你要把孩子他妈养成肥猪吗?我最近吃了就躺,长了好多肉啊,肚子还没起来,先把自己的肉给养出来行:“我不会嫌弃你地。”

月牙儿叫道:“我会嫌弃自己的呀!减肥很难地耶!要不,你送我去竹楼修养。”

冥王想了想:“不安全,我最近太忙,无法分身,照顾不到你。”

月牙儿撒娇:“让我去嘛!那里有蒙锐在啊!我还想看看我干儿子长高了没呢。”陈宝宝已经诞下一子,活泼可爱,有一岁多了。

“不许,拴你在身边你都不听话,何况放你离开。”

月牙儿苦笑:“你多叫几个人去看着我好了。”

“你啊,就是派十个人,也看不住你。”

“那就二十个好了。”月牙儿应答得很快。

“不行,等孩子半岁之后,才能让你去。”

“啊?半岁?天,那我还要在这里熬多久?”

“你就踏实的呆着吧,这件事,没有条件可讲。”

“那我可以去昭彻那里串门吗?”

“月牙儿!”冥王威严的制止她再提要求,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

永徽四年,出了件震惊神州的大事,唐朝名臣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与妻子高阳公主阴谋动宫廷政变。想拥立高祖第七子,荆王李元景为帝。

但不知是策划者太过粗心,还是计划漏洞太多,结果被泄露了机密,所有人相关人员都被逮捕下狱,顿时,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出了这么严重的政治事件,皇室人员人人自危。

司空府邸内。

线人第一时间来报:“司空大人,现在满城风雨,皇上已经传出御令,命长孙大人彻查此案,并且搜查所有余党。”

“牵涉了多少人?”

“就目前所知,逮捕了房玄龄,高阳公主,、薛万彻、柴令武、巴陵公主,以及一些相关人员。”

李恪凝立在窗前,背影孤独:“知道了,皇室,又将要经历一次血洗了。”

自李治登基以来,他的皇兄皇弟们,没有一个逃得了被杀被流放的结局。反而是他被升为了司空,但他并不乐观,因为,他认为这并不代表皇上与长孙无忌对自己的重视与信任,而是他们的一种政治伎俩,挑个在皇帝上头最大的兄弟封赏,以安定人心。

李恪的心情非常沉重,他对这个世界的残酷感到心冷,亲情在权力面前,反而成为了一种无力的嘲笑。

他召来了亲信,郑重的下令:“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密切注意朝中的动向,约束所有家人及奴仆,给我把心收紧了,不许做出任何违法违纪的事情。”

案情进展很快,几乎没有悬念,在阴暗的天牢里,刑部自然明里暗里的动用了刑罚,要打人却在表面看不出痕迹,对他们那些训练有素的打手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平素这些养尊处优的人,自然是一动刑就哭爹喊娘,吓破了胆,乖乖的什么都招供

长孙无忌向皇帝禀报案情展:“启禀皇上,他们已经全部招供了,所有人按律当斩。”

李治看着手中的奏折,没有抬眼,缓缓道:“哦?没有遗漏的人么?”

长孙无忌一怔,抬头望着高深莫测的李治,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治是他扶持上皇位的,没有出他的预期,他很听话,但是,有时候他也有种恐惧,因为他觉得在李治的灵魂里,似乎隐埋着一种可怕的东西,那就是,残忍。

难道越表现懦弱的人,他的内心里就越会隐藏着一份令人惊讶的黑暗?

“皇上的意思是……”长孙无忌的心不自禁跳了起来。

李治放下奏折:“他的名声太好,从不树朋党,手下人也很守规矩,近日朝上,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多,国舅,我们是不是奈何不了他了?”

长孙无忌浑身一震,陷入沉思。

李治淡淡的望着他:“国舅,错过了这个时机,他的根基很牢,你我要如何?”

李恪,是个英明之人,为人滴水不漏,就连他的决策,他都敢在朝上公然顶撞。偏偏他说得有理有据,非常有技巧,一把软刀子使来,即便是长孙无忌都没办法,身为皇帝的他都无法反驳。

他承认,很多时候李恪是对的,但是就是无法咽下这口气,因为很多朝臣都在私下里拿他和李恪比较。在立太子之前,他们很多人就看好李恪,并且拥戴他,在他当了皇帝之后,他们更是曾经在背后嘲笑他的低能。

而他自己也明白,他的能力真的离李恪太远了,李恪简直就是父皇的翻版,果断神武,忧国忧民,雷厉风行,照顾下属又廉洁奉公。李恪简直就是个完人,在这个完人面前,他觉得自己成了他人嘲笑的对象,他还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多久?

他密切关注他的生活,一举一动,下意识里,总想着借什么事给他一个教训,可是,左等右等,他都没觉一丝可以治他罪的事情,这让他更加的视他为潜在的威胁。

李恪,你虽无罪,我却要你罪无可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六十章 第6o章 完结篇

长孙无忌坐在桌前,望着眼前平铺的奏折怔。

烛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近些年,他福了,肚子就像充了气般高高隆起,脸颊也臃肿了起来,老态毕现。

回忆起太宗去世之前对他说的一句话:无忌,保全李恪。

那声微弱的声音中饱含着无限的信任,这是世民对他这个朋友的托付,在这深夜,他再次想起来时,他的心都缩了起来。

保全李恪,太宗在临死前的嘱咐。

“国舅,错过了这个时机,他的根基很牢,你我要如何?”李治的眼神浮现在眼前,他又瑟缩了一下,现在的君主,是李治。而李治,是妹妹的血脉,李恪,是前朝隋帝的血脉。

他缓缓提起笔来,饱蘸了墨汁,却迟迟下不了笔去。

此刻,李恪在一个地方,月牙儿曾经居住过的府邸。

月光下,他静静的立着,闭着双眼,背着的双手之中,握着一方洁白的轻纱,那是,月牙儿的。

风拂过耳旁,他仿佛又听见了月牙儿柔和的声音:恪儿。

是的,这声恪儿令他难忘,那就像母亲对他的呼唤,在他的心里,这位姨娘,就是他的母亲。他不自禁的会对她亲近,他不自禁的会想念着她。凉亭内,坐在石凳上,想念着她的音容笑貌,想念着他们唯一一次与父皇在一起,三人谈笑风生的场面。

突然。墙外传来隐约地呼喝声。他警觉。黑暗中。亲信飞纵而来。焦急万分地道:“爷!快走!御林军已经围住了司空府。夫人公子们都被困住了。他们正向这里来。”

李恪脑际轰地一声好像有什么崩塌了。稳了一下。才道:“不可。我走了。夫人他们怎么办?”

那亲信急得快哭了。扑通跪了下去:“爷!你不走。就走不了了!他们不会放过你!”

李恪长叹一声。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再度睁开之时。炯炯有神:“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如何对我!我一身清白。能奈我何!”大步向外走去。

大门前。高举火把地御林军领大声吩咐:“进去之后。散开搜寻。不能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吱呀!这声响不知为何。在夜里显得非常巨大。门开

李恪镇定的站在门口,沉声喝问:“半夜为何在此喧哗。统征,什么事?”

那御林军领见他威严,不敢造次,拱手行礼:“统征见过司空大人,皇上宣您晋见!”

李恪冷冷道:“宣我晋见,不用那么大地阵仗,用得着把我的家人都困起来么?”下令道:“将司空府周围的人给撤了,就说找到司空大人了!”遂有士兵领命而去。

“司空大人。请吧!”统征平素佩服李恪的为人,遂不愿多难于他。

李恪向他拱了拱手,不再多言,大步而行,慨然之姿,无人敢轻视。

御林军将其带入了宫禁之中,李恪安静的等待着。

一连两日,却不见皇帝的踪影,他也不慌张,照吃照睡。

第三日。一个趾高气昂的太监带来了圣旨,宣读:“司空李恪,大胆妄为。参与谋反,念及往日政绩。赐毒酒一杯!钦此!”

李恪跪伏在地下,朗声道:“臣不服。如果说臣有罪,请拿出证据。当面对质!”不肯起身,也不恼怒。

那太监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有点慌乱:“司空李恪请接旨!”

李恪长跪不起:“李恪不能接旨,此罪不实,还请公公请长孙大人来见。”

那太监为难的道:“司空大人,这道圣旨是皇上下地,您别为难我们啊!”

李恪冷笑:“要置我于死地,就连审问都免了,直接栽脏,果然非常手段!”

那太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向身旁的锦衣卫示意,命其倒毒酒,要逼李恪喝下去。李恪怒目圆瞪,紧闭着嘴,不于是,更多的御林侍卫上前,将他压倒,李恪内心悲愤万分,眼看毒酒已经凑到了他的嘴边。

“住手!”一声断喝响起,威严十足,所有人都惊得呆了一下。

蒙锐手执免死金牌站在那里,犹如天神临世,微风凛凛。

御林侍卫放开了李恪,都怔怔望着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子。

蒙锐走到李恪身前,弯腰扶起他,转身,将李世民亲笔御书的那份圣旨向他们展开。所有人看见圣旨上那个玉玺印记的时候,都跪伏在地。

蒙锐朗声道:“有太宗皇帝的遗旨,以及免死金牌,任何人不得造次!”

李恪激动万分,蒙锐转身,将金牌与圣旨交到他的手中,轻声道:“李恪,我是你姨娘派来地使者,她让我将免死金牌交给你,如若你还想继续为朝廷效力,那么这道金牌可以帮助你,如果你不想再介入政事,那么,你可以随我去见她。”

李恪有一霎那的茫然,蒙锐见状,也不催促他,只是静立一旁。那太监好生机灵,连忙差人跑了出去,向皇上禀报去了。

李恪苍然对蒙锐道:“我还有一干妻儿,我若是走了,他们又该怎么办?”这才是他的牵挂,无法丢弃的责任。虽然,他对皇帝已经失望,虽入政事,但是,皇帝会放过他么?会放过他全家么?

见识过无数的政治暗杀,他了解政治的潜规则,一旦被皇上视为绊脚石,灾难就无穷

他疲惫的抹了一下脸,门外,太监突然高声宣:“皇上驾到!”

他陡然一震,只见李治身着明黄的黄袍走进门来,也正盯着他,然后目光移向他手中的免死金牌。

李恪涩然苦笑。跪下:“臣,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治命太监取过他手中地免死金牌,讶然道:“这是父皇给你的?”

李恪不说话,李治却心里酸楚,父皇,你一直喜欢的都是李恪对不对?你选我当太子,是不得已地对不对?

李恪叩下头去:“臣恳请皇上,准许微臣辞去现有的职务。”在裸的栽赃面前。他的心已经凉了,累宗的免死金牌出现了,要杀李恪是不可能了,放他去民间,不失是个好办法,重要的是,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准奏。”他应允了,李恪松了口气。

“谢皇帝陛下!”

李治望向他身后。威风凛凛地蒙锐,很是疑惑。

蒙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扶起地下的李恪,随太监向门外走去。直走出了宫门,李恪回望,眼中含着热泪,上了马,与蒙锐飞驰而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可以带着他地家人上哪里去?

此时,深山竹楼,笑语嘤嘤,月牙儿逗弄着一个半岁小儿,笑得满足。

小床边,一颗小头颅摇头晃脑地道:“干娘,你为什么不生个小妹妹?我想要个小妹妹。”

陈乐薇笑着捏了他鼓鼓的脸蛋一下:“弟弟不也挺好

蒙青遂抱住自己娘地大腿,嚷道:“我喜欢小妹妹,娘,你给我生一个吧!”

月牙儿笑得不行:“乐薇。你和蒙锐要加油

陈乐薇想了想,道:“蒙锐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不会,要是事情进行得不顺利。他会出警报的,没消息就代表好消息。”她举着孩子去钻他地小肚子。孩子咯咯直笑。

陈乐薇伸手摸了摸他如藕节般的小腿:“比我们蒙青小时候还白嫩,真是太可爱

月牙儿将孩子交到她地怀中:“我要催催那个家伙了。我儿子的名字怎么还没取好!不会等他都娶老婆了,还没个大名吧?”

陈乐薇笑:“你和昭彻真是什么都赌啊!连孩子地取名权力都输给他了。”怨的道:“昭彻不地道。他使诈,嘿,等他有儿子的时候,我也要给他儿子取名。”

陈乐薇忍不住亲了亲孩子的小脸,真是漂亮之极的孩子,眼睫毛又长又翘,完全承袭了父亲的优点。

“你想给他儿子取什么名字?”

“昭狼。”

陈乐薇乐不可支:“招狼?还会招什么?”

“冥主驾到!”门外有宫娥报。

月牙儿大喜:“冥,你来了?人带到了么?”

冥王笑着走进来:“昭彻说被你烦晕了,直接把命理牌给我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窄长的袋子。

月牙儿接过,打开看了看:“都修改好了么?”

“是,夫人交代的事情,能不办妥么?来宝宝,让爹抱抱。”接过陈乐薇手中地孩子,用下巴在他的小脸上蹭了蹭,孩子咯咯直笑了起来,小手抱住了他的脸,嘴里出“吧吧”的声音。

“他们这么一大群人,你打算让他们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么?”冥王问道。任孩子张着小嘴,去啃他的肩头,不一会儿,他的肩就被孩子的口水给滴湿了。

月牙儿眨了眨眼:“我叫了张拓来。”不能让李恪他们在深山老林里过,数代之后,会成野人的。

冥王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叫他来?”醋已经吃上了。

月牙儿对陈乐薇示意,陈乐薇就接过冥王手中的孩子,带着孩子出门去玩去了。

“响儿毕竟是他地孩我是将响儿的魂魄投胎成为李恪,可实际上,都是独立地生命体,你不能混为一谈。”

月牙儿为他倒了杯茶:“冥,他身上有张拓族人的印记。”

冥王抬眉:“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也没在意,但恪儿是我带过地。我很了解他。在他的背心,有奇异地图腾,以前太小,图案不明显,以为是胎记,后来我也没再看过了。”

“我让蒙锐再次验过了,他说李恪的背部以及他孩子们地背部,都有同样的图腾,小时候不清晰。长大了才明

“什么样的图腾?”

“血玉镯的图案。”她的心紧了紧,血玉镯给她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血玉镯的图腾只有他们这一家人才有,你说,我该不该将他们引见给张拓?他们之间有割不断地联系。”

她从背后拥住他:“冥,李治有心要杀李恪,迟早会出事的,我也是尽最后的责任,希望你理解。”

冥王返过身,将头靠在她的怀中:“月牙儿。我不喜们有联系,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他是头一次在她面前展露脆弱。

月牙儿心疼的拥住他:“冥,我爱你,也请你相信我,没有人能夺走我的心。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想与你拥有一个幸福的家。我们已经有了孩子,将来我们还会拥有其它的宝宝。”

“嗯。那我要七个。”他闷闷的道。

月牙儿惊叫道:“七个?那我不成了母猪了?”

冥王依旧闷闷地拥着她:“那六个也行。”

月牙儿苦着脸:“六个也很多哎!”

冥王又拥紧了一点:“孩子多一点好拴住你,我又没有别的妃子,你的任务自然要重一点了。”

月牙儿笑了,今天的他,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跟她撒娇?

“好吧,数目可以商量,质量你来保证。”

“名字我来负责!”昭彻靠在门边,笑得邪邪的。

“喂,你不会先敲门啊?”月牙儿脸上有点烧。

昭彻大步走进来:“大家都这么熟了,还要敲什么门啊?哎呀。我累死了,天帝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我现在恨不能多长几个脑袋。再多几双手脚。”雷公雷婆闹离婚,都闹他这儿来了。头不是一般的大。太多了,他急需一个助手。不然他就要忙挂了。

“呵呵,忙点身体好。不然你在美人身上太操劳,会早衰地。”

他苦笑,他老人家现在忙得连女人都没时间找了,这是实情。早衰是不会了,但是他担心那事旷得太久,他会没那项功能了。

“我老人家日理万机,百忙之中,给你们送孩子的名字来了。”

月牙儿马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就你那文化水平,估计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昭彻眼睛瞪得老大:“哈哈,知我莫若你,你的儿子就叫冥大了。”

“什么?这也算名字?”

“那多好啊,省事啊!”他喜欢跟她胡扯,还喜欢看她愤怒的样子,像一只跳脚的兔子,很有意思,他对于激怒她,乐此不疲。

“冥大能省什么事?给个诗意点的好不?”她很愤怒。

“冥大怎么不省事?你们不是要生六个吗?从前排到后,冥二、冥三、冥四……”

月牙儿苦着脸,趴在冥王的身上:“对不起啊,冥,我不该跟这么没品的人打赌。”

“蒙锐,你回来了!”陈乐薇在院子里叫道。

月牙儿没心思再跟昭彻扯皮了,跑出去,便见院门口聚了一群人,为的是蒙锐与李恪。李恪一抬看见了她,连忙向她走近:“姨娘!”激动得深深地拜了下去,顿时他身后地家人全都哗啦啦的跪了一地,也跪拜下去。

“起来,都起来。”月牙儿欣喜地拉着他的手:“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了!”

林中,一抹雪白地身影出现了,张拓的出现仿若带起了一阵祥和地光芒,金飘然。顿时所有看见他的人都呆掉了,他走向他们,优雅如风。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张拓便直直地走到月牙儿与李恪的面前。

他微微地笑:“你就是李恪?”

李恪怔怔的点着头,无法言语。

张拓望向月牙儿:“谢谢你,冥妃。”

昭彻与冥王也走了出来,站在月牙儿的身后。

月牙儿舒了口气,道:“你不用谢我,多亏了天帝与冥王,这才得以挽救他们全家,现今,交给你了。”将命理袋交到他的手中。

张拓将手放在心口,微微的向冥王与昭彻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他们之间的渊源,到此,算是圆满结束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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