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水阡墨》 分节阅读_13

没别的女人,但是他可以保证谢夫人的位置只属于好一个人。

这盘算真的是绝妙极了,可苗桐这小狐狸看出来了,她说,你是他的朋友,别让他难受。

下车时,苗桐问他“你不进去”

谢翎大笑“不了,我怕挨揍。”他这会觉得没脸见老朋友。

苗桐在门口换鞋,就看见白惜言坐在沙发上,左手握着个棒球棒,右手拿着烟。

“谢翎呢”

“走了,他说怕挨揍。”

白惜言愣了愣“跑得倒挺快。”把棒球棒扔到旁边,绷着那张白玉雕琢的脸,说不出的阴郁,烟灰掉到身上也没发觉。看样有些筋疲力尽,好似他竭尽全力打过去,却打到了棉花上,打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可以为她做到这个程度,为什么就不能有爱呢

苗桐拿掉他的烟,跪在他跟前,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独特的清幽的体味,钻进她的肺里,流进血液,渗进骨头,直击心脏。人真是贪婪的东西,看不见他的时侯觉得能多见几次就好,在一起相处了又觉得为什么不能得到他的爱

苗桐觉得身体内蠢蠢欲动的爱欲在蒸腾,不禁有些绝望,人啊,真是贪婪的东西。

“谢翎,倒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白惜言摸着她的头发,“你要是跟着他,我也放心了。”

“你刚才不是想揍他”

“哪个哥哥不想揍把自己妹妹拐走的臭小”白惜言心里阵阵泛酸,简直酸透了。今天一大早他差点要冲到谢翎家里把那小揍一顿,往死里揍。可想到苗桐惊慌失措的脸,他就蔫了,他凭什么干涉她的人生

苗桐往上蹭了蹭,把脸埋在他的雪白的颈里,嘴唇无意识地蹭过他的动脉,若有似无地吻他。在白惜言看来就好像被养的小猫讨好了,即使苗桐得寸进尺地用牙齿轻轻啃咬他的锁骨,他也没动,不想动。

这不妥不成体统停下立刻停下

即使心里这样喊着,他奇怪自己的身体竟抗拒不了半分,只想要捧住她的脸狠狠咬住她着了火的小舌头,或者把手伸进她的胸膛里摸摸她的心脏是不是滑腻火热。

白惜言的身体烧起来了,苗桐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抬起头趴在他脸上怔怔看他,水墨白玉的轮廓,好似旧时缠绵的春雨落在他的眼睛里,真好看啊,白惜言真是好看的过分。

苗桐想占有这个人,就算明天他就死了,她也愿意睁着眼睡进他的棺材里。

“小桐,别闹了。”他狼狈地别开眼,佯怒,“成什么样”

“其实我我一直一直喜欢”着你。

“其实你一直喜欢的人,是他吧”白惜言低眉看着她,“真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苗桐一下清醒过来,过热的大脑迅速冷透,遭了,她逾越了。

她笑了笑“是啊,真好啊。”

白惜言对着她的脸愣住了,明明是在笑的,为什么却有双这么冷的眼睛。他说错了什么吗,白惜言下意识地相要握紧她的手。即使是手心的温度,他也想让她好过一些,温暖她一些。苗桐不留痕迹地收回了手,也收回了那一点儿刚冒头的疯狂的念头,幸好,她想着,幸好这点龌龊的贪念没被他发现。

“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白惜言顿了顿,“你刚才”

“吃饭吧。”

“什么”

“我饿了。”苗桐转身,“我去换衣服。”

他怔怔看着苗桐的背影,不知怎的,只觉得自己在无意间好像打碎了什么东西,把他最贴心的姑娘一下推到了天边。而有些话,一旦错过了时机,就很难再听到了。思及至此,白惜言的心里隐隐约约地升起些类似于疼痛的情绪。

这一夜梦里,又是销魂的春情,那妖精的发丝缠着他的眼,满室的活色生香。梦的情人极其乖顺可爱,在最热情时,他终于看清了,在他怀里如莲花般绽放的人的脸。

第二天谢翎接到白惜言的电话,他想着躲着再远,挨一顿骂是少不了的。可白惜言没骂他,打了电话嗤嗤喘气儿,谢翎都快吓哭了,怎么那么瘆人,在那边磨刀么

记得学的时候,谢翎可是学校里的半个霸王,身后总有一堆狐假虎威的追随者。初二时白惜言转到他们的班,如珠如玉的少年是很惹眼的,况且一帮上蹿下跳的猴般的男孩儿里多了个世家小公一样优雅端庄的家伙,足够班上那些迷恋古惑仔的女孩儿突然冷静下来转了性情。

谢翎的仰慕者短短半个月走了一大片,都在白惜言的牛仔裤下趴着呢。于是谢翎就纠结了一帮小弟在学校后面的操场上请白惜言去“谈谈”。一堆小混蛋围着个沉静到阴郁的男孩儿,搞得跟香港黑帮片儿似的,谢翎得意扬扬地去拍他的脸鼻尖儿贴着鼻尖儿叫他“注意点儿”而后他胯下一痛,被捏住了。白惜言阴得很,又下了狠手,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眼睛里有妖气,吓得谢翎很长一段时间看见白惜言就蛋疼,是真正的蛋疼。

要是他真动了他妹妹,以白惜言的狠毒,说不定真会把他给阉了。

谢翎觉得胯下阵阵抽痛,正想把实话招了,其实他跟苗桐比小葱和豆腐还清白,却听白惜言说“你要是以后再拈花惹草我就废了你。”

谢翎迷糊了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白惜言这是在警告他要给苗桐守身如玉的意思。虽然他已经没什么玉可以守了。看白惜言的反应,苗桐并没有跟他解释,所以白惜言现在误会的很彻底嘛。

“所以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想要废掉我的二弟嘛,这可关系到苗妹妹的终身幸福啊。”谢翎一句话说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对着断线的电话愣了会儿神,神经质地笑了。苗桐好像并没有跟白惜言解释,那是不是证明,她已经答应了交往请求

下午五点,他直接开车去报社门口堵人。

苗桐戴着个圆框大眼镜,长发随意用了簪挽着,身上套着件亚麻的长裙,跟一个高个的彪形大汉似的妇女走出来。他一踩油门冲过去,在苗桐面前“吱”的一声,车轮摩擦地面急刹车。彪形妇女破口大骂“妈呀你作死啊会不会开车啊”

苗桐赔笑说“魁姐对不起啊,是我朋友。”指指脑袋,“他小时候发烧落下的毛病,这里不太好使”

魁姐脸抽了抽“杀人不范法”

苗桐摊了摊手“我先走了,明天见。”她上车系好安全带,问他,“找我做什么”

谢翎划了根火柴,点上烟“吃饭。”

“你还需要人喂”

“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咱都三年没见了,陪我吃个饭能怎样啊”谢翎不要脸的凑过来,笑眯眯的,“当然啦,你要是嚼碎了喂我,我更欢迎啊。”他总想逗弄这个四平八稳的阴森森的小狐狸,去贴着她的鼻尖儿,坏心地想去惹毛她,看她亮出锋利的小爪。而后他就抓着她后颈的毛将她拎起,伤不到他半分。

可惜,他弄错了对象。苗桐闻着这个男人鼻尖的薄荷味的烟气。突然搂住他的脖咬住他的嘴,女孩热情得像条水蛭,眼是凶狠的森森血气。谢翎完全愣住了,她哪里是亲热,根本就是在吃人。半响苗桐压着他抬起头,低声笑起来“谢少,我把你的舌头嚼碎了喂你吃下去好不好啊”

车外经过的同事们有幸目睹了苗桐强吻男人的戏码,唐律黑着半张脸,卓月捂上了眼睛拉着他走了。

苗桐脱力地回座位无声地叹息,这叫什么事儿啊。

谢翎摆出被蹂躏过的残花败柳的德行,气急败坏地指着苗桐“你你”

她疲惫地揉太阳穴“开车,饿死了。”

“你你你得对我负责”谢翎喃喃道,“是你招惹我的,你得负责。”

苗桐嗤笑“好,不过我可没嫁妆。”

晚上吃的是烛光晚餐,谢翎看着那两根红烛,总觉得有点像洞房花烛夜。他偷偷瞄对面的姑娘,要是她凤冠霞帔也应该是明艳动人的。

两人沉默地吃着,苗桐吃得很香,最后把他的牛排也吃了。

“昨天你回家跟惜言怎么说的”

“什么都没说。”

“那刚才我们有了定情之吻,你的意思是准备接受以结婚为条件跟我交往了”

“我再说一次,我可没嫁妆。”

谢翎真心实意地笑了“要是你的话,没有嫁妆也行啊。”

苗桐戳着饭后的甜点,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我说这些不是开玩笑的。”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谢家虽然没有白家有钱,养你倒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跟我在一起后,就不能跟其他女人再有牵扯了。”

谢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苗桐的侧脸。她敛着眉毛看窗外车河,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轮廓说不出的柔软。不可否认,他很喜欢苗桐在他面前的样,无论是冷淡的还是认真的。只是她喜欢骄傲地绽放在枝头的雪桐花,可是也贪恋花园里的那群招蜂引蝶的姹紫嫣红。

半响,他挫败地叹气“如果有男人告诉你,他一辈只爱你一个,那他肯定是个不负责任的骗。未来的事情,谁能保证”

苗桐终于转过头来看他了,眼神明亮得像破冰的湖面“谢谢,我有点欣赏你了。”

“我的老天,我还以为这会儿你面前的红酒已经被泼在我的脸上。”谢翎忍不住凯洛个玩笑,在这种事情上他总是诚实的,誓言与谎言的区别只是在于被戳穿的时间,他并不吝啬甜言蜜语却不屑于玩这种字游戏,简直是自欺欺人,他委屈地直叹气,“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现在和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你,这样也行”

听了这样的话,谢翎脑海里头一个念头是,未来的事情,谁能保证大不了让她喜欢上自己,也不是什么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只是嘴里残余的酒液却莫名地发苦,他端起高脚杯和苗桐碰了一下“那我们俩就试试”

苗桐笑着把酒杯放下了“不试。”

“那我追你”

“不行,我又没法喜欢你。”

“我喜欢你就行了。”

“那更不行。”苗桐说,“这对你不公平。”

谢翎气得直叹气“我又没有要求你给我一个公平。”

“可是我必须给你一个公平。”

“为什么”

“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了。”

这顿饭谢翎吃得无比郁闷,面前坐的不是个人,是块顽石,是死心眼儿。送苗桐回家的路上他赌气地一言不发,苗桐也就由他去,一个没怎么受到过拒绝的男人心理的承受能力还真是差。下车时,苗桐见他还没有理人的意思,只能主动跟他告别“那我走啦,谢谢你的烛光晚餐,牛排很好吃。”

谢翎斜睨了她几秒,突然把她车过来在脸上狠亲了一口“我想好了,不交往也行,我不计较名分当你姘头好了”

苗桐呆呆的,被亲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捂着脸苦恼地嘟囔“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本来还挺郁闷的男人因为她这慢半拍的反应给取悦到了,这孩也呆得太老实了,一副没办法的懊恼样。谢翎顿时醒悟了,原来恶女也怕郎缠他跟小孩儿似的又高兴起来,笑容也绷不住地拨开乌云见日出,灿烂得跟那什么似的“我这种不要脸的人就是专克你这种要脸的人的明天晚上接你下班”说完也不等苗桐反对,帅气地一踩油门,走了。

苗桐被他气乐了,这谢翎也真是个人物,算了,且由他闹,过些日他新鲜劲头过了也就好了。正准备进门,一扭头才看见路边那蓬竹旁,白惜言正牵着阿德在那里站着,不知道看了多久。苗桐脑乱糟糟的,一时间连说什么话都忘了,好似根沉默的电线杆。还是阿德挣脱了白惜言的手跑过来,好几天没见苗桐,摇着尾巴亲热地蹭来蹭去。

苗桐蹲下身抱住他,慢慢地给阿德顺毛“阿德身上细菌多,怎么把它牵来了”

“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谢翎”

苗桐歪头冲他笑“你眼神没差到这个地步吧”

她用取笑的口气,白惜言只能笑了,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神经质地问些废话干什么。也许是因为和谢翎认识的时间太长,他非常清楚,谢翎根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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