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64部分阅读

害。”

还是语气淡淡,很渗人。

太医院首颤抖了,实在不知如何作答,支吾着:“这、孕吐是正常反应,等过了这阵子便没事了。”

女儿家的,生个孩子,谁不吐上几口,就算皇后娘娘吐得稍微稍微凶了点,也不至于要提上议案如此探讨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萧殁问:“不能治?”

怎么治,这是正常生理反应啊。一群太医俯首:“臣等无能。”

这时,内殿里传出女子一声不耐烦地怒吼:“一群没用的东西,扣半年俸禄,都滚出去。”

皇后娘娘最近最喜欢干的勾当就是扣俸禄,美名曰:文明人谈钱不伤感情。

半年俸禄,嗯,还算轻的。

萧殁起身,进了内殿,将床榻里的女子抱起:“醒了。”亲了亲她的额头,“还难受吗?”

容浅念皱着小脸:“难受。”可怜兮兮的,问,“那我扣他们一年俸禄好不好?”

一年?殿中,侧耳细听的一干人颤抖了,默默呐喊:皇上,千万别,小滴赚个钱不容易啊。

“随你。”萧殁轻言细语,温柔得一塌糊涂。

一年俸禄,就这么没了,苍天何在,天理何在啊!

殿中,一干人等,抹完眼泪,齐声告退:“臣、臣、臣等告退。”

不等批准,脚下生风,遁了。

不走?等着被扣两年,三年,四五年……宫中有有言,皇后娘娘开心的时候喜欢扣人俸禄,不开心的时候也喜欢扣人俸禄,最高记录已经高达二十年了,据说那位被扣了二十年俸禄的官员才四十出头就告老还乡了,木办法啊,不告老还乡也是白干。

退了闲杂人等,殿中便只剩了萧殁与容九,哦,还有某位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一品大臣:元帅大人。

这喂食的活,萧殁亲力亲为:“乖,就吃几口。”

容浅念摇头:“我闻到就想吐。”

之前四个月还好好的,这第四个半月了,容浅念吐得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萧殁捧在手心里养着,还是瘦了不少,可心疼坏了萧殁。

他拂着她微微隆起的腹,无奈轻语:“千军万马朝堂诡谲我能对付,你还有他,我怎么办是好?”

怀里是他的女人,他的骨血,闹起来,他真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所以啊,容浅念瘦了,萧殁也跟着瘦了。

容姑娘看着眼前这张棱角越发分明的俊脸,有些不忍,咬咬牙:“那我就吃三口,为了咱家太子殿下吃。”

“嗯。”

萧殁拂了拂她的脸,喂了三口,就三口,容浅念眉头一皱,胃里开始闹腾,抬头,凉凉的唇便落下,他细细的吻,缠着她的舌尖,将那苦涩一点一点吞噬,缱绻地深入,她乖乖张着嘴,伸手勾住萧殁的脖子,眸光里潋滟了水光。

一吻罢,萧殁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舔着她的唇角:“十一,生了这一个我们不生好不好,你这模样,我心疼。”拂了拂她的脸,瘦了不少,那双眸子越发显得晶亮。

即便是他的骨血,他也断舍不得她受苦。

容浅念摇头:“不要,我要生一个足球队,就算没有足球队,也要凑一桌麻将。”覆着萧殁的手,她一本正经地糊弄他,“傻瓜,不心疼,第一胎都是这样的,以后就没事了。”

以后?谁知道呢,以后留到以后再说,她只知道,从来不吃苦头的她现在愿意为了他的男人受这十月怀胎的苦。

萧殁轻咬她的唇:“我是大夫。”

好吧,糊弄不住。

看吧,谁说她男人色令智昏了,尼玛,瞎了眼了!

想岔了,回到这个话题,容浅念顺着萧殁的话,笑着:“你是大夫,那你明知道孕吐没得治还为难那一群老古董。”

萧殁不说话了,沉着眸子。

好一会儿,容浅念问:“在想什么?”

抬眸,微蓝的眸子,赤红的昙花,他俊颜魅惑,神情却极是自然专注,他说:“在想足球队多少个。”

容浅念一愣,脱线了足足好几秒,随后捧腹大笑:“哈哈哈。”突然眉头一皱,嘴角的笑僵了,哀嚎一声,“哎呦。”

这叫什么,乐极生悲吗?

萧殁急坏了,抱着她都不敢动:“怎么了?哪里疼了?”

容浅念老实窝着,不敢乱动了,睁着大大的眼控诉:“小兔崽子踢了我。”

萧殁眉头这才缓缓松了,俯身,隔着衣服亲吻女子的腹。

“乖,莫要闹你娘亲。”微凉的手拂着,轻柔极了,声音温柔,“若不听话,六个月后,父皇便送你去太傅府。”

容浅念眼眶忽然有些酸涩了,她想,这个精明深沉的男子,这个玩转计谋的男子,这个执掌天下的男子,这个疼她入骨的男子……难道不知道四个半月大的孩子听不懂人话吗?

这是她的男人,会亲吻她,会隔着衣服亲吻她的孩子,会傻傻地说这样没有营养的话。

她笑着:“真可爱的男人。”招招手,她道,“来,让本宫亲亲。”

好吧,容浅念满脑子就这点事。

萧殁浅笑着,吻着她的唇。

春季的日头暖洋洋的,漏过纸窗洒进来,温柔了人影。

这岁月,如此静好。

“十一。”他轻声地唤着。

容浅念昏昏欲睡,眼皮子睁不开,蹭了蹭萧殁,应着:“嗯。”

萧殁将她安置在怀里,抱着她躺下,俯身在她耳边呢喃:“是女儿。”

“嗯。”半睡不睡,她迷迷糊糊地应,心思大概和周公下棋去了。

诚然,容浅念左耳朵进了,右耳朵出了。以至于六个月后,某包子破壳时,容浅念蹦出一句惊人的话:这是谁家的闺女,我家太子殿下那个兔崽子呢。

这到底是谁狸猫换了太子呢?

流苏帐里,男子轻笑着,如此温润:“我喜欢,像你一般的女儿。”

像容九一般啊,可以想象,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阴险j诈,腹黑无良,彪悍无耻……

可想而知,多少年后,多少人得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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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小农女逍遥山林间》/月懿

老爹参军五年未归,娘亲劳累去世,爷爷自私自利,奶奶胸大无脑,小叔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好吃懒做,极品姨奶,无事上门就爱上门挑拨是非。

一朝穿越,异界灵魂来袭,设计脱离毫无亲情可言的农家,携弟带妹,山林求生,发家致富,渐渐混的风生水起,捡个上门美相公,不料是个腹黑。

对我善者,十倍补偿,对我恶者,百倍偿还,算计我者,一生黑暗,山林水涧,任我逍遥。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喜欢,像你一般的女儿。”

像容九一般啊,可以想象,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阴险j诈,腹黑无良,彪悍无耻……可想而知,多少年后,多少人得闹头疼。

转眼,‘太子殿下’七个月了,期间,皇后娘娘隔三差五不适,皇帝陛下隔三差五罢朝。

只是,这日子却也平静,今儿个倒吹了点风,起了点浪。

百官齐聚宣明殿是多久前的事了?嗯,记不得了,正事要紧。

忠亲王站于百官之首:“成帝退位,伏枫皇女虽继位,但新女帝涉世不深,不懂朝堂诡谲,夏王……是驸马,驸马摄政,除却几个三朝元老,百官对驸马是唯命是从、马首是——”

忠亲王的话还没说完,殿外来话:“皇上,椒兰殿传话说,说娘娘腿疼。”

腿疼?昨儿个还是前日个不是疼过了吗?

忠亲王抬首,高位之上帝君面色不改,思忖了一番,忠亲王继续:“百官对驸马是唯命是从、马首是瞻,驸马虽是我风清夏王,却已入赘雨落,掌一国大权,人心何向,就不得——”

“皇上,椒兰殿传话,说娘娘腰疼。”

话又没说完,那厢从腿疼到了腰。我滴娘娘哟,睁眼说瞎话总要有个度。

忠亲王再抬头,察言观色。

嗯,这面不改色的,想必是见怪不怪了,也是,这腿疼腰疼的戏码没少耍。

国家大事要紧,忠亲王继续,脱口而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夏王——”

一阵闷笑声。

他说什么了,忠亲王脑袋一个灵光。

妈呀,说滴啥啊。

忠亲王连忙改口:“额,不是,人心所向,牵扯利益,夏王为帝为君,国家大义在前,自然无暇顾及血脉亲——”

又是说到了一半……

殿外这都是第三声传报了:“皇上,椒兰殿传话,说娘娘肩疼。”

嚯!这都到肩了,这速度!

皇上,该管的还是要管的。

那边,某皇帝端了杯茶,缓缓品着,唇角上扬。

罢了,闹吧。

忠亲王继续他的国家大事,想了想,这才接上:“夏王无暇顾及血脉亲情,这次出战云起,风清失了民心,联盟之势已去,云起趁此——”

外面传话的宫人卡得刚刚好:“皇上,椒兰殿传话,说娘娘心肝疼。”

又来了,还有完没完?那位有没有心肝疼还有待考虑,这忠亲王的心肝是真疼了。

瞅瞅皇帝陛下,这嘴角笑得……

那位闹得不亦乐乎,这位陪闹得不亦乐乎,将国家大事置于何地啊。

重忠亲王一鼓作气:“云起趁,趁,”哎呀,说到哪了?老王爷性子一急,“趁火打劫,不,不是趁火打劫,是趁此——”

趁啥来着?

哎呀,老了老了,不记事儿了。

正在忠亲王搜肠刮肚之时,殿外,第五次传话了:“皇上,椒兰殿传话,说昭明世子到访,娘娘说要与世子爷好好,”支吾了好一番,气弱,“好好耍耍。”

这理由,新鲜了。慢着,和谁玩耍来着?

“皇叔。”

高座上那位毫无预兆地开口,轻淡的语调,微凉的嗓音,这一声……

“诶。”忠亲老王爷一个条件反射,立正站好声音弱,“在。”

我滴个娘哟,要不要渗人得这么不动声色。

萧殁扣下茶杯,起身,眸子微微一抬:“昭明便随你一起出宫。”

那个臭小子,和谁一起玩耍不好,非要自作虐。

老王爷应了:“是。”这国家大事是不是要继续?说到哪了?哦,云起趁此,趁此——

“明日再议。”

额?一抬头,明黄飘过,皇帝陛下留了个背影。

这就走了?这腿疼腰疼肩疼心肝疼都面不改色了,还以为有多少忍耐力呢。

皇帝走后,三两成群的百官各自寒暄了几句,你道上一句妖后,他都上一句妖妃,便都散了。

忠亲王脑门一热,茅塞顿开:“哦,我想起来了,是趁此勾结。

且说那脚疼腰疼肩疼心肝疼的皇后娘娘……

一壶清茶缕缕飘香,红绸垂帘后,隐约见女子侧卧美人榻,长发铺散在榻上,她支着脑袋,看着案几上伏着小脑袋埋头苦吃的胖狗,一手指过去,戳翻了那小胖身子,耳提面命一番:“还吃,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元帅大人不以为意,对着案桌上的茶点垂涎,扒了扒茶盖,表示爷不满。

不满是吧?容浅念再戳,元帅大人抱着肚子,到处打滚。

瞧瞧,这两多无聊啊。

红绸摇起,男子容颜绝色,嗪着浅浅轻笑,眸光似玉,映着女子模样。

“以后不许用这一招。”俯身,萧殁对着美人榻里窝着的人儿轻语。

容浅念毫不心虚:“我家太子殿下说想你了。”

太子殿下他娘亲啊,尤其喜欢借着东风吹君意。

萧殁笑出了声。

容浅念一掌拍翻了元帅大人,起身,很认真地解释:“真的,他说想得腿疼腰疼肩疼,心肝都疼,不信你问问。”说着,挺了挺隆起的肚子。

萧殁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拂着她的腹,轻问:“可是又闹你娘亲了。”

这太子殿下啊,也是个闹腾的,还未出生,便像极了她不安分的性子,所以隔三差五的不适也总有那么几次是真的。

容浅念这便点头了,几分哀怨几分无赖,还几分楚楚可怜:“嗯嗯,你家孩子不听话,你这当爹的要负责。”

借题发挥!

且!元帅大臣甩了个眼神,不以为意,低头继续垂涎吃食。

萧殁轻笑:“如何负责?”

容浅念扑进萧殁怀里,扬起脑袋:“你家太子殿下说想吃城南七里街的烤番薯。”

哦,闹这么一出,原来是想出宫了。

萧殁但笑不语。

“嗯?”容浅念蹭着萧殁的脖子,“嗯?”

这般娇羞,这般小女儿姿态,萧殁哪里招架得住,俯身吻着的她的唇,轻声应着。

半个时辰后,黄昏时分,城南七里街正是彩灯初上的繁华。

“我要这个。”

人山人海的杂乱繁闹中,女子清泠嗓音极是好听,引得人群频频回望。

三两护卫跟随,想必是大户人家。

女子裹着白色披风,大大的兜帽下,朦胧的夜色里,模子模糊,倒是一双眸子晶亮好似星子,灵动狡邪极了。身侧,男子一身白衣,侧脸望着女子,棱角似勾勒出来的线条,极是好看。

“慢点。”

一转头,惊掉了多少了人的魂。

好个绝色男儿!不由得便多看了几眼。

“看什么看!”容浅念一声吼,吼完,脸一变,笑眯眯看着萧殁,“我还要那个。”

那个?糖炒栗子?青衣默默地跑到糖炒栗子的小摊上。

“那个。”

又是哪个?莲蓉糕?青衣又默默地跑到莲蓉糕的小摊上。

“还有那个那个那个。”

“……”

青衣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几只脚来。

容浅念五个月没出皇宫,这一放出来,还不得疯了,上蹿下跳的,看得萧殁胆战心惊的。

“慢点走。”

“别跑。”

“当心摔着。”

“……”

如此闹腾的女子,可怎生是好,萧殁恨不得将那擦着他女人衣角的路人甲乙丙给……无奈,上前将女子紧紧揽进怀里,这会儿她安静了,盯着一处小摊看。

摊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笑着招呼:“姑娘,来一份露子糕吧,晶莹剔透入口即化。”

那露子糕做得着实好看,五颜六色的,许是放了冰块的缘故,仲夏的夜里冒着寒气。

容浅念吞了吞口水,嗔道:“逸遥。”

这姑娘,八成是嘴馋了。

萧殁只看了一眼,摇头,轻哄:“那个你不能吃,太冰。”

“现在都夏天了。”

“听话。”

容浅念想,回宫一定得将那一群老庸医的脑袋拧下来,说什么不宜冷食。

容浅念转念想了想,保证:“我不吃,你买了拿着,我就看看。”

看看?

青衣眼角一拉,很是不以为意,这不靠谱的话,说得也不腰疼。

自然,萧殁也是不信的,揽着她便走。

容浅念抱着萧殁的手,不走,蹭蹭:“相公,我家太子殿下想要看看。”

又来这套?

主子啊,不能纵容这种明显会得寸进尺的行径。

岂料……陛下主子上前,默默地拿了一份,端在手里。

诶,此等雕虫小技,对某人百试不爽。一国之君,端着一碗露子糕,站在街头……这场面,青衣都不忍直视了。

那边,容浅念开始得寸进尺了:“相公,就三口。”

萧殁拢了拢她的衣襟,不予回应。

擦,她家男人被那群庸医洗脑了,诶,只得退而求其次了,伸出一根手指头,打着商量:“一口!”

还是不为所动。

再退,容浅念一脸忍痛割爱:“相公,你让我舔舔。”

舔舔?谁知道会不会变成再舔舔,再变成咬咬。

容九的话靠得住,别说母猪,啥都会上树。

“十一,听话。”萧殁百般地哄着,“这东西太凉了,太子殿下现在还小。”

小?容浅念摸摸肚子,哪里小了了,她都找不到腰了好不好。

小脸一垮,容浅念命令:“那你吃了,别让我看到。”

萧殁迟疑。

他啊,最不喜甜食。

容浅念哼哼一笑:“不许丢掉,浪费就是犯罪,你是一国之君,要以身作则。”

这暴君,耍无赖的时候还有理有据的。

萧殁无奈,只得蹙着眉吃着,怀里,女子就直勾勾看着:“好吃吗?”

摇头:“太甜。”

甜?甜好啊,容暴君前阵子爱酸,这阵子嗜甜。

她喜滋滋的,又问:“什么味道的?”不待萧殁回答,盈盈一笑,那眼神像极了饿久的小兽,“相公,太子殿下说想舔一下。”

舔一下……

萧殁刚一抬眸,女子的唇便凑上来了,舌尖缠着他唇齿吮吸,凉凉的,混着她的气息,逃窜。

她啊,总有让他投降的法子。

容浅念砸吧砸吧嘴:“哦,原来是杏花味的。”踮脚,又舔了舔萧殁的唇,点头,“嗯,不甜,刚刚好。”

萧殁怔了,俊脸有朵可疑的晕红。

还是被她舔到了……青衣再次不忍直视。诶,主子啊,咱能坚守阵地不?还能好好玩耍不?

容浅念得了甜头,便越发不知收敛,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亲自家男人,又亲了亲,乐得自在,倒是萧殁,容颜染了绯色。

脸皮厚度,没人比得上容九的。

那买露子糕的妇人摊主乐呵呵地打趣:“哟,小夫妻两的,真恩爱。”

容浅念甚是得意,一把拉着自家男人,炫耀:“嗯,这是我相公,长得俊吧。”

那老夫人不由得多瞧了几眼,这夜色极好,灯火极亮,男子,自然也是极美,老妇人便不由得愣了神,半响才道:“俊,可俊俏了。”

这下容浅念不乐意了,脸色说变就变,一把挡住老妇人的眼,嚷嚷着:“不许看,他是我的。”

萧殁轻笑,御医倒说得对,这孕期的女子,善变极了。

那老妇人都囧了:“这小姑娘的真逗,我都一把年纪了。”

容浅念翻了个白眼:“老牛吃嫩草,谁不想。”随即,拉着萧殁掉头,“相公,我们赶紧走。”

而后,又是好一阵招摇过市。这都二更了,七里街才走了一里,这街角一转,静谧了,容浅念乍一眼望去:“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哦,还有一个,十里之外,一个摊子摆着,怎么看怎么诡异。

萧殁淡淡而语:“许是夜深了,都回去了。”

容浅念火眼晶晶一转:“夜深啊?”拖着长长的调子,“青衣。”

青衣眼皮一跳:“在。”娘哟,这位主子这阴阳怪调的,吓尿人了。

“替本宫瞧瞧,那是什么摊子?”这皇后的架子都端出来溜溜了。

青衣抬抬眼皮,面不改色:“烤番薯。”

身侧,萧殁蹙了眉。

容浅念一声轻笑:“哟,这眼神不错啊。”语气一冷,“刚刚做什么去了?”

做什么去了?青衣想了想,刚才……

一小贩脸一抬:“做啥?”

“速速离开。”

青衣身后跟着十几个铁衣卫,皆一身黑,像……街头恶霸。

那小贩扯嘴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抱着手,挑衅:“哟,你以为这里是鱼塘啊,被你承包了?”

青衣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金子。

那小贩眼冒红光,一把夺过那金子,一秒变怂,点头哈腰:“小滴这就走。”担起摊子,手一招,吆喝,“走,上别处卖鱼去,这里被承包了。”

这个‘鱼塘’被承包了,花了好多金子,还不是怕磕着碰着尊贵滴太子殿下和他娘。

青衣有苦难言,瞅了瞅自个主子,那神情,好像没他啥事。好吧,做个打死不认的替罪羊吧。

青衣回:“如厕。”插科打诨的居家必备良品!

容浅念顺着话问:“半个时辰?”

青衣继续面不改色:“饮食不当。”

容浅念佯作恍然大悟:“这样啊,那肚子非得闹腾个不停,本宫体恤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了,去蹲个三四五六个时辰,等回到宫中,本宫再给你开几贴药,保证药到病除。”

什么?

三四五六个时辰?

什么?

药到病除?

横空劈来两道雷,青衣焦了,他笃定,蹲了三四五六个时辰,这腿走路都有问题了,几帖药下去,那就别想走路了,躺着吧。

咬咬牙,青衣赴死:“属下谢,谢娘娘。”

主子啊,这鱼塘,哦不,这七里街就交给您了。青衣一脸悲戚,蹲坑去,那边,玩耍得很愉快:“走,我们吃烤番薯去。”

容浅念转身,言笑晏晏的。

片刻,脚步忽然怔住,脸上再无半分笑意。

“怎么了?”

她置若罔闻,望着一处,失魂落魄。

“十一!”

久久,空寂的七里街只留男子急促的喊声,还有她嘶喊:“尼玛给老娘出来。”

三更之后,出宫的人马回了椒兰殿,皇后是由着皇上抱进来的。

十三瞅着不对,问青衣:“我家小姐怎么,怎么好好地出去,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回来。”

青衣面色铁青:“不知。”

十三翻白眼“你不是一直跟着吗?”

铁青变了猪肝色:“如厕。”

说着,转身,那脚步……很怪异,身后,十三丫头念上一句:“蹲坑蹲傻了吧。”

月色已沉,内殿里,萧殁解了女子云裳,流苏垂下,他拍着女子的肩轻哄:“乖,睡会儿。”

她睁着眸子不肯睡,:“逸遥,我看见了。”偎着萧殁小声地念着,“是五步,那街角的影子是他,一定是他。”

她呢喃不断,一路上便说着这个,嗓子都有些哑了。

萧殁心疼她,亲了亲她额头:“嗯,我去给你找。”轻揉着女子蹙起的眉,哄着她,“听话,不想了。”

手拂着她的腹,七个月的孩子,已经会动了,像他母亲一般,从来不肯安生。

闭着眼睛,她碎碎念的:“为什么要躲着我呢?若不是过得不好,便是不愿原谅我。”片刻沉默,她又启唇,轻轻的嗓音,“我想,应该是前种,那个家伙啊,情绪极少,以前我总是那般逗他,他也不气的。”

那么,他应该过得不好,很不好。

她抓着萧殁衣襟的手,越发紧了,攥出了细密的汗,萧殁覆着她的手,凉凉的掌心相贴,他道:“下次见面我们问他。”

容浅念蹭着萧殁,不抬头,闷闷地说着:“我才不问呢,我要把那个小崽子扔进魈魂窟,谁让他一直让我闹心。”

他不言,他想,不会的,他的女人,心软着呢。

这夜,浓了,人入梦。

次日,容浅念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伸手探了探身侧,被子是凉的,被角上,窝着一直胖狗,睡得昏天暗地。

容浅念想到了四个字:独守空闺。一大早,心情不怎么爽了,一脚踢醒了元帅大人,大人眯着眼,又翻了个白眼,抽了抽鼻子,继续打盹。

十三推门进来:“小姐,药膳好了。”

“你家皇上姑爷呢?”

十三回得一板一眼:“边境传来急报,皇上在宣明殿和各位大人议事。”

容浅念窝着被子一个打挺:“边境?”笑了笑,“闹吧闹吧,一群猴孩子。”

猴孩子?想必这天底下,也就她敢说得这么不以为意。

纱帐外,十三催促了:“小姐,该喝药了,不然该冷了。”

容浅念着衣的手指顿了一下,抬眸,眼色微变:“十三啊,你这是要去唱白脸?”眸子一敛,似笑,“瞧瞧你这一脸的粉。”

眼前,十三白着脸,有些局促:“昨夜里染了风寒,脸色不太好,便多抹了点。”上前几步,又催促,“小姐还是先喝药吧。”

一双的丹凤眸不经意转了转,伸手,接过药碗。

一直昏昏欲睡的元帅大人一个打挺,冲着容浅念挥舞爪子,对着那碗药叫唤:“啾啾啾。”

“乖。”容浅念拂了拂元帅大人的脑袋,又顺了顺白毛,眼角眯了眯。

元帅大人立马安分了,骨溜溜滚了几圈,接着睡。

容浅念端起药碗,凑在唇边,突然抬眸,对着帐外挥手:“走远些走远些,呛死我了。”

十三退了几步,眸光不动,便看着容浅念,她念了句:“我家太子殿下不喜欢脂粉。”

随后,仰头,喝了药膳。

此时,宣明殿里,文官武官列位左右,各个脸色凝重,独独高位之上,萧容帝从容品茶。

“楚帝出使雨落,这刚回到云起不过数日,楚帝便调兵遣将,驻守玉树关,其心可鉴。”

这说话是,是正一品,刚继位的晋国公,两朝元老,在朝中甚有威望,一席话落,叫在场文武百官各个面色大变。

这边关告急,最沉不住气的,就是这一群老家伙了:“帝后之变,风清担了个不义之师的骂名,民心所背,与雨落联盟之势岌岌可危,若是两国联合,风清危已。”武官一品,章林大将军,前夏王麾下一腔热血倒是。

风清危已?

萧殁似笑,放下杯子:“众卿家何解?”

百官中,众人望向忠亲王,这老王爷倒是瞌睡了一样,一言不发。再望向晋文公江海素,面无表情,不动不动。

一番推推搡搡,翰林院首这个三朝元老便上前了:“圣上登基不久,国邦根基尚未牢固,云起帝都一战不过数月,军心未安,民心未定,且两国联盟,风清势单力薄。论军马,论地势,论时势,天时地利人和皆无一宜,不以为战,故,臣等主和。”

一番话下来,龙椅上那位,俊颜毫无波澜,这才只是抬了抬眸子:“哦,说说,怎么和?”

怎么和?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吱声的。

“自古联盟之势,不外乎割城让地赔款联姻。”茶盏轻叩,微响,蓝瞳微微沉凝,“你们倒说说,朕怎么和?”

各命官相互打了个眼色,翰林院首道:“皇上,臣等斗胆有一话要说。”

“说。”

斟酌了措辞,小心翼翼道:“市井有言,三国之乱,祸、祸起后妃。”

矛头,直指后妃。

后妃?风清便只有一位后妃,现在三国内,谁人不知道风清有个萧容皇后,叫几国掌权惦念在心头,这将燃的烽火,可想而知,她不是引子,也是火上的油。

这后妃,断断是个祸因。

“此话倒也契合。”

帝君似轻笑着,语气喜怒不明,叫人难以捉摸,只是这话,百官听出了点味道,连忙躬身,齐声道:“皇上圣明。”

有点苗头了。

“她既为祸因。”

帝君沉吟着。

百官大喜,有戏了,又躬身:“皇上圣明。”

“只是祸已起,乱下去,”嗓音骤然一寒,那双蓝眸沐了不暮的寒,“何妨?”

文武百官一个一个站不稳了。

何妨?

一个不小心,国破家亡啊,说得好像过家家似的。

“皇上三思啊。”晋国公扑通一跪,请命,“江山美人,孰轻孰重,风清千年国本,天下苍生皆在一念之间,臣等,恳请皇上三思。”

一番慷慨陈词,叫一个一个都义愤了,齐声道:“臣等恳请皇上三思。”

顿时,殿中,百官跪地,这当口,殿外忽然来报:“皇上,椒兰殿、椒兰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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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苗头了吗?这文快要完结了,打算写萧凤歌番外,期待吧,那是个叫人凌乱又恨不得骂一句草泥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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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男总裁能屈能伸,既然武力十分无力,能以谄媚摆平的矛盾又何须硬碰硬?

双c,宠文,一对一。

第一章

天圣三十一年,二月九日,天家皇长女诞,萧容帝大喜,赐封临昭公主,字红荛,普天同庆七朝以贺之。

自此,风清京都,上到文武百官,下到黎民百姓苦不堪言。

市井有言:长江后浪推前浪,一魔更比一魔高。

有人就问了,到底这魔女有多惹不得。

据说,某次云起雨落上贡风清,帝京万人空巷,街上摩拳擦掌,这时,有人喊了一句话,前后不过几秒,鸦雀无声,空无一人。要说,那人喊了什么。

“临昭公主来了!”

一句话,顶千军万马。

这不,千军万马来了,宫中兵荒马乱。

不知哪位喊上一嗓子:“临昭公主来了!”

顿时,文武百官呼天抢地。

“快快。”

这跑在最前头的是一品大司马大人,据说,前日被临昭公主扒了朝服,在宫门口晒了整整一天的日光浴。

“撤!快撤!”

这跑在第二的是一品武官章林大将军,据说,上个月临昭公主向其请教骑射,然后……章林大将军足足半个月没有上朝,说是请了病假。

“你别拉着我。”

这跑在第三的是从一品文官钟林大学士,据说,一个星期前,不长胡子的大学士被临昭公主画上了一道两道三四道胡子,说是,那墨水没个几个月是洗不掉的,这不,还在脸上呢。

“……”

这跑在第四第五第六……瞧瞧那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都是被这小魔女整怕了。

“快跑啊!”

“都给本宫站住!”

这声音奶声奶气的,乍一听,清脆好听,细一听,慎人心肝哟。

站住?站住就是傻子。

百官撒腿就跑,各作鸟兽散,身后,一声怒吼:“尼玛,再不站住,本宫拔光你们胡子。”

百官脚步一顿,捋了捋胡子,手在颤抖,这脚是怎么也不敢抬了。这姑奶奶啊,说拔你胡子,就一定不会拔你头发。

大学士大喜,继续撒腿,身后又传来一句:“没有胡子的,阉了!”

钟林大学士嘴巴一抽,那一道两道三四道的水墨胡子抽啊抽,甚是滑稽。

小女儿清凌凌的嗓音笑开了,道:“乖乖哒。”

百官咬着牙,颤着身子,硬着头皮转过来:“臣等见过公主。”

这小魔女,一张脸倒是长得乖巧,俏生生的,七八分像了萧容皇后,尤其是那双狐狸一般的丹凤眼,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若真要找找萧容帝的影子,魅颜谪骨像个三四分,可见长大了是何等祸国殃民之姿。

这小人儿,穿了一身红衣,不过四五岁大,往那一站,就是缩小版的萧容皇后。

那似极了萧容皇后的眸子一挑:“尼玛!老子是太子殿下,再叫错一次,扣俸禄一年!”

哦,据说这小魔女,打从会说话,就张口闭口的老子。

哦,这小魔女还有一点像极了萧容皇后,爱扣人俸禄。

百官各个哭丧着脸跟死了配偶似的,连忙躬身改口:“太、太子殿下。”

这位啊,据说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太子殿下了。

“嗯,孺子可教,是我风清的可塑之才,正好,本宫有件大事要交付给各位大臣。”四五岁的奶娃娃,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别提多无害了。

无害?那您老可就错了。

百官都是战战兢兢:“殿下吩咐,臣等万死不辞。”

小魔女大手一挥,学足了她娘亲的豪爽:“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伤感情不是?”

多伤感情?

我滴公主殿下,哦,不,我滴太子殿下,谁敢和您老谈感情,那不是劳民伤财吗。

百官有苦不敢言,各个唯唯诺诺:“是是是。”

小奶娃端着下巴,滴溜溜的眼珠子,一点点泛着浅蓝,幽幽的邪光:“翰林院那群老不死的常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本宫听了,茅塞顿开,决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这话,怎生这么熟悉?哦,临昭小魔女每每整人前,都有这么一句经典说辞。

百官都快跪了,匍匐着颤抖的身子,蹲着仰头看小娃娃:“所以殿下想?”

小魔女捋了捋辫子,据说叫马尾辫来着,捋完辫子,又摸了摸下巴,这才眸子一抬:“本宫最近手头有点紧,想问各位大人借点。”

嚯!又是打家劫舍的勾当,真真得了萧容皇后的真传啊。

这隔三差五的‘借’银子,伤不起啊。百官面面相觑一番,统一了说辞:“臣等近来囊中羞涩。”

萧红荛小魔女眸子一眯:“不借?”

瞧瞧这小模样,啧啧啧,活脱脱就是萧容皇后啊。

这唇枪舌剑斗朝堂的百官都颤了,舌头打结,死撑:“请殿下恕臣等无能为力。”

“擦!”小魔女一撩红袍,道,“浪费?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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