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悲剧:带我去天堂 作者:王皎
第章 不如跳舞
阿妲拖着红色的小皮箱可怜兮兮的走在街上,健康的铜色皮肤在太阳下闪着淡淡的光辉,头海藻似的褐色长卷发乱篷篷披在肩上。
七月的海风城很热,迎面吹来的风又腥又热,她摸了摸身上不足十元的零钞,向街边的冷饮摊走去。半个月前被朋友骗来这家打着贸易招牌的公司时,身上足足带了5000元钱,然后是身份证被扣,所有的钱都被强行收了去买产品“入单”,趁人不备逃出来的时候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想到这些,她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发泄似的狠狠咬着手中的雪糕,屁股坐在路旁棵树下围着的花坛上,乌溜溜的转动着黑眼仁瞟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期然间跷起二郎腿,蓝色牛仔短裤下掩不住的修长就完美无瑕的展露在了众人面前。红色皮拖鞋随着她晃荡的右脚在脚背上妖媚的抖动,男人和女人路过时都会不由的被吸引住目光稍事逗留。
海风城是个极早开放的城市,许多人都在当年的开发大潮中发了横财,最初的几年过去后,经济开始萧条,但是这里的另类产业却发展得异常红火,许多外来女孩打着来海风城打工的幌子,公然从事着另类工作,在这里,说着流利普通话,长相有些妖娆的女子都极容易被人看作那种女孩。海风城的男人多是靠大开发时炒地皮发家的,旦成了爆发户后,那种原始贪婪的欲望就肆无忌禅的暴露了出来,偏当地的女人都习惯了在家中幅低眉顺眼相夫教子的模样,而且其长相特征有着浓厚的当地色彩肤黑,骨架特大毫无柔软性可言,所以男人都为自已夜夜笙歌找到了情有可原的理由。
阿妲翻着白眼仁极其认真的回敬着那些暧昧的目光,肚子开始咕咕的发出饥饿抗议。身上的钱只够吃顿便宜的快餐了,最惨的是晚上住在哪里想到搞不好要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将就夜时,阿妲的心里就阵发怵。可是,就算过了这夜,今后的生活仍是没有着落,回家吗身上连买张车票的钱都没有,她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海风城的夜晚很美,没有了白天的燥热难堪,海风习习吹在身上,行人明显的比白天多了许多,女孩都穿着五颜六色的小坎肩薄衫婀娜的走在街上,在这个明显有别于内地的延海小城三五步就可见个闪烁着霓虹灯的或夜总会。阿妲的心里却轻松不起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整天,现在连买瓶水的钱都没有了,附近传来阵刺耳的音乐,间或伴随着大声的尖叫。她心里动,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便循着音乐声走了过去。
这是家叫“焚烧快乐”的迪士高,由于地处繁华市中心,装修和设施都彼有档次,当地的年青人都喜欢到这娱乐,几年来在同行业中生意很是红火,海风城许多人都知道,这里的主人是个姓杨的西南人,几年前,当这个城市掀起开发狂潮的时候,他用仅有的2万元买了个破落的小院子,二个月后地价急剧上涨转手30万元卖了出去,利用这笔资金他先开了个小酒楼,当时的海风城由于大量外来人口的涌入,餐饮生意出奇的好,年后大赚了笔的又把酒楼盘出去开了这家迪士高。阿妲把小行李箱寄在服务台,然后昂着头走了进去。
大杯冰镇的啤酒喝下肚后,她开始感觉到浑身力量隐隐涌动着。音乐灯光尖叫舞池里疯狂扭动的人群刺激着阿妲体内某些不安分的因子。她扭动着蛇样的腰肢越过人群,轻轻的跃上领舞的舞台,然后全身上下配合着音乐节奏起浮不停,海藻似的头发狂乱的跃动着,当她除去身上的紧身恤,露出里面紫色的蕾丝胸衣时,桐色的肤色闪着淡淡的光彩,极有线条的身形疯狂的扭动着不断变化出许多美丽的弧线,台下的人群附合着阿妲的舞姿简直达到了从未有过的疯狂高嘲。
阿妲大汗淋漓的回到座位时,名服务生微笑着走了过来。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 收留
“我需要钱和个住的地方。”阿妲迎着李峰探究的眼神。
眼前的男人穿着件土色稍泛淡粉的衬衫,给人种很舒服整洁的感觉,样子很文气完全不像经商的商人,犹其是那双静静凝视的眼睛能让人的心马上安定下来。
“其实。。。来这里的时候我身无分文,并且不是专职的领舞人,但是我真的遇到了困难,需要份工作。”阿妲又说。李峰凝视着阿妲的眼睛突然就有了笑意,他指了指沙发示意阿妲坐下,然后倒了杯水给她。
阿妲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下来,又习惯的跷起二郎腿,红色拖鞋随着脚背不安份的抖动着。她努力的咽了下口水对李峰说:“我是被朋友骗来搞传销的,钱没了,身份证没了,反正现在整个黑人黑户你。。。。。敢收留我吗”
李峰微笑着打量眼前的女孩子,那样的纯真青春而又充满朝气,这种感觉很熟悉,又很遥远,他若有所思想着,凭着种直觉,他觉得她的到来似乎能给迪士高带来新的商机。
铃。。。。。。电话铃响,李峰接完电话,然后站起来对阿妲说:“今晚你先住在办公室吧,我有事必须现在马上去办。”。阿妲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原以为要费许多口舌的解释就这样结束了。
家是暂时不能回了,出门的时候,给亲人和朋友描述了那么多伟大的理想鸿图,现在事无成,还弄得如此潦倒。这对于高傲的阿妲来说是简直无法面对的,不管怎么说先在这里住下,然后赚上笔钱再风风光光的回去,阿妲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思绪繁纷。
第二天,迪士高给阿妲安排了间小小的单身宿舍。李峰把个装有2000元钱的信封交到她手上说:“这个你先拿着,另外,你不用和她们穿同样的演出服,根据你自已的特点,再到街上买几件适合的演出服吧,扣除服装费用,其它算公司先借你的。”。接过钱的瞬间,阿妲不由的对李峰生出许多好感。
这是间不过七八平米的小屋子,张小小的单人床个简易衣柜个床头柜,还有台能转头的风扇,在海风城这样温度高到翻个身都会流汗的地方,没有空调和风扇的话是很难入眠的,小屋里的家俱虽然简单,但床上却也人性化的铺了床当地人夏天必备的打磨得很光滑的小竹块串成的凉席,只要躺在上面睡觉,醒来的时候,背脊上会有像麻将样块块的红印,半天才能消失。夜很深了,阿妲却怎样也睡不着,翻去覆来的,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遍布全身。好痒啊,她皱着眉头不停的挠着腿上和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竟细细密密的冒出了许多红红硬硬的疙瘩。
几天后疙瘩越长越大密布双腿和双手,痒痛难忍,领舞台的灯光已经不能完全的遮掩住了。她泪眼汪汪的走进了李峰的办公室,当看到阿妲已经被搔得红肿渗血的四肢时,李峰大吃了惊。
海风城医院皮肤科,阿妲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坐在接诊的女医生对面。
“医生,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李峰眉宇间掠过丝让人无法轻意察觉的担忧。
医生仔细的查看阿妲身上的疙瘩,“把舌头伸出来”她面无表情的说。
阿妲听话的张开嘴。
“医生,她的病严重吗”
女医生看过舌胎后例行公事的给阿妲把脉,面对李峰的追问,她头也不抬的回答:“也没啥,只是气候不适应和血燥造成的。”半晌又补充了句:“不过她的症状比较严重,先输三天的液吧,然后用煮中药汤泡洗全身。”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阿妲的病情却没得到丝毫控制。特别是夜晚来临的时候,更是痒得难受,挠破的皮肤开始溃烂并且火烧火燎的痛。因为这个病,好几天没领舞了,看病的钱都是的士高先垫付的,搞不好连工作都会丢掉的,照这个情形看毁容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她哭得很伤心。
李峰悄悄的站在半掩的门外,看着哭泣的阿妲,那么无助的掩面半蹲在地板上,削瘦的双肩微微擅抖,还是个孩子呀,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办公室里很安静,李峰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他似乎记起,朋友说过海风城有个老中医看病神得不行,药到病除,明天是得带阿妲去那里看看了,说不准老中医看过后,阿妲的病很快就好了,李峰的眼前浮现出初见阿妲时,她俏皮的坐在沙发上抖动着脚的样子。
深夜,手机铃声大作,个哭泣的声音传过来。是阿妲,李峰想也没想匆忙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关门的瞬间,惠子睡意朦胧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阿峰,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哦,有点急事现在去办。”李峰边说边往楼下跑去。
第三章 获救从良
惠子是李峰刚到海风城不久后认识的第个女人。那时的李峰刚把那个花2万元钱买来的破落小院高价转手卖出去,成功的淘到了第桶金,足足赚了28万元钱。夜之间的爆富,让李峰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吃吃喝喝昏睡了两天,他开始觉得有些落寞,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的感觉让人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第三天黄昏的时候,他独自来到离海风城市中心七八里远的海边散步,腥湿的海风温暖的吹在脸上,浪花阵接阵的涌来,远处海天色,他对着大海兴奋的大吼了几声,然后挑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静静的聆听附近游人的嘻戏。
突然,人群开始马蚤动起来,隐约听到不少人大喊:“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顺着人们奔跑的方向望去,只见头乌黑的长发在海里忽起忽落。李峰不由的随着人群起跑过去,连衣服也没来得及脱就朝海深处奋力游了过去。
惠子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第眼就看到了李峰,那张棱角分明的西南人脸庞。
惠子的老家在四川个很偏远的小山村,面对李峰她并不隐瞒自已从老家来海风城后,因为生活所迫做小姐的经历。后来被个香港人所包养,生活虽然无忧,但内心却无端的孤独失落。那天牵着心爱的宠物狗到海边散步,个浪打来,宠物狗随着浪花漂进大海里,为了去救掉进海里的狗,自已也差点葬身大海。
几次若即若离的接触后,李峰和惠子有了第次。突然有天,惠子搬着简单的行李来敲李峰的家门,平静的对李峰说她已经彻底的离开那个香港人了,是因为李峰的关系。虽然有些意外,但他还是接纳了惠子。后来的几年里,李峰把寡居多年的母亲接来海风城起同住后,惠子很尽心的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深得对于惠子过去毫不知情的母亲的欢心。
进门,李峰就看到阿妲可怜的蜷着身子抱着双腿坐在屋角的地板上,脸上满是泪痕,边抽啜边用手不停的搔着那些已经红肿并渗出血来的小红疙瘩,看到李峰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对不起,这个城市我不认识其他人”。
阿妲双腿上被搔破的伤口已经感染发炎,看上去触目惊心。“别。。别再挠了。。。。”李峰三步并两步跑出去拎了壶热水进来倒进盆里:“用这个捂下,会好受些。”,他拧了块热毛巾递给阿妲,阿妲顺从的接过递来的毛巾捂在伤口上。
“吃晚饭没”。
阿妲摇了摇头,幽幽的望着李峰说:“明天。。。我明天就走人,回家治病去,我现在的样子不能领舞了。”。
李峰的心不知被什么东西轻轻拉扯了下,丝淡淡的怜惜弥漫开来,他走过去蹲下来静静的看着阿妲,半晌才说:“先治好病再走吧。”。
环顾四周,屋里几乎没什么吃的东西,除了个啃剩的面条和几个鸡蛋外,还有半包面条随意的丢着。李峰插上电炉开始忙乎起来,很快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条就端到了阿妲手上。哇,好香哦阿妲挂着泪珠的脸显现出幅夸张的表情,她狼吞虎咽的吃完面条,脸上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老中医的药果然很有效,周后,阿妲的病几乎已经痊愈了,老中医说阿妲那些腿上的伤疤时间长了也会慢慢淡去。
第四章 意外发生
“ 我要请你喝早茶”阿妲笑眯眯的坐在李峰办公桌对面。突然看到她穿着及膝的长裙,很安份的样子,李峰不禁笑了起来。“你笑什么”阿妲的脸因为生气而胀得通红。“没啊,我没笑什么。”他忍住笑。
“不肯赏光算了”阿妲板着脸站起来欲走。“喝早茶的不用了,小丫头还我碗鸡蛋面就好,我现在肚子好饿哦。”李峰皱了皱眉头,下午因为应酬客户尽顾喝酒了,没吃饭,现在还真有点饿了。阿妲开心的跑了出去,没过会就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回来,上面还刻意的让大排档的老板加了些油煎的大虾仁。
“好了,咱们帐目两清了。”李峰把吃完面的空碗往阿妲面前推,然后说:“等你的病痊愈了可要给我的迪士高好好领舞哦。。。。”
“阿峰,看我新买的衣服”话音未落,惠子象阵风似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阿妲,她挑了挑眉头,疑惑的眼光转向李峰。
“哦,这是来了不久的领舞米妲。”李峰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
这些年随着生意的越来越红火,惠子患得患失的心态倒是重了不少,特别是还滋长了些让人说不清的有钱人的毛病,除了生活上对李峰和母亲的照顾外,其余时间都化在了穿着打扮美容和麻将桌上。可能是自小生活环境和审美眼光的庸俗,惠子身上总带着太多刻意夸张的珠光宝气装扮常让李峰有种窒息的感觉。
惠子用挑剔的目光把阿妲全身上下打量了番说:“人还算长得清秀,就是。。。,不过“捞妹”嘛,穿的是有些简单了。“。
听到这话,李峰的眼里流露出丝愠怒。海风城人的某些观念与言谈举止倒是与广东和香港人极其相似,他们管内地来的人喊“捞仔”或“捞妹”,大意是内地人到海风城来都是来捞钞票的,很有些轻视的意思在里面。但事实是现在的海风城能发展到今天绝大部份来自于内地人的勤劳和创造。李峰不知道惠子这种所谓的“优越感”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就好象个刚出国没两年的中国人动亦大言不惭的对同胞说“你们中国人”样。
听到这话,阿妲的脸由于愠怒而变得微红,极短时间内,脸上的表情变化了许多次,眼珠番乱转后,她拿起桌上的碗笑着冲着惠子说:“我很天生丽质的哦,简单的穿着都能显出清秀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子。“你。。。。”惠子气恼的把白色小包扔在的办公桌上。
灯光迷离闪烁,伴随着强烈的音乐声,阿妲淋漓尽致的在台上舞着。李峰坐在个角落里边喝红酒边若有所思的看着阿妲变幻莫测的舞姿。青春野性还有妖侥在阿妲身上表现得恰如其份,难怪自从她来了之后迪士高的营业额路上升。
有人不断的往台上扔着玫瑰花,最近,“焚烧快乐”迪士高门口几乎变成了个花卉小市场,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许多卖花的小贩就自发的聚集在门口,花价比市场价高了差不多两倍。舞台下,许多人不停的往上面扔花枝,有人摇摆着身体醉醺醺的走上台去在阿妲的身边狂热的舞着,保安迅速跟了上去请那人回到舞池,显然遭到了拒绝。措不及防间,阿妲突然被那人猛的搂在怀里。保安正欲阻拦,又有几个人跳上舞台番推掇之后,保安被打倒在地。那几个人在台上边大声起哄,边吹着口哨。
瞬间发生的变化,令李峰来不及思索就往舞台跑去。阿妲奋力的在那男人怀里挣扎着,神情惊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李峰三下二下就冲进包围,挥手就给抱住阿妲的男人脸上拳,鲜血四溅,那男人捂着鼻子痛苦的蹲在了地下。这时,个握着匕首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阿妲尖叫着扑了过去护在李峰的身后。惠子的身影闪,很快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b2.
第五章 爱情与阴谋
海风城医院急诊观察室,阿妲直处在昏迷状态,李峰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看着惠子在病房里忙出忙进的身影,他不禁对惠子充满了感激之情。几天来,惠子尽心尽力的护理着阿妲。
清晨的第缕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又是夜未眠,李峰专注的看着阿妲安静沉睡的脸庞,心里被种难言的情绪揪扯着。那晚,当阿妲浑身是血倒在他怀里时,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心痛突然袭来,他疯了似的狂喊着阿妲的名字,几乎泪流满面。这些天心里都觉得空空的,阿妲啊,求你快醒来吧。李峰的心里千次万次的呼唤着。突然,他注意到阿妲的眼睫毛似乎微微动了下,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你醒了”李峰惊喜的按动着病床旁边的呼叫灯。
“唉”阿妲痛苦的叹了口气,然后就看到了李峰焦急的眼神,她动了动想坐起来,头却晕得厉害,浑身乏力。李峰紧紧握住她的手,别动,阿妲你受伤了,别乱动。“嗯。”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然后又乏力的睡去。惠子孤独的站在边,视线落在李峰紧握阿妲的双手上,默默的走了出去。
夜强烈台风的侵袭,海风城像刚遭受了场灾难的洗礼样,街上到处是积水,树横七竖八的倾倒着,些不甚坚固的广告牌被狂风吹得悬在空中摇摇欲坠,惠子的心也像台风刮过样波涛汹涌,许多天来,阿妲扑上去护住李峰倒在血泊中的情景,还有那两双紧握在起的双手不断浮现在眼前。
铃。。。。手机又开始响起来,惠子看了看来电显示后,望了望正在书房呆坐的李峰,自从阿妲出事后,他就常常这样个人发呆。她神情紧张走进卫生间压低声音说:“你到底要怎样。。。好了好了,现在没时间和你细说,晚上十时老地方见。”
“我说大姐,是你请我们帮你教训下跳舞妹仔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的兄弟捅了人可是得蹲好几年呐,现在亡命天涯啊,5000元钱这么点钱让我怎么安抚咱那兄弟的家人啊”, 家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个大胡子男人坐在惠子对面仰头喝下大杯黑牌威士忌,然后重重的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用种凉冰冰的眼神看着惠。“还有兄弟那边,万撑不住了,到公安局自首说什么,我可没办法啊”男人拉长了语调。
“那。。。你想要多少”惠子握烟的手指微微擅抖。
“10万个子不能少,你想想看区区10万可以保住你现在的幸福啊,要我说值”男人幅不容置疑的口吻。
“这么多我手头哪有10万给你我只是让你们吓吓那个“捞妹”让她离开海风城的,谁知道。。。。“惠子话音未落,哈哈哈。。。那男人突然大笑起来:“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老公很在乎那个跳舞妹仔的,要是有天,万万不小心知道了害那跳舞妹差点死去的是你,嘿嘿嘿。。。十天,我只给你十天的期限。”男人发出阵压抑在喉咙里的恐怖笑声,站起来走出门去。
第六章 医院邂逅
台风停了,天空蓝得出奇,阿妲挣扎着想坐起来,稍稍用力了点,右腰上的伤口便撕裂了般疼痛难忍。她用力的深吸了口气,两行不争气的眼泪便流了出来。在个叫湖南长沙的城市里,妈妈定在焦急等待自已的讯息。自从到“焚烧快乐”迪厅后,只和家里联系过次报了平安。还有爸爸和哥哥,他们也定焦急得不得了。以前,每次生病的时候,妈妈总是熬好香喷喷的小米粥送到床前,然后微笑着看着自已口口吃下。离家不远有条小巷,许多传统的特色风味小铺都开在那里面,特别是臭豆腐,每次走进这条小巷,空气里弥漫的都是这种奇“臭”的味道,吃起来却香得不得了。每次,哥哥有空的时候,总不忘和自已去狂吃顿。
阿妲从枕头边拿起手机,拔出串熟悉的号码。
“喂”对面传来爸爸的声音。
“爸爸,是我。”
“毛毛吗真的是毛毛爸爸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这么久不和家里联系,可急死我们了老太婆,你女儿来电话咯”
“喂喂,毛毛,我是妈妈,你还好吧”妈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蛮好的了,只是有些想家,想您的小米粥。”阿妲觉得自已快要忍不住把受伤的事情告诉妈妈了。可是转念想,不行,不能和妈妈说这受伤的事,不然,家里非乱成团糟不可,最要命的是,妈妈知道这事定不会再让自已呆在海风城的。而且,自已只告诉他们在海风城找了份文员的工作,没说是领舞。这受伤的事说出去,不就全穿帮了吗身为知识分子的爸妈天生就对于娱乐场所带有种偏见,在他们看来那都是乱七八糟的地方,只有不正派的孩子才会甘于混迹在那种地方的。还有哥哥,那个牛脾气的小警察,要是知道自已妹妹被人用刀捅伤了,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
“。。。。。。毛毛啊,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交朋友要小心。。。。。”妈妈还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知道了,现在上班呢,我得办事去了,告诉爸爸保重身体咯。”阿妲匆匆挂上电话,再说下去,万被他们听出什么端倪,那可不得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三四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查房。主治医生刘主任,个挺和蔼的中年男人弯腰认真查看过阿妲的伤口说:“看样子恢复得挺好的,再过两天可以出院了,不过得调养阵子。”。
“你是米妲”站在旁边翻看病历的名青年男医生突然问。
“哦。”阿妲疑惑的抬起头端详着那名年青医生,口罩捂住了他的大半个脸,很生疏的样子。
“长沙人”青年医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是啊。”阿妲努力的在记忆里搜索,还是想不起眼前这个人。
“哈哈,我猜就是你,姓米的人很少,特别是叫阿妲的人就更少了。你哥哥叫米益吧”青年医生边说边揭去口罩。
“你是谁竟然认识我哥哥的还眼就认出我”阿妲更惊讶了。
“好好想想,刚上幼儿园那年,是不是有个男孩常和你哥哥块去接你放学的”。
“周大漠你是大漠哥哥”阿妲的眼睛因为意外而睁得老大,十五年来消失了般的大漠突然出现在眼前,怎不令人兴奋。大漠和哥哥样大,长自已六岁,由于父母在外地工作,自小便和外婆起在长沙生活,与阿妲家同住个大院,是哥哥最要好的儿时玩伴。九岁那年,听说回了父母身边。
被大雨清洗过的草地显得分外翠绿,小孩们追遂着互相嘻戏打闹,大漠小心的搀扶着阿妲散步:“我听刘主任说了,你的伤恢复得很快,过两天拆线后就可以出院了,不过,由于是伤在腰上,短期内不能做强度很大的运动。”他侧过头叮咛着。
眼前的这个小女孩长得亭亭玉立眼睛乌溜乱转抿嘴便像俏皮的在笑。似乎很难找出当年那个扎着两根冲天辫总是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吵着要东西吃的样子了。而“焚烧快乐”迪厅那个有名的领舞小姐竟然会是她,这更让人无法相信。
“大漠哥哥,有件事想求你。”
“什么事”大漠从无限的瑕想中回过神来。
“ 和我哥哥联系的时候,千万别提起我在这领舞的事。”
“嗯。”。
“我只是怕他们会担心,伤好了,赚多点钱,我就回去。”
“ 明白,个人在外要知道保护自已,以后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大漠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心里竟无限怜爱和担忧。
第七章 守住爱情
“阿峰,老家来电话了,说。。。表婶家出了点事,需要筹点钱。”吃过早餐,惠子对李峰说。
“ 哦,要多少”。
“10万吧。惠子嗫嚅着说。”。
“过会,我去银行取吧。”李峰说着就站起来打算出门。
“你。。不问我表婶家要筹多么多钱干嘛吗”惠子心虚的问。
“问那么多干嘛,何况你是筹钱给表婶家,你说过的,小时候,表婶家很疼你的,不论什么原因,这个忙定要帮。好了,不说不说,约了朋友谈事,得走了。”话音未落,李峰已经走出门外。
惠子心里涌上种复杂的难言情绪,说不出是感激,愧疚或是其它的什么。
次日下午二时,惠子如约来到上次和大胡子男人到过的酒吧,大胡子真名叫胡彪,带着几个小弟靠混“黑”收保护费和帮人看场子为生,以前惠子呆过的夜总会就是胡彪伙人看的场子。
推门进去的时候,胡彪已经坐在位子上悠闲的吸着烟。“给,10万元钱,分也不少,咱们两清了,以后我可不认识你”惠子把钱往胡彪坐的桌子上扔就打算转背离开。
“哈哈,不急吧。胡彪站起来拉住惠子。坐下聊聊天啊,好歹咱们以前也同事场。”
惠子甩开他的手坐下。
“有什么话快说,我可没空陪你聊天。”
“我给钱,你陪聊行不哈哈哈哈。。。”胡彪仰头大笑。
“你”惠子气得脑门上的血直往上涌,转身冲出门外。身后传来胡彪的声音:“以后有这等赚钱的好差事,记得再照顾你胡哥啊,哈哈哈。。。。。。”
海风城的美丽在于它的整洁和绿荫苍翠,尤以市政府门前的这条小路为佳。长青树和种叫缅桂花的树混种在路的两边,年四季常绿,到了夏天更是花香四溢。惠子若有所思的走在这条路上,阳光透过树叶,零零散散的洒在身上。
老家在四川个很偏远的小山村里,那里出了名的贫穷,人均年收入不到三百元,父亲丁老四年轻时砍柴不慎从山上摔下,条腿瘸了,落下个终身残疾。三十岁时娶了邻村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为妻。年后生下惠子,次年又生下对双胞胎弟弟,由于不能像村里其它壮汉样到城里揽活做,仅靠着几亩薄地,日子过得很是窘困。为了改善家里的经济条件,让两个弟弟能读上书,惠子小学毕业便辍学帮着父母做事。看到村里几个到外面打工的女孩子都风风光光的回到村里,惠子的心里羡慕极了。十八岁那年,在两个回乡探亲的姐妹劝说下,随她们来到了海风城。后来才知道,劝她起来打工的姐妹们在海风城干的就是这种见不得人的活。起初她怎么也不肯和她们样,无奈人地生疏的,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做,眼看着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想到家里的贫困,两个弟弟又眼巴巴的盼钱娶媳妇,在两个姐妹的劝说下,她放下了自尊。庆幸的是,没过多久便被个香港人所包养离开了夜总会。再后来,遇到了李峰。
在李峰面前,惠子始终是自卑的。她只有极尽全力的照顾着李峰和母亲的饮食起居,讨好她们。有时,她觉得自已只不过是只摇着尾巴向主人示宠的哈巴狗。也许,女人只有永远美丽才能够永远留住所爱人的心,所以她把大把的时间挥霍在了美容和打扮上面,却不知,越是刻意的修饰越适得其反。
第次见到阿妲时,种隐隐的危机感出现了。她的清纯美丽和俏皮无不深深刺伤着惠子的心。当阿妲毫不客气的顶撞她时,愤怒被点燃了,特别是无意中从旁人嘴里听到李峰陪着阿妲看病的事后,她开始无法控制的生气,于是找到胡彪上演了发生在迪士高里的那幕闹剧。好在事情终于摆平了,她抬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却又无端惶恐。
第八章 徘徊
阿妲伤好复出的消息瞬间传了出去,这天“焚烧快乐”迪厅人满为患。在后台,李峰不放心的跟在阿妲身后:“还是再休息几天吧,万不小心扯到伤口怎么办”,“我没事呀,你看全都好了呢”阿妲作势比划了几招舞姿。李峰无奈的摇头,这小丫头脾气实在犟得很,认定要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迷离的灯光疯狂的音乐还有那些了的尖叫声。跳跃旋转扭动。。。。阿妲忘情的释放着。台下的人群前所未有的开始兴奋,有人声嘶力竭有人甚至流泪。
大漠远远的躲在角落里,望着极尽投入的阿妲,那么妖娆;还有那些忘情的人群,有种说不出的迷离狂乱。在片花的海洋中,阿妲微笑着向大家鞠躬致谢。熄掉烟,大漠悄然离开。
寂静的深夜,李峰驾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爱上个天使的缺点,用种魔鬼的语言。。。。。”王菲的歌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空旷幽灵,他心里莫名的烦躁,白天的幕浮现在眼前。母亲倚在床头不停的咳嗽着,老毛病支气管炎又犯了,并且越来越严重。惠子服伺完母亲吃药后,转身到厨房里忙乎。“阿峰啊,最近总觉得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这病啊,心里就发慌,生怕。。。。。唉”母亲没来由的伤感起来。
“妈,别乱想,你这是老毛病了,吃点药控制住就行的,你啊,定会长命百岁的。”李峰坐在母亲床前安慰着。
“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没结婚,也没小孩,如果就这么走了,我生怕到了那边不知道怎么向你爸爸交待啊。”李母开始抹眼泪。
“妈。。。”李峰欲言又止。
“要我看,惠子这孩子心眼不错,尽心尽力的照顾咱娘俩。你和人家也在起那么长时间了,早点定下来,也该有个孩子了。你有了家,我的心里也踏实了。”
“哦,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这事的,别说话,你休息会。”李峰细心的帮母亲掖上被角。
咳咳咳。。。。李母大声的咳嗽着躺下。
屋子里的灯光还亮着,推开门,惠子脸倦容的靠在沙发上,皮包随意的丢在边。“怎么还没睡”李峰边换拖鞋边问。
“刚从思思家回来,今晚,手气真是差得要命。”。
“妈的病好点没”。
“好多了,九时多,服伺她睡下,我才出门的。”惠子懒懒的回答。
“哦,那早点休息吧,钱财是身外之物,输就输了。”李峰边说边往卫生间走去。
“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煮夜宵给你”惠子连忙追问道。
“不用了,你去睡吧。”李峰走进卫生间关门。
站在洗澡喷头下,任凭温热的水流在身上,李峰心里思绪万千,其实,妈说得不错,惠子就算有千个毛病,可是心眼还是不错的,不管怎么喜欢出去逛商店和打麻将,她也事先把妈服伺得妥妥当当才离开。再晚回家,她也总不忘关心下自已,想到这里,阿妲的身影突然在眼前晃而过,他用力的甩了甩头,怎么又无端端想起阿妲了。
天气渐渐转凉,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秋。大漠用摩托车载着阿妲路向野外驶去,两人开心的大笑着,阿妲不时把手放在大漠的耳朵两边比划出猪耳朵的样子,并拼命的冲着迎面而来的行人扮鬼脸,逗得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漠哥,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片开阔的土地,棵数十年的大树立在地的头,尽管是秋天,却仍然枝繁叶茂,大漠把摩托车停在树下,从后车厢里拎出两个装满东西的食品袋。随后在四周捡了许多小土块和树枝回来。
“干嘛”阿妲疑惑的看着。
“弄东西给你吃啊,哈哈。。”大漠笑着蹲在地下,把捡来的小土块垒成个很小的窑子,并留下个口子,然后把树枝放进去点燃,树枝烧了十多分钟后,渐渐熄灭,这时窑子里部的四周都被火烤得微红,他又从食品袋里拿出只已经洗杀好的土鸡,鸡的肚腩里塞满了些奇奇怪怪的调味材料,他用事先准备好的芭蕉叶把鸡裹得严严实实的,随后整只的放进窑子,又从另个食品袋里取出红薯土豆放进去。最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小铲子敲碎垒窑的小土块把所有食物都埋了起来。
“这样也行的”阿妲的眼睛瞪得老大。
“过会你就知道了,毛毛,过来坐下。”大漠搬了块大石板招呼阿妲。
“你还知道我的小名啊”阿妲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打算在迪士高待多长时间”。
“最初,只是为了挣笔回长沙的路费,可是,现在却真正的喜欢上了这份工作。我其实从小就喜欢跳舞,只要音乐响,就忍不住想要合着节奏翩翩起舞,教我舞蹈的少年宫老师也都夸我有舞蹈天赋。临近中考的时候,我很想报考艺术学校,可是爸妈却死活不同意,非让我上那个卫生学校不可,说什么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护理方面的人才,将来不仅职业光彩,而且就业率特高。”。
“那为什么来了海风城呢”大漠不解的看着阿妲。
“你都知道我爸妈了,不肯学别人送礼打通关节啊,结果,好的医院进不了,只联系上个很偏僻地方的卫生所。那里条件简陋得无法形容,呆了个月,我感觉自已快疯了,生活枯燥得每天都像个世纪那么漫长。有天,突然收到个朋友的来信,信上说她所在的公司需要招聘医疗器材销售代表,月薪5000元哦,于是,我就背着爸妈到这里来了。谁知道,却被骗来这里搞什么传销了,气死我了”说到气愤处,阿妲狠狠的跺了下脚。
“这样子说,你懂护理了。我介绍你到熟人开的诊所上班好不好”大漠突然找到了劝说阿妲离开迪厅的理由。
“不要”
“为什么”
“我发现,只有舞台才能让我真正的释放自已,我现在很快乐,不想快乐下子就没有了。”
大漠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自已总想劝阿妲离开迪厅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生活方式,可是自已那么固执的想要改变她又是为什么隐隐的,他似乎感觉到,他的生活将被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走向个不可预测的将来。
第九章 患得患失
顾思思,女,重庆人,32岁,海风城美誉珍珠养殖厂的老板娘。曾是美誉珍珠养殖厂的名女工,初到不久,便凭借几分姿色成为珍珠厂老板的情人,该老板姓吴,是当地有名的珍珠养殖大户,身价上千万,年近五旬,育有儿女。自从和顾思思好上后,便愈发看不惯家里那个低眉顺眼的黄脸婆了。当某天顾思思羞涩的拿着医院的化验单站在面前时,吴老板干脆和妻子离了婚,和顾思思在富人区买房定居下来,几个月后,顾思思为其产下子,取名小昭,聪慧无比,深得吴老板宠爱。
惠子搬来不久后,便认识了顾思思,两人之间无话不谈。这天,顾思思又如往日样招呼惠子和其它几人到家里打麻将。不到几个小时,惠子便输了不少钱。
“我说你最近挫麻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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