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会再记得13岁之前之前的樱井离,只会记得现在的樱井离。
那样,他的妹妹是不是太可怜了,如同絮花飘零,连同记忆,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初,不论何种原因,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妹妹,心生愧疚,无法弥补,唯能做的,就是在心中,不被抹杀掉她曾经的存在,保留曾经的记忆。
第二天,司下楼时,离已经离开家了。不知去了哪里,不过周日,就随意吧,轻轻叹口气,做到餐桌前,看着鲜榨果汁烤好的吐司和焦黄的煎蛋,削修的手指沿着盘子的边沿轻轻划过,心中滋味万般,她,可是怨他不禁,手指顿住,犹如千金重,提不起筷子。
东京的街道上即使是周日也是车水马龙,尤其在银座附近,年轻时尚的女性,踩着耀眼的高跟鞋,穿梭在大厦之间。
离今天收到短信,幸村约她见面,她并没有跟司说,因为从今以后,也许她不再有资格享受本来应该属于另个女孩的特权,她没有哥哥了呢。
切都回到。
武装好了自己,就不能再哭泣,生活还是要微笑面对,她永远坚信,新的天都有个新的太阳,爱自己多点就会幸福点。
只是,偶尔还会,黯然伤神。
哭着也是生活,笑着也是生活,她不要他人的同情,旦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她便无敌。
下了车,急急忙忙的往汇中大厦跑去,等气喘吁吁的跑到,不出所料看到个少年穿着白色衬衫,深色休闲裤,优雅而又随意的站在门口左侧。
“幸村学长,来晚了,路上堵车”
“真怕你不来了。”
“怎会”离干笑了两声,幸村柔和的笑笑,顺手捋了捋离飞扬的头发,手臂垂下,极其自然的牵起离的小手。
“这是我的老师开的画展,在九层,我们上去吧。”
“那里面都是你老师画的吗”
“不全是,还有些是我们这些学生画的,只是很少而已。”
离惊讶得看着淡笑的幸村,他也有画在上面展出吗不知觉的被幸村牵着走进大厦,走向电梯。
“我还以为司会跟你起来。”
“”
离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双眸子,勾出个意味不清的浅笑,不言语。幸村等了会没有回答,偏头刚巧看到女孩唇角的涩然,微微顿,握着的手紧了紧,轻言笑:“不来正好合了我心意呢,呵呵。”
“咦他们也不来看吗”
“他们”
幸村歪着头,好似在苦苦思索“他们”是谁。离睨视着他,心里暗暗的想,你就装吧幸村看着离斜着眼的表情实在可爱,装不下去,笑了起来,好似春暖花开,吹得路人池春水涟漪。
“哦,你说真田他们他们明天放学后来。”
“明天那为什么我们不跟他们明天起来”
“为什么要跟他们起来”
“人多热闹嘛”
“你喜欢热闹”
“嗯嗯”重重的点了两下头,以示真实性。
“呵呵,这样啊”幸村轻轻笑,宠溺中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狡黠,“明天他们看完画展会去我家,小离也起来吧。”
“我”
“肯定会很热闹。”
“可,我明天有事”小小的声音。
“没关系,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来。”
“要到很晚,赶不过去”
“我家司机,专车接送,很快。”
“累”
“这样啊”幸村若有所思的眨眨眼,笑得轻松,“那我们都去你家好了,开心下,你不是喜欢热闹嘛。”
“你”
离说不出话,恨不得翻个白眼,幸村就是喜欢逗她。走到电梯前等着电梯下来,感慨幸村的实力又提高了。等了会,电梯上的红灯还是亮在13层,没有上去,没有下来,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离恍惚了会,突然心中窃喜,转身看向身后的幸村。
“你看,电梯出故障了,这么久都没有动,我们明天再来吧”
幸村微笑着看着电梯上的红灯,没有说话,眼波流转,看向旁,笑意渐深。看到他的表情,离心中“咯噔”声,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安全出口”几个绿色的字映入眼帘,除此之外,还有门后的阶阶楼梯。
“我肚子疼”
离下子蹲在地上,眉头紧锁,咬着嘴唇,双手按着肚子,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含关切之意。
“很疼吗”幸村也急忙蹲下,神色焦急地看着离,眼神中流露出疼惜,和不知所措。
“我疼得动不了”
离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突然间,感觉自己腾空而起,颈窝处被温湿的气息吹得痒痒的,不自在的动了动。
“让让,谢谢”幸村抱着她挤出等电梯的人堆,身后传出几声帮助的建议,“喝点热水”,“在旁边坐会儿”
等挤出人群,离低着的头才微微抬起,缓缓呼出口气,还没完全放松下来,就看到眼前出现扇门,被身后的人用脚顶开,她就被抱了进去。仿佛知道了怎么回事,离开始拼命的挣扎,要从幸村的怀抱中下来。
幸村把离放下站稳,侧过脑袋,星目璀璨,温热的气息吹拂而过,笑意盈盈轻声问:“肚子还疼吗”
离不甘心的咬着嘴唇,看着他侧站在门旁,无意之中,堵住了门口。
“我不要爬楼梯上去,好高”无可奈何的表情,委屈的声音,嗔怒的眼神。
幸村却笑了,他感到这是离真实的情绪,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放下警惕和伪装。他转过身背对着离,弯下腰,简简单单地吐出两个字:“上来”
久久没有回应,而幸村的姿势也不曾变化。
“上来还是你想让我抱你上去”
不多时,就感到个温热的身体犹犹豫豫的贴上他的背,他却没了耐心,双手挽住纤细的小腿,身子颠站直,背上就多了个小人,仿佛只树袋熊,乖巧可爱。
他背着她,从楼开始,慢慢向上爬。
就这样两个人重叠的向上走着,离安安静静的趴在不算宽厚却温暖的背上,幸村也不曾回头问她什么。楼梯间,只有幸村均匀却厚重的呼吸声。爬到六层时,幸村停下,却没有松手让离下来。
“累了,休息下”
离却突然来了兴致,哪能那么便宜他,总让他算计她,学着电视里看过的娇娇小姐,轻捶了下他的背,笑嗔着说:“不行。”
似乎这个答案幸村早就预料到,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休息,沉默着继续向上爬。离却愣住了,那只是她说的玩笑话。目光扫到之处,细小的汗珠密密的浮在他的脖子上面,白皙的脸颊已透出绯色。她伏在他的背上,听着他心脏有节奏的跳动,呼吸缓缓放松,不知怎么慢慢的感到了困意。
幸村伏着昏昏欲睡的离就这样直爬到九层,喊了两遍,离才在恍惚之间清醒。
“累吗”除了这句,离不知道该说什么。
“累。比打场比赛累。”幸村不在意地说。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次,离主动的拉起幸村的手。
他们走进画展,人并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梯的缘故。第次看画展,总是有些新鲜劲儿,指着幅幅看不懂的画,让他解释。幸村的笑,真实而又宠溺,弯弯的眉眼竟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两人评论完幅画,刚刚转身就看到片令人窒息的斑斓漫无边际的芳草地,眼看不尽的上千株盛开的樱花,青碧翠绿,粉白嫣红,朝幽深的樱花树中无限延伸,仿佛永无尽头。个女孩光着小脚丫在花海中肆意翻转,深紫色的头发随风飘逸,闪着琉璃光泽,身侧株株樱花,淡黄明紫粉红与阳光相映生辉。蝴蝶在樱花瓣上舞蹈,流云的倒影锦般铺满地面,仿佛可以闻到柔糯软香于空中流荡。
“这,这是我吗”
离不能相信,震惊得看着这幅画,画中色彩艳丽,笔锋高调,似要灼伤看画人的眸子,经不住要闭眼流泪。
“喜欢吗”
幸村转过离的身子,将额头抵上来,似要迫使她睁开眼睛,轻轻的声音:“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离不得以睁开眼,看进幸村眸底幽潭,仿佛蕴含了无穷无尽的话语,却都隐忍不发。她眼中烟波泛起,使劲点了点头,“喜欢,很喜欢谢谢”
今天真的就是新的天,与昨天截然不同。那种感觉,让离有种错觉,昨天的灰姑娘变成了今天的公主,受过伤的心,变得异常柔软,她心中感激幸村在她最需要时送来温暖,温暖是她如今强烈渴望的。
幅画前,个少年面庞干净灵秀,眼中噙笑,看着对面的清秀文静的女孩,如初春刚融的湖水,温柔得撩拨人的心房。旁人竟是不知道了,是该看画,还是看人。
“精市,你来了”声稳重厚实的声音惊得女孩仓促低头,少年转身恭敬的看向来者。
“老师”
“呵呵,你就是这画上的女孩啊”
离平稳心情,轻笑抬头,看向双沧桑智慧的双眼,恭敬地说:“老师”
老人哈哈大笑。
“怪不得精市总是画你,的确灵动。”
“老师夸奖了。”眉眼弯弯。
“哈哈。精市,刚才有几位老师看了你的画,觉得不错。我给你介绍下。丫头,我可把他借走了。”
离摆了摆手,虽笑得自然,却两颊微微发红,什么叫借这老师,为老不尊呐。
“没关系,没关系,记得还就可以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幸村捏了下手心,拽到他身前。
“你先转转,我很快。”
“嗯。”
得到离的答复,幸村跟在老师后面,向另边走去,不时地传来几声老人的笑声:“哈哈,看来你还要努力啊那丫头可不是软柿子哈哈”
声音太远了,离听不清幸村回答了什么,却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论幸村怎么想,今天就算是与他告别吧,能不能再相见,就要看缘分了。再次看向那幅樱花曼舞的画,唇间的笑意渐深,幸村是个很温柔的人,若个憨憨单纯的女孩能被他喜欢着,对两人都是种福气呢。
很暖,很暖呢。
真舍不得离开他们。
离闲闲的四处逛着,不多时,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柔语声:“小离,跑这来了。”
“幸村。”离回头笑眯眯地看着走到面前的俊秀少年,“看完后,我们找家咖啡厅坐会儿吧。”
“”莫名的心绪不稳,幸村轻柔地笑了,“好的。”
第三卷 结尾 冰帝行
坐在咖啡厅中,咖啡豆的徐徐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闻着淡淡的奶香,舒心惬意。
“小离,喝这个不会太甜吗”
幸村指指她手中的焦糖玛奇朵,离笑笑,伸出俏舌,美滋滋地舔掉咖啡上的奶油,褐色条条的焦糖,入嘴美不胜收,甜到心里去了。
“不会,我喜欢焦糖的这种甜,让我觉得什么都是美好的。”
“甜得吃多了”
“真像老头子”离打断幸村的话。
“好,好,我不说了,你说。”
“我说”离歪了歪脑袋,笑了,“我说,你可不许说我像老太婆。”
“老头子配老太婆不好吗”
“不好呢,都老了。”
“你要与我说什么”幸村依然笑着,眸中多了些许认真。
“幸村,你活得太累,你看,你现在已是少年老成了。”幸村不易察觉的愣,他怎么也没想到离会谈到这个话题,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那,小离的意思”
“我曾经看到过段话,说给你听听,那人说,年轻的时候,人人应该放任下,纵容自身,偶尔甚至拂袖而去,因为再乖再听话,人还是要老的,曾经生活过,至低限度也留个回忆,可以微微的笑,嗳,阁下真是错过了当时的盛况。”离说完,向对面的少年笑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你永远都是那么理智,在家族中,你是优秀的长子,幸村少爷;在网球部,你是出色的部长,实力第人。你的言行,从来都不是只代表你自己,所以你的人生毫无悬念,也没有什么乐趣了呢。”
幸村微微笑:“小离,把我当朋友了。”
“嗯我直都当你是朋友。”
“不,现在你唤我幸村,没有学长二字。”
离讪讪笑,不知如何接答,终恼羞地说:“你扯到哪去了,我说的你听进去没”
“放任的代价,我想是后悔,我所面对的事情要么是我应该做的,要么是我必须做的,若拂袖而去,我不终究还是要回头再来小离,当人有了责任,就不再自由。”
“是呢,没心没肺的人,也许会过得开心些。”离暗叹声,自己若是能潇潇洒洒的离开这里,也是种福气呢,想到后来幸村住院,不禁心情低落,“我是觉得你太累了,你总要做些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要注意身体。”
“呵呵,我现在就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离瞥了幸村眼,这人总有办法把正经事扯到不正经的事上,把不正经的事扯到正经事上,算了,反正他也会好,也轮不到她操心,再说,幸村要真是随心所欲了,就他那腹黑的程度,估计要倒霉片人呐。
“呐,幸村,中午了呢,你下午不是还有训练”
“小离,不回立海大看看”
离敛却目光,轻轻摇了摇头,既然无法当面道别,那么就期待再见的时候吧。
“小离,他们会想你的。”
离惊,抬起头,看向幸村了然的目光,暖洋洋的洒向她,不禁释然笑,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他知道了她是在跟他道别呢,突然感到个人影靠近,脖子上凉,低头看,是块羊脂玉雕的花瓣垂在胸前,白皙腻滑,晶莹剔透。
“这”
“等你回来,记得还我。”
离觉得头上有些黑线,原来不是送给她的,真是有够小气。
“那我不要。”
“我觉得立海大网球部给你开个欢送会会是个好主意”
离睁大眼睛瞪着幸村,这人,她都要走了,他还对她用心计,不过,她的确不想很多人知道,毕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缘由,别人问起来,她也无话可说,倒是,幸村直没问她离开的原因,她心存感谢。再说,离别总是伤感的,这回她选择离开也是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到底值不值,她现在不知道,等着时间给她答案。
“几时回来”
“不好说,也许年,也许七年。”
“几时走”
“也不好说,等通知。”离笑着摇摇头。
“记得还我玉坠。”
“好。到时定双手奉上。”
他是怕再也见不到她吧,离不由得笑笑,瞥向幸村,真是个别扭又温柔的人呢。
幸村看向窗外笑得倾国倾城,阳光洒在他的手上,愈发透亮,双手互相交叠,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幸村,我要走了,你保重身体。”
“好我再坐会,不介意我不送你吧”
看着幸村飘忽不定的笑容,离站起身,点点头,笑着将刚才买了还没吃的蛋糕推到幸村面前,眯着眸子,洒然地说:“送你了。你该多吃吃甜食,这样的人才会享受生活。”说完,轻吸了口气,终转身离去,没走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淡淡声叹息:“可是因为,司”
离对司的依赖是有目共睹的,如同司对离的宠溺疼爱,如今她却要离开
幸村侧头转向背对着他的女孩,心中有些涨涨的,如他所想,女孩脚下时不稳,却没回头,半响,听到女孩的声音从前面悠悠飘来:“这回终于与你所猜的不同呢,的确是因为司,却不是你现在心中所想的那个原因。”
“幸村,当你遇到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时,记得这么个词否极泰来。”离挥了挥手,纤细的身子挺得笔直,袭紫发随身晃动,幸村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只是他的眼角有些酸涩,好像笑不出来了。
她不曾回头。
日子天天的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天早上,司走下楼梯,下意识瞥向玄关时,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些日子失落不安松怔统统聚集在起,离的鞋子又不在了。自从那晚之后,她总是提前半小时离家,他不愿去想离是不是在躲着他,只是他们几乎没在家中彼此照过面,总是她早走晚归,进房便锁门,饭菜做好了,也是就摆在桌上,不曾留只言片语,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家中日比日冷清,仿若人气儿渐渐散没。
这天,是周六,她又是会天不在家
门铃响起。
司震,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他第个反应就是,是不是小离忘带了钥匙,若是她,他们见了面该说什么就这样,任由铃声不断,他坐在沙发上慢慢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家中再也没有从前那般欢乐,他已经多久没有看见那张清秀的面容,灵动的眸子,狡黠的笑容
“司”
“妈爸”愕然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樱井玄宏和惠子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你们这是”
“你妈打算在这住两天。”樱井玄宏抬目瞥向自己的儿子,才不过月不见,整个人竟然如此黯淡无光,双眸子灰蒙蒙的,好似染了不少尘埃,没了多少生气,不复以往的精明睿智,再想想那晚小离的电话,不禁暗暗叹口气,本以为是两个省心的孩子,哪知
“妈怎么这么突然”司时反应不过来,看着他们两人收拾带来的东西。
惠子看着这个儿子,本来面无表情的面颊上,染上丝心疼的无奈笑意,走到司的身旁,手指狠狠点在他的额头上,没好气地说:“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做哥哥的也不知道让让妹妹”
听到这话,司心里阵涩然,妹妹
“司”樱井玄宏走回玄关,穿好鞋,推开门,隐约可见等在门口的汽车,别有深意地看着令自己骄傲的儿子说,“再这样颓废下去,迟早后悔。”
颓废司看着父亲走出门,不禁伸手摸了摸面容,自己何时到了颓废的地步,他生活依然规律,天三餐,坚持锻炼,与平常无异,最多就是日比日沉默,怎么颓废
惠子轻轻叹口气,女儿和儿子都长大了,都是有主意的人了。
家里变了样,离却不知,她正在去冰帝的路上,前几天,手冢就找到她,说是今天有场友谊赛在冰帝,请她前去观望,怎么说她也是青学的挂名经理,不去也说不过去,再说,既然决定了离开,她就愈发珍惜和他们在起的时间,所以总是会在放学去网球场转圈露露面,以示支持,偶尔买买饮料,带些小点心,坐在旁,拖着腮帮子,就那么直直地瞅着场内。
她希望自己能帮到他们,哪怕只是个微笑,个祝福。
第三卷 结尾 冰帝行二
走在冰帝的校园里,离还愤愤不平的想找石子踹踹,刚才在门口,警卫就是拦着不让她进,她都出示青学网球部的证明,警卫仍旧不肯放行,逼得她不得不打电话给手冢,也不知道手冢在电话里与那呆板的警卫说了什么,她才被放行。
难道她看着就这么没有贵族气质
低头找来找去也没找到石子泄气,平坦的柏油路不见点异物,不得不感叹冰帝学园的讲究。从校门走进来,现代的西方建筑,随处可见的草地,宽阔的平道,就如同国外的大学校园,气势可见斑。
记得以前看小说时,就经常看到绵羊的鼻子不是般的灵,不论冰帝哪里有好吃的,慈郎绵羊都会从睡梦中醒过来,然后闻着香味寻去。今天来冰帝观看比赛,她特意带了中式小点,赤豆玫瑰糕糖醋小排等等,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她很想试试慈郎绵羊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好玩。抱着这样的想法离开始寻找隐蔽点的草地,距比赛还有个多小时,绵羊现在指不定在那块草地上睡觉呢。离朝着人迹稀少的方向走去,要是让别人看到她摆上草地的点心,还看着不吃,肯定把她先罚款再送医院神经科。
早春的日光很温和,松软的草地翠绿,离忍不住躺倒在这块偏僻的草地上,点都不扎人呢。双手半盖着眼睛,阳光十足有些刺眼却很温暖,偶尔能见到几只飞鸟,好像好久都没看到这么明媚的阳光了,眯着眼躺了会,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伟大事业,赶紧坐起来,把书包里的几个食盒拿了出来,依次在草地上摆开,随后将身子舒适地斜靠在身后的树杆上,太阳照在身上暖暖地有些慵懒,多了些睡意,眯了眯眼,插上3等待绵羊的光临。
睡了觉,睁开松怔的双眸,眨眨眼
“好无聊哦,什么睡着觉也能闻香寻来,根本是骗人的,早知道小说都是骗人的”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某只坐在草地上把把地拔着草,再扔出去,全然无视草地旁写着“爱护草坪”的木牌。散发着怨念,她完全不想承认可能是因为她做的食物不够味道,引不来贪吃的慈郎。黏黏的草汁沾满双手,令她愈发的郁闷,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不知道她的这些动作被路过要去网球场的三个人看在了眼里。
“真是不华丽的女人,,桦地”迹部景吾只手摸着眼下的泪痣不在意地说。
“”桦地面无表情,只不过眼睛微微眨了下。桦地本身的记忆非常好,他的网球特技就是种模仿,好似金庸笔下的慕容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所以即使是很久之前见过,在看到的那刹那,他还是回忆起了,曾经在全国大赛预选赛场的树林中见过这个女孩,那时,她也是像刚才那样靠在树上睡觉,当他回去取慈郎落下的衣服时,见到这女孩爬起来,嘟嘟囔囔地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好似什么自大的水仙花
不过,迹部没有问,他要不要说呢桦地纠结了。
“很眼熟的女生,尤其那双凤眼真是有味道。”忍足侑士感觉那双眸子有些似曾相识,但又不说不出在哪见过那双眼睛,再看到草地上的食盒,不禁玩味儿的笑笑。
听到忍足的话,迹部瞥向他,淡淡甩出句话:“点新意都没有,听腻了。”
忍足眸子闪,也不辩解,想想,的确,这句话也算是他的口头禅了,呐,假话说多了,说真话时,没人信了,想到这,摸摸鼻子,不由得自己笑笑。
此时,离很郁闷的看着地上被她摧残的小草,突然拍脑袋,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这里太偏僻了所以绵羊找不到”匆匆忙忙地站起来,收拾好食盒,正准备去寻找另块草地,突然看到了那块不起眼的木牌,微微愣,不自然地再低头看向草地上那唯的块土色突兀,嘴角不禁抽搐,转头四处看看,很好,没有人,转身就把她拔起来的那些草均匀的铺在那块泥土上,站起来再看,微笑着点点头,拍了拍手,挺胸抬头的走了。
“真是不华丽的行为,,桦地”迹部的眼中有着笑意。
“”桦地面无表情,与那时,真是样呐。
“很可爱的女生啊,尤其那双凤眼真是灵动得特别啊。”忍足意味深长的笑着。
离想了想再有半小时就要比赛了,那绵羊睡觉的地方应该不会离网球场太远吧。没走两步,顺手抓住个冰帝的学生,扬起标准的笑容,非常有礼貌地问:“同学,请问网球场怎么走”
“新生顺着这条路下去不远右转直走就是。”那少年不屑的看看她,“又是花痴。”
“花痴”离猛然抬头想骂面前的人,不料那人已经转身走开。
离愤怒地又在地上找石子准备踢着泄气,边找边朝着那男生指的方向走去,殊不知后面有三个人依然远远地看着自己。
“她去废弃厂那边干嘛”忍足有些好奇地看着女孩,顺着条路渐渐走远。
“真是不华丽的地方,,桦地”迹部看着女孩的背影,打了个响指,“走”
“”桦地面无表情,不知是不是还在纠结说不说思考中的问题。
“景吾,你先去,我随后就去。”忍足望向离的方向。
“快点。”迹部挥了下手。
两个人朝离相反的路走去,个人跟在离的后面。
离决定再也不相信小说了,这路上她反反复复重复个动作,坐在草地上摆出食盒收起食盒摆出食盒收起食盒,可是连根羊毛都没看到。离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比赛了,可是为什么这条路上连个人都没有呢都没有听到冰帝的特产“女生尖叫”,难道距网球场还有好远离想到要是自己迟到了,大石指不定要唠叨多久,手冢不知道要发出几级寒流,离忽然打了个寒颤,被不二抓到这个小辫子就不想着找绵羊了,起身就往前跑去,心里不停的打鼓,千万别迟到啊。
忍足没有跟着跑,他知道再不回去比赛就要开始了,看着离向前狂奔,想起路上她看到草坪就把书包里的食盒摆出来遍,还沾沾自喜的东张西望,就忍不住唇角上扬,矅黑的眸子隐隐勾出异彩,自言自语的低声道:“不知道是谁家的,这么有趣,改天陪你玩玩。”他往回走了不会,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声巨大愤怒的喊声:“那个混蛋”微微疑惑,不解地低下头,似在回忆,不到片刻,忍不住抬起头哈哈哈的乐起来。
冰帝的网球场上,震天的呼喊声女子的尖叫声持续不断。
菊丸时不时地看向场外,不停地对大石说:“小离儿怎么还没来她答应了定会看我的比赛的。”大石频频看向场外:“小离怎么会迟到呢虽说是青学网球部的挂名经理,但这么重要的比赛怎么可以缺席”桃城也频频看向场外:“小离说了会给我带吃的。”龙马低着头摆弄拍子,偶尔看眼场外。海堂和河村都在想小离是不是迷路了乾看看场外看看冰帝的正选,时不时地还低头写写。不二和手冢偶尔互相对视下,不二依旧笑眯眯的神色自然,手冢维持着清冷的表情,注视着场中。
“你怎么刚来侑士”向日岳人在地上跳来跳去。
“发现有趣的事情了。”忍足侑士忍不住嘴角上扬,眼里闪着玩味。
迹部冥户亮凤长太郎日吉若都忍不住看了眼忍足,很少见到忍足笑得像小孩子发现了心喜的玩具般开心。
“学长,你看青学的人好像有些焦虑,总是看场外”凤长太郎有些奇怪。
“估计教练还没来吧。”冥户亮不在意地回答。
“冰帝是战无不胜的,,桦地”迹部看了看表总结道,打了个响指,“走”
“”桦地面无表情。
迹部和手冢走向场中,两人握手,个笑得张狂:“赢得定是我们”,个面带冷意:“请多多指教”
第二双打比赛开始,冥户亮凤长太郎对菊丸大石。
冰帝的休息场。
“咦青学的安排可真奇怪啊,他们据说被誉为青学的黄金组合,怎么打第二双打”向日看了看忍足。
“据说是他们的挂名经理提议的。”忍足忍不住看向手冢,没想到,他竟然会采纳个外行女生的意见,不像是他的作风。
“挂名经理那是什么”向日奇怪地喊出来。
迹部坐在靠椅上,抚摸着眼下的泪痣,若有所思的看着场内的比赛。
不多时,场上比分已经1:3,青学的菊丸和大石领先。
“岳人,你仔细的看菊丸的动作,也许将来你们会碰上。”迹部严肃地看着向日。
“哼,算他运气,没碰上我,否则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向日不屑的笑笑,最后尾音上扬,颇为孩子气,随意地跳起,得意笑。
迹部不再看他,而是看向青学的场地,发现第双打乾和海堂都十分专注地看着冥户亮凤长太郎的动作,眼珠几乎动不动。
“挂名经理吗”迹部似笑非笑地看向手冢。
而此时,乾和海堂都想着离曾经说过的话,好好看清楚凤长太郎的发球。乾记得当时自己还问离为什么不用特别关注冥户亮,他也是个非常厉害的正选。离没有回答他。现在乾觉得有些理解了,从冥户的网球可以看出技术十分扎实,可见是个努力的选手,但他的网球还没有自己的特点,也缺乏了对网球的热情。
休息场地上的双方,都在关注着场中的比赛。
第三卷 结尾 冰帝行三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在慢慢收尾了。今天又看了看网王的动画,还是觉得蛮搞笑的,所以这章可能写得有点夸张了些,想找到动画的那种感觉,因为冰帝在动画片里永远是带着搞笑的气息,妖娆的迹部,狡猾的忍足,可爱的慈郎,夸张的后援团不过写好再仔细看看,好像,也算不上夸张
今天比较感性,就提前叨叨几句
这篇文章,我在中间断更了段时间,走了很多亲们,呐,感谢直从去年追文的亲们,写文后,看到评论,心里是开心的,也感谢不断新追文的亲们。也许这话俗了点,但是事实,在很大程度上你们是我写文的动力,我写我喜欢的文,你们也喜欢,是对我的肯定,我更加想写好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简单说,就是良性循环
有点舍不得完结,所以顽强地拖着,总想着再多写点,所以加了冰帝行不过,离和司现在这样,我的确觉得也该到完结的时候了后面最多也不过3字了吧写完冰帝,该交代的也就交代了
总之,句话,谢谢啦,各位看官。此时,离终于找到了网球场,这路上碰到的女生都不肯告诉她网球场怎么走,有的甚至还面带威胁,碰到的男生又总是拉着她东扯西扯,终于深深地吸口气,能找到网球场真是太不容易
不过,现在再看到网球场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女生,不得不承认能找到网球场不算本事,能穿过这些女生进到网球场内才算厉害。围着人群走了圈,看到处围着的人稍微少了些,于是走上前,准备抽缝挤进去,还没挤几下,就感到后面有人拍自己的肩,回头看,个身材高挑的女生挑着秀眉,面色不悦地看着她,口气冷淡带着高傲的神情:“学妹,刚来不懂规矩吗没看到,低年级的都站在后面吗”
学妹离时无语。还没张口,就看到另外几个女生也围了过来,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说她是来给青学加油的,这种架势,总觉得若是她说了,定会被扔着出去。
只得点点头,向后退了几步,避开几人不善的视线。
离绕道另外边,看到很多男生在为正选加油,想想便知道这些应该是网球部的学生,非正选的选手,很壮观。男生总不至于像后援团那样夸张吧,想着,伸出手拉住个面容帅气看着面善的少年,微笑而又礼貌地打招呼:“同学,我是青学网球部的,能不能让我穿过去下,我需要进到场地内。”说着,离还用手指了指网球场内。
少年退后两步,看了看离,笑着找出个小本,从上面撕下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递给离,笑言:“我后天晚上有时间。”离怔怔地接过薄纸,不明所以地低头看,顿时要吐血了,竟然是电话号码旁边几个嬉笑少年看到,不由得拍拍帅气少年的肩,戏睨着开玩笑。
“尚原,挺有本事的,这女的挺秀气的,可比上星期的那个有气质。”
“我是青学网球部的成员”
“行啊,装外校的这招都对你使出来了,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感到血直冲头顶,下子有点晕晕忽忽的,离咽下口恶气,把抓住第二个说话的男生衣领,凑近吼道:“我看上去眼光有那么差吗怎么着,也要找个比我漂亮的男生”晕头晕脑的吼完的同时,叹口气心想:唉,我在说什么呢
只是冰帝的这些天之骄子,也太奇怪了些,难怪是迹部的部员,样的自恋,样的水仙花。
退后几步,站在旁,掏出手机,想了想,拨通手冢的电话,“嘟”声,接通了。
“樱井离”
“嗯,是我,手冢学长,我在网球场外,进不去,你看”
“站着别动。”
离还没说自己站在什么位置,就听到手机被挂断,传来嘟嘟的忙音,不禁无语。不会,就看到不二从侧面走过来,笑眯眯地走近她,轻弹了下脑门,揶揄道:“平常聪明着呢,现在怎么进不去了”
离没什么好脾气,硬邦邦地说:“你进去我看看。”
不二穿着青学正选运动服,在这里,旁若无人般从人群中穿过去,偶尔微笑额首示意,离诧异了下,便想到,冰帝学院的骄傲不允许他们向对手无礼,心中不由感叹,早知今天就穿青学的校服来了,跟在不二的后面,轻而易举地走进了网球场。
“手冢学长。”
“来了。”手冢点点头,又将视线放回场中。
离对他们打网球没什么兴趣,只得闲坐旁,掏出早先预备给慈郎的食盒,有下没下的吃着,东瞅瞅西瞅瞅,好奇地看看冰帝的后援团,再好奇地看看冰帝备选球员,据说冰帝的网球部大约有百多人,现在看看,的确不少,尤其在助威上,很拉风。
“嗯那个女孩”忍足,不经意间美眸转,瞥到坐在青学正选身后,东张西望,时不时地再吃点东西的女孩,这不就是刚才路摆餐盒的女孩
迹部听到身旁传来的自言自语,狭长的眸子瞥,的确看到个女孩像硕鼠般,探头探脑,时不时往嘴里塞些食物,完全个动物类,这不是刚才在草地上拔草的那个女孩吗不禁蹙眉,懒洋洋地开口:“侑士,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奇特了连只硕鼠也不放过,真是不华丽呐。”
忍足听到愣,随后“哧”笑出声,硕鼠太夸张的比喻了,不过的确与绵羊的感觉很像呢,可惜不是自家的,是青学的,借来玩玩还要打声招呼,不过,手冢竟然会让女生进入网球场,真是少见呐。想到这,不禁心中动,也许,这就是那个挂名经理
与此同时,迹部秀眉微挑,妖娆的眸子闪,瞥向手冢。
“景吾,那个女孩”
“挂名经理”
迹部很默契地接上忍足的话,意味不清地笑笑,懒懒地把玩着手指,扬了扬下颚,漫不经心地接着说:“手冢也有失误的时候,网球部何时需要那般没内涵的女孩,点教养都没有”
忍足听着慵然笑,斜斜地站着,眯起的眸子多了丝莫名的性感,修长的指尖轻点镜架,绅士般的优雅引得阵女生的惊呼,镜片后精光乍现,薄唇勾起,心下明了,青学三年不曾设过经理职位,如今,却给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定是这女孩有何过人之处。边想目光边落在网球场上,若是说青学的菊丸和大石定是第双打,却被排在第二双打不算太奇怪,那么菊丸与岳人,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