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律的场面话?”
李霄云嘴角噙着笑:“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衷哥你与冶哥这样好的交情,我总也得跟你处好关系才是。”
成则衷轻轻翘起嘴角:“……我与戎冶的交情?”
李霄云说这句时的语气意味深长得很,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霄云,磁性的嗓音连讲起不给面子的话来都仍是那样悦耳腔调:“你有话对我说,直说就是了,不必拐弯抹角。”
李霄云心中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来,甚至很有冲动做点什么能给眼前人造成伤害的事,但她还是克制着自己低声慢笑道:“说句开诚布公的话,我无所谓冶哥有没有别人,再多我也容得下,‘戎太太’这个位置舒服得很,我何必无事生非弄得自己坐不稳?衷哥,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来干涉你们的。”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就一下子明白过来了——那股不舒坦,是嫉恨。
这话虽然没撕破脸皮但也称得上是耀武扬威,成则衷竟出乎她意料地笑了一下,开口道:“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说这样的话?”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却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刀,而话里带的笑就是刀锋上不以为意的残忍。
然后他的双眼转过来看着李霄云,眼神锋锐又含一丝讥诮,身子也随之转过来了。
李霄云不知为何自己突然之间就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成则衷靠近了,伸出一只优雅而不失力量的手轻轻盖到了自己的腹上——她的触觉陡然紊乱,竟说不清这一触究竟是轻如鸿羽还是重逾泰山——接着只听得成则衷语气平和地问:“他们吗?”
李霄云悚然地微仰着头盯着成则衷,成则衷也正好抬起了眸子与她对视,李霄云望着这双冷酷而含笑的眼,神经瞬间绷紧到极致、几乎想要转身逃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霄云感到了腹中不安的胎动。
如此强烈的胎动,成则衷自然也感受到了。
他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神态一派温文尔雅,仿佛方才神情之中的寒意全是李霄云的臆想:“如此有力,看来孩子很健康……再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你还是在家小心安胎最为稳妥。”
李霄云心中狂跳,只觉手心已经沁出冷汗,闻言在面上勉力挂出了一个微笑,维持着如常语气道:“衷哥说的是……我还与人有约,先行一步。”
“其实……也还好啊,已经淡很多了,不然我问劳拉借个遮瑕膏用用?”戎冶努力为自己减刑。
成则衷半扭过脖子,镜子里能看到位置最高的那个暧昧痕迹仍是将褪未褪,要说能用领子勉强遮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稍微一动就立刻偷溜出来。
这个位置,遮瑕怎么盖?!没一会儿就会被领子蹭掉吧?
成则衷额角青筋跳了跳,回头二话不说就给了戎冶一脚:“下次再往我脖子上留印你自己看着办!”回回给我打擦边球,说多少次都不当回事,这次球出界了吧!
戎冶立刻积极认错,站直了正色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怪的,是任小衷为所欲为了一番么……简直看得人老脸一红……所以小衷是陪戎冶穿高领好显得戎冶不这么异类吧?戎冶对小衷还真是没半点脾气……
戎冶百口莫辩,但也确实是成则衷把自己“欺负”成这样,于是哭笑不得地承了情:“……谢谢姐。”
(真实的情况)↓
“戎冶,你过来。”
“哎~”
惊喜来得太突然!戎冶被按在衣柜上给亲了个兴高采烈气喘吁吁,这会儿他一边匀着气一边对正在他颈间热情亲吻的成则衷又兴奋又着急地说:“阿衷,怎么突然有兴致?时间不多了那咱们抓紧……唉算了迟到就迟到……”伸手就去脱成则衷衣服。
成则衷却从戎冶衣下收回了刚刚还在爱抚他的手,抬起头,长臂一伸取下了旁边柜子里那件黑色高领针织衫,一脸淡定超然地走了:“赶紧换衣服理一理头发,十分钟之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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