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来一发(军旅)》 第 1 部分阅读

营长,来yi发军旅作者:书釉完结

01c营长,来yi发军旅

舒杳然抱着她的宝贝相机yi脚踹开营长办公室的大门,气势汹汹yi掌拍上了办公桌,“纪营长,今天127团伞兵营有军事训练为什么不告诉我”

桌后坐着的男人头也没抬,握笔沙沙写个不停,“进办公室前敲门询问是基本礼仪,另外,有问题要问时应该先说报告”

“你”

“称呼错了,该叫长官。”

他的

杳然额角猛地yi抽,差点没yi相机砸上这男人的脑门。长官个球啊长官,她可是来做摄影工作的,又不是来当他的兵,难不成说个话还要立正敬礼道声营长好吗

见鬼去吧

杳然是本市空军报社新招的摄影师,为了拍摄到空降兵训练时的英姿作为报纸头条,她都快将部队当成自己的家每日必到,现在好不容易盼到场跳伞训练,却因无人告知而生生错过。

哼,她绝不承认这错过是因为看不惯某男人而拒接他电话引起的

“纪营长,伞兵营下回的训练时间是什么时候”时间错过了也没法倒流,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怎么完美搞定她的任务。

纪痕远低垂着头,下颚自脖颈处的优美弧度上有着抹温暖金芒辗转流连,“这是军事机密,不能透露。”

“哈”她匪夷所思的瞪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个训练时间也算军事机密”

“你怎么不说今天上了几回厕所是军事机密,食堂有包子馒头加米粥也是军事机密”有没搞错,这人也太能拔高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笔尖在纸上稍稍顿住,纪痕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舒同志,犯同样的错误是要关禁闭的。”

不要用那种故作惋惜的语气和她说话

杳然捏紧了拳头,语气越显不善,“纪营长,当初可是你亲口同意我随行拍摄,可现在有训练却不告诉我,是想反悔吗”

纪痕远挑眉,双手交握闲闲搁桌,“我给你放行创造机会,能不能牢牢握住是你的事。军事训练锻炼的不止是战士们的忍耐力与坚韧性,最主要的还是考验他们面临突发救援时应采取的判断力。”

大道理成堆的砸向杳然,她莫名觉得有些晕,搞什么啊,突然变得这么正经是想怎样

见她语塞,他的唇边露出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却转瞬即逝,“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可能会因为个别士兵的缺席而特地等他。分秒必争这四个字,同是做着和时间赛跑工作的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那报社交给我的任务怎么办”可能是真被他说动了,她连语气都弱了下来。

“你可以等下yi次的训练。”他身形微移,调整舒服的姿势靠上椅背,“我还是那句话,能不能把握住看你自己。”

“那下回的训练时间”

“”他不言,只望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烈日阳阳的七月酷暑,偶有yi丝风吹过,也满是热烫。训练场上,士兵们正在进行武装四百米障碍特训,跨五步桩迈壕沟c钻铁丝网过高板墙每个人脸上无yi不是灰尘仆仆,膝肘破皮磨血。

遥遥远望,yi架飞机带着震耳嗡鸣升上苍穹,不yi会儿便有yi朵接yi朵争先绽放的雪白伞花,那是空降兵在训练,需要从几百米的空中跳伞并安全着陆。杳然站在训练场上将相机调整好焦距,对着那些伞花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只可惜距离相差太远,实在体现不出伞兵战士英勇勃发的精神。望着显示屏里面显示的小白点,她纠结抱头,几乎控制不住想yi相机砸上自己脑门了。

再过几天便到了交稿日期,她去哪里变出空降兵实训的照片来啊说来说去,都怪那个该死的纪痕远

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完全就是忽悠她,根本不能解决实质性的问题

就在她心中哀嚎之际,脑袋忽然被人拍了拍,她下意识的yi巴掌扫去却被反握着拽起,接着耳边便传出熟悉的带笑男声,“哟哟,然片子蹲这做什么,终于意识到地洞的重要性了吗”

面前的男人穿着迷彩服,牙yi咧露出的笑容几乎能把太阳给比下去。

“穆少涟”她被他拉得差点没脚下yi崴摔进他怀里,气得大骂,“你不是野外训练去了吗,这才几天怎么就滚回来了”

穆少涟是杳然在大学的师兄,两人关系好虽好,却总有yi人被另yi个气得半死。他只用了yi只手便轻松锁住了她细细的两只手腕,眉毛吊儿郎当的挑着,“没你在耳边啰嗦不习惯,所以特地赶回来不是。”

“你丫才啰嗦”只要撞上他,她就没冷静的时候,这次更是抬脚朝他的膝弯踢去。居然敢说她yi正值妙龄的小姑娘啰嗦,这不是找揍是什么

“我家丫头确实很啰嗦。”穆少涟灵巧闪过她的暗算,嘻笑间流露出几丝闲闲的散漫,“乖女儿,听话,爸爸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穆少涟我爸才没你这么二缺”她哇哇大叫着追着他打,引来不少兵士的注目。正闹着,yi穿着绿色军装的年轻士兵跑了过来,啪的原地立正行了个军礼,“穆营,有任务。”

穆少涟刚停下便被后来居上的杳然yi巴掌拍到后脑,小士兵装成没看见,道:“yi二七团伞兵营水下救援行动由我营陪练。”

他yi皱眉,如果没记错的话,伞兵营的水援是在今天下午,可他们营才刚完成野外生存,连半天都没休息,怎么又有任务下来了,“团长的指示”

杳然大笑,打到穆少涟的成就感让她yi扫之前在纪痕远那受到的怨气,她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得意洋洋道:“让你说我啰嗦,遭到惩罚了吧。”

小士兵还是头回见着有人敢这么嚣张的和穆少涟说话,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多出几丝好奇,“不是,纪营主动申请的,团长已经批了,让我们立刻出发。”

嗯杳然的注意力被勾走了,“你说的是yi二七营的纪痕远”

穆少涟点头,啧了yi声忍不住打量了她番,“你认识”

她额角yi抽,立刻拉长了脸,“我才不认识他”谁会认识那种忽悠人的混蛋

她甩手往训练场外头走去,头也没回道:“走了。”

哼,反正只要是沾上了纪痕远,没好事就对了。

小士兵远远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迷茫,“舒小姐到底认不认识纪营长啊。”

说是不认识,却yi脸的苦愁大恨;可要是认识她又为什么要说不认识呢

穆少涟拍了小士兵的脑门yi下,笑骂道:“管这么多做什么,通知大家收拾好装备,十分钟后训练场集合。”

“是”小士兵挺直了身板,中气十足的应声。穆少涟抬头望向yi侧的办公楼,二楼某办公室的窗户大开,轻纱般的白帘随风飘荡,隐隐现出了之后的颀长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开挖头天有三更奉上,姑凉们不要吝啬手中的花花哟

第二更时间:中午12点yivyi

02c营长,来yi发军旅

“是”小士兵挺直了身板,中气十足的应声。穆少涟抬头望向yi侧的办公楼,二楼某办公室的窗户大开,轻纱般的白帘随风飘荡,隐隐现出了之后的颀长身影。

那是

他眸色yi厉,微微眯起了双眼。

夜幕降临之时,正是s市夜生活开始的前奏。杳然坐在大排档的露天座位上,豪气干云的喝干了整杯啤酒。

嗝。

她打出个饱嗝,只觉遍体舒畅

叶宋宋嚼花生米的速度逐渐变慢,嫌弃睨她,“真不知道穆少涟是怎么忍受你这家伙的。”

yi个姑娘家居然可以和中年男人yi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形象可言的打饱嗝

“喂喂,谁要他的忍受了。”本还yi脸痛快的杳然立刻换上张便秘臭脸,将玻璃杯重重往桌上yi放。那种随便认人当女儿的混蛋她认都不想认识好吧

叶宋宋嘁了声,懒得和她争辩,“最近你忙什么呢,亏得我们还住在同yi个屋檐下,这几天连半根毛都见不到。”

她神色抑郁的满上杯酒,说起这事就跟霜打的茄子yi样,“上头分了任务呗,可累死我了。”忙前忙后跟了十多天,结果却是竹篮打水yi场空说起这个她就yi肚子闷火,不管是那个孕育人民解放军的空降特种大队还是伞兵营的某位营长同志,都让她来气

叶宋宋咬着筷尖,抢过她手中的啤酒瓶,“胃里没进yi点东西还不停喝酒,想胃穿孔吗”她和杳然是发小,再加之又是医科生,自然对这些比较敏感。塞了yi堆菜到她碗里,叶宋宋命令道:“吃。”

杳然认命夹起根瘦弱的豆芽,“宋宋,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当外科医生”提前预防性太强了。

叶宋宋挑眉,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很多人这么说。”她举起酒杯隔空和她碰杯,浅浅啜饮了口,“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宋宋你赢了。她yi脸囧然,将那盘豆芽吃的yi根不剩。

女人之间的话题永远是没有止境的,而八卦男人绝对排行第yi。

“前几天我瞧见大学时期的班长了,啧啧啧,厉害啊,进了部队也是班长的料。”杳然yi手搭上叶宋宋的肩膀,唏嘘仰脸,“部队是个好地方,那里面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就跟你家穆少涟yi样”

“不要侮辱男人这个神圣的字眼好吗”她怒了,穆少涟那家伙明显就yi提前步入中年行列存有严重幻想症的二缺

“神圣”叶宋宋嗤笑,抬肘撞她,“你给我说说,什么叫嗯,神圣”

“身高够正,长相够看,脾气够好,最主要的是”她嘿然yi笑,压低了音量,“体能够强”

叶宋宋眯眼,看着她的视线满是意味深长。

她也眯眼,泛着水润光芒的眼底晶亮yi片。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

还穿着蓝灰色空军制服的挺拔男人步伐稳健的走到她们这桌,视线落在杳然身上时,闪过抹异样的流光。

“纪纪”叶宋宋张大了嘴,手中的玻璃杯何时落了地也不自知。

纪痕远径自在杳然身边落了座,她慢半拍的抬头,刚巧撞进他平静无波的眼底。

“纪痕远”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男人却还是原来摸样。她现在应该不是在部队吧,怎么还能看到这人

纪痕远看出了她的疑虑,好心为她笃定,“如假包换。”

他的声音淡淡,面上表情亦淡淡,可却让yi旁的叶宋宋如坐针毡,她咽了口口水,看着两人之间仿佛很相熟的相处,手足无措的起身道:“我去点菜。”

“你怎么在这”她显然忘了白天发生的不愉快,只觉得周遭环境与他这身军装实在是格格不入。

“在车上看到你,过来打个招呼。”他很是自然的拿起她的碗筷,夹菜送入口中。

“你这是来打招呼吗”

“嗯。”他喝了口啤酒,用的自然也是她的杯子。杳然忍无可忍,yi把抢过,“现在打完招呼你可以走了。”

纪痕远咀嚼的动作yi顿,侧脸看她。

唔她心中冷不丁yi紧,突然发觉这男人的气场着实强大,还没说话呢就让她有些扛不住了。

好在只是短暂的,下yi秒他便收回了目光,认真盛起汤来,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将最后的半瓶酒彻底喝光。

“舒杳然,你很想知道伞兵营的训练时间”纪痕远捧碗,语气闲淡的好像在讨论这顿饭菜是否合胃口。

“营长大人不是说,这属于军事机密不能透露的吗”她没好气的白了他yi眼,提起瓶刚开的新啤便欲喝。可恶,亏她还被他那番大道理给说动,认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他抬手覆上了瓶口。

“喂”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他微微扬起唇角,露出的那抹微笑淡若清风,让她有yi瞬间的失神。

杳然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纪痕远叫她上车她就真上了呢

车窗外的光线明暗不定,如流水般滤了满身,杳然看着周遭越显偏僻的路径,忍不住道:“纪营长,再开下去可要上高速了。”

这人该不会是想把她带到个没人的地方胖揍yi顿吧

纪痕远向左打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瞟了她yi眼,“高速可不是这条道儿。”他淡淡开口,语气不知为何透出些许惋惜,“你在s市呆了二十几年,居然连路都不认得”

“”她额上爆出yi根青筋,忽然很想yi鞋底糊他脸上。他才不认路,他全小区都不认路

爱说不说

就这么沉默着开了yi路,她越看周围的环境越像是通往郊区的特种大队,来不及惊讶,脑中忽然闪过yi道灵光,“伞兵营有训练”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他的唇角微微翘起yi点,余光可以瞥到她惊喜莫名的从包内翻出相机,“不过不是训练,是军事演习。”

她手下动作yi顿,心中诧喜更甚。相比起前者,后者明显更为大型激烈,是近似实战的综合性训练,三四个月才会举行yi回。

看来她这回真是走大运了

越野车以yi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s市军区空降特种大队门口,纪痕远率先下车,嘭的yi声利落关上车门,杳然抱着相机跟在他身后,没走几步便见几个穿迷彩服的战士yi溜小跑过来,纪痕远将车钥匙丢给领头的yi连长,脚步丝毫未顿,“立刻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热腾腾的第二更奉上yivyi

下yi更时间:下午3点半

03c营长,来yi发军旅

演习的地点设在围江滩头,两面环山的险峻山脉yi路蜿蜒,杳然与伞兵营的众战士坐在同yi辆军车上,刚抵达目的地手机便响了起来,她跳下车,yi手按住被江风吹乱的长发,yi边按下接听键:“喂”

“六小时后空特大队在围江滩头有场大型军事演习,设备人员已经出发,不管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在我们赶到围江滩头时我要看到你”空军报社总编急促的大吼自听筒那边传来,其间还夹杂着刺耳喧嚣的喇叭声。

太吵了。

杳然捂着耳朵,努力分辨出对方在说什么,“我已经跟着部队抵达围江滩头,不过他们的驻扎地似乎在山里面”前面已经有不少战士涉水通往对岸,因为接电话她已经落后不少,不由有些急了,“总编我先不和您说了,待会儿给您回电话。”

“舒”还远在市区内的空军报社车yi路疾驶,左右还紧紧跟着几辆其他报社的车子,他们的目的只有yi个:那就是前往围江滩头抢夺明天的报纸头条

总编手里攥着被掐断的电话,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空特大队有军事演习的消息他们刚刚才确定,可舒杳然却已经和部队会合,在时间上已经远胜其他报社,看来这回空特军演的头条,他们空军报社是坐定了

大部队浩浩荡荡yi路前行,仅用了yi个小时便翻过了围江山,杳然虽是报社的摄影师,可毕竟没长途跋涉的跟过任务,这yi路急赶,她很快便由跟在纪痕远身后沦为部队的尾巴,气喘吁吁的追着末尾几个战士的脚步。不知这么走了多久,前路终于变得开阔,师长下令原地驻扎,所有战士都卸下装备休整扎营。

杳然瘫软在地,只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身体里仿佛氤着团剧烈的火,几乎能将人焚烧殆尽的热。苍穹墨黑,却点缀镶嵌着无数明亮星辰,她眨了眨眼,头顶的星辰也跟着眨了眨眼。

“舒小姐,喝口水吧。”穿绿色军装的士兵拿着瓶水跑到她身边,她喘了口气,翻身坐起,“谢谢了。”

甫yi开口,她才发现嗓音嘶哑的厉害。接过矿泉水咕咚咕咚狂喝了大半瓶,这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小士兵见她慢慢恢复精神,不由yi笑,“舒小姐要谢的人可不是我,这水啊,是营长让我送来的。”

她yi怔,慢慢扭紧瓶盖,“纪营”

小士兵点头,回到了自己的阵营继续搭帐篷。杳然四下望了眼,并没看到纪痕远的身影,转念yi想,军事演习迫在眉睫,他哪还有时间出来闲逛呢。

她在周围转了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这军事演习阵仗未免也太大了些吧想起还要回总编的电话,她从包里翻出手机。

“总编,我觉得有点不对劲”yi手搭在眼睛上,她眯眼远眺。

“说。”

“部队在围江山后的平地驻扎,可是”帐篷外围靠近山坡的地段,那里停放了不少的军用飞机,数量极多,黑压压的yi大片,“我感觉这场军演不简单。”

“你这不废话吗,yi年才yi次的大型军演怎么可能会简单”

“啊”

“嘭”随着yi声轰响,数十架军用飞机在地平线升起的那刻徐徐起飞,整片大地震动着,遥遥能看见不远处尘土飞扬,装甲营轰隆前进,高射炮直直指向空中盘旋的武装直升机。

杳然高站在外围的坡地上,这里的视野最好,能将整个战场纳入眼底,可是她却只yi眨不眨的看着,没有丝毫的动弹。她应该将这yi幕丁点不漏的记录在机器中的,因为上头布置的任务和报纸头条还在等着她,可她的手却在颤抖,不止是手,连心也跟着yi起颤抖了起来

她很清楚,眼前的画面只是场演习c是模拟对抗,可那冲天的浓烟震耳欲聋的炮火c强烈的厮杀猛烈的交火,还是将她深深的震撼了

这就是战争吗在电视和网上的视频资料里可以观摩到的边角彻底呈现在眼前,身临其境的切身感受却完全是另yi种心境。

直到这时,她才真真明白了大型军演的正规与浩大。

杳然深吸了口气,缓缓将报社支援过来的仪器架好,拉近镜头调整出适宜的焦距。山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看着镜头内背着伞包跳出机舱的空降兵,抿了抿唇,将这场和平年代的模拟演习永远定格

当天,空军报社所出的报纸因空特大队的大型军事演习而抢购yi空,报社总编拍着杳然的肩,夸赞她的同时也将她这个月的奖金整整提高了两倍。

从办公室出来,平素玩得较好的几个同事凑了上来,叽叽喳喳的问着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杳然嘿然yi笑,刚想开口便被人有意打断,“人家可有个空特侦察营营长朋友,能不知道嘛”

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自办公椅后转过身来,背倚靠

背双手环胸,yi副盛气凌人的高傲姿态。杳然看着那张与自己yi模yi样的脸,唇边泛出抹嘲讽的弧度。

舒杳绮打小儿就看不惯她,现在又开始挑刺儿了。

“你说的没错,有位营长朋友确实很方便。”她也环胸,状似无谓的耸耸肩,“总编开口了,晚上她做东,大家yi起出去大吃yi顿。”

“真的吗真的吗”几个女记者忙不迭的探身过来,其余同事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她弯唇yi笑,“比珍珠还真”

“耶总编万岁”大家欢呼起来,杳然抬了眼角,目光穿透空气直直射向舒杳绮,挑衅味儿浓重,“舒杳绮,你去不去”

舒杳绮咬牙冷笑,双眼几欲喷出火来,“我可不喜欢凑热闹,回c家c吃”

她挑眉,完全不受影响,“随你。”

晚上的聚餐定在报社附近的餐馆里,席间无非是夸赞杳然抢照及时,让报社坐稳了第yi把销量的位置,交好的几个女同事缠着她问是不是从老朋友那得来的消息,她噗嗤yi笑,连连摇头,“哪儿啊,其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她将错过伞兵营训练到纪痕远找她的那段挑出重点解释了番,众人这才了然,继而啧啧称叹,总编笑着举杯,“做咱们这行最主要的还是运气,来来来,大家也辛苦了,这餐别给我省钱,全吃回来。”

“好”

酒至半席,杳然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低头yi看,是穆少涟。

“干嘛”她反手带上门,将满室喧扰隔于包厢内。

“乖女儿,怎么大半夜还在外头晃”

她翻了个白眼,已经懒得再去戳破某人的臆想,“报社有聚餐。”

“嗯”听筒那边的男声微微拉长,倏然变得欢快,“爸爸来接你吧,女孩子yi个人回家也太危险了。”

“免了,啊,”真让他来了她还会有命在吗,“只要你不出现我就很安全。”

“爸爸也是关心你嘛,要知道我家然片子长得乖巧动人,不知有多少人在打主意呢”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她只觉全身的寒栗都被他夸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挂了。”

“哎哎哎,等等”就在她欲挂断他电话之际,餐厅对面的钟楼整点报时,电话那头穆少涟唰的弹起,“你在报

社附近”

“没有。”

“我听见了,报社附近的老钟楼报时就是这个声音”

“你的幻听已经严重影响到你的判断力了。”

“胡扯,爸爸可是侦察兵出身女儿乖乖在原地等着,爸爸马上到”

“”听筒内传出机械的嘟嘟声,杳然慢他yi步没来得及制止,不由抱头歇斯底里的抓狂。混蛋啊,要真让这家伙出现在她的同事面前,她以后还能在报社混下去嘛

“小乖似乎不喜欢这里的牛排。”有些耳熟的低沉男声自yi旁的沙发内飘来,她蓦的yi愣,这淡淡的语调实在有些像记忆中的某个人

心里有了好奇便想探究清楚,这是新闻工作者的通病,她自然也不例外。探头从沙发后面趴上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名身着军装形姿挺拔的男人背影,肩章二杠二星,是位中校。对面坐着的女人穿着袭质地精巧的长裙,她这yi探头,刚巧对上女人投射过来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今日三更完毕

有姑凉要表扬yi下咩

下yi章更新时间:明天上午10点10

04c营长,来yi发军旅

杳然觉得有些尴尬,正欲缩回头去,却感觉手臂被人猛地yi拉,眼前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上了柔软的沙发。

“躲后面干什么”纪痕远松开她的胳膊,慢条斯理的切下块牛排,杳然想也没想便冲上前凶狠咬走。

有没搞错,这人居然直接将她从沙发后面给拽了过来

要是yi个失手她可要脑袋朝地了哎

杳然泄愤般的嚼着牛排,完全不记得是自己先冒头来吓人的。

“”纪痕远愣住了,手里的餐具光秃秃的定格在半空,慢半拍的低头,正好对上她毫不畏惧的明亮眸色。他忽觉好笑,却没如往常那般说训,只是熟练的切了块新的牛排递到她唇边,“你喜欢这里的牛排”

“唔”杳然不适应他突然温柔起来的语气,不由微微偏头,心口不受控制的噗通狂跳了几下。

纪痕远唇边挂着抹若有似无的笑,却并未动作,她被那神色激怒,用力推开他的手,“我我我才不喜欢”

“”说话都结巴了,看来确实激动了

他眉眼稍弯,唇角的弧度越显上扬。

杳然怒气冲冲的从沙发上跳起,手指几乎戳上他的鼻尖,“我最讨厌最讨厌的食物,就是牛排”

“你不喜欢”他故作微诧,“那你抢我嘴里的牛排做什么”

“谁从你嘴里抢牛排了”她的吼声就差没把房顶给掀了。

这话很有歧义好不好,她明明就只咬走牛排

“”他不再说话,眸底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杳然被他那视线看得心头火气,大怒:“干嘛,你有意见”

“没有。”纪痕远轻咳,将牛排递给对桌,“只是没想到你和小乖的喜好是yi样的。”

直到这时,杳然才记起边上还有旁人在场,回想起自己吵闹不休的场面,她只觉脸上青yi阵红yi阵,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对坐的女人有着双很漂亮的眸子,细看那眼形还有些像纪痕远。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

嫩滑诱人的牛排自yi直微笑着的女人身上打了个转,杳然的视线不自觉追随着那只修长大手,看着它落在了女人怀中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上。小东西似乎闻到了肉的味道,抬起头时黑眼睛湿漉漉的,小小的鼻子拱了拱,发觉不是自己爱吃的,又没精打采的趴了回去。

纪痕远道:“都不喜欢吃牛排。”

“”她呆了。

唉那c那个小东西就是c就是小乖

安静观摩全过程的女人扑哧yi声笑开了,她接过纪痕远手中的牛排放到yi边,忍俊不禁道:“哥,你又欺负人了。”

纪痕远挑眉,坦然接受。

“你好,我叫纪痕静。”纪痕静落落大方的伸手,她却还没反应过来,前者也不介意,直接抓起她的手握了下,“你别介意,我哥就是这性格,没有恶意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发火吗

杳然捞过酒杯yi口饮尽,揣着满腹愤怒甩头就走,怒火滔天的架势惹得过往顾客纷纷避让。

说不过也不能骂,那她走总行了吧

纪痕静轻轻摸着怀中小乖柔软的头,视线自始至终都胶在那只已经空了的酒杯上,“哥,那杯酒是你的。”

“记性不错。”

“我该感谢你的夸奖吗。”她抬头看他,“那酒的度数很高。”

刚才那姑娘可不像会喝酒的样子,豪气干云的喝了整杯真没问题吗

“你这孩子真是耐不得夸,酒可是你自己点的。”他叹气,难得透出几许无奈,“舒杳然这笨蛋,占人便宜都不会占。”

空军报社yi行人吃饱喝足自餐厅出来之时,穆少涟正巧撞上。见着这群人中有个熟面孔,他便喊了声:“许玫”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许玫眼前,其余人见他yi身军装,不由都有些好奇了。许玫心里也觉莫名,这个人她并没有印象,“你是”

穆少涟朗笑,露出口整齐干净的白牙齿,“我是杳然的朋友,她手机上有你的照片。”

“啊你是那个传说中的c杳然在空特大队的营长朋友”许玫悟了,其余人立刻了然,投在他身上的视线多出几分耐人寻味。穆少涟被她那yi长串的称呼逗乐,笑容越加灿烂了,“没错,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c杳然在空特大队的营长朋友,穆少涟。”

他学着许玫的语气,众人都笑了起来。

“穆营长,你是来接杳然的”几个年轻的小女生开始八卦,“你们是恋人吗”

“准确来说,我们两的关系比恋人更亲密。”他语气微微透着自豪,然片子可是他的乖女儿

“哇”女性们激动了。比恋人还亲密的关系难不成他们要结婚了

穆少涟并不知道在场诸位已经开始往某个方向胡思乱想,扫了圈后并没见到杳然,不由有些奇怪,“她人呢”

纪痕远驾车驶入军区大院的停车场,坐在副驾的纪痕静转头望了眼后座,杳然面靠里侧躺着,呼呼大睡。

还好,这姑娘喝醉了也只是睡觉,不会发酒疯,“哥,咱们就这么把人给带回家,不大好吧。女孩子独自在外,家人总是会担心的。”

纪痕远神色未变,淡淡道:“你知道她家在哪”

“额”纪痕静眨了眨眼,“不知道。”

“那,就是你已经破解了她的开机密码”

““纪痕静低头看着掌心的手机,显示屏上的那行请输入密码的小字实在让人暴躁。她又不是百通,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的开机密码

她的沉默已经是无声的回答,纪痕远挑眉,气定神闲道:“纪同志,依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人丢马路置之不理吗”这孩子太恶劣了。

“我才不是这意思”遭到这莫须有的指控,纪痕静脸yi黑,忍不住揪紧了怀中的小乖。纪痕远视若未闻,人已经来到后座弯身抱起杳然。

纪痕静跟在他身后,不依不挠道:“妈说了,女孩子不能随便在男人家里过夜”

“”纪痕远身形yi顿,破天荒的认真打量了她yi番,“看来以后我也该限制你的外出次数了。”女孩子天天往外头跑是个什么事。

“喂”

“基于你刚才说的不能随便在男人家里过夜,只有yi种情况下能够成立。”他转身睨了她yi眼,巍然笑叹,“那就是,你也是男人。”

纪痕静打小便跟着大院里的男孩子后头疯,养出了yi身的粗迈之气,哪有半分女孩子的娇柔。不过随着年岁增长,小丫头也懂得了人前矜持人后奔放的道理,这倒是唯yi的长进。

“我浑身上下哪里散发出男人的气息了”纪痕静怒了,“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你有见过男人长成我这样的”

“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可是谎报军情。”他气定神闲,她却彻底抓狂,“我才没有”

纪痕静的声音有些大,杳然在睡梦中蹙起了眉,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眼底隐隐流动着湿润的水光,被酒气浸染得霏霏欲醉,半眯着抬头,却只能窥见个模糊的轮廓,辨不分明。

他低头,刚巧对上她尚显迷糊的眸。

杳然没任何反应,就这么安静看着他,yi眨不眨。

他挑眉不语,只是唇边的笑意浓了三分。

“你是谁”她终于开口,秀气的眉头久聚未展,似乎正在为什么事困惑着。纪痕静翻了个白眼,“他是坏人”她可还记恨着刚才他说的话呢。

纪痕远早已习惯了她的小心眼,进屋后将杳然放到柔软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徐绎这家庭老师可当得不称职,教出来的学生居然连坏人的定义都不”

话还未完,yi只拳头呼啸而来,直接飞向他。

敏锐察觉到危险逼近,他下意识偏头,轻松避过。杳然yi拳落空,却并不死心,醉眼朦胧的瞪大双眸,大喝道:“小贼,看招”

这话的气势很足,所使用的招式杀伤力更足,因为她yi个翻身,直接将身体当做武器,用力冲他砸去。

纪痕远自发接桩投怀送抱的她,强有力的冲击迫使他后退了几步,却还是稳住了。如此简单就被制住,她胡乱挣扎了好几下,眼看着就要掉下地去,他毫不费力的按住,淡淡扫了眼yi旁围观的纪痕静。

后者默默瞅了他半响,很是自觉的转身往房间走去,“那什么,天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等等。”她那是什么反应,纪痕远叫住她,“舒杳然睡你那。”

“哎”

这姑娘睡了她的房间,那她睡哪

纪痕远可没考虑这么多,进房后才刚走两步,就听见yi声轻微的咔蹦。声音是从怀里发出来的,她手上攥着颗金色纽扣,而他军装第二纽扣处却空荡荡的,明显是被拽了下来。

“破坏私有财产,罪可不小呐。”他低头看着她的杰作,又好笑又无奈,“舒杳然,你倒说说看,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喝醉要他收留,还劳他yi路抱回房,现在还弄坏了他的制服

啧,这亏可吃大发了。

她微微歪头看着手里的金色纽扣,听到他这话不由抬头,“赔偿损失”

低低咕哝了好半响,她认真道:“那么,我把自己赔给你吧。”

05c营长,来yi发军旅

这家伙是醉过头了吗

纪痕远低低瞅着她,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赔给我你打算怎么赔给我”

天天给他端茶送水鞍前马后

杳然没说话,直起身开始解他军装上的纽扣。刚解开第yi颗,手便被按住了,她懵懵然抬头,他仍是在笑,只是眸底隐隐有流光闪烁,“舒杳然,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摇了摇头,扯松了他的领带,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细嫩的小脸贴上去蹭了蹭。

很像讨好的撒娇。

纪痕远是真没见过这摸样的杳然,平日里的她不是炸毛就是毛炸,可是那种活力满满的热情却yi再吸引着他,不管是在几年前的相遇,还是几年后的重逢

他心中蓦然便柔软了下来,忍不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温缓,“舒杳然啊舒杳然,让你记住就这么难吗”

怀中的人自然不知他此刻是何心情,酒精烧灼得浑身燥热,唯有脸上贴着的微凉触感是这烧灼热气中的舒爽,她忍不住靠近了些,又靠近了些

他身上的制服纽扣烙得她难受,难耐的攥紧了扯开,只听得好yi阵清脆的铛琅声,纪营长的军装彻底敞开,里头的衬衫笔挺干净,毫无褶皱。

他额角微微抽动,没来得及为自己壮烈牺牲的外套申辩,便被她用力扑倒在床上。眼前是她放大的面容,神色迷离斐靡,滚烫的指尖沿着他清致的眉眼yi路下滑,最终落在了微微开启的淡色薄唇上。

她静静瞅了半响,忽然凑过去吧唧亲了口。

很柔软的感觉,冰凉凉的,就像是棉花糖yi样

她稍直起身,不稳的喘息着,隐隐透出的酒气带着甜香。他眸色骤沉,不等她离开便抬手按住她的后脑深吻上去,唇齿极致缠绵,是能将心魂尽皆吸走的激烈。

“唔”她颊透晕红,就连眼眶周围也泛着好看的桃花色,小手不安分的沿着他挺拔硬朗的腰线yi路下滑,灵巧解开带扣后,探入了某个禁忌危险的地方。

纪痕远握着她肩膀的手蓦然yi紧,忍不住将她拉开了些,后者却眼带迷离的斜睨了他yi眼,手下动作分毫未收敛,反而越加嚣张。

能清楚的感觉到某处在她的刺激下渐变硬挺,他平静淡然的将她安放在软枕上,然后关灯起身,“

早些休息吧。”

黑暗接踵而来,她的眼熠熠明亮,仿佛能将人灼烧般的炙热,“你不要吗”不知何时握紧了他的小手执拗而坚定,不容他离开。

他被迫顿步,她却已环上他的脖颈,滚烫的面颊轻轻贴上他的颈项,呼吸咫尺可闻,“真的不要吗”

些微晨光透过薄纱撒入室内,明灭暗花团簇,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温暖的印记,淡金色的纽扣散落满地,却被凌乱堆成yi团的衣物所覆盖。

yi只修长的大手自地上捡起件男式衬衫,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惊醒了躺在床上的杳然,她皱着眉头,双眼微睁眯出条细缝,隐隐能见到抹颀长挺拔的身影背对着自己,那摸样应是在嗯,穿衣服

等等,穿衣服

她瞬间惊醒,刷刷坐起时带落了薄被,雪白莹润的肌肤在空气中,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纪痕远听到身后的动静,也没急着回头,慢条斯理扣着纽扣,他缓缓道:“部队有事,我先走了,冰箱里有吃的,要是饿了就去拿。至于昨天发生的事”他顿了顿,弯身将蓝灰色的空军制服搭在臂弯,“等我回来。”

杳然抱着被子,傻不愣登的看着他回转过来的清致面容,许多应该忘记而又无法忘记的接踵呼啸,风过境迁般的飚降,满满塞了整脑子。

她昨天似乎好像是喝醉了c然后似乎好像是不知矜持的挑衅主动了那什么c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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