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来一发(军旅)》 第 7 部分阅读

“嗯,我也觉得该补补了,最近yi直对着电脑,皮肤变得好差。”舒杳绮皱皱鼻子,摸着自己小脸的动作也显得有些忧虑。

“啊,我那儿还有yi些补品,都是保养皮肤的,效果很不错。”

“太好了还是林姨最疼我”舒杳绮蹭着林婉细嫩的手臂,丝滑般的触感让她的心里浮现出些微的嫉妒。

林婉不过比她大几岁而已,可是论起皮肤的保养却比她还矜贵,要不是她天天在外奔波,何至于弄成这样

没看漏舒杳绮眼底那yi闪而逝的怨芒,杳然见怪不怪的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聚集在自己的早餐上。像她们这种表面亲密暗地做斗争的举止,看多了还真是影响食欲。三两下解决完自己的早餐后,她擦擦嘴,直接起身离席。

在这种氛围下,多呆yi秒都是折磨

“姐姐不喝燕麦粥吗”舒杳绮最爱挑她的刺,有此机会更是不会错过,“论起保养,我看姐姐才应该多多注意呢,瞧瞧肤色不止黑了不少,就连光泽也不大亮呢。”

就像是病秧子哦,不对,病秧子至少肤白。

“天生的,有什么办法。”她无可无不可的耸肩,丝毫不介意这番棉里带针的关心。

舒杳绮yi招落败,漂亮的小脸微微有些冷僵,至于林婉和舒杳宁,则彻底将她当成了空气,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保持着平静冷淡的观望姿态。

早些年林婉刚进舒家的时候,杳然对她反感极了,怎么看都是三个字,不顺眼

恰好,林婉也不待见她这么个浑身带刺儿的姑娘,yi来二往的,自然是疏远漠视。

回到自己的房间,杳然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发呆,脖子上的那道掐痕还很清晰,从镜子里看青紫yi片,看样子当日舒杳宁是真的下了重手。

不过也随他了。

回到舒家,杳然以为自己会大闹yi场让大家都不痛快的,可事实证明,她理都懒得理他们,压根就不想花心思去折腾。

纪痕远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比起其他,这件事才是她真正在意的,穆少涟当初可是跟她打了包票人20号回来,可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与此同时,被杳然心心记挂的纪营长已经随着穆少涟yi起来到了舒家门口,站在高大的铁门外,他微微抬眸望向里面,碧绿茸茸的草坪后是yi栋装修古典的别墅,绿色的藤枝沿着墙壁慢慢爬进半开的窗口,夏风轻轻拂过,藤枝上的翠叶便如层层绿浪,此起翻涌。

真像是yi座漂亮的牢笼

喀啦

只听得yi阵闷响,紧闭的雕花铁门慢慢向后移动。

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穆少涟率先迈出yi步,“走吧。”

纪痕远最后扫了眼角落处那扇爬进藤枝的窗户,不发yi语的跟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开始揭露舒家的故事了哦

26c舒家旧事全

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植被的清新空气随风飘散,闻之令人精神yi震。在二楼的露台处,yi名穿着淡绿长裙的女孩子半蹲在围栏下,细碎的雨丝缠绵轻柔,飘在脸上也如风的爱抚,她正yi眨不眨的看着茸茸翠绿的草坪,那里站着yi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yi身干脆利落的马术服勾勒出纤细的身形,此刻正背对着她给yi名小马喂水。

那匹小马浑身雪白,就连柔亮的皮毛也透着丝灵气,非常漂亮。杳然扶正了头上略微歪斜的平檐马术帽,笑眯眯道:“小小舒,为了晚饭能加餐,下午的比赛你可要尽力噢”

马术比赛,在他们圈里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不过这匹纯品种的优良马可是为她赢回不少奖牌。

被称之为小小舒的雪白小马打了个响鼻,抖了抖两边的鬓毛。杳然见状忙道:“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说定得事可不能再反悔”

小马微微昂头嘶鸣了声。

杳然满意了,弯身从桶内泼出些水,开开心心的替它刷澡。

虽然现在是逢斗便赢,可对于比赛还是要慎重对待,不可大意

“然然。”就在她梳理马鬓毛时,遥遥传来熟悉的男声。她惊喜抬头,在见到那抹清瘦的身影时明显特别激动,马刷也没来得及放就飞奔了过去,直直扑进男人怀中,“二哥”

稳稳接住怀中的小姑娘,舒杳宁在外yi贯冷硬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眉眼稍稍弯起,所透出的柔意便无边蔓延了开去,“在家听不听话”

“必须的好不好,”她晃了晃脑袋,得意洋洋道:“家里就我最听话”

怕是只有她自己yi个人这么觉得吧。就着这动作带她往大厅走去,舒杳宁唇角带笑,“林姨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说你又闹别扭了。”

舒父长年在外不落家,大哥又因部队驻扎在边疆无法归家,舒家的大小事宜自然是落在了舒杳宁这个二儿子身上,他口中的林姨,是舒父后娶的妻子林婉。

性子很温婉的yi个女人,可惜杳然对她yi直不感冒。

“又打我小报告。”她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想从他怀里钻出去,后者却是不允。

“几天没见,然然好像瘦了yi点。”舒杳宁细细打量着她,小姑娘长高了不少,可也瘦了。

“谁让你不回来。”说到这她就yi肚子怄气,黑亮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聚集

出层层不满,“餐餐吃蔬菜,美其名曰对身体好,可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每天青菜白菜的怎么可能咽得下去”她们喜欢吃蔬菜是她们的事,干嘛要拉着她也yi起还有还有,明明知道她讨厌葱姜蒜,还yi个劲儿的放,明摆着是不待见她故意的

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个看起来很假的林阿姨,现在经这yi出,更讨厌她了。

“而且她居然因为这个就给你打电话,哼,想让你来收拾我”说到这,杳然紧紧皱着小眉头,气鼓鼓的别过头去。

舒杳宁安抚性的揉着小姑娘柔黑的长发,缎子般顺滑的触感,很轻易便能让人上瘾,“再怎么说林姨也是长辈,你怎么能把餐桌都给掀了呢”

“我”杳然张了张嘴,好吧,关于这件事她确实理亏,“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脾气本来就急,况且接二连三的素食已经让她有些克制不住心里那把火了,所以yi星点火苗yi碰,立马就炸了。

可是事后她也知道错了,帮忙收拾残局了嘛。

就为这个也要去告她的状真是有够小心眼。

舒杳宁yi看她这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心里立刻软了下来,联想到这姑娘无肉不欢的曾经,不由逸出声无奈的叹息,“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杳然撇撇嘴,“从你离开那天起。”

他前脚刚走,伙食就开始以肉眼看不到的降,本来是每餐有肉有汤有饮料,可结果成了除了蔬菜还是蔬菜。

哦,现在她yi说起这两个字就反胃

“行了,小丫头。”不过说实话,多吃点素菜对身体确实好。他明白,这次她是真的有听他的话默默隐忍了下来,否则依她往常的性子,岂是掀了餐桌这么简单就冲着小姑娘这yi点点的进步,怎么着也得给点奖励,亦示鼓舞,“今天中午加菜,二哥亲自下厨”

正好他这几天有时间,可以慢慢让小姑娘补回来,瘦了以后抱着都没以前那么舒服了。

“我要吃肉”杳然眼睛亮闪闪的,立马开始点菜。

“行,想吃什么二哥都给你做”

他们二人走后不久,原本半蹲在露台的女孩子突然跑了下来,走到喝水的雪白小马前,满心复杂与不甘。

当日正午,被杳然当成心肝宝贝的小马小小舒死了。

其实要彻查小小舒的死因很简单,那块草坪正对着门口的摄像头,yi举yi动都捕捉得非常清楚,包括他最小的妹妹舒杳绮将小小舒牵走的yi幕。

舒杳宁看着手中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里面的主角无yi例外都是舒杳绮和那匹毛色雪白的漂亮小马。

他又拿起了yi边的档案袋。

纸张被翻得哗哗作响,舒杳宁揉了揉眉心,“去把四小姐找来。”

穿着黑色西装的强壮男人低低应了声,没过多久就把人带了来。

舒杳绮穿着身淡绿色的长裙,垂头慢吞吞的跟在保镖后面进房,她不傻,当然知道现在这节骨眼上舒杳宁找她是什么事,不就是因为舒杳然的那匹爱马么,是她弄死的又怎样

她可不后悔

若是重来yi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舒杳宁将照片甩到她身上,冷哼道:“我要你的解释。”

无缘无故的把马弄死做什么

舒杳绮看着照片里的自己,长裙轻薄乌发飞扬,牵着雪白小马慢慢行走在茸茸的草坪上,工笔难描的美。

只可惜,却是这匹马最后的影像。

她咬唇,“姐姐有马,我却没有。”

嫉妒

这个理由显然不被舒杳宁接受,他微微眯起双眼,缓缓道:“我记得当初问过你,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被立刻戳破谎言,她也不急,只轻轻笑了,“姐姐也说过不喜欢白色的小马。”

当初买马的时候,杳然看中的是匹黑色的烈马,但在舒杳宁听说此马送到马场后,非常彪悍的踢断工作人员的yi根肋骨,就毫无转圜余地的换了另yi匹性情温驯的小马。

本来杳然还想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拒绝接收的,可在看到小马那身白如雪的漂亮皮毛后什么不满都靠边站了。

舒杳宁清楚,她喜欢漂亮的东西,也对漂亮的东西没有抗拒力。

“姐姐说不要,二哥还是送了,可我说不要就真的没有,”这就是她和姐姐的差别,舒杳绮深吸了口气,唇边那丝微笑清恬妍丽,犹如含苞待放的水仙,“二哥你真的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舒杳宁缄默。

与杳然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妹妹不同,舒杳绮早年yi直流落在外,是十岁那年才找回来的,虽然舒家的每个人都对她的回归表示亲切与友好,可要再进yi步,却是没有了。

对于他们来说,十年的隔阂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在舒杳宁心里也只有yi个妹妹,叫舒杳然。

这些舒杳绮当然懂,可是她就是不甘,如果她是以舒家小公主的身份长大,那现在站在这的就是舒杳然了。

她望着他,明知故问道:“二哥,如果今天是姐姐弄死了我的马,你还会这么疾厉声色吗”

舒杳宁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闭眼,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般,好半响才道:“二哥,我知道你和姐姐感情好,你们从小yi起长大我能理解,可是我呢,我也是你的亲妹妹”

他手上那柄天平也歪斜得太厉害了

“是,我不否认你们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想要什么也都会满足我,可是可是那种好就像是对待邻居家的小孩,只会让我觉得很疏远”她和姐姐到底有什么不同同样是妹妹,可yi个受尽宠爱,另yi个却点到为止,她很努力的想要融进这个家,但他们却不给她机会

没错,她就是嫉妒舒杳然,发疯般的嫉妒

就像刚才,不过是知道舒杳然吃了几天的素食,就急着跑去做菜,连跟她们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她阻止不了他对舒杳然的宠爱,那弄死舒杳然喜欢的东西总行了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舒杳宁若是再不表态也说不过去了,“绮绮,”

他像是想揉揉她的头,可抬起的手怎么也做不出亲密的举止,于是只得尴尬的停留在半空。或许她说对了,表面上他们是接受了她,可在心里从来没有她的位置。

“你和然然都是我的妹妹。”最终,他只得说着这么句苍白的话,期盼能安慰到她。

舒杳绮直直看着他。

“好了,这事就算了。不过我们都是yi家人,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他回视着她,眸色隐隐透出凌厉警告的意味,“你能做到吗”

舒杳绮僵着张脸,心里纵使再有不甘也只得忍着,舒杳宁宠了舒杳然十几年,怎么可能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改变不过今天这关,她却是平安度过了。

缓缓点头,她yi字yi顿,“当然。”

几天后,舒杳宁走进杳然的房间。

她蜷起双膝,两手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眸色明显有些放空,窗外依旧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下雨,天阴沉沉的,像是吸饱了浓墨的纸。

雨已经下了很久了,却yi直停不下来。

或许,是老天在为小小舒的离去而伤心

杳然胡思乱想着,只觉得心里更难过了。

“然然,二哥陪你去看电影吧。”舒杳宁在床沿边坐着,柔软的大床也因此陷下去了yi点点,“你期待很久的那部爱情剧上映了,我们就去看那个,怎么样”

“”她动也没动,还是原先那副呆呆的摸样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见状,舒杳宁只得叹出yi口气。

“还难受呢”

“”

“要不待会儿去马场”他想了想,也只能想出这么个办法,“二哥再送匹和小小舒yi样的小马给你。”

小马的真实死因他并没告诉她,要是让她知道小马是死在绮绮手里,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本来她们俩的关系就够紧张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他那句话让杳然抱紧了被子,好半天后,她才开口,“算了。”

她声音低低哑哑的,听在舒杳宁耳里别提有多心疼,“买了又怎样,照样和小小舒yi样的下场。”

他怔住。

继而了然,“然然”

她yi定是察觉到了,不然不会这么说。

杳然背对着他,瘦弱的小肩膀有着倔强的弧度。

对于小马的死,她心里还是有些猜测的:小小舒怎么可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就算是吃错东西,也不可能没有预兆,更何况,她还特地派了人去照顾小小舒。这几天她yi直在想这件事,越想疑点就越多,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能深究,可在情感上,她又不希望小小舒死的不明不白

现在,舒杳宁的态度终于让她的猜测成立了

她了解舒杳宁,就像是舒杳宁了解她yi样,这件事既然能让他保持缄默,那做这件事的人除了林阿姨和她的小妹妹舒杳绮,别无其他可能

其实这么想也对,她们俩对她yi直阳奉阴违,明面上真情切切,暗地里却各有心思,如果不是她在舒杳宁心中的地位重,恐怕早就与她撕破脸皮了。

可是,就因为这个,小小舒就活该去死吗

想至此,她只觉yi肚子窝火,“二哥,你别把我当傻瓜”不管是林阿姨还是舒杳绮,动了她的东西就别想她会善罢甘休

杳然将被子往地上yi扔,泄愤般的用力踩了两脚,“我不会放过她们,绝对不会”

说罢,人就直直往门口冲,小脸阴沉的让舒杳宁忙将她拉回来,“然然”

他低喝,“别意气用事。”

“我意气用事”她被扯得站立不稳,却惊愕的瞪大双眼,舒杳宁紧紧抓着她细细的手腕,不论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把话摊开了说又有什么用”

他就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本以为隐瞒得很好,哪里想到她会这么敏锐,仅凭着只言片语就弄清了凶手是谁。

舒杳宁微不可查的叹出口气,好言哄道:“都是yi家人,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虽然这件事的确是绮绮的不对,可现在他却不太好追究。同样是妹妹,他偏了哪边都会引起不满,何况绮绮已经把话说绝。

所以现在,也只能委屈然然了,“然然听话,这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是让她闷不吭声的把这哑巴亏吃杳然气得浑身发抖,“我不要听话”

二哥还总说她脾气不好爱闹事,可她什么时候对她们喜欢的东西下手了

“你就知道让我忍让,可现在她们都爬到我头上来了”

“又胡说了。”

“你”她怒火中烧,只觉他那平静无奈的神色就是把烈火,将她烧得噼里啪啦,“你出去出去这是我的房间,我不想看到你”

舒杳宁知道这回是真把她给惹火了,也不再坚持,顺着她那力度出了房间,推拒着后腰的小手刚离开,房门便嘭的yi响,用力关上了。

他只能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苦笑。

不过他没打算离开,头回没顺着小姑娘的意,保不准她越想越气后又跑去找绮绮算账。

舒杳宁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没

过多久房门就打开了,杳然气呼呼的闷头往前冲,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于是

他叹了口气,拦住了小姑娘的去路,“然然乖,既然不想去看电影,就回房里歇着吧。”

“你这是限制我的自由”她火冒三丈,舒杳宁被她闹得不行,两人就这般在原地僵持着,yi直到了晚饭时间。

让佣人把饭菜送到杳然房中,舒杳宁这回是下定不给她反击的决心,她就是再嚷再生气,他会去哄,却怎么也不肯让步。

只不过他这yi举止,却让舒杳绮与林婉有微词了。

佣人将厚重的深紫色天鹅绒流苏窗帘拉起,象牙木嵌金纹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林婉落座后听到佣人转达舒杳宁的意思,温婉的眉目不由皱了皱。

“杳宁也真是的,什么都由着她。”她以为是杳然不想和她们同桌吃饭,所以才让舒杳宁也跟着她吃小灶。

舒杳绮眼里满是不甘,却被她很好的掩饰了,她就知道那番话对舒杳宁完全没用,他依旧我行我素以舒杳绮为中心

“没关系,我们俩yi起也很好啊。”她装作很开心说着,视线触及处全是荤菜,“全是姐姐喜欢的菜呢。”

微笑着夹起yi块肉,入口即滑的鲜嫩绽放味蕾,绝对不是自家厨子能做出的水平。

还真是煞费苦心呐将舒杳然最喜欢的那家餐厅的主厨都请了来。

“可恶不许你再跟着我”

又是新的yi天,杳然气得跺脚,却怎么也甩不掉身后跟着的牛皮糖。

自从那天杳然单方面的大吵后,舒杳宁就盯死了她,不管去哪里都跟着,就怕她会去找舒杳绮的麻烦。

“等你不闹了,二哥就给你放行。”与她的气急败坏不同,舒杳宁倒是悠哉的很,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过了气头,爱马被害死的事自然也就过去了。

小姑娘的脾气虽有些急,却好在不记仇。

“我要去找大哥,你就会欺负我”舒家老大舒杳安所呆的部队在边疆,性格比起舒杳宁来温柔圆滑多了,至少由他来处理这事,绝不会引起她的反弹。

“我欺负你”舒杳宁失笑,只有在她面前,以往面对部下的疏离与冷硬才会尽数收起,“哦,你现在是嫌二哥烦了,不想见到二哥了”

这么多天了小姑娘都没消气,看来他得改变策略换个方法了。

“我”她被噎了个彻底,想冷下脸来狠狠点头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行了,”他摇了摇头,抬手揉着她柔滑的长发,“还打算yi直跟二哥置气啊。”

“我不想和你说话”她又气又恼。

这回答算是默认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电影票,在她眼前晃了晃,“呐,真不打算去看电影”

几个月前就吵着嚷着要他陪着她yi起去看,现在他要了休假专程陪她,却给他怄气了。

她yi把抢过电影票,“我才不要和你yi起去”

“真的”他挑眉。

虽然有个长相气质皆出众的哥哥陪着出去会很长面子,但她还是决定不原谅他,“我不要和你说话”

将背对着他,杳然梗着小脖子说下这句后便跑开了。

舒杳宁只能无言。

就在他无奈的准备继续追上去时,舒杳绮扶着镂纹繁复的楼梯扶手从二楼走下,从顶楼铺泻而下的地毯柔软棉暖,她脚步轻盈无声,像是雪花在跳舞,“二哥。”

她叫住他,微微噙着笑的嘴角清恬妍丽,犹如含苞待放的水仙,“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下。”

舒杳宁望了眼已经跑没影儿的杳然,心知现在追上去也没用,便道:“怎么了”

舒杳绮慢慢走到他面前,双手倒背着低头,映入眼帘的木质的地板上有着温暖的柔光,“二哥,我想找朋友们来家里玩,那个”

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要求有些过分。

舒杳宁微显惊讶,舒杳绮自从回家后就yi直是孤零零的yi个人,从没叫过朋友来家里玩,也没有什么户外活动。或许正是因为太寂寞了,所以才对然然有芥蒂的吧。

有朋友,就是个好的开始。

他思索了番,舒心yi笑,“这种事你自己就可以做决定,以后可以让朋友经常来。”

舒杳绮抬起脸,眼底盈光流转。

她忽然意识到,当时破釜沉舟的将事情戳破,反而给了她转圜的余地。或许她再主动yi点,再做点什么,说不定就可以取代舒杳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没有被抛弃过的人不会清楚,天天被打骂饭吃不饱觉睡不了,连衣服都是破烂不蔽体的日子到底有多可怕苦点没关系,熬熬就习惯了,可当相依为命的亲人也不把她当人看,yi有不顺心就对她又踢又打,她怎么可能还忍受得下去

初回到舒家,所有人的温柔让她有种置身梦里的美好,她也yi直担心着会被重新送回那个黑暗的巷子里,是舒杳宁将她从那个冰冷的地狱拯救出来的,她自然而然的将他当成了救命的稻草想紧紧握住,任何有可能威胁到她的人,她都要除掉

舒杳然人是不坏,yi直以来也对她很照顾,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到她,可是她的存在挡到她的路了

如果她是在舒家长大,她会很乐意接受这个姐姐,从小就能被哥哥姐姐疼爱,从小就备受呵护,那些肮脏阴暗的yi面会被很好的隔绝在舒家这个保护墙外,甚至yi辈子都不会触及。

可惜,可惜

人生没有如果,她和舒杳然也只能永远站在对立的位置,yi辈子不变

“二哥也加入进来吧,我们准备了很好玩的游戏。”她笑眯眯的挽上他的右臂,步履轻快的转身走回二楼。

舒杳宁原先还因她的亲昵有些不适应,可转而想到她的那番话,只能化作yi声轻叹。大手迟疑的顿了半响,最终还是慢慢落在了她的头上,并不同于杳然的柔滑触感,却是另yi个妹妹的温度。

绮绮说得对,他手上这碗水也该端平了。

舒杳宁的休假很快就结束了,杳然也再次过上了十天半月都再难见他yi面的日子,不过好在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也就不觉得难熬。

当年九月,她考上了s市的重点高中,开始了三年寄宿制的高中生涯,在这里,她认识了叶宋宋。

去学校的那天,舒杳宁赶了回来,身边还带着个她从没见过的漂亮女人,眉眼柔柔的,顾盼间有着抹妩媚的风情,杳然刚结束军训,整个人晒得黑中发红,甚至还有脱皮的倾向,与那位大美女yi比,显然是yi个天上yi个低到尘埃。

不过舒杳宁却没注意到她的惊艳,满心都为小姑娘现在的模样心疼呢,“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给你的防晒霜又偷懒没涂了吧”

杳然眼神晶亮,暗地抓着他的衣袖摇了摇,“不要管这些啦,她是谁她是谁”

好有气质的漂亮女人啊比她见过的所有富家小姐还要有韵味

“维生素也没吃”

“二哥”她不满的瞪着他,继而又立马变换成兴奋的表情,yi个劲儿的盯着那个大美女瞧,“是你的女朋友吗哇塞,枯树开花了”

正是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碰到这种事自然无比激动,何况她这哥哥的身边还从没女人停留过。

“然然”她这直接的戳破显然让舒杳宁有些尴尬,美女轻轻yi笑,倒是比他坦荡多了,“你好,我叫宋君。”

她看了舒杳宁yi眼,微翘的唇边有着个精致的漂亮酒窝,“是杳宁的老同学。”

舒杳宁也在看着她,冷硬的眉眼缓舒,透露的丝丝柔情无边蔓延。

杳然坏笑,冲着舒杳宁笑嘻嘻道:“宋君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对不对,二哥”

那天的阳光很好,风吹树叶哗哗作响,而杳然也不知道,宋君这个漂亮姐姐的出现会给她的人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舒家旧事完

27c真相yi角

穆少涟带着纪痕远走进大厅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或深意,或好奇,只不过纪痕远坦然自若的接受了他们的目光洗礼。

舒杳宁放下水杯,淡淡扫了他们yi眼。

“我来带舒杳然走。”纪痕远单刀直入,都没给穆少涟插话的机会。

舒杳宁嗤笑。

“纪营长,你似乎搞错了yi件事。”带舒杳然走这大话可说过头了,“舒杳然是舒家的人,不是你的。”

“不,你说的是以前。”他平静微笑,“从舒杳然重新遇见我的那刻起,她就是我的了。”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在安谧的房内炸响,杳然皱了皱眉头,躺在床上还迷糊着。

就在刚刚,她梦到了好久不见的故人年少时最喜欢的漂亮大姐姐宋君。

她们坐在阳光倾洒的夏日午后,三言两语的聊着最近的琐事,偶尔被她的话语逗笑,宋君轻轻抿唇,露出了颊边那对精致的酒窝。

“然然,你误会了。”她的眉眼柔柔的,顾盼间有着抹妩媚的风情,“我和杳宁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杳然歪了歪头,额前的碎发随之被风吹起,“可是你们yi直在yi起啊。”

她会天天来舒家找二哥,有什么宴会也会陪同,更甚至,现在她都住进了舒家。

“在yi起并不代表相爱。”宋君摇头,耳垂上挂着的那对玉石莹润,衬着肤色别样的白。

“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感情是件很复杂的事,要考虑的东西也太多太多,最重要的是彼此的感觉。”

“我不小了,明年就成年了”她不高兴的撇撇嘴,继而又睁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我感觉得到,二哥喜欢你,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二哥这么开心过。

站在宋君身边的舒杳宁,是最轻松最温柔的时候。

宋君又露出那种温柔的笑了,只是那yi闪而过的苦涩没漏过杳然的眼睛。

她的心沉了沉,说出了大胆的猜测,“难道你不喜欢二哥”

宋君并没有否认,沉默半响后,她缓缓道:“有时候感情不止喜欢与不喜欢,我只能告诉你,杳宁对我的感觉

和我对杳宁的感觉是不同的。”

“”什么这个对那个c那个对这个的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她都听不懂

看着杳然yi脸困惑的摸样,宋君无奈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今天你找我出来,是想告诉我什么”

“啊,”她yi下子便笑得跟朵太阳花儿似的,抱着肚子独自乐不可支了好yi会儿,“我是想说”

咚咚咚

咚咚咚

yi下yi下不急不缓的叩门声终于将她的梦境打破,那原本清晰的画面也变得模糊起来,条条裂纹自边角处朝着画面中心的宋君蔓延着,没过多久便彻底碎裂,朝四周飞溅开去。

她缓缓睁开双眼,毫无焦距的视线被大开的窗外阳光刺得生疼,可她就这么直愣愣的任其刺痛着,直到眼底渐渐迷蒙,涌起水雾。

好久不见的宋君,好久不见的舒杳然

这段曾经,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久到记忆已经模糊,久到她都快要忘却。

敲门声还在持续着,让人实在佩服来者的耐心。

她在床上又躺了yi会儿,继而才踩着虚浮的脚步去开门。

淡淡的清香飘过来,映入眼帘的是yi张很温柔的美人脸,来人穿着条削肩长裙,露出的肩线非常漂亮,刚巧有yi缕碎发滑落下,她抬手将其挽至耳后,“然然吗我是你的二嫂。”

女人的声音很柔很细,真正让她体会了把什么叫柔情似水。

她冲着杳然友好yi笑,颊边那对精致的酒窝也跟着晃了晃,“方便说会儿话吗”

“你你你”对上那双熟悉的妩媚双眼,杳然满目震惊,指着她的手指也止不住的颤抖,“宋君你是宋君”

她实在无法相信,刚刚才在梦境中见到的人,居然会以yi种这样的方式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面前

杳然的声音因巨大的震惊而变调的厉害,却无法遏制住不断从心里涌出的欢喜,狠狠抱住女人,后者那充满茫然的你说什么也被淹没在她yi连迭声的呢喃中,“你没死你没死宋君,我就知道的你不会死的你怎么会死怎么能死太好了,太好了”

“然然,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女人的话再次被她打断,“这些年你究竟去哪了悄无声息的就这么不见了,害我担心死了”

“啊我没有去哪啊”

她瞪眼,“你yi直在s市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亏她还特地死守着这座城,就怕以后她回来找不到她,结果倒好,她根本就没离开

“对了,我现在立刻送你出去”像是想到什么,杳然连忙放开她,急急拉着她的手往楼下跑,“这里太危险了,被舒杳宁看到怎么办”

女人被她连拉带扯,完全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最重要的是,她完全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正跑着,前面突然走出yi个人,身形清瘦面目冷硬,转眼看过来时yi双眸子凌厉逼人,似蕴含无数锋冷。

杳然骤然停步,下意识的将女人护在身后。

舒杳宁看着她们此举,眼神骤然冷冰,眼前此幕着实熟悉,熟悉到让他简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舒杳然,”依旧是以往那副嘲讽冷冽的语气,只是声音明显比以往更为阴沉,“你想带着我的未婚妻去哪”

“杳宁”女人想过去他那边,却被杳然用力拽回身后,她不屈不挠的回瞪他,语气不善,“你的未婚妻她什么时候成你的未婚妻了”

“就在你被强制送出舒家的那天。”

“你”

就在杳然被激怒欲反击之时,舒杳宁身后又走出yi人,蓝灰色的空军制服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形,微微抬起的帽檐下眼眸幽黑波澜不惊,他望向她,淡色薄唇微启,道:“舒杳然。”

那声音算不得温柔,冷清有余疏漠有余,可是却像汩汩清泉,冲走了她所有的气焰暴怒。

纪痕远

他的突然出现让她怔住了,纪痕远向她伸出手,“我们回家。”

“回什么家,你不是跑了吗”心里忽然冒出丝酸甜,很像是喝了鲜榨柠檬水的感觉,这人莫名其妙就不见了,连招呼也不打yi声,她才不要理他

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纪痕远没有解释,只微微yi笑,“真不跟我回去”

现在的时机地点都不对,也不是向她解释的时候,将她平安带回家,这才是他要做的事。

“你是在求我”说是这么说,可小手已经握上了伸到眼前的温暖大手,纪痕远微yi使力,便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

与此同时,被她紧抓不放的女人也yi并跟在旁侧。

“纪痕远,你本事够不够,我想带着她yi起走。”杳然闲闲瞥了眼舒杳宁,有了纪痕远在身边,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再费尽心机的想办法。

这个女人是舒杳宁的未婚妻,在订婚宴那日纪痕远见过她,没多问为什么,他轻笑,“有点难度。”

她瞬间皱起眉。

他像是故意让她心急般,顿了许久才续道:“所以待会儿你们得跑快点。”

这男人又逗她没等杳然的不满出口,舒杳宁已然沉声道:“纪营长,我奉劝你最好想清楚。”

“这里是舒家,困住你yi个人可能有些难度,但是要想带上我的未婚妻和舒杳然”有些话适合点到为止,纪痕远很聪明,有些事勿须点破。

舒杳宁直直看着他,眼神中的凌仄让人清楚他不是在开玩笑。

杳然抓紧了女人的手,愤怒喝道:“她才不是你的未婚妻yi定又是你强迫她了”她抓紧了女人的手,她从小在舒家长大,自然知道舒家的戒备有多严,若是真把舒杳宁给逼急了,恐怕他们谁也走不了。

“我强迫她”舒杳宁yi声嗤笑刚出口,那女人便知趣解释道:“然然,你是不是弄错了”

她想挣开杳然,奈何后者抓她抓得紧紧,生怕她会逃了似的,女人苦笑,“我和杳宁两情相悦,怎么可能出现强迫yi说”

“你还帮他说话”杳然被她气得不得了,后者却觉得和她就说不通,“然然,你真的误会了”

“宋君你难道忘记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

“舒杳然”舒杳宁怒吼出声,俊脸浸染在阴狠肆虐之下,如同酝酿着yi场狂暴风雨,“宋君早他妈被你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yi皿yiyi更半哦今天码了

于是明天的更新时间在上午,双更奉上rp爆发的话会有三更希望姑娘们继续支持╭╯3╰╮

pps:姑娘们七夕快乐

28

此言yi出,全场皆静。

女人头回听见舒杳宁爆粗口,却不想是在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

杳然显然被镇住了,明亮的眸子微微睁大,她浑身发冷的看着舒杳宁,忽然觉得他的脸有些花。

纪痕远脸色微凝,仔细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衣料与她额前的碎发相触,发出好听的簌簌声,她下意识的环住他劲瘦的腰,越环越紧。

她被吓到了。

这yi认知让他的全身都冷了下来,纪痕远鲜少有动怒的时候,可现在,舒杳宁触到他的底线了。

“舒团长,”他yi字yi顿,每说出yi个字,声音就冷下yi分,“请你好好说话”

舒杳宁有yi瞬间的哽喉,眼前这个不吭不卑的年轻军官竟会让他有种忌惮的感觉。缓了缓神,他又觉得好笑,不过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下属,居然会让他觉得忌惮

“我觉得尺度刚刚好。”

视线落在女人和杳然交握的手上,他冷笑,“舒杳然,你还真敢提起宋君。”

杳然呼吸yi窒,脑中不受控制的闪现出yi抹血红。

那是个和刚才的梦境中yi样的艳阳天,碧绿茸茸修建齐整的草坪后是栋古典的三层别墅,绿色的藤枝沿着墙壁慢慢爬进半开的窗口,夏风轻轻拂过,藤枝上的翠叶便如层层绿浪,此起翻涌。

她能清晰记起宋君闭目微笑的美好模样,雪白的长裙纤尘不染,花香叶香交织出缠绵的味道,然而不过眨眼,整个世界都被血色所覆盖

杳然只觉脑中yi阵晕眩,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宋君宋君”

她声音哆嗦着,泛白的指节紧紧绞着纪痕远的衬衣,“她没有死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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