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没瞧仔细他的面容。这下见了他的真容,发觉竟与楚泽平有六分相似。”
云长乐看了看楚盛衣,轻声说道:“他是楚家的后人吗”
楚盛衣闻声看向她,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脸上也渐渐浮现出忧郁的神色,心事重重。
梅木夫人却忽然温声对楚盛衣说道:“楚盛衣,如果我记得不错,那时是我第次看到你,你还是个小童儿呢。”
楚盛衣却没理会她的温和,淡淡道:“我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云长乐见梅木夫人眉毛挑,怕她挤兑楚盛衣,忙问道:“那个男子是什么人呢”
梅木夫人如何不知她的心思,轻哼了声,说道:“那人你见过的。怎么,你也不记得了么”
云长乐瞪她眼,想了想,摇头道:“这样的人物,我定当有印象才是”云西辞在旁若有所思,看了眼楚盛衣,垂头不语。
梅木夫人看了三人眼,抛出三个字:“天慕山。”
云长乐脑海中灵光闪,叫道:“那个行宫里死掉的男人”她霍地看向楚盛衣,惊道:“是他他他是是”
楚盛衣深深地看向她,心道再也不用瞒下去了,脸上露出了个让人看了十分难过的淡淡笑容,轻声说道:“我二叔,他是我二叔。” 心里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他心中埋着的秘密太多了,多到他觉得很累很累。他的二叔楚双杨自以为谋划得天衣无缝,哪知道早就被梅木夫人盯住,想来后来即便云长乐和云西辞不去行宫搅局,他也是赢不了的。
此时的楚盛衣又是那个在湖中与云长乐初相遇的满身萧索的男子了。要是个人自小就活在复仇的阴谋中,长大后还要悄悄地保守着那个秘密,又怎么开心得起来
云长乐猛然想起当年那个男子事败将死之前,声调凄迷地唱完“离兮离兮心内伤,魂兮魂兮归故乡”,然后哈哈笑,掌打向楚盛衣要取他的性命。楚盛衣被打得口吐鲜血,几乎死去。
她的脸上慢慢露出了怜惜之色,“他既然是你的二叔,最后为什么要杀你”
楚盛衣道:“我二叔认定若不是安宁公主出嫁,楚家不会受这灭顶之灾,他自小立志要当永国大将,荡平大熙,辅助永国皇室统江山。但当年的楚泽平大将军冲冠怒为红颜,楚家获罪,他的心愿便成了泡影。”
梅木夫人冷冷笑,道:“痴心妄想当年大熙虽弱,但又岂是永国口吞得下的何况当年你祖父楚泽平本就在国内深受排挤,就算没有我推波助澜,你楚家想再出位大将,横扫大熙,建立不世功勋,永国大王和太子便不会忌讳强将功高盖主么”
楚盛衣冷冷道:“夫人既然如此认为,那后来又何必再寻什么楚家后人若是我楚家早晚逃不过死,那夫人又为何听闻楚家噩耗,便连夜赶往永国”
梅木夫人自然是心中有愧,后来才会对楚家上心,想要有所补偿。她被楚盛衣噎,冷哼了声,倒是对他刮目相看,心想:“现在的小辈真是个也不好对付,个比个还要厉害。”
云长乐轻咳了声,说道:“当年楚家的人逃来大熙,你二叔想要报复大熙皇族,需要不少钱财才能成事吧于是他便打起了金钱帮的主意”
既然梅木夫人早就知道了楚家二少的阴谋,况且十年前楚双杨早在行宫中死去,楚盛衣再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他说道:“当年我父亲从永国逃到这里,二叔恨意难平,路上再三劝说父亲为家族复仇。我祖父虽然对太子拔刀,但终究没有伤害到他,若是大王对楚家没有猜忌,又怎么会乘机发难,灭我楚氏族父亲的心已经淡了,楚家本也打算退出永国权力中心。他心知楚家是大熙和永国权谋斗争的牺牲品,若是要报仇,区区家之人,又怎能与两国皇权作对不如隐姓埋名,安心做个普通百姓,快快乐乐地过辈子。可是二叔听不进去,他并不甘心做个平头百姓。”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低声说道:“我父亲不答应与他起复仇,他便连父亲也恨上了,后来偷偷地将我带走”
云长乐插口道:“你练的那个可以变脸易容的,但散功时十分痛苦的功夫,可是他逼你练的”
楚盛衣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亲侄儿如此狠毒”云长乐愤然道:“他恨你爹爹,便折磨你,他快要死了,还想杀了你”
云西辞叹口了气,摇头不语。
梅木夫人道:“楚双杨抓了你,你父亲楚柏易去了哪里,怎么没将你救出来我追踪楚双杨多年,次也没见过你父亲来寻你们。楚家的后人除了你可还有别人你三叔呢”
云长乐说道:“是啊。”
楚盛衣道:“在我被抓走后不久,二叔便假造了我的死讯。后来二叔在行宫中事败被杀,我寻访之下才知道父亲已经出家。”他看向云长乐道:“他出家的地方你也去过,在侬城的碧水寺。”
云长乐大喜,她与父母生生分离了十年,以己度人,想楚盛衣历经苦难,终究能寻得了父亲的下落,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说道:“那真是太好了。你父亲就算是出了家,只要还活着,这世上便多了个真心待你好的人。”
梅木夫人暗道:“牺牲了儿女,为自己谋利益的父母亦是不少。”想到自己的父皇,不由得在心中冷嘲。
楚盛衣露出个自嘲的微笑,盯着她偏头问道:“长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楚盛衣”
云长乐摇了摇头。
“我是楚家剩下的最后人了,盛衣便是剩。”他伸指在空中虚划。
“啊”云长乐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涩然道:“你你父亲他们都已经过世了吗”
楚盛衣看着她道:“我乘你的小舟去碧水寺,便是为了送我的父亲最后程。”
云长乐怔了怔,“啊呀”声,道:“难道难道他是觉善大师”
梅木夫人和云西辞也十分惊讶,不由得望向楚盛衣。
楚盛衣振衣起身,轩然而立,道:“正是。”他霍地看向梅木夫人,说道:“安宁公主殿下,你与我楚家的恩怨,何不在今天做个了结”
梅木夫人闻言,也站起来,定定地看了他眼,说道:“若要说恩怨,楚泽平当年的番维护之情,于我来讲,只有恩,没有怨。”
她这番话再无遮掩,说得坦坦荡荡。梅木夫人心高气傲,这辈子从未欠过人任何恩情。她目光清湛地看着楚盛衣,楚盛衣眼中无恨,只有若有似无的伤感,还有点点惆怅。此间事了,楚盛衣永国楚家,与大熙的恩怨,就此了断得干干净净。他也可以再无牵挂。不,怎么会没有牵挂他的目光不由得轻轻地转向云长乐,她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和梅木夫人。是了,他眼前的这个高手,这位名留大熙和永国的传说中的佳人,是云长乐的亲外婆,是掌握她父母行踪的这世上唯的个人。
梅木夫人把他这片刻间微妙的神情和目光看在了眼里,心中动,挥手道:“长乐,你与云公子先出去。”
云长乐不愿意,正要说话,听楚盛衣道:“也好。”她看了看两人,又看向云西辞。云西辞道:“我们去外面吧。”云长乐无奈,只得与他道往外走去,临到门前,又回头看了房中二人眼,心中跳。
楚盛衣背对着她,缓缓地从背着的剑鞘中拔出了沧浪剑
156章 前尘往事2
云长乐嘴角撇,心知从萧总管这里是问不到什么了。
萧总管见她神色抑郁,便说起了欧阳夫妇在梅木岛上居住时的情形,云长乐十分欢喜。云西辞对他们夫妻二人也是十分想念。萧总管虽然终究没有说出欧阳云与莲生的下落,但两人已十分满意了。
谈笑间云长乐忽然想起了魏扶摇,便问道:“萧总管可知道魏扶摇与我外婆说是怎么成师徒的”
萧总管沉吟片刻道:“十多年前夫人听闻王子淇登基,便立即启程赶往永国。不久之后夫人抱着尚在襁褓中的魏扶摇回到岛上。魏扶摇从那时起,就成了夫人的徒弟。”
云长乐道:“原来她是我外婆抱回来的。那萧总管可知道她是哪里的人,她的家人可还在”
萧总管道:“这些年来从未听夫人说起过她的家人,想必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他叹口气道:“至于她是哪里人,这恐怕只有夫人才知晓了。”
云长乐暗道:“原来她是个弃儿,当真是可恨亦可怜了。”
云西辞与她对视眼,摇头叹息。
而此时,三人正谈论的魏扶摇正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藏在暗道之中。
梅木夫人常年轻纱遮面,这岛上能见到她面容的,除了萧总管和她的贴身婢女清儿婉儿之外,便是她的徒儿魏扶摇了。
十年前在慕城,魏扶摇第次见着云长乐的亲身母亲莲生,便发现她与梅木夫人长得极为相似。那时谁也想不到莲生会是梅木夫人的亲生女儿,魏扶摇也不例外。梅木夫人性子乖戾,加之些不为人知的原因,魏扶摇自小就在她的调教下活得战战兢兢,性格大是扭曲。她打小便对梅木夫人又敬又怕。
十年前,机缘巧合,她遇到与梅木夫人有几分相似的莲生,而莲生又没有梅木夫人的厉害手段,魏扶摇心中埋藏的对梅木夫人的恐惧和恨意霎时便找到了个宣泄的对象。于是当年她便抓了莲生,只可惜,她没能折磨了莲生,倒是栽在了她辈子的克星云长乐手里。
后来欧阳夫妇被梅木夫人带回岛上,魏扶摇慢慢发现了梅木夫人与莲生的关系,那时她的心里真是又恨又怕。只要有莲生和云长乐在,她魏扶摇怎么可能继承得了梅木岛
想到云长乐会代替她做这岛的主人,她便嫉恨难平。直到那日欧阳夫妇离开梅木岛,她无意中听到梅木夫人叮嘱二人不可取聂道天的那个岛上
梅木夫人的师傅聂道天还活着魏扶摇听闻这个消息简直是欣喜若狂,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对付得了梅木夫人,那其中最厉害的便是大魔头聂道天了
她曾偷偷去过那个岛上,却失望地发现聂道天失忆了。于是,她想尽办法要勾起聂道天的回忆,她深信他对梅木夫人是有恨意的。他们这派徒弟与师傅之间的恩怨和纠葛,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她暗暗发誓如果有天她能像梅木夫人样赢过自己的师傅,接管本门的切,她定不会留下梅木夫人的性命。
终于有次,她被英儿发现了。英儿是梅木夫人的婢女,当梅木夫人还是大熙的安宁公主时,她便陪在她身边。梅木夫人算是对她极好了。但不幸的是,碎尸在梅木夫人身边的她,爱上了从没将她放在眼里的聂道天,当年梅木夫人让她扮作自己与聂道天夜缠绵,英儿的心思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梅木夫人不怕她不答应,因为她对英儿许下了聂道天交给她处置的诺言。英儿明白,这是她唯得到聂道天的机会,无论梅木夫人是否最后会遵守诺言,她明白,不管聂道天是死是活,至少切结束之后,她不用再日日见他对梅木夫人再掩饰的狂热的充满占有欲的眼神。聂道天活在求了不得的煎熬之中,他想得到的是梅木夫人的心,而她又何尝不想要他的切梅木夫人先动了手因为她喜欢上个人,旦聂道天知道,她与他都会万劫不复。
那夜,聂道天在得到“梅木”的狂喜之中放松了戒备,他以为她终究是软化了,他没有发现他怀中是另个女人。而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中了毒他输了。
梅木夫人果然是留了聂道天条命,英儿猜想梅木夫人对她的许诺只是原因之,其他的原因,她想不出,她也许比般人了解梅木夫人,但像梅木夫人和聂道天这样的人,他们的心思英儿自问猜不透,也不敢去猜。她得到了她之前以为永远也得不到的男人。为了让他留在她身边,她带着他去了栽满离心草的岛上。梅木夫人亲手喂聂道天吃了第株离心草,她从来没有爱过他,自然不怕被他忘记。她用离心草困住了英儿和聂道天,离心草只有岛上才有,英儿心甘情愿地留下来成为聂道天的看守人,她亦与他成了梅木夫人的囚徒。
魏扶摇自然不知道这切,她以为英儿是个普通婢女。她以为只要自己杀了英儿,便能引聂道天到梅木岛对付梅木夫人。但英儿也不是简单人物,她打不过魏扶摇,所幸。她有失去记忆的聂道天。聂道天对付魏扶摇,可谓绰绰有余。
魏扶摇那次伤得很重,她不敢回梅木岛养伤, 她对梅木夫人有着深深的恐惧,如果被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在心里打了个寒战,在心里发誓,她要活下去,拿到她想要的切。她掩饰得很好,梅木夫人不知道她知晓聂道天还活着。
欧阳云和莲生走后,梅木夫人大多时候都在闭关研习房海宁留下的医书,她的医术和毒术想必很快会更上层楼。魏扶摇对她的畏惧更深了,她没敢再引动聂道天来梅木岛的心思。直到梅木夫人和云长乐的十年之约到了,她被派出去接云长乐上岛来,她才又想到新的计策引云长乐到聂道天和英儿面前,只因英儿说过:“知道他还活着的人,都得死。”
魏扶摇很云长乐,她抢走了自己的心上人云西辞的心,她用下了毒的酒,想迷昏云西辞,把他留在船上,不用陪云长乐去赴死。云西辞并没有中毒,他又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云长乐。她恨恨地想,既然如此,那你便与她同赴黄泉吧。
云长乐与梅木夫人的十年之约天下皆知,她从塞川接二人上船时专门选了四海帮的船。四海帮与云山竹海交好,云长乐赴梅木夫人之约,而后暴亡的死讯总要有人带给路行歌。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云西辞,甚至百般阻挠他跟着云长乐起,可是他不领情。云西辞的死,可以引来另个绝顶高手云烟,魏扶摇想,虽然他不愿意与我起,但他的死终究还是会成全了我。魏扶摇亲手斩断了她对云西辞的情丝,在这点上,她胜了梅木夫人,也胜了聂道天。若论心性,她才是真正狠绝的人。
可是云长乐二人竟然没有死
当她在梅木岛见到两人时,立即想到了事情很快就会败露。云长乐二人只消对梅木夫人稍稍提下遇到聂道天的事情,梅木夫人很快就会联想到是她魏扶摇在搞鬼。云长乐已经到了梅木岛,虽然梅木夫人和萧总管从来没有说过云长乐和她的关系,但见她对欧阳云和莲生的而安排,还有那极为相似的面貌,魏扶摇明白,她不能再呆在梅木岛上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白白离开,她想起了梅木夫人收藏的医书和武功秘籍,梅木夫人有很多东西是没有教给她的。她直知道梅木夫人的密室在哪里,于是这日从清儿口中得知梅木夫人与楚盛衣离开了她的住所,便假意离开,又偷偷回到苑中,潜入通往密道的暗室,想要在逃离梅木岛之前去密室大肆搜掠番。
虽然明知道暗道是通往密室所在,但这么多年来,魏扶摇乃是第次进去。暗道在梅木夫人的居所地下开凿,依照梅木夫人的手段,暗道定然会是机关重重,可她路行来,竟没遇到半点机关危险,不免有些诧异。她深恐梅木夫人发现有人偷入密室,边走边寻思着拿到秘籍医书之后如何才能既安全又快地离开梅木岛。
魏扶摇在暗道中大致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只觉得越走越往地底,越走越深,这暗道做得极好,倒也不觉得气闷。只是这么直走下去却没见着密室,她心底不由得发虚,万还没找到密室就被发现,那可怎么办才好。
好在不多时,她便瞧见前方石门,心中大喜,正要奔上前去,忽的心中凛,心道,“方才暗道中直没遇到什么危险,密室近在眼前,说不定正是师傅设的圈套,让人放松了警惕,才好击即中。”她思索片刻,十分警惕地走到门前,仔细看,原来那石门不知为何留了掌来宽的缝隙,她正寻思着是否要推开进去,耳边忽然听到门后传来模糊的女人的声音。
魏扶摇心中跳,惊得呼吸都变了,这暗道除了梅木夫人,谁还敢来凝神听,那说话的女人正是梅木夫人
魏扶摇霎时想飞奔出去,现在的她,还远远不是梅木夫人的对手。她正欲转身,忽然想到,听那声音,梅木夫人还离此处远得很,今日探到此处,眼见密室就在前面,何不瞧上眼石门之后到底是何光景。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石门前, 顺着石门的缝隙瞧进去。先前她靠夜明珠微弱的光亮进到这里,想到门后是梅木夫人,她不敢再夜明珠探下去。门口片漆黑,魏扶摇往里看了看,她站在门前,感到有风从门缝吹来,心中有些疑惑:“这出是下风处,那说话声音应该更清晰才对,怎会这样模糊”她想了想,侧身从门缝进到里面,侧耳听,声音却是从头上传来。她前行几步,仔细打量四周,心中戏,豁然开朗。原来这地下密室竟是分了两层。暗道之中定然在某处分了岔,有暗门通向上面的密室,而她所处的,正好处在那间之下。
她迅速穿过暗道,不会,便找到了藏在地下的密室。密室上方传来梅木夫人的声音渐渐清晰。
只听她道:“这是你楚家的东西吧”
楚盛衣道:“不错。”
魏扶摇心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当年去永国正巧赶上遇见初即位的大王夜晚偷偷换装秘密潜入楚家老宅,他要找的就是这块永国开国皇帝赐给你们楚家的免死玉牌。他诛了你们全族,却也怕有心人拿这块玉牌来诘责他不敬先祖之罪。这块玉牌我抢了下来,如今便物归原主吧。”
魏扶摇听了会,楚盛衣始终没有答话,不知道他是收了没有。
只听梅木夫人道:“你乃楚家子孙,竟不要这传家之物”话语间带了十二万分的不解,“你可知道,若是你手持此玉牌,便可光明正大地回到永国,董麟淇那昏君不止不敢杀你,还会怕别人杀了你,让他背上不敬先祖的罪名。”
楚盛衣道:“日日作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楚盛衣何必自贱至此”
魏扶摇耳边响起梅木夫人得意的笑声,只听她道:“楚盛衣,你可知魏扶摇是何人”
魏扶摇心中凛,只听楚盛衣道:“她是夫人的徒弟。”
梅木夫人道:“她的身世可妙得很哪我便告诉你,她本来姓董,是那董麟淇那昏君后宫中个婢女被他宠幸后生下的孩儿。”
魏扶摇心中大震,手指不住地颤抖,原来她并非弃婴,而是永国的公主,皇家的血脉。霎时间,她心中百转千回,得知自己的尊贵身份的狂喜,还有对梅木夫人的滔天恨意,就是因为她,她自小才会离宫,没有享受过荣华富贵。
157章 前尘往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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