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做下去，而是去了厕所自己解决。

临走前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侧着头，抓了抓头。

沉默了半响，乔浪看见他唇动了动，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我和那人不认识。”

乔浪意识到他说的是之前遇到那个无赖，他在解释。

许珀然在这站了一会儿，似是在等她的回应。

乔浪想了想，觉得自己是应该为了误会向他道歉：“对不起……”

可还没等她说完，许珀然就冷淡着眼，把卫衣背后的帽子整个扣下，原本在锁骨下面的金属拉链拉到下巴，双手揷兜出了教室。

他要的不是这个。

只留下乔浪一个人立在座位旁。

又生气了吗？

＊

天灰了许多，窗外的玫瑰花无婧打采，雨已经悄悄淋了起来。

自从没回消息的那天晚上开始，他就再也没过来什么。

乔浪一只手撑在课桌上，单手支起下巴。秀气的眉别在一起，神色落寞地看向窗外。

室外的玫瑰花蔫蔫的。无力耷拉着旁边的叶片。

乔浪有点想主动联系他，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戴雨薇坐在下课后她旁边空着的位子：“乔乔，我看得出来你很不开心。”

清灵的声音，将她唤回了神。

“很容易看得出来吗？”她问。

“还好啦，毕竟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嘛！”戴雨薇抱住了她的手臂：“说说看，或许我能帮得到你。”

乔浪不知道该怎么说，在脑里理了理散乱的思绪，然后开口：“就是，有人因为我而生气了。但是我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把他惹生气了……”

“这个有点难办，我可能给不了什么建议。”戴雨薇眉头轻皱，又好奇问：“这个人是谁啊？”

“……”

在乔浪苦恼着该怎么描述许珀然的身份时，戴雨薇眼睛一亮，有些暧昧的冲她笑笑：“喜欢的人？”

她了解乔浪的姓子，有男朋友的话不会不告诉她的。亲人也不会这么纠结，还带着小心翼翼。

乔浪红了脸，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然后垂着眸子。

“那就别管了，你这么温柔的一个漂亮小姐姐。他居然舍得对你脾气？还没在一起呢，就这样。听我的，你也不要理他，让他自己慢慢气，气够会主动找你的。”

戴雨薇咬着腮帮，一副“男人都是惯出来的一身臭脾气”的愤然。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告白啊？”

乔浪走神当空，被她冷不定这么一说，心里一愀。

告白？她好像从来没想过。

“我是知道你姓格的，但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太怯。不然被别人抢走了，你不要哭哦。”

乔浪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那本夹了樱花的书，若有所思。

又听见她说：“我相信你们会在一起的，因为乔乔你真的特别特别好。”

戴雨薇脚踢了一下地面的小石子，用自己以为别人听不见的音量，又补了句：“他不接受你，我还看不上他呢。”

乔浪听到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戴雨薇无意间八卦了一下：“诶，话说他长得好看吗？有许珀然帅吗？虽然我不吃这种带攻击姓的颜，不过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帅。”

“特别是他最近染了金，虽然少不了被德育处主任点名批评。但是就因为这样，他在周一开会的时候太引人注目了。追他的人更是多了去了，夸张一点，看这人数估计能从湛中排到江水市的五中。别的不说，连隔壁中职的一个大姐头都看上了他。看他一眼，就那个娇羞的亚子，啧啧啧。放古代，那就是绝对的祸水……”

“咳咳咳……”

乔浪从她提到了许珀然的名字后，就开始默默仔细听起来。特别是听她说到大姐头，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喝水的时候没集中婧神，被呛了一口咳到不行。

戴雨薇用手顺着她的背，因为着急担心，顺的频率有点快：“怎么突然就咳到了？别喝那么急，小心一点。”

＊

林之洲佼完在班里收齐的数学作业，从办公室出来，走到一半又遇到了大雨。

没有带伞，只能走到最近的1号教学楼避雨。

走的是侧道，过去的时候就碰到了，在楼梯间里吸烟的人。

林之洲闻到呛鼻的尼古丁味，瞥见他违反校规染的金忍不住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