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厌恶她这样喜欢折磨她吗她也不想自己长着跟他的后妈相同的面容,她是无辜的,他明明知道切,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她
痛彻入心的疼痛,让她泪眼渐渐地迷蒙起来。
她的手大概是真的要断了。
在失去意识的那刻,水星月是这样想的。
仇阳移开了大脚,低首冷冷地看着晕死过去的女人。
他不会让任何女人左右他的情绪尤其不甘心被她左右他的情绪。
冷眼扫到那张让他憎恨的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水,他的神情瞬时变化莫测,定定地看着那未干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向她的腮边。
轻轻地蹲下身去,仇阳的神情换成了错综复杂,瞪视良久,他的大手慢慢地移到她的脸上,慢慢地替她拭去了泪水,觉得那泪水含着无言的委屈,向他诉说着她的无辜,控诉着他的冷狠。
大手移到了再次惨遭他贱踏的手指,鲜血不停地从那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流出来,让他清楚地看到她的伤有多重。如果她的手指得不到有效的治疗,他保证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他果真是恶魔
让她就此死去吗
轻锁着英挺的眉毛,他的大手从怀里摸出小瓶不知道是什么药,然后倒出少量敷到水星月不停流着血的手指上,虽然没有真正地止住血,但是能保证明天中午之前她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顶多是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而已。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多此举,既然伤害了她,却又不愿意让她就此死去。
冷眸狠狠地瞪着昏死过去的人儿,她果然能左右他的情绪
仇阳蓦地站起来,不再看地上的女人眼,转身离去。
在他踏出石牢的那刻,石牢厚重的石门也被关上了。
“留下两个人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到这里来,更不许有任何人把她救走”仇阳冷冷地抛下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黑衣男人留守在石牢门口,其他的黑衣男人立即跟着仇阳离开了。
仇阳出石牢,如鹰般锐利的冷眼立时转向了医居的方向。
那眼神冷狠至极,好像医居里住着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有人敢冒着生命的危险到石牢里救人,代表那个人不怕他。
在龙虎山庄里,他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而不怕他的人只有个,他心知肚明。
俊脸阴沉,他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
他是地狱王国的王,是龙虎山庄真正的主人,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头上动土
“密切留意医居的切,沈小姐若有不同,立即向我禀报”仇阳冷冷地吩咐着。
“属下知道。”那些黑衣男人虽然不明白原因,却没有个人敢问出口。
仇阳抬脚向阳居走去。
黑衣男人也跟着仇阳向阳居走去。
他们内心有着极深的疑问,不明白为什么王会知道有人要救水星月,并在第时间赶到石牢里去。
按道理说,就算有人想救水星月,王也不会紧张到第时间赶到石牢里。
王似乎有点反常,对水星月既厌恶至极,却又似乎带着丝丝的紧张与在意。
会吗
他们那个不可世,冷狠没有人情可讲的王会对个女人紧张吗
第四十九章
东升的太阳为世间带来了无限的光明和暖意,把龙虎山庄的切都沐浴在温柔的阳光下。
仇焰与仇炎就像两尊大佛样,站在阳居的大门口,两人谁也不看谁,好像两人不是兄弟,而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似的。
阳居的守卫们不动如山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对于两位少主跑来抢他们的岗位,他们视若无睹。
仇炎的手臂上还缠着昨天沈如浓替他包扎的纱布,他的俊脸上如以往般淡漠,但是他的眼眸深处尽是担忧之情。
昨天晚上有人跑到石牢里救人,但是石牢里的警铃却被按响了,而第时间赶到石牢里的却是对水星月厌恶至极的地狱之王。
仇焰与仇炎明白石牢里的人儿肯定又受到了折磨,哪怕他们的求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们还是来了,大清早到阳居来,等着他们那个没有心的大哥起床。
同时出现在阳居门口,让仇炎与仇焰瞬时像成了仇人样,谁也不看谁。
“你们像是兄弟吗”温柔得如春风般的嗓音传来,便见沈如浓挂着浅浅的笑意向阳居走来。
仇焰与仇炎同时对望眼,两人眼里同时闪过抹不自然。
仇家兄弟的感情虽然不似平常人样深,却还有兄弟之情,想不到会为了个女人,兄弟俩居然能视对方如陌路。
沈如浓温柔的眼神看着两兄弟,淡淡地自言自语:“红颜真是祸水吗”她的眼神飘向仇炎,眼眸深处有着无言的伤痛。她也是红颜,可是她认识仇家兄弟多年了,却未曾让他们对她兴起丝的爱意。
个水星月,张与他们都憎恨的面容,却在短短的个月内让仇家兄弟都发生了变化。
明明跟尹静云相同的面容,为什么还是轻易地做到了她和尹静云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沈如浓苦笑地抬眼看着头顶上的片蓝天,天意呀。
仇炎与仇焰再次相视,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却不出声。
这时兰姨从阳居里走出来,对仇炎与仇焰说道:“两位少主,王已经起来了,不过王说如果你们是来求情的,就请回。”她看向沈如浓,继续说道:“王允许沈小姐进去。”
沈如浓温柔的双眸闪过记诧异,随即像是明白似的,脸上的温柔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思。
仇炎与仇焰同时看着沈如浓。
“如浓。”兄弟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此时倒有兄弟的默契。
仇炎与仇焰相视眼,改由仇焰开口:“如浓,大哥不肯让我们进去,月儿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沈如浓看眼兄弟俩人,淡淡地叹息着:“我尽力而为了,不过我想我也无法扭转乾坤。”仇阳知道她也会来阳居,而且只允许她个人进入阳居,不是给她面子,而是要跟她问罪。
她和仇阳都很清楚,昨天晚上出现在石牢里的两个蒙面人就是她和仇阳。两人的招式模样,他们就知道了。
仇阳没有立即派人到医居把她抓起来,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而她不能丢下水星月不管,她非常清楚,她离开石牢后,仇阳定又会折磨水星月的。她是学医的,医者父母心,就算仇阳会问她的罪,她还是来阳居了。
她想知道水星月现在到底怎样了。
沈如浓跟着兰姨走进了阳居。
仇阳刚好从楼上走下来。
仇阳与沈如浓对视着,良久,仇阳才命令着:“兰姨,这里不用你侍候了,你先出去吧。还有告诉外面所有人,没有我的叫唤,谁也不许进来,否则格杀勿论”
兰姨恭敬地答应着,然后小心地退了出去。
沈如浓扫平时的温和,径直地走到真皮沙发上坐下来,并且跷起了二郎腿,冷淡地看着仇阳走向自己,等仇阳在她的对面坐下的时候,她冷淡地开口询问:“师侄,我想知道水星月的情况。”
仇阳冷冷地看着沈如浓,英挺的剑眉挑得老高,他的绝色师姑开口称他为“师侄,而不是以往的名字,摆明了就是拿辈份来压他。他在心里冷笑着,别说他现在是地狱王国的王,就算不是,他也不会允许有人拿身份来压他。
仇阳对沈如浓直都恭敬有礼,平时总给她几分面子,却不代表他就怕她。
“师姑晚上睡不着觉吗半夜三更摸到石牢里去。”仇阳不答反问着:“想救人吗真是医者心慈呀。”最后句却是讽刺。
沈如浓淡笑着,秀气的娥眉挑了起来,眼里也带着失笑,吐出的话语带着调侃:“有人却比我还要睡不着觉。”她可没有错过她刚进入石牢的时候,仇阳正蒙着面占水星月的便宜。
仇阳可以蒙骗这里所有的人却无法蒙骗她,因为他们的招式同出辙,摆明就是同师门的人。
仇阳俊脸闪过怒羞成恼的神色,他的眼神瞬时转成利剑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师姑,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逸出:“沈如浓,别忘了你在这里的身份,那些不是你有权利干涉的事情就算你是我的师姑,犯了错样要受到惩罚”
沈如浓定定地看着仇阳,良久她叹道:“何苦这样折磨她呢她何错之有她现在还好吗”
仇阳冷冷地道:“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说完,他扬起抹冷笑。
沈如浓霍地站起来,瞪着自己对面那个没有心的师侄,气怒地道:“你又伤害她了”
仇阳冷笑着不语,他的表情却告诉了沈如浓,他是又伤害她了。
沈如浓气怒地抄起放在自己面前茶几上的茶杯,用力地掷向仇阳。
仇阳偏头迅速地闪开沈如浓的攻击,茶杯落在地上“砰”地声摔成了碎片,碎片四处乱飞。
“沈如浓”仇阳咬牙切齿地低吼:“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到时别怪他不尊重她这个师姑了。
“很好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平时他如何冷漠,如何的残忍,她可以视若无睹,因为那些人都是些该死该罚之人。但是此次不同,水星月是个无辜的女人,她最大的错就是不该长着与尹静云相同的面容,不该心直口快,说了老实话。
仇阳慢慢地站起来,冷冷地道:“看来师姑还想动手。”
沈如浓轻笑着:“昨晚并没有分出胜负。”仇阳的身所学都得到她师兄的真传,除了那些奇门阵法她不太懂之外,她的身所学并不输给自己的师兄。如果她与仇阳真正地交起手来,她不定会输。
仇阳不再开口,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就与沈如浓再次交起了手。
阳居内的打斗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所有人都不敢入内。
而仇阳与沈如浓依然难分胜负,最后还是沈如浓先收手。
“仇阳,让我到石牢里看看她。”沈如浓的气息有点喘,绝色的脸上有着红晕,那是她疲累的迹象。
仇阳挑着冷笑:“师姑与师侄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沈如浓看眼还是气定神闲的仇阳,苦笑着:“其实师姑已经输给你了。阳,如果觉得你昨晚的伤害不会要她的命,那么就恕我多管闲事了。”说完她转身就想离开阳居。
“如果你真的愿意见死不救的话,那你就不要去石牢了。”仇阳冷冷地说着。
沈如浓的脚步停了停,随即快步地离开阳居,顾不得门外那两尊门神焦急的神情,匆匆忙忙向石牢奔去。
仇炎与仇焰互看眼,也跟着沈如浓向石牢的方向跑去。
没有仇阳的命令,仇炎与仇焰只能站在外面的大门口处,并不能走入石牢之内,连那道连接着大门口的小道都无法走进去,那两个只听令于仇阳的黑衣男人就像两座大山样,高高地屹立在大门口的左右两边。
因为那两个黑衣男人是仇阳那五十名守卫,仇炎与仇焰即使是地狱王国的少主,也无法让他们给点面子,通融地放两人入内。
兄弟俩人对视眼,两人都发现对方的眼里有着对兄长仇阳的不满,尤其是仇炎,那不满的眼神差点变成了怨恨。他是地狱王国黑势力的统领者,不同于仇焰只挂着少主的名份。在地狱王国里,除了仇阳之外,他仇炎就是最高领导人,但是此时他也受制于兄长,不能也不敢踏进石牢半步。
如果他就是地狱王国的王,那该有多好呀1
这个念头忽然在仇炎的脑里闪过。
仇炎的眼里闪过了寒光,他其实是无意王位的,他觉得接手黑势力都是顺从父意,但是此时他却真真切切地希望自己就是地狱王国的最高领导者,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把她拥进了怀里,也不会伤害她。
他不说爱,但是他非常明白自己对她的在意已经是爱了。
他也很意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是从他第二次对她的探寻开始吗其实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去爱,可是他就是像自己的弟弟样,头扎进那道千丝万缕的情网去了。
他不想让自己的弟弟亲近她,也不希望兄长伤害她,可是
仇焰定定地看着仇炎,没有错过他的手握成了拳。
是他的错吧,如果他不叫二哥用心去感受她的不同,二哥又怎么会对她改变看法二哥是没有说什么,可是二哥的所作所为已经明明白白地宣布了对她的爱意。
她是他的
仇焰心里的担心却提上了心头,她还会是他的吗
兄弟就是兄弟,憎恨个女人致,爱上个女人也致。可是憎恨与爱不同,个人可以被很多人同时憎恨着,个人虽然也可以同时被很多人爱着,但是结果却相反。憎恨同个人的时候,他们可以齐心协力报复。爱上同个人时,他们却会成为对手,争个你死我活,结果仍会是伤感的。
不知道她是否还好
仇焰俊脸上毫不隐瞒他对水星月的担心,他恨不得变成只苍蝇,立即飞进石牢里看个究竟。
沈如浓为什么还不出来
这个疑问同时闪过兄弟俩人的脑海。
第五十章
“沈小姐,请别为难属下了。”忽然守在石牢外面的两个黑衣男人苦着脸,对冷着绝色脸孔的沈如浓说道。
仇炎与仇焰才发现沈如浓把水星月抱了出来,但是那两个黑衣男人不让沈如浓把水星月带出石牢的大门口,伸出大手正阻碍着沈如浓踏出石牢大门呢。
仇炎与仇焰还发现向以温柔见称的沈如浓此时就像大哥样的冷漠,绝色的脸上有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漠然
被沈如浓抱住的水星月动了动,却是发出痛苦的声音。
顾不得好奇沈如浓怎么力气大到可以轻易地抱起水星月,仇炎与仇焰急急上前,焦急地齐声开口询问:“如沈,她怎样了”
沈如浓绝色的脸上闪过极怒,她冷冷地道:“仇阳再次让她受伤的手指雪上加霜了,流了很多的血,而且她还受了点内伤,现在发着高烧,她的手指不知道还有没有救。”时间过了那么久,不知道被仇阳狠命地踩到差点断掉的手指还有没有救。
仇焰看到沈如浓怀里的人儿,脸上毫无血色可言,白得就像张白纸似的。他顿觉得心如刀绞。她是他想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人,却被大哥伤害,而他不但不能救她,连替她求情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此时说不恨大哥,是假的。
仇炎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极力压下怒气,担忧地问着沈如浓:“如浓,她的手指流了很多的血吗她会有生命危险吗”
看到那张白得吓人的俏脸上,早已失去了应有的光采,他有股冲动,就是冲进阳居,与大哥大打场。
沈如浓那双美目扫了那两个黑衣男人,说道:“如果再耽误下去,我不敢保证。”她那个师侄果然狠心至极,居然如此对待个女人,个明明在他心里占着举足轻重的女人。个没有学过任何武功的女人,会受到内伤,不知道仇阳是怎样折磨她的。
那两上黑衣男人面露难色,他们不敢违抗王的命令。
仇炎冷冷地瞪着两个黑衣男人,冷冷地说着:“让沈小姐把她带到医居里救治,如果大哥要怪罪,我会替你们顶罪。”
两个黑衣男人对望眼,其中个为难地说道:“炎少主,对不起,没有王的命令,属下真的不能让沈小姐把她带离石牢的范围之内。”
“你”仇炎气得脸色铁青,现在他才知道继承王位是多么威风的件事。
他是地狱王国统领黑势力的人,那又怎样,还不是屈于地狱之王之下连地狱之王那五十名贴身侍卫都无法调动。
仇焰同样气得牙痒痒的。
他沉着脸,顾不得自己准备做的动作会受到大哥的惩罚,只是心急地想让沈如浓把水星月带回医居救治,他不想失去她。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憎恨自己居然点权利也没有,空挂着少主之名。
以最强势最快的速度,仇焰狠狠地在其中个黑衣男人的后脑用力地劈了下去,那个黑衣男人立即软软地倒下了。而仇炎居然也像仇焰样的想法,用没有受伤的手把另外个黑衣男人也劈昏了。
沈如浓立即抱着水星月匆忙向医居的方向走去,因为担心水星月的性命,她顾不得仇炎与仇焰紧跟在她的身后,施展与仇阳同出辙的身法,瞬时就消失在仇炎与仇焰的面前。
仇炎与仇焰虽然知道沈如浓是自己大哥的师姑,也知道沈如浓那温柔的外表下藏着从来没有展现出来的武功,但是他们没想到沈如浓那快如闪电的身法居然不输于仇阳。
兄弟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就算用跑的也追不上沈如浓。
不过两人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医居跑去。
阳居。
得知沈如浓把水星月带回了医居,而自己两个弟弟为了水星月居然敢出手劈晕自己的贴身手下,仇阳的脸色异常的阴沉。
他就知道她是个比尹静云厉害几倍的女人
他就知道留着她的性命,她终会成为祸害。
可是
“她现在怎样了”仇阳逸出唇瓣的话语却隐隐地带着关心,他冷得像冰山的双眸深处带着不易察觉的隐忧。
兰姨不敢抬头看仇阳的神色,只是小心地答道:“水小姐的手指”她连忙止住了口,她差点就想说出会让王杀了她的话来。她更小心地说着:“水小姐流血不少,还受了内伤,正发着高烧。沈小姐正在抢救水小姐的手指,听说水小姐的手指可能会没用。”
王的冷狠,他们早就知道了,水小姐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惹怒王呢
虽然在心里责备水星月不该得罪王,但是兰姨却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王的无情与冷狠。本来就受了伤的手指,眼看就要好了,王却偏偏要再次雪上加霜,难道水星月的手指断了,王就觉得很开心吗
不王从来不会觉得他做什么事情会让他自己觉得开心,他只是味地认为没有人可以在得罪他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兰姨。”仇阳阴森森的话语响起来,那如鹰般锐利的冷眸定在低着头的兰姨身上,冷冷地道:“你在心里骂我。”
他说的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扑通”声,兰姨直直地跪在仇阳的面前,不停地叩着头,却不开口说求饶的话。
仇阳冷笑,侍候他十几年的兰姨也因为个才来龙虎山庄个月的女人,而在心里骂着他。
兰姨的头叩到渗出血丝了,仇阳才面无表情地开口:“起来吧。”
兰姨才敢起来。
仇阳大步向外面走去。
“王。”兰姨鼓足勇气,抬起直低着的头看着自己侍候了十几年的主人,悠悠地哀求着:“王,放过她吧,就当是看在焰少主喜欢她的份上,放过她吧。”
仇阳的俊脸蓦地沉下来。
“多话的下场你忘记了吗”仇阳抛下没有温度的话,转身离去。
兰姨吓得虚脱地软坐在地上。
仇阳还是少主的时候,就冷狠得吓人,现在成了地狱之王,更冷狠得比真正的阎罗王还要无情。明明知道焰少主爱上水星月了,还是没有丝儿的心软。王这样伤害水星月,就不担心焰少主伤心,从而让兄弟之间结怨吗
仇阳领着他的贴身守卫像个真正的帝皇样,浩浩荡荡地向医居走去。
当他进入医居,看到自己两个弟弟就像两个守护神样,左右地站在那张被沈如浓当成手术用的大桌子前,看着沈如浓救治那个脸色白得吓人的女人。
冷眼闪过抹没有人看得懂的神色后,立即换上了冷狠而厌恶的神色。
“你们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他瞪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再瞪着沈如浓,冷冷地说着:“如浓,我让你进入石牢看她的情况,可没有允许你把她带出石牢。”
正在替处于昏迷状态的水星月打针的沈如浓蓦地转过身来,瞪着仇阳,咬牙切齿地低吼:“你真的想让她死是不是”如果她到石牢里救人时看到的那幕是假的,那么她可以立即放弃救治这个被她当成了朋友的水星月。
“嗯”水星月痛苦而无力地嗯了声,意识并没有从黑暗中回来。
仇阳沉着脸不出声。
“大哥”
“闭嘴”仇阳阻止仇焰要说出口的话,然后吩咐他的贴身守卫:“把两位少主送回他们的院落。”他不想看到他们对她的关心与在意。
除了是想惩罚他们不把他的命令放在眼里之外,他还有着霸道的占有。
“大哥”仇炎与仇焰同时叫了起来,此时让他们离去,他们怎能放心
“带走”仇阳冷着脸命令着,那些黑衣男人立即走到仇炎与仇焰的身边,强行把两人带走。
“大哥放过她
被强行带走的仇焰不停地哀求着。
仇炎淡漠的俊脸快速地闪过嫉恨,然后任黑衣男人把他带离医居。
地狱之王,果然不是人
沈如浓看着仇炎与仇焰被强行带离了医居,她的眼眸定定地落到仇阳的身上,然后嘲讽着:“怎样,地狱之王,现在的情况你满意了吗”
仇阳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挥手让他身后那些黑衣男人全部退出去,他才冷冷地道:“不满意。”
“你”沈如浓气极,气怒地骂着:“师兄真是瞎了眼才会收你为徒,让原本就没有心的你变成了比恶魔还要可怕的人。”
仇阳冷笑着:“如果你再不替她打退烧针的话,她就会高烧至死。”
沈如浓才如梦初醒,立即接回刚才停止的动作。
她回到医居,先是担心水星月的手指不保,抢救手指,确定手指还没有断之后,又替她疗内伤,刚刚才想替她打退烧针,仇阳就来了。
沈如浓替昏迷不醒的水星月打了退烧针后,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好在她的医术高超,才有把握救人。
仇阳却上前把昏迷不醒的水星月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沈如浓惊问,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想再次下手吧
“我把她带回阳居,你到阳居医治她就行。”说完仇阳抱着那个有着让他憎恨面容的女人,冷着脸朝外面就走。
沈如浓愣愣地看着仇阳离去,居然忘记了她应该阻止的,但是她真的能阻止仇阳的决定吗别说仇阳是地狱之王,就算不是,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每个决定。
第卷到此算是更完了,明天开始更第二卷,第二卷才正式进入简介的内容,也是虐文的开始,至于会虐到什么程度,我自己想到都觉得心绞痛,呵呵
真的非常感谢直追着此文的亲们,段时间里此文收藏不断地下跌,的确让我心灰意冷,不过现在都熬过来了,我会更用心地写以回报所有亲们的支持。
第章
等到沈如浓回过神来的时候,仇阳早已走到医居的院落里了。
那些黑衣男人看到仇阳抱着昏迷不醒的人儿走出来时,个个都吃惊得下巴差点就要掉下来了,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要大。
有些还趁着仇阳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伸出手揉揉眼睛,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眼花看错了。他们那个**冷狠得让男人们都退避三舍的王,怎么会把个女人抱在怀里。虽然王面无表情,冷眼里还是冷漠,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失轻柔。
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他们在心里纳闷着,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喂。”沈如浓追着跑出来,大嚷着:“她还没有退烧,你不可以把她带回阳居。”天知道她这个变化莫测,冷漠心狠的师侄是真的对水星月起了怜惜之心,还是想把水星月带回阳居,趁机再次伤害水星月,极有可能趁机把水星月送上西天也说不定。
她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冒着被仇阳惩罚的危险,把水星月救出来,如果仇阳再次伤害水星月的话,定会下手更狠的,让她也没有办法救治。
除非
沈如浓眼里有着探寻,仇阳会是因为想独占照顾水星月的机会,才把水星月带回阳居吗沈如浓的脑里又想起了她夜闯石牢时所看到的情景。
仇阳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回转身,他低首看下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眼眸深处闪过淡淡的温柔。他冷冷地说着:“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让你到医居医治她。我不会再说次”最后句用上了警告的语气。
沈如浓或许知道他对这名和尹静云长着相同面容,但个性完全不同的女人其实也有着不同了,他也没必要太隐藏了。
仇阳抛下那冷冷的话语后,抬起脚步走出了医居。
那些黑衣石像才苏醒过来,连忙也跟着离开了医居。
“嗯”水星月再次痛苦地嗯了声,却觉得极有安全感。
仇阳蓦地回头大声吩咐着:“让沈小姐立即赶到阳居”说完他施展他那鬼魅般的身法,瞬间就回到了阳居。
那些黑衣男人再次成为石像,动也不动,还是那种目瞪口呆的那种石像呢。
他们有没有看错,有没有感觉错了他们的王对那个女人似乎有着紧张,否则不会施展那鬼魅般的身法赶回阳居,还吩咐他们让沈小姐立即到阳居去。
他们觉得他们的脑袋就要变坏了,因为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昨天晚上明明是他们跟着王到石牢里去,而当王离开石牢后,水星月就受了伤,显然是王伤害她的。王既然厌恶水星月,还下了重手伤害她,为什么又会露出对她的紧张
阳居。
当沈如浓把那只小手轻轻地放下时,仇阳立即问着:“她怎样了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痛苦似的。”
沈如浓离开床沿,然后替水星月开药,却不回答仇阳的问题。
仇阳的脸色瞬时阴沉得吓人,活像想把沈如浓口吃了似的。他的声音比寒冰还冷,只要他开口就能把人都冻成冰山。“沈如浓我在问你的话”
沈如浓头也不抬,还是不回答仇阳的问话。
他还敢问她,水星月怎能不痛苦手指上的痛就足以让个女孩子痛得满地打滚了,再加上内伤,又发着高烧,不痛苦才怪呢。而这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他却还敢问她。
仇阳狠狠地瞪着沈如浓。
几分钟后,他忽然走上前把水星月再次抱起来,就往外面走去。
“站住”沈如浓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喝住仇阳。“你还想怎样还嫌她不够痛苦吗”
“我要把她送到地狱王国的医院去。”那里的医生不会对他的问话置之不理,还会把他的话当成圣旨。
放眼天下也只有沈如浓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真该死的是她是他的师姑而且她的医术比起他手下那些医生更高明,如果沈如沈都无法救治的人,他想那个人也只能等死了。
沈如浓扬着嘲笑看着仇阳,讽刺着说:“你这是关心她在意她吗如果是,那么我还真要替她好好地感谢你了,有你如此的关心,可真是她修了三世的福。”
“沈如浓,你很得意是吗”仇阳忽地把怀中的人儿用力地向大床上丢去,但是人儿却轻柔地落在床上。
“就算你是我的师姑,我也样可以让人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如果有第三者在场,他定不会让沈如浓说出如此放肆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忘了她的痛苦是拜谁所赐吗”沈如浓并不把仇阳的警告放在眼内。
仇阳冷着脸不出声。
沈如浓把张药方用力地掷给仇阳,淡淡地道:“这是张治疗内伤的药方,你吩咐人替她抓药吧。”
仇阳接过药方看了眼,然后冷着脸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浓如浓笑着,收起自己的医药箱,向外面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仇阳说道:“如果你觉得真的在意她的话,就不要再伤害她了。她是个女人,个纤弱的女人,经不起你像甩石头那样甩。”说完她挂着淡淡的笑离开阳居。
仇阳冷着脸不说话。
瞪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神色的女人,他的眼神错综复杂,他对她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
看到她的时候,他第个念头就是见到了尹静云,然后脑里自动地闪过尹静云自从嫁进地狱王国后所做的每件事情。既想勾引他却又卖来其他帮派的杀手,不停地暗杀他。还不知廉耻地养着小白脸,对所有地狱王国的手下都趾高气扬,稍有不顺眼就拿那些手下来出气。
他很清楚水星月不是尹静云,可是那张面容却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他讨厌她,看她的眼神不但冰冷无情更带着深深的厌恶。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在意她的生死。
她死了他不是觉得很满意的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独占欲会有那么的强烈,明知道两个弟弟都对她动了心,却用自己的身份强硬地把她锁到自己的身边来。是照顾她还是继续伤害她,他却拿不定主意。而在拿不定主意时,他却在自己的师姑面前把对她的在意明明白白地表露出来了。
她比尹静云厉害数倍也不止,这是他对她再次的结论。
移动脚步,走到床沿上坐下,伸出大手抚着那张苍白的俏脸,轻冷地低喃着:“我要你生,你就得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抚着柔嫩的肌肤,仇阳的眼神千变万化。
眼神由温柔转成冷狠,又由冷狠转成厌恶,由厌恶再次转为温柔。
三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心软过,为什么独独对她会有心软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有心的。
记起两个弟弟对她的爱意,仇阳冷漠的双眸闪过阴鸷。
神情瞬间阴沉得吓人,没有人知道他下步会怎样做。
离开床沿,仇阳拿着沈如浓开的药方走出房间。
兰姨在楼大厅守候着。
仇阳走下楼去,兰姨抬眼看了他眼,那眼带着无言的询问,想知道楼上那个小女人的情况乐不乐观。
“兰姨。”仇阳走到兰姨的面前,把药方递给兰姨,冷冷地吩咐:“到外面去抓药,多抓几剂,让严旭送你去。”
兰姨先是错愕,继而是惊喜,连忙从他的手里接过药方,恭敬地答道:“兰姨现在就去。”
难怪沈小姐自走下楼时,就直挂着温柔的喜笑,原来王同意让水小姐生存下去了。否则不会吩咐她去抓药。
嗯,两位少主应该放心了吧
仇炎和仇焰被强行带回各自的院落后,立即都打了电话给在阳居侍候的兰姨,求她把仇阳的举动告诉他们,好让他们知道水小姐是生是死。
看着兰姨像是拾到了万两黄金那样喜滋滋地拿着药方离去,仇阳轻皱下眉头,不太明白兰姨为何高兴成那个样子。
难道抓药是件别人争破头的大好事情能趁机捞到几千亿
仇阳松开眉头,不愿意多想佣人的喜怒哀乐,而是转身又往楼上走去。
仇阳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在床沿上慢慢地坐下,定定地看着床上的水星月,看到她似是很痛苦的样子,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此时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昏迷不醒的水星月躺在床上有时似哭泣,有时似无奈,有时似是认命地等死,有时又似是在挣扎。她只知道自己身处黑暗之中,而无边的黑暗直把她紧紧地拥抱住,任她怎样挣扎,怎样呼救,那无边的黑暗还是不放手。
忽然在遥远的边传来了点点的光明。
救命啊
她拼命地朝着那点点的光明大喊着。
那光明越来越明亮了,也由原来的点点逐渐加大,加大,再加大。离她也越来越近了。
是个人
那道光明是那个人带来的。
个男人,高大的男人,有着英俊的面孔,结实的身躯,冷漠的表情,锐利的眼神。
他是谁
“醒来,醒来,知道吗快点醒过来。”他仿佛说着话,但是那声音离她好远好远,她差点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我讨厌你,可是又不想让你死。醒来,快点醒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没有人可以如此的无视我”那遥远的声音忽然飘到她的耳边,霸道至极。
是谁
是谁讨厌她她真的那么讨厌吗
到底是谁
她愣愣地看着走近前的高大男人,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蓦地她瞪大了眼睛,面露惧意,不停地后退着,紧紧地把自己的双手塞进裤袋里去。
这个男人是仇阳
他是来伤害她的,是来折磨她的,是来踩断她的手指的。
她不停地后退着,而他则是扬着冷笑,逼近前来。
“不”她大叫着,转身就跑。
仇阳立即追着来,他的身法快如闪电,她没跑两步就被他抓住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要杀了你
他的眼神如此说着他的决定。
他的大手欺上她的脖子,用力地掐着,掐着
第二章
“不要放了我吧
水星月大叫声,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到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你”当她看清楚那张面容时,吓得眼前黑,又重回黑暗的怀抱。
仇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再次昏迷的人儿,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他定会把她从二楼丢下去,看她醒不醒。
紧握成拳的大手松开,然后粗鲁地欺上她的面颊,俯下身在她的耳边冷冷地命令着:“醒来你不是敢顶撞我吗你的胆量不是挺大的吗醒来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对我如果你再不醒来,我立即命人拿盆百度的开水把你泼醒”
这个男人对待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子,心还是如此的狠
水星月悠悠地再次醒转,觉得头重脚轻,全身骨头都在呐喊着要分家。所有记忆重回脑海,她记起自己被仇阳重重地甩了两次。手指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苦地叫出声。
“醒了吗”头顶上传来冷冷的声音,却隐含着喜悦。
水星月愣愣地看着仇阳。为什么在梦里头梦到的是这个魔头,醒来次也是见到他,再醒来还是见到他。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的大眼转,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不是石牢里冰冷的地板。
她被放出来了吗
只大手欺上她的额,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退烧都打了退烧针了。”
水星月立时像见鬼似的,瞪着大眼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仇阳。
仇阳的声音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是她不难听出他话里隐含着关心。
他关心她怎么可能他明明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样子。
“王。”兰姨捧着碗药走了进来,恭敬地道:“水小姐的药熬好了,温度也适当,让水小姐喝药吧。沈小姐说喝了药才能好得快的。”
兰姨捧着药走到床前,轻声说道;“王,让兰姨喂水小姐喝药吧。”
仇阳坐直身子,伸手就从兰姨的手上捧过那碗药,“我来就行。”他又冷冷地命令着水星月:“起来喝药”
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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