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鲁琦举起啤酒瓶。与蝶语干杯。
杨思思抬头,也跟着喊一声“好”。又趴下去。
蝶语和鲁琦相视一笑。
喝醉。就是找个借口发泄一下。麻醉了小脑,无法移动身体。大脑却依旧清醒。痛苦不会消失。快乐也不会增加。
几年前那个纯洁的白衣女孩。连汤近辉也以为那仅仅是个梦幻。而蝶语,早已忘记了自己。
爱是一件奇异的事。她也没有想到,曾经的自己,是那样的一意孤行。
宫发臣是一剂毒药。
她的爱,却不过是一场可怜的独角戏。
你相信吗?世界上多的是这样的男人和这样的女人。
尽管前车之鉴那么多,但是每一个陷入爱情的人,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丝奢望:或许我的爱,与众不同。
这就解释了,在爱情的世界里,为什么相似的故事永远都在不同的时空里上演。就算罗密欧与朱丽叶早已知道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还是会义不容辞的去死。
所谓爱情,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死不足惜。
“蝶语姐,我饿了。”
“哦,”蝶语擦擦红肿的眼,“吃火锅。吃火锅。”
那一盆沸腾的汤水,红红白白,淡黄深绿,蒸腾,几乎干涸。
蝶语凑近、凑近。看到锅子旁边的碟子下面压着一张报纸。她把它抽了出来,然后哈哈大笑,“鲁琦,上面有征婚启事耶。”
鲁琦也笑,拖着凳子过来,脸挨着脸,看上面密密麻麻的信息。
“嗯,这是老天给我们的提醒。这上面的某位男士说不定就是你老公。”
蝶语认真的点头,“好,选一个吧。”
她已经掏出了手机。
两个人嘻嘻笑着,低头仔细研究。
“真的,假的,这个男人还有别墅哎,在银湖哦!有别墅的男人还需要征婚吗?”
“非、诚、勿、扰。”
“这个有孩子了哦——‘已独立,在美国生活’。独立了,应该不怕的啦,可是这个男人已经43岁了,差太多,不行的,蝶语姐,他先死了,你不是很孤单?”
“对!不要这个。可惜了,住进银湖别墅也是不错的。呵呵,说不定变成阔太。”
哈哈。两个人笑出眼泪,“我们每人选一个好不好?”
“呵呵。女人们是不是都喜欢读报纸的这一版啊?那些男人只要坐在家里等电话就好,然后一一记录,然后像皇帝选嫔妃。不但能选择一个老婆,还能留很多后备。”
“对哦。对哦。”蝶语大笑。
“这个,这个。‘37岁。离异无子女。有车有房。经济条件优。诚觅30—37岁有缘女,善良,传统,温柔大方’。这位大叔,年纪轻轻干嘛就不能找个二十几岁的啊。”
“我五年之后再打这部电话好了。”蝶语下巴垫在桌子上,摇摇手。
“我要这个。”蝶语敲敲桌子。
“33岁。沉稳,爱运动。离婚,有一子,尚未独立。经济佳。诚觅有缘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鲁琦摇摇头,“这个很一般啊。”
蝶语则开始按电话号码,“谁说一般?你没看到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鲁琦大笑,“蝶语姐,什么年代了,你还爱这种老掉牙的鬼话。”
蝶语也笑,“这句话最近刚好流行,你不知道?我觉得刚好适合我,反正是嫁,嫁给谁不一样。”
电话通了。蝶语对鲁琦“嘘”了一声。
很久之后,蝶语听到一声“喂?”。
她扔掉了手机。
鲁琦小小声问怎么了。
蝶语摇摇头,抓起电话。已经被挂断。
她重新按下去。
电话刚刚通,她就劈头盖脸一串问,“你怎么随便挂人家电话!没有礼貌!没有诚意!”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
但是却听得到一个男人的呼吸。
蝶语叫道,“你是不是睡着了?我话还没有讲完。你不要挂电话哦,我会一直打过来。你今晚别想睡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不耐,还有无奈,“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你打错电话了。”
声音很好听。静静的。
蝶语对着空气笑笑,又对着空气点点头,“你好。我是周蝶语。女。25岁。未婚。有正当职业。收入一般。应聘你的未婚妻。”
她的声音的确带着醉意。可是思路却很清晰。
电话那边很久没有回应,过了很久男人才叹口气,“你打错电话了。”
“打错了你干嘛不挂电话啊?还在这里跟我啰嗦。”蝶语嗔道。
鲁琦也捂着嘴巴大笑。
男人笑起来,看来是清醒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说如果挂断,你就一整个晚上都打过来。”
“那你不会关机吗!笨蛋!”
静寂了一会,男人讪讪答道,“sorry,我不知道手机还可以关机。”
蝶语大笑,“傻子。”
男人竟然也跟着笑起来。
“你是不是33岁了?”蝶语问。
“是啊。”
“离婚了?”
“呃,应该算是。”
“还有一个儿子?”
“你怎么知道?”男人诧异。
蝶语蹦出一句,“你不是编号1489757吗?我要投诉你!”
“小姐,你真的按错电话了。你急着嫁人的话,麻烦你核对一遍号码再拨。”男人突然自语道,“真是奇怪,竟然跟你啰嗦这么久。不要再打了。”
蝶语听到嘟嘟的声音。
她气愤的重新按下去。
“喂,我是周蝶语,我一定要嫁给你!”
她喊完这句话,就彻底趴到桌子上。疯了一整个晚上,终于睡去。
鲁琦一开始哈哈大笑。后来发现自己要处理两个醉酒的女人。便笑不出来。
她从蝶语手里夺过电话,那个男人竟然还等在那里。她对着电话大喊,“姐夫,过来接下我们啦,我们都醉了!”
然后她听到咕噜一声。断线。
鲁琦笑到眼泪飙出来。
她倒是记得那个声音。手机被扔进鱼缸。
蝶语睡着了。
是真正的睡着。因为累的够呛。
梦里。她踩了一脚狗屎,却脱不掉鞋子。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了。
——涵宇
八、最初的绯闻
所有人都以为我病了。
我想我真的病了。
那么的想念她。想念到心口痛。想念到眼泪流出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来也没有这么的想要得到。并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得到。
只是。只是觉得如果可以拥有她,我才能活下去。
一个傻瓜。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傻瓜,也可以拥有爱情吗?
我怎么可能做到呢?像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去战斗,像闵忠浩说的,猎取自己的爱情。我甚至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就是爱情?
周蝶语,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吗?
大约整整一个月,濯嘉蘧虿伞?br/>
闵浩忠站在他身后,看他趴在办公桌上涂鸦。
除了智慧,濯笤技坛辛烁改杆械挠诺恪5彼聊氖焙颍蛑本褪且桓鐾昝赖募坛腥恕?br/>
可是他只是一个巨大的婴儿。还需要学习很多东西才能成长起来。他得到这种力量,一直学的很认真。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令人觉得讶异。
他真的爱上周蝶语了?真的有可能这么快就爱上一个人吗?
那么深沉。那么真实。那么激烈。
也许,这个世界的一切法则都不能用在濯砩稀r蛭暇顾荒芩阋桓稣h恕?br/>
“按照计划,你今晚应该和夫人出席一个晚会。”
“我不想去了。”濯芸齑蚨纤幕埃拔抑换崮中岸选!?br/>
闵浩忠扶住他的肩膀,“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夫人吗?”
濯鋈徽酒鹄础0颜抛雷酉品恕?br/>
文件。电脑。纸笔。落了满地。
虽然过于突然。却又并不觉得突兀。
闵浩忠站在那里,觉得没有话说。
濯层读艘换岫?br/>
“对不起。”他说。脸上写满挫败。打开门跑了出去。
闵浩忠看着那扇门重重的合上。
然后掏出手机。
“总经理出去了,你们跟着。”
他的最后一个字刚刚结束。手机就响了。
“阿忠啊,怎么样啊,有没有接到很多电话?有没有和她们见面?有喜欢的吗,什么时候结婚啊?”
闵浩忠忍不住笑起来,无奈的摇摇头,听得到电话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阿婆,把电话递给你旁边的人一下好不好?”闭目养神5秒钟,“阿轩,阿烈!拜托你们别整蛊我了好不好?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应付那么多女人。我工作很忙的。”
电话那边是他的死党。死党了几十年,劣性不改。
“嗳,你独守空房那么多年,兄弟们看不下去嘛。帮你搞个征婚启事,不用太感激了。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早点给我们找个新大嫂啦。”
“别玩了,你们。”闵浩忠揉揉额头,“我不想再结婚。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不要太过分……算啦。”
“阿忠啊,记得周末带女朋友回来看我们啊。”是阿婆的声音。
闵浩忠不知道怎么回答。含糊的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然后匆匆出门。
濯k裢硎潜匦胍ゲ渭油砘岬摹?br/>
找到濯娴暮芗虻ァ?br/>
闵浩忠在周蝶语楼下发现他的时候,他正仰着脖子往上看。
闵浩忠忍不住笑起来。
只是想起昨晚的电话。听到电话那边周蝶语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他忽然愣在那里。很久之后才敢确定,那个周蝶语,就是濯闹艿铩?br/>
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是世事就是这么奇怪。
不能问为什么。
只是她喝醉了。没有听出他的声音。
否则,也会吓一跳吧。
“怎么不直接上去找她?”他问濯?br/>
濯挥谢赝贰r残硐肮吡耍庵质焙蛑挥秀珊浦也呕岢鱿帧?br/>
濯膊恢牢裁础?br/>
如果周蝶语是橱窗里的任何东西,他会不去看价钱直接买回来。
如果周蝶语是别人家的任何东西,他会不去管是谁的直接抢过来。
可是周蝶语就只是周蝶语。他已经知道了。在她眼里,他是奇怪的,不可理喻的。
濯谰裳鲎磐罚簿部醋拧o袼行『19右谎ゴ康闹崔帧?br/>
“周小姐刚从海南回来。这应该是她最空闲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想去,就现在去。你还有半小时时间。”
他的声音很冷静。陈述。
濯成系钠诖妥员岸寄敲疵飨浴c珊浦铱醋潘醯米约涸诠鄄臁?br/>
“去吧。”
也许他不该这么说。他在怂恿濯n裁凑饷醋觥?br/>
濯芙说缣荨?br/>
他的心跳的很厉害。不得不捂住胸口。这种新奇慌乱的感觉令他呼吸急促,并且冲动。
压抑不住的渴望。
蝶语端着沙拉过来开门。
看到濯忧拥恼驹诿趴凇k诘纳忱捉赖揭话刖脱柿讼氯ァ?br/>
她的脸正在蜕皮。在海南晒伤了皮肤。蜕了一张大花脸。濯仁茄纫斓目醋潘缓笕滩蛔⌒ζ鹄础?br/>
蝶语闭闭眼,“大少爷,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来找我吗?干嘛,你特意跑来取笑我啊。”
换做任何一个别的男人,她都应该会局促不安,至少会有些不自在吧,毕竟,蜕皮时候的脸有些搞笑。
可是濯t诘镅劾铮淦淞烤褪且恢蝗洗碇魅说男〕栉铩?br/>
濯故切Ω霾煌!23以叫u酱笊?br/>
蝶语后退,关门。
一只手臂突然就伸出来,夹在门边上。
蝶语已经来不及停止,只发出了一声啊。门在惯性作用下,重重撞上濯氖直郏缓笥值?br/>
濯氖直哿15毯旌煲坏啦梁邸k劬σ裁徽#驹谀抢铮澄褂械闫摺?br/>
蝶语立刻被内疚击溃。
“你干嘛……”虽然声音喊得有点高,却没什么底气。
“我就是想看看你。”濯峁馍辽痢?br/>
蝶语便被内心的愧疚淹没。
如果濯娴闹挥惺辏腔剐枰凳裁茨兀岜鹚孜撬阉旁谏撤5希弦阉纳忱?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