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三位宫主此番亲自出马,功力不大如前,很可能就是终日玩这磨镜之戏,以致武功荒废。否则的话,她们绝不可能如此不济。
所以,我在想,如果能所雪霜两位妹妹导人此途,不知是否能冲淡她们的杀气”
“这个嘛”张四姑沉思了片刻,问道:“三位宫主把她们的心得传授了你”
青凤脸上红,娇羞万状道:“天王门的众弟子中,只有我和蓝凤习过。”
张四姑神情凝重道:“我懂你的意思,是想藉此转移她们的兴趣,逐渐淡化嗜杀的魔性。这个方法,与江枫昨夜用的可说是不谋而合,异曲同工。
可是,江枫昨夜险些弄巧成拙,当时我也几乎沉不住气,若不是大和尚及时传出大悲梵音,我差点不顾切闯进去阻止。
如果我真闯了进去,触怒两个丧失理性的丫头,首当其冲的可能就是我这张姨。现在回想起来,我仍有余悸,险肇大祸呢”
青凤不以为然道:“张姨,你不知道三位宫主那套功夫的厉害,那比媚术强过何止十倍。内宫的女弟子,包括我和蓝凤在内,当初就是被她们用这方法控制,心甘情愿受驱使,甚至为她们卖命。
刚才在大殿里,我见了张姨和罗兰前辈抱头痛哭的情形,知道你们谁也不忍向雪霜两位妹妹下手。所以才想到,不妨废了她们武功,或用这方法试,也许能奏效,那就不必非杀她们不可了。”
张四姑未置可否,沉吟了下,问道:“你有把握吗”
青凤肯定把头点。
张四姑不由地笑斥道:“想不到你这丫头还藏了私呢”
青凤窘道:“这种见不得人的技艺,难登大雅,那敢在张姨面前炫耀哪。”
“说的也是”张四姑郑重道:“这事关重大,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任何第三者知道,万不成,也免得落人笑柄。”
青凤连连应道:“我知道,我知道,张姨请放心,我会不露痕迹,见机行事的。万情况不对,我会立刻悬崖勒马,绝不让她们看出破绽。”
张四姑微微点头:“她们回房不久,不知睡了没有,你去看看吧。”
目送青凤出了禅房,张四姑非但没有感到松了口气,反而心情更沉重起来。
因为,她对青凤的方法,实在不敢抱太大希望。
但除此之外,又有什么更好的有效方法呢
张四姑茫然了。
换班了,担任夜间警戒的批人去休息,轮到了另批人来接替。
这批接班的人,包括江枫,张四姑,欧阳昭夫妇,大和尚,青凤,及雪霜两姐妹等人。
从人手的调派可以看出,张四姑仍以原来的组合为主力,夜间让大家尽量休息,养精蓄锐,以备敌人大举来犯右历力战。
至于弃暗投明的申雪君,夏天同等那批人,张四姑对他们仍然怀有戒心,所以分派他们担任夜间警戒,并且指派老叫化负责巡视,以防万有变。
蓝凤则是留下的步暗棋,如今她虽巳投诚,但神秘教主尚不知情。
她是被神秘教主利用,奉命来传话,旨在诱江枫中计的。
所以,神秘教主可能以为她被抓,必要时可以将计就计,让她装成从这里逃出,逃回神秘教主那边,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呢。
由此可见,张四姑不愧是女中豪杰,确实具有运筹帷幄的大将之风。
此刻她正与江枫两人组,在距古刹里外方圆之内巡视。
但所经之处,并未发现敌踪。
江枫忽问:“大姐,他们会不会知难而退,昨夜早已远道了。”
张四姑摇摇头道:“不太可能试想,你是那神秘教主的心腹之患,眼中之钉,旦未能置你于死地,他就日寝食难安。昨夜费尽心机,仍未把你炸死,他怎会甘心就此罢手呢。”
“可是”江枫眉头皱,困惑道:“他们为什么毫无动静
至少应该有人在附近带监视我们呀”
张四姑耸耸肩道:“这位神秘教主,实在令人莫测高深”
“曝了光”
江枫接道:“连蓝凤也不能算上了。”
“不”张四姑道:“到目前为止,神秘教主可能还搞不清,蓝凤究竟是被抓,还是被我们杀了,才由你乔扮她回去复命。不过,有点是可以确定的,你既能找到那座密林,他定以为蓝凤是受了酷刑,被逼供说出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江枫却持不同的看法:“难道他想不到,可能是被蓝凤出卖了”
张四姑判断道:“不太可能,蓝凤跟青凤不同,她向居于幕后,不像青凤抛头露面以歌女姿态出现,所以神秘教主想不到她会与你发生接触。
否则的话,昨夜他哪会派出蓝凤来传话。”
江枫点点头道:“大姐说的很有道理,关于这点,昨夜我也想到。神秘教主派蓝凤来见我们,大概算定我们必然会跟踪她,而且跟踪的人很可能就是我。所以布下陷阱,等我去自投罗网。
想不到我们不是跟踪,而是乔扮成蓝风,这点似乎出乎他意料之外。
当时他自作聪明以为乔扮蓝凤的是你,结果更出乎意料,那个蓝凤竟然是我”
忍不住哈哈笑,江枫接下去又说:“由此可见,他对蓝风尚未怀疑,否则就不会派她出马了。
但我有点想不通,当时我已露出本来真面目,尚未跟那冒充神秘教主的侏儒冲突,如果他混在那批黑衣刀手中,为什么不等亲眼看到我被炸死,就率众匆匆撤走”
张四姑笑斥道:“小情郎,你真是聪明世,糊涂时哦”
“怎么说”江枫怔了怔。
张四姑分析道:“你想看,在那么强烈爆炸的威力范围之内,谁能活命所以他不必亲眼见到,已认定了你必死无疑,没想到你命大,竟然能死里逃生。
另个原因,是他估计你绝不会只身涉险,林外必定有人跟来接应,既然认为你已死定了,其他人已不足为惧,为了保存实力,以免造成重大伤亡,损了他的元气,又何必急于时跟我们硬拼呢
也许除你之外,神秘教主对雪霜两姐妹也有所忌惮,下次的目标就是她们了。”
听提到雪霜两姐妹,江枫的眉头又皱起来。
张四姑劝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不用太为她们耽心。”
江枫忽问:“大姐,万不得已时,你真忍心向她们下手吗”
张四姑强自笑道:“我也不想把命赔上啊”
江枫不愿自寻烦恼,赶紧转移话题:“大姐,你咋夜不是说,对方很可能采用自杀式的攻击,指派批死士每人身上绑上炸药,跟我们个拼个吗”
“但是不能不防。”张四姑道:“昨夜老叫化出了个主意,我认为倒不妨试”
江枫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主意”
张四姑道:“他主张由我用速成法,教会所有人几种简易遁法技艺,埋伏在古庙四周,见敌人出现,就以远距离暗器射杀,根本不让他们任何人有机会接近我们。
这样来,他们的敢死队就失去作用,吟雪霜两姐妹也不必上阵出手杀敌,不是两全其美吗”
江枫点点头,道:“这倒确实是个可行之计,不过,要阻止雪霜两姐妹出手杀敌,恐怕她们不会听”
张四姑笑了笑,胸有成竹道:“这个心由我来操吧。”
江枫忙问:“大姐有什么妙方”
张四姑不便泄露青凤的献计,故意卖起关子来,笑道:“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这时们已不知不觉走了很远,距离古庙至少三里之外,到了片竹林前。
江枫突然止步,伸手拉了张四姑把,轻声道:“大姐,这片竹林可曾派人搜索过”
张四姑没有答话,向竹林注视了片刻;忽道:“怪事,这带我巡视过不止两三遍,好像不记得有这片竹林呀”
江枫笑道:“难道它是突然冒出来的二十四孝中,孝子只能哭出竹笋,哭不出大片竹林哦。”
张四姑正色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此刻没有第三者在场,江枫已不必顾忌,俏皮地笑道:“我不正经了吗”
张四姑没有心情跟他打情骂俏,瞪了他眼,逞向竹林走去。
江枫讨了个没趣,只好尴尬地笑笑,跟着走至林前。
张四姑向谨慎小心,不敢冒然进入林内,蹲下仔细观察了片刻,轻声惊道:“你看,这些青竹是不久前才植入土中的”
“哦”
江枫不禁怔,急忙蹲了下去。
仔细看,竹根周围虽然埋得极平整,仍可从翻出的新土色泽,看出青竹刚植入土壤中不久。
甚至可能是昨夜才植入
这片竹林,高远两三丈的青竹,为数至少在千株以上。夜之间要从别处移植过来,简直不可思议。
更令人不解的,是什么人这样做,目的何在
江枫连看了十几株,情形完全样,不禁惊诧道:“大姐,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张四始没有回答,站起来观察了阵,又沉思片刻始道:“唔看来很像是座奇门阵”
江枫笑道:“大姐,我对布阵虽不精通,但我义父金丹书生对此颇有研究,也曾教我奇门易数之学,可惜我志不在此,同时又要跟姨娘天狐夫人,师父无相大师学艺,以致对奇门易数布阵之学仅学得点皮毛。
不过,至少我凭这点皮毛,也知道住何种奇阵,都是按九宫,八卦,五行演变布设而成。
尤其是奇门五行阵,仅须些石块及竹枝就可布成,确实玄奇无比,令人不可思议。
但无论何门何派,任何种奇阵都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表面绝对让人看不出异状,看不透玄机,更看不出凶险。进入阵内,立时与阵外所见情景就有天壤之别,说穿了完全是种错觉所造成。
原来的几堆石块,几枝竹枝,突然之间变成了崇山峻岭,悬崖绝壁,以及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使人被困在其中,无法找到出路。
纵然身怀绝世武功,困在阵中也施展不出。十天八日下来,即使不被饥渴而死,恐怕也会发狂了。
而眼前这座竹林却不同,青竹何止千株,已然成林,天下哪有这种布阵之法的”
张四姑没有打岔,直听他口气说完,才笑道:“小情郎,谢谢你替我上了课,使我茅塞顿开。就算金丹书生亲自授业,大概也不过如此,可是,扮猪吃老虎这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
江枫怔了怔,茫然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张四姑道:“我这个比喻不算很恰当,但却是针见血。就拿你来说吧认定这片竹林不可能是个奇阵,否则就是天下第大笨蛋布设的。其实,对方不但是布阵行家,而且更是深诸兵法攻心为上之学的高人。
诚如你所说,奇门竹石阵仅须些石块和竹枝即能布成,不必大费周折,所以你见这片竹林,绝不认为它是个奇阵,岂不等于被扮猪的吃了你这只老虎。”
“唔,好像有点道理”江枫道:“但你又根据什么,认定这是个奇阵呢”
张四姑指着竹林道:“你仔细看,这片竹林看似又密又乱,参差不齐,但其中暗藏九宫八卦玄机,利用附近其他青竹加以掩饰,使人不易察觉出来。
如果我没看走限,不信的话,我们只要进入林内,眼前的切立时会生变化,完全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情景了。”
江枫眼光扫,颔首道:“没错,尤其这片竹林的位置,正挡住了通往山谷的谷口,实在有悖常情。
照这样看来,显然是让想要进入山谷的人,势必非通过这片竹林不可。换句话说,这是个陷阱。也无异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很可能他们的人就藏在谷内”
张四姑笑了笑,道:“你总算明白了。”
江枫想了想,问道:“大现现在我们是回去,还是人阵探究竟”
张四姑道:“那就得看你的了,如果你有自信,不怕被困在阵中出不来”
不等她说完,江枫已毅然道:“不入虎岤,焉得虎子。既然他们为了布阵,不惜劳师动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大老远移来上干株青竹,冲着这份心意,我们也不能辜负人家的盛情哪”
两人相视笑,小心翼翼地向竹林内走去。
他们如履薄冰,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结果进入林内竟毫无异状,大出两人意料之外。
林内的情景,与他们在林外所见完全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枫不禁感到十分困惑,张四姑也莫名其妙。
“大姐,我们好像又估计错了。”江枫转身看着张四姑。
张四姑强自笑道:“不是我们,是我估计错了,你说对了,这根本不是个奇阵。”
“但他们为什么呢”江枫道:“至少有个合理的解释呀”
张四姑沉思下,当机立断道:“走我们既然进来了,就进山谷去找答案”
“对”江枫义无反顾。
两人交换下眼色,互示关怀与警惕,随即向谷口直走去。
尽管林内毫无异状,他们仍不敢掉以轻心,面向前走,面目光流转,注意任何风吹草动。
因为,这实在令人费解,也太不可思议,移植千株青竹,夜之间布成座竹林,可称得上工程浩大。
若是毫无目的,那他们为的是什么
绝不会是为了美化景观,或者改变风水。
唯的解释,就是那些人吃得太饱没事干
两人路通行无阻,直走到竹林尽头,仍未发现任何异状。
出了竹林,眼前便是谷口。
放眼看去,谷在两座山间,婉蚓向前伸展,由于谷口被山石挡住视线,不知山谷通往何处,也看不到尽头。
张四姑突觉阵轻微眩晕,不由地以手按额,足下也有些不稳起来。
江枫急问:“大姐,你怎么了”
张四姑强自振作下,道:“大概整夜未睡,精神有些恍惚吧。”
江枫关切道:“那我们还是回去”
“不”张四姑坚决上:“既然来了,好歹也得进山谷去”
话未说完,她已摇摇欲坠起来。
江枫暗自惊,急忙把她扶住,同时伸手揽她的纤腰:“大姐,不要逞强了,快回去吧。”
张四姑却摇摇头道:“不碍事的,扶我到前面石头那里,坐下歇会儿就没事了。”
江枫拗不过她,只好扶她向前走去。
走近挡在谷口的山石,已看清谷内的情况了。
两个乍见之下,不由惊,大声轻呼:“啊”
原来,他们所见到的,竟是八对赤裸裸的男女,正在谷内做着翻云覆雨之戏
但他们的失声惊呼,并未惊动这十六名男女。
更妙的是,八对男女如同泥塑木雕,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动都不动下。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被人点岤所制
定神看,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八对男女是近似肉色的大理石雕成。且粘上毛发,乍看栩栩如生,几可乱真
山谷里,哪来的这批男女的石雕
江枫正感莫名其妙,忽觉张四姑紧紧搂住了他身体。
莫非触景生情,引起了她的欲念
“大姐,我们走近些去看看。”江枫似对石雕发生了好奇。
张四姑未置可否,任由江枫拥着走近石雕。
十六名赤裸男女石雕,分为八组排成圈,每对男女,均各自作出不同的交合姿势。
不但维妙维肖,而且栩栩如生,甚至连脸上那种亢奋紧张的表情,也十分逼真传神,表露得淋漓尽致。
这不知出自什么名匠的杰作,真可称得上是“春宫图”中的珍品
江枫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转过脸急道:“大姐”
不料却见张四姑两颊飞起红晕,双目流露无限柔情,副春心荡漾之态。
江枫不由地暗自惊,惊问:“大姐,你怎么了”
张四姑双臂齐张,搂紧了江枫的脖子,仰起脸来,渴求地道:“小情郎,快抱紧大姐,吻我”
江枫心中大骇,他与这位大姐春风已不止度,但从未见过她如此放荡,简直如同不甘寂寞的年轻寡妇。
但他无法拒绝,也不愿拒绝张四姑的要求。
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朱唇。
张四姑迫不及待,搂紧了江枫就狂吻不已,同时将那条滑腻腻的妙舌攻入对方口中,恣意翻腾卷动起来。
江枫觉得出,张四姑的全身发热,也意识出她内心的股欲火正在燃烧。
怎会如此呢
江枫猛然间若有所悟,想到了问题出在那片竹林
对方不惜劳师动众,夜之间布成这片竹林,绝不可能是故布疑阵。
尤其是,谷内又布置了这八座男女交合石雕。
显然,竹林看似毫无异状,其实林内很可能弥漫着无色无臭的气体,吸入后足以使人意乱情迷,欲火难禁。
刚才张四姑走出林外,便觉阵轻微眩晕,足见受到吸入林中气体影响。
如果不出所料,那种气体应该是催情剂,或是蝽药之类。不同的是不必服下,吸入即可发生作用,大概可与江湖上最霸道的迷药“六里香”媲美吧
加之目睹谷内八座男女交合石雕,便使药注加速发作,齐不可收拾。
江枫仗着功力深厚,加上天狐夫人所传“惑心术”,更重要的是得力于无相大师,及金丹书生的通力合作,早为他打通任瞥二脉,冲破生死玄关。
如今他已异于常人,连天后宫秘传的媚法都失效,更何况是区区迷药。
按理说,张四姑也尽得天狐夫人真传,不应如此不济才是。但她受到发自内心深爱江枫的影响,身心对这小情郎从不设防,如同门户大开,以致被那**气体趁虚而入,全然丧失了自制之力。
江枫这时明知她是意乱情迷,身不由己,但却不忍拒绝她的如火热情。
狂炽的欲火,使张四姑愈来愈冲动
江枫对这位大姐,不似对雪霜两姐妹,不必耽心情不自禁时,欲火发不可收拾。
可是,此时此地,使他更耽心的是惟恐谷内早有理伏,伺机而动。极可能趁他们意乱情迷,甚至翻云覆雨时,冷不防涌出发动突袭。
他虽暗自提高警觉,随时可以应变,但却无法兼顾神志不清的张四姑。
尤其想到,敌人万攻来的是敢死队,身上绑了强烈炸药,决心同归于尽
江枫不敢再往下想了。
“大姐”
他挣脱了张四姑的狂吻,刚要向她提出警告,只见这位春情荡漾的大姐,极其妩媚的嫣然笑,竟然不自觉地施展出“惑心术”
来。
江枫心神猛然震,情知不妙,急叫道:“大姐不可以”
张四姑笑得更妖媚了,有如百花吐蕊,群芳争艳。
江枫心中大骇。
凭他的定力,即使不以“惑心术”,也足以抵制天后宫的“媚法”
侵袭。
更何况,他若施展“惑心术”对抗,必占上风。
以前属试不爽,譬如梅花,青凤,蓝凤等几位精习“媚法”的女子,便尽被他征服,获得芳心,不惜背叛神秘教主,甘为他驱使卖命。
如今的对手却是张四姑,这时又使出了“戒心术”。
江枫不敢以“惑心术”对抗,那无异火上加油,欲火更加发不可收拾。万失控,难以自制,势必被欲火吞噬,落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情势已急,万般无奈之下,江枫唯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任凭这位大姐为所欲为。
这好有比,如同狂洪决堤,既然无法阻挡,不如疏流,将泛滥的洪水导入大海,让它自然化于无形。
张四姑毫无顾忌,宽衣解带,褪尽了全身衣衫。
光天化日之下,这位大姐丰满成熟的胴体,赤裸裸地呈现在江枫眼前。
以往几度春风,几番云雨,江枫与张四姑都是在昏暗的烛光下进行,未能尽情欣赏她的体态。
此刻览无遗,才发现这位大姐的胴体,竟然曲线玲拢,婀娜多姿。尤其身细皮白肉,肌质晶莹,是如此的诱惑,令人见犹怜。
张四姑裸身面对江枫,双手齐动。迫不及待地为他脱光了全身衣衫。
两人赤身相对,仿佛谷中多了座男女交合的石雕。
但他们是有血有肉的,而且在活动
第三十回雪霜女力劈四侏儒
经过几番翻云覆雨,激情的肉搏后
江枫和张四姑都精疲力尽了。
他们仍然紧紧相拥,赤裸裸地,躺在八座石雕围成的圈内,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江枫保持着清醒,也保持着警觉。翠玉刀就在他身边,伸手可及,随时可以抓起它跃身迎敌。
但是,连他都感到意外,敌人竟然毫无动静。
当他们正在翻云覆雨时,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突袭大好时机,敌人怎会没有好好把握
江枫实在想不透。
这时张四姑的欲火已消退,娇喘了阵,霍地挺身坐起,发现自己全身丝不挂,不由地失声惊呼:“啊我怎么”
显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再转头,见到江枫赤裸裸的躺在身边,更觉惊诧道:“你你”
江枫并不急着起身,笑道:“大姐,还是你比我高明,被你说中了,那片竹林果然是个奇阵。”
“哦”
张四姑未及追间,目光扫,发现了围成圈的八座男女交合石雕,顿觉面红耳赤。
她忙不迭抓起旁的衣衫,跳起来匆匆穿上,始道:“我们被困住了”
“我指的不是这八座石雕,是谷口外的那片竹林。”
江枫边说起身,匆匆穿上衣衫,发现张四姑似乎并未注意听他说话,只是全神贯注地在端详石雕,很感兴趣。
张四姑充耳未闻,似在努力回想什么。
江枫见状,心知这位大姐个性很好强,不愿追问,希望凭自己的记忆,想出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尤其想知道,怎会赤裸裸地跟他躺在这里。
终于她若有所悟,失声叫道:“他们是故布疑阵”
江枫反而糊涂了,茫然问:“此话怎讲”
张四姑判断道:“他们不惜劳师动众,连夜在谷口外移植上千株青竹,目的是想故布疑阵,让我们以为他们藏身在谷内。其实等于声东击西,他们是藏在别处。
也许照他们的估计,认为我们绝不敢贸然闯入竹林,进到谷中来。即使进入谷中,结果却发现只有八座石雕,不见半个人影,被他们耍了招。
可是,我们怎么躺在这里的”
江枫呵呵笑道:“我还以你不会问呢”
张四姑白他眼,顿促道:“快说嘛,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枫这才从容不迫他说出了切。
张四姑听毕,顿时面红耳赤,窘迫万状道:“天啊我竟点也记不起,自己做了些什么。”
江枫道:“幸好是大姐,如果是雪霜两姐妹跟我同来,后果真不堪设想。说不定我们会同归于尽,这里就是我和她们的葬身之地”
张四姑听得暗自惊,心中犹有余悸。
江枫瞥了她眼,忽问:“大姐,你看他们故布疑阵,除下误导我们追敌的方向,还有什么其他居心”
“唔”张四姑沉吟下,道:“有两种可能,其是假定我们不敢贸然闯入竹林,势必调集所有人手,全部守在林外。这样来,我们的人就等于陷在了这里,让他们有充裕的时间准备,及重新布置切,或者等待更强大的增援赶来,跟我们决死战。
另种可能,则是万我们自恃艺高胆大,不顾切硬闯竹林,冲进谷里来。每个人不知不觉中,吸入林内无色无嗅的气体,必然神志不清,意乱情迷。那时大家都失去理性,无法自制,岂不乱成片。
果真如此,我们就难免场自相残杀,尤其是雪霜两个丫头
唉这事想起来实在可怕”
江枫嘘了口气,遂道:“大姐,我们出来这么久,大家定很耽心,不知我们出了什么意外,快回去吧。”
张四姑把头点,两人飞身出了八座石雕,直向谷口奔去。
来到林前,江枫急道:“大姐,屏住呼吸,我们口气穿出竹林。”
只见以大和尚为首,老叫化,欧阳昭夫妇及五弟子,刁鹏等人正在林外守着。似乎看出竹林有蹊跷,不敢贸然闯入,以致趑趄不前。
见江枫与张四姑奔出,大和尚忙飞身迎上前,叫道:“你们果然在这里”
老叫化也赶来,抱怨道:“唉也不告诉我们去哪里,可把我们急坏啦”
江枫若无其事地笑道:“急什么,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怕我们被人拐去了不成。”
“哼你倒说的轻松”
老叫化眼珠子弹,正待倚老卖老,训他几句,欧阳昭已来到面前,抢着问:“山谷里可发现了什么”
张四姑唯恐江枫说漏了嘴,那可令她无地自容,忙道:“此处不宜久留,大家回去再说吧。”
大家虽急于想知道谷内情形,但不便追问。
奔回古庙的途中罗兰故意走在张四姑身旁,轻声道:“四姑,青凤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张四姑暗自惊,急问:“她怎么了”
罗兰忧心忡仲道:“两个丫头回房去后,直没有出房,我有些不放心,想跟她们好好谈谈。刚进后禅院,就瞥见青凤溜进了她们房里。
我在房外守了半天,听不见点动静,又不好闯进房去查看,赶紧想通知你。遇见老叫化,说是看见你和江枫去附近巡视了,可是我到处找不到你们,才回去召集了他们四处寻找,直找到了这里来。”
张四姑心知青凤已开始行动,但不便向罗兰说明,只好笑着说:“别惊小怪,青凤只不过想我两个丫头聊聊,找机会开导她们罢了。”
罗兰不以为然道:“不是我大惊小怪,这是什么节骨眼,强敌当前,又不是以前在欢场献唱,青凤今天居然刻意打扮,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我才觉得她不太对劲哦。”
张四姑笑道:“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何况她那么年轻,你也未免太保守了吧。”
罗兰只好不说了。
两三里路,以各人的轻功施展,只用盏热茶的时间,便已奔回到古庙。
守在庙门外的胡元和郭天同,忙上前恭迎。
江枫等人答了礼,迳入大殿。
罗兰关心雪霜两个女儿,不知青凤跟她们在房里干嘛,回庙就迫不及待把张四姑拖去。
张四姑却是耽心江枫说漏嘴,将谷中情形和盘托出,遭人背后议论倒在其次。万传进雪,霜两姐妹耳里,麻烦就更大了。
毕竟,她与江枫的不寻常关系,名既不正,言也不顺,传开了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来到后禅院,尚未走近两姐妹住的房,就听传出阵阵嬉笑声,使张四姑和罗兰不由地止步不前。
罗兰睑茫然,低声道:“四姑,怎么回事”
张四姑心里有数,显然青凤已获进展,至少雪霜两姐妹并未排斥,拒青凤于千里之外。
效果如何,虽不得而知,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罗兰,她们相处得很融洽,你耽心个什么”张四姑笑道拖了罗兰把:“我们去大殿谈正事吧”
罗兰绽开了欣慰的笑容。
两人到大殿,江枫的话刚说完。
从各人严肃的神情上可以看出,江枫定然是避重就轻,仅将竹林及谷内的情况说出,省略了他与张四姑那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四姑这才如释重负,舒坦的松了口气。
连两天,神秘教主方面没有任何举动。
难道他们真的知难而退,已大军撤去,远离境内
这种假定似乎不太可能。
首先,神秘教主花了二十年心血,功亏篑,被江枫破坏大事,必然于心不甘,绝不会就此罢手。
其次,江枫不除,他们纵有卷土重来,东山再起的雄心,心腹之患仍然存在。
尽管连番元气大伤,但他们仍具有决死战的实力,不致不战而退。
再说吧,既然决心远行,又何必劳师动众,在临走之前,连夜布下那座竹林,且在谷中设置八座男女交合的石雕
因此,从种种迹像看来,神秘教主仍未死心。
连日毫无动静,也许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荒庙方面不敢松弛戒备和防范,他们已在两日内,由张四姑教会了各人简易速成遁法之艺,藉以掩护形藏,散布四周担任警戒。
同时,各人均备有暗器,旦发现任何敌人,绝不容他们近身;立即以暗器出手,毙敌于两丈之外,以防对方派来的敢死队,不惜用炸药同归于尽。
切由张四姑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分派各人任务,日夜保持备战状态,毫不松懈。
这两天江枫倒很轻松,雪霜两姐妹居然未来纠缠,使他感到非常意外。
怎么回事
江枫为了查明原因,趁着大家忙着赶制暗器备用,决心悄然溜至后禅院探究竟。
不料刚跨入院门,就被从旁门出的张四姑拦住,把他拖进对面的客房。
“大姐,干嘛神秘兮兮的”江枫莫名其妙。
张四姑按他坐下后,才笑问:“小情郎,这两日未见雪霜两姐妹出房,是不是想她们了”
江枫正色道:“我耽心她们躲在房里,不知又在暗中练传真记什么更霸道的杀人邪功哪。”
张四姑故意道:“没错,她们练的是移情功”
“移情功”江枫听得满头汗水,对这陌生的武功,好像从未听过。
张四姑仍然本正经道:“这神功夫旦练成,别说是你江枫,纵然是美男子潘安再世,她们也不屑多看眼呢”
江枫强自笑道:“哦顾名思义,这移情功,想必是种移情别恋的奇功了,但不知出自何门何派,传授她们的又是哪位名师”
张四姑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小情郎,这两天她们两姐妹很安静,你也落得清闲,最好不要去马蚤扰她们,以免自找麻烦,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大姐之命,小弟哪敢不从”江枫故作严肃道:“但大姐既已透露玄机,不如干脆明告,又何必吊我胃口呢”
张四姑看看他,犹豫了下,忽问:“你不希望大姐亲手杀她们吧”
江枫听得暗自惊,郑重道:“那当然,相信大姐也不愿真有这天。”
张四姑道:“所以我要设法救她们,那怕是希望不大,也得尽力助。”
江枫急问:“大姐,我能帮得上忙吗”
张四姑摇摇头,道:“连我都插不上手,你能帮什么么忙,就让青凤”发觉说溜了嘴,急忙把话止住。
江枫证,惊诧道:“青凤她在玩什么花样”
张四姑既已说溜嘴,只好说出了原委。
江枫听毕,若有所悟道:“难怪这两天我也没有到青凤,原来大姐另有任务交付给她哦。”
张四姑道:“这两天两个丫头很安静,也许青凤的方法真的奏效了。”
“但愿如此”江枫况吟下,填:“可是,大姐可曾考虑到,旦她们乐此不倦,将来”
张四姑笑道:“怕她们对你不感兴趣了”江枫尴尬道:“还有青凤啊”
张四姑安抚道:“青凤倒不用为她耽心,她既深悉其法,当知自制,绝不会沉迷其中的。至于雪霜两姐妹嘛,目前只求能暂时消除她们的凶杀之气,以后总会想出办法挽救。”
江枫叹道:“唉,下子失去三个大美人,我的损失实在太大了。大姐,你打算怎样补偿我”
张四姑自我解嘲道:“大姐虽然同情你,可惜我这半老徐娘,怎能跟你的大美人比,想补偿也未必中你的意”
江枫出其不意地,上前抱住她就吻。
张四姑忙推拒道:“别胡闹,我们谈正事”
江枫只好放开她,笑笑道:“还有什么事”
张四姑整理下衣衫,正色道:“敌人连三天毫无动静,这情形颇有蹊跷,所以我在想,我们不能老是处于被动,困在这里等着挨打,应该采取主动才是。”
江枫望着她问:“大姐有什么主意”
张四姑胸有成竹道:“蓝凤是我保留的步暗棋,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哦”江枫诧异道:“她能派上什么用场”
张四姑道:“那夜她是奉神秘教主之命,前来传话的,虽然由你冒充她回去复命,搏杀未成,但对方至今尚不知她死活。
不过,她已落在我们手中,那是毫无疑问的。
神秘教主绝料不到,蓝凤早已归顺我们,这当然是你和青凤的功劳,他定以为蓝风那夜被抓,受不了酷刑,被迫说出了他们的人藏身之处。
如果不出所料,神秘教主利用蓝凤来传话,又指定她回那密林去复命,目的是要诱使你去跟踪蓝凤,所以布下陷阱,等你去自投罗网。
没想到你并非跟踪,而是亲自扮成蓝凤,这拍完全出乎对方意料之外。
这三天毫无动静,主要是他们不惜劳师动众,布下的疑阵未能诱使我们入谷探,被迷药乱性,引起自相残杀。
也可能是在等待更强的援兵赶来,不敢轻举妄动。
由此可见,以对方目前的实力,尚无把握稳操胜算,举将我们歼灭,才会按兵不动,只在暗中监视。
所以我在想,如果安排蓝凤装成从这里伺机逃出,逃回神秘教主那边,那么她这步死棋就又成了活棋。”
“大姐是要她继续卧底,做我们的内应”江枫向。
张四姑点点头,道:“正是。当初我们拉她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如今神秘教主尚未对她怀疑,而我们又没有任何可以替代她的人可用,何不就地取材,把她派上用场呢。”
江枫道:“大姐这个主意是不错,但她也不知道,如今对方的大批人马在哪里呀。”
张四姑笑道:“小情郎,你最近是怎么了,脑筋好像打了结似的。对方既有人在暗中监视,蓝凤旦逃出,他们会不发现根本不用蓝凤去找他们,他们自会找上蓝凤。”
江枫点了点头道:“但我们定得假戏真做,表演逼真,千万不能被暗中监视的人瞧出破绽才行。”
“那当然,否则我们就会害死蓝凤。”
于是,他们缜密计划,安排了蓝凤的逃出。
夜又来临了。
今夜月朗风高,荒庙周围显得格外宁静,凄凉。
突然间,从大殿断断续续地,传出声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声,划破了夜的沉寂。
大殿的四根圆柱上,都插着松油火把。
火光摇曳下,只见蓝凤倒卧在地上,身上衣衫已被皮鞭抽得衣不蔽体,形同半裸。
站在她身边的,正是胡元和郭天同,他们手上都握着皮鞭。而端坐在供桌旁张破椅上的,则是铁青着脸的张四姑。
江枫不在场。
大和尚与老叫化,默默分立在张四姑两旁。
从这场面可以看出,蓝风正在被鞭挞逼供。
只见张四姑使眼色,胡元手中皮鞭扬,狠狠抽在了蓝凤身上。
这是幕表演逼真的逼供。
尽管并无“外人”在场,胡元可是真抽真打,手下毫不留情。
蓝凤痛得惨叫声,泣道:“我真的不知道哦,你们打死我也没有用”
张四姑怒形于色道:“你是天王门的才女,又是那神秘教主的亲信,怎会不知他们的藏身之处如今你已落在我们手中,插翅难飞,放聪明些吧免得皮肉受苦”
蓝凤愤声大叫:“我真的不知道”
张四姑怒斥声中,使眼色,胡元与郭天同立时扬起皮鞭,轮流向蓝凤身上抽打。
蓝凤连声惨呼哀号,令人不忍卒闻。
大和尚终于按捺不住,日宣号道:“阿弥陀佛姑娘还是说了吧何必受这皮肉之苦。”
胡元,郭天同并未住手,仍然鞭鞭抽下。
蓝凤已声嘶力竭,惨呼哀号声逐渐衰弱
老叫化也开了口:“张姑娘,我看她快挺不住了,可以歇手啦。
留她命,总比死的有用哦。”
张四姑这才喝令道:“好了,今夜到此为止。”
胡元郭夭同住了手。
张四姑冷哼声,道:“把她带回后禅院去关起来,派人好好看住,明天再问,我倒要看看她能挺多久”
胡元与郭天同齐声恭应,上前拖起躺在地上的蓝凤,把她架往后禅院去。
张四姑目送蓝凤被架出大殿,不禁轻叹声道:“唉真苦了这姑娘”
老叫化道:“但愿她这顿打不是白挨的。”
大和尚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老叫化想了想,忽道:“张姑娘,老叫化年纪实在太大了,脑筋愈来愈不管用,到现在还没完全搞懂,让蓝凤装作从我们这里逃出,究竟能起什么作用”
大和尚代答道:“当然是抛砖引玉,诱出敌人来。”
老叫化耸耸肩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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