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 第173章

咳咳咳,那卫初宴不是个好驾驭的,你,小心养犬不成反被咬。”

他恨,若不是卫初宴最后来了那么一下,他的大子、二女、小七此刻都去往外地做王了,如今他要死了,罪人便永远是罪人了。

他也恨自己,他将一头狼放到北军统领的位置,原是为了给赵寂助力,但他未想到,这头狼这么凶狠。

思及悔事,赵钰忍不住,又哇了一下吐了血,他强撑着,自枕下抽出一柔软物什,颤抖着交到了赵寂手中,未来得及交代其他,便又昏迷了。

赵寂展开一看,是传位诏书。

先前赵钰骗贵妃说贵妃若不陪葬,他便不写传位诏书,但其实,他早已将其写好了。

赵寂低着头,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游魂一般喊了声太医,太医提着药箱小跑着进来,检查片刻,神色蓦然变了:“陛下怕是......还望殿下早做准备。”

赵寂木然一点头,两个时辰过后,里边抢救的医者全数出来,向着里边跪地恸哭,赵寂便知道,这一刻终于是来了。

她也跪了下去,朝着帝寝宫重重磕了三个头。

景翰二十三年六月,帝崩于寝。其在位三十六年,重文轻武,令仓廪足、守礼节,是以谥号“文”,后世称其为“齐文帝”。

同年七月,太女十一殿下赵寂即皇帝位,服丧三年,大赦天下,新帝养母万贵妃封为太后,史称万太后。

新云已至,对于大齐而言,满载着铁与血、汗水与荣誉的新篇章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有贵妃的路,你们不愿她死呐。

米凉又要头秃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求药

时值盛夏,朝臣本应着朱服,但因先帝驾崩的关系,天下缟素,故而朝臣提前换上了秋季常穿的白衣,只是衣料较秋衣要薄一些,这样不至于害暑热。

赵寂还未亲政,上朝时虽无太后垂帘听政,但仍然未掌大权,在外,有作为辅政大臣的三公助她处理朝中事务,在内,太后也有不小的权柄,内外制衡,三公之间也互相制衡,若是抛开赵寂并未亲政这一点,此刻的大齐,实则是很能令帝王舒心的状态。

接收到赵寂的眼神,下朝之后,卫初宴和同僚草草聊了几句,便轻车熟路地朝甘露殿走去了。此殿是新落的帝寝殿,原本历代新帝是会搬入上一任帝王的寝宫的,但是因文帝病死在寝宫,赵寂不喜欢,便着人新选了帝寝宫,便是年前新落成的甘露殿。

路上宫人见到这位陛下跟前的大红人时,都会恭敬行礼避让,卫初宴见惯了人们偷偷打量她,对于那些或是好奇、或是痴迷的眼神皆视若无睹,日子久了,宫人之间也因她的冷情而有些闲言碎语,这是先前发情期的那会事的后遗症了,卫初宴不知道,赵寂是知道的,但她也并未澄清什么,而是任由其发展了。

规模宏大的甘露殿坐落于宫城北侧,一路行来,饶是卫初宴行的很快也要大半个时辰。路上廊腰缦回,殿前悬挂一牌匾,上书“甘露殿”三个鎏金大字,是赵寂自己写的,彼时新帝刚即位,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极凌厉的笔触。

众人自是千歌万颂,但后来卫初宴闲时提了一嘴,说是锋芒太过,赵寂听了,自己端详,也渐渐从被人夸赞的火热中降了温,不过牌匾是一直没改,一则卫初宴并未说不能挂,二则,在赵寂这里,也起一个时时提醒的作用。

来到主寝殿,刚换下冕服的年轻帝王正赤着双脚卧在宽大的凉床上,手上拿了一卷奏疏,但是看样子也没有在看,一晃一晃的,拿它敲在床沿,倒是极具节律。

“怎的这般疏懒?”

卫初宴走过去坐下,赵寂顺势将左脚搭在了她膝盖上,她是很瘦的,足背窄而白,脚趾头整齐圆润饱满,略微透着粉意,卫初宴一只手就握住了,赵寂觉得热,踢了她一下。

“太热了。你又不让我用冰,便只能这般驱暑了。”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倦倦,不过令她打不起精神来的原因倒不只是暑热,还有其他的事情。

“过段时间罢,等你发情期到了,便不需要这般小心了。”

卫初宴给她扇了扇风。

“怎么办,我有些后悔服丧三年了。服丧便不能大婚,不能大婚便不能加冠、便不能亲政。我每日端坐在朝堂上,有时觉得,自己还真是一个傀儡皇帝。”

忽来的微风带来一阵阵的凉爽,赵寂舒服的眯起眼,总算是没有那么困倦了,卫初宴却因她的话而认真思索了一番。

“你还真去想呀?”赵寂见状,趴在床上笑了起来:“还是久一些罢,三年便三年。我可不想娶其他人。”

卫初宴犹豫着说道:“躲得过这个三年,下一个三年又当如何呢?不如便娶了吧,也好早日亲政。”

若说真的不介意赵寂娶亲是假的,但是她也没有特别的在意,因为她早已明白,赵寂当然是需要有个后宫的,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赵寂瞪她一眼:“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

卫初宴无奈一笑。

“太常又呈了几个年号来,景和、太初、元朔......都还不错,你帮我选一个?”

“不是明年才会改元吗?太常果真太闲了。”

一般而言,新帝即位会改元,但都会缓一年,以示对先帝的尊重。年号也并非一成不变的,若是遇上天灾、或是单纯追求祥瑞,皇帝也会改元,文帝在位时先后用过征守、景翰两个年号,已算是比较“专一”的了,只是这个皇帝恰恰是最花心的。

“也只有你敢说九卿之一的太常闲了,他前日还在奏章上说你好话呢,你即便不回报一二,也别在我这做主上的人面前妄议他呀。”

卫初宴有些意外,烟眉略微挑起:“我与他只在你祭天那日见过一面,平日里殊无交集,他又为何说起我?”

“谁知道呢,就是夸你礼数全、姿容好,大有上古遗风。我听说他家有几个儿女还未嫁人,恐是看上你了吧。”

赵寂话锋一转,熟练地酿起了“醋”。

卫初宴挠她脚心,把帝王逼得在床上滚来滚去:“你走开啊,好痒哈哈哈......”

“还乱说吗?”

“不哈......不说了......你把手拿开。”

卫初宴这才放过她,她又趴在床上笑了会,忽然缩回脚坐了起来,防御的姿势:“可我也没说错呀。怎么是乱说呢?”

“我的名声早已坏掉了,你又岂会不知?如今长安城哪家官员不知道我的‘隐疾’?你——你莫说你不知道,我都见你在笑了。”

赵寂忍笑道:“那是之前。你有‘隐疾’又怎么了?如今你是我大齐的北军统领,过几年要封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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